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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第196章
第五章 骨肉兄弟

  阿財駕著阿帕奇搖搖晃晃地掠過祺瑞他們的上空,讓祺瑞在下面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若是掉下來……

  阿帕奇平移過一個街區,下面的街道上跑過來一隊美國大兵,阿帕奇機頭旋轉炮塔內裝的30毫米鏈式反坦克炮對准了他們。

  “去死吧!”阿財怪叫一聲,然後猛地握緊了發射鈕:“伊斯蘭萬歲!”

  阿帕奇朝著正快速包抄過來的美國大兵們傾泄著密集的彈雨,一排排掃將過去的炸彈將他們炸得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十八號,你瘋了嗎?那是我們自己人!”耳塞裏面有人大叫道。

  “安拉至上,神使無敵,你們這些混蛋都該下地獄去!”阿財一面置若罔聞地大叫著一面駕駛著飛機向前猛沖,一輛剛剛轉過彎的步兵戰車進入了他的視線。

  “目標為友軍,無法攻擊……”系統自動分辨出對方的身份,死活也不肯瞄准。

  “媽的,什麼破玩藝!”阿財不懂得怎麼修改程式,只好把飛機飛到戰車的上方,將戰車後邊的美國兵打得抱頭鼠竄,最後在打光了攜帶的所有機炮之後駕駛著飛機幾乎以垂直的角度把直升機一頭栽到了地上,飛機砸在步兵戰車的前面,冒起滾滾濃煙、隨時可能爆炸的飛機將道路完全堵塞住了,阿財卻早已離開了那個倒黴蛋追向了殺向另一個方向的祺瑞。

  祺瑞帶著人往另一個方向狂奔,生路就在眼前,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嗒嗒……’前面響起了清脆的AK的聲音,跑了老半天終于碰上了伊朗的抵抗者,祺瑞有想殺人的沖動,若是他們早出現幾分鍾,山貓也不用死了吧?

  祺瑞毅然向另一個方向撲去,讓那些白癡去吸引美國人吧,趁著美國人還沒趕來,趕緊跑路才是正解。

  亂槍打死從側面包抄來的最後一個美軍士兵,一行人消失在黑暗之中,糜戰了近一天一夜的戰士們終于撤離了第一線。

  望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狀的貧民窟,美國大兵們束手無策,要在這裏面尋找幾個不配合的隱匿者,無異于大海撈針啊。

  “收網……雖然沒能抓獲重要目標,但是我們也並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哼哼……只要我們明白面對的是什麼敵人,很快我們就可以找到你們的弱點給你們致命一擊了,我們才是最終的勝利者!”詹姆斯冷笑著說道。

  躲過了美軍的搜捕之後,祺瑞他們一路狂奔,一路上陸續恢複了跟其他分散的隊員們的聯絡,情況不容樂觀,可以確認的傷亡又多了幾個,還有幾個聯絡不上,究竟是被俘了還是陣亡了都不清楚。

  祺瑞果斷地將無線電聯絡的頻率換了一個頻道,讓鷹眼和爆竹趕往彙合點,其他的人趕向另一個彙合點。

  ‘叩叩……’祺瑞他們來到了一個伊斯蘭複興黨的聯絡點,在門上敲著暗號。

  門開了,祺瑞和手下的戰士們魚貫而入。

  屋裏沒有燈,大家也沒有說話,跑了一路的戰士喘著氣直接坐在地上休息,屋裏的人拿出一些礦泉水,發給大家,然後大家就是一輪猛灌。

  “知道卡莫伊大使徒現在在哪裏嗎?”祺瑞問道。

  “卡莫伊大人目前的行蹤很隱密,我們並不了解。”那人恭敬地說道。

  “那麼,神使帶來的那個神醫呢?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祺瑞又問道。

  “神醫大人的行蹤也是高度機密,不過據我們所知她目前正在哈瓦南部一帶救治那裏的傷員。”那人答道。

  “哈瓦南部?那地方現在還沒有被美軍占領?她怎麼跑到那麼前面去了?”祺瑞眉頭登時一皺。

  “是,目前那個地方已經被美軍控制住了,不過神醫大人執意要去那裏,因為那裏被美軍狂轟濫炸下受傷的平民非常多,她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就過去了。”

  祺瑞給放了下來的天使喂了點水,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祺瑞立刻作出了決定。

  “大家在這裏休息,我立刻帶天使去找醫生,若是我不能及時回來,你們就跟鷹眼聯絡,由鷹眼指揮。”祺瑞又將已經陷入了昏迷中的天使背了起來。

  “老大,你就一個人去?這可不行,咱們說什麼也得一起去。”坦克提起一杆搶來的M4A1站了起來。

  “不,飛毛腿跟我去好了,其他人留在這裏。”祺瑞望向了郁郁寡歡的飛毛腿。

  飛毛腿二話不說,提起槍站了起來,門開,祺瑞背著天使,與飛毛腿一起再度融入了黑暗之中。

  “怎麼,還在想著山貓?記得答應過他什麼嗎?若是你再這樣渾渾噩噩,恐怕連你老媽都要找人來照顧了!”祺瑞冷冷地說道,這些字句就像打雷一樣灌進了飛毛腿的耳朵裏。

  “他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嗎?兄弟!若不是他幫我擋住了子彈,該躺在那裏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了!”飛毛腿低吼道:“他不應該死的,該死的是我啊!”

  祺瑞腳下一停,後面的飛毛腿一下子剎不住腳撞了過來,祺瑞一拳朝他打了過去,飛毛腿的手微微一動,最終卻只是閉上了眼睛,挨打上一頓正是目前他最渴望的事情。

  祺瑞最終還是將拳頭變化成一個鉗子,只是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旁邊的牆壁上,低聲怒道:“人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若是你不希望山貓死得太不值得,你就要振作起來,你現在的命可以說是山貓給你的,若是你不珍惜,你對得住山貓嗎?照你這樣去想,我是不是早該死一百遍了?不是我你們就不會來到這鬼地方,就不會跟實力懸殊的對手開戰,也就不會死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是不是更應該去死?”

  祺瑞拔出那把M9,抵在自己額頭上,怒道:“你想死是嗎?那首先該死的是我吧!”

  飛毛腿瞪大了眼睛,終于從愧疚的漩渦中驚醒了過來,伸手來奪祺瑞的手槍,同時驚呼道:“你瘋了,快把槍放下!”

  祺瑞一把推開他,道:“讓我死好了,山貓的死是我害的,桔子、甜瓜、野狼……鬧鬧,還有失蹤的寶寶他們,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早就恨不得自殺了,來吧,我們一起死!”

  “不……不要,是我錯了,不要……”飛毛腿跪在地上摟住了祺瑞的雙腳,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祺瑞緩緩地放下槍,將飛毛腿扶了起來,抓著他的肩膀,道:“現在我們身上背負著的已經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了,知道嗎?山貓正在看著我們,我們的兄弟都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啊!”

  飛毛腿哽咽著拼命點頭,祺瑞用袖子給他擦了擦眼淚,道:“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擦幹淨,快趕路吧,天使還等著救治呢。”

  經過小小的插曲,祺瑞他們繼續趕路,僅僅過了一會,飛毛腿便遲疑著問道:“就算找到了嫂子,沒有醫療設備,我們還不如直接去飛機場呢。”

  祺瑞一面趕路一面回答道:“你終于醒過來了,你認為現在去機場的路上還像昨天那樣那麼平靜安全嗎?別說不容易進去,就是進去了,若是給美國人發現那些援助小組救助了我們這些‘恐怖份子’,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那怎麼辦?沒有血漿沒有消毒液,沒有手術刀……”飛毛腿低聲道:“那怎麼辦?”

  “你嫂子會有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沒事的。”祺瑞安慰道。

  進入已經被美軍控制的哈瓦,兩人躲過無數在街上站崗巡邏的美軍,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在整個哈瓦城區,只有那一片空地被數盞探照燈照得一片雪亮,美國人用五六米高的鐵絲網圈出一大塊地方作為伊朗受傷的平民救治的場所,裏面一排排地躺著幾百個受傷者,一些醫生正在給傷者治療,這些醫生有穿著白大褂的美國人也有穿著伊斯蘭長袍的不明身份者。

  不時有受傷的平民被送過來,不過卻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和記錄,因此在鐵絲網唯一的出口處排起了長隊。

  祺瑞仔細地瞧了兩眼,果斷地說道:“看到那幾個抬傷員來的人沒有?我們跟著他們走就可以找到你嫂子了!”

  “嫂子不在裏面嗎?”飛毛腿嘀咕著說道。

  “不在!”祺瑞也不解釋,正好那幾個家夥把手裏的傷員送了進去,轉身走向黑暗之中,祺瑞便拉扯著阿財暗裏跟了過去。

  這一片給美軍炸得簡直不成樣子,到處都是廢墟,有不少還在冒著煙,很多人一面哭著一面在廢墟之中挖著自己的親人或者是財物,一路走來,耳中聽到不少人在咒罵著美國人,美國人的懷柔手段並沒有得到人們的認同,因為死傷和損失都是美國人造成的。

  走著走著,身邊不時有抬著傷者走過去的人,飛毛腿瞅了幾眼,忍不住終于說道:“我總算明白了,這些傷者都不流血的,好像是嫂子的手筆吧……”

  祺瑞忍不住給了他一錘,道:“笨,現在才知道!”

  那些被抬過去的傷員一個個都是傷重者,身上血肉模糊,但是卻都沒有出現大出血的情況,只要是眼睛尖一些的人自然都能發現。

  背後突然傳來喧囂的聲音,飛毛腿往後一瞅,登時罵道:“我們被發現了,有十多個美國兵開著三輛悍馬追過來了!”

  祺瑞不動聲色地道:“不是找我們麻煩的,這些美國混蛋是來找你嫂子麻煩的,你能發現的事情美國人自然更加清楚,把任何對美國人稱霸世界有利的事物攬為己有或者毀滅掉都是美國人最不可能放過的,恐怕我們又得再經曆一次突圍才成了……”

  戰場上因為流血過多死亡的人占了總陣亡人數的大多數,若是擁有這種能夠快速止血的辦法,美國大兵就可以少死很多人,這也是美國人不肯放過的。

  祺瑞加快了腳步,轉彎走入了一招手,阿財跳了出來,飛毛腿向外微微一個側步,眼睛朝祺瑞手掌的阿財不經意掃了一眼,祺瑞沒有放過這點變化,微微一笑,道:“怎麼,感覺到什麼了?”

  飛毛腿將藏在長袍下的武器掖了掖,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感覺好像你手上多了點什麼,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

  “看來經過今晚的事情你又有了突破,很好,越強大越好,可以保護自己保護朋友,可是……唉……”祺瑞覺得自己心中的迷惑還是不說的好,便打住了話頭。

  後面有不少人堵住了那輛悍馬不允許它繼續開過來,還有人正在大罵那個給美國人指引道路伊朗人,看來什麼地方什麼國家都少不了那種為自身利益出賣別人的垃圾。

  祺瑞一拉飛毛腿,躲進了一個殘破的牆下的暗影裏面,祺瑞對著飛毛腿點點頭,道:“幫我守護,不許任何人靠近。”

  飛毛腿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不過大概知道是跟剛才那奇怪感覺有關,便暗暗握緊了袍子下的突擊槍,朝著祺瑞堅定地頷首示意。

  祺瑞閉上了眼睛,精神力狂湧,捏著印決,將阿財‘送’了出去。

  那些美國大兵大聲喝罵著拿槍托驅趕圍在悍馬吉普旁邊的伊朗人,這些伊朗人也知道美國大兵打算幹什麼去的,雖然美國人威脅著要開槍,他們也愣是不肯走。

  那個敗類給人罵得皮了,居然捍不畏死地跟別人互相對罵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阿財來到了他們身邊,刮起一陣陰冷的風,阿財怪笑著撲向了那個告密者。

  就在那個垃圾滿嘴髒話罵人家不得好死的時候,他得到了報應,這種垃圾的靈魂阿財怕吃了鬧肚子,只是用最簡單的方法將他那脆弱可恥的靈魂一舉摧毀掉,于是,在人們眼前的那雜碎突然雙目發直,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很快,人們發現他的褲襠濕了,一股臭氣飄了出來,聞者掩鼻不止。

  那幾個美國大兵發覺不對,抓住那雜碎的領子搖了幾下,狠狠地揍他地臉,但是永遠也不可能將他喚醒了。

  就在幾個美國兵莫名所以的時候,最後一輛悍馬上面呆著無聊的那個機槍手突然爆出狂笑:“安拉至上,神使無敵,一切侵略者都該下地獄!”

  話音一落,他的同伴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操縱著的焊在悍馬上的12.7毫米的重機槍朝著前面的車輛上那些美國大兵開火了,12.7的子彈像暴雨打梨花一樣打得悍馬上薄弱的裝甲像碎紙片一樣被撕開,威力強大的子彈打得萃不及防的美國大兵們身上爆開一個個水盆般大的洞,肢體紛飛,碎肉內髒亂蹦,那些圍著美國大兵理論的伊朗人大叫一聲紛紛閃避,走得慢的也遭了池魚之殃。

  最後一輛車上的美國鬼子怒罵著把被阿財附身的美國兵撲倒,那家夥力量突然大了幾倍,跟幾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轟!’地一聲巨響,隨著被摁住的那個美國兵不再掙紮,巨大的爆炸卻在瞬間吞沒了他們,阿財已經拉響了手雷。

  數不清的殘肢碎塊飛上了半天,然後像下紅雨一樣落了下來,方圓三十米處處都是斑斑的血跡和肉塊……

    在場的伊朗人見到如此奇景只呆了一小會,立刻便一個接一個地跪在地上對著克爾白方向叩拜,口裏贊頌著安拉的至高無上和神使的神通廣大,再也沒有什麼能比親眼所見更讓人信服的了。

  在遠處飛毛腿的眼睛都瞪圓了,直到祺瑞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讓他清醒過來。

  “這就是剛才那家夥造成的後果,是不是很可怕?好好練吧,你們還差得遠了。”祺瑞毫不留情地打擊飛毛腿道:“走,美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要快一點了。”

  為了防止蕭蕾蕾得到消息躲起來或者再度轉移,祺瑞加快了步伐,走著走著就感覺到不對了,祺瑞拉著飛毛腿放棄跟蹤那幾個人,轉了一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飛毛腿已經學乖了,閉著嘴悶聲發財,倒是祺瑞解釋道:“伊朗人開始懷疑我們了,前面那幾個家夥得到消息,居然想帶我們亂走,幸好我已經感應到你嫂子的方位了!”

  祺瑞確實已經感應到了蕭蕾蕾的方位,雙方都在對方身上下了跟蹤印記,只要來到近處就可以感應得到,在戰亂的地方,這樣可以盡量避免失之交臂的情況發生。

  正被幾個喬裝打扮的戰士保護著轉移的蕭蕾蕾也有了感應,她欣然一笑,芳心大定,腳下的速度不免慢了下來。

  “嫂子,是不是乏了?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咱們得趕緊轉移,不然美國人很快就會來了。”一個護送的紫劍幫戰士說道。

  “不怕,就算美國人把蜘蛛俠和超人派來都沒關系了,因為你們的老大來了。”蕭蕾蕾滿心高興地說道。

  戰士們正在奇怪蕭蕾蕾如何知道那尚未見過但是已經如雷貫耳的老大來了,祺瑞已經大踏步來到了他們面前。

  幾個戰士迅速舉槍,不過一股柔力卻將他們推開,祺瑞一把摟住了顧不得驚世駭俗撲了上來的蕭蕾蕾。

  “你沒事吧?”倆人幾乎同時問道,然後相對一笑,祺瑞向著旁邊還在警惕著的戰士微笑著點點頭,比了一個標示自己身份的手勢,警惕的眼神登時變成了崇拜的目光。

  “走吧,繼續趕路。”祺瑞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飛毛腿也走了過來,他對蕭蕾蕾微微點頭,大家彙在一起繼續趕路。

  蕭蕾蕾一面走一面給天使把了把脈,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祺瑞問道。

  “他傷得有點重了,從脈搏上看,他的內腑倒是沒傷,不過他傷到幾處大動脈,雖然你及時給他止了血,不過不吊血漿的話很麻煩,現在我們沒有血漿也不知道他的血型,還有消毒藥物什麼的都很麻煩。”蕭蕾蕾跟祺瑞用精神力交流道。

  祺瑞放下心來,見蕭蕾蕾的精神不振,便道:“他是AB型血,需要什麼告訴我,這些由我來想辦法,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又是一天沒休息?吃了東西沒有?”

  蕭蕾蕾微微一笑,道:“吃了,那些壓縮餅幹真難吃,不過德黑蘭目前也找不到什麼好吃的了,真懷念國內那些食物啊!”

  祺瑞道:“讓你受苦了,若是沒有你的話,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謝謝你!”

  蕭蕾蕾微微一笑,突然跟祺瑞緊握著的手心裏多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暖暖的,似乎還帶有祺瑞的體溫。

  美國人的直升機又出動了,在天上盤旋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祺瑞一行人躲躲閃閃地在德黑蘭街頭走著,不一會便走進了一個居民小樓。

  蕭蕾蕾給天使做了初步檢查,天使身上的傷看樣子恐怖,但是並沒有傷到內髒和筋骨,若是在國內,這些傷不用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地,但是,在什麼都沒有的德黑蘭,就有點麻煩了。

  蕭蕾蕾把需要的一些東西告訴祺瑞,然後給了飛毛腿一瓶藥水,讓他幫忙清洗傷口,祺瑞則出門去弄那些希缺的東西去了。

  藥品血漿這些東西德黑蘭很缺乏,但是,美國軍隊的醫療隊裏面肯定不會少,祺瑞決定去當一回大盜,劫富濟貧去。

  美國大兵雖然已經將這一片城區占領了,但是要想從中找到一個被大家有心隱瞞的目標還是非常困難的,因此祺瑞不是很擔心蕭蕾蕾的安全問題。

  怎樣找到美國人的醫療隊呢?祺瑞自有辦法。

  手裏拿著那把巴雷特,祺瑞瞄准了一隊正在搜索的美國兵。

  只一槍就把那家夥的腿給打成了兩段,大口徑狙擊槍的威力驚人,那些美國兵知道厲害,紛紛找地方躲藏,沒人理會那躺在血泊裏掙紮的同伴,祺瑞卻暗中離開了潛藏地,從陰暗的廢墟間悄然來到了那些緊張兮兮的大兵附近。

  過了好一會,就在祺瑞快要罵娘的時候,那些美國兵才不情不願地走出躲藏的地方,一窩蜂地抬著傷號往回奔,祺瑞暗中跟著這些顯得過于明哲保身的美國兵,回到了那個救助難民的救助站。

  不出祺瑞意料,簡單包紮之後那個大兵立刻被送上了一輛運兵車,六個輪子的運兵車打亮了大燈,飛快地開向美軍自己的醫療站。

  發現狙擊手,用的還是大口徑狙擊槍,美軍搜索的行動立刻被延緩,這讓祺瑞更加踱定地尾隨著那輛運兵車而去。

  運兵車小心地繞開路上的彈坑和障礙,速度自然就降了下來,祺瑞遠遠地跟著,以他對德黑蘭街道的了解,倒也不用擔心會跟丟。

  不一會就來到了美軍的後方,這裏是美軍的一個重要的後勤保障基地,旁邊又是一個比較大的前線醫療站,因此守衛非常嚴密,美軍車輛來去匆匆,但是都要經過嚴密檢查。

  祺瑞數了數,光這一面明堡暗堡就不下十個,還有兩輛坦克和數輛裝甲車駐守在門口,周圍是十米高的高壓電網,守衛嚴陣以待,重要設施都有保護,想遠距離打爆他們的油庫或是彈藥庫除非是開輛坦克出來,但是前提是必須來到攻擊距離以內才有可能,在這之前恐怕早就被美軍給消滅了十多輪了。

  祺瑞將巴雷特用伊斯蘭長袍裹著藏在一個廢墟裏,然後乘黑摸到了路邊,瞅准一輛卡車正從旁邊經過,祺瑞一個翻身便攀上了它的車尾,蓬布裹得嚴嚴實實,纜繩將它綁得緊緊的,祺瑞無從下手,想了想只好鑽進了車底。

  這輛車飛快地開到了基地前,然後停下來接受檢查,祺瑞瞧著四只牛皮靴子走了過來,他們手裏的手電筒晃阿晃地閃亮著來到了卡車邊。

  檢查證件和通行證,然後就對卡車進行徹底檢查,車頂有高高的崗哨裏面的哨兵瞧著,車下面用手電筒掃了幾回,車棚上的綁繩也好好地檢查了一番,那四個牛皮靴終于走開,卡車再度開動起來,進入了基地之中。

  祺瑞雖然對美軍的軍火庫和油庫非常感興趣,但是天使的小命更加重要,祺瑞瞅准了一個機會,松手落在地上,等卡車開過之後飛快地躲進了旁邊的黑暗之中。

  “咦……”一個巡邏的哨兵朝著祺瑞躲藏的地方走了過來,他的同伴問道:“你去幹什麼?不會是眼花花看到了一個美女吧?”

  被取笑的美國兵沒理他,拿著手電筒把黑暗的角落搜索了幾遍,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只好暗自奇怪地回頭。

  被他同伴取笑著,他們漸行漸遠,祺瑞此刻已經跑到了另一個樓房的黑影之中,外邊戒備森嚴他都進來了,裏面雖然森嚴戒備,但是對于愚弄肉眼凡胎他還是很有把握的,尤其是短距離內的飛快挪移,就算是有功底的人都很難發現他,那些沒有任何功夫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祺瑞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在黑暗中就像一個無形的幽靈,辨明了方向,向著他的目的地快速潛行而去。

  醫療站跟倉庫區只用一個兩米高的鐵絲網格開,根本無人看守,祺瑞輕輕一躍就來到了另一邊,跟那邊熱火朝天不同,這邊非常安靜,一排排臨時搭建的大帳篷一個就有十來米長,裏面躺滿了傷號,不是聽見裏面的人在痛苦地呻吟。

  營帳內外都只有淡淡的光線,沒有人巡邏,醫生護士忙著處理新傷員,根本沒空過來瞅瞅看看。

  祺瑞偷偷摸進一個外殼上刷著有紅十字架的大卡車裏面,這是一輛裝載藥品的卡車,裏面沒人,祺瑞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再戴上帽子和口罩、一次性手套,大模大樣地便在藥品櫃裏面搜尋起來。

  各種藥品倒是挺齊全,祺瑞很想整輛車都給搬回去,但是這只是一個極為誘人的想法,卻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性,祺瑞一面把需要的東西塞到一個背囊裏,一面暗自嘀咕道:“次元袋……為什麼我沒有一個次元袋呢?”

  這裏沒有血漿,也沒有手術刀等東西,祺瑞想了想,將裝滿了藥品的包裹塞進了一個角落,然後施了一個障眼法在包裹上,轉身下了車。

  剛走下車,便聽見有人喊道:“醫生,請過來幫個忙好嗎?”

  祺瑞裝作沒聽見就想低頭走開,結果那聲音大了一倍不止:“那位先生!請過來一下!”

  祺瑞硬著頭皮轉頭望過去,只見一個病號拄著拐杖站在一個帳篷門口大聲對著他叫喚。

  祺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人連連點頭,祺瑞只好走了過去,帶著鼻音說著紐約口音的英語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我剛才沒聽見。”

  那人才不管他聽見沒有,拉著他袖子就往裏面拽:“我的戰友很不對勁,請您去瞧瞧他吧,他家裏還有年邁的父母和美麗的妻子,他不能有事啊!”

  祺瑞無奈跟著他走了進去,來到那病人面前,那家夥被幾個戰友壓住了,腦袋拼命地搖晃,嘴裏塞著一個塑料塊,防止咬到舌頭,渾身大汗淋漓,看樣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怎麼了?”祺瑞隨口問道,蹲下身去,翻了翻那家夥的眼皮。

  “他是被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徒手打傷的,肋骨骨折了七八條,剛動手術接骨,才推回來不久就不行了,請您務必要救救他!”剛才叫祺瑞進來的那家夥低聲咒罵道:“可惡的魔鬼,竟然連耶穌的神力加上現代兵器都不能制服他……可憐的瓊斯……”

  祺瑞聽到這個魔鬼兩個字,登時提起了注意,雙手不經意間在受傷的那家夥身上點了幾下,問道:“他叫瓊斯?怎麼受的傷?我是說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知道詳細的情況我可以更快地作出判斷,讓我先給他緩解一下疼痛……”

  那個叫瓊斯的家夥在祺瑞的指點之下就像獲得了大赦一樣突然松弛了下來,呼呼喘著大氣,汗水像泉水一樣冒出來。

  “噢,是的,您醫術真棒,我們今晚上奉命圍捕一些可怕的家夥,他們被我們用飛機大炮打散了,于是他們就分頭逃跑,跑得飛快,我們根本攔不住,若不是他們子彈耗盡,我們根本圍不住他們,那些家夥太厲害了,雖然沒有了槍械,他們三個人卻讓我們圍捕的人全軍覆沒,就我們幾個個現在還躺在這裏,別的人都去見上帝去了。”那家夥嘮嘮叨叨地說道。

  “嗯,那三個人都跑掉了嗎?”祺瑞給瓊斯推拿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家夥是給心禪法決陰力震傷了內髒,一直在內出血,美國醫生只幫他把肋骨接好,卻沒有注意到裏面的問題,瓊斯身體之中還存留著些許那人的真力,祺瑞非常熟悉,只一剎那便可以確認,那是寶寶留下來的。

  “噢……不,當時他們跑掉了,不過也受了傷,後來聽人說他們三個被打死了兩個,還有一個不清楚。”

  祺瑞手下一重,那瓊斯猛地仰天吐了一口淤血,祺瑞站了起來,淡淡地道:“他沒事了,叫你們的醫生給他輸血,我還有點事情,可不能耽擱了。”

  “噢,太好了,當然當然,我馬上去找醫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祺瑞正要轉身走出去,突然有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大聲叫道:“漢森、瓊斯,打傷你們的那個家夥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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