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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自我養成》第10章
第 10 章

 瑞王府的門童一聽是廣安王王親臨的,呆在當場,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震驚、惶恐、不屑、羨慕……各種表情混雜在一起,讓慕梓悅一度以為,這個孩子會不會被她駭得扭曲了。

 她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些,對著他展露出一個笑容,打趣說:「莫不是你仰慕本王已久,喜得說不出話來了不成?」

 門童這才回過神來,磕磕絆絆地說:「這……這不是……小人馬上通稟……」說著,一溜煙地便跑進府裡不見了。

 慕十八跟在身後不滿地說:「王爺親臨,居然也不馬上請進府裡用茶,居然讓王爺這樣等在門口,真是沒有禮數。」

 慕梓悅點了點頭說:「看來應該把十八留在瑞王府好好教教他們。」

 慕十八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王爺,你不要故意嚇我。」

 主僕倆正說著,裡面急匆匆地出來一個管事,連聲告罪:「王爺請,我家主人正在練武場,請到裡面說話。」

 瑞王府果然氣派非凡,在這早春的季節,府內已經是花團錦簇,映襯著紅磚碧瓦、雕樑畫棟,大氣華貴;相較之下,廣安王府畢竟是異姓王爺,各個地方都透著小心翼翼的痕跡,不敢過分奢華,以免招來非議。

 管事把兩個人帶到一處大廳,上了茶,便沒了蹤影,慕梓悅衝著慕十八使了個眼色,便閃身出了大廳。

 瑞王府的地形圖她早就熟記在胸,從這大廳一路左拐,穿過一個庭園,便是夏亦軒的書房,夏亦軒平時接見下屬、辦公都是在此處。

 她一路大搖大擺,路過的侍衛和僕役見她氣度不凡,也不敢隨意相詢,她暢通無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書房。

 房門虛掩著,她凝神聽了一會兒,便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十分簡潔,入目便是一張邊防軍分佈圖,佔了整面牆,山川地形、兵力駐紮都描繪得很細緻,尤其山靖、吳州、梁州三郡,乃征西軍所駐紮的地方,毗鄰西陵國,上面更是用炭筆圈了幾個圈,慕梓悅細細一看,正是當時和西陵國交戰的幾個戰場。

 另兩面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圖,其中一幅畫的是一片竹海,清脆碧綠的竹子鋪天蓋地,唯有一隻朱雀振翅高飛在竹尖和青天交接之處。

 慕梓悅盯著推敲了半晌,心裡略略有些發涼,看起來,這夏亦軒的確胸懷大志。

 書桌上放著筆架和宣紙,正前方的牆上掛著上次在德起軒看到的玉笛,被擦拭得光可鑒人,慕梓悅心癢難耐,剛想去摘下來,忽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大哥,我在戶部的差事不知道——」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興沖沖地走了進來,眉目間和夏亦軒有幾分相似,卻少了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度,帶了些許的輕佻。

 「你是誰?」男子厲聲喝道。

 慕梓悅心裡明白,此人必定是老王爺的庶子,夏亦軒同父異母的弟弟夏亦皓,據說此人風流好色,不務正業,讓夏亦軒甚是頭疼。

 「在下慕梓悅,你是瑞王府的二公子吧?」慕梓悅拱了拱手。

 夏亦皓眼中驚疑不定:「廣安王?你不是和我大哥……」

 「坊間誤傳而已,我和你大哥神交已久,今日特來拜會。」慕梓悅一臉的誠懇。

 「王爺恕罪,是在下唐突了,只是管事太過怠慢了,怎可將王爺一個人留在此處。」夏亦皓眼珠一轉,熱情地說,「不如先到我的房中歇息,我讓人去尋大哥來。」

 「這是亦軒的書房嗎?」慕梓悅一臉的驚愕,「適才覺得有些腹痛,所以四處尋找西閣,誤入此處。」

 「大哥就是喜歡這些東西,」夏亦皓的語聲中隱隱帶了幾分不屑,「也不擺放些奇珍異寶,讓人一見就心生歡喜。」

 「亦軒自然比不上你風流倜儻,二公子的才名早就譽滿京城了。」慕梓悅恭維道。

 夏亦皓矜持地笑了笑,顯然十分受用:「多蒙王爺誇獎,都是外人誤傳而已,不值一提。」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慕梓悅便告辭要回大廳,夏亦皓忙不迭地把她往外送。

 慕梓悅走了兩步,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遲疑著說:「二公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夏亦皓立刻笑著湊了過來,討好地說:「王爺但說無妨。」

 慕梓悅心裡厭惡,不著痕跡地退開半步,為難地道:「剛才我聽二公子在說什麼戶部的位置……」

 「怎麼了?」夏亦皓緊張了起來,他對這個位置垂涎了很久,好不容易求瑞太妃幫著說了幾句話,夏亦軒這才答應了幫他去問問。

 「戶部調任的名單已經在陛下案前了,只怕沒有二公子的名字……」慕梓悅壓低聲音道。

 夏亦皓頓時愣住了,半晌才咬牙道:「我去找大哥去!」

 慕梓悅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人能有什麼才名?就靠在花街柳巷吟上兩句歪詩便當自己是個人才了,這人要是入了戶部,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把國庫當成自己家的小金庫了。

 不過,看起來夏亦軒在外面威風八面,在家中也不是什麼萬事順遂,能給他弄點麻煩也是好的。

 慕梓悅心情愉悅,看看這書房乾乾淨淨的,驟然也看不出又什麼機密;青天白日,在別人的府上,總不能大張旗鼓地翻箱倒櫃吧,她留戀地看了看那支玉笛,倒背著手,閒庭信步般的在王府散起步來。

 剛才走得太急,現在才發現,這王府的景致的確怡人,三步一小景,五步一大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仿如置身畫中。

 忽然,她驚喜地緊走了幾步,不遠處居然有一叢墨竹,竹竿呈透亮的紫黑色,隱於綠葉之中,傲然中帶著幾分綺麗,是難得一見的竹中珍品。

 竹林中隱隱傳來幾聲呼喝,她好奇地從小徑中走了進去,只見裡面豁然開朗,四周擺放著各式的武器,刀槍劍戢,場中有個人正在舞劍,劍光凜凜,氣勢逼人,時而猶如蛟龍飛舞九天,時而猶如鷹鷲九天直下,步伐靈動,劍招迅疾,令人驚歎。慕梓悅看到酣處,忍不住擊掌叫好!

 場中人一聽到聲音,立刻收住劍勢,一雙黑眸定定地看著她,正是瑞王夏亦軒。

 慕梓悅有些意外,讚歎道:「亦軒兄,你這樣到賞春宴上一舞,只怕全京城的姑娘們都要被你奪了魂魄。」

 夏亦軒哼了一聲:「誰稀罕。」

 「亦軒兄你可別嘴硬,紅袖添香誰人不喜?醉臥美人膝誰人不愛?除非你……」慕梓悅曖昧地笑了笑。

 「除非我像你一樣是個斷袖。」夏亦軒神色自若地說,將手中寶劍入了鞘,放回了架子處。

 慕梓悅忍不住有些手癢,自從回到京城,她習武的日子漸少,幾個侍衛也不敢真和她對敵,哪有在軍中的時候打得酣暢淋漓。

 「亦軒兄若是斷袖,只怕我再也進不了瑞王府,被瑞太妃直接打出府去了。」慕梓悅曖昧地擠了擠眼。

 「你會怕嗎?」夏亦軒嘲諷地說。

 慕梓悅瞟了他一眼:「自然會怕,我沒了爹娘,最怕的便是年紀大的人朝我哭訴。」

 夏亦軒盯著她,那雙黑眸裡看不出喜怒,忽然喝道:「慕梓悅,傳聞你是西北軍中第一猛將,敢不敢來戰?」

 剎那之間,慕梓悅胸口熱血上湧,那戰馬的嘶鳴聲、刀槍的擊打聲湧入腦海,她不假思索地將衣擺往腰間一系,活動了兩下關節,衝著夏亦軒笑了笑。

 夏亦軒恍了恍神,便見慕梓悅仿如脫兔一般,眨眼就到了跟前,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聲清叱,左腿一勾,便往他的膕處踢去。

 夏亦軒反應極快,左手往前一擋,震得慕梓悅手臂發麻,雙腳移形換位,避開她那一腳,一個側身便往她的胸口襲去。

 慕梓悅暗中叫好,不過,這胸口可是她的老命,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她的雙手往下一滑便抓向夏亦軒的脈門。

 眨眼之間,兩個人你來我往,交手了數十招,只聽得骨節和肌肉的悶響,招數酣暢淋漓,不分軒輊:夏亦軒勝在力量,而慕梓悅勝在靈巧。

 不知怎的,夏亦軒忽然身形滯了一下,高手過招,豈容半分懈怠,慕梓悅一錯身,便繞到了夏亦軒的身後,抬手便往他的脖頸切去;夏亦軒側身想躲,可慕梓悅的出手太快,一掌便打在了他的耳後。

 夏亦軒一下子便往後倒去,他的身體很沉,慕梓悅一時不防沒來得及躲開,被他撞了個滿懷,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慕梓悅暗呼倒霉,幸而她的手臂擋在胸口,隨後便抬腳一踹,一腳踢在了夏亦軒的屁股上,堪堪分了開來。

 夏亦軒打了個滾,和她面對面躺在地上,兩個人對視半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鯉魚打挺,站在原地。

 夏亦軒白色的短打練功服雖然黑一塊、灰一塊的,但依然被他穿得神采奕奕,他眉宇中那種莫名的慍怒一掃而空,臉上帶著笑容,原來的桀驁和冷酷被淺淺的暖意所代替,居然有種令人心動的帥氣,就連他身後的墨竹都失了神色。

 慕梓悅心中突突一跳,她一直看不慣這個桀驁不馴的瑞王爺,現在仔細一看,卻原來,這夏亦軒居然也算得上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和沈若晨相比,一個仿如高山上的墨蘭,一個仿如傲然挺立的青松;一個勝在雅,一個勝在酷,各有千秋,不分軒輊。

 「今日和梓悅一戰,痛快,來日我們再來比試刀槍劍法馬術,必要分個高下。」夏亦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亦軒兄就不要說些檯面話了,今日你輸了,我不說出去就是了,莫慌。」慕梓悅笑嘻嘻地佔著嘴上的便宜,低頭一瞧,果然,地下有塊石頭,只怕夏亦軒就是敗在這石頭上。

 夏亦軒也不生氣,只是湊了過來道:「多謝梓悅顧著我的面子,我去換身衣服,梓悅不如一起來?我曾有一件月色錦袍,剛好配你的身材。」

 作者有話要說:只怕瑞王爺心裡正在咆哮:尼瑪,快過來讓我把你衣服扒了,瞧瞧到底是不是有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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