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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高手》第128章
自行車在校園里面轉了半個小時候,陳俊豪終於決定停下車找個地方歇歇腳。

Q大並不缺乏室外活動場地。事實上開學初的前三個月,陳俊豪經常消磨時間的方法就是看台上找一個干凈的位置,看著球場上追著足球追逐奔跑。但現在是零下十幾度寒冬,北風呼嘯。即使再喜愛運動的人出門之前也會猶豫再三吧。當然,猶豫再三后也還是會有不怕冷的硬漢的,譬如現在。

陳俊豪在看台上待了十幾分鐘后終於還是覺得無聊,跨上自行車繼續前進了。

除了室外活動場地,Q大有著更多設施完備室內場館。但那兒是陳俊豪的心理禁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兒也許就有籃球訓練。以陳俊豪過去在高中籃球界名聲,只要那些球員參加過高中聯賽沒有可能不知道陳俊豪這個名字。

如果對方曾經是高中聯賽中的明星球員,那更糟糕,也許就是他們就是曾經和江川交戰的對手。只要是真正和他在球場上交鋒過的對手,也許他化成灰才不會不被認出。

不過,今天陳俊豪終於要踏足這些禁地了。大半個學期后他終於弄清楚哪些體育館不是籃球的領地,哪些時候不是籃球訓練的時間。現在,眼前的這個場館現在就不可能碰到籃球員。這是一個綜合場館,可以舉行籃球、羽毛球甚至室內網球比賽。而這個時候應該是羽毛球運動員在里面訓練。

安頓好自行車走進去,場館內正有羽毛球訓練。八個場地並列排開,十幾個人在同時進行對抗訓練。Q大並沒有校羽毛球隊,來這兒訓練的基本上都是學校羽毛球俱樂部的會員。訓練場邊的長凳上已經有很多人坐著。

這些人中有的是剛剛從訓練場上下來的球員,也有的是陳俊豪這樣的看客。場上場下的這些羽毛球員中不乏陽光帥氣的俊男美女,場下的看客中不少不是看球而是看人來了。

陳俊豪走進場館后遠遠的場地外站著,雙手插在口袋中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即使他進館后並沒有任何行為稱得上高調,但他孤傲不群的身影還是迅速吸引了球館內很多人的目光。這其中不少女生眼中閃耀著痴迷的神色。

處在這麼多目光的焦點,陳俊豪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孤傲不群的氣質此刻更顯三分冷漠。而那些一直在悄悄回眸觀察他的女生此刻眼中痴迷的神色卻更加強烈了幾分。

這才是酷哥啊!

當然並不是只有女生才會關注場邊傲然獨立的身影,體育館中有一個男生就一直在看著陳俊豪,或者應該用作怒視才對。

目光的主人是一個身材硬朗的男生。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雖然稱不上英俊,但難得線條分明配合他硬朗的身材充滿了陽剛男子氣概。身材也不若陳俊豪修長但勝在勻稱,肢體修長有力。此刻昂首闊步的走過來,也自有一番攝人的魅力。事實上現場這些女生中就有不少是他的愛慕者。

男生叫做區稹,三年級學生,Q大羽毛球俱樂部的主力球員。他對陳俊豪怒目而視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在追求陳筠芸的那些“精英”中,有幾個最后是被陳俊豪拎著衣領給扔出去的,而此位仁兄就是其中之一。

Q大並不缺乏優秀的男生,而陳筠芸的仰慕者中優秀的男生絕對不在少數。但多數男生將自己和陳俊豪做了做比較后都選擇了單方面的暗戀。而面對陳俊豪這樣強勁的對手也擺明車馬橫刀奪愛的絕對是有著相當自信的“精英”。

區稹就是這樣一個“精英”。他是Q大經濟學院的三年紀學生。學習成績優秀自然精英的基本,而在其他方面他也有相當傲人的成就。院學生會的副主席、Q大羽毛球俱樂部的主將、學校二百米記錄的保持者……這些都是其中一部分。

作為一個非電腦系的學生,他的電腦也玩得相當不錯,擺弄起吉他來他也堪稱是一個好手。如此種種使得他即使是在Q大這樣精英雲集的學校里也是一個相當引人注目的人物。而尤其難得的是,青睞他的女生不在少數,但此仁兄倒一直保持著單身,和那些花花公子有著本質的區別。

陳俊豪是不知道這些的,即使知道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對於這些理直氣壯的當第三者的家伙他從來沒有好感,而且他們染指的竟然是自己的戀人那就更加沒有理由客氣了。

當這位仁兄捧著鮮花向陳筠芸熱忱的表達著愛慕之情的時候,接到陳筠芸求救資訊的陳俊豪出現在他身后,抓起他的衣領將象丟垃圾似的就將他給扔到一邊。然后當這位仁兄回過神的時候,陳俊豪已經撣撣手,牽著陳筠芸的手走人了,留給他的只有兩個人親密的背影。

區稹當時到也來得及追去揮拳討回面子,但兩個人親密的背影給他太大的打擊,木立當場的他就此錯失了當場報仇的機會。

而后雖然區稹有心找陳俊豪報仇,但無奈陳俊豪行蹤不定。偶爾在他下課的時候截到幾次也是和陳筠芸在一起。區稹自然不願意在陳筠芸面前失去風度,因而報仇也一直沒有能夠實現。

如今,陳俊豪卻送到了面前,這樣的報仇機會怎麼能夠錯過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站在陳俊豪面前的區稹怒目而視。陳俊豪不動聲色的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男子,漠然的問道:“你哪位?”

“混蛋!”淡淡的一句猶如火上澆油,自己一生最大的恥辱,而對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區稹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就要忍不住揮拳。

而陳俊豪對區稹的怒火似乎終於有了點感覺,皺皺眉頭:“想打架嗎?”說著左右看了看,補充一句,“在這里?”

短短的兩句話讓區稹稍微冷靜下來了,他左右看看了看,四處正有不少人在疑惑的注視著他們。他並不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人,年青人血氣方剛打架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沒有過,但要在要在體育館里欺負一個大一的新生他還作不出來。恨恨的將拳頭放下,怒目瞪視著陳俊豪,區稹咬牙道:“你真的不認識我?”

陳俊豪英俊的臉上涌起不耐煩,冷冷道:“我必須認識你嗎?”

“你當然必須認識我。上一次你從偷襲我,揪著我的衣領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看清出我是誰?”

“完全沒看清!”非常誠實的回答。

可是這誠實回答聽在區稹的耳朵中卻讓他有氣炸了的感覺。但幸運的是區稹是一個非常有自制力的人,雖然心中惱怒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緊握的雙拳依然還是沒有揮出去。深吸一口氣,他再次將怒火壓下去,而臉上狂怒的表情也隨之消失。

區稹如此快的回復冷靜這倒是讓陳俊豪很是驚訝。他再次上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同時在心中回憶曾經被自己修理過的幾個人。“我記起來了!”冷冷的聲音響起,“你是那個捧著鮮花糾纏我女朋友的那個吧!”

“總算想起來了,你不準備為你的行為道歉嗎?”

“道歉?”陳俊豪嗤之以鼻,“如果是你,你可以容忍別人當著你的面染指你的女朋友嗎?”

區稹為之語塞。他每次想起自己被人揪著衣領扔出去就怒目切齒,從來也沒有想過對方是否有理由這樣做。他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面對陳俊豪的反問他不會梗著脖子說渾帳話。

陳俊豪見區稹語塞也沒有繼續追擊。怒火在語塞中迅速消失,但凝視著眼前這個冷漠的青年區稹心中心中依然有不甘的感覺。為什麼那麼聰慧溫柔的陳筠芸會死心塌地的喜歡這個家伙。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區稹看不出眼前這個家伙有什麼超人的地方。

怒火在語塞中迅速消失,但凝視著眼前這個冷漠的青年區稹心中心中依然有不甘的感覺。為什麼那麼聰慧溫柔的陳筠芸會死心塌地的喜歡這個家伙。除了一張漂亮的臉,區稹看不出眼前這個家伙有什麼超人的地方。

而陳俊豪似乎沒有興趣繼續和對方糾纏下去,而且觀看羽毛球訓練的興趣到此似乎也嘎然而止。轉身,雙手插在口袋中,就這樣留給區稹一個孤傲的背影。

眼看著陳俊豪就要走出體育館,沉默的區稹忽然開口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繼續給陳筠芸獻花的!”

陳俊豪轉身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區稹。區稹毫不向讓的對視著,道:“你配不上她!”

“你說什麼!”陳俊豪銳利的雙目頃刻將寒芒暴射,“你說我配不上她?”

“是!”

陳俊豪轉身,回到區稹面前,銳利的目光盯著區稹的雙目,冷冷道:“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了嗎?”英俊的臉上雖然還是冷漠的表情,但煞氣已經悄悄的在他眼中浮現,如果區稹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沒有人會懷疑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會揮起拳頭。

兩個人近距離十幾公分的身高差距使得陳俊豪完全占據了居高臨下的優勢,這更使得他在氣勢上完全將對方壓制了。

面對陳俊豪的氣勢,區稹依然一步不讓昂首挺胸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配得上他,但至少比一個孤僻冷傲、卻又整天游手好閑的‘少爺’適合她。”

“游手好閑的少爺?你是說我?”

“難道你不是嗎?陳筠芸是我見過最純真聰慧的女孩子,她應該是被呵護的公主,陪伴在她身邊的應該是和她情趣相同有共同語言的人。你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人嗎?”

陳俊豪冷笑道:“自以為是的家伙。你以為自己是誰,護花使者還是白馬王子?你還沒有資格值得我向你證明什麼。不過讓人說得這麼無能確實令我不爽!”提起旁邊架子上的一個球拍指向區稹“來吧,我向你挑戰,羽毛球部的主將!”

面對著陳俊豪咄咄逼人的氣勢,區稹卻啞然失笑了。作為羽毛球隊的主將,僅從陳俊豪握拍的手勢他就能夠看出眼前陳俊豪根本就是一個外行人。他那樣緊握球拍的姿勢根本不能靈活的揮拍擊球。

“你確信真的要挑戰我?”

“害怕了嗎?身為羽毛球隊的主將,面對一個外行人的挑戰你會也害怕嗎?”

“害怕,笑話!只是欺負一個外行人讓我覺得勝之不武。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外行人卻還敢向我挑戰,真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區稹雖然還能夠保持風度但言語中已經不自覺的尖銳起來了――任何人都不願意在自己最得意的領域被人小覷。

“我是不是外行人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羽毛球是你最自信的領域,如果在羽毛球場上擊敗你,我想如果你稍有自尊以后就不會再出現在我女朋友面前了!”

“那如果你敗了呢,是不是就讓出陳筠芸!”

陳俊豪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絲絲寒氣透過目光直射過去,他冰冷的聲音響起:“你記住,筠芸是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她不會成為任何賭約的砝碼,這是對她基本的尊重。如果這點自覺都沒有,你根本沒有資格追求愛情。別讓我對你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好感破滅!”

區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一言不發沉默當場。他知道對方的言語雖然尖銳但並非強詞奪理,自己確實是唐突佳人了。而且陳俊豪言語中還是留有了余地。“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好感”區稹很奇怪在這樣的情形下對方還能夠對自己有好感可言。

紅白兩種顏色在區稹臉上變化交錯過后最終歸結為“黑色”,黑著臉的區稹揮手讓場上訓練的隊員讓出一塊場地。他是社團的主將這點威信還是有的。球館內其他正在訓練的隊員也紛紛停止訓練,連同其他圍觀者將中間這塊球場圍得水泄不通。

這種對決雙方自然不可能平和的練球熱身的。比賽直接開始,區稹讓陳俊豪開球,陳俊豪也不推辭。外套都沒有脫他直接撿起球開始。

開球,陳俊豪發一個后場球。

區稹輕吊前場,球網前人影快速閃動,“啪!”球直接給拍死。

再來。依然是后場球,區稹高吊后場,執拍修長的人影高高的躍起,“啪!”空中重扣,羽毛球滑過一道直線,以距離球網不過兩公分的高度直線下壓,在區稹趕到之前球擊在地板上。

漂亮,場邊喝彩聲響起。

一個外行人面對羽毛球社主將竟然能夠如此干脆利落的連得兩分,圍觀者中相當一部分都感到非常驚訝。

其他人?那些人根本不懂羽毛球,她們只知道給帥哥喝彩。不過眾人更大的驚訝還在后面。

延續著開始兩個球的勢態,場上開球的始終都是陳俊豪。開球到對方后場,對方回球稍高便重扣,陳俊豪就這兩招,可這簡單的兩招將區稹完全壓制住。

秀才遇到兵遇到兵有力說不清,區稹空有一身本事卻始終沒有發揮的余地――整個對決陳俊豪的回球都回到發球線之外,甚至是后場邊線處。羽毛球運動中任何一方沒有沒有上網那機會可以斷定結果。

7:0,陳俊豪連得七分。

區稹神色凝重。至此他已經完全不敢小覷對方了。雖然只是外行人常用的簡單兩招,但對方回球的精確性令人發毛。七個球中有四個是壓著邊線得分,另外三個貼著球網重扣下來,他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這時他不禁暗自后悔剛剛將發球權交給對方。

彷佛是心思被對面看出,“這次換你罰球!”隨著聲音羽毛球從對面飛過來。區稹震驚的看過去,對面陳俊豪英俊的臉上依然是冷漠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端隙。畢竟還是在比賽中,而且是一場輸不起的比賽。區稹迅速按捺下心中震驚,球拍挑起地上的羽毛球。

已經見識了對方扣球威力的區稹力求抓住開球占據主動。羽毛球貼著球網飛過去,陳俊豪沒有任何扣球的可能。而陳俊豪將球挑起就給了區稹發揮的機會。依靠著技術上的優勢,區稹左右調動對方,球直奔對方最難受的部位過去。

形勢果然急劇變化,區稹的技術實力全面發揮出來后果然非同小可。比分很快在一點點的縮小。

不過當區稹連續得了六分后,一次扣球失誤將發球權重新交給了陳俊豪。

陳俊豪開球。平直的發球飛過球網,落點和剛剛區稹的發球如出一轍。區稹將球挑起卻發現對面的空中已經有一個球拍等在那兒,猛然重壓球被重扣回來。速度奇快區稹沒有任何反應的余地。

這場對決就此成為一個分水岭。一次次精準的扣球快如閃電將比分迅速拉開。擔這次情形和之前有了區別:扣球雖然是最終的得分方式,但那之前區稹之前展示的技術已經初步出現在陳俊豪的手中。

15:6,勝負毫無懸念。

區稹木立當場一副備受打擊的表情:“怎麼可能?”

獲勝的陳俊豪依舊一副冷漠的表情。將手中的球拍放回原地,聞言冷冷道:“沒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不認輸嗎?”

“你怎麼做到的?”

“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天才嗎?”

冷冷的拋下這句話,陳俊豪孤傲的身影在眾人注目中走出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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