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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第253章
第十章 難盡全功

  狂戰士奮不顧身的繼續撲上,玄冰老人手裏又多了兩根冰棱,而毒心老人那邊消滅敵人的速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他的一對手掌已經變成了墨一般漆黑,陰柔的手掌拍在敵人身上並不會立刻造成傷害,而是將毒氣順著毛孔逼入敵人體內,狂戰士身體特異,具有一定的抗毒能力,不過毒心老人跟他們交戰那麼久,已然在試了不少毒藥之後發現發現了他們的弱點。

  狂戰士對于麻痹類以及瘟疫類的藥物尤為敏感,那些對普通人致命的毒藥反而不是那麼有效,于是他便使出了當年讓他奪得了毒心老人名號的歹毒功夫:腐心功。

  從名字上就可以知道這是一種歹毒功夫,殺人還罷了,尤其歹毒的是它並不是一瞬間便能殺人,它會讓人渾身麻痹但是感覺卻沒有絲毫減退,它的毒性會讓人全身又麻又癢,中毒久了身體會慢慢地腐爛,若沒有辦法解救的話遲早會變成一團腐肉,‘毒心老人’這四個字實在沒有冤枉了這老家夥。

  老家夥運足了功力將腐心之毒逼入狂戰士的體內,狂戰士變身並且異常強大的秘訣之一就是血液的加速流動,這樣便加速了毒性的蔓延,一轉眼狂戰士們一個個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那麼聽話了,他們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張著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連舌頭還有眼皮眼珠子都僵硬了。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其他幾位高人紛紛搖頭歎息,不過眼下雙方敵對而且自己這邊還落在了下風,他們也沒說什麼,只是手上也多添了些勁兒,將身邊狂戰士的氣焰再次壓了下去。

  “老大,你去看看那倆小家夥,這邊我們包了,可別讓人傷了他們倆!”毒心老人對張正明說道。

  張正明答應了一聲,在抓著一個狂戰士輪起來砸向敵人沖破一個缺口之後飛身出了包圍圈,狂戰士們還想阻攔,一叢叢水箭和雨霧卻將他們擋住了,撥開這些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獰笑著的毒心老人還有玄冰老人。

  張正明身在半空便將目光一掃,一腳踩在一個狂戰士頭上將他踩了個趔趄之後再度騰身而起,這一次終于找到了目標,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情景卻讓他目齒欲裂,雄獅怒吼隨即從他嘴裏磅礡而出:“住手!”

  沒有人聽他的,聽得懂的人沒有辦法停手,聽不懂的人更不會停手,張正明的怒吼目標雖然心頭一震,但是自身修煉的也是佛門神功,因此受到的影響並不大,手上稍微一頓,隨後手裏的降魔杵繼續狠搗了下去。

  歐陽兄弟已經危在旦夕,但是他們的危險還不如梅兒來得大,因為梅兒處處照顧著他們,每每在間不容發的時候將他們救離險境,梅兒全依仗著自己擁有精神異能,修煉之後修為一日千裏,每每能在間不容發的時候施術迷惑敵人這才乘機解救歐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敵人的目標便轉向了她,面對著修行過藏秘的金袍大喇嘛,她的法術並不是很靈光,因此一連遭遇了無數險情。

  金袍大喇嘛的降魔杵正在狠狠地朝著梅兒的胸口搗下去,梅兒剛剛才被一只銅鈸震飛過來,恐怕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哪裏躲得開這一記狠著,眼看著她將難幸免,一個身體卻撲到了她身上,張正明看個正著,那正是歐陽英,目齒俱裂下不由發出了獅子吼。

  “不!”梅兒一聲驚呼後一扭蠻腰又將撲到懷內的身體藏到了身體背後,將她毫無防護的背脊暴露在狠狠地搗落的降魔杵面前。

  或許是張正明那一聲怒吼刺激到了祺瑞的神經,他心頭猛地一跳,睜開了眼睛,面前六個法師凝重的面容上似乎正在露出微笑,祺瑞雖然全力抗拒,但是敵人已經用精神力將他困在了極小的一個範圍之內,每一下聖光攻擊都將祺瑞的精神力削弱一分,敵人分明不惜一切代價都想把他給活捉了去。

  祺瑞突然有了明悟,自己在布達拉宮廣場上那一吼恐怕還不能讓美國人突然派遣如此強大的陣容前來設下圈套,或者在布達拉宮廣場上的表現讓美國人聯想到了德黑蘭的那一幕,幾乎是同樣的場景,甚至事件主角的身材狀況都有很多相同之處,美國人不懷疑才怪,那麼他們花那麼大力氣調來那麼多高手在這裏埋伏也就有了很重要的原因。

  剛才張正明的怒吼尤在耳,祺瑞不用想都知道己方處于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不知道怎麼地他突然有些失望,對自己的失望,從來沒有那麼失望過,倘若不是他突然出了狀況,或者剛才他便可以斬殺掉面前這六個敵人,那麼剩下來的應該就比較簡單了,事實上現在都不是他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他好像被孤立了起來不但身體失去控制,連精神力似乎都失去了控制。

  “沒錯,我害怕,我怕死,我怕失去我身邊的一切,我怕……”祺瑞有些氣餒地道:“但是,怕也沒有用,我並不是神,雖然我有時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現在就要失去一切了,怕與不怕結局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遲早而已,人總是要死的……”

  耳裏突然傳來了梅兒的驚呼,祺瑞心中又是一跳,外界的事情再次引起了他的關注,由于擔心著梅兒,他體內的真力再度運行了起來,突然間狂潮般的精神力從意識海狂湧而出,祺瑞喃喃自語道:“不,我不能也不想失去現在我擁有的一切,我不能失去父母親,不能失去愛我的人,不能失去梅兒,第二元神也是我的……我擁有著一切,我,不容失去!”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而且似乎有更加神奇的情況發生在他的身體之中,默默的感受著神奇的變化,祺瑞的一念堅持讓他重新回來了。

  祺瑞體內的巨大變化讓以為已經十拿九穩了的大法師們驚詫莫名,他們加大了壓制的力度,然而幹涸的小溪突然湧入了滔滔江水,哪能不泛濫呢?越努力的壓制,結果往往會導致越猛烈的的爆發!

  在他們施法下精神有些靡靡的祺瑞突然振作了起來,眼睛裏重新冒出了閃閃精光,他扭了扭脖子,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再度露出了微笑,天靈蓋中光華四射,一個雲蒸霞蔚的小孩兒飛了起來,他身穿五彩霞衣,面紅齒白地頭上梳了兩個小鬢兒,具體而微者,很像神化裏的紅孩兒。

  踢踢腿兒、彎彎腰,在面前的法師們震驚的目光中小孩兒手裏突然多了一把一尺來長的金槍,金槍一抖,強大的力量勃然而出,層層籠罩著祺瑞的那些精神力禁制竟然像紙糊的一般被撕開來,祺瑞感覺上方壓力一輕,彈身而起在半空中大聲詢問道:“梅兒,妳還好嗎?”

  “暫時沒事,你的忍者幫她擋了一下,倆小家夥也還好,不過你再不想點辦法恐怕就有事了。”張正明代梅兒答道。

  祺瑞心頭一松,叫道:“臭老頭,是你們滿口答應要保護好他們的,待會把這些垃圾都清理了我再找你算帳!”

  “誰讓你情報失誤,我們哪裏知道會冒出那麼多瘋子來呢,快點動手吧,再拖點時間事情就不好辦了!”張正明的聲音裏也透出了一絲疲倦,祺瑞知道情況緊急,再也沒敢耽擱,身形一閃已經在六個大法師還有那個孤獨地守在一旁的狂戰士眼前消沒了。

  “人呢?”大法師們震驚地問道,明明已經將祺瑞的精神鎖死了的,怎麼突然又失去了祺瑞的蹤跡?他們不明白,那個狂戰士更不明白。

  “我在這裏!”祺瑞突然出現在狂戰士的背後,呼嘯而來的大劍將狂戰士的頭顱一刀斬了下來,六個大法師眼睜睜地瞧著,想救助卻給祺瑞幻化出來的那個小人兒將他們擋住了。

  “來人啊!”六名法師嚇得魂兒都要沒了,他們拼命地施展法術想保護自己,可惜祺瑞不但是一個超強的修道者還擁有著超人的武功,那個小紅孩兒將手裏的金槍舞起來架住了法師們的大多數法術,祺瑞展開身形,飛速變幻著自己的位置,在法師們面前就像是隱形了一般,稍不留意就是一顆頭顱飛起,祺瑞可不跟他們客氣。

  一瞬間剛才還威風八面的六個大法師在短短的幾下呼吸之間就飛快地割掉了腦袋,他們的靈魂遭受重創之後四散逃逸,祺瑞也沒空去追,只用舍利攝住了兩個被自己的第二元神纏住的靈魂,在迅速解決了他們之後,揮舞著大劍殺入了人群之中。

  祺瑞來得太及時了,大敵已去他也沒再留手,大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狂戰士們在數大高手打擊下原本便傷痕累累,給他再這麼亂砍一氣,一會兒勝負的天平便朝著祺瑞這邊傾斜了過來。

  情況有所緩解之後祺瑞立刻先找到了委頓于地的梅兒還有她身邊的歐陽兄弟倆,三個人臉上都沒有血色,身上傷痕處處,祺瑞瞧見了心頭火起,卻又壓抑著怒火柔聲問道:“梅兒,妳怎麼了?”

  梅兒臉上失去了血色,精神有些委頓,聞言微微笑了笑,道:“嗯,哥哥,我沒事,就是給那家夥用蠻力震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那就好,是誰把妳弄傷了,告訴我我把他撕碎了,你們兩個呢?”祺瑞望著歐陽兄弟問道。

  “我沒事,梅姐幫我們擋了很多……弟弟背後挨了一下比較重,都怪我們不好,武功那麼差,拖累了大家……”歐陽英嚶嚶地難過道。

  “別哭了,你還要照顧姐姐弟弟呢……”祺瑞一聲低喝讓歐陽英收住了將要落下的眼淚,祺瑞四顧瞧了一眼,心中怒火更旺,他跳到高處,用藏語怒喝道:“你們這些藏人都給我住手!達賴活佛病重後想回國卻被美國人阻攔,我們奉命來解救並護送他反藏,你們還不趕快住手!”

  大夥都聽懂了,可惜他們沒人相信,就算信了也不肯回頭,因此祺瑞喊話之後並沒有誰答理。

  “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們把美國來的護法友人都殺了,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大喇叭繼續嚷道。

  祺瑞一縱身從三樓窗口撞了進去,碎玻璃四濺下裏面兩個藏人嚇了一跳之後拔出手槍就要對著祺瑞射擊。

  祺瑞哪能讓這些普通人威脅到他的安全?一腳踢飛一個茶幾砸在這兩人身上,兩人給砸翻了,連帶著面前的擴音機也給掀翻了。

  “達賴活佛在哪裏?他弟弟諾爾布又在哪裏?”祺瑞一腳踩住壓在他們身上的那塊茶幾喝問道。

  “不……”那倆人剛吐出一個字祺瑞腳下一重,他們便暈了過去。

  已經沒必要問了,旅店不是很大,一層層的封鎖禁制的最裏面應該就是他們一行的目標所在。

  強行沖破了兩重陣法之後祺瑞迎頭撞見了三個目光中冒著怨毒目光的大喇嘛,祺瑞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精神力狂湧而出,這三個家夥渾身一震,臉上齊齊變色,這個時候紫霞道長他們也趕了上來,各顯神通地繼續著他們的未盡戰鬥。

  三人聯手之下那三個喇嘛迅速地委頓下來,紫霞他們停住了手,祺瑞也不好斬盡殺絕,只好也收回了精神力。

  “恭喜了,王將軍,元嬰既成今後大道可期了!”紫霞道長他們頗為驚佩地看著祺瑞還有他的第二元神--那個耍了幾下又躲了起來的小孩兒,說道。

  祺瑞無奈地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剛才若不是它搗鬼我也不會跟幾個大法師硬拼那麼久,差點鑄成大錯,唉,到現在也沒能十成十地控制……冷不防它就要讓我驚喜一下,不說它了,還是快點找到達賴吧,我感覺有些不妙!”

  祺瑞他們匆匆闖入了旅館五樓,一路打倒了時不時撞出來的阻礙破了幾個陣法,就看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著一輛擔架車從一個房間裏出來,車上躺著一個人,但是全身卻用白布罩住了。

  祺瑞吃了一驚,一個健步跳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揮掌將擔架車周圍的人全部推開,祺瑞還怕是陷阱,單手虛提淩空將那白布單給掀開了。

  “你幹什麼!”一個身體矮胖的藏人跳了出來怒喝道:“我哥哥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祺瑞一眼就確認了躺在擔架車上的人就是此行的目標,也就是達賴活佛,可是,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唇舌發灰,胸口不見起伏,祺瑞也感覺不到達賴昨天還曾經接觸過的精神力的存在。

  祺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去捏達賴的脈門,又用手扶著他脖子的大動脈,沒有任何的發現……

  祺瑞的手有些顫抖,這下子黑鍋恐怕是要背定了。

  被推開的醫生重新走了過來,對祺瑞道:“你們想幹什麼,達賴已經死了,原本他身體就不好,給你們驚嚇後搶救無效就這麼去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必須負全部責任!”

  “他們是中共派來的專門謀害我哥哥的殺手,就是他們害死了我哥哥,千千萬萬的藏族同胞們不會放過你們的!”諾爾布躲在他哥哥的身體後邊大聲挑唆道。

  祺瑞腦門青筋蹦了兩蹦,回頭對徐如林他們道:“快去把咱們的醫生叫來,這裏的所有人必須全部控制住!”

  徐如林也知道情況不妙,轉身就跑到一邊去聯系後邊的兩個小組帶著國手們進來。

  諾爾布不知死活地抗議著,給祺瑞一掌推得貼到了牆上,祺瑞瞪著他冷冷地說道:“活佛若是活不了,你們也得全部陪葬!”

  “你們怎麼能這麼凶殘!”一個醫生嚴詞抗議道。

  祺瑞眼裏殺氣高漲,一個個瞪著眼前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該死,據我所知昨天達賴活佛還好好的,至多身體有些不適,而且,是他叫我們來的,我們的行動怎麼會嚇著他?一定是你們之中誰搗了鬼,我懶得一個個去查,達賴活佛出了問題死了你們一個個都得陪葬!”

  剛才說話的那人給祺瑞嚇得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其他人給祺瑞冰冷的目光掃過也都一個個都心驚膽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終于,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受不了死亡的恐懼,哀告道:“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護士,我不知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關我們的事,法蘭克醫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

  “不要胡說,我沒有殺達賴!”諸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一個白發蒼蒼的白人老醫生身上,他哆嗦著直往後退,雙手亂揮著,嘴裏無力地辯駁著。

  “就是你,我剛才見到你在達賴大腿上紮了一下,我看著你把東西扔到了垃圾桶裏,還不承認嗎?”那個護士激奮地說道:“剛才達賴還好好的,給你一針紮了之後就立刻沒了心跳,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證據確鑿,法蘭克也激動了起來,申辯道:“我有什麼辦法?是他們逼我幹的……”

  祺瑞打斷了他們的內訌,道:“好了,楊舒明,把這位尊貴的活佛弟弟還有這位昧了良心的醫生帶下去,好好看管,最好讓他們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他們出了事情我唯你是問!”

  楊舒明答應一聲便拖著那倆人走了,祺瑞對剩下來的醫護人員微微一笑,道:“好了,現在似乎咱們的目的暫時都是一至的了,那就是一定要把活佛救醒過來,明白嗎?大家齊心協力互相監督,倘若救不活達賴,你們還是得死!”

  “可是,達賴已經沒有生機了……”剛才挺身而出的那個醫生一臉遺憾和愧疚地道:“真抱歉……都是我的失職,沒想到法蘭克會……我們也不想這樣。”

  祺瑞聽到背後急匆匆的沉重腳步,知道自己從西藏帶來的那些醫生趕了過來,于是用淩厲的目光瞪著幾個美國醫生說道:“死馬也當活馬醫,張醫生、王醫生、陳醫生、華醫生,達賴活佛看樣子是在運用一種獨特的功法自閉呼吸休眠的過程中被人用什麼藥物弄成了這個樣子,眼前這幾位是可以信賴的美國醫生,你們可以跟他們一起把達賴救活,我給你們四個小時時間,不行的話就只能帶著達賴的屍體回去然後把整個達蘭薩拉毀滅掉了!”

  聽到祺瑞的話大家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問什麼,忙不迭地各自展開了工作,把達賴重新推回了那個塞滿了醫療器械的房間,有的人給達賴切脈,有的人給他接上心電儀,有的開始詢問那幾個美國醫生達賴的具體情況,一切都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外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祺瑞問徐如林道。

  徐如林有些黯然地道:“情況已經控制住了,還有幾個敵人在負偶頑抗,不過也快收拾掉了。”

  “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我們這邊犧牲了三個,那邊犧牲了兩個,都是躲閃不及給活活劈開的,沒救了,另外各有幾個人重傷,幾乎人人都有輕傷。”

  “屍體帶回去,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政府的都一樣按照慣例處理,輕重傷的安排到旅館裏立刻包紮搶救,別泡在外邊被雨淋壞了,你們嫂子和那倆小子一樣處理,我到外邊去把剩下的麻煩給解決掉。”

  祺瑞從已經破損的三樓飛身而下,半空中他已經看清楚了局勢,眼下還剩下五個狂戰士和三個大喇嘛還在負偶頑抗,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然一聲冷喝道:“這幾個垃圾交給我了!”

  正在梅兒的攙扶下背著弟弟走進旅店裏的歐陽英聞言回頭嚷道:“哥,那個拿著自慰棒和破爛鑼的家夥不能放過了,就是他們打傷了梅姐,砍傷了弟弟的那垃圾已經給張爺爺活劈了!”

  祺瑞目光立刻鎖定了那兩個惶惶然急欲沖出重圍脫逃的大喇嘛,冷聲道:“放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說話間祺瑞從地上拾起了一把不知道是哪個狂戰士遺落的大劍,扛在肩膀上走到了戰場邊上,對還在奮戰的張正明他們道:“張老,你們歇歇把,他們是我的!”

  張正明一掌把面前的金袍大喇嘛逼退,然後一個翻身落在了祺瑞身邊,身上冒出了騰騰的熱氣,笑道:“老啦,不中用了,居然連這幾個雜碎都搞不定。”

  祺瑞一步步走向停了下來不停喘息著比張正明狼狽得多的手持降魔杵的大喇嘛,冷笑道:“您正老當益壯呢,是雜碎太多了一點,不過也就要完事了。”

  祺瑞緩緩的將大劍舉了起來,冷聲道:“你拿著哭喪棒給自己送終嗎?還有什麼遺言?有的話就快點說吧!”

  那喇嘛喘息初定,怒目瞪視著祺瑞,慕然一聲狂吼,臉上呈瘋狂狀,將降魔杵舞得密不透風地埋頭埋腦朝著祺瑞猛砸。

  祺瑞同樣怒吼一聲,蘊滿了內力的大劍像紙片又像蝴蝶一樣翩翩飛舞,暗黃的車輪與銀白月華一瞬間撞到了一起,耳朵靈敏的人似乎聽到了一連串清脆而短暫的撞擊,隨後昏黃的光芒便被月華所掩蓋,一聲淒厲而短暫的慘叫曳然而止,月華隱沒,祺瑞倒拖著大劍走向他的下一個目標,只聽砰然巨響,那只或許價值不菲的古董降魔杵從半空中跌落積水中,上邊傷痕累累,體積比原來縮減了三分之一。

  ‘簌簌’地又有幾樣東西跌在了地上,砸起不少血水,人們才發現,原來那個金袍喇嘛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就像一根直統統的肉棍,多余的枝杈都不見了。

  “你拿著那面破鑼兒亂敲難道是知道今日死期已到所以特地為自己送行嗎?”祺瑞冷冷地對那個單手提著一面銅鈸給青陽和劉寶來逼得手忙腳亂的喇嘛道。

  “指揮官,這家夥不用煩勞你了,我們能解決掉!”青陽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喇嘛的下場,有些不忍地道。

  祺瑞倏地穿插了上去,攔在了青陽的身前,大劍已經揮舞了起來,青陽只好退開,微微喘著瞧著祺瑞的背影,那邊劉寶來也乖乖地退開,不過卻是退去了另一個戰團中幫助其他人去了。

  與殺那個持降魔杵的家夥不同,祺瑞慢吞吞地將大劍在面前劃了一個正正規規的十字,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威力,然而那喇嘛知道生死存亡就在此一舉,奮力舞動僅剩的一面銅鈸,在面前舞得水潑難入,腳下連連後退,然而他突然停住了,手裏的銅鈸平齊地變成了四塊跌落在地上,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嘴裏猛地噴出血來,隨後身上、頭頂……各處都冒出了血來,軟倒在地上的身體四分五裂,祺瑞已然兩刀將他給分了屍。

  在祺瑞的榜樣作用下,其他人也迅速地結束了戰鬥,祺瑞知道大家不想他沾染太多的血腥,殺掉倆人之後心中的怒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于是拋開手裏的大劍,冷然對青陽道長道:“大家留下了多少活口?”

  青陽茫然搖頭,祺瑞讓人點數,過了一會老猴兒回報道:“少爺,活口嘛總的來說有一十九條半,不過……其中有一條半是拼湊出來的,另外一十八個有渾身癱瘓的三個,變成了冰雕的五個,中毒變成植物人的七個,傷重快要斷氣的三個……殲滅敵人總數是四十六人,咱們以少勝多而損傷極少,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還有那麼多活口啊!”祺瑞沉吟起來,青陽道長和行一大師對視了一眼,道:“指揮官,你打算如何處理他們?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假若我們輸了,誰為我們求情呢?”祺瑞反問道。

  青陽眉頭一皺,祺瑞卻道:“江大海,通知飛機來接我們,不過要多加派兩架,我不要俘虜的命,用他們來賺點零花錢總行吧?”

  青陽眼神古怪地瞧著他,赫然道:“這個……這樣也好。”

  祺瑞招來了毒心還有玄冰,詢問變成冰雕和木乃伊的狂戰士沒有安全問題之後暗暗對他們下了銷毀屍體的命令,然後吩咐輕傷的戰士們打掃戰場,將散落的屍體收攏起來,祺瑞遙看著街道兩側漸漸積聚起來卻不敢靠近的流亡藏人,再往山路上瞧去,一條火龍正在向下蔓延著,看來山上的藏人不久就會蜂擁而至。

  “老大,傷員太多藥品和設備不夠用了!”徐如林彙報道。

  祺瑞一指對面的醫院道:“缺什麼到那邊去找去!”

  “找點汽油、沙袋什麼的,布設防禦陣地,不要讓流亡的藏人們靠近!帶來的宣傳帶拿來廣播出去,盡量避免沖突!”祺瑞吩咐道。

  達賴生死不明,這才是祺瑞最頭疼的事情,看了一眼山路上越來越近的火龍,祺瑞匆匆走入了背後滿是傷員的旅館。

  來不及安撫慰問受傷的戰士,祺瑞也沒有時間去看受傷的梅兒和歐陽傑,再次來到頂樓正在搶救達賴的房間。

  幾個美國醫生和國內來的西醫全都皺著眉頭坐在外間,看到祺瑞過來那幾個美國醫生臉色全變了,祺瑞卻沒有瞧他們一眼,徑直闖入了裏邊。

  華大夫現在成了主角,其他人都在給他打下手,只見他左手裏抓著一把銀針,右手正一枝枝地將針兒紮在達賴一動不動的身體上,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高傲,全心神都投入了治療之中,那專注的神態讓祺瑞對天行門的恨意稍稍地淡了些許。

  看他滿頭大汗手有些哆嗦找了半天沒能把穴道找准,祺瑞知道他們內力不足的毛病又來了,幸好他對蕭蕾蕾的內功情況非常熟悉,因此他走上前去將手按在華大夫的後心,雄渾的內力徐徐地度了過去。

  華大夫精神一振,找穴刺穴的速度快了許多,祺瑞低聲問在旁邊瞧得眼睛都不眨的陳序大醫師道:“陳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陳序眼睛都沒有挪開,嘴裏回答道:“我們為達賴檢查後確實發現他中了某種毒素,西醫們提取了樣本化驗得知那是一種他們不了解的新藥品,從化學式分析再總結了我們的分析,大家認為它應該是一種迅速麻痹人的神經摧毀人的生機的一種沒見過的毒藥。”

  “能救醒嗎?”祺瑞問道。

  “達賴活佛應該是進入了禪定狀態的時候中的毒,因為他體內各種機能都比常人緩了十倍左右,因此毒液的蔓延發作也慢了很多,他得到救治的時候中毒不久,所以還是有很大機會把活佛救醒的,目前他並非沒有了氣息和心跳,只是速度非常緩慢,普通儀器測不到而已。”

  祺瑞松了一口氣,道“這樣說還要多久才能把達賴弄醒?”

  陳序搖頭道:“華大夫還沒有學會天行門最超卓的針術,我還沒想出對症的藥方,所以……目前只能把毒性蔓延的速度延緩下來,送回了國內之後再想辦法!”

  聽陳序這麼說祺瑞眉頭猛地一皺,這實在不能不讓他想起年紀輕輕便學會了天行門最高絕藝的蕭蕾蕾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心中恨意再度冒了起來。

  “老大,那些藏人來了!”徐如林在耳機中彙報道。

  祺瑞收回手,習慣性地看了看手腕上戴著的那只多功能表,對在場的國手們道:“飛機再過半小時就到,你們准備一下吧。”

  陳序點了點頭,祺瑞匆匆走了出去,隨口對那幾個美國醫生道:“達賴還有希望救活,你們幾個現在是我們的俘虜,跟我們回國,你們政府願不願花錢贖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那幾個醫生明顯松了口氣,中國人優待戰俘是有名的,他們似乎用不著再擔心什麼了。

  “在醫院裏沒有發現美國特工,連被打死的幾個狙擊手屍體都不見了,在停屍間我們找到了幾個失蹤的情報員屍體。”楊舒明低聲彙報道。

  祺瑞點了點頭,躍上了臨時堆起來的障礙物上邊,冷冷地看著眼前手持火把和氣死風燈等等照明用具的越積聚越多的流亡藏民們。

  街道正中新挖的寬達兩米的淺溝裏灌滿了找來的汽油,燃起的大火和灼熱讓眼前的流亡藏民們畏縮著沒敢接近,只是在遠處投著石塊等東西又或叫罵著發泄心中的怒氣。

  祺瑞一跳上障礙物他們便依次沉寂了下來,火光照在祺瑞身上讓他成為眾人的焦點所在,祺瑞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出來那麼久了,我想回家!”

  低沉的聲音震撼的言辭深深地印入了藏人們的心中,最前排的人受到影響最為深刻,他們激動得猛然跪了下來,淚水灌滿了他們的眼眶,然後隨著雨滴滴落在了地上。

  火牆之前跪倒了一大片,好幾千流亡藏人一個個跪在地上痛哭失聲,誰不想家呢?這個特殊的時候受到了祺瑞的影響,他們一個個都被感動了。

  紫霞道長和顏巴大師他們一個個搖起了頭來,因為祺瑞又在搞鬼了,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別說讓他們幹了,他們平常見到了也是要制止的,可惜祺瑞才是最高長官,目前情況也很特殊,諸位高人一個個把臉挪到了別的地方,不去看那個高高在上渾身散發出閃閃金光的‘降世活佛’。

  祺瑞原以為全力施展精神力來感化眼前成長龍狀綿延老遠的幾千藏人會讓他吃不消,沒想到他這裏才把達賴的金身幻象幻化出來,他的第二元神便再度冒了出來,盤膝端正坐在他的泥丸宮上邊,手捏印決居然施出了聚靈決,源源不絕的靈力融入了祺瑞的精神力之中,迅速填補著他今天的損耗,祺瑞精神大振,幻化出來的騙人的東西也就越發地精彩起來。

  流亡的藏人對達賴的虔誠信賴讓祺瑞很輕易地就辦成了這件活兒,遍地匍匐的人他已經看慣了,感覺對諸人的影響已經足夠了之後他揮了揮手道:“我要回家了,你們也都回去吧,中國政府很好,不要再胡思亂想被外國人蠱惑了,好好的活著!”

  同一句話假達賴活佛一連說了三次,那些流亡藏人卻眷戀著不肯走,直到‘活佛’躲了起來他們才哭著漸漸散去。

  這個時候有人大叫道:“那是假的達賴,達賴已經涅磐登天了!”

  依舊受到祺瑞影響又對達賴忠心不二的流亡藏人們將憤怒發泄在散播謠言者的身上,一瞬之間那人便發出慘叫聲,小小的騷亂過後一切照舊。

  ◎

  “指揮官,真的太好了,您准備帶我們走麼?”布章躲在樹林裏看到了整個事件的發生,以為祺瑞他們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祺瑞卻把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裏,低聲道:“不,你們還有任務,所以暫時不能跟我們回去。”

  布章懊惱地道:“還有任務啊?”

  祺瑞點點頭,道:“對,拿著這個東西我讓人送你回家,假若沒發生什麼就好,你跟著返藏的藏人回國就可以了,假若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要多保重,我們都是生面孔,沒辦法留下來完成任務也沒法保護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假若……假若我犧牲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的叔叔嬸嬸,我並不是大逆不道的畜生,請他們原諒我!”布章感覺到接下來的任務不會很輕松,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流出了難過的眼淚。

  祺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假若發生了緊急狀況,你就大聲誦讀六字真言,它會有幫助的,相信我!”

  布章點了點頭,道:“嗯,我會的!”

  “我會派人在尼泊爾的加德滿都接你們,祝你們好運!”

  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祺瑞他們帶上依舊昏迷的達賴,再也帶上了那些俘虜,帶上了所有該帶不該帶的東西,搭上了反程的飛機,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世界,深深地歎了口氣,達賴終于可以回國了,可惜這樣的回國方式是他本人做夢都沒想到的,美國人已經瘋狂到了對他也下毒的地步,還有什麼事情做不來的呢?

  祺瑞深深的擔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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