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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高手》第23章
哭喪著臉,垂頭喪氣,裝著滿肚子的委屈、不滿,我一路踢踢踏踏的走回自己的禪房。路邊的石子花草少不了成為我發洩的對象!

 嗚嗚嗚,我的美味啊,我的命啊!

 嗚嗚,那些美食,理所當然又是被那些傢伙給瓜分了。那些傢伙那裡懂得真正的美味阿,少不得一陣狂嚼爛咽,自然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阿!

 可惡的了通,可惡!可惡!一想到了通那傢伙,我滿肚子怒火朝外冒,忍不住朝面前的小石頭一腳恨恨踢出!「哇!疼死我了!」看著不起眼的石頭竟然是小小的山頭!

 都是可惡的了通害的!可惡!

 了通,少林戒律院護法。身高八尺,魁梧粗壯得像座塔;長得堪稱英俊,只是滿臉的冷峻一看便知道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他扳起面孔的時候,散發出的冷氣讓人絕對不敢靠近,如果有人腿打顫,絕對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如果給他套上俗家裝束,戴上一幅幅墨鏡,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不是黑幫老大!在他面前如果還有人觸犯了寺規還能保持基本的鎮定的話,那只有本天才一人了!

 這個傢伙最大的特點就是頑固,頑固之極,簡直是千年的榆木疙瘩蒸不爛煮不熟,水火不浸刀槍不入。少林寺的小和尚最怕的絕對不是方丈主持,甚至戒律院首座而是號稱這位鐵僧的了通!誰要是觸犯了寺規被他知道,絕對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少林寺色子輩的高僧至今還沒有觸犯寺規被他懲罰的記錄,不過自從本天才進寺以來,這個記錄很可能就要被打破了!

 如果只是對別人這樣也就算了,那一次他自己吃飯時候,不小心把碗打破,竟然自請跪佛三天三夜!真是可怕的傢伙!

 我曾經不止一次有過整整了通的打算,但是自從見識了了通那驚人的武功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這個心思。不管我設下說明陷阱,思量的結果最終都是了通都可以憑著他驚人的武功破局而出!

 可惡,為什麼他會有那麼好的武功!

 回到禪房,重重的倒在臥榻上,雙目無神的看著禪房的屋頂!回味著剛才的美味,心中思量著找機會偷偷到廚房找了能給我再做一次!

 目光在無神的游離著,最後落在了榻前的籃球上!籃球,這是我從山下帶過來的,也是唯一可以看出屬於這個時代的物品!手一探,籃球落入了手中!

 籃球入手,我幾乎是立刻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體驗著那份熟悉的重量,感受著籃球傳過來的那份親切,我的心神似乎回到了波濤洶湧的籃球場上,耳邊似乎能夠聽見觀眾的吶喊歡呼聲!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場激烈的比賽中去了!

 輕輕的長吐一口氣,我睜開了眼睛。手一抬,五指輕輕一轉,籃球便歡快的旋轉起來,球在手指上輕快的跳躍著,從左手到右手,十個指頭來迴旋轉著。我現在的身體也只能夠作這些動作了,再大一點,該死的痛苦便會找上門來!

 籃球在四個指頭上旋轉跳躍著,十個指頭在籃球下面飛快的飛舞著,不停的交替支持著籃球的重量,間或的給它支持旋轉的力量。十根指頭或彈或頂,上下紛飛煞是好看。嘿嘿,少林絕學神龍抓果然不凡。這是我百無聊賴之極在少林羅漢堂看著別人練習跟著學過來的。嘿嘿,用來耍球效果還真是不錯啊!

 內心忽然一陣莫名的雀躍,我手腕一抖,籃球從手中飛出去,右手空中接球,手腕一翻,順勢一沉,壓著籃球向身後傳去,在球出手的一剎那,手指微微用力,球從左側冒出來--天才絕招,背後傳球!厲害吧!「啊……」一陣劇烈的痛苦在我還來不及得意的時候,一下子從身體深處冒出。原本接球的左手,頓時無力的垂下!該死,又來了!

 球重重的落在地上,無奈的在地上掙扎著!球滾到門口,一隻手揀起,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師父身邊的了凡!

 「啟稟師叔,掌門叔祖傳喚您到掌門禪院!」小和尚輕輕的把球放到我的榻上。

 「知道什麼事嗎?」我喘了口氣,問道!

 「不知道!掌門只是命小僧稟告師叔!」小和尚低頭垂目,出了房間!

 會有什麼事情呢?我疑惑不解!從榻上爬起來,朝掌門禪院去了!

 推開門,屋子中出除了師父竟然還很多和尚,而且都是師父一輩的高僧。一個個慈眉善目,只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嚴峻!室內籠罩在嚴肅沉悶的氣氛中!看樣子剛才正在討論什麼!

 走進房間,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不知道發生何事的我只有硬著頭皮一個個打招呼!老師點頭示意我在下首坐下!

 「阿彌陀佛,不知師父喚徒弟有何事!」正襟危坐,我恭敬的問道。當著眾多少林寺高僧的面,我說話也不由正經起來!

 「阿彌陀佛,色空,傳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還有的病情!」師父的聲音依然平和,臉上依然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端隙。

 「我的病情?還請師父示下!」我的心臟不爭氣的噗噗加快了跳動的頻率,難道我的病情惡化了不成?

 掌門向坐在旁邊的白眉老僧人點頭示意:「阿彌陀佛,還是師弟你來說吧!」空明師叔--少林寺醫術修為最高的僧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忍不住開始緊張了!

 空明師叔抬頭看看我,柔聲說道:「阿彌陀佛,色空師侄且寬心。沒有什麼大礙!」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我,「你的七經八脈由於強行運氣導致部分破裂,用武學用語就是內功走火入魔所至。經脈乃人身之根本。七經八脈乃人身最重要經脈,受損的結果想必師侄也感受到了。只是後果還不止與此。受傷的經脈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回復的話,會導致肌肉萎縮,骨骼停止生長,嚴重的可能就此終身癱瘓。」

 我暈倒,怎麼說話的啊,這還不是很嚴重嗎?聽著師叔的話,不由一陣膽戰心驚,冷汗順著脊樑往下淌!

 「好在你的內功修為有限,經脈的傷害還不是很嚴重,而且你的年紀還小,經脈的成長的能力還是很強,在我們不停的疏經活脈之下,恢復是不成問題的!」空明師叔繼續說道!

 晤,不嚴重,不嚴重,稍喘一口氣!暫且放心!

 「只是需要至少兩年的時間,你經脈的破損才可能恢復。兩年的時間中,你會停止生長,肌肉萎縮,而且營養不能有效吸收導致體重會持續下降。就像你現在的情形!」

 暈了,暈了,這還能讓人保持鎮定嗎?

 「兩年後你會恢復正常的身長,但是由於你錯過了最重要的發育時期,你成年後可能在身高體重方面和一般人有些差異!」

 「你是說?」我緊張的說道!

 「身高較矮,身體比較單薄!」師叔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在我聽來,無異於晴天霹靂,腦袋中一陣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好久才抬起懵懂的腦袋,慘然的問道:「難道沒有別的可能了嗎?」

 師叔無語,室內陷入一陣沉默中。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並且還在一路下沉,感覺落入了黑暗的深淵!就這樣完了嗎?就這樣完了嗎?我以後還能打籃球嗎?無邊的黑暗包圍著我,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沉默,深沉的沉默,室內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零點。氣氛沉重到了極點,空氣似乎也有了重量,壓在人身上抬不起腰來!終於,有人打破了這種殘酷的沉悶!

 「其實還是有一個機會的!」主持師父的溫柔祥和的聲音響起!室內似乎見到了一絲曙光,空氣中的溫度開始回升!

 「真的?真的?」聽到掌門的話,我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少林寺有一個禁地,哪兒應該可以治療你的傷勢。但是歷來只有一種人能夠進去!」老師說道這兒停頓了下來!

 「快說啊,快說啊!」情急之下我已經忘記了基本的禮貌!

 「阿彌陀佛,還是請空見師兄解說吧!」師父神情肅穆,渾身透露出莊嚴!空見--少林寺達摩堂首座,少林寺武功最高,少林武功的掌護著。

 空見師伯長得鬚眉如雪,高大威猛,是少林寺少有幾個身形能夠和了能媲美的僧人。只不過一個是肥胖,一個威猛。雖然年紀已過八十,但是看情形再活二十年是小意思!空見師伯目光從我身上掃過,開口說話,聲音鏗鏘如鐵:「阿彌陀佛,師侄可知道少林寺有多少年的歷史?」這和我的病情有什麼關係?我疑惑不解,但是還是恭敬的回答:「公元495年,北魏孝文帝從山西平城遷都洛陽時,在嵩山五乳峰前創建少林寺,至今應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了!」

 空見師伯點頭道:「不錯,少林寺建立一千五百年,至今仍然屹立不到,除了少林寺與世無爭的處世原則,嚴明的寺規,一點微不足道的武功之外,還有一些為人所不知的秘密!

 「秘密?」我的好奇心不由大增。

 「對,秘密!其中一個便是:歷代少林寺都有一個秘密護寺尊者,不受少林寺規的限制,不屬少林寺管轄!平時以各種身份隱藏在社會上,當少林寺身處存亡危機的時候,護寺尊者便會通過或明或暗的手段來維護少林的安穩。少林寺成立一千五百年,護寺尊者便存在了一千二百年。每代護寺尊者只有一人,雖不屬武林中人,然而武功絕對是超凡脫俗!

 「護寺尊者每十年中至少秘密回少林一次,留下武功秘笈。或者將下一代護寺尊者帶回少林面見方丈,接受考核。如若十年沒有回少林,那便表示尊者已經謝世!

 「上一代尊者離寺至今已經超過十年的時間,按照規矩,已經謝世了。所以少林寺將選出新一代尊者進行培養!

 「由於方正師叔圓寂前推薦,再經過我們幾個的討論,希望你能夠接任這個位置!」

 空見師伯說完,我還沉浸在初聞秘密的震驚中好久才吃吃的問道:「你是說,我?為什麼是我?」

 「方正師叔是少林寺佛法精得道高僧,他圓寂前曾留下偈語道明你半年之內必回少林治療傷勢,接受這個職位。而且經過我們這麼久的考察,認為你是心志堅定,天生正義之人。而且你不是少林寺僧人。由你來接任,我們都認為適合!」

 我傻傻的愣住了,好久才回過神,囁嚅道:「我可是經常觸犯寺規啊!」

 掌門師父伯莞而:「了通都和我們說過了,你從山下紅塵中來,自然不習慣少林寺的臭規矩。一個人的好壞可不是簡單的幾個小節可以決定的啊!聖人也會犯錯,只要能夠在在人倫大節上把持出,就不失為正義之人!」

 一陣強烈的自豪感使命感在心中升騰,熱血頓時沸騰起來,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勢,以最慷慨激昂的語氣回答:「如果少林寺真的需要我的話,我願意守護少林寺一生!」

 掌門師父和幾個高僧欣然而笑!

 「護寺尊者不受少林寺管轄,但是必須遵守兩個規定,一是任何時候,絕對不能將在少林寺所學武功外傳。二是任何時候不能洩漏自己的身份,除了你和我們少林寺長老會十人,世上絕對不能有的十二個人知道!在少林寺,你的身份還是色空,掌門的關門弟子。」

 「就這兩點?難道我在外面作奸犯科少林寺也不管嗎?」

 「你會嗎?」掌門師父莞而。

 「自然不會!」我紅著臉搖頭。

 「少林寺歷代尊者的甑選都是由寺中佛法最高深的大師選出,經過少林寺長老會的考察後才正式認可。一千多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空見師伯自信的說道!

 我不禁咋舌,一千多年沒出差錯?看來我這個尊者的位置還真是不簡單啊!

 「你且下去做準備吧,明天你將前往禁地。」

 「是!」我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彎腰行禮,退出了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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