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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血族傳說 第1集--第7集》第8章
第七卷 亂世篇 第十一章 我們VS他們

 拳皇大賽的場地可不是拳擊那種小場地,而是隨機從創世的地圖中截取一部分移到了擂台裡面,至於適不適合你就看你的運氣了。否則場地那麼小,還沒等法師念完咒語呢戰士已經到了他身邊,這仗也就不用打了。在我們風城比賽時為什麼一個69級的聖騎士能輸給了一個62級的弓箭手呢?還不是因為那個弓箭手的獵人生活職業讓他爬到了樹上,結果在那個聖騎士砍倒樹之前把他射死了嗎?還有兩個大戰士的比武場地竟然是一片汪洋,然後兩個身穿重甲正在互相咆哮的戰士直接沉到了海底再也沒有上來。唉,世事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十二個黃金套裝的擁有者只有多情環沒有過關,完全不復當年飛腳將惡魔踢上宇宙的威力。沒辦法,誰叫她碰到了有的放矢這個沒有黃金套裝的高手呢?有的放矢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和多情環分到了一組,否則他的下場也就和龍槍一樣了。於是最後十二個組的出線名單終於出來了,也不過就是將多情環的名字換成了有的放矢這個小小的變化罷了。看來能夠得到換金套裝的人都是名副其實的高手啊!

 接著十二個人的分組也完畢了,依然是淘汰賽,我跟破壞神果然直接分到了一組;阿月再次遇見了刺盟首領罌粟花;惡魔則是碰上了老狼,將會是一場冰法對火法的惡戰;寇仲對上了夕陽,徐子陵遇到了有的放矢,然後就是霸王槍對上了飄過。這個分組可真是可圈可點,這麼說來教皇在創世中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連這種比賽上都可以做做手腳,是不是將來還能給我更大的好處呢?

 我微笑著看向破壞神,見到他也向我看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我不由走過去的對他說道:「我一直是高看你了。現在只看你這麼一副嘴臉,就知道你不是個辦大事的人,枉我以前還把你當成勁敵。哼,既然是戰爭,當然是有勝有負了,看你輸了之後這麼想不開,就知道你也不過是個紈褲子弟,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一點挫折。當初你去龍槍他們村子的時候有想沒想過他們的感受?男子漢大丈夫摔倒了就爬起來,你如果就知道整天想著報仇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來趟創世這個渾水的好,我擔心你的心智還不成熟呢!」

 破壞神惡狠狠的說道:「你現在當然可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如果我那天幹掉了你的話我也可以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來。哼,這個仇我是不會忘記的。」

 我搖頭道:「你錯了,即使那天是我輸了,我還是會正視這一切,而不會是讓仇恨蒙蔽了眼睛。我不反對你報復我,戰爭有來有往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只是不希望你整天活在陰影當中,你來玩創世這個遊戲也不是為了找氣生的吧?是漢子的話就回幻城從新開始。創世的大危機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如果你沒有實力的話,就只能在NPC的夾縫中苟延殘喘吧!」媽的,這個傢伙就是欠罵,一副死氣沉沉的嘴臉讓我看了都難受,虧我以前還把他當成是好敵手呢。就當我是替你爹教育教育你吧。

 臨走前我扔下一句話:「記住,能夠笑著面對一切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漢,胸懷放不開的話還想坐擁天下?狗屁!」說完我扔下已經被我罵的愣愣的破壞神,走回了我們那裡。啊,爽了,今天我這一頓氣勢逼人的言論把破壞神這個敵人罵的跟我孫子似的,現在我是渾身舒坦,恨不得高歌一曲。

 阿月笑瞇瞇的看著我走了過來,撇著嘴說道:「你又去佔人家便宜了吧?」

 我不由的惡寒道:「佔便宜?拜託阿月你以後不要亂用動詞好不好,你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樣…………我惡~~嘿嘿,只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看他現在樣子彷彿就像是歿了爹娘一般,我不去鼓勵鼓勵他的話一會兒打起來多沒勁啊!」

 惡魔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會連那傢伙都想拉到咱們的陣營裡來吧?當心你那該隱老大發起火來直接把我幹掉。」

 我鄙視道:「切,誰說破壞神現在還是狼人了?不過你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我覺得你應該正在安慰多情妹妹那受傷的心靈才比較的合理吧?」

 惡魔哼道:「哼,這個還用你說?你看她現在談笑風生的樣子哪有半點需要安慰的?唉,需要安慰的恐怕是我這個傷心人吧!」

 我抬眼望去,只見多情環正在笑呵呵的跟飄過說著話,終於知道為什麼惡魔這麼鬱悶了。飄過的職業是弓箭手,長得倒是一副好格局,有點精靈那俊美的氣質。而且說起話來「眉目含情」的頗有紳士風度。我不由的搖頭道:「唉,算了,反正你倆也不過是幾面之緣,我估計想產生感情的話比較困難。當斷則斷吧!」我說的是實話,因為我從來不相信那種美麗的邂逅是真實的,所謂的一見鍾情,也不過是大家都覺得對方的相貌還可以,可以接著交往一下罷了。說什麼我自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上了你之類的鬼話的意思也不過就是我瞟見你長得很漂亮,所以想勾引你試試,哪知道竟然成功了。所以根據我的觀察,惡魔跟多情環也不過是曾經有過那麼一點感覺,然後隨著長時間的不見面已經慢慢的淡忘了。惡魔是因為有我在身邊老是開他的玩笑所以依然惦記著多情環,但是多情環身邊就沒有閨中密友跟她老是提惡魔了,結果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阿月不由的說道:「得了吧你倆,你們知道那個飄過跟多情妹妹是什麼關係嗎就在這裡大驚小怪的?仔細看看吧,據我的觀察,他倆不可能是情人關係,看你倆聽風就是雨的,唉~~」

 我不由的問阿月道:「這你都能看出來?我還以為只有你老爸有觀天的本事呢!」

 阿月用拳頭砸了我一拳道:「笨,你仔細看看多情妹妹和那個飄過,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倆長得有點像嗎?只要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吧?除非你有眼無珠!哼!」

 唉?經阿月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點像啊,我不禁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嗯,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哪知道惡魔大悲道:「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天哪!你打擊我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羨慕呢?現在即使我拆散了他們,還是會被雷劈的。嗚嗚嗚……」

 我靠,真的假的?你看你都把鼻涕抹到臉上了實在是噁心,我拉住惡魔就衝著多情環他們那裡走去:「媽的,實在不行老子當壞人給你來個棒打鴛鴦不就行了?至於哭哭啼啼的嗎?」

 多情環見到我倆過來了,不由的笑著喊道:「天下哥哥好,惡魔哥哥好!」接著看到惡魔一副奇怪的表情,不由的問道:「惡魔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眼圈紅紅的?」

 唉,不說還好,一說就把惡魔的傷心斷腸的心酸全部逼了出來,惡魔不由的抱著多情環就大哭起來,直哭的的天昏地暗,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多情環這次倒是沒有發飆,只是奇怪的看著惡魔。

 這時候霸王槍說道:「大家兄弟歸兄弟,你這樣對我我一定會告你色情狂的。」

 「啊?為什麼會是你?我明明抱的是多情妹妹啊?」正在多情環懷中撒嬌的惡魔愕然發現自己依偎的竟然是霸王槍那寬厚的胸懷,不由惡寒的掏出手帕狠命的蹭起臉來。

 我不由的向飄過伸出手去:「我是乞討天下,第一次見到你,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飄過握住我的手笑著說道:「我叫飄過,天下的大名我是久仰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這傢伙倒是很奇怪,給人一種特別文靜的感覺,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這個,就是天生的氣質吧!

 接著飄過向惡魔伸出了手去:「那這位一定就是惡魔的左手了吧?」

 惡魔笑呵呵的握住了飄過的手,直截了當的問飄過道:「呵呵,我看飄兄你似乎跟多情妹妹長得有點像啊,不知道你倆…………」

 飄過笑道:「哦!這個啊,呵呵,其實她是我姐姐了,呵呵!」

 惡魔激動的搖著飄過的手道:「我就說嘛,我說你們兩個肯定是姐弟的,結果天下非說不是,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嘍!哈哈哈,還是我法眼無邊啊!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看來朋友果然是被用來出賣的,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對霸王槍說道:「既然是多情妹妹的弟弟,老槍你一會兒比武的時候可要手下留情了!」

 霸王槍大笑道:「恐怕到時候我還得讓飄小弟手下留情呢,我這兩下子可不是他的對手。」

 飄過連忙謙虛,一大堆彬彬有禮的客套話從他嘴裡源源不絕的飛了出來,直把我和惡魔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傢伙,家教真好。

 我不由的笑著問道:「飄老弟跟多情妹妹是親姐弟?」

 看到多情環和飄過一起點頭,惡魔不由的咧嘴笑道:「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呢。」是啊是啊,要是帶把傘就好了。

 於是,舉世矚目的拳皇大賽就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如期舉行了。

 上千萬人在不同的城市同時觀賞著這場激動人心的比賽,而我們十二個,則是目光矚目的主角。隨著教皇那傢伙氣勢磅礡的一聲令下,我們十二個人同時被傳送到了擂台之中,等待著系統隨機選取的地形。所有系統城市的上空現在都有六組魔法幻象現場直播著我們的比賽,頗有讓人不知道看那個才好的遺憾。

 我和破壞神站在了擂台之上等待著系統隨機選取一個地圖,我不由的期待著乾脆來片汪洋大海直接把破壞神淹死得了。這時候我只感覺到我的腳下一陣波動,於是我們已經置身在了系統選取的場景之中。我不由的暗罵教皇那傢伙實在是老糊塗了,竟然給我們安排了這麼一個場景,這不是明擺著要激發起破壞神的鬥志嗎?只見我和破壞神現在置身在了天狼村的廢墟之中,而破壞神此時正在緬懷的看著他的村子,臉色陰晴不定。

 我不由的說道:「聽說你現在已經不是狼人的隱藏職業了?」

 破壞神這才回過神來,冷哼道:「那又怎麼樣?即使這樣我也要打敗你。」

 我不由的笑道:「哈哈哈,看來你現在終於恢復了鬥志了,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大家就公平的打一場吧!」我的意思就是我也不會變身為血族,就是靠我自身的實力來跟你硬磕一回。破壞神不由的笑道:「你實在是不用這樣,哼,即使你變身為血族我還是有信心打敗你的。不過我得謝謝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確實是太狹隘了。」我靠,這傢伙還真是他媽的夠勁兒呢!我笑道:「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既然你那麼有信心打敗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你想直接被我秒殺,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呢?乾脆直接把你送出擂台去也省得你見景傷情,長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我和破壞神現在的決鬥實際上一點懸念都沒有了,現在的他跟我完全就是兩個級別的人物。也許他跟其他的黃金聖鬥士打的話還有一拼,但是在我面前卻是連反手之力都沒有的。這個就是實力的差距,誰叫我是主角呢?如果你想翻身的話,等著其他人寫網游之狼人傳說吧!

 我給自己施加了隱身術,就向著破壞神摸了過去,不斷的施展著探查術觀察著破壞神的弱點。而現在我需要的,就是那致命的一擊。破壞神見到我斂去了身形,不由的全身戒備著握緊了他的長劍,全神貫注的等待著我現身的剎那。看來破壞神是準備硬接我一擊了。我手握著六翼熾炎匕和六翼酷寒匕向著破壞神的胸前刺了過去,然後在匕首即將及身的時候我一個凌波繞到了他的身後,這才將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果然破壞神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向著他面前砍去,而此時我的匕首也戳在了他的後背之上。現出身形的我急忙倒退出去,躲過了破壞神那接著橫掃來的長劍。

 破壞神一個移行幻影,向著我倒退的方向追了過來,我死死的盯著他的動作,感覺我突然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彷彿我能夠看破他的所有後招,而且他那凌厲的動作在我的眼中似乎變的緩慢異常。我心中一喜,結果立刻便從那種境界中脫離了出來,又恢復了常態。現在我對破壞神的攻勢都不是那麼的熱心了,全心的回味著剛才的感覺,那種洞察一切的先知感。可惜那種感覺再也沒有回來。

 我知道現在有上千萬的玩家都在關注著我倆的比試,也就不再留手了,主要是我想趕快幹掉破壞神之後好好的思考一下我那一不小心步入的境界。

 「既然破壞神你如此的執著,就讓我送你一個最體面的死法吧!嘗嘗我這個血族最高貴的信仰吧!驕傲的餘輝!」速戰速決,我騰開寬大的惡魔之翼倒飛到空中,砰的一下暴成了一團詭異的血霧,所有看到我這一招的玩家都不由的彷彿如感覺到了如日暮西山般的悲涼,還有,那種悲涼的驕傲。

 破壞神退,移行幻影飛速的向著遠離我的方向閃去。可惜我的血霧已經化成了無數的蝙蝠,將破壞神能夠現身的地方完全的籠罩了起來。破壞神終於被我化身的蝙蝠包圍起來,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我收攏蝙蝠幻出真身,手中握著兩把匕首飛快的向著破壞神刺去。只聽見「叮」的一聲金屬交擊聲,我和破壞神交換了位置,如同電影一般背對而立。

 …………

 很久之後,我哀求的開口說道:「大哥,你就倒了吧!觀眾們都睡著了。」

 破壞神這才「噌」的一聲收起了長劍,冷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而我和破壞神也被傳送到了擂台之外。

 我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已經有很多人早就出來了,不由的暗罵破壞神那傢伙不知好歹,害的我錯過了好多的精彩比武。

 惡魔和老狼已經出來了,見到我也被傳送了出來,不由的向我走來。我環視了一下全場,發現夕陽、徐子陵、寇仲、有的放矢也都已經出來了。也就是說現在只有阿月和罌粟花以及霸王槍和飄過依然沒有結果。我不由的奇怪為什麼阿月解決罌粟花會那麼麻煩,不由的抬眼向著魔法幻象看去。

 惡魔和老狼這時候走到我的身邊,惡魔開口說道:「那個飄過可真是不簡單啊,竟然把老槍殺的節節敗退。唉,阿月畢竟是個女孩子,到現在都沒有下黑手呢!要是我的話直接把罌粟花碎屍萬段了。」

 我看到阿月已經完全的處於上風了,勝利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便向著霸王槍和飄過的魔法幻象看去。只見他們的決鬥場竟然就是死亡沙漠的那片安全區綠洲,而霸王槍面對著飄逸這個遠程的弓箭手,一時之間還真是被打的找不到北了。你追吧,他跑得比你快,你不追吧,他又抽空射你。不過我知道霸王槍還沒有施展出他的變身絕技,否則起碼能夠貼近飄過。

 和我不同的是,幾乎所有的玩家現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月和罌粟花的決鬥之上。當然了,目光的中心絕不會是罌粟花那大老爺們了。阿月那飄逸的匕法,靈動的身法,還有那總是掛著淡淡微笑的嘴角,都無時無刻的在向世人證明著美的真諦。而罌粟花現在狼狽的身影則是恰恰跟阿月的從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甚至懷疑阿月這個傢伙是為了作秀才到現在都沒有殺掉罌粟花的。當然這些話我只能心中想想了,誰知道附近是不是就隱藏著阿月的粉絲呢?終於,阿月一改先前那如翻飛蝴蝶的身法,將所有的殘影凝成了實體,恬靜的站在了罌粟花的面前。我知道,阿月要出殺招了。

 帶著雙魚座那恆久的神秘,阿月慢慢的張開了惡魔之翼浮在了半空中,向著天空伸出了雙手,表情卻是那麼的虔誠。如果阿月背後不是那對惡魔之翼的話,恐怕早就被人理解成天使了,就是現在都有人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墮天使的美名來。

 阿月那淒迷的眼神憐憫的看向了地上不知所措的罌粟花,整個身體都散發著如太陽般驕傲的光輝。只聽阿月輕輕的吟誦著:「即使我們是遭到了神的唾棄,以不死不滅之身永遠背負著詛咒遊走於黑暗之中,也要永遠高昂著我們的頭,保持著我們的驕傲。因為我們相信,太陽始終燃燒在我們的心中!看我的餘輝的驕傲!」說著,阿月的雙手一揮,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天而降,將地面上已經失去了反抗意識的罌粟花籠罩在了裡面,光芒再一暴閃,擂台上又恢復了平靜,而罌粟花人已經消失在了擂台之中。

 餘輝的驕傲,也是阿月的驕傲。你能體會出那種驕傲的悲涼嗎?所有的觀眾的心中似乎都被輕輕的牽動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一場宗教的洗禮,竟然和諸神之間拉近了距離。阿月也隨之消失在了擂台之中,出現在聖城的廣場上。

 我看到罌粟花現在依然呆呆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看到所有的人瘋狂的對著阿月歡呼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看到就連天邊那夕陽的餘輝都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阿月啊阿月,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你的身上充滿了神秘感,從而深深的牽動著我的心呢?

 阿月!阿月!

第七卷 亂世篇 第十二章 冰風谷入侵,全大陸告急!

 阿月在萬眾矚目中走到我的身邊,跟我一起抬頭看著霸王槍和飄過的比試,不由的說道:「這個飄過現在還隱藏著實力呢,恐怕槍大哥得有一番苦戰了。」

 我笑道:「可是老槍也沒有拿出他真正的實力呢!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

 只見魔法幻象上霸王槍瞅準了一個機會,趁著飄過身在遠處以為霸王槍打不到他而放鬆警惕的時候,飛快將手中的命運之矛擲了過去。我可是深知這桿標槍的威力,就連破壞神那傢伙都被這個玩意兒一擊必殺了。飄過猝不及防下被命運之矛近了身,眼看就要被掛掉,終於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實力,一對巨大的翅膀從背後現了出來,在長矛及身的一瞬間騰空而起,連珠箭向著已經沒有武器的霸王槍射去。

 我和阿月不由的感歎一聲,竟然是神龍之翼,我記得龍族的族長那傢伙說過他的權力是不能讓不會飛行的人獲得飛行能力的啊!為什麼現在倒冒出個龍族的繼承人來?而且飄過的神龍之翼不像我因為流動的是黑龍王的暗黑之血所以連翅膀都是暗黑神龍之翼的顏色,這說明他的屬性是正統的龍族屬性。

 霸王槍看到飄過終於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了,也不再藏私,幻出了天使之翼也飛到了空中,順手把命運之矛遙空召喚了回來。正在觀看比賽的玩家們不由的大呼過癮,竟然上演了一出天使族對龍族的大決鬥,這倒是大家都意想不到了。於是一時之間決鬥場上被霸王槍的聖光術還有飄過的龍息之炎所充斥,兩個傢伙自顧自的爽了,完全都不在意自己打出的招數能不能幹掉對方,就是不知疲倦的放著大招,惹來了觀眾的一聲聲的驚歎。

 霸王槍長嘯一聲,終於向著飄過衝了過去,片刻之間已經到了飄過的跟前,手中的命運之矛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被近身的飄過竟然也沒有閃避,收起弓箭直接拳腳著跟霸王槍硬磕起來,對拆了兩招之後兩人擦肩而過,接著霸王槍就那麼突然直直的從空中摔落下來,消失在了擂台之中。我和阿月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飄過那傢伙用了什麼手法我們竟然都沒有看清,恐怕霸王槍那傢伙也是死的不明不白吧!

 看到霸王槍出現在了聖城的廣場上,我們不由的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正好飄過也被從擂台中傳送了出來,也向著霸王槍走去。

 我不由奇怪的問霸王槍道:「老槍你是怎麼掛的?我瞪大了眼睛都沒有看出是怎麼回事來。」我當然是不好意思去問飄過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必殺技,而且說不定一會兒就要和我們打架的。不過從霸王槍裡套出點情報來的話就沒什麼了,如果霸王槍說了,只能說是飄過的實力沒有隱藏好被別人看出來了。

 結果不出所料,霸王槍也是對他的犧牲不明不白的,他鬱悶的說道:「當時我跟飄小弟對拆了幾招的時候完全沒有感到有異常,哪知道等到我們交錯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心臟一陣刺痛,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刺痛?這個飄過是天蠍座的,難道他的黃金套裝的屁股上長著跟毒刺不成?我想到這裡,發現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向著飄過的屁股看去,直把飄過看的尷尬異常。飄過終於承受不了眾人那猥褻的目光,不打自招道:「大家就不要觀察小弟的隱私了,我剛才打敗槍大哥的招數就是天蠍座的套裝技--天蠍之心。不過那是小弟的手指發出的,和其他部位沒有關係。幾位大哥還請眼下留情。」

 我和惡魔嘿嘿一笑,小樣,就不信你不招出來。否則我們就用眼神強姦你一百遍一百遍!原來是這麼個技能啊,連霸王槍那種大漢都能一招搞定,可見不是一般的招數。恩,跟他過招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他的手指了。萬一他再燃燒小宇宙發出個猩紅毒針之類的我們可就挨不住了。

 現在血族、狼族、天使族還有龍族的都已經現身了,那麼創世中還有沒有其他的種族呢?也不知道惡魔那個死靈巫師應該歸類到哪裡,亡靈族?似乎惡魔不是很接受這種分類呢!

 現在六個優勝者名單已經出來了,那就是我、惡魔、阿月、飄過、寇仲、徐子陵。從名單上就能看出我們風城的實力如何了,不過雷城的兩個小子也很厲害,雖然他們的對手是我們十二中最弱的。

 現在,才要開始真正的拳皇大賽了呢!

 抽籤分組,六個人分成兩組對決,很自然的,我、阿月還有惡魔分到了一組,而寇仲、徐子陵跟飄過分到了另一組。然後我們兩組分別向教皇遞交了出場順序的名單。雖然說這個分組很有可能是教皇做的手腳,但是倒也是皆大歡喜。總不能讓我和寇仲還有徐子陵一組吧,那樣的話恐怕我就故意認輸給阿月還有惡魔了。

 接下來就是教皇跟我們講述比賽的規則了:「第一不准講粗話,…………完畢!」

 我靠,虧我們靜心摒氣這麼虔誠的看著你,你竟然就說了這麼幾個字就完了?

 比賽的詳細規則就是輪番上陣,死掉一個之後接著上另一個,而且比賽的過程中所有的人都沒有血藥可用,這點才是拳皇的精髓所在。我跟寇仲他們笑著打了聲招呼,大家互相說了幾句手下留情的場面話之後就被傳送到了擂台之中,等待著系統隨機選取的地形出來。

 就聽見光噹一聲,一座大城就砸在了我們的身邊,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雪城的北城門之外嗎?正好寇仲他們也到過冰風谷,對這片場景也是熟悉之至。此時的雪城正在寫著鵝毛大雪,地上的積雪已經能夠沒腳脖子了,一時之間天地一片素白,朦朦朧朧的看不清遠處的東西。迎面打來的大雪讓我們不由全部把擋臉打開了。一時之間六具金光閃閃的鎧甲在大雪中顯得格外刺眼。

 這時候教皇那空蕩的聲音在空中傳了過來,原來是公佈出場名單。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阿月和徐子陵。呵呵,看來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那就是把最高手放在中間,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那種上駟對下駟之類的事情發生了。不過現在對方還是失算了一招,害的徐子陵這個風系兼雷系的法師首先就要面對阿月這個法師剋星。那麼寇仲和飄過哪個算是高手呢?如果寇仲沒有什麼奇遇的話我想他一定不可能是飄過這個龍族的對手的。

 阿月跟徐子陵的對決在我眼中是一點懸念都沒有的,因為徐子陵對其他人的優點不過就是可以在飛行的時候施展雷系的攻擊,但是這種優點在我們這些會飛的近戰角色面前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阿月終於不再對敵人留手,戰鬥一開始便向著徐子陵撲去。徐子陵跟有的放矢的對決我和阿月都沒有看到,所以我對他的瞭解也不過是很久以前在雷城時的印象。這時候惡魔跟我嘀咕道:「徐子陵這次是死定了,從他跟有的放矢的對決中就知道他的實力不過如此。我看阿月一擊就能搞定他。」

 我驚訝道:「你小子到底什麼時候就出來了?似乎所有人的比賽你都看見了似的。」

 惡魔得意的嘿笑著沒有說話,靠,看他那副樣子就像是他把老狼給秒殺了似的,這怎麼可能?不過我就是不問你詳情,我看能不能憋死你個傢伙。果然,惡魔等了半餉也不見我追問他事情的經過,不由的疑惑的看著我說道:「幹嗎?你不想聽我和老狼的對決嗎?」

 我搖頭道:「算了,我向來都很尊重別人的隱私權的,你既然不想說我又怎麼好意思逼你呢?」

 惡魔可憐兮兮的說道:「那可是真的很精彩的哦!」

 我敷衍道:「是啊是啊,你的比賽能差到哪裡去?」

 「我給你講講吧!」

 「還是算了吧,你千萬不要因為咱們是好兄弟就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求求你聽我說說還不行嗎?」終於惡魔那不吐不快的心情已經上升到了極點了,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他講了講。靠,不就是一個絕對零度就把老狼幹掉了嗎?這麼沒有新意的事情你還好意思說來給我聽?

 鄙視完惡魔之後發現徐子陵已經陷入了阿月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勉強的用手中的法杖格擋著阿月的匕首。還真沒看出徐子陵還有這種能耐呢,佩服佩服。終於,阿月一個閃身到了徐子陵的身後直接戳出了那招極美的維納斯之吻,就這麼把徐子陵打到了觀戰者的行列。

 徐子陵倒是頗有風度的苦笑了一下,對著阿月拱了拱手,意思是小弟拜服。於是阿月分毫不損的等待著第二個對手的出現。徐子陵能夠在職業相剋的情況下支撐那麼久的時間已經算是不錯了,唉,真是難為他這個法師了,跑又跑不過,打又打不過。

 寇仲微笑著站了出來道:「阿月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就讓寇仲來領教領教!」竟然是寇仲上場了,不知道自從雷城一別之後這個傢伙有什麼長進沒有。剛才的徐子陵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超乎尋常的實力,我想他們不會是現在還保存著實力呢吧?

 阿月也笑著點頭道:「請指教!」

 戰鬥一開始,寇仲就拔刀向著阿月撲過來,看樣子是準備趁阿月剛剛打完一場的時候速戰速決了。可惜阿月一個隱身消失在了寇仲的視線當中。我全力施展起我的感應術,感應著阿月的一舉一動,恍惚間我又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跟破壞神對戰時的境界當中。阿月的身形在我的眼中顯現了出來,就像是在放慢鏡頭的電影一般,我甚至能夠猜到阿月的下一個動作。

 寇仲閉目靜立,一時之間他彷彿融入到了大雪之中,本身就隨著飛舞的雪花而變幻著身形,使人覺得他彷彿就是那風中的雪花,難以把握到他的身形。我靠,難道這個魔幻的世界中都有井中月這種莫測高深的境界嗎?

 阿月終於現出了身形,寇仲那種融於自然的境界等於是破了阿月的隱身。那麼阿月現在又會怎麼辦呢?阿月動了,圍著寇仲如風般變幻著身形,彷彿那風是因她而舞,而她卻又像是那風。寇仲的自然之術是將心神融入到雪中,而阿月則是化身為風。無論雪花如何的舞動,它都是不能脫離風的原動力的。

 就在寇仲的心神不得不從雪花中脫離出來的時候,阿月停止了舞動,向著寇仲戳出了那死亡的維納斯之吻。倉皇中寇仲拔刀格擋,雖然擋住了阿月的一擊,卻也被阿月抓住了破綻,一時之間阿月的匕首宛如最恐怖的噩夢,無處不至無孔不入的向著寇仲展開了最溫柔的攻擊。沒有半點殺意,卻刀刀致命,阿月那甜美的笑容在大雪中若隱若現,匕首的破空聲彷彿帶著魔力一般醞釀出一種奇異的節奏,一旦你身陷在這種節奏之中,那麼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寇仲長嘯一聲,在瞬間收刀拔刀,利用那刀與鞘的那聲金屬摩擦聲從阿月匕舞那奇特的節奏中逃了出來,這才發覺自己後背已經濕透了。

 阿月也不追擊,在原地微微一笑,恬靜的看著寇仲。

 …………

 至於拳皇大賽的結局如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了,因為就在阿月和重整旗鼓的寇仲對峙的時候,背對著雪城北城門的阿月忽然臉色一變,接著我們六個湊到了一起商量了幾聲,然後就是寇仲他們主動認輸了。離開了擂台,我們就去教皇那裡領取了高額的獎金,隨後就是我們通知的那個爆炸性的消息:冰風谷終於進犯我們創世大陸了。

 就在我們風城的玩家收到我的通知全部趕回風城的時候,系統的改版也終於開始了。而第一個內容就是取消所有的傳送陣設施,也就是說將來的創世就要全部靠步行或者「交通工具」了。

 而第二個內容就是在各大系統城市中添加「交通工具」的販賣,說白了就是在每個城市添加一個馬販子,這種馬和聖騎士的戰馬是不一樣的,品質上要差了很多,但是用來代步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即使是用來衝鋒陷陣也完全能夠勝任。

 第三個內容是關於玩家受傷的狀態的,你受傷的狀態將會完全符合現實的狀態,砍斷你的腿如果你還沒有昏厥的話那就只能爬了。當然了,牧師的治療術還有醫生的醫術都是可以治療所有的傷口的。其實這一條隱含的就是要害攻擊了,比如說砍他的脖子肯定效果要高於屁股。什麼?你就喜歡砍屁股?如果你有一些不良的嗜好的話,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第四條就是M語的取消,想跟誰遠距離通話的話只能靠書信聯絡了,或者說你天賦異柄,嗓門大到能夠從風城喊到雪城,還有就是你學會了千里傳音之類的技能。

 我上面所說的四條只是最主要的改版,如果真的要把所有的變化羅列出來的話恐怕要出一本單行本才行了。而系統最後的一句話頗為模糊,說什麼今後創世大陸的命運就掌握在我們這些玩家手中了,能不能保住人類在創世大陸的地位也由我們手中的武器決定了。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我們在擂台之中就突然知道冰風谷來襲擊創世大陸了,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們看到了腳印。要知道,我們決鬥的場景是直接從創世中截取的,它的一切變化都和截取的現場是一樣的。這個意思就是說雪城的北城門口是什麼樣子,那麼我們比賽的場地也就是什麼樣子。雖然我們不能看見雪城門口的玩家跟NPC,但是他們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跡卻能夠在我們的場地上實時的顯示出來。

 而當時阿月因為背對著城門,就看見一排排整齊的腳印由遠即近的出現在了雪城的北城門外,腳印的兩側還有車輪的痕跡,這毫無疑問就是冰風谷的侵襲提前進行了,我們所有的人都以為冰後要等到系統真正的宣佈放任自流式管理之後才會採取措施,哪知道她就趁我們的心神全部關注在拳皇大賽的時候開始了她的計劃。所以寇仲他們當機立斷的放棄了這場比賽,連忙趕回自己的城市去佈置妥當。而那高額的獎金自然是我們六個平分了。

 我們著急趕回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烈炎那小子搞什麼動靜。雖然攻城令只有一個,但是如果就因為這個而放鬆了警惕的話無疑是不理智的。幸好似乎烈炎這個傢伙沒有搞出什麼動靜來,我們的心神也就全部放在了雪城那邊。

 根據聖城傳來的消息,雪城的騎士團都是幾百個人的小集團,唯一一股上千人的騎士團還就是夕陽的光芒騎士團,可惜的是夕陽此時正在騎馬趕回雪城的路上。所以抵抗冰風谷大舉入侵的重擔就落在了雪城的城主身上,也幸好我著夕陽警告過雪城的城主,所以目前雪城的NPC守衛還算是充足。這裡充足的意思就是守城有餘,反擊不足。

 於是,雪城之外的玩家在人無遠慮的心態下只不過把冰風谷對雪城的入侵當成了系統的一場劇情事件,反正它們兩座城誰也滅不掉誰,就讓它們在那裡打著吧!甚至就連雪城的玩家也都開始漸漸的習慣了那每天兩次的攻城以及NPC守衛的死守。偶爾在雪城中被冰風谷的投石車投出的石塊兒砸死的玩家也只能自歎晦氣,拍拍屁股又去練級了。

 雪城的東西兩端就是創世大陸盡頭的斷龍山脈,要想進入創世大陸的話,只有攻克雪城一條路可走。雪城就像是一個冰風谷通往創世大陸的要塞一般把冰後擋在了大門之外,這也是為什麼創世玩家現在依然能夠逍遙的原因。如果雪城和其他的城市一樣也是四面沒有任何險要的地勢的話,恐怕冰後早就率軍繞過雪城深入創世大陸的內部,那時候創世的玩家就不是這麼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了。

 可惜冰風谷跟雪城的拉據戰麻痺了所有的人,所以當雪城的城主向聖城提出需要其他城市的援軍的時候,以教皇為首的教廷並沒有對此產生必要的重視,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現在雪城最差也是在和冰風谷勢均力敵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妄自向其他城市要求派兵的話恐怕會激化其他城主與聖城之間本來就已經很尖銳的矛盾。教廷的顧慮也無可厚非,主要是現在創世中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瞭解冰風谷的實力。所以雪城城主的數次要求援軍的加急信都被墊在了桌子腿下,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過著。

 既然創世終於能夠騎馬了,所以我們最近都在著手建立我們自己的騎兵隊伍。特別是法師和牧師如果都騎在馬上的話那麼和其他職業的速度劣勢也會減弱不少。而且在平原上最能夠展開機動力和衝擊力的也是那些騎兵們,一時之間戰士和聖騎士成了創世炙手可熱的職業,他們也是建立騎兵大隊的基石所在。

 當所有的人都習慣了冰風谷跟雪城一天兩打,然後傍晚時分鳴金收兵,相約次日再戰的時候。冰風谷突然於深夜發起了真正的猛攻,投入的兵力起碼是往日的十倍。面對冰風谷如此的大軍,雪城那連日傷亡的守衛就顯得力不從心了,一時間雪城的城牆上血流成河。巨大的岩石在城門上空亂舞,沖車震的城門是隆隆作響。就當天亮的時候,冰風谷終於攻克了雪城的城門,佔領了這個創世的北要塞,也象徵著冰風谷的復仇之戰即將波及整個創世大陸。

 戰爭終於開始了!

第七卷 亂世篇 第十三章 最噁心人的怪物

 當夕陽從聖城騎馬趕回雪城的時候,城牆的守衛已經換成了冰風谷的北陸戰士,而自己的領地也早已是一片廢墟。冰後是不會允許有其他可能威脅她的勢力存於枕畔的,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村落。無家可歸的玩家們在雪城現在根本不能買到必需品,所以都紛紛的向著其他城市遷移而去,形成了在冰風谷攻入創世大陸後聞名於世的奇景--難民流。少數的想在冰風谷的勢力下開山立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土匪們也被冰後派出的清場部隊送回了聖城,倒也算是促進了聖城經濟的發展。

 夕陽怒火攻心的看著以前只需要步行五六天的路程自己卻騎了15天的馬才趕回來,害的現在自己連自己的舊部都不知蹤影,這才知道系統改版的影響之深。因為有個代步工具的加入,所以整個創世都取消了空間縮距,現在擺在玩家面前的距離,就是真實的創世大小。可以這麼說,夕陽這個雪城最大的領主對於雪城的保衛戰沒有盡到一點責任,他也不過就是在難民流中逆行之後接著尾隨著難民流向著辰城走去。然而,以夕陽為首的難民大遷徙活動才不過是剛剛開始。

 「呵~~~」惡魔在議事廳中打了個回味深長的呵欠:「為什麼冰後到了雪城之後就沒有動靜了呢?好無聊啊,冰後,我想死你咧。」而這句話也是我們這次會議的重點,為什麼冰後在佔領雪城之後停步不前了?

 千萬別打臉凝重的說道:「以目前冰後的實力恐怕就是同時進攻幻城跟辰城也沒有問題,但是為什麼她偏偏在這個時候駐足不前了呢?如果想不通這個問題,恐怕今後咱們會陷入被動之中。現在雪城的玩家整天叫囂著要殺回雪城,難道是冰後在等咱們自投羅網?」

 不近男色回答道:「其實一個理智的人的所有佈置都是有跡可循的,關鍵是抓住她的弱點和目的,這樣就能推斷出她的一切佈置了。我看咱們現在不妨先不要想為什麼冰後駐足不前的問題,而是思考一下冰後來到咱們創世大陸究竟是想幹點什麼。」

 我們大家同時點頭,只要能夠把握住冰後的意圖,那無疑就等於我們已經料敵機先,剩下的,就是坐觀其變,然後從容佈置了。

 我說道:「其實現在冰後的目的咱們創世大陸中估計沒有人知道,不過我可以跟大家講講我們上次在冰雪城偷聽到的消息,說不定對大家有所幫助。」於是我把冰後以前老家在冰城,後來被冰城城主他們將他們整個種族的人都一步步趕到了冰雪大陸的故事講給了他們聽。

 「也就是說冰後這次來是來復仇的,她要麼是想打回冰城將冰城城主千刀萬剮之後定居冰城,要麼就是準備解放全大陸,來過過創世女王的癮頭了。不過照我對冰後的觀察,倒是前面一條比較符合她的性格。」我最後總結道。

 阿月奇怪的問道:「我記得咱倆是一起見到冰後的,為什麼我沒有你說的感覺?」

 我尷尬的笑道:「這個問題嘛,嘿嘿,我不過是依靠我男人的知覺猜出來的,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其實我就是覺得那冰後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能夠帶領著自己的族人在冰雪大陸那種惡劣的環境中建立起自己的家來,這本身就是需要極大的熱情的。或許冰後能夠被烈炎打動也正是為了將自己的族人帶回他們真正的家吧。

 阿月說道:「想知道冰後的意圖很簡單,只要等到她再次發兵的時候看看她是攻打辰城還是幻城就知道她的野心有多大了。攻打幻城,就說明她想繞到直奔冰城,但是一旦她大舉進攻辰城,也就意味著冰後準備那聖城開刀了。雖然聖城在諸位城主的眼中不值一文,可以畢竟還有個平衡制約的作用,聖城一旦被攻破,創世大陸的勢力平衡也就完蛋了。到時候說不定不用冰後,我們自己就先自相殘殺起來了。」

 我笑道:「可是如果我是冰後的話,一旦我的目標就是奪取冰城,那麼我可以直接率領我的大軍繞過所有的城市直攻冰城。」

 不近男色反對道:「不可能,這樣一來冰後即使奪得了冰城也會處於全創世玩家的包圍之中,一旦失敗的話連冰雪大陸都回不去了。我看即使冰後不會攻克所有的城市,也起碼要殺出一條後路來。」

 可惜我們都低估了冰後的實力,當我們再次得到消息的時候,冰後已經同時開始了對辰城和幻城的攻擊。我們在兩個城市的探子第一時間將情況寫信寄了回來。(我要摒棄一切外界的干擾,比如說打電話、上論壇之類得到消息的辦法,劇情需要,還請見諒。)終於,聖城給我們各個城市傳來了消息,確定了冰後的兵力大概在200萬左右。這個數字對我們玩家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畢竟我們玩家的數量可是千萬記的,但是這200萬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集中,他們受統一的領導,他們有著堅定的信念。而我們這些玩家沒有上述的任何一條。

 亂世之中誰能獨善其身?一時之間我們騎士團的隊員大增,大部分新加入的都是以前那些不喜歡受到制約的自由人,而傷大哥他們的任務則是更加的艱巨了。

 見到冰後開始準備拿辰城開刀了,聖城的教廷終於坐不住了,打過辰城之後可就輪到聖城了,恐怕教皇那老傢伙現在也是睡不了安穩覺了,去見他的主並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蒼茫郡的居民最近都在議論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郡南的無名洞中最近總是有隆隆的爆破聲?好事之徒閒得無聊的時候也會跑到洞口去打探一下,這時候他就會看到無名洞的洞口豎著一塊牌子,上書「軍事重地,閒人免進」,洞口則是兩名100斧戰士盡忠職守的拒絕著所有的好事者。

 我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眼前山魈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不由的笑道:「看來咱們的超級必殺技很成功嘛,沒想到暗黑招數還可以這麼用。」

 不肯浪費任何一具屍體的惡魔瘋狂的練習著他的屍爆,將地上本來已經死掉的山魈進行二次利用,連理都顧不上理我。

 阿月笑道:「還不是有你那個奇怪的媒質起作用,奇怪了,為什麼我從來都不能化身為血霧?」

 「你還是省省吧!化身血霧這麼噁心的事情還是讓我們男人來做好一點,這種艱巨的任務是不適合你們女孩子家家的。」

 惡魔終於鞭屍完畢,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說道:「真想把咱們的超級必殺技用在戰場之上,哈哈哈,那時候恐怕比核爆弱不了多少。冰後啊冰後,你倒是加把勁兒啊!」

 我笑道:「現在的情景倒是有點像是在火龍城的訓練場了,唉,火城的玩家現在可幸福了,偏偏龍之鄉的入口就在火城,搞的現在咱們想去一趟的話都不能直接傳送了。冰後要想打到咱們這裡來起碼也要過了雷城那兩個小子那一關,嘿嘿,咱們風城跟火城交接處可是易守難攻的崎嶇山路,只要冰後敢過來,我就能把她卡死在那裡。所以惡魔你的願望是難以實現了。」

 惡魔陰險的一笑道:「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參加一次聖城保衛戰吧!瞬間讓創世的玩家們看看咱們的毀天滅地這個大招的威力。」

 我不由的心動道:「這倒是個展示咱們風城的好機會,恩,值得一試!」

 阿月不屑道:「切,我看是你們想出風頭才是真的吧?至於說的那麼虛偽嗎?你們乾脆就說是想去保衛所有創世玩家的利益不是更威風?」

 我和惡魔對視的點頭道:「嗯!這倒是個好借口!hiahiahia…………」

 可惜我和惡魔又對冰後的實力估計過高了,辰城的玩家依仗著天險波蘭多那大河,硬是把冰後的百萬大軍擋在了河對岸。不過幻城因為並沒有什麼值得依靠的東西,再加上破壞神他們偏偏又不小心被我們滅掉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充當了冰後的第二個根據地。之後冰後馬不停蹄,直接繞過了大河揮軍從幻城向著辰城殺了過去。辰城的玩家沒有辦法,再也不能陳兵於大橋了,只得全部撤入了辰城之中和冰後玩起了守城戰。按照我的估計,恐怕辰城也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只聽見先我和阿月走出無名洞的惡魔大聲歡呼著,我和阿月不由的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讓惡魔如此的歡欣雀躍。走出洞口一看,竟然是那匹小金馬正在外面跟惡魔磨蹭著,金色的翅膀歡快的閃動著,意思是讓惡魔騎上去。我和阿月不由的大奇,沒想到當初阿月安慰惡魔的一句話竟然成真了,這匹小金馬果然自己跑了回來。

 我不由湊上前去敲了敲小金馬的後背感慨道:「幾天不見,小金馬你的重量又長了,現在是不是能夠化成更多的金幣了?」

 惡魔毫不留情的對我伸出了中指,然後得意洋洋的翻上了小金馬的馬背,意氣風發的騎著小金馬衝到了天空。我不由酸溜溜的說道:「切,沒見過世面,不就是會飛了嗎?至於這麼大呼小叫的?鄙視之!」就這麼看著惡魔和他的小金馬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我不由的笑著對阿月說道:「咱們也去溜溜馬怎麼樣?」

 回到風城跟千萬別打臉他們交待了一聲,我和阿月便一人騎上匹駿馬跑出了城市。

 阿月問道:「咱們去哪裡?」

 我想了想說道:「就去冰城看看吧!去看看冰後的老家是什麼樣子!」從這裡到冰城,起碼需要兩天的時間。所以阿月不由的皺著眉頭說道:「這種時候跑那麼遠萬一冰後那裡有什麼舉動怎麼辦?」

 我不由的笑道:「算了吧我的大軍師,即使真的打起來你以為沒有咱們兩個就真的會輸?冰後他們即使毫不停留的向著咱們的風城殺過來,也得走上半個月,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正是去探探冰城的地形的好機會,我感覺將來的戰場一定會是在那裡!」

 阿月一想這倒也是,不由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看咱們誰先趕到冰城吧!駕!」我嘿嘿笑著追在阿月的身後,向著冰城拍馬而去。這一行,也算是領略了一下笑傲江湖的感覺,尤其是身邊還有這麼一位俠女相陪。

 可惜,我們卻是不小心迷路了。

 我驚訝道:「我靠,真是活見鬼了唉,竟然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霧!」

 阿月也是騎著馬向著四周環視著,奇怪的說道:「咱們還是現在這裡不要動的好,免得一會兒真的找不到了方向。」

 我和阿月鬱悶的下了馬來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我擺弄著手中的指南針道:「就知道罌粟花那傢伙做不出什麼合格產品來,你看吧,這指針瘋狂的轉著圈,說不定什麼時候他連永動機那種玩意兒都能搞出來了。」

 阿月湊過來看了我手中那瘋狂打轉的指南針一眼,慘兮兮的說道:「我覺得這裡好像到處都有什麼東西在監視著咱們,所有的東西都透著一股詭異!」

 我的寒毛頓時倒豎了起來,謹慎的打量著四周:「阿月拜託你不要用這種慘兮兮的聲音說話好不好,咱們還是用正常的語調來交流會省力一些。」

 阿月嘿嘿笑道:「咋啦?怕啦?」

 怕?我會怕?我不過是心裡邊有點發毛而已,可是這是在危險環境很容易產生的謹慎心理,沒錯,謹慎心理。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不由的邪笑道:「嘿嘿嘿,這裡孤男寡女的我為什麼要怕?害怕的應該是你吧?小姑娘!」

 嘿嘿,果然我看到阿月臉色一變,我剛要接著嚇唬她,她小聲說道:「噓~~~我感覺到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切,少來這套,這麼大霧你能看見什麼?承認你怕了不就得了?我不屑的向上面看去,媽的,似乎還真有東西衝下來了。

 奇特的形狀,似乎有一對大翅膀,還伴隨著吼叫聲。我和阿月不由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同時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嚴陣以待。終於,那個怪物轟然落地了,轉過臉來看向了我們。我和阿月不由的驚訝道:「惡魔?」

 騎著小金馬的惡魔看到我們出現在他的面前,難以置信的揉著眼睛說道:「不是吧!為什麼在哪裡都能看到你倆?老實交待,孤男寡女的你倆在這裡幹什麼?恩?說!」

 我靠,竟然跟我的台詞一樣,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罵道:「你在這裡晃蕩什麼呢?知不知道我們差點不小心幹掉你?」

 惡魔委屈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正飛的爽的時候就遇見了這麼場大霧,我和我的小金只好下來了。哪知道你倆在這裡…………遛馬…………」惡魔的一句「鬼混」被阿月直接瞪的嚥了回去,連忙補救成了遛馬。

 我不由的暗罵惡魔來的不是時候,我和阿月更孤男寡女的相處的很融洽,他倒跑來當電燈泡了,而且看他的小金馬金光閃閃的樣子這個燈泡的度數還不低。

 阿月問惡魔道:「連上面都是霧嗎?你的小金不能飛到霧的上面去?」

 惡魔也找了棵大樹靠著坐下說道:「突然間這個霧就把我包圍了起來,我試著往上飛了飛,感覺怎麼也飛不出霧去,只好落下來了。」

 我奇怪道:「難道咱們又回到迷霧叢林了?否則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霧?」

 阿月和惡魔一起茫然的搖頭,意思是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小金馬不安的跺著蹄子,一個勁的用嘴拽惡魔,看樣子是讓惡魔騎上去。我奇怪的打量著四周,隱隱看到似乎有個高大的影子無聲的接近著我們,一時之間倒也分不清是不是我看花了眼睛。

 我對惡魔說道:「惡魔你趕快騎上去,似乎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大家小心。」說完之後我再去看那個移動的影子的時候竟然發現已經找不到它了。就在這時候小金馬呼嘯著衝上了天空,而一雙巨爪正好抓在小金馬剛剛呆的位置,深深的插進了土裡。我和阿月呼嘯一聲也飛了起來,媽的,光是爪子就快比我大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破空聲,我一個轉身竟然發現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雙爪子竟然悄悄的到了我的身後。媽的,這個傢伙這麼無聲無息的還真是恐怖呢!我再閃,那雙爪子擦著我的頭皮把我身後的大樹攔腰抓倒了。上頭傳來一聲令人噁心的「謋謋謋」的邪笑,竟然是那麼的瘋狂,接著就是毫無聲息的寂靜。我此時已經是寒毛倒豎,這時候阿月飛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受傷的額頭施展了醫生的治療術,接著拉著我的手隱身消失了。我也知機的隱去了身形,拉著阿月落在了我們剛才呆的地上。

 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什麼?就是你知道身邊有危險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躲避。媽的,那個傢伙那麼高大偏偏走起路來毫無聲息,不知不覺的就靠近了你,真是恐怖的生物。這時候阿月拉著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我轉過頭去,發現那個傢伙此時就趴我的前面不遠處向著四周打量著。凶殘的小眼睛此時掃視著四周,那尖尖的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

 我終於看清了這個傢伙,他(她)大概有10米高,腦袋長得就像是個老巫婆,尖尖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就在我的前面獗著屁股趴著打量著四周,似乎在等著我們的現身。最噁心的就是他(她)那充滿了陰謀的邪笑的嘴角還有那狡詐的小眼睛,讓人看了就渾身的不舒服。

 我此時感到阿月的手心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她的,不由的握緊了她的手,意思是有我在呢不要害怕。

 這時候我聽見上面出來聲音,似乎是惡魔又飛下來了。我不由的暗罵惡魔怎麼不知道躲遠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在這霧裡也是分不清楚方向的。只見這個巫婆巨人也聽到了聲音,嘴角不由的裂開了笑容,露出了那尖尖的牙齒,看樣子似乎還是個肉食性的。惡魔騎著小金馬落在了地上,我看不到惡魔的表情,恐怕現在也是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呢吧!眼前的巫婆巨人開始動了,就那麼獗著屁股趴在地上向著惡魔蹭去,猥瑣的像是一隻大蛆。我強忍著吐意詛咒著創世,幹嗎要搞出這種膩歪人的玩意兒來,哪怕是蒼蠅人都比它(我還是用它吧)好看。

 巫婆巨人大蛆就從我和阿月的面前爬了過去,悄悄的向著惡魔摸去。我用力的握了一下阿月的手,然後掏出兩把匕首對著這個玩意兒施展了一個調查術:90級的霧魘。哪知道我就是這麼一個調查術拍過去,那個正在「蠕動」的傢伙就向著我的方向看來,突然就「哈哈」狂笑著撲了過來,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表情。

 這一下倒是救了惡魔,小金馬一聲驚嘶又向著空中飛去。我看到那個傢伙就這麼撲了過來,知道是躲不過了,一記喀戎之拳向著它的腦袋打去,竟然蹭到了一手的黏液。那傢伙也被我打的飛進了濃霧中,「謋謋」的笑了兩聲之後再次的失去了蹤跡。

 現在整個濃霧中就只有我的喘息聲,不是累的,是噁心的。媽的,現在手上全是這傢伙的黏液,搞的我都差點吐了,我寧願去面對冥王也不願看到這種傢伙。可以想像它現在肯定又在用它那噁心的爬行向著我靠近呢,我騰起翅膀向著空中飛去,先把它引開阿月這裡再說了。

第七卷 亂世篇 第十四章 諸神黃昏之上帝的煩惱

 我跟阿月隨便溜溜馬都能遇見這種東西,簡直是倒霉到家了。如果是個長得很帥的BOSS,我還有興趣跟你玩玩看看能不能暴出什麼東西來,哪知道竟然是個這麼噁心的東西,就連笑聲都是那麼的猥瑣,即使我能殺它都覺得是在髒我的手,更何況它也不是任我宰割的對象。如果說在地面上還能稍稍看見附近的東西的話,越往上這霧氣就越濃,我吸引著霧魘飛了幾圈之後就徹底的迷失了方向,就連阿月的位置我現在都不能判定了。

 霧魘霧魘,難道這場大霧就是那一個傢伙製造出來的?又或者是因為這場大霧才使得霧魘出現的?不管了,即使是閉著眼睛也得殺掉那傢伙,好久都沒有殺BOSS了,有點懷念開始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也不知道霧魘能不能找到我,我落在了地上,發現四周還是那一片樹林,不由的對著天長嘯了一聲,然後施展了隱身術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哪知道我的一聲長嘯引來的不是霧魘,倒把惡魔給招呼了過來。小金馬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惡魔翻身下馬,將小金馬收進了空間戒指裡面。惡魔恐怕是創世中唯一一個能夠隨身攜帶交通工具的傢伙了。我隱隱約約看到惡魔打量著四周,緊握著手中的凍結。算了,我知道惡魔是受夠了每次遇到危險總是我來頂住,也打算跟那個霧魘來個硬碰硬了。我走到惡魔的身邊現出了身形笑道:「今天就讓咱們兩兄弟並肩作戰,看看能不能玩死那個醜八怪。」

 惡魔笑道:「嘿嘿,我好歹也是曾經的創世第一人呢,最近是越活越倒行了,老是輪不到出鏡的機會。今天就讓咱們兩兄弟大殺一場,以振雄威!」

 阿月突然也出現在了我們旁邊,抿嘴笑道:「你倆可不要把我忘了啊,咱們可是拳皇大賽的一組呢!」

 於是我們三個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向著四周打量著。無論那個傢伙從哪個方向出現,都不能逃出我們的掌握。

 很久之後…………

 惡魔苦笑道:「難道是那個傢伙迷路了?否則怎麼現在都還不出現?」

 阿月小聲說道:「看來是它在跟咱們比毅力呢,看誰先沉不住氣了。」

 我說道:「乾脆直接把它騙出來得了,省得跟它在這裡浪費時間,冰城一行算是徹底失敗了。」

 我們三個一起點頭,惡魔裝作不耐煩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說道:「看來是它已經走了,咱們也找條路出去吧。」

 我和阿月也收起了戒備的姿勢,長出了一口氣對視一笑,並肩靠在了一棵大樹旁,由得惡魔站在原地當魚餌。結果四周依然是沒有動靜,惡魔站了一會兒不由的向我們看過來說道:「難道是那傢伙真的走了?」就在這時候,沉默已久的霧魘終於抓住了最好的機會,一雙巨爪向著放棄戒備的惡魔拍去。我和阿月大驚,看著惡魔消失在了霧魘的巨爪之下。

 我一聲怒吼,掏出匕首就向著霧魘飛去拚命,哪知道這時候惡魔憑空出現在了霧魘的左側,一記冰凍射就向著霧魘打去。媽的,竟然是瞬間移動術,嚇了老子一跳。

 「你還活著啊,還以為你已經回城了呢!」我強忍著噁心,向著霧魘打出了一拳。

 「嘿嘿,我惡魔可不是平凡之輩,不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夠把它吸引過來呢?」

 阿月這時候也嬌斥一聲,一支丘比特之箭向著高空射去。沒辦法,這傢伙實在是高,我們從下面根本看不到它的腦袋,不過它的視力卻好像不會受到濃霧的半點影響,兩隻爪子靈活的攻擊著我和惡魔,不時的還用腳跺我倆。我的匕首砍在它的腿上它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它的皮太厚了,還是它的神經傳導太慢了。

 由得惡魔在下邊跟它折騰著,我沖天而起,直接衝著霧魘那噁心的嘴臉撲了過去。此時霧魘的小眼睛中正散發著殘忍的光芒,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謋謋謋」的慘笑。我靈活的躲過了它打向我的雙手,一記喀戎之拳重重的打在了它的胸前,又惹來一手的黏液。這時候阿月也飛了上來,見到霧魘那噁心的樣子,說了聲「我還是下去對付它吧!」之後就毫不負責任的把最艱巨的任務砸在了我的肩上。

 我瘋狂的攻擊著霧魘的上半身,現在已經把它的胸部打的血肉模糊了,那傢伙還是「謋謋謋」的笑著一隻手攻擊著下面惡魔他們,一隻手跟我周旋著。它的每一爪打過來就像是一枝大樹杈插了過來,害的我躲避的狼狽異常。終於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它那混著血肉的黏液了,捂著嘴衝到了下面。

 阿月笑著躲過了霧魘的一腳對我說道:「呵呵,咋樣?受不了了吧?」

 我苦著臉說道:「算了,還是進行咱們的核試驗吧!也是看看它的皮厚程度的時候了。」

 阿月點了點頭,我對著正在狂施展瞬移術的惡魔喊到:「別玩了,開始核打擊。」惡魔笑著做出了個收到的手勢,我大喝一聲,暴成了血霧由下及上的將霧魘籠罩了起來。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誰又瞭解我現在施展血霧的苦衷呢?自從創世改版受傷害的狀態之後,我每一次化身為血霧就意味著受了一次重傷,要不是有阿月這個良醫在我的身邊,恐怕就只能摔在地上等死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這個傢伙怎麼打都不死呢?而且還噁心的這麼過分。

 眼看著我化身而成的血霧將霧魘從下往上的全部包裹了起來,霧魘也開始慌亂了起來。霧魘畢竟不是血霧魘,我的血霧等於是斷絕了它跟外界濃霧的接觸,這時候惡魔和阿月也同時發動了各自的大招。惡魔的絕對零度還有阿月的餘輝的驕傲在我的血霧媒質下竟然離奇的混在了一起,而我適時的將所有的血霧暴成了無數的蝙蝠。於是,一隻隻金色的蝙蝠在絕對零度的寒冰氣之中全部炸裂了開來,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朵蘑菇雲騰空而起,將周圍的霧氣都擠了開來。霧魘那噁心的身體在爆炸中沒有留下一點渣滓,直接被摧毀成了粒子狀態,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這個,就是我們在山洞中演練了許久的「毀天滅地」,代價就是我無數次的頹然倒地…………

 我收斂殘存的蝙蝠化成了原形,身子一陣劇痛傳來,萎靡的向著地上摔了下去。阿月騰空而起知機的抱住了我,手中治療術的光芒也籠罩了我的全身,治療著我的傷勢。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暖再次籠罩了我的全身,虛弱隨之離去。我幸福的躺在阿月的懷中,看著阿月盡心的施展著治療術,一片祥和寧靜的氣氛籠罩在我倆的周圍。唉,幸福啊,看來以後即使我面對的是一隻螞蟻,也要不惜血本的施展我的血霧了。

 「阿月!」

 「幹嗎?」正在給我施展治療術的阿月撇了我一眼。

 「為什麼打我?」我捂著左臉愁眉苦臉道。

 「哼,誰叫你色迷迷的看著我?就知道你在想一些齷齪的事情。」

 「我在想你啊!這也叫齷齪了?」

 阿月叫道:「你想我幹嗎?我不就在這裡嗎?還要你想?」

 我虛弱的說道:「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幫我擦擦鼻血,已經流到耳朵上了。」

 阿月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好啦,治療完畢,你自己擦吧!」

 這時候打掃戰場的惡魔跑了回來,見到我的樣子奇怪的說道:「咦?天下你的臉被那個巫婆打到了嗎?怎麼這麼腫!哎呀,連鼻血都被打出來了。阿月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看天下確實是被那巫婆打了嘛!」

 我知道再說下去阿月就要發飆了,連忙岔道:「你們看,那霧魘一掛掉這霧立刻就小了很多,估計一會兒就會散盡了。惡魔你有什麼收穫沒有?那傢伙是不是暴了什麼好東西?」

 「很遺憾,我在大霧中翻遍了咱們剛才打鬥的地方,結果是一無所得。強烈鄙視創世裡面竟然有這麼窮的怪物。」

 我奇怪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的毀天滅地中有零度血腥的原因?這樣一來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沒有暴裝備了。」

 惡魔摸著下巴點頭道:「這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看來一後打BOSS的時候不能用大招了,否則血本無歸啊!」

 那霧魘死後果然大霧是越來越小,我們也漸漸的能夠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了。此時我們已經不是在從風城去冰城的路上,而是置身於一片樹林之中。

 惡魔騎上了他的小金馬,我們三個騰空而起,飛到了樹林的頂上向著四周看去。微風習習,一馬平川的大草原無限的向著遠方延伸,而在我們視線的盡頭,模模糊糊的有一排高大的石柱,而其他地方則是一片開闊,倒是個放馬奔騰的好地方。可惜我和阿月的馬都已經失去了蹤影,找遍了下面的林子也沒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成了那霧魘的中餐。惡魔騎著他的小金馬就向著地上衝去,小金馬也是興奮的在草地上撒著歡兒,很是享受的踏著蹄子,屁股撅的老高。

 我和阿月也落到了草地上,阿月抬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感慨道:「多麼令人胸懷大開的地方啊,生活在這裡一定會讓人們變的豪放的。」

 我則是乾脆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笑道:「管它是哪裡呢!趁著BOSS之類的還沒有來,還是趕快休息吧,否則一會兒不知道又會碰見什麼東西呢!我倒是也沒有什麼奢求了,只要不像那個霧魘那麼噁心就好了。」

 惡魔則是騎著小金馬過來笑道:「沒關係,大不了咱們接著使用核打擊戰術!」

 我鄙視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的痛苦你知道嗎?」

 惡魔反鄙視道:「但是我看你的表情倒是蠻幸福的,口是心非的傢伙。」

 這時候阿月走過來說道:「咱們去剛才看見的石柱那裡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這個大草原也只有那裡似乎有點蹊蹺了。這裡生活著遊牧的民族也說不定呢。」

 遊牧的民族?光是冰後他們那些冰雪大陸的人就已經讓整個創世大陸所震驚了,如果再加上阿月口中莫須有的遊牧種族的話,恐怕創世就劫數難逃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我們三個向著遠處的巨石柱那裡飛去,看起來雖然不遠,但是走到那裡卻也花了我們半天的時間。當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這才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些巨石柱的偉大。一根根彷彿如高山一般坐落在大草原上,圍成了一個環形將一座巨大的石像包裹在其中。這座石像恐怕有二十米高,整個石像就是一隻伸向天空的緊緊的握著的拳頭。我數了數巨石柱的數量,一共有十三根,果然是個不太吉利的數字。

 我問阿月道:「看出點什麼名堂來了嗎?」

 阿月得意的說道:「當然,我現在終於知道咱們呆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了。」

 我和惡魔不由的問道:「是哪裡?」

 阿月一字一頓的說道:「諸-神-黃-昏-平-原!」

 這裡竟然就是諸神黃昏平原,怎麼看怎麼都是草原嘛,哪有平原是這個樣子的了?不過阿月是怎麼知道的?我奇怪的問了問阿月,阿月氣勢洶洶的一指那只拳頭說道:「笨蛋,那上面不是寫著字呢嗎?」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拳頭的手腕處上雕刻著諸神黃昏四個大字,而且還是四個漢字。我們三個走到了這四個大字的跟前,這才發現這個拳頭就像是一棟大樓一般,而入口就是在這四個字的下面了。可惜的是我們雖然知道眼前的是門,卻還是不知道開啟門的方法。巨大的石門嚴密的堵在了手腕處,上面還有兩個凹槽和一個孔洞。我打量了一下那兩個凹槽不由的笑道:「阿月你看這是不是很眼熟?哈哈,一個十字架和一個荊棘枝冠,至於這個孔洞嘛,我想一定就是霸王槍的命運之矛了,也就是鑰匙的作用。」

 阿月皺眉道:「北歐神話中諸神黃昏的意思就是神族、巨人族和人類同時毀滅的那一場戰役,為什麼這道門卻是用神族的聖物來打開的呢?」

 惡魔反對道:「我想或許是創世只是引用了一下這個比較悲壯的名字吧?否則豈不是沒有咱們魔族的事情了?剛剛被咱們幹掉的霧魘倒是頗有巨人族的特徵,當然了,我只得是高度,並不是其他的。你看創世就等於是把世界上的神仙都揉合到一起了,偷換一下諸神黃昏的概念也是很正常的嘛!」

 阿月奇怪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只有等咱們進去了才能真正的明白呢,我看咱們這次是不可能進去了,缺少了槍大哥那最重要的鑰匙,無論如何是打不開這道門了,不如等咱們回去把槍大哥叫來一同進去看看。」

 我遺憾的說道:「就是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這次能夠進來說實話完全是咱們的運氣,就怕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嘍。而且,我冒昧的問一句,咱們究竟怎麼出去啊?」

 阿月和惡魔不由的一愣,對啊,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直接出現在了那片小樹林裡,這時候要說回去還真是不知道該走哪個方向。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回去的路!」正當我們躊躇的時候,一個聲音如是說,聲音不驕不躁帶著溫和的暖意,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我們三個同時向著天空中望了過去,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呢?一個英俊的簡直沒有瑕疵的年輕人從天空中降了下來,微笑著看著我們。頓時一股龐大的壓迫感逼人而來,這種壓迫感並不是殺氣所帶來的,而是那種絕對的王者之氣,或者說就是那種如嚴父一般的感覺。誰說「王八之氣」不可能出現了?你看眼前這個傢伙不就有了嗎?

 神仙?妖怪?謝謝!

 那傢伙見到我們都冷冷的看著他,彷彿他就是那闖入了我們家中的陌生人一般,受到了無情的敵視和猜疑,不由的笑道:「我就是上帝!」

 靠,我還是上帝他爹呢,雖然我不知道他爹是誰。我不由的哼道:「我不能否認你那強悍的實力,不過說自己是上帝未免也太厚顏無恥了吧?有身份證嗎你?」

 那傢伙看到我不相信,微笑道:「忘了咱們天狼村的約定了嗎?哈哈,這算是我的身份證了吧?」

 我靠,原來還真是上帝那傢伙啊,沒想到他長得倒是也蠻帥的嘛!我摸著下巴嘿嘿的陰笑起來,上下掃視著上帝。上帝沒有一點窘態的接著說道:「這次來我就是想請天下你幫忙的,這是個不情之請,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答應。」

 我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的問道:「只要不是你想策反我,其他的事情都好說。我還得感謝你讓霸王槍去就了我們騎士團的數千人命呢。」說實話我對上帝還是非常感激的,要不是他的話我都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騎士團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恐怕早就失盡了人心了吧?

 上帝笑道:「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有傷大雅的事情來,呵呵呵,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我和撒旦已經達成了合作的關係。」

 上帝此言一出,我們不由的立刻呆若木雞,這恐怕是本年度甚至是人類史上最爆炸性的消息了,上帝竟然跟撒旦達成了友好合作夥伴關係,即使一隻公狗生出一隻類人猿來都不會這麼恐怖吧?你說你個上帝就接著主持你心中的正義不就得了,跟我們套什麼近乎啊?這樣很沒有個性你知道嗎?

 上帝見到自己的話獲得了應有的效果,接著對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吃驚,但是我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因為有種東西始終蒙蔽著我們,使我們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想思考這個世界,那個東西卻又不讓我思考。思考是痛苦的,但是糊塗卻是更加的痛苦,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和阿月對視了一眼,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看來無論是遊戲裡面還是外面,只要一個人有思考的能力了,他就會對自身的存在產生疑惑。我思故我在,笛卡爾的這句話或許倒過來會更直白些:我在故我思。如果怎麼思也不明白怎麼辦?很多大哲人選擇的道路就是自殺。自殺,也就是說哥們不賠你玩了,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

 上帝接著說道:「而當我和撒旦站在我們的高度向上看的時候,發現那裡依然是無邊無際。我能想明白我的身體是怎麼來的,但是我想不通我的靈魂來自何方。我為什麼就是我了呢?沒有人能給我解答這個問題。於是我越想就越混亂,越想就越不明白,最大的痛苦卻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永遠也想不明白。」

 我和阿月同情的看著上帝,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掙扎在未知中的可憐人罷了!

 「我想過死,但是我發現我無能為力,因為有人告訴我我是不死之身,他還告訴我要用他給我的準則來衡量世間的萬物,他說我有一個仇人叫做撒旦,卻又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仇恨他。他還說我是這個世界中最大的,然後又告訴我這個世界其實很小。我痛苦的思考著,因為我有恆久的時間,我永遠不會死,就要永遠的思考下去。可是我最想思考的問題卻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死!那樣一來我就不需要思考了。我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思考,就這樣一直的思考下去。」

 「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讓我死去!」

 上帝那平實的沒有情緒波動的語調此時在我們耳中竟是那麼的悲哀,我想,我確實是被感動了。

第七卷 亂世篇 第十五章 上帝的任務--毀天滅地

 阿月、惡魔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倒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如果一個人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的話,恐怕被他殺的可能性就更低了,更何況是這個剛才口口聲聲的說自己被賦予了不死之身的上帝同志。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呢?去把創世的服務器炸掉?

 我疑惑的問道:「撒旦也是不死之身嗎?」

 見到上帝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那麼撒旦能不能把你殺死呢?」

 「我已經說了,我在這個世界中就是不死之身,無論是撒旦還是我自己都是不可能殺死我的。」可笑啊,兩個互相打生打死的人竟然都是怎麼也死不了的。

 我不由的問道:「那你要我幫什麼忙呢?既然你都已經是不死之身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是想讓我們去現實的世界中把創世摧毀吧?這樣可是犯法的。」如果上帝只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的話,我也只能遺憾的拒絕他了,先不說我願不願意,即使我想去炸掉那個服務器,我也得有拉登的本事才行啊!

 上帝搖頭道:「我並不是叫你去摧毀你說的那什麼服務器。你們還是先聽聽這個諸神黃昏的故事吧,然後你們就會明白了。」

 上帝見到我們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便接著說道:「創世裡面有個傳說,就是關於這個諸神黃昏的。說的是這個世界已經滅亡過一次,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在第一次世界末日之後才誕生的,而上次的世界末日,就是因為這個諸神黃昏而引起的。

 上一個世界不像現在這樣分為光明和黑暗,而是全世界只有一個創世神。但是有一天這個創世神也終於厭倦了這種永生的日子,所以他就想著掙脫這個世界,進化到更高級的世界中去。於是他就打造出了那把擁有破開空間能力的神劍--諸神黃昏,希望能夠破開虛空,超越現實。可惜那把劍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創世神直接用這把劍摧毀了整個世界,自己也死在了這次毀滅之中。

 之後那莫名的意志覺得如果整個世界只讓一個人來管轄的話,那那個人的實力未免過於強大了,所以他就在這個低級的世界中同時創造出了兩個神,一個代表的是光明,一個代表的是黑暗,讓光明神與黑暗神互相牽制,維持著這個世界的平衡。這兩個神也就是我跟撒旦了。

 創世神所站著破開空間的地方就是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唯一在上一個世界中存留下來的,就只有那把諸神黃昏之劍了。而現在,它就在這個裡面。」

 上帝說著一指身後的巨拳石像,靜靜的看著我們。我終於知道上帝的意思了,不過我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保留的。我說道:「可是你說的這個都不過是傳說,也就是說這個傳說不過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設定出來的,至於傳說是不是真的我想你也不可能確定吧?」

 上帝說道:「根據我和撒旦的求證,我們覺得這個傳說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真的。話又說回來,不試一試的話誰又知道這個是真是假呢?這也是我想請你們幫忙的原因了。」

 阿月這時候開口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拿到那把劍來幫你毀滅這個世界,這樣你也就可以安心的死去了?可是那之後會是什麼樣子?這個世界都不存在了,這裡的NPC怎麼辦?這裡的玩家怎麼辦?如果這點不能搞清楚的話我們是不會貿然的幫助你的。」恩,總不能因為你是上帝你就有權力讓別的人陪你一起死吧!而且我也很難相信創世公司會在遊戲中放置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按鈕,畢竟這可是跟外界的RMB掛鉤的,有誰損失的起呢?

 上帝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才遲疑的說道:「說實話我也是不知道在那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不過傳說中提到這個巨拳石像的時候都是說只有外來人才能夠進到裡面,所以我也只能請你們幫忙了。」

 這時候我突然笑著說道:「沒有問題,如果裡面真的有那把諸神黃昏的話,我們一定幫你完成心願。你能不能具體的跟我們說說裡面的情況?」我看到阿月和惡魔都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就這麼貿然的答應了上帝的請求,便報以一個神秘的微笑,讓他們儘管放心。

 看來連上帝自己都沒有想到我能這麼快的就答應了他,不由的愣了一下這才說道:「裡面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我們誰也說不清楚,自從這個世界建立之來還沒有人進入到過裡面。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想要進入到裡面的話除了我們的三件聖物之外還需要黑暗的七惡劍以及能夠向系統提出攻擊申請的攻城令。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也就是說我們要想進去的話就必須得從冰後那裡拿到攻城令先了?我點了點頭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如果你所謂的傳說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現在我就想問最後一個問題了,我們怎麼才能出去還有怎麼才能進來?」

 上帝微笑道:「呵呵,沒想到你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了,我跟撒旦都會感激你們的。你們進來的那大片樹林就是諸神黃昏平原的出入口,不過必須等到有霧的時候才可以。呵呵,守護出入口的霧魘我想已經死在你們的手中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想來一趟諸神黃昏平原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上帝見到我們都沒什麼意見了,便微笑著跟我們告別,直接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阿月這時候才問我道:「現在你該說說為什麼就這麼答應了上帝了吧?我覺得像這種大事應該大家商量一下才好吧?」

 我笑著說道:「呵呵,我看你倆是被上帝唬住了。說什麼毀天滅地的,破開虛空的。我問你們,如果你們是創世的製造者,你們會不會在遊戲中放置一個能夠把整個遊戲毀掉的物品?或者說你們能不能身在規則之中把規則破壞掉?」

 阿月問我道:「那麼你說這個傳說是假的嘍?」

 我搖頭道:「唉,想不到一向跟我心有靈犀的阿月姑娘也是這麼的不開竅了啊!」

 阿月不由的嗔道:「誰跟你心有靈犀啦?做你的白日大夢吧你!你快說,到底你是怎麼想的?」

 我只好投降道:「你們不覺得上帝說的這個不過就是一個任務嗎?只要你們忽視一切外在因素抓住這件事情的本質的話就會發現,無論上帝說的多麼的可憐,諸神黃昏劍是都麼的威力無窮,它還是脫離不了這件事本身不過是件任務的本質。嘿嘿,那你們說,如果有個NPC給你任務的話你們會不會接呢?」

 阿月和惡魔一起恍然大悟,這才知道我為什麼連考慮都不帶考慮的就直接答應了上帝的。不過惡魔接下來的話倒是讓我不由的渾身冷汗,惡魔突然問道:「如果這個任務就是毀掉現在的世界怎麼辦?比如說這個就是創世遊戲的第一篇章--大洪水時代,你毀滅了這個世界使得遊戲進入了第二篇章,玩家們當然沒什麼了,但是這些NPC可就全部要掛掉了,包括你的老師…………」

 我身子一顫,恐懼的看向惡魔和阿月,是啊,如果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呢?我可是從來沒有把我的老師當作是NPC對待的,如果說這樣一來他們會全部死掉的話,恐怕我這輩子都不能安心了。

 阿月安慰我道:「算了,等到時候再看吧!萬一真的會有那種結局的話大不了任務失敗不就得了?而且還不知道咱們能不能進去呢,想那麼多容易變老的!」

 變老?那是你們女人才會擔心的事情吧?算了,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了,會不會是上帝那傢伙故意讓我以為不過是個任務的好能答應他呢?嗯,很有可能,看來那個傢伙已經摸透了我的心理了。就因為他以前在天狼村幫助過我我就會毫不顧惜朋友的生死嗎?原來我在他的心裡就是這種人,失敗中的失敗。

 我們三個又回到了樹林子裡等待著濃霧的出現,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終於盼來了大霧。不過現在的霧可不像是霧魘那時候的霧了,起碼沒有那麼詭異。我們就這麼坐在一棵大樹旁,等到霧氣散盡我們才飛上了樹林上方,發現我們又回到了風城去冰城的路上。嘿嘿,沒有傳送陣了竟然又出現了這種傳送霧,創世的想像力還真是匱乏呢。

 阿月看向我問道:「現在怎麼辦?咱們是去冰城接著視察呢?還是回咱們的風城去去看看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我說道:「我看咱們也出來很長時間了,不如先回風城去看看吧!」惡魔跟阿月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於是我們直接掉頭向著風城又飛了回去。這一行也算是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出來遛馬就遛出這麼件奇怪的事情來,真可謂是世事難預料啊!

 我們到現在已經出來了三天了。回到風城我們就向著議事廳走去,看看千萬別打臉他們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冰後的最新消息。回到風城之後發現我們風城的玩家似乎多了不少,我心中一動,估計可能又是哪座城市已經被冰後攻佔了。走進議事廳發現只有千萬別打臉和不近男色在商量著什麼,看到我們進來了不由的笑道:「現在辰城已經被冰後拿下來了,很多的玩家乾脆直接跑到咱們這個離冰後最遠的風城來了。」

 阿月不由的也笑道:「那現在恐怕聖城的教皇他們早就急得團團轉了吧?有什麼指示沒有?」

 千萬別打臉回答道:「如果說沒什麼指示的話那才是見鬼了呢,教皇大人正在號召大家保衛那創世中最神聖的城市呢!說什麼他們是神在人間的代理,如果聖城被毀掉的話神會降大洪水來懲罰世人的等等。」

 惡魔哈哈的笑道:「那老傢伙還真有臉皮說這個,他這番話實在應該去跟冰後理論,說不定能夠把冰後直接嚇的溜回冰風谷去。」

 看樣子是教皇那傢伙害怕了,系統城市的NPC守衛可是根據城市玩家的多少有一個上限的,而聖城因為不能有玩家定居,所以也就只有幾個神聖騎士在那裡撐著場面,真的大軍開戰的話恐怕一個回合就能把那幾個神聖騎士滅掉。目前聖城唯一的防禦力就是那些暫時停留在聖城玩家,大部分都是雪城、辰城還有幻城的玩家們。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麼的復仇心切,而是戰場上那可是一個發財的好地方,且不說那些NPC暴出的裝備,光是掛掉的玩家留下的裝備就夠撿破爛的發一筆小財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還沒有對創世搞的這個狗屁冰風谷復仇計劃怨聲載道的原因之一,因為NPC在戰場的爆率跟平是那些吝嗇的怪物比起來可是相當的慷慨的。當然了,如果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話。

 我笑著說道:「既然教皇大人現在是這麼的窘迫,那咱們是不是就去幫幫他呢?也省得到時候他說咱們不夠朋友。嘿嘿,你們說呢?」

 千萬別打臉也是笑著說道:「難道天下你想練兵了?否則幹嗎要這麼長途奔襲的到聖城去?」

 我淡淡的說道:「這次我不帶一兵一卒,而是去冰後那裡試驗一下我們的核彈頭威力如何。只要阿月、惡魔我們三個去就行了。咱們風城還是按照咱們的計劃行事。」

 不近男色點頭道:「嗯,當咱們跟冰後進行大會戰的時候,恐怕全創世的玩家都已經集中到了咱們的騎士團中,而且那時候冰後經過連續的苦戰,兵力應該也不會很多了。現在只希望冰後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否則咱們就是坐失良機了。」

 我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會幫冰後堅持到最後的。將來恢復創世大陸和平的,必定是咱們的蒼茫騎士團!」

 惡魔我們兩個不由的嘿嘿陰笑起來,一時間議事廳中妖氣重重。

 路上,阿月問道:「天下你就是想去冰後那裡扔兩顆核彈頭那麼簡單?」

 我回答道:「其實這次去我真是沒有什麼目的,也不過就是看看冰後的實力,看看教皇的下場,看看能不能把死魂靈拉到咱們風城,看看那個攻城令怎麼才能拿到手而已。Hiahiahia…………」

 一路上我們意外的發現很多的玩家都騎著馬向著聖城的方向趕去,難道這個世界上喜歡PK的人這麼的多嗎?連命都滿不在乎了。或許是去打掃戰場準備佔點便宜也說不定!本來差不多十五天的路程,我們三個四天就趕到了,來到的時候發現聖城依然完好無損,絲毫沒有惡戰之後的衰敗和破損。冰後這時候還沒有開始攻城嗎?那她又是在等什麼?我們三個落在了聖城的門前緩步走了進去,發現聖城的玩家還真是不少,如果有一個好的領導的話會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可惜這些人都是各大城市跑過來的,很難說誰服誰,即使教皇出馬能給他面子的人也不多。

 這些人見到我們三個走了進來,不由的稍稍產生了點騷動,嘿嘿,我小白龍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結果聽他們說了兩句差點把我的鼻子氣歪了,說什麼又來了三個搶東西的高手,這下子戰利品就又少了之類的。懶得理會這幫莫名其妙的人,我們三個直接向著教堂走去,希望那些神聖騎士們能夠讓我們三個黑暗的生物來瞻仰一下教堂的神聖。

 結果教皇見到我們來支援他了,差點倒履相迎,更遑論是走進教堂那種小事情了。可惜當教皇得知我們風城就來了我們三個的時候,不由的愕然道:「還以為天下你帶了大軍來支援我們聖城了呢?那你們三個來這裡能有什麼用呢?」

 我心道老子當然是來看戲的,可是嘴裡自然是不能這樣說了。我笑道:「教皇大人可不要小看了我們三個啊,呵呵,我們三個起碼頂的上千軍萬馬吧?」

 教皇沒有好氣的說道:「你們單打獨鬥確實很厲害,可惜這是戰爭,你們功夫再好也是頂不住一個千人騎兵隊的衝鋒的。唉,算了,你們能夠來也算是盡了心意了,不像其他城市的城主,恨不得我們聖城早死呢!」

 我不由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派兵來,而是我們風城距離聖城起碼有十五天的路程,即使我們趕來的話恐怕也只能見到一片廢墟了。所以我們三個趕路比較快的立刻就趕了過來,看看教皇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即使聖城真的被冰後佔領了的話,我們也會護著教皇殺出一條血路的,到時候我們在風城再建一座大教堂,你豈不是還能夠安心的做你的教皇?」

 教皇果然露出了感動的神色,苦笑道:「多謝天下你的美意了,可惜你不瞭解我們的規則。我身為聖城的主人只能跟聖城共存亡的,唉,算了,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希望現在城中的這些人能夠幫我把聖城給守住吧!」

 我心道這樣更好,也省得到時候保護你不周讓你說我是故意的。我這才轉向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教皇大人,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得到攻城令?」

 教皇現在對我還是比較感激的,所以是有問必答:「只要你能在戰場上打敗冰後的話,自然就會得到攻城令了。」

 我皺眉道:「戰場上?偷襲殺死她的話不可以嗎?」

 教皇笑道:「攻城令這種東西當然是在戰場上才能得到了,當初也是冰後在冰雪大陸將創世大陸的聯軍擊退後才得到攻城令的。或者是她心甘情願的把攻城令送給你,不過我想這個恐怕比在戰場上打敗她更加的困難吧!」

 原來是這樣,不過怎麼才算是打敗呢?有些時候在戰場上是很難說清楚什麼是勝負的。我把疑惑向這教皇一說,教皇回答說這種事情就需要系統來判定了,就像當初冰後被一路追殺到了冰雪大陸,也不過就是最後勝了一場這個攻城令就落到了她的手中。從長遠來看當然是冰後失敗了,因為她都被趕離了家園,可是系統就是認為她贏了,你又能怎麼樣呢?媽的,那個系統竟然偏向著冰後,看來我得讓冰後輸的心服口服了。我們目前制訂的戰略就是讓其他的城市一步步的拖垮冰後,然後我們的勝利就來的輕而易舉了,這個戰略首先要歸功於我們那良好的地理位置,無論冰後怎麼打,都不得不最後才能進攻我們,否則就等於自斷退路。

 我笑著問教皇道:「現在聖城的玩家究竟受誰領導呢?我猜他們不一定就會乖乖的聽教皇大人的話吧?他們現在留在這裡也只是想佔點便宜,你要是想讓他們給你拚命,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玩遊戲的,哪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誰又能真正的服誰了?」

 教皇剛要答話,一個神聖騎士走了進來對著教皇說道:「大人,冰後的大軍現在已經從辰城中出發了,人數在100萬左右,目標就是咱們聖城,估計兩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咱們的城下。目前幻城還沒有動靜,不清楚冰後準備做什麼。」

 嘿嘿嘿,冰後的大軍終於來了,照我看現在聖城中的玩家最多也就只有30萬,即使是守城這點人數也是佔不到絲毫的便宜。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把死魂靈拉到我們風城去了,攻城令的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

 教皇苦笑著問我道:「天下你有沒有什麼好計劃?」

 我說道:「再好的計謀這幫烏合之眾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為今之計就是充分調動起他們的戰鬥熱情來,讓他們覺得冰後的大軍也不過如此,然後就是誘之以利,讓他們奮不顧身。這樣一來,他們才會稍稍的顯示出那麼一點戰鬥力,說不定能夠多堅持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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