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二百零七章 張明媚的祕密1
自在今晚出門,卻是受到了張明媚的邀請。
方自在與張明媚之間有著約定、尋求合作,而對于整合黑道一事,張明媚很有几分火燒火燎,規划中唾手可得的權勢就在眼前卻是遲遲無法得償所愿,張明媚只覺得五內焦灼欲焚。
只是此事方自在若是不出頭,她根本無法駕馭所有的場面,所以無論張明媚如何的心躁不安,也只能靜待方自在騰出時間來。
而對方自在而言,后天新星整容醫院就要給鳳鳳進行整容手朮,于情于理,對為了此事奔波操勞的張明媚,方自在也要去親自見上一面、送點禮物聊表自己的謝意。方自在也為手朮的醫師與護士,各自准備了不菲的紅包。雖說張明媚一再表明自己已經辦得妥當,無需方自在操心,可熟稔人情往來的方自在卻知悉其中的關鍵,而且事關鳳鳳,他可是半點也不敢大意,上下打點一遍,最起碼求個心安。
張明媚今晚依舊在‘多夢’俱樂部辦公,一路來到張明媚的辦公室,對面行來兩個正在竊竊私語的男子,望見方自在到來,忙快步走上前來,熱情而又不失恭謹的道:“自在哥,你好啊。”
這二人中,有一人方自在倒是很熟悉,卻正是那胖子胡默,此刻面上堆滿了卑微的笑容,又是抱拳又是作揖,頗有几分滑稽之感。
方自在倒是不敢小瞧這個面帶諂媚之色的胖子,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擺脫了張明浩身旁小丑地身份。迅速上位、嶄露頭角,這等人物,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小覷。何況對張明浩遇襲的事件,方自在心中總有一抹深深的懷疑,他甚至懷疑胖子胡默在這場慘劇中扮演了一個陰狠詭譎的導演角色,而張明浩、齊天盟的打手跟恰逢其會的自己。或許都成了人家手中地棋子,若真是這樣,這胖子可謂是非常之人。
與胡默二人寒暄几句,方自在推開辦公室房門。一身華裝的張明媚早已在餐桌旁等候。見到方自在,一顆忐忑的心終于安然落下,抿嘴嬌笑著道:“貴客上門,有失遠迎啊,自在,恕罪恕罪。”
張明媚隨意客套著,繼而盛情拳拳的邀請方自在入座就餐。
今晚地張明媚顯然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清清淡淡的妝容展露出肌膚的自然質感,比起濃妝艷抹,自然清新更有著一種淡雅脫俗的境界,使得本就千嬌百媚的玉面,益發的嬌艷迷人。身上一套價值不菲地紫紅色超低胸落地晚裝,配以兩條璀璨奪目的鑽石手鏈跟黑珍珠耳環,豪奢之余。卻也渾無半點的俗氣,只有著說不盡的嫵媚風流、光彩照人。便是見慣美色的方自在,見此丰容靚飾的人間絕色。也是不由的心神搖曳。
望著方自在欣賞地目光,張明媚心頭油然生出一絲滿足與甜蜜的感覺,嬌笑著舉杯一敬,柔聲道:“自在,我敬你,你最近可是大忙人。能不忘我們二人的約定、抽空前來。我可是不勝歡喜。”
方自在呵呵一笑,道:“張小姐客氣了,互惠互利地事情,我當然不會忘掉。說來也有點慚愧,這段時間我的確是忙了一點,若是對張小姐的大事有耽擱之處,還望張小姐海涵一二。”
方自在語調飽含著由衷的歉意,張明媚聽來只覺得很是舒服。方自在又將紅包取出,在張明媚不解的神色中,和聲道:“張小姐,這是給做手朮的醫生護士地,你千萬不要推辭。咱們雖然頗有交情,但是對外人,禮數上卻是不能缺了。”
“行,我也不矯情了。我代他們謝謝你,明天我會讓人捎給他們,你放心好了。”對方自在辦事的滴水不漏,張明媚很是欣賞,掂了掂厚厚的信封,眸子中閃過一抹異彩,嬌笑著道:“看得出,鳳鳳在你心中的地位真是很重要,你寧可花血本上下打點一切,也不愿意假手他人,搞得自己心里不踏實。”
張明媚的話語不無羨慕之意,方自在理所當然的一笑,繼而從衣兜中取出一個精致而小巧的妝盒。在張明媚訝異的目光中,輕輕推到張明媚的面前,語帶感激的道:“張小姐,你為了鳳鳳的事情忙前忙后,我真的過意不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若是換了旁的禮物,張明媚總不會接受,只是方自在這個紅絨盒子卻是吸引了張明媚的目光,倒不是盒子精致誘人,而是這種盒子,只可能裝著一種東西,那就是女人的首飾。
張明媚輕輕打開,不知為何,纖手竟然有著些許的顫抖,果不其然,里面放著一對鑽石耳環,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璀璨迷人的淡淡幽光。
“你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張明媚笑語嫣然的玉面,驀的浮現出一抹紅線,旋即柔柔一笑,卻是以調侃的話語道,“自在,你還是不太了解南州市的習俗。在我們這里的年輕人,只有熱戀中的男子才會送給女友首飾。”
“啊?那…要不…我換換?”方自在聞言一愣,繼而尷尬的撓撓腦袋,訕訕的試探著道。
“少來,送出的禮物怎能再要回去?”張明媚故作不悅的嬌嗔道,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從無一刻像今天這般的愉悅。
二人客套數句,對酌几杯,氣氛已經變得極為融洽,這才進入主題。
“自在,我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准備工作都做好,道上的老前輩也都已經知會過了,屆時都會前來,齊天盟也已經同意坐下好好談上一談,我這邊萬事俱備,只欠你這股東風了。”
饒是以張明媚的隱忍性格,語調也是不由的激動異常,一雙美眸定定的落在方自在面上,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急切忐忑之意。
“我這邊也沒有問題。只需張小姐將會談日期安排在鳳鳳整容之后就好。”方自在和聲道,就在張明媚心中長舒一口氣之際,方自在語調一轉,沉
,“不過張小姐,既然咱們尋求互相合作。很多事坦誠相對?”
張明媚先是一愣,繼而抿嘴一笑,柔聲道:“那當然。合作總是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地基礎上,坦誠相對,這可是取得雙方信任的先決條件。”
張明媚頓了一頓,輕輕晃晃嬌軀,動作幅度稍稍大些,那超低胸晚裝便無法遮掩住內里的無邊春色,兩團丰膩挺翹的乳球從低低的胸襟中擠出來的雪白乳溝在燈光映射下、耀眼生花。就在方自在呼吸為之一窒之際,張明媚語調驀地柔媚起來,輕聲道:“聽你的話語,莫非是嫌我不夠坦誠嗎?”
張明媚語調有著無盡的魅惑,嬌媚的明眸中泛起淡淡地異彩,似嬌羞,更似一種欲拒還迎的渴望。
張明媚自然不是放蕩女子。只是面對方自在這個讓自己芳心中常存一絲愛慕男子,卻是不由自主的有了展示自己女性魅力的怪異念頭。
面對眼前的無邊艷色,方自在驀的局促起來。忙舉杯飲酒以作掩飾,旋即沉聲道:“張小姐,其實我有一件事始終不明,想請你為我解惑答疑。”
方自在的語調罕見地凝重,張明媚心頭不由的訝異,忙端庄姿態。正色道:“自在,你有話單講無妨,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好的很。”方自在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和聲道,“那敢問張小姐,當日你與柳總相約在鑫源大酒店用餐,柳總遭遇莫名襲擊,差點毀容。而你,卻在半路上遭遇車禍,進了醫院。敢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張明媚纖眉一皺,不解方自在好端端的為何要問起這件事,卻也柔聲答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或許…”
方自在笑著擺擺手打斷張明媚的話,道:“張小姐,當日你在昏迷之前,曾有人在救治的過程中,聽你說了一句話,‘不用打電話,死了也好’…”
張明媚玉面驀地色變,嬌嫩如花的朱唇失去了血色,一雙驚疑不定的眸子死死地落在方自在面上,失聲顫道:“你…你怎么知道?”
張明媚宛如見鬼了一般盯著方自在,花容失色。見將這嬌媚佳人駭至這副田地,方自在倒是有點不忍心,呵呵笑著道:“張小姐,你放心,這句話,我一直藏在心頭,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我只是有點好奇,只有了無生趣的人,才能說出你那句頹廢的話語。而之后我隨柳總到醫院去看望你,從你的話語中我卻能聽出極度的求生欲望與復仇之意。這前后有點矛盾,我總覺得你在醫院的表現,只是在演一場水平高超地戲而已。”
張明媚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意,方自在和聲又道:“當然了,這也可能是我理解錯誤。我方自在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如此紛繁的世界之所以復雜多變,皆因為人類的思維變化無常,這一秒產生的殺人放火的念頭,或許到了下一秒即成為拯救生靈的行為。所以說,人有矛盾的想法做法不難理解,我只是難以理解…”
方自在侃侃而談,張明媚的神情也已經變得淡定從容起來,聞言嬌笑著打斷方自在的話語,柔聲道:“你所難以理解的,只是我那突如其來的厭世念頭,究竟因何而來?而與眉姐的遇刺,是否有著必然的聯系?你當時利用賭朮幫虎哥奪回海鮮大市場的股份,就已經認定其中有些蹊蹺,所以你才會用四百萬問虎哥一個問題。而我更是想不到,事過境遷,眉姐已經危險不再,你依然無法釋懷,總想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張明媚笑靨如花,語調似揶揄,更似無奈,只是一雙美眸中卻是蘊含著無盡的嘆服之意。
方自在笑意和藹的點頭,聳聳肩,無奈的道:“的確,我也發覺,我的好奇心的確重了一點。”
“不奇怪,人都有好奇心。”張明媚理解的一笑,繼而面色卻是一冷,沉聲道,“可是,我也很奇怪,為何你能將問題藏在心中直達半年之久,到了現在才想到要尋根究底?而以你的聰明,難道就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的道理嗎?”
張明媚語調肅殺,風嬌水媚的玉面和煦不再,變得殺機盎然,甚為嚇人。方自在不驚反笑,在張明媚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哈哈大笑道:“半年前,我方自在無根無底,面對這些涉及到大家族的恩怨祕辛,我自然知趣的要退避三舍、明哲保身。可到了此際,試問這南州市誰敢動我方自在!”
方自在語調驀的狂暴起來,充溢著濃濃的威懾之意,適才只是作勢嚇的張明媚更是被方自在話語中毫不掩飾的狂傲之意逼得渾身一凜,竟然出奇的生出了些許的畏懼之意。
張明媚驀的發覺,狂霸氣息,是眼前這個男子從來也不曾缺少的,而人們之所以覺得他溫和可親,卻只是被他溫文儒雅的表象所欺騙罷了。
‘他的好奇,應該是緣于對眉姐的關心吧,哼,這個好色的小混蛋。’
張明媚心中突然生出几抹嫉意,忙輕晃螓首,將這不該有的念頭甩出腦海,心中暗自思忖道,‘也難怪如今的方自在百無禁忌,要想動方自在,無非是白道、黑道、商界三方力量。可白道上,有視方自在如子侄的張阿姨保駕護航;黑道上,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足以震撼任何的力量;論商業才能,方自在可是令自己都自嘆弗如的角色。要動他,南州地界,的確是誰也不行。’
張明媚嬌柔一笑,借以驅散心頭因方自在適才的威懾力而生出的寒意,嬌聲道:“好吧,既然你感興趣,我就示人以誠,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反正到了現在,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機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