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猛龍入世 第六十七章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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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圍觀眾人驚訝讚歎的呼聲中,方自在緩緩的走向那彷彿傻掉了般的肇事黑鬼。
「NO,NO。」黑人青年嘴角急劇的抽搐著,望著走近的方自在連連擺手作揖,擺出了一副欠揍的可憐相。
在泰克出頭之際,黑人青年真個是如漢奸看見鬼子一般的高興,一臉的囂張得意,可是眼瞅著形勢劇變,自己視為靠山的同胞兄弟竟然一個照面就在一個看似柔弱不堪的中國男孩的手下吃癟了,這一下,即便他的腦袋裡全都裝著大便,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絕對惹不得的煞星。
方自在站定身子,望著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渾身簌簌發抖的黑人青年,惡狠狠的開口了:「黑鬼,老老實實付車費還有修理費,媽的,不老實的話,我打斷你三條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齊齊哄笑出聲,趙欣婉與柳如眉也是鬆了口氣,卻也不由的紅著臉朝著粗魯不堪的方自在齊齊輕啐一口。可是面對眼下痞氣氣十足的方自在,二女卻著實生不出半點的反感,反而覺得他痞的極其可愛。
「我靠,裝糊塗是吧?欠揍!」望著好似沒反應過來的黑鬼,方自在大感不耐煩,老實不客氣的在他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然後伸出拇指中指食指,輕輕搓磨著,擺了個地球人都看得懂的手語,「Money!」
俗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在招商引資等社會潮流的影響下,中國很多地方政府眼下對很多外國人定位實在太高,給了太多的優裕待遇,這就造成了其中部分外國人的囂張跋扈,對付這種不識抬舉的人,怕也只有硬碰硬狠狠的教訓一番才來的妥當。
果然,面對同樣強勢的方自在,黑人青年的囂張氣焰完全泯滅了,點頭哈腰、戰戰兢兢的掏出錢包,伸出顫抖的手取出了幾張鈔票,方自在伸出右手正待接過,卻覺得青年的樣子很詭怪,心中一動,突然覺得一股強勁的颶風掠過腰際,同時間只聽得趙欣婉一聲淒厲的尖叫:「小心!」
方自在伸出右手去接錢,右肋空門大開,身後的黑人泰克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驟然發難,一記勢頭兇猛的偏腿無征無兆的趁隙橫掃,鐵腿滑過空中發出絲絲的凜冽破空風聲,尚未及身方自在便已清晰的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與十足殺意。
方自在嘴角驀的閃過一絲鄙夷不屑的冷笑,右手陡然一變,電射而出抓住對面黑人青年的頭髮用力向下後方一扯,同時間雙腿使勁蹬地藉著這一扯的反作用力騰空躍起,輕盈的身體便如穿花蝴蝶般斜斜飛出,差之毫釐的閃過這偷襲的致命一腿。
說時遲那時快,雙方這一下過招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其中情形看似驚心動魄,其實方自在做來卻是胸有成竹游刃有餘。
方自在輕鬆落地,可被他借力的黑人青年卻倒了大霉,在方自在扯動之下踉蹌前奔、好死不死的迎上了那力道狂霸、勢不可擋的致命鐵腿。
『蓬』!
如擊敗革的悶啞聲音傳來,首當其衝的黑人青年連哼都來不及哼上一下,便如投石機射出的石子一般飛身撲出七八米的距離,落地之際,便如褪去了骨節的長蛇一般軟成一團,面色青紫一片,嘴角血沫更是汩汩流出,眼見是死多活少了。
「自在!」方自在尚未來得及朝著圍觀眾人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微笑,趙欣婉已經朝著他飛身撲了過來。同時間,柳如眉的蓮足也悄然向前伸出,只是望著搶先跑出的趙欣婉,卻又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玉足,一探一收之間,兩朵紅雲也悄然浮上那芙蓉玉面之上。
趙欣婉在方自在面前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強自克制自己要撲入方自在懷中的衝動,一雙玉手握著方自在的臂膀,顫聲問道:「自在,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因為極度的緊張,趙欣婉的聲音已經是嘶啞一片。
感受著趙欣婉手心傳來的戰慄不安,望著她面上那飽含著關切與擔心的神情,方自在心底也起了一種異樣的悸動,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不過眼下也不是平生感慨的時候,衝著緊張兮兮的趙欣婉輕輕點點頭,柔聲應道:「趙姐,放心吧,我沒事,不過…」
方自在聲調一冷,望著對面怒目猙獰的泰克,冷笑著道:「不過這個黑大個,怕是就要有事了。」他的語氣中充溢著極度的嘲諷之意,適才要化解泰克的偷襲,方自在有的是辦法,他偏偏如此做、借刀殺人,也是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臨時起意:老祖宗說過的以夷制夷,自己何不生搬硬套,藉著泰克的腿懲戒一下這個黑人青年。想做就做,這就有了適才的一番動作,從某種程度上說,方自在倒也是夠邪惡的。
偷襲不成反而將自己的同胞踢了個生死未卜,泰克懊悔不迭之餘也是羞憤難當,獰視著方自在,雙目盡赤目中殺機四溢。
泰克雖然是狂人,卻不是瘋子,面對強大的敵手,除了有戰鬥的渴望外,也有對自身安危的盤算。而儘管心底不願意承認,方自在剛出場時給他的壓力,卻真的如同三年前第一次與美國黑市拳王西斯對戰一般。
當日一戰,已有五十四場連勝記錄的泰克在拳王西斯狂風驟雨的猛攻下堅持了兩分鐘後,西斯那凌厲的鐵腿如大斧一般掃斷了泰克的右臂跟六根肋骨,如同一塊朽木般頹然倒地的泰克雖然活了下來,可自此一蹶不振。這一仗,他的前程,連同曾經無比澎湃的信心,全都一併葬送了。
來到中國後,泰克開始瘋狂找人對決,這一切都是為了重新找回自己的信心,可惜他找信心的手段的確卑劣而懦弱了一些,不管他承認與否,他所找的對手,的確與他遠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所以對上他,無不以失敗而告終。泰克的所作所為,比起那些真正的武道追求者來說,簡直是丟人到了極點,可不管怎麼說,經年累月的對戰無數場的勝利,他的武技雖然沒有太大的提高,但是信心倒是的確重新培養起來。
可是適才方自在連連阻止他的兩擊,將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心再次擊垮,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個看似如此稚弱的身體裡會蘊含有如此澎湃的力量,強大到了足以讓自己戰慄的地步。
『不管如何,我絕不容許自己的信心與尊嚴再次遭到挑釁,我如果不擊敗這個傢伙,我的心底將會再次烙下陰影,不行,我已經受盡了這種痛楚的折磨。』
無法摸清方自在底細的泰克,橫下心來選擇了極度無恥的偷襲。
可眼下的情形卻大大出乎泰克的意料,他委實想不明白,自己抓住千載難逢的一瞬間出手,為何卻無法看到方自在在自己力逾千鈞的一腿下筋斷骨折的慘象。
「Why!?」泰克奮力嘶吼著,嘶啞沉悶的吼聲便如草原狂狼在瀕死之前的哀嚎一般的森人,隨著嘶叫,頭頂青筋裸露而出,鼻孔急劇的掀闔著,偷襲帶來的羞恥感與方自在安然無恙帶來的意外,已經刺激的泰克快要失去理智。
「你這個垃圾!敢偷襲你家爺爺我。」方自在也知道眼下不能善了,不屑吐出一句粗口,輕輕推開趙欣婉,上前幾步迎上了泰克。
對付敵人,要在戰略上藐視,但是要在戰術上重視,方自在的輕佻也好嘲諷也罷,都只是為了激怒對方,讓他失去理智影響判斷,這樣自己才能趁虛而入順利擊潰對方。
顯然在心神錘煉方面,泰克遠遠不是方自在的對手,方自在的簡單挑釁讓早已火冒三丈的他更加暴躁,不過出於頂尖高手的本能,心浮氣躁的他也沒有貿然出手,而是死盯著方自在,試圖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以圖發出致命一擊。
望著場中凝重的氣氛,很多人開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掏出手機開始報警,但是顯然一切都來不及,因為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