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特訓 第384章 黯然離去

　　「什麼？司馬家的人也來了？司馬宏這小子還真是會選時候！」歐陽拓非聽到賀婷秀說司馬宏父女到來時，忍不住低頭沉思了起來，良久才抬頭道：「你們先把他們安頓一下，告訴葉天涯就說明天早上我再告訴他如何具體的考驗，我得先跟司馬宏談談。」

　　賀婷秀匆匆離開後，歐陽拓非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司馬宏不可能不知道葉天涯在林城，他現在把司馬如煙帶過來，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還是……」老人深思了一下突然站了起來，他決定了去探探司馬宏的口風，既然他鬆了口答應讓葉天涯帶走歐陽馨兒，當然就會站在自己孫女這邊，盡可能地減少葉天涯身邊女人的數量，能夠讓司馬如煙回不到葉天涯身邊那才最好。

　　葉天涯這是第二次進這秋水山莊，不過心境卻大不一樣，這一次他進來是帶有希望來的，只要通過了歐陽拓非的考驗，他就能帶走歐陽馨兒，而且司馬如煙突然出現完全是個驚喜。他甚至聽出了司馬宏也有意鬆口了，那他留下司馬如煙的希望也很大。

　　賀婷秀給眾人安排的住似乎別有深意，將葉天涯三人與司馬如煙安排在了整個山莊兩個相隔最遠的閣樓上，葉天涯心裡雖然不滿，卻也沒去多想，再遠的閣樓對他來說，也只是小菜一碟。

　　司馬如煙雖然也想跟葉天涯在一起，可畢竟這是秋水山莊，不是海角天涯，加上父親與自己在同一閣樓裡而且就在隔壁的房間，她暫時也不敢做什麼，只能站在窗口遠遠看著對面葉天涯三人所住的閣樓。

　　歐陽馨兒的憔悴瘦弱的樣子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像一根針一樣的梗在她心窩上，一向理智的她根本無法想像歐陽馨兒對葉天涯的愛到了什麼程度，她想不出什麼樣的思念竟然能夠將一個人折磨成那樣子。司馬如煙不自覺地拿自己對葉天涯的愛和思念與歐陽馨兒對比了一下，猛然間驚覺，比起歐陽馨兒來，她對葉天涯的愛是如此的渺小，這讓她感到無地自容的慚愧。她不由在心裡盤問自己，究竟喜歡葉天涯到什麼程度，能算是愛嗎？如果自己是愛葉天涯的，那歐陽馨兒呢？她對葉天涯的感情又該用什麼來形容呢？也是愛嗎？或者如果歐陽馨兒對葉天涯的那種感情叫做愛，那自己這種呢？是不是根本就算不上是愛？

　　慚愧在司馬如煙心裡蔓延，她越想就越覺得比起歐陽馨兒來，她自己對葉天涯的感情根本就沒有資格說成是愛。

　　胡思亂想的司馬如煙被敲門聲所驚醒過來，開門看才發一是自己的父親。

　　司馬宏進來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歐陽馨兒，歎了口氣道：「如煙，別怪爸一直阻止著你去見葉天涯，爸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爸雖然相信葉天涯是喜歡你的，可卻不敢保證他身邊其它女人對你的和氣是出自真心，爸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委屈。」

　　司馬如煙點頭道：「爸，我知道的，可我……我是真的……」

　　司馬宏搖頭歎道：「哎，罷了，爸老了，既然你一直要堅持，與其讓你以後怪我，倒不如也讓你走吧。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是能為自己的將來作決定的了，只要明天葉天涯向我提起，」

　　「真的？爸，你沒騙我？」司馬如煙欣喜地問道。

　　司馬宏歎氣道：「瞧你這樣子，哎，女生外向啊，爸是答應你了，不過……他葉天涯也得拿出相應的聘禮來才行，你既然決定了要跟著他，可不能什麼也撈不到，我聽說天涯集團將在全國範圍內建立星夜大酒店，只要他將其中一個酒店放到你名下，爸就放你走，不然……我絕不答應，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我可不想我的女兒什麼也得不到！」

　　「可是……爸，這樣不行！」司馬如煙第一反應就是搖頭。

　　司馬宏臉上一冷，哼了一聲道：「行了，你不好意思提出來，由我這當爸的提，如果這一點他葉天涯都不願意付出，哼哼，門都沒有，我說到做到，你自己想想吧。」司馬宏甩下這句話後就甩門而出，女兒的不爭氣讓他很氣憤了。

　　司馬宏離開後，司馬如煙跌坐在床上無力地看著窗口，她知道，只要葉天涯向父親提親，那父親鐵定就會向葉天涯開口要酒店，她瞭解葉天涯，只要他能做到的，為了她，他就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那麼酒店也就鐵定會轉到她的名下。可這一來，算什麼呢？算是交易？買賣？或者就叫『愛』？司馬如煙剛剛還在思考著自己對葉天涯的愛與歐陽馨兒對他的愛比起來是如此渺小，如果再開口向葉天涯要利益，那她那比起別人來本就小得可憐的『愛』就將蕩然無存了。

　　理智的司馬如煙考慮了很多，海角天涯裡的女人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自己開口要一個酒店，那海角天涯其它女人呢？矛盾絕對會在產生不平衡後也跟著發生，就算其它姐妹表面上不說什麼，可那樣的她在海角天涯裡又怎麼立足？

　　「爸爸啊，您這是在變相地逼女兒放手啊。」司馬如煙在心裡痛呼。

　　放手？！

　　當這個詞彙閃過腦際的時候，司馬如煙心裡突然巨震，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心裡瞬間成形。那就是選擇離開，選擇放手。那樣她就不用再去考慮自己的愛比起別人的來顯得渺小，更不用考慮會因為自己父親對葉天涯的苛刻要求而引起海角天涯裡的矛盾，儘管她深愛著葉天涯，雖然她的那點愛比起歐陽馨兒的愛來顯得微不足道，但對她來說卻是全部，她本可以無慾無求地陪在葉天涯身邊，只要能用自己的那點『愛』去陪著他就行，可父親的堅持讓她好為難……

　　司馬如煙重新走到窗前，看著對面的閣樓，睿智的眼睛在長久的渾濁之後，突然間變得清澈，她做決定了。

　　夜深，秋水山莊一片寧靜，星夜和南宮倩兒已經睡著，葉天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打算將房間的燈關上後去對面找司馬如煙，卻在開門時驚訝地發現司馬如煙已經坐在他的床頭。葉天涯大喜，將門帶上後，再一次迫不及待地將可人兒擁入懷中。

　　「如煙……」葉天涯摟著司馬如煙，低下頭去輕聲開口，卻讓司馬如煙伸出纖纖玉指按住了他的嘴唇，輕搖臻首柔柔地道：「什麼也別說，我都知道，現在……給我！」司馬如煙主動地摟住了葉天涯的脖子，兩片火熱柔軟的唇封住了葉天涯還想說話的嘴。

　　司馬如煙的主動讓葉天涯身體一僵，還以為是因為分離太久的原因，本來就對她懷著歉意的葉天涯老實不再說話，將司馬如煙抱著扭轉身將她放到床上，舉手輕彈，電源開關啪一聲響後，房間裡一切歸於黑暗。

　　黑暗裡的喘息讓房間的空氣變得躁動，黑暗也無法籠罩得住這一屋的春色，葉天涯不自覺地又用起了雙修功時，卻讓司馬如煙給止住含羞輕柔地道：「今天不練功可以嗎？煙兒今天是安全的。」

　　葉天涯心裡一團火熱，他將全部的歉意都轉化成為對司馬如煙的補償，一切都滿足於她的要求。

　　然而司馬如煙的瘋狂讓葉天涯都感到心驚，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她都依舊好強地捲土重來，葉天涯感覺到她在發洩什麼，卻以為她是在發洩著近一年來的思念……

　　夜，更深，一切終於歸於沉寂，司馬如煙軟得像堆泥，浸了一身的汗水貼在葉天涯身上，葉天涯又愛又憐地輕輕撫著她光滑的肌膚輕輕吻著她還喘息的嘴唇，司馬如煙還是沒讓葉天涯說話，緊緊的抱著葉天涯，死死的抱著，讓葉天涯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似乎是想要將自已融入到葉天涯身體裡去。

　　夜，更深，因為住在秋水山莊，司馬如煙必須離開回自己的房間，臨走的時候她給了葉天涯一個深深的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無聲地離開，葉天涯心裡雖然對司馬如煙的反常感到奇怪，卻還是將其歸結為她是在發洩久別的思念。加上司馬如煙這一大半夜的無度索求折騰，他忍不住也有些疲憊，所以沒去細想也就沉沉睡了過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葉天涯還沒起床，賀婷秀讓人叫醒了葉天涯，匆匆將他請到了客廳去。

　　司馬宏在場，歐陽一家在場，卻沒有看到司馬如煙。正奇怪中，司馬宏遞給了葉天涯個信封道：「葉天涯，如煙連夜離開了，這是留給我的。趕緊看看如煙去了哪裡？」

　　聽到司馬如煙連夜離開，葉天涯全身一僵，突然感到手腳冰涼，昨夜的抵死纏綿，原來不只是發洩著思念，卻還是離別的前兆。葉天涯機械地接過信封，上面五個娟秀的字『葉天涯親啟』。

　　看到這五個娟秀的字時葉天涯才清醒過來，才終於理解清楚『如煙連夜離開』的真正含意，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入目的還是信封表面一樣娟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