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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歌》第10章
  十

  一路都很平靜,沒發生什麼可歌可泣的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小叔——龍淺同學的態度越發和善可親,而與之相比,那位將軍同志的神色卻越來越莫測難辨。

  終於,某天,將軍同志臉黑得媲美鍾馗之時,京城終於到了,接著,車馬分行,在一個滿臉大鬍子、豪邁粗獷的男子熱情的迎接下,她正式入住叔父梅天遠家。

  這個叔父很值得推敲,年過四旬,無兒無女,無妻無妾,一時心喜收的弟子又是如今朝堂上的最大敵人,給唯一的侄女求的賜婚卻又是給別人做小妾,而且還是敵人。

  若是評選年度最倒霉的人,絕對非他莫屬。

  長笑在路上根據梅卿書的相貌幻想了無數次他的形象,都是陰鬱不得志的,可在見到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想的有多離譜。

  梅叔父看來很陽光,愛笑,笑起來跟卿卿一樣,頰上都有兩個可愛的酒窩,四十出頭的男子看來卻像三十一般,他穿布衣,做工精細,料子也很考究,怎麼看都不像久經沙場的人,倒是府上那個大鬍子總管,比較有揮師百萬躍馬千里的氣勢。

  安頓好一切,便是正式去拜訪梅叔父。

  晚飯是在一起吃的,這是長笑重生後第一次正式跟長輩用餐,她不知道對於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對方究竟知道多少,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便沒表現的太活絡,而梅天遠除了一個勁的讓她「多吃點」更是沒說其它的,一頓飯草草結束。

  飯後,長笑正要告退,梅天遠卻留下了她。

  「卿卿,你可是恨叔父給你安排的這門親事?」書房裡,他先是拉了會兒家常,然後斟酌半天,才緩緩地問。

  長笑搖搖頭,又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恨倒沒有,不過,我不樂意,這龍卓然雖是叔父的弟子,可是,他不念舊情,在朝堂上跟叔父作對不說,私下裡還曾派人去害我。」

  「他只是去嚇唬你,卿卿的本事叔父還會不知道,更別提他派去的幾個人都只是京城裡的小混混,呵呵。」梅天遠輕笑著瞇起了眼,「如果真有心害你,去的便不是那些人了,畢竟,那件事上,叔父也覺得你做的過份。」

  聽這話,似乎梅家父子並沒有告訴梅天遠她的身份了,長笑心裡暗想,忽又覺得不對勁,於是問,「叔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你爹說,他找了四個人去教訓你,怎麼,難道不是?」梅天遠詫異。

  教訓,教訓的方式有很多呀!話到這份上,長笑猜測這梅天遠八成不太瞭解整件事,所以才替龍卓然說話。

  不過不光彩的事她也不欲多講,於是便不再說話,只聽梅天遠又說,「卿卿,最早接到你爹書信的時候,叔父其實也犯愁,你爹的意思是為你找一門權貴之家,可是,這些年你雖不在叔父身邊,我卻也大約知道你的性子,那種地方去不得,現在還好,叔父和梅家尚在,可保你平安,如果梅家倒了,你的下場肯定淒慘,唉,我也不知你爹怎麼想的,明明最疼你的,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放在身邊不是更好?」

  他頓了一下,想來也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又接著道,「不過,他既然決意這麼做,想必也有他的考量,而後,我左思右想,考慮了好幾天,才奏請皇上指婚你和卓然。」

  放身邊不時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最疼的女兒早死了?

  長笑心裡明白,其實這結果已經不錯,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所愛的人靈魂不再,真正的疼愛不是光看外貌,皮相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顆心是否還是他愛的那顆。

  所以,就某方面來說,梅老爹的感情才真是純粹的不含一點雜質,容不得半點虛假。

  長笑默默地想,又仔細回味一下梅天遠的話,愣了一下,忽然問,「聽叔父話裡的意思,梅家要出事了?還有,跟龍卓然結親是叔父的意思?難道嫁他了梅家出事我就能避過了?而且我分明聽大哥說,是皇上故意這麼安排的。」

  梅天遠苦笑一下,道,「梅家的事我也是猜測,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停了片刻,他又說,「卓然這孩子我也算瞭解,你嫁過去,他看在叔父的面子上必不會虐待你,而且,假如叔父遭遇不測,皇上可以倚仗的帶兵將令也只有卓然了,你待在龍府會比在別處安全。」

  話已至此,長笑再傻也能聽出梅天遠語氣中的無奈。

  情況遠比她想像中的嚴重,雖說這婚是梅天遠求的,但皇上順水推舟又為什麼呢?而龍卓然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關鍵是,她,李長笑,這個異世來的孤魂野鬼究竟該怎麼做好?

  沉默許久,她開口。「其實也沒那麼麻煩,把我嫁到其他國家不就好了,這樣一旦出事,我也不會拖叔父跟爹的後腿。」

  「沒那麼簡單,卿卿。」梅天遠含笑,「叔父知道你那個師父是清澤人氏,可是他身份複雜,並非良配。對了,我聽說,你前些時日離家出走了?」

  「是龍卓然的弟弟擄走我的。」長笑理直氣壯。

  梅天遠微微一笑,和藹的看著她。「雖是如此,可我聽聞你在此之前就有離家的打算。」長笑正要辯解,他搖搖頭說,「以後不可這麼任性了,如今多事之秋,你一人在外,總會有咱們梅家的仇人找上的。」

  長笑歎氣,沒吭聲,心裡想,如果到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整日帶著師父做的面具不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兒,她又開始想起被迷暈丟在天裳莊園的斐滿,滿心的鬱悶似乎消散不少。

  他說,「雖然看起來遇到了點麻煩,但師父不會丟下你的……」

  她揚起眉,雙眼朦朧的望向前方。

  有些話,無關真假,無論流逝多少時光,她還是想聽有人這麼說,因為,她總是期待著,有那麼一個人,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

  無論受過多少傷害,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期待著……童話的發生。

  「卿卿,卿卿,你是不是困了?」見她半天不說話,梅天遠微笑著問。

  「有點。」長笑回過神,不好意思地說。「還有,剛才叔父說的話,以前都沒人跟我說,我要回頭好好想想。」

  「你爹是太疼愛你了,他老說啊,知道的越少越幸福,所以才什麼都不告訴你。」梅天遠慈愛地摸摸她的頭髮,說,「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路途勞累,本來叔父不該這麼急著跟你說這些的,不過,我過幾日要給你準備嫁妝,會很忙,怕忘掉這事,所以就……」他笑笑,朝門外輕喊一聲,一個五大三粗臉上有些灼傷的僕人進來領她回房。

  而後幾天,長笑一直老實本分的宅在家中,靜待奇跡發生。可是,王子卻遲遲未出現,她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

  雖說表面鎮定,偶爾跟梅天遠聊天,也是一副漸漸不排斥嫁給龍卓然的樣子,可是她心裡面,還是惶恐的很。

  還有十幾天就要嫁人了,聽梅天遠說,梅家父子因為生意上的事又遠赴隴西——金閌的邊境重鎮,可能不會回來參加梅卿卿的婚事,她就更加惴惴不安。

  有什麼比嫁女兒還重要?這不是擺明了讓她自生自滅嗎?

  梅天遠好像也有些想不通這事,幾次見她都是欲言又止,然後又扯些空泛的話安慰云云,接著,更加賣力的張羅這門婚事。

  只是,梅將軍府邸並不大,錢財也不豐裕。長笑偶爾聽大鬍子總管說起,當初梅叔父選擇了為官時,同梅家家族斷絕了關係,所以,這些年除了感情上的偶爾聯繫,財大氣粗的梅家並未給予他任何的經濟支援。她聽在心裡,就開始小心觀察,果不其然,為了梅卿卿的陪嫁,梅天遠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少,府裡吃穿用度也開始緊張,前些天,大鬍子總管好像還在偷偷在典當東西。

  她看在眼裡,心裡微酸,忽然想起梅卿書給的陪嫁,遂心下一定,眉眼舒展開來。

  次日,長笑起個大早,嘴裡背誦著大哥給的商舖明細,仔細裝扮一下,欲去逛街,就某種意義上說,算是她來此之後的第一次市集之行,所以很是慎重。

  京城裡很流行貼花鈿,很是妖嬈,長笑想了一會,在眉心勾出淡淡的梅花,塗上胭脂,青絲斜裡用銀簪固定,散下些須落於頰邊,嫵媚而清艷,再用手沾些金彩抹於眼瞼,看銅鏡中的人明媚的不似以往,才換了件艷麗奪目的亮綠裙衫出門了。

  天子腳下的市集和其他地方的確實有所不同,她一路逛來,發現街上井然有序,店舖老闆和藹有禮,就連乞丐也穿著乾淨,只是蹲在角落,敲著碗等人施捨。

  轉過一條青石道,來到最熱鬧的一條街上,吹拉彈唱的,雜耍的,說書的,批卦算命的應有盡有。

  根據梅大哥的說法,要接手的六個鋪子都在這條街,分別是初雲布莊,同泰客棧,老唐鐵鋪,翠雲舫,金梨書屋和青雲茶莊。

  長笑低垂著頭站在路邊尋思著先去哪家,忽然有人迎面走來,至跟前,便一動不動,大片的陰影籠罩之下,她後知後覺抬頭,然後,笑著說,「好巧啊!龍贏然,你也來逛街?」

  「梅,呃,梅……」他含糊了不響,不知如何稱呼,清冷的眼裡有絲困窘。

  「叫我卿卿吧,你那日不是這麼叫的?」長笑笑瞇瞇地說。

  隨著她的話,龍淺臉色一紅,道,「我大哥說於理不合,我該叫你嫂子的。」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有些低落。

  「你嫂子那麼多,你叫得過來嗎?」長笑嘀咕,聽得龍淺撲哧一笑,她又無奈地說,「隨你吧,你喚什麼都行,反正是個稱呼……」

  「我還是叫你卿卿吧。」他快速打斷她的話說,清冷的眉眼裡閃爍著笑意。

  長笑點點頭,笑一下,側身,她看到前方有個客棧,於是轉過頭對龍淺說,「我要到處瞎逛逛,你呢?」

  「我去接大嫂。」他說,看向她的眼光裡有點依依不捨。

  「那就此別過,改日聊。」長笑看看前方,想想今天的打算,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聽清龍淺的話也沒注意他的神色。

  倆人揮手到別後,她轉個身往前走去,到了一家客棧門口,抬頭看看招牌,愣了一會兒才向裡走。龍淺站在原地了好一會兒,看到長笑進了那間客棧,他忽然臉色一變,急忙大步趕了過去。

  這並不是同泰客棧,長笑走近了才發現,這間客棧叫落雲客棧,看著客棧門口整理停放的馬車,她忽然有了危機感,同行呢,這家生意如此好,在消費群體不變的情況下,那個她要接手的不是會差點?

  長笑想了一會兒,決定進去看看,反正天色尚早,她去看那幾家店舖也不急在一時。

  等雙腳踏入大堂,她這種感覺更強了。

  一樓是通堂,位置頗大,環境整潔,佈局雅致,分別在東南西北四面牆壁上開了四個大天窗,此時秋季,只開了東側和南面的天窗,配上淺綠色的窗紗,使得光線朦朧透過,給大廳增加了一分淡然和靜謐。

  牆角和通向二樓的木梯下面種了幾盆四季海棠和吊蘭,淡香疏疏。

  長笑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剛坐下,就聽得樓上有絲竹彈唱和笑聲。差了個小二詢問,才知道,今日京都第一書社——疾雲社的月會,所以,凡是京城稍微有點才氣的青年才俊都在此吟詩作賦,品酒彈唱。

  這種熱鬧不常見,她抱著見識一番的目的抬腳便向二樓走去,完全漏聽小二在旁邊說什麼第一才女辛酥也在的消息。

  「卿卿……」來慢一步的龍贏然看著纖細的背影轉彎,遲疑了一下,也趕快跟了上去。

  二樓是也是個暢通的大包廂,與一樓的大堂不同的就是,用竹木隔成了一些雅間,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都在聽前方台上的胡琴彈唱。

  長笑剛進來的時候,剛好一曲奏罷,而進門之後對的又是前台,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或許這是私人聚會。她忽然想到,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掉頭就走,於是強作鎮定的笑笑,正想要不要自我介紹一翻時,就聽一個柔美的女聲說道,「李姑娘的胡琴越拉越好了,如清泉汩汩,使人聽之心曠神怡,寵辱皆忘。」

  眾人聞聲,也一齊喝彩,彷彿又沒看見長笑一般,她噓口氣,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剛轉頭去看那說話的女子,不期然卻看到一張冷酷霸氣的臉,但那眼神卻很溫和,像大哥,她含笑對那人點頭,然後又繼續搜尋著那道聲音。

  那個女子很年輕,約十八九歲,鵝蛋臉,柳葉眉,滿頭青絲綰成偏月髻,想是已嫁為人婦。一襲素白羅裙,襟上繡著淡淡粉荷,尤顯素淨。

  此刻,她正低著頭聽身側的人說話,姿態嫻靜而幽雅。半晌,忽然,抿著唇微微地笑,接著,長笑就聽到「那小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便看到美人蓮步輕移往前台款款走去。

  「承蒙各位推舉,小妹辛酥就來主持本次的詩賽。」她頓了一下,美目一掃周圍,眼神忽然落到長笑旁邊就不動了。

  長笑正在納悶「辛酥」這個名字好似聽過,回過神,就看到那女子奇怪的目光,順著望過去——

  「咦?贏然,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她側過臉,歪著頭小聲問。

  「剛到。」他咧開嘴,笑的很是開心。

  「你認識前面說話的女子?好像叫辛酥呢!」偷眼看台上已恢復正常,侃侃而談散發出知性氣質的美女,長笑疑惑地問身側的人。

  「認識。」龍淺看她的眼神更是奇怪,「難道你不認識?」

  「怎麼她很出名嗎?我一定要認識?」長笑也奇了,完全扭過頭,睜大眼睛問。

  那雙眼,黑若點漆,明亮而深邃,從那墨玉般的瞳孔裡,剛好能看到他的影子,他一個人的影子。

  他一怔,隨即不知道想起什麼,一絲紅暈爬上狹邊,清冷的眸子泛起淡淡的笑意,搖搖頭輕輕說道,「她是很出名,不過,這不是你應該認識她的原因。」

  「那是什麼?」長笑越聽越糊塗了。

  「是……」龍淺遲疑了一下,忽然有些說不出來,微垂下眼瞼,才靜靜地說,「辛酥,她是我大嫂,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哦。長笑應了一聲,好一會兒,忽然低叫一聲,「什麼?她就是龍卓然的大老婆?我將來要晨昏定省三拜九叩的人?」

  她滿眼懊惱,不禁抬頭又向那女子看去,結果,辛酥也正向這邊看來,四目相對,一個寫滿不解,一個淨是沮喪。

  「沒那麼誇張,大嫂她為人很是可親。」不忍心看那精緻的小臉佈滿憂愁,他出聲安慰。

  「不說了,唉。可親都是表面上裝出來的,感情這東西具有排他性,我就不信真有人能大度到願意跟人分享丈夫!」長笑垮下小臉嘀咕。「嫁人真恐怖!尤其還是嫁這種有多個老婆的男人!」

  「卿卿,說什麼呢?」龍淺扯出一抹清笑問。

  其實早聽明白,但還是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看著她生動的表情,便覺得滿心愉悅。

  「沒什麼。」長笑小聲歎息。

  兩個人在下面偷偷摸摸講話時,已經有不少有心人看了過來,畢竟一個清俊冷傲,一個明艷動人,再加上辛酥有意無意的關注目光,越發引人注意。

  長笑不在乎,龍淺更是沒空搭理別人,只是含笑看著身側的少女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懊惱。

  「好端端的一天……」長笑感慨。「本來覺得這個社挺有意思,還想加入呢!」

  「卿卿會做詩?」龍淺呆了一呆,問。

  「不會。怎麼加入這裡還必須要會做詩?」長笑搖搖頭,四雙眼睛面面相覷。

  忽然斜裡就插進來一個低沉悅耳聲音。「在下辛禺,剛才聽聞小姑娘欲加入疾雲社?」

  說話的人是剛進來時長笑覺得眼神親切的男子,只見他雙目含笑,唇角也帶著有趣的笑意望著她。

  長笑連忙搖頭,開玩笑!她開始是想湊熱鬧,不過這個打算再知道辛酥存在時就打消,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悅耳的女聲橫插進來。

  「入社?妹妹原來也是個妙人,不過,咱這入社都需要當眾做詩,若有半數人通過方可。」

  一陣香風襲過,辛酥款款走來,看向長笑的眸子半是好奇,半是認真。

  她這話音不高不低,但是滿室人都可聽到,頓時,刷刷的眼神落了過來,長笑開始後悔,怎麼不早些表露本意,現在弄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有意入社。

  怎麼辦?這個時候怎麼拒絕才能讓自己不丟臉?她笑著望向四周,腦子飛快轉著。

  與此同時,龍淺也覺得頭大,他知道長笑不會做詩,不想她當眾尷尬,便搶著說,「大嫂,她的專長不是做詩。」

  「哦,那是什麼?」辛禺感興趣地問。

  「是勘金。」龍淺抿抿唇,看眾人眼神半是敬佩半是不信,又鎮定地說,「她是個勘金師。」

  聰明!長笑差點鼓掌了。這樣就能轉移話題了吧,長笑正想的開心,忽見辛酥微微一笑,道,「妹妹如此博學,卻不知,是否對詩詞也有涉獵?」

  難道剛才龍淺說的還不夠?非要她自己承認不行?這辛酥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壓下心裡的不快,她剛想開口說,「喜歡但不擅長。」不想,卻有人更快地再次打斷她的話。

  「酥兒,你認識梅小姐?」懶洋洋的聲音從眾人後方傳出,迎著眾人傾羨的眼神,龍卓然踏著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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