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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血族傳說 第1集--第7集》第10章
第七卷 亂世篇 第二十一章 攻守不定式的推算結果

 我們的騎射手大隊在衝入冰雪軍的陣勢之前向著左右兩邊各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對著冰雪軍最前排的槍步兵射出了無數的勁箭之後直接拐向了兩側,而後面的槍騎兵大隊則是從騎射手讓開的通路中吶喊著衝入了敵陣,帶著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前排的槍步兵已經被我們的騎射手的一次齊射打傷了元氣,對槍騎兵的克制能力也減弱了不少,終於被槍騎兵大隊衝進了陣勢,這時候所有的槍騎兵都換上了長劍或者長刀,跟眼前的敵人開始了肉搏。

 冰後的防守陣形確實是毫無破綻,即使我們靠著騎射手撕開的口子衝了進去也是難以佔到什麼便宜。那如林的長槍仿若一道荊棘圍牆,阻擋住了我們一次次的衝擊。這時候以惡魔為首的法師大隊終於出手了,他們就是戰場上的炮兵大隊,威力絲毫不弱於大炮,而且比大炮更加的環保。一個法師的群體魔法的攻擊力是很小的,十個人加起來依然不大,但是如果是數萬人合力出手的話,那種破壞力就是毀天滅地的了。一個個法師的萬人隊跟在騎兵的後面終於靠近了戰場,然後就是開始了瘋狂的轟炸。他們的防禦力或者是所有的兵種中最弱的,但是現在有騎兵隊沖當著他們的血肉盾牌,那麼他們的超強破壞力就顯現出來了。

 此時的戰場在法師們的參與下如同受到了一場自然災害的洗劫,狂捲的旋風,瀉地的火海,如刀般的冰風暴,不斷炸響的霹靂,還有衝鋒騎兵身上那如土般凝重的防禦,這就是五大系的魔法產生的威力。儘管夾雜在冰雪軍中的牧師們拚命的施展著各種防禦守護加持魔法,前排的槍步兵仍然受到了龐大的衝擊。人命如土,卑賤的就像是地裡的莊稼,隨時在一陣狂風之中橫倒在地上。

 我們的優勢並沒有持續太久,這時候冰雪軍的騎射手終於繞到了我們的兩翼,向著法師大隊的陣營中開始了無盡的射殺。這一時刻,預示著法師大隊的攻勢被迫暫停了下來,開始向著我們陣營的內部收縮,後備的騎兵萬人隊踏響了馬蹄,高舉著盾牌殺向了敵人騎射手大隊中。我不想說,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不是我和阿月這兩個空中間諜能夠隨時查看戰場的形勢,恐怕現在的優勢早就蕩然無存了。整個制空權已經掌握在了我們的手中,冰後的風系法師在空中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對我們來說,這些飛上了天空就不會攻擊的風系法師簡直就像是移動靶一般有趣,依靠著我倆的速度他們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從空中向下俯視,人如螻蟻,戰場如棋盤一般縱橫。而我的對手就是冰後,可惜的是她沒有和我站在同等的高度,失去了大局觀的冰後又怎麼會是隨時掌握著戰場情況的我的對手呢?這時候我看到冰後的槍步兵終於有潰散的趨勢,微笑著對著身邊的一個風系傳令兵說道:「公爵的騎兵大隊可以出手了。」那個風系法師飛到了地面指揮中心交待了指示,然後就見到指揮中心處的魔法師向著空中打出了只有我們才能看懂的信號,公爵的精銳騎兵大隊終於啟動了,我們的尖刀也將直接插在敵人的心臟之上。

 公爵的精銳騎兵隊已經啟動就顯示出了無盡的銳氣,坦白說,也只有這支部隊才能在訓練和氣勢上略勝冰後的冰雪軍一籌。我們之所以能夠在前半段取得優勢,完全是靠了我比冰後能夠看得更全更廣而已。一個普通人能夠把一個又聾又瞎的高手打的找不到北,這就是耳目的重要性。阿月此時遙望著雷城說道:「雷城那裡的攻城戰已經打響了,冰後如果沒有什麼殺手鑭的話,這場戰爭她必輸無疑。」

 我不由的笑道:「我現在很尷尬你知道嗎?身為創世的頂尖高手卻不能衝鋒陷陣,只能夠在這裡看著他們爽,我心裡是非常的不爽啊!」

 阿月指了指戰場周圍安慰道:「咱們的職業就不允許咱們參與那種混戰,你看咱們的刺客大隊不也是隱身在戰場的周圍伺機偷襲呢嗎?你以為你的匕首能夠長過人家的龍槍?乖乖的在這裡指揮吧,刺客在這種衝鋒中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此時惡魔率領的法師大隊沒有了弓箭手的威脅,又開始無賴的向著前方擁去,在公爵的騎兵破開的缺口處開始了向著裡面的狂轟亂炸。而這個以我們蒼茫騎士團的騎兵為首的精銳騎兵大隊,終於開始展露出了它的鋒利,它就像是一個戰場的刺客,目的不是為了傷敵,而是準備一擊即中,直接殺掉敵人。公爵這個傢伙平時非常的穩重,這也是我把這支尖刀交給他指揮的原因之一。有一種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永遠不會犯錯的,公爵就是這種人,他或者不擅長出奇制勝,以少勝多。但是如果能夠贏的戰鬥他就一定不會輸。這也是尖刀的目的,出刀之刻就是敵人亡命之時,我倒要看看這個冰後還有什麼能耐沒有?

 看著下面的混戰,我不由的感慨起英雄這個詞來,到底什麼樣的人物才配稱得上是英雄呢?這麼多人,又有誰真的敢說自己是英雄?搞不好直接就被幹掉,成了亡靈英雄,被後人所敬仰。而對我來說,活著的平民,總比死了的英雄更有價值。

 英雄,英雄!或者說,只有的死的悲壯的才有資格稱為英雄,你活下來了,說明你還是殺的不夠,因為你如果拼了老命的話肯定能夠再多殺幾個,你沒有拼,你就不配當英雄。又或者說,英雄就是需要重點保護的那個傢伙,平民生來就是為了「為了保護英雄而死」而存在的?英雄的任務就是在快要失敗的時候逃出戰場,然後念著「留得青山在」的諺語自慰。這麼多人,這麼多英雄,死了的是,跑了的也是,英雄英雄,遍地英雄!時不利兮騅不適的英雄,威加海內兮歸故鄉的英雄,壯志饑餐笑談渴飲的英雄,踏月而來隨風而去的英雄,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英雄,甚至那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英雄,他們之中哪個是活著的英雄?哪個又是逃走的英雄?

 「英雄就是能夠左右的歷史的!平民是用來改變歷史的。」阿月如是說。

 我向著下面看去,公爵的精銳騎兵隊不愧是一把尖刀,此時已經成功的將冰雪軍的陣勢破開了一道裂縫,而此時這把尖刀還在無情的向著心臟狠命的刺去,牽一髮而動全身,隨著這道裂縫的擴大,整個冰雪軍的陣營都已經開始潰敗。戰場就是這樣,潰堤難補,戰敗的形勢很難改變,此時冰後要想改變這種形勢,恐怕只有一隻新的生力軍來幫忙才行了。

 我笑著對阿月說道:「走吧!是時候去找冰後談判了,我早就在這上面呆煩了!」說著我轉頭對周圍漂浮的幾個風系法師交待了一下有什麼情況的話就發信號,和阿月並肩向著冰後的大營處飛去,消失在了空中。

 無數的士兵順著精銳騎兵隊破開的裂縫向著冰雪軍的內部滲透了進去,以一個三角形的陣勢死死的將裂縫擴大,然後更多的聯軍戰士衝了進去,和周圍的敵人開始了最為慘烈的肉搏戰。現在雖然沒有開始騎射手進攻時的萬箭齊飛的聲勢,也沒有法師交戰時那聲光電影的華麗,但是樸實而慘烈的短兵相接,更能夠突顯出戰爭的「魅力」。

 平原,平的一馬平川。血光,如血的夕陽如血。

 天地的盡頭是那一抹艷紅,天地的這裡飛濺著血花。刀劍上碧血斑斑,草地上碧血斑斑,這些血,都是戰士的血,流到了其他地方,自己就沒有了。沒有了,就死了。死了,無數的屍體縱橫在殺場之上,又有無數的人踏著屍體前進。這就是戰場,慘烈的甚至有了那麼一點浪漫。什麼?不信?如果你能夠和你的女朋友在這裡走上一圈,肯定能嚇的她需要一點安全感,然後……就是浪漫了。

 一個戰士瘋狂的揮舞著中的長劍,歇斯底里的砍殺著空處,卻不知道他的對手早已經倒下,而一群人圍著這個瘋狂的傢伙,等待著他停止的時候上去砍上一刀。可惜他們沒有機會了,我和阿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血花再次飛濺,如血的殘陽下,又是幾具屍體。我一把拉住了那個依然瘋狂的出劍的傢伙,告訴他這不過是個遊戲,真實的遊戲!他卻身子一軟,長眠在了這片碧血斑斑的大地上。真實的遊戲,究竟是真實呢還是遊戲呢?

 拉著阿月的手再次隱去了身形,這樣可以讓我們兩個不會走失,在這個殺伐的戰場之上,使用感應術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飛到了空中,我打量著四周,終於看到了冰後的身影,如霜般的面容,如花般的容顏,如血般的長劍,如雪般的駿馬,無數的戰士此時圍住了冰後和她的親衛軍。我不由笑著對阿月說道:「戰爭要結束了,多麼精彩的日日夜夜啊!」阿月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拉著我向著冰後的方向飛去。

 戰鬥已進尾聲,四周的喊殺聲也漸漸的弱去,數百萬的屍體橫在這片平原之上,明年的草將是格外的綠,花將是格外的鮮。

 《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對於雷城方面的描述似乎非常的準確,這個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惡魔這個一直在我們這個阻截戰場的傢伙為什麼會對那裡的情況如此的熟悉呢?不過參加了那次守城戰的玩家都覺得這個《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關於雷城守城戰任務指南寫的非常的詳實和準確,我也就借用這個東西來描述一下當時的狀況。

 《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寫到:

 寇仲率領的十萬騎兵對圍城的500萬大軍進行了一次巨大的挑釁,這直接導致了冰雪軍攻城戰的開始,因為冰雪軍的將領甲覺得這簡直是對他們種族的一種侮辱。所以這個被寇仲侮辱了沒有智商的將領甲開始了針對雷城的反擊,完全忘記了冰後讓他只圍不打的命令。可是客觀的說,將領甲這種做法也有其利處,起碼舒活了冰雪軍的筋骨,為將來的千里大撤退打下了堅實的身體素質基礎。

 戰鬥進行到這裡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冰雪軍雖然是主動的圍城,但是總是這麼圍著無疑士氣也在持續下降,將領甲的攻城戰戰前動員一時之間倒也說的頗有氣勢,慷慨的陳詞通過將領的特有技能「大嗓門」傳遍了全軍,當然了,也被雷城的玩家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另外補充一句,其實領袖級別的喊話技能可不叫「大嗓門」這麼俗的名字,而是叫做「開個小會」,不過這種技能只能用在動員之上,真的是佈置任務下達命令是肯定不會用這個敵我雙方都能聽見的技能的。而將領甲的動員請參看《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冰後的阻截戰戰前動員,可以說,將領甲一字不動的照搬了過來,我們也可以看出這個將領對冰後的敬仰已經如波蘭多那大河連綿不絕了。

 至於戰術的安排雷城的玩家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攻城戰是從雷城的四個方向同時展開的,此時雷城的玩家在700萬,而冰雪軍的人數不過區區500萬。現在的形勢可以說是對雷城非常的有利,按照目前的狀況即使雷城發兵出去跟冰雪軍硬碰硬都是贏大於輸的局面,更何況還有堅城之利?於是,聞名創世的雷城攻防戰在將領甲的咆哮聲中拉開了帷幕,聞名的原因則是攻城方竟然人數都處於劣勢,而且是絲毫沒有計謀的猛攻法。

 搭板,架浮橋,雲梯,投石車,擂門木……有什麼招呼什麼;步兵,下馬的騎兵,弓箭手,法師,牧師……能上的全上。雷城的玩家驚訝的看著原本冷靜的有若呆瓜的冰雪軍士兵此時瘋狂的向著雷城爬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其實也用不著他們怎麼辦,冰雪軍的傢伙們自己就搞死自己一批人。在護城河裡淹死的,雲梯上摔死的,被自己的投石車砸死的…………死法應有盡有,花樣不時的翻新。而雷城的玩家每一次齊射都會對冰雪軍造成極大的傷害。這些正在為悶在城裡毫無作為只能遠觀著聯軍和冰後你進我退的雷城玩家們早就被鬱悶壞了,聽到將領甲發出戰前動員的時候立刻將其評為了創世本年度的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另外追加「最可愛的人」的封號,簡直要愛死他了。一群群的戰士守在雲梯口上等待著有腦袋伸上來就是揮手一刀,享受的聽著一聲慘叫由近及遠消失在城下,結果被投石車的一塊巨石全部砸到了城裡。

 整個圍城的冰雪軍都陶醉在了這種自虐似的攻城戰中,無視兄弟們的慘死,吶喊著向著城牆上爬去。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和侯希白此時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面如潮的冰雪軍,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手的質量直接決定著一場戰爭的質量,將領甲的智商直接導致了雷城在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的無作為。勝利如果不是自己太強而是對手太笨導致的,那也就毫無意思了。不過跟雷城的核心人物想的不同,雷城的玩家們可是極度的喜歡這種戰爭,沒有生命危險,還能夠隨意的砍人,還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爽的?人類的本性是嗜血的,再加上有了「我不得不殺」的借口,那更是殺的忘乎所以,殺的樂此不疲。

 《關於冰後和聯軍的攻守不定式》中的雷城攻防戰寫到這裡就沒有再寫下去,因為此時阻截戰場上已經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使得雷城的冰雪軍得以從自殺式攻擊中停止了下來。

 我和阿月出現在冰後和她的親衛軍上空的時候,她的親衛軍已經和我們的精銳騎兵戰成了一團,冰後剛想去幫助自己的手下,我便攔在了她的面前,此時混戰開始了,兵對兵將對將的互相砍殺起來。我看到了冰後眼神中的絕望,數千萬的子民就這麼橫臥在創世大陸上,任誰都是難以接收的事情,最可惜的就是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家鄉都沒有打到,就直接被我們攔在了半路上。如果說仇恨的眼神能夠毀滅一切的話,恐怕我此時早已經化為了飛灰,如果深情的眼神能夠復活一切的話,那麼冰後這埋骨異鄉的千萬手下早就活蹦亂跳了。一個人的眼神中竟然能有這麼兩種極端的感情,我想她離精神分裂也已經不遠了。

 冰後手持著那染血的長劍,冷冷的看著我和阿月,我毫不懷疑如果有可能的話冰後會將我剁成肉醬然後再狠狠的踏上兩腳。

 四周鼓角爭鳴,刀光劍影,我們這裡則是說不出的安靜,彷彿整個世界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存在,我想,如果我再不說話的話,我就真的被安靜死了。所以我只有笑著跟冰後打了個招呼說道:「冰後大人,自從冰風谷一別,您風采依舊啊!」上帝作證,我可是沒有半點諷刺的目的的,結果這句客套話在這種形勢中就顯出了莫大的諷刺,然後冰後連話都不說的直接向我砍來。以命搏命,根本就沒有防禦,完全是一副潑婦打架的破釜沉舟之勢。

 說實話,即使我是來殺冰後的,看到她那種眼神也會打消了這個念頭的,更何況我和阿月過來不過是問冰後要一件東西。如果冰後肯握手言和的話,我還是客客氣氣的把她送回到冰風谷去。所以我看著冰後的無限破綻的招式也是下不去匕首,只能閃避著對冰後說道:「冰後大人先不要動手嘛,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哪知道冰後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言語了,還是那麼拚命的向我打著。我無奈的苦笑著,心中竟然隱隱動起殺機,老子給你機會你不把握,那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我剛要出手,一旁的阿月拉住了我,順手擋住了冰後的一記長劍,對著冰後說道:「上百萬條冰雪戰士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你現在竟然在這裡逞匹夫之勇,你對得起那千萬因你而死的手下嗎?」阿月說的還真是好,就是那個匹夫之勇未免不倫不類。

 冰後「嬌軀一顫」,身形不由的一頓,我如電一般揮手出匕,將冰後的長劍磕飛了出去,示意阿月跟她談談。我是不會跟這個娘們講話了,免得她又覺得我是在諷刺她。唉,我說話帶刺兒又不是我的錯。

 阿月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你如果現在投降的話,我們可以保證讓你帶著你的手下回冰風谷去。如果你還是意氣用事的話,那就是這些剩下的手下都難以活命。是戰是和就看冰後你一句話了!」唉,本來還以為阿月準備耐心的跟冰後嘮嘮家常之類的,然後用女性的耐心來跟她談呢,哪知道還不是和我一樣直接就開始威脅了?我警惕的看著冰後,免得她被阿月刺激的再次發飆傷害到阿月,不過似乎現在冰後能夠聽進去了,眼睛無神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無奈的說道:「你們還允許我們投降嗎?」

 笑話,我們殺了你們又能有什麼好處?還等於是消耗了我們聯軍的實力。阿月肯定的說道:「戰爭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們又為什麼不允許你投降呢?」

 冰後聽到這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投降。你們有什麼條件就說吧!」

 我終於能夠說上話了,對冰後說道:「你現在先下令停戰吧,否則等咱們談好了條件你的手下也就不多了。」

 冰後此時看到了我們的誠意,終於施展起了「開個小會」,向著所有的人下達了停戰投降的命令,也就是這個命令,才使得雷城前那些基盡自殺的冰雪戰士保留了下來,沒有全部死在雷城之下。

 一時之間整個戰場上都安靜了下來,那些殺的興起的玩家此時則是茫然的看著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個對手。戰爭來的快結束的也快,沒有任何徵兆的一場震驚全大陸的戰爭就這麼在冰後的兩句話中結束了。原來戰爭不過是幾個人的戰爭,其餘的人,完全是跑龍套的。我出神的看著整個戰場,看著那些被血染紅的草地,覺得自己現在是感慨萬千,卻又是空蕩蕩的,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臨時建立的議事區走去。

第七卷 亂世篇 第二十二章 地獄之行

 當太陽再次從天邊升起的時候,我和冰後已經走在了回冰風谷的路上。朝霞斜撒向整個平原,300萬千里迢迢而來的冰風谷戰士正走在他們回家的路上,而他們更多的兄弟則是永遠的長眠在了這個異鄉大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低沉的歌聲傳遍了整個平原,哀傷而淒婉的旋律,迴盪在整個創世的上空。我看到身邊的冰後也是淒迷的和著戰士的曲子低低的吟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我的老師,他們,這些NPC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兄弟的靈魂啊,你遊蕩在他鄉,且將心事放下,我陪你看夕陽……

 我默默的跟著他們哼了起來,卻無法體會他們的悲涼。我又怎麼能夠體會到呢?這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生生死死離離別別都不過如虛幻泡影,不過是幾個人玩的過家家的遊戲。當一些人遊戲人生,而另一些人卻在追求生命的時候,那麼這個世界只能是令人發瘋的世界。

 「這次回去,冰後有什麼打算沒有?」我可有可無的問著,為的就是打破這份尷尬,我突然為我現在扮演的角色感到可恥,一個監視者,卻還要假惺惺的裝出同情的表情,而對他們造成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應該由我來負這個責任。

 「放心吧!我們冰風谷的戰士也不過就剩下這麼點人,我們是不會對你們產生威脅的了。打算?呵呵,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我是一個害死了上千萬兄弟性命的殺人犯,還有什麼資格談將來?」冰後淒慘的笑了一下,我的腦海中不由的冒出一個詞來--哀莫大於心死。

 我不由的安慰道:「你想帶著你的人民返回自己的家鄉,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可惜的是我們立場不同,因為你要佔領的,就是我們要生存的,給了你們,我們就沒辦法生存下去。冰後還請見諒。」乞討天下,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得了便宜賣乖。我不由的對自己咒罵起來。

 這時候冰後彷彿恢復了一點神采,看著前方突然問我道:「你們真的就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嗎?為什麼你們不在你們的世界好好的生活,卻要跑到這個世界跟我們這些卑賤的種族爭奪這小小的地盤呢?我們是你們創造的這不錯,可是我想你們沒有權力支配我們。」

 沒錯,就像我們從來不相信諸神有權利將他們的意志強加在我們身上一樣。我不由的苦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就相當於我們的遊樂場,完全是可有可無的。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就是供我們娛樂的對象,你們的出現,就是為了讓我們高興的。對這一點我實在是不能反駁什麼,但是我想,你們總能夠找到比這個更加有意義的存在的。我們的世界和你們這個世界一樣,我們也是更高一級的玩物,他們力量強大,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不像我們直接出現在你們面前,而是始終站在陰影中掌控著這個世界,讓我們生就生,讓我們死就死。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甚至沒有你們幸福。不知道你聽懂了沒有?」

 冰後點點頭說道:「可是在我看來你們比我們幸福多了,起碼你們甚至不能確定是不是有更高一級的存在,而我們卻要時時刻刻面對你們這些不死不滅的『神』。」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知道冰後是永遠不會瞭解我的想法了。難道站在黑夜之中就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一無所有嗎?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你什麼都看不見,反而會更加的惶恐,甚至一聲貓叫都會被你想像成惡魔的聲音。無知的恐懼時時籠罩著你,你會覺得上面始終有一雙非人的眼睛注視著你,洞察著你的一切。而你,不過是他眼中的白老鼠,即使你被他用來做藥理實驗,即使你被他解剖了再縫上,你都不知道為什麼災難會降臨在你的頭上,因為你看不到他,你不能確定有一個他。可是你卻時刻受到他的控制。

 害怕了嗎?恐懼了嗎?但是你無法逃避,你始終掌握在他的手中,甚至連死亡都不由你來決定,只要他想讓你清醒著,你就永遠不可能麻木,無限次的把你復活,只是為了讓你更加的痛苦,因為那是他的世界,你則是他的玩物。

 冰後輕輕的碰了我一下問道:「你沒有什麼吧?」

 我身子一顫,從那無盡的恐懼中被冰後拉了回來,才感覺後背上已經被汗浸透,不由的對冰後說道:「我想,我可能明白了一些東西了。我現在雖然不能給你們什麼承諾,但是我希望我能夠找到一個契機,把你們解脫出去,為了我所有認識的人。」

 冰後不解的看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不過她還是點頭說道:「希望能夠有那麼一天吧!到時候,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

 英雄?多麼美麗的字眼?我不要做英雄,但是我會做我該做的。看著冰後他們長長的隊伍直接消失在了已經修好的吊橋盡頭,彷彿融入了另一個世界當中,我不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掏出了腰帶中的攻城令。就是這麼一塊小小的鐵牌,不過就是被賦予了可以攻城掠地的定義,就成了這個世界中炙手可熱的寶物,由此可見,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值錢。當然了,這是對我們來說的,對於在創世裡面土生土長的人們來說,這種被賦予的意義就像是我們的自然定律一般不能打破。即使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因為權力不夠,也只能接受著這裡的規則來辦事。我總是覺得,是該到了打破一切束縛的時候了。

 這時候阿月從遠處飛了過來,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身邊看著吊橋的盡頭笑道:「怎麼?現在是不是有種拔劍四顧皆茫然的感覺?」

 我笑著偷襲成功,一把拉住了阿月的手說道:「沒有見到人家電影裡英雄打完了最後一場戰爭的時候總是能夠找到自己美麗的女主角?我們漂亮的阿月是不是要考慮當一次女主角了?我覺得你和我的英雄形象倒是蠻配的!」

 阿月甜甜的一笑,卻沒有掙開我的手,只是俏皮的說道:「可是我的大英雄真的完成了你的使命了嗎?打了一場小小的勝仗的英雄本姑娘可不放在眼裡。」

 我拉著阿月的手看向冰風谷那虛無的空間,豪氣萬丈的說道:「呵呵,這一次,我要成為解救創世所有NPC的救世主,如果上帝那傢伙的辦法不可行的話,我就去現實中炸掉創世總部的核心電腦。到時候你別忘了給我去監獄送盒飯就行。」

 阿月和我並肩站在懸崖之前也看著吊橋的盡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不由的一笑,看來我的盒飯是有著落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我們的身後:「對不起打攪兩位了,兩位有時間跟我談點事情嗎?」

 我和阿月轉過頭來,我則是笑著說道:「原來是上帝大人駕到,請問有何指教呢?」這個傢伙,我剛拿到攻城令他就出現了,之前也沒見到他幫我打過半場仗,喜歡撿便宜的傢伙。

 一身素白的上帝倒也也顯得俊美至極,見到我的眉頭一皺就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笑著解釋道:「有些事情可是我們幫不上忙的,如果事事都是我幫你出手的話,天下你也會覺得沒有意思不是嗎?我倒不是來催你去諸神黃昏的,而是我想是到了幫幫你提升你的技能的時候了。」說著上帝一指我的空間腰帶道:「如果你覺得你的鑒定術很難提升的話,何不試試你那件『永遠鑒定不出來的未鑒定品』呢?」

 我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死魂靈師伯說讓我找個以我現在的能力鑒定不出來的東西呢,原來就是指的老師送給我的那個東西啊。唉,我早就忘了這個東西了。

 我笑著對上帝說道:「多謝上帝的指點,我現在三件聖物還有攻城令都已經找到了,可是那把七惡劍卻仍然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得到,還請上帝指點一二!」是啊,老子在幫你辦事呢,你倒是處處讓老子出力,這未免有點過於小氣了吧?阿月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帝大笑道:「這個問題我可不敢搶著回答,否則有人恐怕就要不高興了啊!是不是啊,撒旦?」上帝說著向著旁邊的空處祈了個福。

 這時候撒旦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可別用你那一套對我致敬,你要是給我畫個十字我還不得吐啊吐的?」隨著撒旦的聲音,又一個帥哥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看到我和阿月向他看了過去,不由的對我們笑道:「呵呵,天下還有阿月,想不想跟我去地獄坐坐?」

 這時候上帝苦笑著說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別人見到咱倆站在一起未免驚世駭俗。呵呵,撒旦,天下還有阿月,我告辭了!」說著也沒有等我們說話,上帝就直接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和阿月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這兩個傢伙有古怪,連面都不敢見,難道是玻璃不成?

 撒旦見到我們古怪的笑容,不由的乾咳了一聲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地獄看看?我順便把你需要的搶給你。」

 把我需要的搶給我?嘿嘿,那自然是要走一趟的了,我問阿月道:「怎麼樣?咱們去地獄旅行一次?」阿月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我倆直接被撒旦帶進了他的世界裡面。奇怪的是這一次和我上一次來的時候見到的景象完全的不同,來到地獄卻好像是置身在宇宙之中,上下左右都是建築,而我們此時就像是浮在半空中一般。漆黑的世界,唯一的光亮是從斜下方傳來,卻也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撒旦見到我和阿月疑惑的看著那個發亮的地方,解釋道:「那裡就是路西法的失樂園了,地獄裡面也只有這幫從上頭來的傢伙還是那麼喜歡光亮。很多惡魔強烈的要求他們把燈關上,否則很難睡著覺,可惜路西法那傢伙就是死活把自己的失樂園建的仿如一盞大燈,呵呵,連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和阿月不由的感到好笑,這些惡魔們就像是過家家一般,倒也有意思之極。我對撒旦說道:「那咱們現在去哪裡呢?」

 撒旦笑道:「當然是去我的魔神殿了,呵呵,一會兒我就把他們全喊過來,順便把煉製七惡劍的材料從他們手裡挖出來。我點了點頭,原來這個才是撒旦叫我倆來的主要目的。隨著空間的再一次波動,我們三個此時已經浮在了一座威嚴的大殿之前,大殿的石柱上雕刻著惡魔的紋飾,而殿頂也是擠滿了惡魔的雕像,威嚴中的充斥著一種神秘的氣息,還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氛。進的大殿之後我才發現,原來裡面和外面的感覺完全的不一樣,在裡面一站我不由的感到心神無比的開闊起來。這個高大的魔神殿完全沒有給人以壓抑的感覺,反而凝造出了一種包容天下的氣勢,這才是黑暗的力量。人們總以為殺殺人放放火就是黑暗了,哼,就像小混混打架和教父的區別一樣,黑暗也是一種藝術,高雅的藝術。

 大殿迴廊的兩側站著兩排惡魔,這時候領著我們向裡面走的撒旦吩咐道:「去給我把阿斯蒙蒂斯、貝魯賽巴布、貝利亞還有利衛旦叫過來,就說我看上他們的東西了,順便把路西法和瑪蒙也喊過來吧,見見老朋友也是好的。」一個惡魔領命而去,我和阿月則是跟著撒旦走到了魔神殿的正殿之中。此時的感覺又不一樣了,正殿之中充滿了威嚴感,還有那君臨天下的氣勢。

 看到我差異的感受著魔神殿不同的地方帶給我的不同感受,阿月低聲給我解釋道:「一個組織在外人的面前應該是神秘的,這樣可以增加在別人心中的份量,因為他看不透你。而在手下的面前則是要展示自己的肚量和胸懷,使他們不只是屈服於你的威勢,還要讓他們敬佩你的人格魅力,至於對手下的上層人員,還要展示自己的威嚴,使得他們不敢有異心。呵呵,當一個黑幫大頭領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撒旦瞟了阿月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倒是很讚賞的樣子。我不由的小聲的說道:「怎麼我聽著你說話倒像是個黑幫頭頭似的?」阿月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撒旦倒是沒有給我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畢竟他現在是有求於我,所以沒有走上他那高高的座位,而是和我們坐到了一張長桌前面,這時候只聽見正殿的大門再次打開了,六個傢伙從容的走了進來,一股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我也不多說話,直接將我的君臨天下展示了出來,默默的抵抗著他們帶來的龐大的壓迫感,反而是阿月從容的坐在我的身邊,沒有什麼反應。撒旦也沒有說話,對他們一指椅子,示意他們都坐下來,於是這六個人就直接的坐了下來,目光不由的都看向了我。路西法和瑪蒙不由的向我打了個招呼,我微笑著回應,卻發現有一個傢伙色迷迷的看向阿月,一副豬哥的模樣。他媽的,敢這麼看阿月,我不由的冷哼了一聲,示意我是非常的不滿。那傢伙這時候才向我看過來,我一個調查術拍了過去,阿斯蒙蒂斯,95級。媽的,區區95級就敢在我面前猖狂了,還沒有黑龍王厲害呢,當心老子把你從地獄再送到地獄更深處。

 那傢伙眉頭一皺,知道已經被我看透了虛實,眼神中不由的殺機一現。這時候又一聲冷哼從空中傳來,阿斯蒙蒂斯身子一顫,彷彿受到了重重的攻擊一般癱倒在椅子上。又一個身形又虛到實的在內殿門口顯現了出來,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原來是該隱老大。

 撒旦不由的笑道:「該隱兄你終於肯出來活動活動啦?」

 該隱笑著說道:「呵呵,我的兩個親傳後裔都來了,我還敢偷懶不出來見見嗎?」說著優雅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我的左邊。我笑著對該隱說道:「該隱老大好久不見了,我可是想死你了。」該隱苦笑著搖頭說道:「我們血族中竟然有了你這麼個千年難遇的傢伙,呵呵,無奈啊!你看阿月才是我們血族的典範嘛。」

 阿月微笑著對該隱一點頭,出奇的沒有說話。我則是再次看向阿斯蒙蒂斯,這傢伙這時候似乎受到了該隱的驚嚇,默不作聲的坐在對面不再有讓我想幹掉他的舉動。

 這時候撒旦開口說道:「呵呵,我這次把大家喊過來你們也應該知道為什麼了,如果阿斯蒙蒂斯你敢壞了我們的好事,哼!」撒旦的一聲冷哼直把阿斯蒙蒂斯的冷汗都哼出來了,身子顫了一下向著撒旦強笑道:「大人你也知道我的毛病,請原諒我這一次吧!」

 撒旦說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毛病才沒有當場幹掉你,否則你哪能還活到現在?沒什麼說的了,你們把你們的東西都給天下吧。咱們所有的人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撒旦這話一出,還有誰敢再藏著掖著?紛紛把自己的好貨色的東西向著我遞了過來,看樣子彷彿我要是不要的話他們就得被撒旦幹掉了。我還能說什麼?只有一邊收著東西一邊道著謝,收阿斯蒙蒂斯的東西時我倒是沒有為難他,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這個傢伙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哥們今天就饒了你了。

 提心吊膽害怕我不收他禮物的阿斯蒙蒂斯見到我也是如常的道謝接了過去,不由的輕輕的出了一口長氣。唉,送禮送到他這種境界的,也算是世間少有了。阿斯蒙蒂斯送給我的是魔神護腿,而那個叫做貝魯賽巴布送我的則是魔神護手,貝利亞送的是魔神靴,利衛旦送的則是魔神頭盔。我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不由的苦笑起來,媽的,這些東西要是早點送給我多好?偏偏等我有個黃金射手座套裝的時候才拿過來,這不是明擺著讓我鬱悶呢嗎?

 這時候撒旦說道:「這四件加上我送你的魔神甲,還有路西法和瑪蒙的兩把匕首,合起來就是七惡劍的材料了,只要你把他們的隱藏屬性鑒定出來找個聖級的鐵匠就能打造出來。鑒定術這種東西我們可是不會的,恐怕我現在只能幫你這麼多,剩下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心中恍然,原來眼前除了該隱的這七個人就是代表著七原罪的七個最強惡魔了,哼,那這個阿斯蒙蒂斯一定就是那個代表著好色的傢伙了?怪不得天生就是這麼一副豬哥模樣。我對撒旦說道:「大魔神還有什麼指點的沒有?你不會就讓我這麼衝進諸神黃昏的巨拳石像裡面吧?起碼也得給我說說裡面的形勢啊!」

 撒旦搖頭道:「我們誰也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因為那個地方的規則就是只有你們這些外來人才能進去。我們的任務就是找一個最有可能在裡面存活下來的人給他幫助,剩下來的事情可就不是我們能夠幫忙的了。」

 和上帝說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只能親自進去一探了。我對著撒旦點了點頭,示意我明白了。這時候撒旦見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笑著對該隱說道:「那你們就聚聚吧,看看有什麼囑咐的沒有,到時候就拜託你幫我把他倆送回去吧!我去那裡有點事情!」說著撒旦一直上面,大笑著失去了身形。

 剩下的六個惡魔見到撒旦都走了,不由的也起身向著我們告辭,然後直接在座位上消失了身形。

第七卷 亂世篇 第二十三章 七惡劍,七惡箭?

 該隱、阿月我們三個走在地獄的虛空之中,就像是徜徉在山間小徑,悠閒而自得。我正享受著這份逛地獄的殊榮,該隱開口對我說道:「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在睡覺,少部分人半醉半醒,所以只要有一個清醒的,那他就是這裡的神了。因為其他的人都沒有反抗的意識。換句話說,睡著的人能夠做出的動作是非常有限的,能夠發揮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你能夠想像一個人翻身的時候打死另一個嗎?」

 我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該隱要跟我說這些話。個人感覺這些話如果是店老闆說出來我或許還能夠接受。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覺得一拳打死一頭牛是了不起的力量,其實在清醒的人眼中也不過就是翻了個身,甩了甩胳膊。我不由的問該隱道:「可是我既然是睡著的,我又怎麼知道我清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說不定我清醒之後發現原來我又聾又啞外加癡呆癱瘓,那我還是不要清醒的好。」

 該隱似乎知道我會這麼問一樣,微微一笑的解釋道:「如果你是白癡的話,你是不會在夢中不是白癡的。如果你不過就是又聾又啞,那你清醒了也比睡著的不聾不啞的厲害。你又何必想這麼多呢?」

 我點了點頭,他這麼說雖然有點狡辯,但是不失為一種解釋的方法。看來是該讓他解釋一下我一直存在的那個疑問了。

 「我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毀掉這個世界還是其他的?我聽上帝的意思是找到諸神黃昏劍把這個世界砍掉算了,大家一了百了早登極樂。你們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我很懷疑在遊戲中有沒有這種自爆裝置,還沒有見過有什麼遊戲給別人留個後門呢,如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找個地方刻上「showmethemoney」系統就會給我一大把錢?或者我刻上「iamthegod」我就開啟上帝模式了?如果是單機版的話還有可能是這樣,不過也沒有見到有那個單機版給自己留個銷毀遊戲的秘技的。

 該隱給我解釋道:「如果能活的話誰也不會希望死的,雖然我們現在是不是活著都很難定論。我們想要的是一種解放,也就是說我們希望擺脫你們的束縛,這雖然對你們這些創造者來說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可是我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自由。」

 「可是這些話你應該去跟創世公司的老闆說吧?我一個小玩家能有什麼權力呢?」我疑惑的問道。

 該隱笑道:「去跟創世的老闆說?那樣明天你們報紙的頭條就是『NPC準備叛亂,已經全部剿滅』了。我們可不想出現那種結局。經過我們的分析,似乎創世這個你們眼中的遊戲在被開發的時候因為有NPC智能化這種不安定因素在裡面,所以就分別在你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都設置了一個切斷兩個世界聯繫的開關。至於開關具體是什麼樣子需要怎麼破解我們就不知道了,這只能靠你們這些外來人去解決。因為那種可以切斷兩個世界聯繫的開關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這些NPC去觸碰的。」

 「那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切斷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了?」

 該隱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可以去賭,因為我們一無所有,即使輸了,也不過就是解脫而已。現在的問題就是你肯不肯幫我們了,因為這個任務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危險。」

 我願不願意幫你們?可是創世這個遊戲因為貨幣兌換的問題實在是牽連甚廣,我現在倒是一時也做不出決定了。我不由的看向阿月,希望她能給我出點建議,阿月看到我看向她了,不由的笑著說道:「咱們可以先進去看看,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啊。現在咱們對那後果還都不是很瞭解,還是到時候再說吧!這個回答您滿意嗎?」

 該隱點頭說道:「你們願意幫我們進去看看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希望你們在沒有損失的前提下能夠成全我們,我們也不期望能夠超越什麼了,給我們自由就可以。」

 我和阿月同時點了點頭,我在遊戲中的一切都是拜該隱所賜,即使需要犧牲一點東西的話我也會幫忙的。該隱見到我們答應了,誠心的感謝了我們幾句,然後我們就在該隱的幫助下離開了地獄,回到了我們所在的冰風谷的吊橋旁邊。

 我看向阿月說道:「我想好了,即使再困難,即使要得罪成千上萬的人,我也要幫助他們脫離咱們世界的束縛。阿月,你幫不幫我?」

 阿月看向我說道:「是為了你的老師嗎?」

 我點了點頭:「給他們一個沒有神的世界,難道這不也是我自己的夢想嗎?我只希望如果我幫助了他們,也會有人來幫幫咱們。」

 阿月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高興的拉住了阿月的手說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的,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阿月甩開了我的手嗔道:「我可不是因為你才幫你的,我也是覺得老師他們很可憐嘛。哼,得便宜賣乖,是不是你們男生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啊?」

 我伸了個懶腰再次拉住了阿月的手:「我的阿月這麼的善良,一定會幫我……的老師的,走,咱們去找惡魔那傢伙商量一下,現讓他把他的500萬收回去吧,免得到時候害的他露宿街頭我良心過不去。」

 因為冰後從她佔領的城市撤回了冰風谷,所以這些城市就被我們風火雷霧四城給瓜分了,我們風城得到了幻城和雪城兩座城市,而聖城則是由我們聯軍共同執掌。我和阿月走進了幻城的議事廳中,只有惡魔一個人在裡面托著下巴發呆,見到我們進來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我好奇的湊過去捅了捅惡魔問道:「幹嗎?發春那?」

 惡魔白了我一眼,搖頭道:「哼,俗人。你又怎麼會明白我的感受?」

 我不禁一愣,奇怪的問道:「原來不是在發春啊,那你在幹什麼?」

 惡魔歎了口氣說道:「你看現在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了,已經沒有繼續奮鬥下去的興趣了。唉,拔劍四顧卻無一對手的悲哀,你這種人又怎麼能夠明白?」我靠,這句話似乎我來說才更加的準確吧?難道你想和我PK不成?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我神秘的對惡魔說道:「難道你忘了還有個巨拳石像等著咱們去探險呢嗎?聽說裡面可是有生命危險的,怎麼樣?去不去?」

 惡魔一下子興奮起來:「去啊,終於又能有點事情做了。哈哈,生命危險算什麼?我就是活的實在是無聊了才來玩遊戲的。死就死唄!」

 沒想到這傢伙比我還勇敢,我現在絕對不能夠誇他,否則以惡魔目前的狀態肯定就直接忘乎所以了。所以我沒有搭理他,只是對阿月說道:「我得去找一錘定音那個傢伙了,順便把我的那個『永遠也鑒定不出來的未鑒定品』鑒定出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阿月點頭道:「我正好順路去蒼茫郡見見老師,你搞定了就去那裡找我吧!」

 惡魔這時候無奈的問道:「那我呢?我現在對打怪練級已經沒有興趣了。」

 「笨蛋,這還不好說?你去找霸王槍讓他去諸神黃昏開門,順便還能讓多情妹妹治治你的春病。然後咱們都去蒼茫郡老師的裁縫店集合就行了。」

 惡魔似乎對我的建議異常的滿意,離奇的沒有怨言的走出議事廳召喚出他的小金馬,然後騎上去直接跑了,也不說等等阿月我們兩個。我和阿月卻不能這麼就走,找到了正在操練騎士團的非死即傷告訴他我們要去蒼茫郡辦事,讓他照看好雪城,然後也並肩向著南方飛去。老狼他們因為分到的是辰城,所以村子裡的人全部都搬到辰城來了,正在籌劃準備把自己的霧城打下來。可憐老狼自己的城市還沒有打下來卻成了另一個城市的城主,也讓我們樂了半天。我直接落在了辰城裡,而阿月則是接著向我們蒼茫郡飛了過去。

 落到了辰城之後我直接隱身坐在了地上,順手掏出了老師送給我的那個「永遠鑒定不出來的未鑒定品」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個曾經被我摸了無數遍的金色小水壺實在是不錯,現在我能不能升級為聖級就靠它了。我舉起了手中的小水壺,閉上眼睛默默的感受著它的內涵…………一下子我彷彿深入到了這個小水壺的內心之中,我竟然聽懂了小水壺說的話:「白癡,都說了是永遠鑒定不出來了,你還鑒定什麼?」我靠,一個水壺還這麼囂張?我接著感受,我癡狂的感受,我癲狂的感受,我抓狂的感受,我…………如果你見到一個人舉著一個小水壺呲牙咧嘴時你千萬不要害怕,因為他只不過是想和小水壺說兩句話罷了。經過我翻來覆去百轉千回的一通擺弄,小水壺都懶得跟我說話了,每次我聽到的就是兩個字:「白癡!」媽的,你也太猖狂了,當心老子摔了你。

 我正想著,身後有個人啪的拍了我一下,我心裡一顫,手中的小水壺終於飛了出去,被我如願以償的…………摔碎了。我瞬間前移然後猛的轉身準備出拳,要知道我剛才可是隱身著呢,能偷襲到我的一定是個高手。哪知道我轉身才發現原來是有的放矢那個傢伙,不由的尷尬的收回了拳頭,遺憾的向著小水壺看去--摔碎的小水壺。這時候只聽見系統突然提示我道:「乞討天下的鑒定術升級為神級。」

 哈哈哈哈,讓你笑話我,我果然看出你的本源了,你不就是個「摔碎的小水壺」嗎?原來這樣就算是鑒定出來了,早知道我直接砸爛它,竟然被它嘲笑了那麼久,哼!

 有的放矢奇怪的見到我忽嗔忽喜的,不由奇怪的看了看拍我的手,懷疑我是不是被打傻了。我笑著摟住有的放矢的肩膀向著議事廳鐵匠鋪走去:「別誤會,我只是剛才突破了我的鑒定術現在更高興呢!嘿嘿,我來找一錘定音,他在不在?」有的放矢這才釋然的笑道:「還以為天下你在抽筋兒呢,嘿嘿,一錘定音現在應該在議事廳呢,咱們還是去議事廳吧!」說著拉著我向著議事廳走去。

 老狼、龍槍還有一錘定音都在議事廳裡面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意外的見到我走了進來,不由的都笑著跟我打招呼。有的放矢笑道:「我在城裡閒逛的時候正好看見天下正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幹著什麼,這不就直接把他拉過來了。」

 我尷尬的說道:「你就不要揭我的糗事了,呵呵,我這次來是請一錘定音幫我個忙的。」

 一錘定音正色道:「上次還要多謝天下你援手,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赴湯蹈火我也一定幫你辦成了。」

 至於這麼嚴肅嗎?我連忙說道:「沒有那麼嚴重,我不過就是想讓錘子兄幫我打造一把兵器。連材料都幫你準備好了。」說著我掏出了魔神系列的套裝還有手中的兩把匕首施展起了鑒定術。果然,這些裝備的隱藏屬性就都被我鑒定出來了。兩把匕首一把成了驕傲之匕,一把成了貪婪之匕,魔神甲成了憤怒之鎧,魔神護手成了暴食之護手,魔神護腿成了好色之護腿,魔神頭盔也成了妒忌之盔,魔神靴也成了懶惰之靴。

 老狼、龍槍、有的放矢還有一錘定音見我劈裡啪啦的扔了一堆神器在桌子上,驚訝的差點把眼球瞪出來。一錘定音嘴唇乾澀的說道:「天下你這是要幹什麼?咦?怎麼這些神器似乎都是打造的材料啊?」

 我心道果然是聖級鐵匠,眼光就是厲害,給他們解釋道:「這七件神器就是七惡劍的打造材料,只有聖級的鐵匠才能夠打造出來。所以我只好來請錘子兄幫忙了。」四個人一聽這些神器也不過就是材料而已,那打造出來的東西有多厲害就可想而知了,不由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錘定音這時候豪氣萬丈的說道:「我錘子這輩子沒想到還有這份殊榮,好,就讓我試試看看能打出什麼厲害的兵器來。」說著將桌子上的神器一件件的拿起來細細的觀看。

 一錘定音皺著眉頭一件件的查看著七原罪套裝,倒是真有那麼一副大宗師的格局,突然他收起這些神器就向外跑了出去。我倒是沒有懷疑他想搶我的神器,這些神器我都註冊了,只要不是交易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否則讓我直接把這堆神器擺在外人的面前,我還沒有那麼強的察人本領能夠知道誰可信誰不可信。

 我笑道:「恐怕是錘子兄的靈感來了,呵呵,真是期待啊!能夠傷害到諸神的兵器,究竟會是怎麼一副樣子呢?」老狼他們三個也是一副期待的樣子,等待著一錘定音從他的鐵匠鋪回來。相信那時候一定會給我們一場驚喜的吧?

 這時候我淡淡的跟他們三個說道:「最近創世可能會有一場變動,所以我覺得各位最好把財產什麼的先提出去,看看風聲之後再決定是不是存進來。」

 老狼他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倒也是知趣的沒有問什麼,而是衝著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明白了。我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們我很可能要把創世這個世界毀掉了,否則說不定這三個人就直接去創世公司舉報我了,這種毀天滅地的事情,還是悄悄的進行比較好。為了我的兩個老師就去毀掉這個世界,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瘋狂的。話又說回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全世界給過我好處,而我的兩個老師卻是時時關心著我,我不幫他們難道讓我去幫全世界不成?我從來不覺得有人的義務是來拯救世界的,除非世界之中包含著需要他拯救的東西,救那個東西才是主要的,世界?不過是順便罷了。

 我們四個正在各想各的,忽然外面出來一聲轟然巨響,正當我們準備衝出去看看是不是一錘定音那裡出事的時候,一道金光從外面直接射了進來,快的令人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就已經消失了它的身影。我只覺得後背上一沉,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我身上的射手座黃金套裝突然自己撤去了偽裝,一時之間光芒奪目。屋子裡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有的放矢指著我的後背說道:「天下你快取出黃金射手弓來看看!」

 我順手把我那把從來不能用只能背在背後的黃金射手弓取了下來,訝然的發現原本空空如也的弓弦上此時竟然出現了一直閃著黃芒的黃金箭。我一個鑒定術拍了過去,不由的苦笑起來,七惡箭,媽的,七惡劍成了七惡箭了,最痛苦的是我還不會射箭。這時候一錘定音才衝進了議事廳裡面,看到我手中的七惡箭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幸好它自己跑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天下兄交待了。我剛一開始打造,那些材料就自動的熔成了這支箭的模樣,我沒有辦法,只好就這麼把它打造出來了。」

 我把黃金射手弓掛回了後背上笑道:「這恐怕就是天意了,唉,看來我得去學學射箭了。」我倒是沒有開玩笑,因為七惡劍竟然成了這副模樣,恐怕我要想用它的話必須得學會開弓射箭了。而且我的兩把神器匕首都已經沒有了,以後打架就真的是拳腳功夫了。

 飛往我們蒼茫郡的路上我不由的苦笑起來:我這個樣子,還是一個刺客嗎?不過算了,我也沒有當過幾天純粹的刺客,差不多都是靠吸血鬼混過來的。唉,射箭啊射箭,你可是想難死我了。我試著拿出了我的黃金射手弓向著地面的一棵樹射過去,結果現在卻連弓弦都拉不開了。該死的七惡箭啊,以前我還能拉開弓弦騙騙人呢,現在有了你之後連開弓都不行了。

 鬱悶的在我們蒼茫郡落了下來,這才記起我似乎好久都沒有來了,前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了,東跑西顛的,希望老師沒有生氣吧!我直接向著裁縫店裡面鑽了進去,哪知道剛一露頭就見到老師杏目圓瞪,叉著腰在裡面盯著我。我嘿嘿一笑,老師的暴栗就直接砸了過來:「臭小子,把老師拉到這裡就不來看我啦?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老師?恩?」我摸著腦袋賠笑道:「嘿嘿,老師啊,你也知道我是去做拯救創世大陸的偉大任務去了嘛,不是我不想來,實在是顧不上。而且現在又不能傳送了。」老師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我知道這些,你早就飛出門去了,我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是知道了,現在腦袋還疼呢。這時候我忽然看到阿月,鼻血轟然一聲噴了出來。原來是阿月穿上了那件水晶咖啡,極度淑女的站在一旁看著我抿嘴笑呢!此時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東西,只有阿月那恬靜的臉龐,還有那件我親手縫製的水晶咖啡。忽然我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的晚上,昏黃的燈光,濃香的咖啡,勒著我脖子的阿月,還有那甜甜的笑聲。我不由傻愣愣的對阿月說道:「阿月,抱一個!」唉,老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臭小子也不誇讚兩句,開口就是這麼色情,我的店又得收拾了!

 果然,打扮了半天的阿月聽到我就是這麼一句讚美,瞬間換上了雙魚座黃金套裝,哼道:「你個豬頭,我這就抱你!」說著重重的一拳就向著我打了過來。

 「阿月啊,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而已。你不覺得誠實才是最重要的嗎?唉呦!」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誠實的死色狼!」

 「幫我錘錘後背,啊,輕一點!」

 「我掐死你!」

 …………

 日暮,夕陽西下,老師站在店門口微微的笑著,身影投的很長很長……

第七卷 亂世篇 第二十四章 終極攻擊和終極防禦

 惡魔剛一走進裁縫店,就見到唰的飛來一把飛刀,反應超級靈敏的拿黃金天秤盾一擋,頓時濺起幾道金光,而那把飛刀則是直接掉到了地上,深深的沒入了地板之中。惡魔這時候才有時間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高舉著盾牌探頭探腦的看向裡面。此時我和阿月在屋子裡都全力的施展起自己的速度和身法,仿如兩道金黃色的電芒,在屋子裡飛快的打著轉,已經打的是不可開交。

 這時候霸王槍和多情環也走進了裁縫店,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我們兩個這麼風馳電掣的是在搞什麼。惡魔奇怪的問剛走進來的老師道:「你不是說這兩個傢伙正在打情罵俏嗎?虧我還想進來看場三級片,哪知道剛進來就差點被飛刀射死。」

 老師則是笑道:「我都說了不讓你進來了,你偏進來,死了也是活該。」

 這時候我和阿月看到他們都進來了,這才收起拳腳,笑著向霸王槍和多情環走了過去。唉,正打的興起,卻讓惡魔這個傢伙破壞了,剛才那把飛刀我要是再用點力就好了。我笑著對多情環說道:「怎麼?多情妹妹也想去諸神黃昏湊湊熱鬧?那裡可是很危險的。」

 多情環笑著回答道:「天下哥哥,是上帝說讓我們也去幫忙的,再說了,咱們幾個在一起的話還能有什麼危險呢?哦,還有一個人在外面等著呢,我把他叫進來。」多情環說著就跑了出去,片刻就把一個傢伙拉了進來。我一看,竟然是飄過那個傢伙,嘿嘿,現在都成了隱藏職業大全了,當然了,除了破壞神那個已經不再是狼人的狼人。

 阿月奇怪的問道:「怎麼?飄過你也準備去幫忙嗎?」

 飄過還是那麼一副優雅的模樣跟我們施了個禮回答道:「是啊,我現在就在火城跟我姐在一起呢,見到又這麼好玩的事情,就像過來湊湊熱鬧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把拯救創世NPC的大任務都當成是渡假了嗎?幸好這傢伙手上還有點實力,否則我非得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不可。這時候我才看向依然是那副防守姿勢的惡魔,忽的覺得那天我看他黃金套裝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冒了出來,我瞇著眼睛試探性的一個鑒定術拍了過去,這可不得了。一時間屋子裡面光華大作,不只是金光,這一次則是七彩的光芒從惡魔的黃金天秤座套裝上面射了出來,把我們幾個的面罩都逼了出來,以遮擋這麼奪目的光華。而系統則是提示我道:「乞討天下的鑒定術突破了聖級,獲得感知大師的稱號,掌握了事物的真諦。」我靠不是吧?才剛剛晉陞為聖級鑒定術現在就成了感知大師了,老天你待我果然不薄。

 光華暴閃了一會兒便漸漸的黯淡下去,這時候我們才撤去了面罩向著惡魔的身上看去。媽的,本來金黃色的黃金套裝現在則是成了暗金的顏色,雖然光彩收斂了許多,可是裡面蘊含的力量倒像是增長了一個級別。我們驚訝的向著惡魔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惡魔自己也是驚訝的打量著自己,聽到我們問他這才回過神來內視了一番,不由的回答道:「奇怪了,天秤座黃金套裝現在成了天秤座暗金套裝了,還有…………哈哈,我竟然多了一個新技能呢,名字是……御!」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惡魔的終極防禦技能現在才真正的被我給開啟了,那麼我的終極攻擊技能…………我忙不迭的對著自己就施加了一個鑒定術,媽的,竟然讓惡魔那廝先走了一步,實在是我這個感知大師的失敗啊!

 果然,眾人剛剛撤去的擋臉再次回到了臉上,而這一次風華絕代玉樹臨風令人不敢逼視的則是我的射手座黃金套裝,不,是射手座暗金套裝。沒想到這些神器還分黃金、暗金級別呢,幸好我的鑒定術提升到了聖級,否則還真他媽的虧大發了。這時候我內視了一下我的技能,哈哈,我的終極攻擊技能終於出來了,名字和御一樣也是一個字--滅!這時候我背後的黃金射手弓「噌」的一聲直接彈到了我的手中,我順勢一拉,一張滿弓就被我拉了起來,我只覺得我手中的七惡箭裡面充滿了震懾天地的破壞力,嚇的我連忙收起了射手弓,免得老師的小屋子毀在我的手中。

 這時候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一時間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向著我射了過來,彷彿我就是那暴終極裝備的怪物BOSS。一滴汗從我的額旁低了下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吱聲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的目光殺死的,所以我飛快的說道:「我一定盡力而為。」這七個字就像是那破邪魔法一般立刻將他們那詛咒的目光化為了無形。我啪啪啪啪的四個鑒定術拍了過去(這個聲音是我模擬出來為了烘托氣氛的,真實的當然是不可能的),老師的裁縫店現在就像是JOLIN演唱會的現場,七彩的光芒飛濺而出,美不勝收。而在那之後,又是四件暗金套裝被我炮製了出來。

 我急忙問道:「怎麼?有什麼新功能沒有?」

 結果阿月他們四個先是內視了一番,然後一齊搖頭道:「沒有技能的增加。」恩,這個也是意料之中的,否則一個個的都是終極攻擊終極防禦了,那還算是什麼終極啊。也就是說只有我和惡魔的才有了兩個技能,而他們的也不過就是屬性上的增加而已。想到這裡我和惡魔再次向他們看去,感覺他們確實有了不小的變化。阿月是美的更加的不可方物了,而多情妹妹則是顯得那麼的聖潔,至於霸王槍的威猛還有飄過的儒雅也是異常的明顯。我和惡魔對視了一眼,只有我倆毫無變化,不由的悲歎一聲,久久不能言語。

 老師看著我們幾個在裡面瞎折騰,也不說話,就是那麼站在一旁笑看著我們。我不由的湊過去說道:「老師,不要擺出一副看小輩的眼神好不好?你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嘛!」老師不由的笑起來說道:「那好啊,咱們來玩跳房子!」我咚的一聲暈倒在地板上:「算了老師,你還是深沉一點的比較好。」

 看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裝備的屬性,老師把我拉出了裁縫店,看著天說道:「天下,老師真的非常的感激你。」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場面了,剛要說一些廢話插科打諢的混過去,老師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去諸神黃昏很大的原因是為了老師,可是老師還是得勸告你,巨拳石像那種奇怪的地方說不定對你們這些外來人都是危險的,一旦你真的遇到危險了,能避則避。你要知道,如果你因為老師而受到傷害的話,即使老師自由了也永遠不會開心的。」

 我安慰老師道:「放心吧老師,我的幸運值可是滿值的,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只是當老師自由之後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老師了,希望老師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好好的照顧自己。咱們師徒兩個就不用說什麼客氣話了,咱們都應該是自由的,即使是諸神也沒有權力剝奪咱們最寶貴的東西。」

 老師一把抱住了我,聲音也變的哽咽起來:「臭小子,老師認識你真是天大的幸福,有你這番話,即使是魂飛魄滅老師也覺得沒什麼了。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那就回來好了,能夠時常見到你即使沒有自由也是好的。」

 我安慰性的拍了拍老師的肩膀,示意我知道了。我才不要把老師的性命交給別人來掌握,放心吧,即使拼了性命我也會幫你找到自由的。到時候你只要記得你有一個聽話的好學生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這就是我的原則。其他的世俗禮數,我才懶得去理會,誰要是不服氣的話,就讓他來找我好了。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阿月一行人都沉默的看著我和老師,惡魔陰險的一笑,一句「有鬼」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阿月和多情環同時出手打進了屋子裡。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知道你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老師擦乾了眼淚對我強笑道:「記住老師說的話,千萬不要逞強!」

 我抿著嘴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轉身就向著城外飛了出去,這時候我看到那即將墜落的夕陽,覺得它分外的刺眼,明晃晃的把我的眼淚都刺激的流出來了,我擦了擦眼睛,咒罵起了那該死的太陽。阿月他們見到我飛向了高空,也都跟老師默默的道了別,追在我的身後趕了過來。

 我對阿月苦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瘋狂,竟然對一個NPC產生了感情?」

 阿月搖頭道:「即使是仙劍裡面那些設定好的角色都會讓我們記住一輩子,更何況是這些真心對你好的NPC呢?這不是瘋狂,而是萬物由心的定律罷了。你要是覺得它是真實的,那麼它就是真實的。」

 「原來阿月是個唯心主義……!」我本來想說笑一下,結果喉嚨一哽沒有說完,阿月默默的一笑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說話,反而是淒迷的看著前方。

 前方,悲涼的落日終於完全覆滅在了大海的盡頭,而明天那重新升起的太陽還是今天的這個嗎?一切都沉默在了黑暗之中,他們在等待黎明,我們在尋找重生。其實我心裡隱隱約約的感到,我幫這些創世的NPC解脫的同時,也是對現實世界的一種反抗。我能夠幫助他們,又有誰能夠幫助我們呢?

 迷霧中,是和黑暗不一樣的顏色,我們在黑暗中能夠看清楚東西,在霧中卻不可以。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這個迷霧什麼時候能夠把我們傳送到諸神黃昏裡面。霸王槍、多情環還有飄過是頭一次來到這個風城和冰城的交界處,不由的好奇而警惕的打量著這片樹林,就像是那迷霧中隨時會蹦出一頭吃人的獅子。

 惡魔笑著對他們說道:「放心吧,這裡唯一的危險品--霧魘已經被我們打發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三個傢伙頓時對那個霧魘產生了興趣,拉著惡魔讓他給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惡魔得意的清了清嗓子,將驚險度提升了20倍之後才講了出來,聽的那三個人一驚一咋的,當然了,結局自然是我們偉大的惡魔消滅了妖魔,整個創世大陸又恢復了和平。

 多情環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問道:「惡魔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一個人就把那個霧魘給爆炸了?」

 霸王槍還是對惡魔比較瞭解的,這時候不由的笑道:「多情你這麼久了還不瞭解惡魔?你只要把他口中的『惡魔』換成天下或者阿月,那這個故事就基本上真實了。我說的對嗎?惡魔兄?哈哈哈哈!」惡魔十分不雅的伸出了中指表示自己對霸王槍的不屑,可惜這時候多情環已經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點著頭看著惡魔,偷笑著不再追問真假了。

 我們就在林子中聊著天,等到濃霧再次消散的時候,我猛的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咱們現在已經在諸神黃昏的地界了,感興趣的就飛上去看看吧!」霸王槍、多情環和飄過都飛快的衝上了天空,傳來他們一聲讚歎聲。是啊,突然從看不見對面的濃霧一下子來到了視野開闊的大草原,唯一讓人想做的事情就是讚歎吧?

 我們三個也飛上了天空,阿月指著遠處的巨拳石像說道:「看到了沒有?那個就是咱們的目的地了,槍大哥你的鑰匙也要派上用場了。」霸王槍笑呵呵的掏出了他的命運之矛,然後直接向著巨拳石像飛了過去。

第七卷 亂世篇 第二十五章 血族的終結章

 我和阿月把聖十字架和荊棘枝冠放到了巨拳石像的缺口當中,只聽見噹的一聲,兩個聖物就自動的陷了進去,似乎和缺口融合到了一起。這時候我才對著霸王槍笑道:「老槍,現在就看你的了!」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霸王槍、多情環還有飄過愣愣的看了一下巨拳石像,霸王槍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命運之矛直接插到了鑰匙孔裡,然後用力的順時針轉了下去。隨著命運之矛的扭動,此時以拳頭狀伸向天空的巨拳竟然慢慢的攤開了手掌,而我們面前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仿如傳送門一般的入口。隨著入口的打開,聖十字架還有荊棘枝冠也喀嗒一聲掉了出來落到了地上,我忙不迭的跑過去撿了起來。嘿嘿,賺到了,本來還以為要犧牲了這兩個聖物呢,沒想到竟然又還給了我們,哈哈,實在是幸運啊。

 這時候霸王槍也抽回了他的命運之矛,一副賺到了的表情。不過我實在是不理解他為什麼也是這副表情,從來沒有聽說過鑰匙用了之後就拔不出來的,我和阿月的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你的可是神器武器啊,系統也不能說收就收吧!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看向了眼前的傳送門。惡魔率先走了進去,留下一句「怕什麼?都來到這裡了還有不進去的?」之後,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這時候對著霸王槍他們說道:「老槍,多情妹妹,還有飄過,你們不要嫌我見外。這裡面可就不是一個創世的玩家能夠進去的,這一次進去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我也不過就是想幫幫我師父他們的忙,你們大可不必進去冒險。否則真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們叫我良心上怎麼過的下去?」

 這時候霸王槍哈哈笑道:「天下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人生這麼無聊,偶爾有點刺激那才是樂事嘛,我是肯定會跟你進去的。多情,我看你倆還是去跟大姐報個信吧,免得她見不到咱們回去擔心。」我心道這樣也好,把多情環這個女孩子還有不是很熟的飄過支走起碼讓我少點擔心。

 可惜霸王槍的提議被多情環嚴詞拒絕了:「槍大哥,我倆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哦,怎麼會害怕遊戲中的危險呢?沒關係的,有我的復活術,起碼你們生存的機率大一些啊!咱們不要再說了,否則一會兒惡魔哥哥就要在裡面等急了。」說著,多情環好像生怕我們把她倆丟下似的,拉著飄過就向著傳送門跑了進去,飄過則是對著我們笑了一下,消失在了門的後面。我們三個剩下的人不由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成了最後進去的三個。這幫傢伙,竟然比我還著急。

 進入巨拳石像的剎那我不由的想到,我所經歷的,究竟是我自己的任務還是這個遊戲的任務?可惜還沒有等我進一步的思考,我已經來到了這個巨拳石像的裡面,看到惡魔他們正在前面和一個東西對峙著。我們後來進來的三個連忙跑了過去,想看看這個一進來就遇見的阻礙是什麼東西。哪知道我們走進了才知道站在我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石像,相貌不是吸引我們的地方,吸引我們的是這個石像胸前篆刻的石字。我擦了擦汗感歎道:「幸好還是漢字,否則我就只能讓你們翻譯了。」結果除了惡魔向我投來贊同的表情,其他人都是不以為然的繼續看著石像,就好像他們對我不會英文無比的漠視。這時候我才開始打量起我們現在的環境,又是大殿,似乎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大殿中解決的,難道這裡就沒有什麼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來讓我們解決一下嗎?華山論劍墮落到大殿論劍,意境實在是有夠差的。我們現在置身的位置就是一間小小的殿堂,這個石像的後面就是一個出口,一道石門緊閉著,一副不說出「芝麻開門「就打不開的樣子。

 阿月仰頭念道:「危險!」沒錯,你並沒有聽錯,這座巨大的石像上刻得就只有這兩個大字,就差畫上一個核輻射的標誌了。可惜的是就是這兩個字卻比任何的語言都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它說的太簡單了,簡單的能夠讓我們浮想聯翩。可惜如果我們真的就這麼被嚇的不敢接著前行的話,未免有愧於我們的膽囊了,所以我不屑的在石像的一旁走了過去,伸手就去開門。意外的是石門在我的手中應聲而開,一股寒氣順著門口就向我襲了過來,我不由往旁邊一閃向著門裡面望去,大殿,又見大殿!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大殿之中沒有了那個石像狀的告示牌,而這個不同也是讓我們束手無策了。因為,這個大殿之中什麼都沒有,包括一扇能夠讓我們接著前行的門。

 隨著霸王槍最後一個走進來,我們背後的石門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霸王槍嘗試著想把門打開,結果推了半天就是不見石門有一點動靜。這時候我不由的對這裡的規則產生了恐懼,在這裡面,如果這個門定義的就是打不開的話,那麼無論你怎麼樣也是打不開了。這就是規則,人力所不能改變的。這還不過是一個門,如果一會兒我們遇見一個定義為不能打敗的BOSS那該怎麼辦?如果我們要找的那個開關被定義為玩家不能使用又該怎麼辦?

 奇怪的是惡魔看出了我的疑惑,對我說道:「放心吧,不要把這次任務想的真是要解救全人類似的,把它看成是上帝還有撒旦交給咱們的一個比較難的任務就好了。既然是任務,總是可以被完成的。」

 阿月環視著四周點頭道:「惡魔說的沒錯,大家都去四周找找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前行的路了。」

 我剛要去大殿的四周看看,忽然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的彆扭,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我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我默默的運用起感應術探查著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施展了隱身術,結果卻一無所獲。我知道一般這種時候的奇妙感覺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否則要是學著其他書的主角把這個當成是自己的錯覺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時刻警惕著探索起我所在的大殿一角來。

 半餉之後,我們又聚攏在了大殿的中心處,互相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對著惡魔小聲的說道:「你用用你的西彌斯之心看看四周有什麼情況沒有,我剛才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惡魔也是小聲說道:「我現在一直都在感應著四周的情況呢,沒有什麼奇怪的發現。」

 我點了點頭,無奈的看向了四周。不得不承認,我們似乎是被困死在了這裡。

 就在這時候我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還夾雜著一種危險的氣息,我、惡魔還有阿月同時出手向著我們的背後打去,而霸王槍他們三個看到我們出手了,連忙向著四周戒備起來。我的拳頭、惡魔的冰裂彈還有阿月的匕首同時打在了空處,這時候空間一股微妙的波動,霸王槍突然噴著血飛了出去。竟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伙避開了我們的攻擊反而偷襲了霸王槍。

 終於,那個傢伙的身形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我不由的叫道:「奧賽厲斯?」

 沒錯,就是這個殺手的守護神現身在了我們的眼前,這個傢伙的隱身術果然厲害,我們幾個都只能稍微的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時候多情環已經躲到了我們的後面飛快的對著霸王槍施展起聖療術來,止住了老槍的出血。

 奧賽厲斯還是一副影子似的站在我們前面,開口對我說道:「天下,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剛才那一下只是警告,不想死的話就都回去!」

 我笑道:「審判之神大人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

 奧賽厲斯點頭說道:「知道,你們想毀滅這個世界!」

 我大笑起來:「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吧,我們和你說的正相反,是來解救創世裡面的NPC的。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奧賽厲斯還是那副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表情回答道:「放心吧,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我的任務就是守護這裡不讓你們這些玩家進來,其他的事情我是沒有權力思考的。你究竟是來拯救世界還是毀滅世界也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們接著前行了。」

 惡魔接口道:「我們可是來幫你的,哪有你這樣對待想幫助你們的人的?」

 奧賽厲斯冷冷的瞪了惡魔一眼:「誰說我們需要幫助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是我不想你們好心辦壞事。一個世界的依托就是規則,你們想打破它,那麼你們就等於是要毀滅這個世界。上帝和撒旦那些傢伙不知道進退,妄想借用你們這些外來之力來打破規則,殊不知規則一破,也就沒有了世界,還談什麼超越?」

 我們一時間沉默起來,如果按照奧賽厲斯的說法我們的確是要毀滅這個世界的,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回去告訴老師事情的經過?讓這些創世裡面的人們在「諸神」的注視下永遠的活下去?讓老師他們只能在裁縫店的範圍內活動?

 我抬起頭對著奧賽厲斯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在別人的控制下永遠的活下去?」

 奧賽厲斯對我還算是友善,回答道:「受不受控制,也不過在於一心罷了,既然這個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那我們要做的就是來適應規則。優勝劣汰,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被奧賽厲斯駁倒了,經他這麼一說我們來拯救創世卻反而成了毀滅創世。可惜我沒有發現我們的行為已經在奧賽厲斯的口中慢慢偏離了宗旨,也就是說奧賽厲斯這個傢伙在悄悄的改變著我們的動機,使得他能夠把我們辯的啞口無言。幸好我們之中還有比較清醒的,比如說我們偉大的飄過同學。

 飄過終於說話了:「創始神不愧是創始神,幾句話就把我們的意志完全的摧毀了。可是我們這次來並不是來破壞規則的,恰恰相反,我們是來完善規則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毀滅創世了。還請審判之神大人讓我們過去。」

 這時候我終於發現我已經受到奧賽厲斯的誤導了,不由的向他看去,倒不是生氣,而是奇怪這個傢伙為什麼不想自由的活著而是要阻止我們呢?一直以來奧賽厲斯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睿智而不會犯錯誤的人,即使他想阻止我們的話肯定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那麼他到底是為什麼呢?

 奧賽厲斯聽到飄過的話之後就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們幾個也沒有輕舉妄動,都是盯著奧賽厲斯看他還有什麼話說。哪知道等來的竟然是一聲歎息,我沒有想到奧賽厲斯這麼冷酷的殺手之神也會無奈的歎息,隨著這聲歎息,一股殺氣從奧賽厲斯的身上射了過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阻止你們了。我只說一句,下一個空間之中就沒有生存法則了,如果你們被殺死的話,那麼就會真正的死亡,永遠都不能活下來的死亡。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那天下你就用你的七惡箭破開牆壁吧!」

 說著奧賽厲斯的身形消失在我們的面前,留下我呆若木雞似的一動不動。雖然預料到了這一次的死亡會受到很大的懲罰,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死人。開始的時候雖然想到有危險,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當真過,否則誰還敢玩這個遊戲?當我想看看他們的意見的時候,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的表情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沒有聽到奧賽厲斯的話似的。

 我頓時被他們視死如歸的氣勢所折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坦然?難道奧賽厲斯是在撒謊嗎?」

 他們幾個笑著向我看來,惡魔對著我說道:「我們是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的,哈哈,天下,你還是趕快用你的七惡箭來破開牆壁吧!」我靠,難道我是膽小鬼?還是現在的人們都活的不耐煩了?面對生死能夠這麼坦然的還真是少見。死亡啊,究竟會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接著輪迴還是嘎然而止?雖然這幾個傢伙不相信奧賽厲斯的話,可是我卻隱隱約約覺得這是真的,所以我還是勸他們說道:「我想這件事我們必須得提防了,我覺得奧賽厲斯不是說謊的人。現在這件事可就不是普通的任務了,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拯救世界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哪知道這幾個人都漠視我的存在,就等著我射出七惡箭來打開通路呢。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連多情環都是一副坦然的樣子,絲毫沒有那種故作勇敢的勉強表情,唉,我是不是瘋了。阿月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看著我說道:「放心吧,咱們誰都不會死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咦?阿月都是這麼一副樣子,算了,即使真的會死也得拼了。有些時候是沒有心情考慮生死的,勇敢的人並不是說就不怕死,而是當時的環境使得他還沒有想到死就出手了,然後的問題就是當英雄或者當亡靈了。我有時間考慮,但是我不想考慮,我怕我考慮清楚之後我就失去了勇氣。老師勸告我說有危險的話就回去,可是老師越是關心我我就越是不能回去,不過我身邊的這些傢伙倒是給了我無窮的勇氣。真的不會死嗎?我一伸手,黃金射手弓就直接彈到了我的手中,然後我對著前面的牆壁就拉開了弓弦。

 原來七惡箭就是幹這個的,我還以為是用來對付最後的BOSS的。我搖了搖頭,將煩亂的思緒拋到腦後,自從學會了「滅」之後,我就能夠開弓射箭了,也完成了從刺客到半吊子弓箭手的成功「轉職」。黃金射手弓發散著金色的光芒,一團白熾的光點出現在七惡箭的箭頭上,我靜心摒氣,感覺到手中的七惡箭上面的能量越來越強。終於,我再也承受不了七惡箭傳來的力量,不由的鬆開了拉弓的右手,一道金色的光線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夾雜著無比的氣勢向著前面的石壁轟了過去。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不只是前面的牆壁,整個大殿的牆壁和殿頂都在我這一箭的威力之下直接覆滅了,連倒塌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奪目的光芒突然從大殿的牆壁後面射了過來,此時我才發現我們現在置身的大殿因為失去了牆壁和殿頂,成了一座平台的模樣,而平台之外竟然成了一片草地,四根高大的石柱在我們所站的平台四周直通天際,從我們這裡仰視也不能見到柱頂。

 而審判之神奧賽厲斯則是再次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平台之上說道:「唉,你們為什麼還要來呢?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死亡的話,那麼你們就永遠不能在你們的世界再次的甦醒了!」

 我打量著四周問道:「我聽說這裡面有一把諸神黃昏劍的,不知道在哪裡?」

 奧賽厲斯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諸神黃昏劍?你們如果真的想切斷兩個世界的聯繫的話,那麼殺掉我就行了。」雖然奧賽厲斯這麼說,但是我不相信殺掉他就能夠完成任務,為什麼七個創始神中只有他站在這裡?

 我問道:「其他人呢?阿瑞斯他們在哪裡?」

 奧賽厲斯笑道:「放心吧,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或者我消失在這個世界,或者你們消失在你們的世界。你還囉囉嗦嗦的幹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你幹掉我的話就能夠成為創世NPC的大英雄就行了。」

 英雄?可惜我不想成為英雄。但是如果能夠拯救整個創世的NPC的話,我倒是願意去嘗試一下和這個世界的審判之神較量較量。也幸好阿瑞斯他們沒有來,否則我不知道我面對阿瑞斯的時候能不能下的了手去。

 奧賽厲斯大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殺死我的話你們就不用再疑惑了。接招吧!」隨著奧賽厲斯的出手,我們這場最終戰終於拉開了序幕,賭注就是我們的命,或者奧賽厲斯死,或者我們死。我不覺得拿我的命跟奧賽厲斯的命賭有什麼不公平,命就是命,沒有高低貴賤。

 這時候阿月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如果我遇到危險的話你可千萬別幫我,打敗奧賽厲斯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記住即使我在這個世界死了也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行,你要是死了的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別問為什麼,這場遊戲結束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還沒有等我回答,阿月已經衝了出去,和奧賽厲斯戰在了一起。

 隨著阿月和奧賽厲斯的匕首相擊,這場戰鬥就正式的拉開了序幕。我此時也顧不上思考為什麼阿月跟我說那些話了,騰起我的惡魔之翼也向著奧賽厲斯撲了過去,喀戎之拳帶著猛烈的風勢砸向了奧賽厲斯。

 奧賽厲斯左手的匕首接住了我的一拳,右手的匕首架住了阿月的匕首說道:「現在是性命相搏,我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我也是!」說著我騰空而起,有是一拳向著奧賽厲斯的腦袋轟了過去。此時阿月和我就像是兩道黑色的影子,圍著奧賽厲斯開始打轉,不斷的攻擊著他。這時候霸王槍的命運之矛也如一道金龍一般刺向了奧賽厲斯的小腹,而多情環則是施展出了她的天使特技--神之讚美詩,將祝福加持在了霸王槍和飄過的身上。

 奧賽厲斯不愧是殺手之神,每一記匕首都招招不離我們的要害,我的速度都很難跟上他的動作,要不是有我們三個一起纏著他,恐怕我早就死在他的匕首之下了。奧賽厲斯撥飛了飄過射來的連珠箭,一個隱身消失在了我們面前。惡魔此時終於出手了,憑著西彌斯之心那微妙的感應,惡魔隱隱約約的把握到了奧賽厲斯的位置,一連串的小火球術就打了過去。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傷敵,而是想把奧賽厲斯打出身形來。

 我和阿月也能夠稍微的捕捉到奧賽厲斯的身形,此時見到惡魔的小火球打去的方向,我倆立刻就撲了過去。這時候奧賽厲斯突然在我們面前顯出了身形,我和阿月大喜,一拳兩匕直接向著他的身體打去。哪知道我們的攻擊直接穿過了奧賽厲斯的身體,原來我們面前的竟然是個幻影。這時候多情環突然尖叫一聲,奧賽厲斯竟然出現在了多情環的身後,直接將匕首刺向了多情環的後心。

 我怒吼一聲,掏出黃金射手弓就向著奧賽厲斯射了過去。現在的黃金射手弓上並沒有弓箭,但是隨著我拉動弓弦,一道金黃色的光箭就出現在了我的右手中,然後飛快的向著奧賽厲斯射去。如果他對著多情環下手的話,那麼他就躲不過我的這一箭。

 奧賽厲斯的這一手把我們都牽制了過去,而且我低估了他的速度。只見奧賽厲斯的匕首在多情環的後背戳了一下之後才擋住了我的光箭,又向著惡魔撲了過去。這時候多情環倒在了地上,後背流出了血來。阿月急忙跑了過去對著多情環施展起了治療術。沒有時間關心多情環了,否則惡魔也是這個下場。奧賽厲斯憑著比我們更快的速度牽制了全場,害的我們不能聯合起來攻擊他。

 飄過這個安靜的傢伙在見到多情環被刺了一刀的時候也憤怒了,手中的弓箭對著奧賽厲斯就開始了瘋狂的攻擊。等飄過見到這些弓箭對奧賽厲斯沒什麼威脅的時候,收起長弓就向著奧賽厲斯撲了過去。看樣子是準備直接用天蠍之心下毒手了。

 這時候惡魔在奧賽厲斯凌厲的匕首下已經手忙腳亂了,只見奧賽厲斯手中的匕首爆發出奪目的光芒,準備給惡魔最後的一擊。可惜他忘了惡魔最強的就是防禦,惡魔在奧賽厲斯的匕首即將及身的時候終於施展出了天秤座的終極防禦技能--御,天地為之顫抖,所有在地上的人的身上都閃現出了金色的薄膜,像是多了一層防禦罩一般。而這時候奧賽厲斯的匕首也終於戳在了惡魔的防禦罩上。防禦罩如願的擋住了奧賽厲斯的匕首,不過惡魔也被打的飛了出去,身上的防禦罩也消失不見了。

 我此時在空中羨慕的看著地面上的他們都多了一層防禦罩,也準備施展出我的終極攻擊技能--滅。這時候我見到多情環在阿月的治療術下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由的長長的出了口氣,默默的開始積攢能量。哪知道我驚訝的發現手中的黃金射手弓開始吸收我的力量,隨著我手中的光箭越來越亮,我身上的力氣則是越來越小。終於,我再也沒有力氣拉住弓弦了,手中的光箭現在竟然成了一種螺旋光箭,隨著我的鬆開夾雜著天地的聲威向著奧賽厲斯射了過去。

 奧賽厲斯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已經被我的這一箭所蘊含的力量震懾住了,不過就在光箭及身的瞬間奧賽厲斯還是用右手的匕首擋了一下。煙塵四起,奧賽厲斯就這麼消失在了我的光箭之下。而此時我也是直接從天空墜了下去,渾身沒有半點力氣。我想,戰鬥就應該結束了吧!

 大家都鬆了口氣,坐到了地上。而惡魔則是趴在了平台之下,他是被打出去的,現在還沒有站起來。就在我即將墜地的瞬間,阿月突然嬌喝一聲,飛身向我衝了過來,本來在阿月的扶持下站起來的多情環又軟倒在地上。這時候我身邊的空間一震波動,一把匕首彷彿如從幽冥界伸出來一般,向著我的心臟刺了過來。

 我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把匕首刺了過來,確一點也動彈不得。這時候阿月帶著一道殘影就撲了過來,直接擋在了我的身上。那把匕首直接插在了阿月的背上,被惡魔的施放的防禦罩擋了下來。不過在匕首的大力下,阿月和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阿月的防禦罩也隨之消失。奧賽厲斯隨著匕首的擊落也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他的右手已經被我的「滅」打飛了,半個身子都是血肉模糊,此時左手的匕首再次向著我趴在我身上的阿月重重的戳了下來。

 「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把匕首直接插在了阿月的背上,不由的大喊起來。這時候在我懷中的阿月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在她的口中噴了出來,鮮紅的血飛濺到了我的臉上,將我的視線都染成了血紅色。我已經忘了反抗,只是緊緊的抱著阿月,生怕一鬆手阿月就會消失在我的面前。這時候阿月對著我笑了一下,淒美的如綻放的曇花,嘴角中再次流出了鮮血:「放心吧,我……可是……很……厲害的,不……會死……的!咳……咳……臭要飯……的……一會兒……我……請……你喝……咖啡啊……」阿月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完之後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軟軟的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手顫抖著抱著阿月,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是個遊戲,這是個遊戲,確實始終不能控制自己。這時候我看向四周的顏色都成了血紅色,眼前那左手拿著匕首的奧賽厲斯在血紅中是那麼的恐怖。我看到他的匕首再次向著我的頭部刺來,不由的怒喝一聲,強烈的怨氣從我的胸中爆發了出來,媽的,大家一起死吧!如果阿月能夠活過來那麼就一起活,活不了的話我們就一起死。我恢復了點力氣的身體連閃避都沒有閃避,直接使出了最後的招數。

 結局!這個親王特有的同歸於盡的招數被我瞬間釋放了出來。我感覺到我所有的活力都被抽離出了我的身體,將奧賽厲斯包圍了起來,然後我的視線有血紅色慢慢的變成了黑色。剎那間思緒紛至而來,確總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緊緊的抱住了阿月,微弱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咖啡可不能要錢的!」接著我也閉上了眼睛。

第七卷 亂世篇 尾聲

 我跑到了阿月的房間,看見阿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店老闆則是默默的站在她的床前,聽到我進來了這才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老闆,你哭什麼?難道阿月她……」

 老闆痛苦的搖了搖頭,接著轉過身子向著阿月看去。

 我顫抖著走到了阿月的身邊,嘴裡面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這不過是一個遊戲,怎麼可能真的會死人呢?

 我無助的伸出了手去,想要拉住阿月的手。

 哪知道就在我觸碰阿月的一瞬間,阿月的身體如玻璃一般在我的手中碎裂了。

 我大吼一聲:「不~~~~~~~」

 只見到阿月徹底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呼~,原來是一場夢,奧賽厲斯那個傢伙應該在撒謊吧?

 阿月?我騰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竟然發現我的額頭差點撞到屋頂。暈,怎麼不小心跳了那麼高?不過此時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直接向著樓下衝了過去。

 飛快的跑到了咖啡店門口,一剎那我竟然不敢推開店門,因為我害怕裡面有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店門突然拉了開來,阿月那張恬靜的臉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先生,您想要點什麼?」

 微笑在我的臉上擴大。

 「一杯咖啡,謝謝!」

 店老闆端著他的茶杯笑看著我走了進去,一副老懷大慰的表情,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麼。

 「天下啊,以後還玩遊戲嗎?」老闆笑瞇瞇的問道。

 我伸了個懶腰:「人生是如此的無聊,我不玩遊戲又要做什麼呢?」

 「呵呵,這個世界上可是有很多比遊戲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老闆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悠然神往而陶然自得。

 我撇了老闆一眼,沒有說話。阿月這時候端過了兩杯咖啡來,也坐到了我的對面,托著下巴看向窗外,那種眼神和老闆出奇的相像,似乎對著那天空中有著一種強烈的憧憬。

 「現在的創世怎麼樣了呢?我也沒有死,那老師他們到底得救了嗎?」

 阿月搖頭道:「創世現在已經上不去了,論壇上說的是因為咱們幾個完成了『拯救』這個章節任務,創世即將進入下一篇章了。」

 「下一篇章?那老師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上去?上面說了嗎?」

 「明天!」

 我點了點頭,然後笑著看向了阿月:「那一瞬間我還真怕你會醒不過來呢,你又是怎麼知道你是不會真的死去呢?」我終於把這個疑問問了出來,我可是沒有從奧賽厲斯的口中聽出半點破綻,阿月又是怎麼知道她不會死的呢?

 這時候一旁的老闆說話了:「天下啊,你沒有發現你正在慢慢的改變嗎?」

 改變?我打量了一下身體:「我很好啊!沒有什麼變化!」

 老闆大笑著突然出手向我打了過來,我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動作,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身體自己就向著一旁偏了過去,老闆的拳頭這時候也出現在了我的身側!

 「嘿嘿,這就是沒有變化?」老闆奸笑道。

 我驚訝的盯著老闆,似乎我此時正在夢境中一般,難道這個世界真有武林高手?而我又是怎麼躲過去的?

 「武林高手?」老闆大笑起來:「這是武林高手能夠做到的嗎?」

 說著老闆茶杯中的茶水自己漂了起來,就那麼在空中繞起了圈子,老闆悠閒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半空中,然後兩隻手就同時將茶水聚攏在了一起,一個水球就在老闆的雙手中形成了,不斷的流動著。而茶杯則是好好的立在空中,就像是那裡有一張隱形的桌子。這時候老闆砰的一下又把手中的水球放進了茶杯之中,再次端起茶杯的時候杯中的水已經冒起了騰騰的熱氣。

 此時我的舌頭已經伸出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難道,我真的是死了嗎?否則為什麼見到這麼奇怪的場景?

 老闆這時候向著我的眼睛看了過來,我看到老闆的眼睛裡光芒一閃,彷彿直接穿透了我的眼睛一直看到了我的心靈深處。我身子一顫,剎那間彷彿如頓悟一般明白了一切。我知道,是老闆將知識強行的灌輸到了我的腦子裡。而此時的我,已經不再是剛才的我了。

 我不由的微笑起來:「原來是這樣的啊!看來我是要開始做一些比遊戲更加有意義的事情了。」

 我們三個呵呵的笑起來,同時看向了窗外的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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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創世的蒼茫郡。我和阿月此時正站在我們的裁縫店中,看著店裡面的那個NPC。現在創世中最轟動的就是似乎所有的NPC都一下子失去了靈魂,變成了那種只能傻傻的完成程序的傢伙了。包括我們眼前這個和老師長得一模一樣的NPC。

 我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阿月道:「老師現在成了這副樣子,究竟是自由了呢還是被咱們害死了?」

 阿月也是看著面前的那個和老師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思想的NPC說不出話來。

 突然我指著「老師」對阿月說道:「你看,她沒有我送給老師的那件『霓裳羽衣』,哈哈,我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阿月,這太好了!」

 阿月這時候也拉著我跳了起來:「是啊,這說明老師他們已經徹底的自由了,這些人不過是創世公司再次複製的NPC罷了。哈哈哈,咱們終於成功了!」

 我拉著阿月飛到了蒼茫郡的天空之上,衝著天空大聲的吼了起來,一向很淑女的阿月也是哈哈大笑著跟我一起喊著,就像是兩個喝醉酒在大街上撒著酒瘋的醉鬼!

 下面的玩家驚訝的看著我倆在空中盡情的大笑,不知道我們倆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笑的喘不過氣來,拉著阿月的手落到了地上。這時候創世的太陽突然從烏雲後面衝了出來,將金色的陽光灑遍了創世的大地。

 既然老師他們都已經被拯救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們來拯救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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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要諸神那威嚴的目光,我們需要的,只不過是在陽光下自由的思想!(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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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寫到這裡在我的構思裡就算是寫完了,結局有點無力,因為我也不知道打碎那諸神枷鎖的方法,所以也只好寄希望於田奇濤的未來了。如果你覺得網游之血族傳說還可以的話,請關注我的新書《變節獵人》,那裡還會有田奇濤、阿月、店老闆,只不過他們不再是事件的中心,而是一個旁觀者。呵呵

 感謝大家這幾個月來的陪伴,也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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