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輪我發威

　　果然，三人停手不再打，反而找了個位置坐下，裝出一付病蔫蔫的樣子，不多時，教務主任和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葉天涯的時候，佯裝大驚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把犯人放在地上？啟運，你怎麼也在這裡？」

　　那個姓黃的胖警察忙道：「報告局長，這個傢伙將劉啟運同學和他的兩個朋友打成重傷，我們請三位受害者來這裡對質，這傢伙不但不招認，還要動手打人，我們只好將他放倒了。」

　　劉廷恩哦了一聲道：「沒事了，他們都還是一中的學生，這些事情，高主任會帶回學校去教育的，把人放了吧。」

　　那個警察聽話的解開了葉天涯的手拷，葉天涯很『艱難地』站了起來，對高主任道：「主任，給你添亂了。」

　　高主任上前看了看葉天涯，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劉啟運等人，然後才對劉廷恩道：「麻煩劉局長了。劉啟運等同學受了傷，我看還是先養好傷再回學校吧。葉天涯同學我先帶回去教育。」

　　劉廷恩呵呵笑道：「這樣也好，小兒在學校以後還得請高主任多多管教啊，我一天到晚的忙進忙出，都沒時間來管他這個調皮蛋，現在還在學校裡跟人家打架，我都有些汗顏啊。」

　　高主任笑道：「哪裡，教書育人是我們的本職，三個孩子也是一時義氣，都怪我們平時沒有教好，劉局不怪罪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了。」說完高主任才嚴肅地對葉天涯道：「葉天涯同學，回學校去給我寫檢查好好檢討，走吧。」

　　葉天涯活動了一下手腕，對高主任道：「謝謝主任來接我，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走。」

　　說著葉天涯搬來了一把椅子，很『費力』地站上去，伸手朝風扇上去時，下面的人才看清楚上面倒掛著一個攝像機，也就是說，剛才這個屋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讓攝像機給全記錄了下來的。葉天涯拿好攝像機站到地上後，那兩個警察和劉廷恩都臉色變得很蒼白難看。反倒是那三個傢伙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還裝著一付病蔫蔫的樣子。

　　葉天涯對高主任道：「主任你請先回去吧，我還得將這錄像送到省公安廳，檢察院，還有電視台，報社等地方去，另外可能我還得去找個律師，麻煩你幫我向班主任請個假，可能要一段時間我才能做完這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回學校上課。」

　　葉天涯每說一個要送住的地方，劉廷恩等人臉上就變白一分，他雖然不知道錄像裡是什麼，但他看到兩個警察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煩了。忙看向高主任道：「高主任，我想這事情可能有很多誤會，我看不如這樣吧，你葉天涯同學把錄像給我，我代你們查清事情的經過，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好嗎」

　　高主任看向葉天涯道：「葉天涯同學，你還要上課，就將這東西給劉局長吧」

　　葉天涯淡淡地道：「對不起，高主任，這事情我不能聽你的，我先走了」葉天涯說著就要離開，劉廷恩看了兩個警察，兩個警察將立刻會意，將門堵住，葉天涯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時聽身後的高主任道：「葉天涯，你不聽學校的安排我就開除你。」

　　葉天涯回頭冷笑道：「高主任，你讓我在一中上課我很感激你，不過，你如果要開除我，我也無所謂，我做完這一切後到二中或三中去插班就行了。」

　　「你——」高主任一時氣結，葉天涯可是學校的華夏苗子，如果就這樣離開一中，那可是一大損失。於是歎了口氣對劉局長道：「對不起了，劉局長，這事，我幫有了忙了，再見，葉天涯，我在樓下車裡等你」高主任說完就離開了，也不管葉天涯是否走得了。他不笨，知道只要自己一走，劉廷恩會有辦法拿到那盤錄像帶，這麼一來，自己不擔心得罪劉局長，也不擔心葉天涯會跳到別的學校去。

　　果然，高主任一走，劉廷恩就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道：「葉天涯同學，我建議你還是將錄像帶交出來，我們不再追究你打人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葉天涯冷冷地看了一眼擋住門口的那兩個傢伙，一言不發朝門口走去，劉廷恩一愣，不過隨即冷笑道：「你以為你今天不交出錄像帶就能走出這個審訊室嗎？」

　　葉天涯冷冷一笑，也不回答他，逕自向門口走去，兩個警察看到葉天涯走近，就要上前去攔，可還沒走近，就見葉天涯，身子不知道怎麼動的就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就到了門邊伸手去拉門柄。兩個警察和劉廷恩都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可是一摸之下，三人都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的腰間都空空如也。就在他們愣住的工夫，葉天涯已經打開了門向外走去。

　　「還不動手搶回來？」劉廷恩心中那個急啊，剛才在高主任面前答應放人的情景也在錄像裡面，現在葉天涯要走他也沒理由留。如果說要重新將葉天涯押起來，那也不可能，劉廷恩從高主任那裡瞭解到了這個葉天涯是一中的華夏苗子，只怕自己想關他，一中也不放手吧。他只好決定讓人搶了錄像帶後才放他離開。

　　兩個警察撲上來又將葉天涯拿住，葉天涯還是沒有反抗，讓兩個警察將他的手反扭住，可是兩個警察在他身上什麼也沒有搜到，別說是那個不小的攝像機，就是一張小光盤也沒搜到。

　　得知道這一結果的劉廷恩又驚愕了。盯著葉天涯道：「錄像帶在什麼地方？」

　　葉天涯裝得什麼也不知道地道：「什麼？什麼錄像帶？我沒有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劉廷恩要抓狂了，居然在他身上搜不到任何東西。自己現在又不能關他，和葉天涯接觸過的人也只有高主任，劉廷恩心裡斷定了那個攝像機是高主任帶出去了。「難怪高主任會說自己先走」劉廷恩還自以為是的想道。暗怪自己大意，攝像機都讓被轉了手他都沒發現。他在心裡認定了高主任是和葉天涯一夥的了。心中雖然恨透了高主任，但現在也無可奈何了。如果高主任真的和葉天涯一夥的，那麼現在就算找到高主任也不可能要得來錄像帶。

　　葉天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兩個警察和裡面的劉啟運等三人，冷聲道：「只要讓我將這五人加在我身上的拳腳還到他們身上，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劉廷恩臉上表情不斷變幻，看得出他在心裡作激烈的鬥爭。而那兩個警察抓住葉天涯的手不自覺的鬆了不少。緊張地看著劉廷恩，當聽到劉廷恩艱難的吐出一個好字時，兩個完全鬆開了手，對劉廷恩悲呼道：「局長——」

　　劉廷恩可不想讓這兩個傢伙和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的蠢事在自己就要升職的時候毀了自己的名聲，再一個，他想著就算自己的兒子挨一頓打，總比讓法庭來審他並給他加上點罪名的好。

　　門外，劉廷恩聽到裡面傳出的聲聲慘叫響徹了整個大樓，在夜空裡傳出好遠，心裡揪緊了，樓下的高主任聽到慘叫聲也嚇了一跳，慌忙跑上來看，結果看到劉局長在門口表情痛苦，裡面傳出豬般的慘叫聲，他還以為是劉局長讓人在裡面暴打葉天涯呢，有些怒氣道：「劉局長，葉天涯同學還是個學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

　　劉廷恩沒有回答他，反而道：「高主任，把錄像帶拿來吧，還有三把手槍也在你那裡吧。」

　　高主任聽了一愣，驚得臉色都變了，道：「什麼，你說什麼錄像帶，什麼手槍，我聽不懂」

　　劉廷恩冷笑道：「高主任，你就別裝了，葉天涯的身上沒有搜出那個攝像機，我和我的兩個部下的手槍也不見了，我想一定是葉天涯交給你帶出去的吧。」

　　「什麼，我帶出去的？劉局長，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拿你的手槍幹什麼，我進來連碰都沒碰一下葉天涯，他怎麼這麼說，還有，葉天涯同學就算犯了什麼錯，就算送法庭，你們也沒權利打人，快叫你的人住手」高主任有些火了。

　　這時裡面的叫聲停止了，葉天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只是手裡多了三支手槍，冷冷地道：「高主任，劉局長的這個公安局含血口噴人的事情那可是常事，手槍和攝像機都在審訊室的桌子底下，他卻要說在你手裡。這可是他警察局長的特權，就像他兒子生龍活虎的卻硬要說成是被我打成重傷。沒辦法了，我也只有聽他的，將他兒子打成重傷，我們可以走了，高主任。」

　　葉天涯說著將三支手槍扔在地上，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審訊室裡地上的五個傢伙，那五個人可能沒有兩個月是不可能恢復過來的了。高主任驚訝的看著葉天涯：「你，，，他們沒打你？」

　　葉天涯淡淡的道：「沒有，是局長大人讓我打他們的。走吧，主任」

　　高主任還在蒙懂地被葉天涯推著往外走，劉廷恩在後面叫道：「葉天涯同學，你你打了，錄像帶得留下了吧。」

　　葉天涯回頭冷冷地道：「局長，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錄像帶給你，然後你又將我抓起來，然後給我制個襲警的大罪是不是，我剛才說的是打了他們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但沒說要給你錄像帶啊，對了，劉局長，管好你的那個寶貝兒子吧，不然有一天你要後悔的。」

　　說完也不等劉廷恩回應，就離開了公安局。

　　住在公安局旁邊的居民們第二天早上起來紛紛打聽昨晚公安局裡殺五頭豬，是不是要辦什麼大事，氣得劉廷恩差點沒有吐血而死，他的兒子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這些人居然將他兒子的慘叫當成了殺豬的叫聲。

　　「剛才，，，那些慘叫是你打別人，不是別人打你？」高主任都坐到車裡了還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葉天涯問道。]葉天涯淡淡地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被人打得慘叫的人嗎？我給你看看我被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吧。」葉天涯說著就將自己被帶進審訊室後，進來的五個人不由分說就揍他的那些錄像都調出來。高主任看了驚訝得嘴都合不攏，看了看葉天涯好腳夫好手的，問道：「你沒有受傷？」

　　我冷冷地道：「受傷？警察打人會讓你看出受傷的嗎，那我還錄像幹什麼？」

　　高主任臉上一紅，發動了車子後道：「你小心點吧，你得罪的可是林城的地頭蛇，只怕他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對了，你把他的兒子怎麼樣了？」

　　葉天涯平淡地道：「沒怎麼樣，只是將他的骨頭拆了幾根，可能一兩個月後才能回學校上課吧。」

　　「你——」

　　高主任無語，開車上路後，心中卻默默祈禱高考之前別出事，讓他給學校爭個名額了再說。在他看來，葉天涯已經是完蛋了的。

　　回到教室的時候，晚自習都還沒有下，同學們紛紛圍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尹超問道：「天涯，怎麼回事，你打了誰了？」

　　葉天涯淡淡地道：「沒什麼，讓大家擔心了，不過是個誤會，他們認錯人了。」

　　眾同學才放心下來。安慰了他兩句就離開，只是尹超還道：「你打的是劉啟運那個混蛋吧。」

　　葉天涯驚訝的看向尹超，道：「你怎麼知道？」

　　尹超笑道：「你和警察走的時候不是問過他們是不是劉啟運讓他們來抓人的嗎？再說姓劉的有不是第一次讓警察來學校裡替他抓人出氣。那個小雜種早該死了，學校裡已經有兩個女生被他糟蹋得沒臉來學校上學，還有一個跳樓死了，只是沒辦法捍不動他老爸而已」

　　「什麼，跳樓的？我怎麼沒聽說過？」葉天涯也有些驚訝了。

　　「還是去年，，不，是前年的事了，以前高二五班那個班花丁香，被他和他那兩個跟班強姦後，跳樓死了，丁家還請了律師到現在還在告呢，只是被法院的人官官相護給拖著。聽說那個律師還被人威脅，不過那個律師還真是個漢子，依然如舊地為丁家打這場官司，只是，可能沒有什麼結果的了。」尹超遺憾的說道。

　　突然他眼中閃出了一著精光，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改變呢？」

　　葉天涯捕捉住了他眼中的那絲精光，還有他那句『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改變』，心中猛的一震。

　　「你能改變多少呢？」葉天涯淡淡地說道。

　　「能改變多少算多少吧，總比一成不變的好。」尹超先是驚訝地看了一眼葉天涯，不過很快就說出了這一句話。

　　葉天涯伸出手，淡淡地道：「算我一份。」

　　尹超先是一愣，隨即也伸出手握住葉天涯的手，兩個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堅定不移的信念。

　　「為了改變這個世界該改變的東西而奮鬥吧。」尹超輕聲地說著。

　　葉天涯重重地點頭，後來被世人稱作華夏雙龍的兩人，第一次得到了心與心的交流。交流卻只在那麼短短的幾句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