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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偷吃了禁果女孩的故事》第6章
吃完飯以後,我們坐在客廳裏聊天,因為基本聊的都是小雨媽媽身體情況,加上中年婦女特有的拖遝,經常一個意思表達了三四遍,讓我感覺困頓不已。當然,表面上還必須像是在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一樣。

阿海顯然是和我一樣的想法,因為他和我們坐了一會後就到旁邊去看電視了。反而小雨比較關心她媽媽的身體,一直坐在她媽媽旁邊。

約莫七點半的時候,阿海他們一家起身告辭。

“阿海這孩子不錯,挺文靜的。”送走阿海一家後,我和小雨媽媽又坐了下來。

“恩,長相看起來很不錯。”我並不認為一個大四的男孩子有這樣的文靜是好事情。

“媽,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小雨在旁邊不依。

“人家確實是有這個意思麼,這阿海媽早和我說過了。”小雨媽媽對小雨說。

我想小雨媽媽的意思是阿海家想讓小雨作他們家的兒媳婦。

“哥,你不要聽我媽的。”小雨過來給我倒茶。

“那些年還虧的阿海媽媽啊。”小雨媽媽開始感慨,“那年我一個人,拖著十多歲的小雨,唉,單位的收入哪里象現在這樣高啊。收入還是其次,我們娘倆哪里能應付的過來生活。”

我示意小雨坐下,一起聽她媽媽講。

“那時候阿海家真是幫了我們不少,我的腰不好,拿不動重的東西,阿海爸爸就經常過來看看,幫我們換換煤氣瓶。阿海媽媽和我在單位裏關係最好,小雨上大學了,我一個人有時候也懶的做飯,剛好阿海這孩子也在外面念書,我就和阿海爸媽一起下個小館子。”看來小雨媽媽對阿海家庭整體情況非常認可。

看著我認真的聆聽,小雨媽媽繼續:“私下的時候阿海媽媽經常和我說,以後啊,就讓小雨做她的兒媳婦。呵呵,記得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是小雨他們念初中呢,不過當時只是玩笑,大家一笑了之。後來兩孩子都到外面念大學了,這玩笑就漸漸說的認真起來了。”

“媽~別說了,你還真認真了呢。”小雨紅著臉。

我想小雨媽媽應該是不太清楚當初小雨和黃毛的事情,當然應該是指我認識小雨前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看著小雨,小雨也剛好看過來。

“這都是他們說說的。”小雨繼續阻止她媽媽說下去。

“你看看你,在你哥面前還害羞呢。”小雨媽媽不理會小雨的抗議,“其實我看阿海還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從小他們家的家教就很嚴格,阿海有點小錯誤就會被他爸爸教訓,我都去替阿海說過幾次情了。阿海的成績很好,不過高考的時候沒有發揮好,所以沒能上重點大學,不過現在念的專業也很不錯,是學會計的。”

或許在我看來阿海文靜的性格確實適合做財務類的工作,畢竟倘若讓他去從事談判和交涉等與人打交道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適他。

“阿海的父母都和我說過,明年兩個孩子都畢業了,就都讓他們回來,然後考個公務員,那樣他們老人也就放心了。”小雨媽媽畢竟也是中年婦女,即將步入老年,所以一說上勁,就停不下來,“我想想也對,現在的公務員收入多高啊,補貼又多,最主要的就是穩定,不用擔心下崗。況且象我們這樣的小地方,他們本科過來當公務員,很快就能往上爬了。想想如果真的象阿海父母說的那我也真的少操了不少心。小雨在我身邊,我也安心。況且阿海是個蠻老實的孩子……”

“媽,你怎麼說這些啊,哥可是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別老說這個啊。”小雨實在忍不住了,開始抗議

好好好,我不說了。”小雨媽媽笑著說,“不過將來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想是想不好的。什麼事情也得等小雨畢業了再說吧。”

“你還說~”小雨臉紅透了。我想每個女孩子在被別人談論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多少會有些不自然,多少會有點害羞,“哥,來,你還沒有看過我曾經挑燈夜讀的地方呢。”

看來小雨為了阻止她媽媽繼續說下去,只得想出帶我參觀她的房間。

小雨的房間不大,但是很整齊。

其實我一走進小雨的房間就感覺很熟悉的味道,轉念一想,原來是小雨住在我那裏的時候我書房裏面的味道。

小雨的書桌上放了一張照片,照片裏面的小雨稚氣未脫,顯然是她還是中學的時候照的。我拿起照片和現在的小雨比較了一下,確實成熟多了,單純中透露著幾分女人應有的嫵媚。

小雨見我這麼認真的看她,臉又紅了起來。我突然發現原來我的眼光是在她身上游走,很容易讓人懷疑是登徒浪子的輕薄。

“怎麼,不象了?”小雨輕輕的問。

“呵呵,我們的小雨原來小時候這樣可愛啊。”我笑著說。

“什麼小時候啊,那都是高中了。”小雨氣氣的說,“哦,你的意思是我小時候可愛,現在就不可愛了?”

“不是不是,現在也可愛,呵呵,不過現在更女人。這樣說好麼?”我把照片放回原位,“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要看照片啊,來來來,這裏有很多呢。”小雨媽媽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我轉過頭,看到小雨媽媽拿了幾本相冊。

生活在小鎮或者農村的人都知道,倘若有客人第一次來你們家,經常你們父母就會很樂意把家人的照片拿出來給客人看。或許這也是習俗吧。

邊看著小雨和她家人的照片,小雨和她媽媽邊給我解釋這是什麼時候在哪里拍的。

從照片裏我可以感覺出來,中學以前的小雨過的很幸福,相冊裏面有很多都是小雨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的合影。照片裏的小雨笑的天真而爛漫,她的父母則更多了一分幸福和滿足。小雨小時候胖嘟嘟的,完全無法和現在小雨清純嬌美的樣子作比較。小雨的父親是一個儒雅而英俊的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仔細看小雨,或許正是那男人的俊朗轉化作了小雨的嫵媚。

中學以後的照片則大部分都是小雨、小雨媽媽的單人照或者小雨和她媽媽的合影。和前面的照片想比,我明顯能感覺到小雨媽媽驚人的蒼老速度。

“呀,這個人好熟悉啊。”我驚訝的拿起一張照片。

仔細一看,居然是我的照片!

“這,這,這不是我麼?!”我的吃驚無以復加。

照片裏的我其實是一個靠近背影的後側面,我坐在椅子上伏案工作,前面是雜亂無章的很多材料。我一看就想起來了,原來這是我和小雨在南京通宵工作的場景。我知道小雨的很多照片後面都有注解,我翻到照片後面,發現有行娟秀的字跡:“第一次和哥一起通宵工作”。

“呵呵,這個你是偷拍的吧。”我當時確實沒有注意小雨是什麼時候拍的。

“小雨說這個是她第一次這樣辛苦的工作,所以就偷偷拍了一張。你們後來去南京玩的照片她都沒有帶來。”小雨媽媽笑著說。

“恩,忘記了,這張回去的時候也帶著,和那些放在一起。”小雨把照片抽出來放在了自己的包裏。

手機響了,不看也知道是石頭給我的電話,因為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起身向小雨和她母親道別,並且約好明天請她們吃個飯。

和城市裏不同,小鎮的夜晚顯得柔和而寧靜。我甚至不願意開著大燈來破壞這份寧靜。

等我到藍歐飯店的時候,石頭的豐田已經等了我很長時間了。

“走,晚上喝酒,你就不要開車了。”石頭招呼我把車子停好,然後我上了石頭的豐田。

“老王,就麻煩你給我們跑一趟了,一會回來我們就打車。”石頭招呼司機老王。

老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估計是石頭單位的司機。想想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卻在為石頭這樣的年輕人開車,真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或許在老王看來,能在這樣的go-vern-ment機關裏面開車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車子停在一家足浴館旁邊,裏面的服務員見是石頭的車子,立刻出來迎接,讓我感覺到國王回歸的慶典。足浴的包廂石頭已經安排好了,除了我和石頭以外還有兩個男人,他們都是一些go-vern-ment單位的領導,石頭給我介紹了我知道一個姓周,一個姓張,石頭稱呼他們作周局和張科,在這兩個傢伙身上我聞到了比石頭更濃重的官僚氣息,這讓我原本設想的老同學聚會的場景支離破碎。

“周局,這是我的老同學,這次來我們這裏出差,剛好您也有時間,所以就請您出來放鬆一下。嘿,剛才路上堵車,所以讓你們久等了,抱歉抱歉。”說著給周局和張科遞上了香煙。

“哪里哪里,小石啊,這個老同學來這裏麼你是要好好招待的啦。今天一會啊就讓我和小張做東,我們去唱個歌,敲個背。”周局對石頭很是親熱。

“周局,既然叫的你出來,我這裏當然一條龍全部安排好啦。”石頭給周局點上煙。

“小石這個小夥子辦事情都這麼有頭腦,哈哈。”張科也蹭了上去。

這樣的場景我見的多了,但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的同學身上,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官場,永遠需要用心力去玩,沒有足夠的手腕就無法立足。

“兩為領導,我們石頭可是很老實的人,哈哈,以前在學校裏面女生都經常說他嘴笨。”我習慣了這樣的氛圍,自然知道怎麼融入這樣的氛圍,畢竟我不能讓石頭尷尬。

“小石這個人還嘴笨啊,那我們就只有不說話嘍。”周局笑著說,肚皮一鼓一鼓的,讓他本來就頂起的衣服更加高聳,真怕他身上的肥肉一下子爆裂出來。

“這裏的小姑娘那個不認識小石,小石你自己說麼。”張科總是給周局補充,看來是周局的手下了。

“哎~那也是張科你介紹給我的麼。”石頭笑著說。

在場面上男人永遠喜歡別人說他和很多女人熟悉。周局和張科也不例外。

“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那我不就是周局介紹的?”張科的馬屁拍的比誰都響。

“哈哈,你們這兩個滑頭,說這個就全部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了啊。”周局再次大笑起來。

這並不是一家專業的足浴店,因為進來的四個足浴小姐個個都很漂亮,裙子的下擺和衣服的領子都向中間集中,讓我覺得我不是來洗腳,而是來看女人的。象這樣的小鎮,這樣打扮的足浴小姐不用說也是隨便給你捏兩把就好了,或許更多的是你捏人家。

熱水端來以後,本來通透的房間在每個位子之間擱上了屏風,這樣我們相互之間就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對方在做什麼。

這樣的排場只能說明這裏的足浴並不是單純的給你洗腳的。

):給我服務的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因為有屏風擋著,所以我看不到其他三個人的小姐是什麼樣子。

“兄弟,我給要的這個小姑娘可是來這裏沒多少時間的。你千萬別為難她啊,人家臉皮嫩呢。”石頭在隔壁大聲的說。

“你是說我們臉皮厚啊。”給石頭服務的小姐立刻不依,旁邊的兩位也隨聲附和。

“啊哈哈,小石,你看你同學說你嘴笨,你還真的要表現一下啊。”周局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局,我給你安排的可是這裏最漂亮的女孩子,難道不入您的法眼?”石頭展開手腕。

“哈哈,這裏個個都漂亮,你看小張的口水都流到我這裏了。”周局看來對石頭給他安排的小姐很滿意。

“周局,還好您說的是口水,不是其他什麼水。”張科的話讓四個女孩子都起哄。

“我幫您把鞋脫了吧。”給我服務的小姑娘輕聲的說。

“怎麼稱呼?”我柔聲的問她。

“小翠。”小翠大膽的和我對視,讓我覺得這不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舉止。

夏天的熱浪和這個空調的小屋子完全隔絕,小翠的手撫在我的腳上是涼的。對於已經認為足浴是一項保健休閒的我來說,這樣的足浴讓我覺得難受。

“你就給我腳上搓一下就可以了。”我覺得與其洗這樣的足浴,還不如當作來泡腳。

小翠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給我加熱水。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輕鬆,這讓我覺得她們這些小姑娘很可憐。

隔壁的三個位子各自聊著天,偶爾一些淫褻浪笑使得我這裏特別安靜。但是這個時候,估計那三個男人都只注意到給他們“足浴”的小姐了,哪里來管你這裏聲音輕,我這裏聲音響的閒心。

在滿屋子的撒嬌和戲謔聲裏,我的手機終於適時的響起。

“喂!”我特地把聲音說的很響。

果然,周圍見我在接電話,突然就安靜下來。

“你在小雨家?”是四眼的聲音。

“哦,現在正和石頭在一起。”石頭也是四眼的同學。

“啊,石頭,這臭小子!讓他接電話。”四眼很是興奮。

我示意小翠把電話遞到隔壁的石頭那裏。

小翠擦了手後幫我把手機遞到了石頭那裏。回來後的小翠滿臉潮紅,我可以推測她在隔壁看到的一定不是衣衫完整的兩個人。

四眼和石頭的聊天完全是大學時代的切口,這讓我覺得很親切,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卻又難免有些尷尬。

彆扭的洗腳折磨了我一個多小時,當然在石頭面前還要讚揚服務的周到。這是給石頭面子,也是一些場面上的話。

石頭所謂的“一條龍”安排,那就是足浴、唱歌和按摩。

卡拉OK是一個比較低俗的地方,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然而那天的卡拉OK不僅低俗,而且骯髒。點歌小姐和陪唱一樣是裸露身體近90%的肌膚,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點歌小姐真空的豔俗。所謂的陪唱其實並不太會唱歌,她們的特長是喝酒和吃東西,那是她們提成的來源。吃飽喝足了,就開始往男人身上坐。石頭點的陪唱都是這裏最漂亮的姑娘,這些姑娘看上去就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長期的不健康生活及生活規律讓她們骨子裏透出一種病態,我可以想像手摸在她們臉上掉下的厚厚的粉,露出憔悴的本來面目的厭惡。

石頭他們三個人顯然是這方面的老手,一個人唱歌,其他兩個則向本來就已經自己喝了很多的小姐灌酒。四個陪唱哪里是這幫老手的對手,很快就醉意濃濃,各種mop.com L舉止此起彼伏。

一般來說點歌小姐相對陪酒女郎來說要相對清純點,在把四個陪酒女郎放倒後,他們又開始挑逗點歌小姐。

任何地方都有值得同情的人,色情場所也不例外。點歌小姐的年紀比那幾個陪酒女郎要小的多,顯然面對三個男人的魔爪有些不知所措,才喝了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眼睛裏含著淚光,勉力把一杯酒喝幹。石頭他們都是這裏的地頭蛇,小小的一個歌舞廳哪里敢得罪他們這些人。

“各位領導,這個姑娘就由小弟負責擺平,哈哈。”我沖著石頭他們叫道。

雖然石頭他們有點捨不得,但是本身自己那裏已經有四個可以任他們擺佈的女人,更何況怎麼說我也是客人,他們多少也給我點面子,於是一起起哄,所要我帶那個點歌小姐出臺。在表面上我當然允諾。

我明白石頭他們的安排,實際上足浴時間是供大家聊天的,起碼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但是接下來的按摩就是一個人一個房間了。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有上房按摩這個服務,現在很多酒店都有這樣的服務,藍歐酒店也不例外。上房按摩就是酒店有專門的按摩小姐,客人可以要求按摩小姐到房間裏予以服務。房間,往往就是這樣的房間,色情交易從容不迫的展開。

藍歐真不愧是鎮上數的上的酒店,就從酒店老闆帶到我房間裏的按摩小姐來看,就知道石頭他們為什麼堅持要在這裏享受按摩,而且是“通宵按摩”。

石頭用房間的電話打過來,告訴我他們就在我的隔壁,有什麼噪音請我多關照。

看來對於這些事情,他們已經經歷了很多,或者是太多了。

任何男人都有親近女性的欲望,這是本能,無法克服的本能,尤其是面對漂亮女性的時候,要克制這樣的本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美女開始脫衣服,本來就少的衣服哪里經的起她這樣脫。還算正規的酒店工作人員外套一脫,剩下的就是文胸、絲襪和內褲。

“你……”她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快,儘管我我心理準備,可是還是有點驚訝。

“哥哥,我幫你脫衣服好麼?”美女對我的稱呼讓我感覺俗的想嘔吐。

“你會按摩麼?”我躲開她的手。

“按摩誰不會啊,實在不行就亂摸唄。”美女實在是坦白,我確信她只會亂摸。

“呵呵,你脫你的,我的自己來。”我坐到床上打開電視機。

“你真壞,人家都脫成這樣的,你還要人家脫。” 看來她誤解了我的意思。美女邊說邊把一條長腿擱在床上,開始脫她的絲襪。

海棠很喜歡用這個動作來挑逗我,因為我曾經說過海棠在穿絲襪的時候特別性感。當然,雖然眼前的美女有著不亞于海棠的美腿,但是她畢竟不是海棠,確切的說畢竟不是兩年前的海棠。

“可以了,你就幫我敲敲背。就敲敲背,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我一會還有點事情。等我回來在叫你好看。”如果我直接拒絕,那不是一個好的處理方式,所以我用了“等我回來”的藉口,因為我知道她是不可能等我回來的。

即便是簡單的敲背,美女也是力不從心,到後來索性在我背上來回游走,讓我一陣厭惡。

“好了,我出去一下,你可以在這裏看看電視或者隨便你做什麼,等我回來。”我想石頭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忙碌了,現在離開應該不會被他們發現。

美女疑惑的看著我,就象看一個怪人一樣。

“對了,任何人打電話過來,就說我已經睡了,不要讓人知道我不在這房間,知道麼?”我叮囑美女。

美女點點頭,直到我關上房間的門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如同大家所說的,逢場作戲很累,有時候更是虛偽,但是很多時候你不得不逢場作戲,因為你的男人,你要有一些所謂的被世俗化了的面子問題,你需要融到一個圈子裏面,你就必須遵守這個圈子的潛規則。

儘管我不去碰那美女,但是女人的原始資本——身體,已經通過我的視覺讓我覺得身體的燥熱。或許簡單的說,我的身體並不回避去接觸異型,只是人並不能被身體的本能所驅使。

酒店的咖啡廳這麼晚還在營業,我點了杯咖啡,撥通了四眼的電話。

“你風流好了?”四眼用調侃的聲音問我。

“有個女人在我房間,而我在樓下喝咖啡。”我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沒想到石頭……”四眼沒有說下去。

其實四眼只是口花花的人,原則性問題的處理上還是是非分明的,至少我所知道的這幾年,儘管是經常要招待客戶,但是他從來不點“葷菜”。

“這兩天公司有沒有什麼事情會?”我和他開始聊工作上的事情。

和四眼的電話打了五分鐘就完成了,我喝著咖啡,開始思索漫漫長夜如何度過。

嘩——,一道閃電淩空劈下,把桌子上的咖啡杯刻畫出了一抹慘烈的背影。接著是夏天典型暴雨的悶雷。

下雨了。

看來也不用去想晚上在這個小鎮上逛逛了。我要了張今天的報紙,無聊的翻了起來,再過一兩個鐘頭我就會房間打發那個女人走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正喝著咖啡,我的手機響了,是短消息的聲音。

“哥,你睡了麼?如果你沒有睡可不可以麻煩你來接下我。 雨”

是小雨的短消息。

下雨,哦,莫非小雨在外面淋雨?!

我馬上撥通了小雨的電話。

“小雨。”我大聲的喊著,因為對面全部是雨聲。

“哥,你還沒有睡啊。”小雨也用力的喊著。

“在哪里?”我儘量用簡單的話。

“沒車!”小雨似乎還是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在哪里?”我更大聲的重複。

“哦,在你附近。”小雨大致給我描述了方位,“你方便來接一下麼?我都成落湯雞了。”

“馬上到。”我招呼服務員簽單,然後回房間取傘。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按摩女郎正在房間裏的床上吃小吧台的零食,弄的到處都是。想到在大雨中淋雨的小雨,我心裏突然對眼前的這個放肆的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馬上離開我的房間,馬上!”我少有用嚴厲的措詞。

美女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呆在那裏。

“馬上離開,聽到沒有!”我幾乎吼了起來。

來不及穿襪子,美女套上衣服就逃了出去,生怕我動用武力。

):我撥通了總台,要求他們給我整理夜床,然後小跑步去了車庫。

滂沱的大雨讓我把雨刮器開到最大也無濟於事,視線嚴重受阻,加上又在陌生的地方,車速一直在三十碼以下。

當我找到小雨的時候,我幾乎認不出是小雨了。

小雨站在一個宣傳欄下面,也只有這個小小的宣傳欄才有一個小小的簷,周圍根本沒有地方躲雨。然而著小小的簷之於如此豪雨下簡直沒有擋雨的作用。小雨全身都濕透了,她不停的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渾身似乎在顫抖,儘管現在是夏天。

一輛本田瘋狂的從我後面超上來,經過小雨的身邊時飛濺起一大片的污水,小雨躲閃不及,白色的衣服照單全收。

我無名火起,不可遏制的踩了下油門,真想用別克的鐵頭把著小日本生產的軟皮車的屁股撞飛。

我朝小雨打了下燈光,小雨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不顧豪雨朝我的車子飛奔過來。

.

“這麼晚了……”我是想問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在外面,但是我的聲音被小雨打開車門後外面滂沱的雨聲掩蓋了。

雨越下越急,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玻璃發出咚咚的聲音,若不是在小鎮,而是在荒郊野外還真讓人毛骨悚然。

“啊啊,這雨太大了。”小雨遲疑了一下。

“快進來啊,別管這麼多了。”我知道小雨遲疑是因為她全身都是濕的,怕坐到車上不好。

聽我催促,小雨以她最快的速度鑽進車裏。轉身時頭髮飛濺起的雨水準確的落到了我的眼睛裏。

“啊,哥,你心疼我都掉眼淚了啊。”小雨調皮。

“是啊是啊,我就你一個妹妹,你要是被雷劈中了,那你讓我怎麼和你媽說。”我遞給她一條浴巾,是從賓館房間裏面順手帶上的,“趕快擦擦。”

“哼,你咒我被雷劈,不和你好了。”說完便撅著嘴巴不理我,自顧自擦著身上的雨水。

“呵呵,你還嘴硬,看我下次還來接你。”我威脅她。

“哥~”小雨的防線頓時煙消雲散,但是她的溫柔軟語同樣讓我心神蕩漾,“我知道你不會的,是吧。”

說完,小雨沖著我把嘴巴抿成一條可愛的曲線。

小雨濕漉漉的頭髮上還有水珠,擦幹後的臉蛋在外面路燈極度蒙朧的光線裏顯得迷離誘人,嬌豔欲滴的雙唇的POSS完全勝任畫龍點睛之責,使得我前面被按摩女郎撩起的燥熱猛的一竄,旋而又消失殆盡。

很遺憾,小雨,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只是我的妹妹。

黑色的別克在黑色的雨幕中潛行,只有馬路上軟弱的無法穿透雨幕的燈光疲憊的看著偶爾路過的行人和車輛。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啊?”我問小雨,略微帶著責備的語氣,順手把空調關了。

“啊,哦,我在同學家玩呢……”小雨支支吾吾,我斷定她撒謊了。

“呵呵,你同學倒也不送你哈。”我揶揄她。

“嗯……我……我以為出來能有車。”小雨尷尬的回答讓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這樣簡單。

“好吧,這樣好了,你先到我住的地方換套幹的衣服,然後我送你回家。”我想即便是小雨這樣的小女孩子,總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我沒有必要逼問她到底晚上去了哪里。

“恩,好。”小雨點點頭,不說話。或許是在為剛才沒有和我說真話而感到內疚吧。

“哥,我……”過了幾分鐘,小雨突然想對我說些什麼,然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我裝做全神貫注的開車,如果小雨想說了,自然會和我說的,我相信她。

等我再次回到房間裏的時候除了殘留的煙味,一切都已經整理過了。

“把水開熱點。”我點起煙,囑咐準備洗個澡的小雨。

我翻看我的行李,試圖給小雨找件我的衣服臨時穿回去。突然想到樓下的商場可能可以買,於是直接下樓去看看。

藍歐的酒店商場和其他酒店一樣都比外面貴點,但是好在東西也比較齊全。

我知道小雨衣服的大小,因為我已經被她拖去逛商場很多次,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小雨衣服褲子的大小。

我用現金結了帳,因為我不想讓石頭知道我在這商場買了東西,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畢竟這次住酒店的費用是石頭出的。

“呀,哥,這裏怎麼會有我的衣服?”小雨洗完澡出來看到床上的衣服很是驚訝。

“嘿嘿,剛去你家拿的。”我笑著說。

“騙人,哦,新的。”小雨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只是款式和顏色相近。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喜歡這個款式喜歡那個色調,反正我覺得你上次買的和這個幾乎差不多,那我這次也就給你買同樣的啦。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吧。”我自圓其說。

小雨撲哧笑了出來,燦爛而美麗。

我臉有點紅,因為我發現剛才我說的話實在沒有道理,沒有女孩子有兩套同樣的衣服。

“當然,這個T恤上的圖案有點差別。”我繼續死撐。

“嘿嘿……”小雨大有深意的笑著。

我別轉頭,抽著煙,看著電視,當然,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給小雨買衣服。

不一會,服務員送來了一碗餛飩。這是我給小雨叫的,因為我在接她過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在電梯裏聽到她肚子咕嚕的聲音,呵呵,我想這小妮子一定是餓了。

“哦,快趁熱吃。”我讓服務員把餛飩放到小雨那裏。

“嗯,謝謝。”小雨低下頭,開始不顧儀態的喂飽自己的小肚子。

我無聊的看著電視,突然感覺晚上的咖啡開始發揮作用,當然不是好的作用,而是我的胃開始隱隱的痛起來。這我才記起來今天還沒有吃過藥。

“哥,這是胃藥?”小雨看我在吃藥,連忙關心的問。

“是啊,老毛病了。”我含著藥口齒不清的回答。

“怎麼你和我媽媽一樣,都有老毛病。”小雨突然感慨,然後就不說話,繼續吃著餛飩。

筆墨深度之限,我無法描述小雨說這句話的語氣和神態,但是我感覺到小雨今天晚上在外面,肯定和她媽媽的“老毛病”多少有些關係。我開始琢磨怎麼樣才能讓小雨告訴我真相。

吃完餛飩,小雨滿足的用紙巾擦拭著油光光的嘴唇,顯得非常滿足。

“差不多我送你回去吧,否則你媽媽該等急了。”我打了電話叫服務生收拾碗筷。

“恩,很晚了,呵呵,又要麻煩你了。”小雨拿了床上的衣服轉身去洗手間把身上的浴袍換下來。

男人往往很粗心,尤其在做自己不熟悉的事情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想著給小雨買衣服,卻只買了外面的衣服,完全沒有想到小雨的內衣也濕透了。所以當小雨出來後我正為給小雨挑的衣服褲子尺寸大小都剛剛好的時候才發現因為我沒有給小雨買裏面的衣服而使得小雨只穿了外面的衣服。(至於是怎麼發現的,請諸位不要追問了,答案大家都知道的。)

送小雨到家的時候我就沒有再上去了,因為時間比較晚,我想差不多小雨和她媽媽也該休息了,也不太方便打擾。

然而小雨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到底她去做什麼,我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問。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手機聲響中醒過來的。

  我的朋友和同事都知道早上八點以前我基本處於睡眠狀態,所以除非有什麼緊急事情,否則我會很懊惱。

  “喂~”現在我已經有懊惱的前兆了。

  “哥……”小雨顯然不習慣我早晨接電話的語氣,因為她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過電話。

  “哦,是小雨啊。”男人,尤其是有點年紀,有點社會閱歷的男人,總是能在極短的時間裏調整自己的狀態,而我也正積極向這方面靠近。

  “你起來了麼?”小雨見我的聲音恢復平時的狀態,於是說話利索多了。

  “啊啊,剛……剛起來。”我一看床頭櫃上的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昨天……昨天我媽媽可能是等我,所以在沙發裏看電視的時候睡著了,後來回房間睡覺的時候也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起來就直不起腰,腳也麻木掉了。現在我正在醫院裏……”小雨迅速的語速讓我感覺她希望我能過去。

  “恩,我馬上過來。”我問了去醫院的路線後,掛了電話。

  同時我發現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除了石頭給我打了一個外,其他的都是小雨的。

  *

  “喂,石頭,有什麼事情?”我先給石頭回了個電話。

  “哈哈,你小子昨天腰杆斷了沒?”石頭官腔的哈哈讓我感覺很陌生。

  “嘿嘿,和你一樣。”我的回答模棱兩可。

  “早上打你電話都沒反應,我估計……”石頭又是大有深意的一笑。

  “對了,市醫院你有熟悉的人麼?”我試著問石頭。

  “兄弟在那裏還有幾分薄面,有什麼事情儘管可以來找我。”石頭到底是在官場上混了好多年了,知道我問這個事情的目的。

  “恩,好的,一定麻煩你,否則怎麼能體現你的價值呢。”官場加大學時候的切口,我試圖找回大學時候石頭的感覺。

  “去你的,改不了你的脾氣。”石頭在對面笑駡。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小雨和阿海在門口。見到我車來了,小雨朝我這裏跑來,阿海跟在後面。小雨見阿海跟過來,便回頭和他說著什麼,說完便繼續往我這裏來,而阿海卻沒有追過來,只是一臉的無奈。

  “哥,今天看來你要當我的司機了。哦,你今天有事情麼?”小雨上車後示意我掉頭。

  “沒事。”我微笑著回答。

  “我媽住院了。”小雨的神情一黯。

  “什麼!”我驚訝的差點沒把好方向。

  *

  小雨並沒有因為我的反應而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繼續。

  “其實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小雨反而有些坦然,不知道是寬我的心還是安慰自己。

  “怎麼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遲早的事情。

  “我媽媽一直腰椎有毛病,大多都是生我的時候留下的病根。每年他們單位體檢,醫生都建議她物理治療,嚴重的時候必須要做個手術……”小雨的話我基本明白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要做手術?”我想證明我的推測。

  “恩。”小雨點點頭,這反而讓我心定了下來,“本來媽媽還是不願意,但是我堅持,因為這幾天我在這裏,剛好可以幫她做做飯洗洗衣服,倘若我開學了,那就不方便了。”

  “呵呵,是的,當然,還有我。”我笑著說。

  “你不是來出差的麼?”小雨疑惑的說,“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很遺憾的告訴你,這裏沒有我們的客戶,我來這裏主要是想看看我的妹妹。”我坦白了。

  “哥,你……”小雨比我剛才的驚訝還要驚訝。

  “呵呵,是我嘴讒行吧?想吃你做的菜行吧?”我找了個誰都知道是藉口的藉口。

  小雨沒有說話,低著頭,如果說她現在很感動,那我相信。

“對了,你媽媽什麼時候手術?”我差點忘記了最關鍵的事情。

  “啊。”小雨抬起頭,“哦,明天或者後天。醫生說不是太大的手術。”

  明天,或者後天。

  我想我這個假期要切實發揚尊老的中國優良傳統了。

  “阿海,阿海怎麼在這裏?”我突然想起阿海。

  “早上找不到你,可是我一個人又沒有辦法送媽媽去醫院,所以只好找了阿海的媽媽。哪里知道他們會全家出動啊。”小雨的解釋我能猜到。

  “呵呵,聽你媽媽的意思似乎你會是阿海家的兒媳婦哦,他們家自然傾盡全力。”我還是在小雨面前第一次提到這個事情。

  “別瞎說。”小雨紅了臉,“我還小呢,更何況阿海……”

  “更何況什麼?”我突然有想知道小雨對阿海是什麼評價。

  “哦,到家了。”小雨叉開話題。

  於是我不再說下去。

  順著小雨的意思,我和她先去小雨家拿點日用品之類的需要在醫院用的東西。

  *

  醫院的病床上,小雨媽媽的精神還算好。見我進來,便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相比之下,阿海父母的態度則要冷淡多了,估計是小雨剛才趕阿海回去在他們看來是我授意的,又或許他們把我徹底的當作他們兒子的情敵了。我相如果當初我把自己介紹成小雨的遠房親戚,比如表哥,哪怕是表叔也行,就不至於招來阿海家人敵視的眼光了。

  “我看這個也是慣例,沒辦法的。”阿海父親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

  “真的要這樣?”小雨媽媽似乎不同意阿海父親的提議。

  “你別急了,我們再去托托關係。”阿海媽媽寬慰小雨媽媽。

  “什麼事情?”我把小雨拉到一邊輕聲的問。

  “他們說媽媽開刀要給醫生紅包……”小雨解釋了。

  “呵呵,明白了。”我能理解一些醫院的做法。

  即便是醫院明文規定不收紅包,但是家屬為了手術的順利、醫生的盡力,往往想盡辦法給醫生送紅包,小則幾百,多則上萬。

  “那你們的意思呢?”我想知道小雨和她媽媽的意思。

  “我媽媽不太同意。”小雨回答。

  “那你呢?”我跟著問。

  “我……”小雨猶豫了,“只要媽媽的手術順利,少吃點苦,送紅包我也沒有意見。”

  小雨的心情複雜。

  “那要多少?”我的意思是想瞭解他們商量的結果。

  “兩千。”小雨很直接的回答,“這是阿海爸爸的意思。”

  兩千?看來小雨媽媽的手術並沒有小雨和我說的那樣輕鬆。

  “可是……”小雨似乎有難言之隱。

  *

  “可是什麼?有什麼你就和我說。”我覺得小雨應該會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麼?”小雨突然話題一轉,說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那是一個我很想知道的話題。

  “哦?”我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昨天我說我是去我舅舅家要錢去了。”小雨輕輕的說。

  “是借錢麼?”我很驚訝小雨的話,因為我不相信小雨家已經落魄到需要借錢糊口的地步。

  “不是,我去要錢。”小雨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去要債,“前年他們買房子的時候問我們家借了兩萬塊錢,說好去年還的,可是到了今年還沒有還。”

  “這個……和你媽媽住院有什麼關係麼?”我找不到聯繫點。

  “媽媽是要定期理療和吃藥的,其實每個月開銷都很大。但是她省吃儉用還是存下了一些錢。但是這些錢基本都存了定期,加上我又要開學了,所以最近能動的錢少了點。”小雨解釋。

  這我是能理解的,小雨媽媽那輩人喜歡把積蓄下來的錢存在銀行裏,他們認為這樣是最安全的,而且如果數額大的話一般都會存定期,這樣利息高一點。但是定期有定期的不方便,倘若提前取出來,那相對損失比較大。

  “所以你們想到去你舅舅家要錢了?”我推理。

  “恩,是的,因為快月底了,媽媽的工資還沒有到,她又要配藥,我又要開學,所以……媽媽昨天讓我去要。結果他們說現在手頭緊,還不了。”小雨氣餒的說。

  我不知道小雨舅舅家是否真的手頭緊,但是心裏卻對他們有點反感。

  “這樣說來你媽媽的手術……,我的意思是說我這裏還有點錢。”我想如果可以,我這裏是可以拿筆錢來給她們周轉的。

  “不!”小雨回答的很堅決,“媽媽說不能麻煩你,況且我們也不是沒錢,只是媽媽心疼那些利息。”

  “沒關係的。”我笑著說。

  “不行,否則媽媽會不高興的。”小雨很關心她媽媽的感受,我就不再堅持。

  “反正我這裏還有公司的5000塊錢,加上家裏的,媽媽的手術還是沒有問題的。”小雨從容的說。

  “呵呵,那就好,你到時候學費問題,可以來找我,不要和你媽媽說。”我想到時候這個問題就比較好解決了。

  “現在問題是媽媽覺得住院貴了,而且又要紅包……”小雨憤憤然。

  “啊,這麼回事情啊,阿海父母不是說想想辦法麼?”我笑著說。

  “他們有什麼好辦法啊,光會說。”小雨看來心裏正因為紅包的事情而不舒服,說話語氣重了點。

  *

  小雨對阿海家的態度是不友善的,這讓我感到很驚訝,因為在我看來阿海家確實對小雨和她母親很好,而且是非常好。我不知道小雨媽媽,甚至是阿海父母對小雨說過些什麼,其實若說到婚姻,阿海的俊朗和帥氣絕非吾輩所能企及的。讓若真的把阿海和小雨放在一起,用天作之合來形容卻不為過。

  “哥,你在想什麼?”小雨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在想前面她說的事情。

  “小雨!”小雨媽媽叫她,“過來幫阿姨倒些水。”

  我和小雨一起過去。

  “我一會給打個電話問問。”阿海父親以這樣的一句話結束了他們剛才的話題。

  其實時間已經到吃午飯的辰光了,但是阿海一家並沒有走的意思,看來是打算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好麼?”早上就吃了兩片麵包的我肚子早就在抗議了。

  “對對對,你們先去吃飯。小雨,你一會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個盒飯,我就不出去了。”小雨媽媽聽了我的話後才發現原來已經十二點了。

  *

  醫院旁邊的飯店都不是很大,但是裏面的菜卻比其他地方要貴,或許這就是有醫院在旁邊的優勢吧。

  阿海的父親喜歡喝點酒,而且是白酒,這讓我感覺頭皮發麻,因為我不知道他喝了點酒後是否比沒有喝之前更加讓人感覺厭煩。作為最客人的客人,阿海父親自然邀請我和他一起享受。其實有時候有車還是有好處,我推說下午要開車,無法喝酒,所以就和小雨他們一樣喝了點可樂。

  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果然阿海父親在喝了點酒後就開始嘮嘮叨叨,大致講的都是他當初在供銷社的情況。我還好,畢竟還知道人民公社年代的事情,而小雨和阿海則一點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阿海媽媽在旁邊一個勁的說他,可是一個婦孺,況且又長期處於家長觀念,怎麼能勸的動阿海父親。

  小雨趁阿海和他媽媽拉阿海父親不要再喝的時候偷偷的朝我憋了憋嘴,我則會心一笑。實際上有時候我們應該容忍象阿海父親這一輩人的這種舉動的,畢竟對他們來說曾經所承受的或者現在所承受的,永遠是他們目前的能力所無法修復或者彌補的。長輩的發洩更多時候只能在喝了點小酒後的嘮叨。

  我招呼服務員做幾樣清淡點的小菜,量少點,我們打包帶走。這小店應該已經適應了客人的這種要求,所以在我看來很專業的拿出了一個分為幾個閣層的飯盒,開始按照我的要求去炒菜了。

  醉意蒙朧的阿海父親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條。他手上有一根香煙,我這才明白原來他是給我遞煙。要知道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如此粗暴的遞煙方式。

  不一會就給我們打包好了。

  “服務員,這裏買單。”我招呼著。

  “唉,怎麼可以你來買單。這頓我們來。”阿海父親突然大聲的說。

  “我來,應該我來。”小雨也連忙說。

  “還是我來吧。”我笑著說,當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笑。

  中國人的面子總是在飯桌上表露無遺,特別是在買單的時候,傳統的中國人,我自然也是好面子的。

  “好了,說了我來就我來。”阿海父親拿出醉漢的無賴脾氣,按著我和小雨拿出錢包的手。

  其實我認為按照道理來說是應該小雨付錢的,但是這裏又是小雨年紀最小,讓她付錢感覺怪怪的,當然也是出於習慣,我就有結帳的意思了。

  “阿蘭,你去把錢付掉。”阿海父親用命令語氣讓阿海媽媽付錢。

  這時候服務員也過來了。

  “一共兩百二十塊。”服務員把單子遞過來。

  “啊,兩百二十塊啊,哪里這麼貴。”阿海媽媽連忙接過單子。

  “你們要了瓶白酒,所以……”服務員解釋。

  “兩百塊麼好了。”阿海媽媽想讓對方打個折。

  “不行的,我們店裏……”服務員最怕的就是中年婦女的糾纏,連忙回絕。

  “兩百二十就兩百二十,趕快付掉。”阿海父親不耐煩的催促著阿海媽媽。

  那個叫阿蘭的女人遲疑了一下,然後用狠狠的白了她丈夫一眼,小心的從包裏取出錢給服務員。阿海父親象什麼也沒看見一樣用牙籤肆無忌憚的剔著牙。

  估計阿海父親回去後免不了被她老婆一頓臭駡。想到這裏,我朝小雨揚了下嘴角,這次是小雨會心的一笑。

  *

  終於阿海的父親沒有在下午提到所謂的他再去托托關係的話題,身上的酒氣和過於渾厚聲線讓進來的護士幾次都想把他趕出去。

  在檢查了小雨媽媽身體情況後,醫生告訴小雨媽媽,手術在明天下午進行,這讓本身比較輕鬆的聊天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不多久,阿海一家就起身離開了,走的時候他們讓小雨好好照顧她媽媽,明天上午他們再過來。

  “明天就要手術了,那先前你們提的事情……”我把小雨拉到一邊,輕聲的問。

  “交吧。”小雨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不和你媽媽商量一下?”我問。

  “不想讓她再擔心了。”小雨的回答讓我感到心頭一熱。

  “這個事情讓我想想辦法看,你稍微等下。”說著我轉身出去了。

  其實我並不想麻煩石頭,因為人情這個東西並不是這麼好還的,一旦欠下人情,很多時候就算你用多少錢也是無法償還的。但是與此相比,我又不忍心讓小雨這樣為難。所以我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石頭打了個電話。

  我想或許真的可以幫到小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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