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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錄》第76章
第七集 第三章

  蘇劍豪果然聽從葉歆之計,上奏請求巡查昌州軍務,指出賑糧無端被劫,昌州的軍務有整頓的必要,而且久旱之後民心不穩,必須強化軍隊才能有效的控制地方。明宗沒猶豫,直接了當的派他巡視昌州。

  欽差是無上的殊榮,蘇劍豪第一次出巡地方,自然感到無比的高興。臨行之前,蘇劍豪在府中宴請所謂「蘇派」的眾官員,葉歆當然在座。

  「賢侄,這次去昌州可是個苦差事,大旱之後,地方混亂,賢侄這個時候請旨巡查昌州軍務,實在令人佩服。」說話的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丁衍禮。

  「哪裡,為皇上分憂,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

  齊槐笑道:「丁大人說的可不對,怠慢欽差可是大罪,誰敢對大人不敬,去到昌州還不是像往常一樣。」

  「說的是,我們就在此祝大人馬到功成。」眾人一起站了起來,舉杯敬酒。

  正在此時,胡鵬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稟報道:「大人,三皇子到訪。」

  在座諸人驚異萬分──三皇子這個時候到訪,必有深意。眾人都望著蘇劍豪,葉歆深知三皇子此行的目的必是試探蘇劍豪的態度,聖旨中雖然沒有說到賑糧一事,但有心人不難將兩者聯繫起來。

  蘇劍豪略加思索,吩咐道:「請入書房。」

  「不必了,還是這裡熱鬧。」門口出現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三十幾歲,面帶微笑,手搖折扇,一身青色錦袍,看上去平易近人,讓人一見便產生好感。

  「參見順親王。」眾人皆拜倒在地行禮。

  三皇子擺了擺手道:「罷了,我可不講那麼多規矩,都坐。」然後笑著走到蘇劍豪面前,道:「劍豪,怎麼連我都不請?我不請自來,可不要見怪啊!」

  「不敢,家中小宴,本不敢有勞王爺大駕,既然王爺大駕光臨,實乃下官的榮幸。」

  三皇子坐了蘇劍豪的主位,朝在座諸人笑了笑,道:「算了,都坐吧!我也是悶得慌,想找人聊聊,聽說這裡熱鬧就來了。劍豪,你將是我的妹婿,自家人,自然要常來往才好。」

  三皇子表現出如此平易近人的形象令所有的人都放鬆了下來,席間立時響起了歡聲笑語,三皇子表現的尤為出色,反而搶了蘇劍豪的風頭。

  葉歆坐在席間一直沉默不語,入京半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子,三皇子的形象果然不同,難怪能與一向孤傲的清流來往,此人不容小視。

  大皇子和八皇子受到異荷案的牽連,傳聞他們已經不受皇上寵愛,而這個三皇子便成了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葉歆因為手上的那堆證據,一向對三皇子沒甚麼好感,這次交給嵐的證據中,有不少是牽涉到三皇子,他想趁機削弱三皇子的勢力,使皇位之爭更加激烈,避免有一人獨大的情況出現,唯有混亂的朝局才利於他安插私人,樹立自己的勢力。

  自從賜婚之後,葉歆越來越受人注意,在眾多的讚美聲中,負面的反應也隨之而來。很多官員見他三個月內連升了三級,都眼紅不已,開始有人私下口吐惡言,甚至說他是靠著女人陞官,這些反應正是葉歆當初不願意太引人注意的主要原因。

  前兩次陞官有蘇劍豪在前面擋著,自己躲在他身後十分安全,而今賜婚之事全屬自己的私事,而且皇帝又列為百官的表率,還撰文通告全國,難免有人妒忌,沒有了蘇劍豪這棵大樹擋著,所有的箭都會指向自己,雖說外人覺得自己是蘇劍豪一黨,有些顧忌,但自己官階不夠高,勢力也不夠大,蘇劍豪此次離京,自己便需要更加小心,免得因被人妒忌而遭到陷害。

  酒過三巡,三皇子微笑道:「劍豪,你這次去昌州辛苦了,雖說是巡查軍務,若有機會也應該將賑糧之事弄個水落石出,也好解了皇上之憂。」

  蘇劍豪道:「這是自然,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若有機會我一定查,不過軍務煩忙,我怕沒有機會。」

  「也罷,若是查到甚麼一定要重重處罰,一定要殺幾個帶頭的以洩民憤,不能讓這麼禍國殃民的官員再留在這個世上。有甚麼要我幫的,儘管說。」

  眾人齊聲讚道:「三皇子之言真是慷慨激昂,我等不勝欽服。」

  三皇子笑了笑,轉而說起了風花雪月。

  葉歆心中暗暗琢磨著三皇子主動要蘇劍豪下重手查辦昌州之事有何用意,若以手上的證據來看,三皇子牽涉其中,只要查到了真相,他或許再也沒有機會爭奪皇位,論理他應該想方設法令蘇劍豪大事化小,使昌州之事不了了之。

  難道三皇子又做了甚麼手腳不成?還是他有甚麼後招,所以才有恃無恐?若是這樣,這個三皇子可真不容小視。

  忽然他發現自己少計算了一樣,那就是蘇家對於皇位的取向。

  作為地方上最大的兩大勢力之一,蘇家雖然表面上中立,但皇上年老,蘇家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取向。從蘇劍豪的行為來看,蘇家對皇位似乎沒有野心,因此他們必然有一個支援的對象,也許只是在暗中支援。

  如此看來,任何一個皇子一旦得到蘇家的支援都會成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至少有蘇方志手上的二十多萬大軍做後盾,爭奪皇位的信心也會大增。

  到底蘇家支援哪一個呢?若是蘇家的取向與自己有利益衝突的時候,該如何處理呢?

  所有問題都敲響了葉歆心中的警鐘,自己太過注重自身的發展,忽略了一些隱藏著的勢力,也許這些隱藏的勢力才是決定性的因素。

  「葉大人,葉大人。」

  葉歆被叫聲驚醒,轉頭一看,見蘇劍豪正在叫他,連忙應道:「蘇大人何事呼喚下官?」

  蘇劍豪笑道:「王爺問我誰是葉歆,我只好叫你。」

  葉歆連忙起身,躬身問道:「王爺不知有何吩咐?」

  三皇子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外貌並無特異之處,眉宇閃出一絲輕視之意,一現即逝,微笑道:「葉大人聞名天下,小王今日得見,實在是高興。」

  「王爺過講,下官無德無才,實不敢當此殊榮。」葉歆察覺到三皇子眉宇間的神色變化,甚是高興──被輕視的人必然不會被當成主要敵對目標,至少眼下這個時間不會招惹到三皇子和其黨羽,五品的小官在這些親王的眼中與平民無異,只要不觸怒他們,他們也懶的對付自己。

  三皇子果然沒有再留意他,轉頭去跟其他人說笑。

  葉歆並不介意,微笑以對,又坐了片刻,他便起身告辭。蘇劍豪礙於三皇子在座,無法相送,因而只是點了點頭。

  ※※※

  葉歆自己一人漫步在街上,一邊走,一邊將整件事情思量一次,隱隱覺得有甚麼不妥之處,卻又想不出甚麼。

  三皇子突然的到訪不會只為了一餐酒席,而他的行動與自己的估計剛好相反,其中一定代表了甚麼,也許背後的事情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滿腦子的問題令他煩悶不已,其實自從賜婚之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事態的發展有異變,難題也越來越多,這些事本就不是他希望做的,唯一支撐他的就是解救妻子的心,那是一顆義無反顧的心。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葉歆久不在街上閒逛,發現街上多了很多人,隨即想到了下個月底舉行的武道大會,自己正忙得不可開交,雖說所有參加的門派都已登記在冊,但每個門派出來的人有多有少,因而需要重新記錄參賽著的資料,還要為他們分等級,很費工夫,好在還有一個月時間去處理。

  走了片刻,偶然抬頭瞥見前方有一處酒樓,樣式很典雅,樓上有一匾,寫著「君不見」三個大字。

  身邊忽然五個人快步超前,只聽一人道:「金劍門這麼快就完蛋了,可惜沒機會見到那神奇的飛劍之術。」

  「老三,上去再說吧!我的肚子都餓扁了。」

  葉歆原本沒有意思進去,可他們的談話吸引了他,於是轉身跟著走進酒樓。

  店小二見葉歆衣著光鮮,連忙走了過來,陪著笑臉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葉歆環視酒樓內部,在京城之中算是挺大的,樓下已經沒有空桌,見那五個人上了二樓,於是應說:「我要上樓。」

  店小二猶豫了一下,勸道:「客官,樓上聚集好多人,都拿著傢伙,吵吵鬧鬧的,很不安靜,還不如樓下舒服呢!樓下雖沒空桌,但擠一擠也能有個座位。」

  葉歆笑了笑,扔了一錠碎銀子給他,道:「沒事,我上去看看,不滿意再下來。」

  店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銀子,見有二兩多重,立即眉開眼笑,點頭哈腰道:「您慢走,我先上去給您安排張桌子。」說罷就跑了上去。

  葉歆緊跟其後,上了二樓,果然見差不多坐滿了人,只有窗邊還有一張空桌。而且,在座諸人各攜兵器,有的懸在腰上、有的放在桌上,議論紛紛,似乎在進行甚麼聚會。

  雖然他無心於武學門派的事情,但事關金劍門,其背後是否還有甚麼力量存在對他確有影響,因而硬著頭皮也要上來。

  「店小二,我不是吩咐過包了二樓嗎?怎麼又帶人上來,快走。」

  葉歆轉頭一看,大廳中央有一個穿青衣的中年人正怒目相視,此人長得一張國字臉,高大粗壯。

  店小二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大爺,下面沒座了,您能不能將就一下?」

  「沒座位關我甚麼事,那張桌子有人,況且大爺們說的是要緊事,不相關的人最好別聽。」

  葉歆插口問道:「搭個坐也不行嗎?」

  青衣漢子瞪了葉歆一眼,喝道:「你小子也給我滾下去,別惹大爺們生氣。」

  葉歆掃了樓上的人一眼,淡淡一笑,道:「在下雙耳能聽天下事,只有三樣不聽,一是造反謀逆,二是淫人妻女,三是忤逆不孝。若在座諸位說的是這三樣,在下立即就走,絕不多留。」

  「你……」青衣漢子人氣得臉紅氣粗,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坐在他身邊的一個文士裝扮的青年站了起來按住他,轉頭對葉歆冷冷地道:「閣下好利害的辭鋒,我們說不過你,你自便吧!不過後果自負。」

  「謝了,堂堂皇都,沒甚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葉歆拱了拱手,走到窗邊的空桌坐了下來,向店小二要了幾樣小菜和一壺茶,然後悠閒地看著窗外景色。

  樓上的人本有些不自在,看著葉歆欲言還休,但葉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本以為今年的武道大會好看,誰知少了金劍門的飛劍術,實在可惜。」

  「是啊!好好的一個金劍門,一下就沒了,太奇怪了。」

  「誰說金劍門完了,京裡不是還有金劍門的人嗎?只怕他們還不知道金劍門發生了甚麼事。」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不過留在京裡的大多是掌門人的女眷,沒甚麼用才留在京中。」

  葉歆眼睛看著窗外,耳朵卻仔細地聽著,此時心中暗罵自己糊塗,居然把這個也忽視了,雖說金耀明在京裡的家眷未必知道甚麼,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那青年文士面露痛心的神色,沉聲道:「諸位,金劍門是由我們銀州搬過去的,也算是銀州門派的一份子,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這不是太氣人嗎?說句不好聽的,也許咱們這些門派不知道甚麼時候也無緣無故的沒了。臨川府的公告說曾派官軍在三羊谷殺了幾百名盜賊,我看這幾百十人根本就是金劍門的人。」

  「不行,這事一定要朝廷查清楚,金老在昌州派糧派米,救濟災民,是人盡皆知的大善人,不能讓金劍門消失的不明不白。」

  「對啊!不能就這麼算了。」周圍的人都叫囂了起來。

  青年文士揮了揮拳頭,憤憤不平地道:「大家都是來參加武道大會的,我們可以一起要求皇上查一查是誰幹的。」

  「不僅如此,我覺得這個武林的規矩要改一改,朝廷管得太嚴了,幾百年前,武道大會是天下人的盛事,可如今變成了武功表演,***,每天練武居然就是為了來皇上面前像小丑一樣表演一番,咱們也太窩囊了。」

  「說的是,以前的武林自由自在,哪像咱們,武功越高,受到的管制越多,管得像囚犯一樣。」

  葉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心中暗地琢磨,這個年輕文士不時的挑撥其他人的情緒,其居心頗為可疑。

  想到此處,不由的看了那文士一眼,正巧那文士也在盯著他。葉歆沒有迴避,朝他笑了笑,又繼續喝茶,但他依然是感受到那個文士仍舊用那冰冷的眼光看著自己。

  此時,一陣沉重的樓梯聲響令眾人靜了下來,都望著樓梯。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此人虎背熊腰,濃眉怒目,手提著一條鑌鐵大棍。眾人一見到他,都站了起來,拱手相迎。

  葉歆轉頭一看,頓時大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不見的扎猛。扎猛還是一副老樣子,只是外貌成熟了一點。

  葉歆算計著,扎猛三年前就應該參加了武道大會,這次居然又見到他,實在是高興,自己在京中的親人只有妻子一個,而扎猛是少年時的朋友,親密感自然不同。

  他本想上去打招呼,忽然又坐了下來,心裡盤算著是否要將柔兒的事告訴他。

  只見扎猛抱了抱拳,向眾人道:「諸位,扎猛來晚了,大家別見怪。」

  青年文士笑道:「哪裡,你若不來,誰也不肯走。」

  扎猛笑道:「我昨天剛到,你就找到我,還是你厲害。」

  青衣漢子道:「趙公子是神仙,聞到了你身上的酒香。」

  扎猛哈哈大笑,道:「我可沒喝酒,今天還要你請客才成。」

  青年文士瞥了葉歆一眼,不悅道:「可惜你來晚了,有人佔了你的座位。」

  扎猛順著他的眼光一看,見到窗邊的桌子坐著一人,覺得很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畢竟當年相見之時,葉歆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如今已是十八歲的成人,樣子更是改變了不少,尤其是鬢角的幾條銀絲以及眉宇間的沉穩,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十八歲的青年。

  青衣漢子大聲喝道:「小子,吃完了趕快滾,我們的客人到了。」

  葉歆見扎猛認不出自己,並不急著相認,笑道:「這桌子還有位子,請他過來一起坐,不就行了?」

  青衣漢子怒道:「再不滾,老子要你好看。」

  葉歆滿不在乎道:「按律,在冊武者若要武鬥必先到相關衙門申請,等衙門指派監督,而後才能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在冊的武士,你要是想教訓我,先去衙門走一趟,我在這等你。」

  「你這個臭小子,老子今天偏要教訓你。」青衣漢子人拿起身邊的刀就想撲向葉歆。

  扎猛一把抓住他,勸道:「老孟,別惹事,人家喝茶又沒惹我們,用不著動這麼大氣,我過去和他一起坐,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葉歆撫掌大笑,道:「還是這位英雄識大體,請英雄過來一起坐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三杯。」

  扎猛笑著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道:「喝茶有甚麼勁,還是酒好!」說罷大聲喝道:「小二,拿兩罈好酒上來。」

  葉歆感覺到扎猛一點也沒變,還是這麼豪爽,笑道:「這個大哥,在下不勝酒力,只能喝茶。」

  「看你這麼大膽,怎麼連酒都不敢喝?」

  葉歆微微一笑,道:「酒是英雄喝的,我不是英雄,只能喝茶。」

  扎猛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接過店小二手上的酒罈,一手拍開封蓋,然後就往嘴裡倒。四周的人見他如此豪情,都大聲叫好。

  青年文士等他喝完,讚道:「真乃無雙豪傑!」

  扎猛一臉滿足之態,閉著眼睛回味著酒香,過了片刻方道:「玄華公子,明揚公子呢?他怎麼沒來?」

  趙玄華歎了口氣道:「表哥去了金劍門之後就再無音訊,連金劍門也一起消失了。我在金家鎮以北的三羊谷找到了戰鬥留下的痕跡,只怕表哥與金劍門的人一起遇害了。」

  見到扎猛提及史明揚,葉歆心中猛的一震,史明揚曾說過自己在銀州的勢力不小,但留下的資料中沒有一份紀錄有關銀州的事,因此葉歆心中一直存疑,以為他的話都是假的。

  如今看來,史明揚在銀州的確有些實力,還留下了一個表弟打理他的事業。

  他冷冷地再一次打量了趙玄華,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正是因為趙氏一族的野心,妻子才被困於籠中,受盡折磨,此仇不共戴天。

  扎猛似乎感覺到葉歆眼中濃烈的殺意,詫異地看著他,葉歆連忙換上了微笑,低著頭喝茶。

  扎猛沒有再看他,歎道:「金劍門無故被滅,實在太可惜,明揚公子總是說甚麼天下即將大亂,還要我們銀州的門派團結起來,維持地方的和平,話倒是不錯,只是這天下之事不是我們幾十個大大小小的門派所能影響的。」

  趙玄華立即辯道:「表哥說的沒錯,我們的力量雖然小,但為了銀州乃至天下的和平,我們不能躲在安全的地方看著百姓受苦,這有違武德,若是如此,我們又有何面目自稱是習武之人?若是天下人都只顧自己,那麼天下會變成甚麼樣子,大家知道嗎?」

  在座諸人聽得連連點頭,不停地附和。葉歆看在眼中,第一個感覺便是趙玄華與他表哥一樣,都是能說會道之人,不愧是同出一門。

  趙玄華表現的痛心疾首,沉聲道:「最令我痛心的是朝廷,朝廷居然有意消滅所有的武林門派。」

  「有這等事?」扎猛驚愕地問道。

  「千真萬確,這次金劍門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金劍門是名響天下的門派,在地方上,金老太爺更是響譽四方的大善人,這麼一個門派居然會被朝廷暗中毀滅,可見皇上心中在想甚麼,只怕這是不好的預兆,說不定朝廷想逐一收拾所有門派。」

  葉歆暗暗點頭。他並不是贊同趙玄華的意見,而是感慨趙玄華居然可以利用這次重大的損失,化危為機,從而幫助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看來這人比起史明揚更加厲害,也許身邊有高人提點。

  「不會吧?」扎猛將信將疑,沉思了片刻,又道:「朝廷這麼做,並沒甚麼好處。」

  旁邊有人附和趙玄華道:「可話說回來,朝廷害怕我們,想收拾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次先下手為強,表明了朝廷開始有所行動,我們再這麼等下去,遲早出事。」

  趙玄華歎道:「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朝廷再這麼下去,早晚會有大亂。」

  青衣漢子道:「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想法子救咱們自己。」

  「對,大不了拼了!像金劍門這樣消失的不明不白,我可不甘心。」

  「對,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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