第一百四十三章開府
當張銳打開上都送來的這份詔書時,立馬被上面的“加開府、儀同三司”幾個字給悄呆了。
就如高鴻畢業後。不想去外地任職,而去求太尉將他直接選入太尉府出任僚屬官員。這樣,他在太尉府的官職品級得到朝廷的認可。後來他再轉入朝廷出任官職時,也比照了在他在太尉府任職的官品。
“開府”制度,也曾在聖祖開國時期用過。聖祖分封過趙公、英公、衛公等幾個擔任過地區統卑的將領“開府”的權利,以便他們有足夠的權利處理戰區事務。而自聖祖以後,朝廷除三公之外,就沒有人再能得到“開府”的權利。
之前韓擒、劉炯擔任西部戰區統帥,最多時兼理著西部戰區管轄下七、八個州的軍政事務,權利之大並不亞於朝中的三公。而他們都沒有得到“開府”的權利。當時戰區內的軍政高級官員均由朝廷指派,韓擒、劉炯雖對他們有任免之權,但也要報請朝廷冉意後才能執行。
朝廷不輕易分封外臣,特別是給軍人以開府建衙的權利,就是要限制軍人的勢力範圍。避免出現割據一方的局面。而現在,朝廷竟然給自己這個動兵變之人,以開府建衙的權利,就好ps:一個人手拿著武器,正準備去搶劫銀行。路上,突然出現一個銀行工作人員,遞上來一張上億元的銀行支票,對搶劫的人說:“拿著吧。別再去拼命冒險了,去好好享受吧。”這等天方夜譚般的奇事,是真的麼?
再有“儀同三司”從字面上講是指出行儀仗等同三司。三司,在聖祖以前是指太尉、司空、司徒三個職位,在聖祖之後是指承相、太尉、御史大夫朝廷三公。儀同三司,也就是品級地位等同於三公。三公,是朝廷的正一品大員。等同三公的品級,也就是官品已經做到了頂峰。
這種榮耀,自漢朝建立以來,也只有漢文帝時的宋昌、漢章帝時的馬防、漢傷帝時的那鶯以及漢獻帝時的伏完等少數幾人享有過。宋昌曾勸文帝以代王入即帝位;馬防是東漢開國功臣馬援之子。又有破羌之功;鄧鴛、伏完皆是皇親國戚,所以他們能夠享有這一殊榮。而自聖祖之後,這種殊榮就再也沒人享有過。
如今,朝廷將“開府、儀同三司”這些權利、殊榮統統加封到自己身上,這不能不令張銳感到震驚。他們哪兒來的這種自信?其中又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安排?
“伯藥兄,你對詔書上的事情是怎麼看的?”張銳一時想不明白其中的機關,便問送來詔書的李伯藥。他相信,憑自己與李伯藥這麼多年來的交情,只要他知道其中緣由,定不會有所隱瞞。
說起來,李伯藥能見到張銳,也是幸運之極。當初。范明交待周楚德說,不能讓南北兩個朝廷的使看見到張銳。周楚德一直謹記在心,他在被張銳派去攻打汴州前,還專門囑咐駐守洛陽的各城門軍官,讓他們見到自稱是朝廷來使的人,就一律殺之。
幸好李伯藥來洛陽的路上,遇到秦書營的遊騎。隨後又見到了秦書。秦書不知周楚德下達的不許南北朝廷使者進城的命令,而且他網到潢關就隨同程節來到洛陽,范明來不及交待秦書這件事情。
更巧的是,數年前秦書曾見過來西部戰區調查張銳私藏俘虜一案的李伯藥,知道他與張銳是同學加朋友的關係,也不敢怠慢李伯藥,就親自護送他到洛陽面見張銳。而守城的將士。見李伯藥是秦書親自陪同來的人,也沒有盤查就放行了。如此,李伯藥才保住了性命,沒有不明不白的死在洛陽守城的將士手下。
只不過,這事李伯藥和張銳都不知道。李伯藥顯然有一肚子的煩惱,見到張銳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把詔書交給他,就坐到一邊埋頭想自己的心事。
最近李伯藥的煩惱事也很多。自虞士基調任承相後,他便被新任的御史大夫曹臻調去赴任閑職。監察部內被調任的也不止他一人,幾乎虞士基從前的心腹,都被曹臻從重要職務上調離。
開始,李伯藥雖是沮喪,但也能夠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誰不想讓自己的心腹佔據數哪。虞上基,調走,他們這些被虞士基視為心腹的人。也,昨才度自己遲早會被調離現在的職位。
於是。左立言、林耀深、康進等人都去暗的求過虞士基,請求其把他們調去政務院任職。在這種壓抑的情況下度日。他自然也不會有好的心情。
他這次接到朝廷使者的任務,也是因為他與張銳私交好。薛渭、曹臻等人在朝廷找不出比他更適合出使的人,才派他前來。只是李伯藥也清楚,只要張銳這次不接旨,他回去後也必然會丟掉官職。他除了當官,就再也沒有其他能賺錢養家的本領。倘若丟了官,他不知道該如何掙錢才能養家糊口。
所以。在來洛陽的一路匕,李伯藥都在考慮自己今後的出路。把詔書送到張銳手上後,也沒有心思去勸張銳,只是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事情。這時。張銳的問話柚也沒有聽見。直到張銳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才驚醒過來,茫然問道:“什麼事?”
張銳見他心不在焉,便放下詔書之事,轉而問:“伯藥兄,你有何心事?”李伯藥也想听聽張銳的意見,就把朝中的變故、自己的處境告訴了張銳。
張銳聽罷李伯藥之言,便清楚現在上都朝政已被薛渭和曹臻把持了。上都朝廷給自己送來的這份詔書,顯然也就是薛、曹二人的意思。這二人對自己一直沒有好感,就更不可能把一塊肥肉白白送到自己的嘴裡。
李伯藥說完監察院的人事變動之後,又說補充了一句:“三郎,你家裡的人,我已經在三個。月前就安排他們回安江了。”
“多謝了。”張銳知道李伯藥所說的家人裡,是指幾年前他安排去監察院學習的米毅、唐易等人,得知他們都已返回安江,也就放心這事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李伯藥譏笑道:“開除一些不守規矩的學員。有什麼麻據的?他們總不能因我開除有犯錯的學員,就罷免我的官職吧?。
張銳心知李伯藥肯定為此受了不少的氣,便勸道:“你實在待不下去,不如乾脆辭官回家得了,也免得受閒氣
李伯藥嘆息道:“三郎,我可比不了你。
此外。涼公的信上還提到,他本人口啟程趕往遼件去會合燕公等人,而且準備在通遼城成立都奸臣逆黨的大本營。各同盟的北地家族護軍和一部分地區的預備役也會在通遼城集結。初步預計集結的兵力可達二十餘萬。
涼公信上也提到。韓公司馬逸已經答應去遊說孫員率領北朝的三十萬人加入聯盟一方。只要孫廢答應加入聯盟,聯盟軍在河北的兵力就可達五十餘萬,足夠與陸柯、劉武周率領的六十餘萬南軍抗衡。
再加之,河北的南軍退路已被自己切斷。南軍糧草補給缺乏,軍心必然大 。也許不出一個月,聯盟軍便可消滅河北的南軍部隊。屆時,聯盟軍渡過黃河與自己的部隊會合,再集中兵力進攻上都,平定內亂之日便指日可待。
但以上都是涼公的樂觀估計,實際上能不能實現很難說。其中,孫晨投靠聯盟之事也許可行。因為,自司州之戰後安樂帝就失踪了,一連月餘沒有下落。如果安樂帝還活著,定會去投奔孫晨。奇怪的是。安樂帝自始自終沒有露面,難道他已經在逃亡的途中駕崩了?!
如果安樂帝已亡,北朝也就失去了存在下去的合法依據。孫晨等北朝的殘餘將士,也沒有了再繼續戰鬥下去的理時,派出與孫晨私交甚好的司馬逸前去遊說,再輔以史萬歲的事例加以規勸,孫昆十之**會答應加入聯盟一方。
不過,即使孫晨投靠聯盟,涼公所說聯盟的二十餘萬各家族護軍和預備役,能不能在半個月集結完畢去與孫葳部匯合也很難說。即使按時集結完畢,這些匯集而來兵力在沒有重新編制成軍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妾即投入戰鬥。
因此,在編制這些聯盟軍的期間,孫昆的人馬還得孤軍陸柯、劉武周的南軍主力作戰。如果陸柯、劉武周下定決心不顧後路被斷,繼續向北進攻孫晨所部。也許孫員就堅持不到聯盟軍趕來支援的那天。
當然,孫葳也可以選擇繼續向北撤退,但陸柯、劉武周也可能跟隨其後一起北上。這,也許就是薛渭、曹臻的真實目的吧。
雖然薛渭、曹臻的陰謀詭計已經昭然若揭,但如果自己不答應上都朝廷的這個任命。自己還有參與兵變的部下們就會被定上叛臣賊子的罪名。因為,自己是以周延目無君父、擅自殺害史萬歲為名,動的兵變。對上都朝廷的開戰,也可惜用涼公撥文上所說的理由,是為了清除皇帝身邊的奸臣逆黨。
而今,上都朝廷的這份詔書上明確指出周延該殺。自己殺之,非但無罪而且有功。上都朝廷之所以沒有立即捉拿周延問罪,是為了考慮周全再行動,並不存在包庇周延的行為。
即使詔書上所說的言不由衷,但只要對自己清理周延的行為作出了肯定,自己便失去了再繼續與上都朝廷作戰的理由。失去名義,再堅持與上都朝廷開戰。無疑就成了造反的行徑。除非自己轉而宣布支持北朝,把上都朝廷打成是偽朝亂黨,不然就擺脫不了造反的罪名。但眼下安樂帝已經失踪,即使自己想改變名義支持,也找不到效忠的對來
想到這裡,張銳無奈地搖了搖頭。搞政治的人,果然心思太深。只是一紙詔書,不但挽回了危局,還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自己到底該不該接下這份詔書呢?張銳一時猶豫不決,只能請李伯藥在洛陽暫時多停留幾日,待自己考慮清楚後再答复他。李伯藥也不急於返回上都,便答應住下。
只不過,張銳還是把曹臻定下的計謀想得過於簡單。就在張銳猶豫不決時。又傳來了一個可怕的消息。間和精力碼字。八分之一賽事結束後,有兩天休息時間,老風昨天晚,上趕緊寫出一章來,今天早上又修改了一下。
另外德國和英格蘭、阿根廷和墨西哥的兩場比賽非常精彩,中間過程也很有喜劇性。現在老風就在想,德國和阿根廷的運氣都好到了極點,他們交戰時誰的運氣又會更好呢?這場比賽老風一定要看,也把要這個問題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