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桃花孕,農家樂》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出于兄弟的角度,陸黎自然是要站在陳蔚然這邊,雖然陸黎也不知道陳蔚然口中所謂的最佳的時機是什麽,可是陳蔚然做事一向有規劃有分寸,這個時候出賣陳蔚然絕不是什麽好主意。

“喲,都在這兒呢,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能逃就逃,陸黎幾乎已經嗅到空氣中彌漫着“嚴刑拷打”的血腥味兒。

剛要轉身離開,鄭笑笑一個轉身便擋在了陸黎面前,“陸大醫生,心虛了?”

笑笑并不是第一次見陸黎了,以前在科室新年的聯歡會上,笑笑見過陸黎幾次,後來漸漸也熟絡起來,倆人常常互開玩笑。

陸黎一臉無辜,“我?我心虛什麽?笑話。”陸黎輕笑一聲,看來躲不過去了。

鄭骁武眉頭緊緊地皺着,一言不發,陸黎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幾乎要被那淩厲的眼神給殺死。

段皓哲見氣氛有些僵硬,就上前去打圓場,“陸黎,有些事兒你還打算瞞多久?我們今天都在這兒,交個實底兒吧。”

這麽輕易地就想逼我就範,沒門兒,“你們沒事兒吧?我隐瞞什麽了?”

陸黎話音剛落,之前一直沉默的那人緩緩開口,“析析出生的時候你在場麽?”

鄭大少沒心思拐彎抹角,對這個問題的真^相他比誰都渴望知道。

陸黎遲疑片刻,“這個你去問陳蔚然吧,我不清楚。”

鄭笑笑早預料到了他肯定不會輕易說實話,“那你能解釋一下析析出生那晚你在手術室裏做了什麽實驗?醫院裏有清楚的記錄,那晚你的的确确申請了一個手術室。”

陸黎愣了一下,難怪他們三個一副十分确信的樣子,竟然私底下查了當年的記錄。

當年陸黎答應過陳蔚然,将這件事永遠塵封于秘密中,他幾乎做到了沒留什麽痕迹,可是沒想到一個手術室申請記錄竟然将他出賣了,真是百密一疏。

陸黎坐在沙發上,神色從容,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什麽的,别費心了。如果你們想知道什麽,隻能去找陳蔚然,他是析析的爸爸,析析的一切他都知道,不是麽?”

“審訊”陷入僵局,雖然陸黎沒有透露什麽,可是他避重就輕躲躲閃閃地顯然證明這其中必有隐情。

不知道沉默的氣氛持續了究竟多久,鄭骁武忽然說道,“笑笑,皓哲,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鄭骁武既然開口了,段皓哲和鄭笑笑也隻能無奈地離開房間。

此時,彌漫着消毒水的科室裏隻剩下鄭骁武和陸黎。

“鄭先生,我真的不能跟你說什麽?我答應過陳蔚然。”陸黎希望鄭骁武能夠理解他,他絕不是不想幫忙,他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陳蔚然添額外的麻煩。其實打心底裏陸黎真心的希望鄭骁武能夠給陳蔚然和析析一個幸福的家。

鄭骁武此時并沒有生氣,反而唇角一彎,沖陸黎淡淡一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走到窗前,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窗外的藤蔓長得極爲茂盛。“六年前,我曾經遇見了一個男人,當時他不過大學畢業,因爲種種原因,我和他簽署了一份并不怎麽平等的契約,契約規定我們将有一年的名義婚姻。起初我不過就把他當成我的協議夥伴,盡管在外人眼裏我們是同床共枕的一對,可是我知道一年之後協議到了,我們大概就沒什麽關系了。我一直以爲一年的時間很短,可是當你真的一天一天地走過去,你才發現很多時候一秒鍾都漫長地像是一個世紀,正是在這一年當中,有一天我突然發現這個名義上的家人已經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我不能讓這種情感生根發芽,因爲我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是靠一份協議維持着,到後來,我隻能克制着自己心中那份強烈的沖動。後來事實證明,我的擔憂不無道理,一年之後,我失去了他。我曾經以爲在我的人生裏大概不會有什麽挫敗,從小到大,我的家庭足以讓我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可是他的感情卻是個例外。那段時間是我這一輩子最黑暗的時光,我恨他的不告而别,可是卻控制不住地發瘋似地想他。現在我又遇到他了,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的契約交易,隻是最單純的我和他,陸黎,你覺得我還可以再等麽?”

陸黎沒有想到五年前鄭骁武已經那麽愛陳蔚然,而陳蔚然也何嘗不是在矛盾中忍痛離開,這種感覺他何嘗不曾體會。

“鄭骁武,老陳這幾年過得不容易,一個人帶着孩子,他的艱辛是我和你都無法體會的,我希望他和析析都能夠幸福,希望能有人能夠給他們一個幸福溫暖的家。”

鄭骁武目光變得堅定,他看着陸黎,一字一句地問出了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答案的問題,“析析是我和陳蔚然的孩子,對麽?”

.

半小時之後,鄭骁武離開科室,陸黎突然覺得這些年壓在心裏的一個包袱沒了,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對不住陳蔚然,可是陸黎并不後悔此時的決定。

陳蔚然現在沒了工作,鄭骁武本就應挺身而出,要是等到陳蔚然口中所謂的時機,還不知道要熬到猴年馬月。

鄭大少對陳蔚然一片深情,陸黎覺得他不會看錯這個人。

鄭骁武覺得這一天是他這輩子非常值得銘記的日子,他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這過去的四年多的時光裏,他早就已經多了一層身份——爸爸。

父親這個角色對于所有的男人來說都是一個全新的開端,從此他們的肩膀上必将承擔着更多的責任,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視之爲榜樣。

對于陳蔚然的隐瞞,鄭骁武絲毫不責怪他,他甚至完全能夠理解陳蔚然這樣做的目的。

此刻鄭骁武什麽都不想管了,他隻想奮不顧身地飛奔到那個人身邊,肆無忌憚地告訴他,從遇見他的第一眼他就愛上了他,除此之外他更要感謝他,感謝他這麽多年默默地付出,含辛茹苦地将他們的兒子養大,而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鄭骁武卻不在他們的身邊。

正當鄭大少要趕着見兒子的時候,他接到了助理的緊急電話。

這幾天鄭骁武一直安排助理全程監視陳蔚然的公司,一旦有什麽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而當助理得知陳蔚然辭職的消息時,第一時間給鄭骁武來了電話。助理不僅将陳蔚然辭職的事兒告訴了鄭骁武,而且還将他辭職的原因也一并告知了。

鄭骁武扣上電話,難怪陳蔚然曾經開玩笑地說過“可能會失業”。

鄭骁武無奈地一笑,也好,辭職不幹了就專心地在家相夫教子,不過老婆受到威脅這種事兒,鄭大少還能忍麽?

鄭骁武臨時改變了行程,他決定先回鄭氏集團。

一小時後,鄭氏集團暫停了時代酒店項目的前期付款工作,并鑒于青城分公司目前的财務信用危機向青城分公司提出解約。

徐政平得知這消息時二話不說先去找了劉東風。

徐政平給劉東風講了這其中的道道,他認爲此次鄭氏集團作出這種決定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陳蔚然的離開。

劉東風初來乍到,一心想弄死展鵬,他哪有功夫關心項目,卻不曾料想把陳蔚然開了竟然給自己惹了麻煩。

“我們有合同,鄭氏集團這是違約,我們完全可以起訴,不依靠鄭氏集團,我們照樣有工程接。”劉東風頭腦簡單,想事情過于極端。

徐政平猛地一拍桌子,“起訴?你知道爲了時代酒店這個項目我們已經投入了多少?我們借了多少款?融了多少資?你了解麽?就算你官司赢了,我敢保證,你得到的賠償連前期投入資金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這是多麽大的一個虧空!這責任你擔得起麽?”

徐政平明白青城分公司目前的形勢極爲不利,就算是起訴,也未必能大獲全勝。要知道他們的對手是鄭氏集團。在中國這樣的過度,一個私企能做這樣龐大,背後的關系網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是将時代酒店項目繼續進行下去,安撫鄭骁武是良策。

鄭大少一心隻爲老婆讨回公道,自然不會考慮區區一些違約金,按照合同規定,即便是違約,也隻需要按工程進度賠償,要知道時代酒店項目地基部分還沒完成,按照目前算,這點錢他鄭大少還是出得起的。

徐政平最後的稻草沒了,他開始從陳蔚然下手,誰知道陳蔚然的手機早已停機,看來,決心已去。

劉東風也沒想到,原本不過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顯顯神威,卻不料事情猶如蝴蝶效應一般,迅速地産生了廣泛的影響。

無論如何,時代酒店項目算是正是進入停工期。

.

陳蔚然辭職以後,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他多多少少地攢了不少錢,即便是一時半會不工作,他也不至于和析析餓肚子。

這些年忙忙碌碌,難得清靜幾天,陳蔚然索性也換了手機,讓不該找的人找不到他,當然該找他的人自然還是會來找他。

因此陳蔚然每天的日程安排就變成了這樣,早上起來給析析做飯,然後送他去幼兒園,回家之後,陳蔚然便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書,茶幾上放一杯紅茶,或者偶爾換一杯香醇的咖啡,時間慢慢流逝,他沉浸在小說之中的悲歡離合,合上書,仔細想想,其實誰的一生不是一本裝載着悲歡離合的小說呢?

可是陳蔚然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就不能白白的浪費掉。

上午看了會書,下午他想上網查查有關鄉村旅遊業的緻富經驗,說不定能給他些靈感。

中午一個人随便吃了點午飯,鄭骁武不知道在忙什麽,倒是陸黎給他來了個電話。

“老陳,人都是會犯錯的吧?”電話那頭陸黎的聲音很是哀怨。

陳蔚然納悶,“你怎麽了?跟人419了?”

陸黎罵了他一句,“跟你說正經的。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面對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違背你朋友的意願但是你知道歸根結底這件事是對你朋友有好處的。這時候,你會怎麽選?”

陳蔚然昨晚上看了一點八點檔電視劇,劇情正是講友誼與愛情的矛盾與較量,陳蔚然聽到陸黎極爲深沉的聲音,腦海裏一片神展開,白衣天使的相愛相殺,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擔心什麽?!大膽去做啊!堅持認爲你是對的就好了。”陳蔚然俨然一副過來人,本想站着說話不腰疼,沒想到此言一出終究是把自己給害了。

陸黎一笑,“好了,錄音完畢,老陳,這是你說的,可别不認賬。”

陳蔚然還是沒反應過來,隻當是陸黎遇到了什麽兩難的事情,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他。

這件事暫且不說。

陳蔚然抱着筆記本,在沙發上浏覽着與鄉村旅遊有關的緻富信息。

他一邊做些記錄,一邊對某種模式寫出自己的見解。

看了一下午,他基本上可以得出一點結論。以一個局外人角度,任何成功的鄉村旅遊模式都是一種巨大的創新,作爲回報,這些創業者都已經獲得了十足的資本回報。但是作爲一個管理着,他也看出了目前鄉村旅遊業中的不足。比如規模效益與集聚效益差,導緻成本的增加;産業鏈還不完善,不能行之有效地開發鄉村旅遊資源等等。

而對于陳蔚然的家鄉桃源縣而言,一切都是一片空白,陳蔚然已經漸漸形成了一個構想,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陳蔚然在筆記本上記錄着自己的初步規劃,剛剛起步,一切都要面面俱到,可他的時間也不多,二叔說縣裏的政策已經開始下放,如果他想真正的去做這個事業,就必須盡快回家開始做。

機會往往稍縱即逝,稍不留神便會與它擦肩而過。

不知不覺中,已經下午三^點了。

陳蔚然覺得時候收拾一下去接析析了。

正在這時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陳蔚然開門,敲門的不是别人,正是鄭骁武。

鄭骁武剛從公司趕過來,他甚至都等不及電梯,是自己跑樓梯上來的。

因此陳蔚然見他氣喘籲籲的,一向平整的襯衫領口也解開了幾個紐扣,露出喉結與鎖骨。

陳蔚然一天都沒跟他聯系,心裏還一直挂念,這會兒人出現了,他沖鄭大少微微一笑。

鄭骁武被這一笑撩^撥地不行,他二話不說,幹脆一把抱住眼前人,随手關上門,雙^唇狠狠地壓了上去。

鄭骁武吻得極爲用力,陳蔚然也懵了,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将他推開。

擁^吻的兩人自是心知肚明,明明彼此愛的要死,可是就差那麽一點點勇氣。

而此刻鄭骁武勇氣爆表,這些年的思念與心痛已經全部轉化成唇齒間的交纏。

這個吻,他等了太久太久。

所以,這個吻也注定會持續很久很久。

陳蔚然起初有些呆滞,隻是被動地接受,可等後來,他也學着去迎合,去撩^撥。

鄭骁武顯然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已經慢慢有了反應,這些年他一直單身,如今而立之年,那方面隻怕比青春期的小夥子還要沖動。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一次他決定慢慢來,不能急于求成。

不知道了吻了多久,兩人才難舍難分地分開雙^唇。

陳蔚然淡淡一笑,雙頰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鄭骁武的感情一向直白強烈,他視線始終望着陳蔚然。

“對不起。”鄭大少難得這般柔情似水。

陳蔚然剛要說什麽,鄭大少又搶先說出了那三個字。

“我愛你。”

陳蔚然一向對感情的事比較後知後覺,他不知道怎麽回應,就幹脆一把抱住了鄭骁武,他身上有着極爲清淡的香水,與他第一次聞到的時候一樣,猶如雨後的森林裏彌漫着的清新。

鄭大少見老婆抱住了自己,他也輕輕地把老婆摟在懷裏,慢慢地撫摸^他的後背。

“這些年一個帶着析析很累吧?對不起,我來晚了。”鄭骁武眼眶紅了起來,他從小到大也沒哭過,被人打傷了住院他也沒掉一滴淚,可是抱着懷裏的這人,他卻有種流淚的沖動。

陳蔚然緊緊地靠在鄭骁武的身體上,微微一笑,搖搖了頭。

他明白了陸黎的那個電話,也明白了陸黎的兩難選擇,他絲毫不怪陸黎,反而他要感謝他,正是陸黎給了他們跨越千山萬水,也要相擁在一起的那點勇氣。

“析析是我們血脈的延續,我們一起陪他長大好不好?”鄭大少眼角濕^了,聲音也有些哽咽。可是管不了這麽多了,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面前,他才不想僞裝什麽強大。

陳蔚然點點頭,過了片刻,他又問,“我瞞着你不告訴你,你會怪我麽?”

鄭大少痛快地說,“我隻怪我自己,爲什麽當年放你走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我真該死。”

陳蔚然過了一會又問,“那你不覺得我是怪物?”

鄭大少立刻反駁,“你和析析是上天給我的饋贈,你要是怪物,那我也是,就讓我們一家三口三隻小怪物永遠在一起吧。”

話音剛落,兩人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那一刻,陳蔚然突然覺得幸福從天而降。他失去了一份工作,上天卻給了他一個家。

這真是太值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