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練

暴怒的肉丸教練在眾人的勸說之下，總算沒有暴斃而亡。呵呵！這也難怪，從來沒有學生當面叫他「死胖子」、「肉丸人」。只有不知死活的我，才有這個膽子吧？

　　其實也不能怪我，誰叫他那麼胖，哪有這麼胖的教練，《灌籃高手》中的安西教練和他比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苗條了！

　　暴怒的胖子最後惡狠狠的告訴我，如果我不能在三天後的練習賽中得勝的話，他就會把我踢出籃球隊。他好像已經忘了是誰使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弄到籃球隊來的了。雖然籃球隊不是我主動來的，但是自詡天才的我怎麼能忍受別人像垃圾一樣的將我扔出去。

　　說到這裡，有必要瞭解一下初中籃球隊的歷史。普通的高中籃球隊，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高明的戰術可言。中學生不像大學生那樣，有足夠的時間去訓練，高中也沒有設立專門的籃球課。大多數的籃球隊員，都是因為喜歡籃球，才自己訓練出來的。

　　這些隊員的技術還是有很大的缺陷，到了真正的籃球場上，能夠打出幾個配合的動作，就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籃球隊了。初中還算是不錯了，至少還有自己的教練。

　　籃球的戰術，是以技術為基本條件。除此之外，經驗、意識，都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因素之一。所以即使再強的中學球隊（專業的體育學校球隊除外），遇上不錯的大學球隊，基本上都是只敗不勝。

　　中學生的球隊，很少有球隊真的能做到攻守兼備的。大多數球隊選擇三分守、七份攻。或者反過來，三分攻、七份守。在進攻上，能夠在前場做幾次小小的配合，防守上作好基本的簡單聯防，或者盯人防守，就算是不錯的球隊了。真正能做到攻守兼備的球隊，都是高中聯賽的常客，或者是體育學校的球隊。

　　高中聯賽開戰十年以來，初中還沒有闖進去一次過。這幾年來，初中大肆招收體育健將來充實籃球對隊，雖然有了不錯的進展——就是在江川市呼風喚雨、戰無不勝，但是每年都倒在高中聯賽的門檻前，因為只有全區前三名的球隊才有資格參加高中聯賽。

　　作為一個教練，胖子教練不能忍受自己的球隊十幾年來，一次也沒有打進聯賽，所以他無時無刻的為了即將到來的聯賽心急如焚。

　　其實，初中還是有不少人才的，像去年進校的沈奇峰，就是十年難得一見的將才，可惜沒有更大的舞台讓他發揮。身為一個愛護學生的老師，胖子教練常為自己的無能自責不已。

　　今年球隊引進了不少人才，但是還缺少一個真正的控球後衛。這群小子，進攻得分個個當仁不讓，但是要穿針引線，為同伴製造機會，一個個都傻了。昨天，自己的得意弟子回來吹噓，說自己遇上一個傳球高手，他就知道，他所需要的後衛出現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便把我招入了籃球隊。只是完全沒有想過，我還只是一個初中生，還是個孩子。當胖子看到我的時候，我能體會到他的失望。即使如此，他還是決定給我機會，三天後的練習賽就是為此目的而設的。

　　「用不著三天，我現在就能讓你見識到本籃球天才的厲害！」我極度自信的對胖子說，當然看在別人的眼中，口氣會不會太囂張，就不是本天才要考慮的事了！

　　「呵！這麼囂張，你可不要後悔！」胖子警告道。

　　「當然不會後悔，我可是天才，不要用常人的標準來評斷我這個天才。」

　　「呵呵！天才！」胖子平靜下來了，看不出來他倒冷靜得挺快的，胖子惡狠狠的說：「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天才的手法吧！十分鐘後，比賽開始！你去準備吧！」

　　我換上球衣，雖然大了不少，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帥氣！我得意的向著圍在四周的人群擺出各種姿勢，儼然明星登場的氣勢。立刻引來一陣笑聲，大家看著一個極度漂亮可愛的小孩站在場中央，擺出不可一世的架勢，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孩子真是可愛，而不是可惡吧？

　　比賽很快的便開始了，比賽時間只有十分鐘。胖子大概是考慮到我的體力因素，刻意這樣安排的吧？想到這裡，我倒覺得胖子不是那樣的可惡了。於是沈奇峰和我分在同一隊。

　　跳球！沈奇峰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輕鬆的把球打給了我。開始進攻了，我主控球，我很得意的耍弄著我的運球技巧。這裡運運、那裡運運、前運、後運，頓時引來一陣喝彩。正在我得意非凡的時候，沈奇峰高聲叫道：「笨蛋，三十秒快到了！」

　　糟了！只顧著賣弄技巧，差點忘了這一點，心裡這樣想，可是嘴上可不會表現出來，我強辯道：「白癡，時間還多著呢！急什麼？」

　　要過人了，我迅速低身運球突破。在距離三分線還有一米的地方，對方的隊員果然上來攔截。我左閃右閃，對方不為所動，依然緊緊的貼身防守，果然有點實力，不愧是校隊的隊員。

　　我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假裝要向右，突然一個跨下運球，變成向左，對方調整腳步跟著向左，但是重心的調整已經慢了。我沒有趁勢左衝，突然一個急速停止，一抬頭，仰身裝出要投籃的姿勢，對方拼命的伸手阻擋，真是個頑強的傢伙。

　　我不由的讚嘆，一般人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很難做出這種反應，這傢伙的實力非常不錯。

　　雖然我很欣賞眼前這位，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水。騙過這個傢伙後，我低身突破了，在別人還沒來得及阻擋時，我從身後右手傳球，漂亮的把球傳給了早已埋伏在對方籃板下的沈奇峰。他輕鬆的把球射進籃框。

　　耶！我高興的舉手叫道：「帥！」

　　我隊的球員迅速回防，對方持球準備進攻，這時候胖子教練叫道：「停！」

　　我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搞什麼飛機？

　　「不用比下去了，你過關了！」

　　這麼簡單？別人疑惑不解，只有我暗自讚嘆，胖子一掃剛才的輕視。剛才的那個球，無論是運球、過人、假動作、還是最後的傳球，無一不是我的巔峰之作。

　　就憑剛才那一球，就可以看出我的實力，胖子真是不簡單！當然了，如果這是真的比賽，我想他不會這樣輕易就讓我得逞的。既然已經達到了觀察我的目的，也就用不著再繼續下去了。拿得起、放得下，不作無謂的事情，這個胖子倒是真有幾分本事！

　　就在我讚嘆不已時，沈奇峰已經跑到我的身邊，高興的舉起我說道：「哈哈！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喂！快放手，我還沒有和你算帳呢！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你害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我要殺了你！」 天才在空中蠕動著、掙扎著。

　　「今天晚上肯德基，我請客，怎麼樣？」 沈奇峰笑瞇瞇的說！

　　「不行，你當我是要飯的啊？我不會為利益所誘惑的。」 大義凜然、義正詞嚴，天才肅然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沈奇風問道。

　　「至少請雙份！」我剛才的表情已被貪婪代替！

　　「成交！」 沈奇峰舉著我笑瞇瞇的回答道！

　　「笨蛋，你快放我下來啊！」我叫道。

　　「呵呵！對不起，我忘了……」沈奇峰笑著把我小心翼翼的放下來，好像我是個瓷娃娃似的！天啊！

　　就在我們在肯德基作細節商議的時候，突然肩膀上有重物壓上來，轉身一看，天啊！胖子教練正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果然是重量級人物，一隻手就夠我扛的。

　　「小鬼，打得不錯，以後你就是籃球隊的一員了。哈哈！不錯！」胖子笑道。

　　「肥老爹，能不能先把手拿開，很重耶！」我看他的樣子，乾脆就借安西教練的稱號來用用算了。

　　他顯然很高興，絲毫沒有介意我的稱號，高興的拍拍我的頭說道：「小鬼，以後每天過來訓練！」

　　天啊！我眼冒金星，他的手還真有力，可以跟熊掌有得拼了！

　　「不要叫我小鬼，我是天才，叫我天才，大天才陳俊豪！」我自豪

道。

　　「呵呵！天才，是天才的話就馬上給我繞球場跑一百圈，以後每天你都要來這裡訓練。快去！」胖子命令道。

　　「不要！我是天才！」我抵死不從道。

　　「天才也要跑，快跑！」胖子繼續命令道。

　　「我是天才！才不要！」 我還是死命不依。

　　老爹突然從身邊抽出一根棍子，面目猙獰的說道：「真的不跑？」

　　不用他再交待，我馬上認命的跑起來。看沈奇峰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靠！難道這就是肥老爹的教育方式？我開始為自己以後的生活擔憂起來。

　　晚上，天上月明星稀、清風微拂，我破例沒有早早上床睡覺。躺在操場的草坪上，身邊還有沈奇峰，我們很自然的聊到了天才的球技。

　　「小豪，你今年到底是多大了？」沈奇峰問道。

　　「算是十二歲吧？」我答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籃球的？」

　　「有一年了吧。」

　　「才一年？騙人！你胡說！」

　　「靠！我今年才十二歲，那你認為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對，你今年真的十二歲嗎？」

　　「拜託，你看不出來嗎？我還是純情少男呢！」

　　「真的很難相信你只是個小孩子！那有人教你籃球嗎？」

　　「我經常看電視轉播，學了幾招，你不覺得我的動作很帥嗎？」這倒沒有騙他，至少前世的我就是看著喬丹長大的。

　　「靠！看看電視就能有這種水準，你真的是天才啦！」

　　「早就告訴過你了，我是天才，最好不要以常人的標準來衡量我！哈

哈！」

　　「白癡，自大狂。」

　　「這叫天才的自信！笨！」

　　「有沒有想過畢業以後幹什麼！」我突然問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繼續打籃球，成為一個職業球員！你呢？」沈奇峰回答道。

　　「我……還沒有想過。現在的生活我挺喜歡的，最好永遠不要畢業。」

　　「如果這次能夠打入高中聯賽就好了！那樣離我的夢想可能就更近一

步了。」

　　「為什麼？」

　　「笨，只有在高中聯賽上嶄露頭角，別人才會承認你的實力啊！而且我想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實力。現在的圈子實在是太小了。對了，你還是初中生耶！不知道能不能參加聯賽。」

　　「到現在才想到，笨！放心吧！肥老爹會搞定的。」

　　「你叫他肥老爹？呵呵！膽子有夠大的。」

　　「你不覺得很貼切嗎？還有我發現咱們老爹有暴力傾向，你有沒有發現？」

　　「你也發現了？肥老爹是出名的魔鬼教練。」

　　「哈哈！你也叫他肥老爹啦！哈哈！」

　　「哈哈！」

　　果然不出所料，兩天後，肥老爹把一切都搞定了。先是校長打電話到我家，叫我家人來一下學校。嚇得老媽以為我在學校出了什麼事情，急忙開著車直奔學校。路上遇到交通警察，便把錢砸了過去，一路上連闖了十幾個紅燈。呵呵！看不出老媽也有飆車族的潛力。

　　校長和我媽解釋了老半天，老媽才相信我沒有出事。

　　原來校長聽了肥老爹的報告之後，調出了我的檔案，很痛快的答應將我直接升為預備高中的學生，由於中學有權力特招學生，所以我就沒有經過考試，就成為一名正式的高中學生。

　　當然，還是要在初中繼續我的初中生活，不過現在我已經能夠參加高中聯賽了。老媽當然是求之不得，雖然不明白我是怎麼成了籃球高手，但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完全沒有想到要徵求我的意見。

　　就這樣，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賣給了學校。嗚嗚！苦啊！當然為了補償我，老媽也很爽快的答應在學校外面租一間房子給我。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練功，不用每天都要在別人睡覺以後，才能偷偷摸摸的練功。呵呵！總算是有所收穫！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天都要忍受肥老爹的折磨。每天不是跑步就是基礎練習，不過以我的現在身體的素質而言，還算輕鬆。當然，我是不會蠢得讓肥老爹看出來的，要不然可能又要加大練習量，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嘛！

　　校隊的隊員們，很快就和我打成一片。在別人眼中，我只是個調皮的小弟弟，沒有人吝嗇對一個小弟弟表現自己的愛心。有便宜不佔是傻瓜，我是傻瓜嗎？廢話，當然不是。於是乎，我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全隊上下對我的特殊照顧。當然，肥老爹的照顧例外——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半個月，高中聯賽的週邊賽很快就開始了。今天要

和陽城市一中進行一場熱身賽，為了這場比賽，我可是準備了好長的一段

時間。瞧我現在身上的行頭：棒球帽、小墨鏡、溜冰鞋，外加一套高中制

服，到別的學校當然要隆重一點。我這樣夠帥吧？當然了，我是不會在意

別人的指指點點，那是他們在妒忌我。

　　陽城一中也是國家的明星中學之一，和我們學校的關係很好，不過他們每年都能打進全國大賽，實力明顯的比我們高出不少。能和他們打熱身賽，恐怕校長大人也費了好大的力氣吧？

　　陽城一中的學生聽說有一場熱身賽，是和江川一中的籃球隊進行。對方是江川市的冠軍，不過好像從來沒有打進全國大賽，實力應該不會很強。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關注，大多數人恐怕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女生們更介意的是自己的偶像會有怎樣的表演吧！

　　江川市一中的校車到了。車門打開，首先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小傢伙。說他小，倒不是因為他的身高，而是他滿臉的稚氣，還有他可愛的裝扮。一看就知道是個孩子，雖然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不過很明顯的還是個沒有發育的孩子，大概是哪位學校職員的孩子吧？

　　小孩子正準備高興的往前衝去，冷不防有一隻巨大的手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手的主人是一個巨大的胖子。嘿嘿！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用在這位胖子身上真是太合適了！

　　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體育館內已經坐滿了人。除了陽城的師生以外，還有很多有志打進全國大賽的隊伍，都有派人觀看這場比賽。

　　最後二十分鐘，兩隊開始進場熱身。江川一中的板凳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小傢伙，嘴裡還嚼著泡泡糖，不時的吹出一個泡泡。呵呵！好好玩的小傢伙，此時大多數的人都不會認為他也是球員。

　　比賽終於開始了，播音員開始介紹上場的隊員。

　　「首先登場的是身穿白色球衣的江川一中的隊員。」 每個球員入場，

自然少不了掌聲。

　　「6號沈奇峰，一八七公分，八十公斤，前鋒。」

　　「7號，杜濤，一九○公分，八十九公斤，中鋒。」

　　「9號樊籬，一八○公分，七十五公斤，前鋒。」

　　「10號，章宏濤，一七五公分，七十公斤，得分後衛。」

　　「5號，穆少強，一七九公分，控球後衛。」

　　「接下來入場的是穿著紅色球衣的陽城一中的隊員。」 更大的歡呼聲

雷鳴般的響起。

　　「4號，王強，一九○公分，八十九公斤，中鋒。」

　　「7號，彭宇，一八八公分，八十八公斤，前鋒」

　　「5號，張勁送，一八四公分，八十一公斤，前鋒。」

　　「9號，陳世明，一八○公分，七十五公斤，得分後衛。」

　　「8號，江國棟，一七五公分，七十公斤，後衛。」

　　場上隊員一一握手，比賽正式開始。

　　跳球的結果是江川隊首先拿到控球權，陽城隊迅速回防，在自己的半場擺開防守陣勢。江川隊在外線耐心的運球，穆少強迅速的把球傳給底線的樊籬，樊籬再傳給到中間的穆少強、底線的章宏濤、內線左側的沈奇峰，再傳給穆少強。

　　而江川全隊積極的傳球過程中也在積極的移動著，迅速進入禁區的章宏濤適時的獲得了來自穆少強的地板傳球，最後傳到沈奇峰的手中，一個漂亮的打板進籃，得分了。

　　陽城隊反攻，靠著出色的傳球，很快的就追平了比分。就這樣，兩對展開了激烈的對攻。

　　上半場兩隊打成了三十二比四十，江川隊落後八分。現場的氣氛雖然很激烈，但是兩隊的教練都很冷靜，很明顯的兩隊都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下半場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後面的比賽，就看兩個教練誰的底牌更多一點。

　　波濤洶湧的下半場開始了。陽城隊很快的換上了一名前鋒，加強了進攻。看來準備拉大比分的差距，一舉擊潰江川隊。換人果然起了作用，陽城的進攻節奏立刻加快起來。看來，陽城的主力陣容終於齊聚一堂了。

　　換了一個人的陽城隊有如脫胎換骨、煥然一新，新換上的前鋒是個出色的外線投手。陽城一改快速反擊的風格，改為大範圍的調動，場面上頗為壯觀。新換上的前鋒在外線幾次得手後，江川隊的防線被迫外移。陽城隊看準時機，迅速的轉移到內線，身材高大的四號輕鬆得分。

　　再反過來看江川隊，五號穆少強被對方兩個人包夾，無法傳出精妙的好球，而其他幾名隊員在身高佔不到優勢的情況下，無法在內線佔到更多便宜。最慘的是主要得分手的沈奇峰根本無法拿到球，內線的進攻被徹底的制住了。外線的章宏濤在幾次出手不中後，陷入了低潮。

　　「進攻不利、防守不堅，這就是江川隊目前的情況。」觀眾席上各隊的探子說出了江川隊的窘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江川隊的教練在喊了一次暫停之後，沒有更換任何人，只是教導球員加強防守，減少失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眾人以為江川隊無計可施的時候，江川隊的坐台上終於有了動作。

　　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一直在凳子上聽音樂、吹泡泡的小孩子脫掉了身上的外衣，裡面穿的竟然是江川隊的球衣，而且竟然還是四號。

　　「換人！」

　　換下了一直被對方兩名球員包夾的章宏濤。難道眼前這個小鬼，能夠比他更厲害嗎？陽城隊的教練怎麼樣也不肯相信。

　　換上了小鬼，江川隊的氣氛明顯的改變了。剛才還垂頭喪氣的隊員立刻士氣大振，難道他們對這個小鬼這麼有信心？一切疑問很快地便有了答案。

　　還是兩人包夾，依然是區域聯防，剛才還銅牆鐵壁般的防守，轉眼間便土崩瓦解了。小鬼輕鬆的晃過陽城的防守隊員，迅速衝進了陽城的內線，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把球傳給等在籃下的沈奇峰時，他把球後傳，輕鬆的把球傳給了早在一旁等候的樊籬。樊籬輕鬆的把球打進——防守他的對手正準備攔截小鬼傳給沈奇峰的球。

　　江川隊的進攻很明顯，就是有小鬼運球突破，徹底混亂對手的防守，再在適當的時候把球傳出去，由四大長人得分。

　　全場譁然，觀眾台上的探子更是目瞪口呆！剛才小鬼的進攻徹底的打破了他們的常識。

　　陽城隊的教練臉色發白、嘴唇發青，竟然採用這種戰術？這種戰術在高中籃球界很少出現，這是一種對後衛有著很高要求的戰術。不僅要有很好的控球水準，更要有極其優秀的傳球意識。

　　要扼殺這種進攻的方法很簡單，只要遏止對方控球後衛的突破和傳球。對方敢使用這種戰術，當然是對自己的控球隊員有著絕對的信心，自己的隊員能夠遏止他的運球突破嗎？

　　「不要後退，全場盯人！」進攻得手後，小鬼發號施令。江川隊馬上改變防守，全場緊逼積極搶攻。場上的形勢很快的就改變了，陽城隊的後衛在小鬼的防守下，無法前進一步，最後只能從小鬼的頭上傳球。

　　早已看穿的江川隊輕鬆的把球攔下，迅速發動快攻。一個長傳，球直接傳給了埋伏在對方半場的六號沈奇峰，一記猛力的灌籃，得分！

　　陽城隊的教練迅速叫了暫停，並換上了一名後衛，加強防守。當小鬼再次控球的時候，陽城隊迅速上來三名隊員包夾——包夾戰術。很顯然的，是要採用壓迫式緊逼防守的方式，徹底的斷絕小鬼的傳球。奇怪的是，小鬼在對方三名隊員包夾下，依然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其他的隊友也沒有上前支援的意思。

　　本場比賽最精彩的時刻終於到了。在三名球員的緊迫盯人之下，小鬼依然左突右衝，籃球在他的控制之下，像一隻飛舞的蝴蝶，在他的身邊上下左右的飛舞，卻都無法脫離他的掌控之下。

　　陽城隊的防守陣勢在他的調動之下，來回的移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三十秒快到了，就在大家都認為小鬼無法突破的時候，移動中的防守圈突然有兩名隊員撞在一起，防守圈出現了難得的空隙。一道人影飛快的閃出來——突破了！

　　突破後的小鬼迅速傳球，四打二，球很輕鬆的進籃。接下來的比賽中，陽城中學換了好幾次的人，依然沒有辦法扭轉比賽的局勢。比賽很快的朝著江川中學一面倒。

　　終場的哨聲響起，江川中學反敗為勝，江川隊的球員全場歡呼，慶祝勝利。

　　陽城隊的教練臉色蒼白，手中緊緊捏著一張紙片，上面寫著：「四號，陳俊豪十二歲，一六三公分，五十公斤，控球後衛。」

　　這場大戰戲劇性的收尾讓很多人目瞪口呆。這一天，神奇小子陳俊豪的名字傳遍了全省的高中籃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