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游龍戲鳳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方自在的權衡之朮
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驚醒了熱吻中的方自在與歐陽詩雅,驀的停了下來,被情欲填充的滿滿當當的腦海,有了一絲的清醒,繼而不著痕跡的悄然分開。
默然良久后,詩雅在方自在臂膀上輕輕擰了一下,這便推開衣柜門走了出去。
方自在卻是無法立刻走出衣柜,直待下體的盎然戰意隨著時間流逝、自我偃旗息鼓后,這才走了出來。
望著詩雅似笑非笑更似無限滿足的熠熠美眸,還有那玉面在激情擁吻的刺激下殘留的一抹觸目驚心的嬌艷殷紅,方自在只覺得一陣尷尬透頂。
望著一向怡然灑脫的方自在出奇的局促不安,詩雅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在方自在不解的眼神注視下,嗔道:“死自在哥,我被你害死了,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嬌嗔的話語卻沒多少埋怨,大膽之余,更多的是情意綿綿。
方自在的心思沒那么細膩,只是覺得詩雅暫且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心中暫且松了口氣,而這甜美宛如仙樂般的聲音鑽入耳際,方自在只覺得一陣琦念升騰,差點再次將詩雅擁入懷中輕薄一番,忙強自壓下這個讓自己無限吃驚的可怕念頭,訕訕的一笑,道:“都怪唐烽跟齊絲絲,沒事到這里來…”
方自在的話語戛然而止,想來是覺得下面的話頗為不雅,詩雅玉面越發的紅艷,白了方自在一眼,整理了一下稍有些凌亂的衣衫,率先走出了更衣室。
歐陽詩雅雖然表現的頗為平靜。可方自在不知道這平靜背后是不是隱藏著驚天駭浪。相處這么長時間,方自在自然知道詩雅是個很懂得自愛地女孩子,可適才被自己又摟又抱。又親又吻,雖然方自在的頭腦到現在仍然有些混混噩噩,百般思索也無法回憶起剛才到底是誰先主動的,可無論如何,自己適才地舉止很是無禮,若是詩雅要自己負責,自己可又該如何應對?
方自在一路忐忑的與詩雅并肩而行,說起來詩雅美麗大方迷人,如果有這樣的美女青睞,方自在小小的自尊心可是無限膨脹。不過關鍵的問題是,眼下自己手頭已經有兩瓢弱水,尚且沒有處置妥當,萬一詩雅真個參與進來,那豈不是糟糕透頂!
方自在心頭思緒涌動。只是一路而行,詩雅始終沒有說半句話。而到了停車場,詩雅面上早已恢復了怡然自若。絕口不提適才的事情,更是俏笑吟吟的坐上方自在的摩托車,催促著方自在快點開車,說是學生會中有些瑣事要去處理。
方自在一路風馳電掣,很快來到了南州大學。
在一僻靜之處,歐陽詩雅下了車,將頭盔還給方自在,正待離去,卻不妨方自在和聲道:“詩雅。”
詩雅聞言眉宇間露出一抹喜色,轉過身來笑嘻嘻的望著方自在。卻是一言不發。
方自在被詩雅怪異的眼神瞅地渾身一陣發毛,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清清嗓子。道:“詩雅,那個唐烽是誰?聽他的話。好像在南州市很有几分勢力。”
詩雅聞言一愣,自然是想不到他會提及這個話題,心中微微有些惱意,不過想到唐烽對自己的染指之意,嬌軀也是微微一顫,嬌聲道:“哦,這個人,聽說就是南州市唐家地三公子。”
“他就是唐三?”方自在很是有些驚訝,繼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怪不得。”
方自在面上微現一抹凝重之色,詩雅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知道方自在此時必定為唐烽所困擾,也就知趣地不再與他糾纏,擺擺手,嬌聲道:“自在哥,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哦,拜拜。”
歡笑聲中,歐陽詩雅轉身而去,美妙的身段帶出一抹風嬌水媚的瀟灑,引得方自在一陣心神搖曳,不自禁的將思緒著眼點落于詩雅身上。
‘呼,看來詩雅真個不太介意適才的事情。幸好幸好,看來她也是因為受了唐烽跟齊絲絲活春宮表演的感染,才與我做出那番親昵的舉止,其實內心深處,并不見得有多喜歡我。’
詩雅自始自終沒有就適才的事情大動干戈,方自在暗自松了一口氣,只是心安之余,一股子微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卻自心底升騰而起。那種不被女孩子重視的感覺,即便是沉穩成熟如方自在,也有些淡淡地神傷。而方自在也驀的發覺,自己對詩雅,原來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純潔。
一念及此,方自在驀地有些心慌意亂。他不知
究竟是怎么了,捫心自問,唐雅與趙欣婉,得其一,盡的人生艷福了,可自己不但二美全占,反而更有些得隴望蜀。難道顧老頭地‘色情教誨’,真的已經深入自己的骨髓,抑或是自己本就是色狼一個,顧老頭只不過是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
方自在心底越發的煩躁,頹然一嘆,掉轉車頭朝著酒店而去。
…
詩雅快步來到操場的小樹林里,無力的將嬌軀靠在一株大樹之上,只覺得一陣氣喘,那強自壓抑的內心躁動在此無人之地,終于無可遏制的釋放出來。
詩雅急促的喘息著,回想著衣柜內那旖旎的一幕,回味著那唇舌交纏熱吻帶來的銷魂蝕骨的快感,嬌靨上不由泛過一抹嬌艷欲滴的酡紅,益增芬芳嫵媚,中人欲醉。
適才不發一言走出更衣室的房門之際,詩雅心中就有些后悔,只覺得自己應該跟方自在表明自己的感情,可隱約間卻也覺得有些不妥。詩雅相對來說,還是很有些女孩子的矜持,只覺得男女之間,總要男子主動一些加以追求、滿足女孩子的小小虛榮心才是,而她更怕如此一來,給方自在一種逼迫要挾的錯覺,若是適得其反,可就不妙了。
適才詩雅心中念頭閃爍,遲疑猶豫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一路回到學校,等到了適才分手之際,詩雅有心提一下適才的事情,要方自在加深印象,免得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忽視自己。可內心羞澀之際,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詩雅無奈的輕嘆一聲,檀口微張,自言自語的輕嗔出聲:“死自在哥,你個死壞蛋,就這么走了,可惡死了。”
詩雅故作咬牙切齒的嗔責,只是那雙羞羞怯怯的美眸,卻是蘊著一絲動人的春色,似開心,更似是一種淡淡的滿足。
…
方自在回到酒店的辦公室,暫且將適才與詩雅的曖昧纏綿放下,開始靜心思索起唐烽的事情。
‘唐烽曾與陳午聯合,以齊絲絲為內應,更是要殺掉張明媚,看來所圖不小。若是頂梁柱張明媚死了,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張明浩,一個志大才疏的張放,根本不足為懼。尤其是張放,有齊絲絲這個定時炸彈在身旁,如果唐烽要他的命,怕也未必是太難的事情。如果齊絲絲與陳午里應外合,趁著張家軍心不穩,定會大獲全勝。而眼下自己出手破壞了他們的計划,唐烽心中指不定如何恨自己哪。’
方自在心頭驀的一陣煩躁,南州市黑道爭雄,自己本無意介于其中,只是風云際會,卻總是無端陷入,四處得罪人不說,偏偏半點好處也撈不到,想來真是可笑而無奈。
“你個小兔崽子聽明白了,沒好處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什么知恩必報,都是狗屁。惟利是圖是人的本性,你看那些發大財的家伙,哪個不是冷血無情。”
顧老頭一邊喝著方自在買來孝敬自己的雞腿跟白酒,一邊趾高氣揚的教訓著方自在,賣弄著自己所謂的人生哲理。
方自在總覺得顧老頭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思維混亂至極。前几天沒酒沒菜,顧老頭大發感慨,說是人不要忘本,要有感恩之心,這才是磊落君子所為,這樣的人,才有發展的可能。聽得方自在汗顏不已,誰知道剛剛君子了一把,顧老頭又來了一句‘冷血無情’論調,讓方自在一時間真是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無論如何,方自在行事間總是不經意的受到顧老頭的影響,‘沒好處的事情不能做,那自己要不要向張明媚告之這個情形。對了,告訴她,她能生出几分防備之意,即便她張家日后真與唐烽合作,她也可提高警惕,不會讓唐烽占去太大便宜,或許以女人的斤斤計較,張明媚也會著手偷偷對付唐烽。而唐烽眼下肯定對自己很是不爽,能替他樹立一個張明媚這般的潛在敵人,也能減輕自己的一些壓力;如果不告訴張明媚,讓她蒙在骨子里,與唐烽這樣的人來往,饒是張明媚智慧超群,無心對有心之下,也難免為唐烽所趁,唐烽如果與張家合作成功,得到更大的權勢,對我的威脅或許會更大。’
方自在本來不習慣權衡制約之朮,只是不知不覺間,生活中的逼迫,也讓他開始主動思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