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進京

　三天之後，辭別了父母，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我回學校去了。兩天以後，便坐上北上的列車，進京去了。

　　火車上，肥老爹龐大的身軀不停的在扭動，我小小的位子已經被他擠的沒剩多少空間了。由於老爹過於龐大的身軀，沒有人願意和老爹坐在一起，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崇高思想，最後我只好坐在老爹的旁邊——其實是逼不得已的。這群小子還振振有詞，說什麼體積互補之類的，靠！

　　姑且不說老爹龐大的身軀，你看他還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向外張望著。我終於耗光了所有的耐心，開始抵抗了。

　　「老爹，外面有什麼好東西讓你一直往外面看？」

　　「呵呵！我看看是不是到了北京了！」

　　「拜託，還沒有進河北省呢！難道你沒有去過北京？」

　　老爹金剛不壞的臉皮竟然露出一絲潮紅，老爹也會臉紅？他突然扭捏起來道：「人家還是第一次嘛！」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狂笑起來，車上的人看看老爹，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無比龐大身軀、扭捏的表情、還有那曖昧的語言，老爹，你真是天才！

　　「碰！」正當我笑得天昏地暗時，老爹狠狠的在我頭敲了一下。嗚嗚！我忘記了老爹有暴力傾向，老虎即使再溫馴，牠還是老虎！

　　抱著腦袋，我不敢多言，淚眼婆娑的看著隊友，靠！竟然沒有一個人趕站出來安慰我幾句。倒是那群小子一個個幸災樂禍，看著我受害，而且全都抱著肚子大笑。

　　「老爹，你真的沒有去過北京？」天才很快的從尷尬中清醒，並且轉移話題！

　　「嗯！電視上倒是看過不少次！」老爹正經的答道。

　　這不是廢話嗎？慘了，遇上了白癡老爹，到時候不會連比賽場地都找不到吧？我可以想像到時候我們跟著他露宿街頭的慘狀。嗚嗚！真是太可怕了。

　　「我們這一次進京，和古人上京趕考差不多，不知道全國大賽會遇上怎樣的對手？」沈奇峰突然感慨起來。

　　「那還用問嗎？不管遇上什麼對手，只要有我這個天才在，一定打的他們落花流水、屁滾尿流。哈哈哈！」最後再加上三聲大笑，以示我強大的信心，酷吧？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天才呢！」

　　「白癡，無可救藥！」「我不認識他！」「江川的恥辱！」「笨蛋，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算哪門子的天才？」大家紛紛吐槽。

　　「呵呵！大家不要這樣說嘛！阿俊說得對，這次我們一定能夠贏得冠軍！」老爹幫我解圍道。

　　「老爹，還是你最瞭解我！」我感動道，依偎在老爹身邊，感覺好幸福！

　　「因為在我的英明領導下，拿冠軍是理所當然的！」老爹大言不慚的說道。

　　「碰！碰……」大家全部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厚的臉皮啊！

　　此時江川市的一個少年體育雜誌《少年體育》的編輯部內，總編輯正和員工在研究以後的工作。

　　「小陳，全國高中聯賽就要開始了。我們雜誌社也要對這次的大賽進行跟蹤報導，編輯部研究之後決定派你去，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年輕氣盛的記者爽快的回答。

　　「今年我們江川自己的球隊打進了全國大賽，有機會可以多看一下市面，這可是我們江川十幾年來的第一次。」

　　「可是，江川以往的成績並不理想啊！這樣報導的話，讀者會不會不高興？」記者問道。

　　「放心，今年的江川是有實力進入八強的強隊！」總編輯很有信心的回答道：「今年的江川中學實力提高了很多，以往從來沒有進入地區決賽的球隊，今年竟然以全勝的成績奪冠。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同的嗎？」

　　「不同？對不起，今年的比賽我沒有注意。」年輕記者臉紅的說道：「是不是去年在大賽上嶄露頭角的沈奇峰，今年的實力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對了一半，今年的江川進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球員，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總編輯加重了語氣，強調了最後的一句話。

　　「百年一見？」年輕記者驚呼道。要不是知道自己的上司不是那種喜歡誇張人，他一定以為他在開玩笑。

　　「真的有那種天才嗎？」記者狐疑的又問道。

　　「把這份資料拿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這是江川的教練交給我的統計資料，這個賽季以來，所有他的上場記錄都在上面，如果上面的情況完全屬實的話，我們中國將出現一名震驚全世界的天才。」

　　「江川的教練？」記者驚訝道。

　　「對，江川的主教練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在給我這份統計的時候有說過，這種百年一見的天才，自己已經不能再教他了，希望他能到更大的舞台去發揮，小小的高中聯賽已經沒有辦法讓他有更進一步成長了。」

　　「有這麼誇張？」記者簡直是驚訝不已。

　　「不是誇張，這是事實，他的為人我很瞭解，他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趕快出一期增刊，而且要儘快拿出來，我們要趕在別人還沒有瞭解這個情況之前，迅速的報導這篇文章。在這一期中，要以絕對肯定的語氣寫上－－『江川隊一定會進入四強』！」說到這裡，總編輯突然露出小孩子惡作劇般的笑容說道：「我很期待某些人看到這個報導的時候的表情！」

　　「可是既然江川隊有這一號天才，為什麼不能奪冠呢？」年輕記者疑惑不解。

　　「他雖然是很厲害沒錯，但是球隊的成績不是完全取決於一個人的發揮。憑他個人的能力，能夠把球隊帶到四強已經很勉強了。能夠打進四強賽的球隊，都是全國頂尖的，他們絕對會對陳俊豪作徹底的研究，不會再那麼輕鬆的讓他們獲勝了。而且，他還是有弱點的。」

　　「弱點？」記者問道。

　　「對，雖然他很強，但是他畢竟只有十二歲。身高、體格，力量、耐力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四強中的比賽，如果他不能上場二十五分鐘，那就不可能贏了。」

　　「等等，主編！」年輕記者非常驚訝的打斷了總編輯的話，叫道：「他才十二歲？怎麼可能？十二歲就是高中生了嗎？」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學校有所謂的特權招生，況且高中聯賽又沒有規定年齡的下限，國家巴不得多出幾個這樣的天才呢！」

　　「果然是天才，天才小子！」年輕記者喃喃自語道。

　　「對！就叫他天才小子！」總編輯非常高興的拍著年輕記者的肩膀，說道：「小夥子有前途，立刻就想出了一個好名字。好！天才小子！我們這篇報導的題目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天才小子陳俊豪』。就用這個標題。呵呵！」說完滿臉笑容的走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年輕記者。

　　北京，終於到了。大家歡呼著，便衝下了火車。

　　「北京，我來了！」站在月台上，我大聲歡呼，完全不理會別人的眼光。這座城市無論來過多少次，我都不會有厭煩的感覺。來到這裡，我好像就沐浴在中國五千年的文化中。

　　北京，我心中嚮往的聖城！

　　不只是我，球隊的每一個人都很激動，這就是北京的魅力！

　　出了車站，早就有車子在外面等待多時了。嘿嘿！總算沒有出現我所擔心的狀況。上車以後，車子直奔我們下榻的飯店，大會籌備單位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大呼小叫。看著窗外的景色，隊友們不住的驚叫，老爹一邊訓斥道：「大呼小叫什麼？又不是鄉巴佬！」一邊自己也把頭趴到窗外去。不一會兒就聽見他在驚呼：「好雄偉，好壯觀！啊！好棒啊！」

　　呵呵！老爹自己也忍不住了。這時候曾經來過北京的我，儼然是個導遊的樣子，昂首、挺胸、收腹，擺出一副專家的姿態。每到一處，我便得意的講道：「這裡是什麼……為什麼這麼雄偉……這裡這麼壯觀……這裡有什麼歷史……」

　　末了，還有加上一句：「我曾經來過！」得意之情由此可見一斑。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本天才的演講，他們都被北京的壯觀給震撼住了。我所講的，竟然沒有人去理會！嗚嗚！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炫耀的機會，竟然沒有人理我，我真的快哭死了！

　　飯店很快就到了，大家歡呼一聲，紛紛衝下了車。找到自己的臥室，迅速搶佔有利的床位。

　　呵！這一次我可沒有落後，正當我洋洋得意的時候，校隊中最高的大猩猩杜濤，向我邪惡的笑了笑。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一雙巨大的手抓住我的兩隻手臂，將我拎了起來，再輕輕的把我放到另一張床上，最後還說了一句：「謝啦！」

　　抗議！我強烈的抗議！可是別人好像沒有聽見。我呼天搶地、淚眼婆娑，還是沒有人理我。最後或許是他良心發現，也或許是他聽的不耐煩了。就輕輕的在我耳邊說道：「肯德基，要不要？」

　　「不行，要兩份！」我威脅道。

　　「成交！」我一聽，立刻破涕為笑。

　　靠！好像每個人都知道我的弱點了。

　　現在的我似乎真的越來越兒童化了。解開心結後，我再也無所顧忌，決定開開心心的做一個孩子，快快樂樂的度過我的童年。我一直以為童年是每個人一生中最快樂的階段，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的童真就似乎壓抑不住的拼命宣洩著！

　　晚上的晚餐，照例是八仙過海、各憑本事，就是只有一個字，搶！沒有人願意去注意自己的風度。這一次我可學乖了，運筷如風，先把自己的碗裝滿，再往嘴裡塞。嘿嘿！最後的戰況當然是大獲全勝！

　　飯店的服務員目瞪口呆，我鼓著嘴巴，向著她做了一個迷人的笑臉。靠！她竟然尖叫一聲，便嚇跑了。嘿嘿！見笑了！我想這女人一定沒有見過帥哥！

　　時光飛逝，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參賽的隊伍陸續到達

了。

　　全國一共三十二支球隊。雖然說是全國大賽，其實真正參加的只有東部沿海的幾個省份。其他的省份要不是水準太差，或者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高中聯賽。全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好多的省份，根本就沒有發展籃球聯賽。少數的省份也派出了球隊參加，但是水準實在是有限，大賽也不可能給他們太多的名額。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省就獨佔了四支球隊。

　　我們到北京的第三天，大賽終於開始了。

　　「呵……」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好睏啊！該死的老爹，硬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說要參加什麼開幕典禮。這關我什麼鳥事？反正今天上午我又沒有比賽，真是夠了。

　　「啊……」再伸一個長長的懶腰，真想到床上再睡個回籠覺。

　　「笨蛋，快去洗臉刷牙吧！要不然早飯就沒有你的份了。」沈奇峰看著我慵懶的樣子，催促道。

　　「算了，早飯我就讓給你了。」我很大方的說道。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化呢！我哪還吃的下去？

　　「嘿！老爹早啊！」看到老爹我急忙打個招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飆，還是先討好再說。

　　「不早了，你要是再不起床，太陽就要曬屁股了！」老爹沒好氣的說道。

　　看來老爹今天心情不佳，我馬上識趣的去洗臉刷牙，我刷刷刷、洗洗洗，當我一切搞定的時候，時間還沒不到六十秒。耶！我得意的比著手勢。咦？我沒有看錯把？我竟然發現老爹的腋下竟然夾著一本書，難道今天要下紅雨了，老爹竟然也會看書？

　　我好奇心大起，看他躲躲閃閃的樣子，一定是什麼養眼的好東西！嘿嘿！老爹，藏起來也沒有用啊！你逃不過我這個天才的眼睛！

　　雖然我很懼怕老爹的淫威，不，是神威，但是要讓我的好奇心受委屈，那是萬萬不可的。

　　「老爹，那邊有人叫你呢！」我胡鄒道。

　　「在哪裡？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嘿嘿！趁著老爹轉身的時候，發揮了我天才的才能，電光火石般的從老爹身邊把東西抄走。天才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幹嘛那麼緊張？讓我看一下嘛！」就算不准又怎麼樣？書可是在我手上呢！

　　「哇！老爹，你也看雜誌啊？哇！還是《少年體育》！老爹，你已經老大不小了，這些書跟你已經沒有關係啦！送給我好了，怎麼樣，可以嗎？老爹！」

　　「咦？」我忽然發現這個封面上的人物很眼熟，我問道：「老爹，這傢伙是誰啊？長得這麼難看，竟然還這麼拽！」

　　「笨蛋，是你自己！」老爹沒好氣的說道。

　　還真的是我耶！瞧這個歡呼勝利的姿勢，呵！真是有個性，我剛開始還沒有看出來呢！除了我以外，誰還會有這種氣派？呵呵！還真帥氣。

　　我高興的把書翻來覆去的看，忽然「少年體育」四個巨大的字再次映入我的眼簾。剎那間，天地萬物停止了轉動，我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也不動，然後傻愣愣的問道：「老爹，你剛才說……這是誰？」

　　「是你啦！笨蛋！」老爹不耐煩的說道。

　　剎那間，萬物皆轉、天昏地暗，我昏倒了。昏了兩秒鐘之後，「哈哈哈哈！這是我耶！哈哈哈哈！我上雜誌了，我上雜誌封面啦！哈哈哈……」便狂笑三分鐘。我覺得我飛起來了，身輕如燕，像一隻小鳥一樣，我不知道東南西北，幸福的雲彩包圍在我的四周，哇哇！我真的飛上天了……

　　「笨蛋，我就知道他會有這副嘴臉。」老爹後悔莫及的說道。

　　「老天真是不公平，這種人也會上雜誌封面？」沈奇峰抱怨道。

　　「騙人，一定是騙人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杜濤也附和道。

　　「這家雜誌一定搞錯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定是搞錯了！」樊籬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真是小人得志！」

　　「以後我絕對不再看這本雜誌，簡直有辱我的品味嘛！」

　　各式各樣的話都有，但是處於高度興奮中的我是不會聽見這些話的。我飛啊飛，都快要飛到天邊去抓天上的雲彩了。忽然間，一陣巨大的疼痛將我從天上打到地上。

　　「老爹，你幹什麼？很疼耶！」原來是老爹的熊掌將我從天上打下來，可惡！

　　「你這個笨蛋，還在發什麼呆？快去準備，要參加開幕式了！笨蛋，才一點成績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你妒忌我，妒忌我這個天才成為新聞人物。你就是妒忌，老爹，不要這樣嘛！我成名以後會提拔你。以後人家採訪我，我就會對他們說，我的教練是肥老爹……」我正興高采烈的說著，老爹從身邊抽出一根棒子向我揮過來，並大聲罵道：「笨蛋，還不快去準備！」

　　呵呵！我立即跳了起來並閃開了。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人計較，便一路小跑步的回臥室去了。老爹還在後面不停的催促道：「快一點！」

　　看著陳俊豪消失在門後的身影，老爹低聲自語道：「這篇報導來的真不是時候！該死，就知道他不會好心的幫我。」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大家心知肚明。

　　坐著車，我一路上哼著小調，我得意兒的笑，我得意兒的笑呀……四周射過來的目光，我都把它當做是對我天才的崇拜。別人在眼光抗議無效後，也就懶得理我了。哼！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下車了，面前這所建築的大門還真是眼熟耶！老天，這不是清華的校門嗎？慘了，老爹這個白癡，果然迷路了。

　　「老爹，這好像是清華大學的校門吧？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沒錯，就是這裡，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比賽的場地是在清華大學的體育館。還有以後我們這個小組的比賽就在清華。你這個白癡，一定是忘記了！」

　　清華，眼前這個大學就是清華？億萬學子心中嚮往的聖地？我無暇理會老爹的嘲諷，以近乎於虔誠的態度，仰望著眼前這所偉大學校的校門。無數次在夢中來過的地方，今天終於出現在我的眼前了，我的心情無比激動。

　　良久，我突然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對老爹說道：「老爹，我將來

一定會在這裡讀書！這裡將是我以後要唸的大學！」說完這句話，在別人

驚訝的眼光中，我轉身以無比堅定的姿態，走進校門。

　　「碰！」腳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絆到我的腳，原本很堅定的身軀，卻以最標準的俯臥姿態倒下。重要時刻，你卻給我來這招！

　　「哈哈哈哈……」一群人個個笑到捧著肚子。

　　「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呢！原來還是一個笨蛋！哈哈哈哈！」沈奇峰笑

得最難看，還不停的抖動著手臂。

　　「我不認識他！」

　　「白癡！」

　　又是一陣嘲諷。老天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嗚……誰來安慰我弱小的心靈？

　　就在我們圍在校門口的時候，大會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把我們帶進清華的校園。清華就是清華，到處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書香氣息。走在路上的學生，也是個個精神飽滿，充滿了文學氣質。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體育館已經到了。

　　體育館內已經坐滿了人，找到我們的位置，便坐下來了。四周不時有人向著我們投來注目的眼光。我倒很想過去問問有什麼事，可是身旁的老爹早已大棒在手，低聲對我說道：「你要是在這種場合給我丟臉，嘿嘿……」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沒辦法，只好讓我的好奇心暫時受點委屈了。

　　開幕式很快就開始了。六十四支參賽隊伍各就各位，主席台上的人講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宣佈大賽開始。簡短的娛樂節目之後，比賽正式開始了。

　　今天的隊伍，將分成四個區，分佈在十幾個場地分別廝殺，比賽將採取淘汰制。每個區分為兩個小組，第一名就可以晉級八強。最後留下的八強，抽籤對決，產生四強，然後再進入複賽，最後是總決賽。

　　開幕賽是由上屆冠軍對他們小組裡的一支隊伍。兩支球隊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多，上屆冠軍南洋中學沒有盡全力就輕鬆領先。真不知道大賽的主席不知道是怎麼思考的，開幕賽竟然安排一場懸殊太大的比賽。實力相差太大，根本看不出有多少水準，不過南洋隊應該比我們要強上那麼一點點。

　　倒是台上不停的歡呼聲，讓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沒有想到高中生的比賽，竟然也有這麼多的球迷前來觀戰。旁邊不時有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各媒體的記者已經開始工作了。

　　我手中拿著老爹的那本雜誌，仔細翻閱，上面竟然有一篇關於我的詳細報導——「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天才小子陳俊豪」！還有我們這個賽季的資料統計。雖然不是很齊全，但是也不是普通媒體能夠統計得出來的。

　　而且我們比賽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記者到場啊！雖然疑惑不解，但是我也不會很在意，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擱在一邊。呵呵！「天才小子」，我喜歡。比什麼「小可愛」、「神奇小子」之類的好聽多了。

　　比賽就在我的疏忽中過去了。不出我所料，南洋輕鬆獲勝，九十比六十，領先三十分。都是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實力竟然相差這麼多，我不禁為我們隊伍的前景擔憂。

　　但是很快的我便把此事拋到腦後，因為場上一個大個子讓我非常不爽，他竟然無視於我這個天才的存在，非常囂張的對記者說道：「我們將蟬聯大賽冠軍，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奪冠的腳步！」靠！這麼拽，一點都不懂得謙虛，真不可愛！

　　開幕賽結束之後，沒有比賽的隊伍開始退出體育館，準備下午或是晚上的比賽。老爹也和我們一起離開了。老爹拿到了對戰表，下午那一場比賽，我們的對手將是：上海代表隊──上海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