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英岳隨機想到剛才的交易,看來是對方誤會了,「咳咳,這樣吧,你可以一直呆在這裡,我們也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不願意,誰也不能讓你離開。」
易思在交談中已經慢慢放鬆下來,感覺英岳也不是一個卑鄙的人,至少比帝國的那些人好多了,當然這或許都是裝出來的,也許是為了最後的利益也說不一定。所以他在聽到英岳終於說道點子上時集中起注意力。
「你說的那個精神力異能嘛,我個人認為對我們的用處不大,首先我們不需要控制別人,也沒有野心去奪得世界,只要別人不來進犯,大家都可以安然無恙。」英岳對著易思一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
「但是如果有突發狀況的話,借用一下你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英岳不把話說死,「那時我希望你是自願的,沒有所謂的交易。」在這裡大家都是朋友,所謂管理層也只是為了更加和諧的生活,大家自願被管著,享受這樣的環境,英岳覺得就很好。
「那,不用太感動了,你可以恢復本名了,放心,就算你的身份暴露,對方也得掂量一下實力,絕對不敢輕易撲過來。」果然真是對易思上心的話對方就不會大肆動手,這異能暴露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再說了隨著鬥爭的加劇,大家終究會全部捲入這個漩渦,或許只是遲早的事情。
易思激動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個天大的喜訊砸在他腦袋上,讓他眼睛發紅,難以抑制的淚水滾下來。他真的從沒想過,真的。「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高興。」英岳扯著嘴笑,易思看起來也沒多大,一直擔驚受怕,看來生活的並不好啊。
「你可以在城裡找份工作,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英岳讓風丹跑腿,很快就把識別身份的證明辦好了,遞給易思。
易思擦擦手,接過來揣好,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和小尷尬,「嗯,謝謝。」
「不用謝我,謝你自己的運氣好吧,攀上我這麼大的一個靠山。」英岳擺擺手,故意開玩笑。
「呵,呵呵」易思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頸。對英岳的印象又多了一個,隨性做事,不拘小節。英岳的話很有份量,他絕對不懷疑對方說出來的可信度,他願意幫助他,不管這麼怎麼說,自己都會感激他。
「對了,你現在就看看我,說說我的弱點是什麼。」英岳又一時興起,風丹也盯著易思看,他其實也想知道自己的弱點吶。
易思擦乾眼角的水漬,覺得英岳純粹是覺得好玩,哪有人自己要自己弱點的。在帝國,很多時候他都是被蒙著眼睛的,正是因為那些人擔心會被自己看到某些東西。
「好吧。」其實易思根本沒有想要看別人的內心,那些東西大多不是什麼美好的事物,在帝國內部更是這樣,易思十分排斥,更不屑去偷窺,可是人心隔肚皮,人們彼此嚴防,以己度人,所以易思才會如此厭惡那裡,除了開頓,他也沒看過他的執念。
搖搖頭,易思把雜念去除,也只是盯了對方一眼,如此近的距離加上英岳故意撤掉了防禦。易思笑了,這還是他面對英岳的第一個笑容,很清新,感覺如沐春風,哪怕被困在黑暗裡,他仍舊有活下去的勇氣,仍然充滿希望,整個人的氣息都十分安定,也不怪會這麼讓人親近了。
「怎麼樣?」英岳一臉好奇。
「很好,你應該算是沒有弱點了。」
「怎麼可能?」英岳自己都不相信。
「是真的,你最在乎的是海奎爾,他是一個強大的獸人,應該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易思眨眨眼,解釋道。
「哈哈,這樣啊。」英岳好心情的笑了,連風丹也跟著傻笑,英岳跟他的獸君兩人感情之好在整個城裡都是有目共睹的。
易思放下心來,看來自己的這個馬屁拍的不錯,不過這也是事實,相對於別人各種各樣的心思,英岳的念想就簡單多了。
易思有時候也會想其開頓,對方的執念是什麼?是帝國的那個位置麼?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了證明就能分到正式居民的房子,你可以收拾一下搬家了,要不要找人手幫忙?」
易思搖搖頭,「我可以的,謝謝你。」「行啦,不用這麼客氣。」英岳送走易思之前看到了桌上摞起的高高的冊子,隨手拿起一本遞給他,「拿回去看看吧,我們剛剛編撰出來的。」易思點頭接過,快步離開了大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搬新房子,那裡會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家!
英岳伸伸懶腰,眼看著又要天黑了,時間過得真快!「風丹啊,你也回去吧,下班了。」冊子就先放在這裡,明天再發吧。
進屋之後才發現海奎爾已經在廚房了,兒子小泥鰍坐在沙發上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一聽到門響就轉過身體,「巴!」
英岳抱起小泥鰍轉到廚房門口,「做什麼晚飯?」
「麵條可以麼?」海奎爾轉身,一副家庭煮夫的裝扮,其實就是繫上圍裙而已,英岳嘿嘿笑,海奎爾會做的東西很簡單,麵條是其一。「你不是都已經下面了麼,還問我可以不。」
「當然要問,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做別的,麵條我一個人吃了。」嘖嘖,說的真可憐,英岳靠在牆邊,「那你做吧,我看著。」
海奎爾先親了一口愛人,被小泥鰍看見又是啊啊亂叫,於是他只好再低頭啃一啃兒子的臉頰,轉身繼續跟鍋裡的麵條奮鬥。
吃過飯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電視,英岳捏捏小泥鰍的肉屁股,問海奎爾,「這也好些時間了,小泥鰍什麼時候才會再次變回獸型?」
「他現在還是幼年,並不能隨心所欲的轉換,慢慢就好了,等他一歲左右就差不多了。」海奎爾解釋著。
英岳靠近了去看小泥鰍的臉蛋,剛剛出生的時候還不明顯,那淡淡的花紋如水印一般幾乎看不見,而隨著身體的成長,悠長的線條慢慢顯型,主要集中在兩耳周圍,額頭上也有,跟海奎爾連片連片的不一樣,小泥鰍似乎是分開的花紋團,雖然只是淺淺的銀灰色,但已經有了雛形。
小泥鰍把腦袋撞在查看的阿爸臉上,沾了對方一下巴的口水,眼睛還亮亮的盯著英岳。「這破小孩口水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