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運的安排 悲劇發生

　　「比賽只剩下3分鐘了，兩隊還是1比1，要是踢延時賽的話，復旦大學的球員在體力上可能已經堅持不住了。而最佳射手趙光被3人看防，現在毫無作為，他能夠……」

　　「爸爸，在看什麼哪？」趙亮跑過去問正看電視的趙建國。

　　「你哥的那場『總決賽』被轉播了！」趙建國笑著回答。

　　趙亮無趣地說道：「上次我們不是去現場看了嗎？現在再看一遍有什麼意思？」

　　趙建國笑著朝他搖搖頭，沒有回答。這時候趙光從樓上跑了下來，對趙建國道：「爸！我出去一趟。」

　　「哥，你去哪裡？」趙亮問道。

　　「我到街上逛逛！」趙光沒理他就只管自己走了出去。

　　趙亮連忙追出去，「等等，我也去呀……」

　　兩人打車來到浦東新區的一條小型商業街。

　　趙亮從車裡出來，不解地問：「哥，你到街上來幹什麼？」

　　「我想買個足球。」趙光回答。

　　趙亮點頭道：「原來為了這個啊！家裡不是有個嗎？」

　　「家裡那個不經踢了，我想買個新的。」

　　趙亮拉著哥哥的手臂向前走去，一邊說：「那我陪你去買。」

　　兩人沿著街終於找到了一家足球店。「有了，這家怎麼樣？」

　　趙光開心地說：「好，去看看！」於是兩兄弟便走了進去。

　　老闆是個30歲不到的青年，見到來了兩個小顧客，笑呵呵地迎上去，可他的腳好像有點瘸，走路一拐一拐的，「兩位同學想買什麼樣的足球啊？」

　　「您這裡有哪些牌子的？」趙光笑著問道。

　　青年老闆得意地回答：「我這裡的足球品牌多了，像『阿迪達斯』、『耐克』……咦？！」突然驚喜地指著趙光問道：「你……你是去年『上海東方杯』的冠軍，最佳射手——趙光！！」

　　趙光沒想到這裡還有人認識自己，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可是你的忠實球迷，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你呢？」青年老闆激動地回答。

　　這時候趙亮上來扯了扯青年老闆的衣角，「既然你是我哥的球迷，那乾脆送一個球給他吧！」

　　趙光拉過弟弟，小聲斥道：「這怎麼可以呢？啊亮你又亂說話。」

　　趙亮還沒說話，青年老闆卻笑了，「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們是兩兄弟吧！我送你們一人一個。」

　　「不行不行。」這回趙光和趙亮卻同時搖頭拒絕。

　　青年老闆奇怪地看著他們，趙光解釋道：「你是開店的，不賺錢還要白送，我們怎麼好意思呢？」

　　趙亮卻說：「我是陪哥哥來買的，本人可不喜歡足球。」

　　青年老闆明白過來，「這樣啊！那我們一人退一步，我就送趙光一個足球怎麼樣？」

　　「好好，就這麼辦！」趙亮連忙答應。

　　趙光卻還要拒絕，青年老闆生氣地說：「你如果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

　　趙光見他這麼堅決，只能點頭道：「那就太感謝了。」

　　青年老闆見他同意了，高興地走到店舖的最角落的櫃子前面，從裡邊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放在趙光面前把他打開。

　　趙光一眼便見到了是一個新足球，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在手裡，又看它球身中央以渦輪為圖案的四個三角形，忍不住驚喜的叫出聲來，「飛火流星！」

　　青年老闆點頭道：「不錯，這個正是『韓日世界盃』上的專用足球——飛火流星，我特地趕去日本觀看了幾場比賽，這個球也是我在那時候買的，上面還有『英格蘭』隊的前鋒邁克爾.歐文的簽名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

　　趙光把足球轉了一下，上面果然有幾個潦草的英文「Michael Owen」，可他卻又把足球放了回去，推辭說：「這個球實在是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青年老闆還沒說話，一旁的趙亮急了，「哥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可拿了啊！」

　　「正因為這個球珍貴我才把它送給偶像的，你要再推辭可就太讓我這個鐵桿球迷傷心了，再說了，這個球我也不是完全白送的。」青年老闆也跟著說。

　　趙亮一聽不是白送，站到他面前，瞪大了眼睛問道：「難道你還想要錢不成？」

　　青年老闆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我怎麼可能要錢呢？只不過……只不過想……」說到這裡妞妞捏捏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地？」趙亮問道。

　　趙光也說：「那你想要些什麼說好了，不用客氣的。」

　　青年老闆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趙光認真地說道：「我想請你給我簽個名！」

　　趙光一聽原來是為了這個，笑著接過筆，問道：「這有什麼，那你說籤哪？」

　　「簽我衣服上，就這，簽大點兒！」青年老闆拍了拍胸口。

　　趙光依言在他的白色運動衫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青年老闆像得了寶似的開心不已，這時候趙亮突然從哥哥手上搶過鋼筆，繞到青年老闆的背後，竟在他衣服上亂劃了幾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說：「恩……不錯，不錯。」

　　「你在我衣服上畫了什麼？」青年老闆急道。

　　趙亮笑著回答：「我的大名啊！你別看我現在沒什麼名氣，萬一我以後成了比我哥更厲害的人物，你這件衣服可就值錢了！」

　　青年老闆拿他沒辦法，無奈地搖頭道：「那我就等著你變成大人物了。」

　　趙亮聽他對自己這麼有信心，樂得跟什麼似的，竟高興地上去抱住了青年老闆，要不是趙光把他拖開，這個可愛的青年老闆說不准還會被他親上幾口。

　　趙光拿起足球，感激地說：「還是非常謝謝你送我一個這麼珍貴的足球！」

　　青年老闆搖頭笑笑：「你是我的偶像，有什麼好客氣的？今年的『東方杯』我一定會來為你加油的，你可要再拿個冠軍呀！」

　　趙光摸了摸足球，自信地點頭道：「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趙亮對青年老闆擺了擺手，笑著和他道別，「老兄，那麼再見啦！」然後拉著哥哥走了出去。

　　青年老闆看著他們的背影，微笑著喃喃道：「有意思的兩兄弟」然後把衣服脫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簽名，口中念道：「趙亮……」

　　兩人從店裡出來，趙光說道：「離家也沒多少路了，我們不如走回去吧！」

　　趙亮無所謂，答道：「隨便你吧。」

　　兩人走了一段路，趙亮突然發現什麼，大叫一聲「不好」，然後條件反射般地向前跑去，趙光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小男孩在馬路上玩著皮球，而後面卻是一輛大卡車向他駛來，剎車也已經來不及了！

　　趙亮反應迅速，而且跑得也是前所未有的快，可是大卡車已是近在咫尺，趙亮竟是一個飛撲，把小男孩推在了馬路邊上。

　　「笛——笛——」

　　趙亮只覺後腦一陣劇痛，在想著我是不是死了啊？又聽到足球掉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揉了揉被撞疼的頭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陡然間看到眼前這一幕，腦門只覺轟地一聲，一片空白。

　　只見卡車上沾著鮮血，再看到馬路中間橫趴著一個人，全身是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

　　趙亮的手腳一下子冰冷，不停地哆嗦，心裡一陣抽搐，安靜的馬路上只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哥——不——這不是真的——天哪——嗚嗚……」

第十三章 再見了啊光 讓心永存(上)

　　趙建國、周萍和趙亮在醫院的急救中心門口已經足足等了4個多小時了。周萍在電話裡聽到兒子被車撞倒送醫院的時候，嚇得昏過去一次， 現在正無力地靠在丈夫的身上一直哭個不停。

　　趙建國雖然也很擔心兒子的生命，可他知道自己必須忍著，口中不停地安慰妻子，「啊光一定沒事的，他會好的……」

　　坐在一旁的趙亮卻兀自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急救中心的燈終於滅了，首先從裡面出來的是三名護士

，周萍馬上衝了上去，一面哭著，一面抓住最前面的護士焦急 地問：「我兒子……我兒子現在……嗚嗚……他到底怎麼樣了？」

　　那名護士見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連忙安慰道：「雖然你兒子現在沒有脫離危險期，可手術比較成功……呃……有什麼問題你還 是問陳主任吧！」然後指了指在她們後面出來的一位老醫生。

　　周萍剛想過去追問，這時候趙亮跑了上來，使勁地抓住這位陳醫生的胳膊，帶著哭嗆問道：「醫生……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啊！救 救他啊！」

　　陳醫生見他焦急的樣子，不想再騙他了，重重地歎了口氣，趙建國和周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儘管早已有了思想準備，可真正得知兒子沒 救了的時候，還是令他們難以接受，兩人只覺全身發軟。

　　「咚……」趙亮竟跪在了陳醫生的面前，大聲哀求道：「醫生……我哥哥他還年輕，他還要踢球……他還要拿冠軍，有好多人都需要他， 我爸說你是這裡最好的醫生，您再想想辦法……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活他的……嗚嗚……」

　　陳醫生見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竟能這樣關心自己的哥哥，也是大受感動，彎下腰來輕輕地把他扶起，柔聲說道：「孩子啊！不是我不想救你哥哥，只是他傷得實在太重了，右邊肺葉和肝臟都已經被撞碎了，到現在還能有一口氣，已經是一個奇跡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趙亮聽了他的話，終於接受了哥哥再也活不成了的現實，也不管醫院裡有多少人，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陳醫生走到趙建國夫婦面前，說道：「現在病人還沒死，但是已經不能再收任何打擾和刺激了，你們如果一定要看看他的話，最多只能進去一個人，現在他最想見誰就讓誰進去罷！」

　　周萍擦了下眼淚，剛想轉身進去，卻被趙建國抓住了，周萍疑惑地看著他，而趙建國卻只向他搖了搖頭，趙亮走了進去。

　　周萍明白了丈夫的用意，靠著他寬闊的肩膀大哭起來，一旁的陳主任見到這對傷心絕望的夫婦，眼眶也紅了起來。趙建國再堅強也終於克制不住自己了，抱著妻子哭了出來。

　　趙亮到了急救室內，一眼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哥哥，現在趙光的頭部至鼻樑以上都被紗布包裹住了，鼻孔裡插著氧氣管，嘴唇毫無血色， 一旁的測心儀上顯示出一個綠點，還在微弱地跳著，發出「嘟……嘟……」的聲音。趙亮明白只要這個綠點停下不跳了，哥哥的生命也就結束 了。

　　慢慢地走到床頭，卻見到哥哥一動不動，再想起白天哥哥還好好的和自己去看望夏蘭，一起去買足球，有說有笑的，可現在卻馬上要永遠 離開自己了。

　　他知道哥哥不能受刺激，強忍住想哭的衝動，用牙齒咬住自己的嘴唇，即使有一點血從嘴角流了下來，也是渾然不覺。

　　趙亮顫抖著緩緩抓起哥哥冰冷的手，眼淚溢出了眼眶滑了下來，小聲地說道：「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突然趙光的嘴唇輕微地動了動，趙亮激動不已，因為他還存在著幻想，「哥！你醒了，你想說什麼？」

　　可是趙光卻發不出聲音，趙亮俯下身，把耳朵湊近他的嘴巴，只聽到哥哥說，「啊亮……如果我離開了你，以後要懂事點了，不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淘氣了……」

　　趙亮沒聽到這句話興許心裡還好過些，現下卻是痛苦不已：哥哥不但為自己犧牲了寶貴的生命，沒想到臨死前最關心的還是我這個沒出息 的弟弟。忍不住大哭道：「哥……你怎麼這麼傻啊？你不會死的……嗚嗚……動過了手術過幾天就可以回家了……爸爸媽媽都在等你呢……你還要踢『東方杯』，還要拿冠軍呢……」趙亮不是在安慰臨死前的哥哥，而是在欺騙自己。

　　他把哥哥的手湊到自己的臉上，來回地摩擦，「哥，你要是死了，就沒有人讓著我了，我也再沒有一個可以叫一聲『哥哥』的人了，你捨 得離開我嗎？還有爸爸媽媽，沒有了你他們會很傷心的，哥……你說過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的……」

第十四章 再見了啊光 . 讓心永存(下)

　　也許在這時候趙亮才終於知道自己是這麼地依賴這個親哥哥，從小時候起就是這樣，「每次你都讓著我，護著我，哄著我。記得我那時才5歲，你也剛上幼兒園，我總纏著爸爸讓他當馬騎，可他老是說要上班沒有空，我就哭啊鬧啊，你就當起了馬，我騎在你背上還高興地喊『駕——駕——」

　　「到了晚上，我都要聽人講故事才睡得著，爸爸只會講一個老掉牙的故事，而你每晚總會講新故事給我聽，像《青蛙王子》、《小紅冒》還有《狼來了》，我最喜歡的是你講的《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哥——哥，現在我還想聽，你再給我講啊……你起來給我講啊……嗚嗚……」趙亮使勁搖著哥哥的手，可那只冰冷的手又怎麼會有反應。

　　趙亮用衣袖抹了把眼淚，嘴角抽動了幾下，繼續說：「後來 我也上幼兒園了，有一天老師給我們講了一個《孔融讓梨》的故事，正好晚上媽媽買了一斤水蜜桃，一共也才4個，我先挑了最小的，爸爸媽媽都笑著誇我『啊亮懂事了』，我特別開心，可第二天早晨卻發現書包裡多了一個水 蜜桃，我問你是不是你放進去的，你卻搖搖頭，我就非常高興地把水蜜桃吃了……」

　　說到這裡，趙亮已經無法再繼續講下去，因為他越來越覺得哥哥對自己那無私的關愛，可自己卻老是氣他，騙他，真恨不得能替哥哥死了。靠在他的手臂上嗚咽地哭著。

　　這時候趙光的嘴唇又動了動，趙亮連忙把耳朵湊過去，吃力地聽到哥哥口中的話，「啊亮……其實你內心很希望能像其他人一樣健康地活著，能夠盡情地跑啊……跳呀！是嗎？」

　　「哥……你在說什麼呀？你馬上就快好的，不要再說話了……嗚嗚……」趙亮一邊哭一邊搖頭。

　　「啊亮……我最瞭解你了，不用……不用否認的。」趙光吃力地說道。

　　趙亮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問這個，但他不想欺騙臨死前的哥哥，點頭道：「是的……」

　　趙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啊亮，你已經18歲了，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似的，我知道其實你什麼都懂，只是不想表達……表達出來罷了。」

　　「哥！最瞭解我的人永遠是你……嗚嗚……」趙亮已是泣不成聲。

　　只聽哥哥又說道：「啊亮……我有一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趙亮使勁地哭著點頭，「哥！你說，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嗚嗚……」

　　趙光「我要你發誓。」

　　趙亮連忙發誓：「我發誓！我發誓！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只聽哥哥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把……我……的……心臟……給你。」

　　「不——哥——你能好的，你還要好好的活下去，你的心臟是屬於你自己的，我死也不能要！」趙亮拚命地搖頭拒絕。

　　「亮！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苦心嗎？……咳咳……換了心後，你的病就好了，以後就可以盡情地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而趙亮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只知道搖頭。

　　這時趙光的手突然動了起來，使勁抓住了他的雙手，用力的握著，不停地顫抖。

　　趙亮知道如果自己不肯接受哥哥臨死前給自己的最後一件禮物，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雙手又傳來哥哥給自己的關愛，含著眼淚點頭答應了， 「哥——你為什麼總是為我這個沒用弟弟著想？」

　　趙光了手鬆了下來，趙亮用手去撫摸哥哥那熟悉的臉龐，「哥，從小到大，在你的眼裡我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你總是關心著我，可我 ……可我卻從來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嗚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趙亮靠在哥哥的手上泣不成聲，想到這麼好的親哥哥真的要離開自己了，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的往事全部呈現在了眼前，過了好一會兒，抽泣了幾下，又說：「記得我們念小學的時候，學校離家有些遠，爸爸媽媽都要上班，你和我就兩個人一起去上學，那時路還沒修好，有一段是用 石子鋪的，而我偏偏喜歡光著腳，你就每天背著我走過那段石子路，還一面唱著那首《讀書郎》給我聽，我在你背上一邊聽一邊笑啊……笑啊 ……」

　　「嘟——」測心儀上的綠點終於變成了一條直線，趙光的手也垂了下來。而趙亮卻含著淚微笑著唱了起來，「小呀麼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 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

　　這時候趙建國和周萍還有幾名護士也跟著走了進來，趙亮轉身撲進爸爸懷裡，嚎啕著：「爸——哥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永遠離開我們了，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嗚嗚……」

　趙建國失去了兒子也是萬分悲痛，用手嗚著嘴巴安慰著傷心的趙亮。周萍臉色蒼白，看到病床上兒子的屍體，又昏死過去，還是旁邊的一位護士馬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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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交通之聲』，今天下午3點左右，在浦東區的一條小馬路上發生了一起撞車事件，造成一人死亡，據說死者是一名大學生，為了救一個小男孩卻失去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目前肇事司機已經主動向當地警方自守，等待法院的判決。在此，希望每位司機朋友都能認真地開車，千萬不要酒後駕駛，可能在你們的自覺下，會挽救許多無辜的生命！」

　　……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愛心點歌』節目到此也快結束了，最後一首歌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點的，他說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他馬上要動一個大手術，在此之前想聽一首以前哥哥為他唱的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在聽歌之前，知心姐姐想對每一位能聽到這個節目的聽眾說一句話，『希望朋友們能更加珍惜眼前的東西，也許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忙碌的生活中如果您空閒下來，不如回家看看自己的親人，和他們聚一聚，說幾句真心話，其實最最關心你的永遠都是他們！好，讓我們一起來聽這首老狼的《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也祝願這位朋友能夠平安地做完這次手術！」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裡的硬幣

　　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 　　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那些日子裡你總說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髮帶 　　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 　　每當你又聽到晚鐘

　　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湧起 　　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裡 　　你問我幾時能一起回去

　　看看我們的宿舍我們的過去 　　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 　　從那時候起就沒有人能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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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夜景還是這麼地充滿前進的生機，馬路上的車輛依然川流不息，一切都很有秩序，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但是，可能也有人在這時非常悲傷。我們只能說：「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