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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儀》第297章
第297章 有的是時間

  紅鸞聽到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其實就是害孟副統領,把他拖到此事中於他來說當真很不公平,以紅鸞本心來說,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連累。

  可是不說,那位皇子殿下不管是誰,可以確定的是絕不是太子殿下,隱下此事說不定會讓孟副統領有危險而不自知——皇子要對付的太子,太子有危險當然是孟副統領首當其衝啊。

  想來想去當真是有些左右為難:孟副統領目前有沒有危險是不一定的事,說出來他卻當真有了危險。

  孟副統領在紅鸞的臉上看到了為難,他想了想忽然笑道:「我們兩個人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不知道妳是如何想的,但是對我這個孤苦無依的人來說,妳是極為可親可近的人。」他的臉再次微紅,把話轉回正題:「我的命是妳的,妳的命是我的,還有什麼事不能說?如果我有危險,妳能看著不顧,還是說妳以為妳有危險時我能看著不管?」

  紅鸞被說得臉上一紅:「是我想左了,的確是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顧慮,」他們的交情於一些貴人們來說也許並不是秘密吧?想到此處她道:「此事說起來話就太長了。」

  其實紅鸞現在很想找個人說話,而一直以來孟副統領都在幫她、她是很清楚的,再加上今天他的所為當真讓紅鸞放下心防,把他當作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了:她要說出來的不止是她聽到的那件秘事,還有很多。

  她再不說出來,只怕當真會受不住了。夢中的父親和母親的責問,讓她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又一陣的心悸。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孟副統領的話並不能完全當真,他只是不想讓紅鸞獨自承受一切才那麼說。如果換作是他的話,他不會告訴給紅鸞知道,而是會設法把她弄出宮去由他獨自來面對一切。

  你說他是大男人也好,說他不懂紅鸞的心也好,他就是不想讓紅鸞受一點傷害,苦與累、傷與痛,由他獨自來承受就好,因為,他是男人。

  如果紅鸞不是聽到了秘事,現在心情激蕩還無法平復,如果不是夢到父母責問她,讓她極為難過根本放不下,她也不會被孟副統領兩句話就說服:她現在壓力太大,所以想找人說一說,眼下的宮中除了孟副統領外,她還能對誰說?

  事實上,只要讓紅鸞平靜一個夜晚,到第二天就算是孟副統領說得天花亂墜,她也不會被說服的,她到那個時候也會找到法子暗示孟副統領、提醒他一點,但是現在的她心亂了,哪裡想到那麼多。

  原本有古安平時,她也不會如此的苦,至少她知道有人和她並肩在一起。可是自古安平成親到現在她都是獨自承受、面對父母鄉親的仇冤,還有宮中的風刀霜劍也只能她一人接下來,再無人可以傾訴。

  今天她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什麼也不需要那人做,只要聽聽她說話、再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妳不是一個人,妳還有我』就可以。她可以應對所有的人與事,就是想有個肩膀能讓她累的時候歇一歇。

  孟副統領看著紅鸞微笑,歪在椅子上:「話再長也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今天晚上說不完,我們還有明天、後天。」如果紅鸞能有一輩子對他說不完的話,多好?他巴不得呢。

  紅鸞嗔他一眼,不過自認識孟大人以來,孟大人就沒有正經過,她也就聽過就算。想了想後她看著孟副統領:「我原來是有家的,有父母雙親。」

  她自記憶中的溫暖開始說起,村頭的那棵老樹、村邊的那條小河,家中被父母藏起來的甜蜜吃食——就自她的心底湧了上來。

  她帶著微笑輕輕的訴說著,眼中卻慢慢的積蓄起淚水,然後輕輕的滑下她的臉龐,還有她慈愛的、把她捧在掌心裡的父母,以及待她很親厚如同自家子侄的鄉親們:那些久遠的幸福,就好像還在昨天一般,讓人那麼的不捨、讓人那麼的心痛。

  終於她說到了那次的大水,滔天的浪頭把村莊吞掉了、把良田吞掉了,也把她的父母鄉親吞掉了,吞掉了她所有的快樂與幸福,自此之後她孑然一身向京城討飯行來:因為聽說京中有她們那一塊的人。

  說到最後紅鸞合上了雙眼,任淚水把自己淹沒,她抱著雙膝把頭放在膝蓋上:「我入宮之後直到遇到安平哥,才知道那些大水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有人,掘堤。」

  孟副統領聽得很認真,為紅鸞過去的幸福而感到快樂,更為紅鸞後來的苦難而感到痛心,聽到這裡他挺起上身卻沒有說話。

  「我們在宮中相約要查出真相為父母、為鄉親們報仇,所以我們都很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爬得高一些,能夠接觸到外官而得知些什麼。原本我們以為還要需要幾年的努力才能查到點什麼——雖然過去的時間越久越難查起,可是我們說好絕不會放棄,不然九泉之下的父母與鄉親們,他們不會安息的。」

  「卻沒有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紅鸞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昨天我不經意間行經那裡,聽到有人在假山後提到了當年大水之事,提到了我們鄰村的名字與人。」

  孟副統領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香梅二人一副要丟掉性命的樣子,為什麼紅鸞開口時再三的猶豫:驚天的大案啊。當年的大水他聽說過,災民遍地,不是一地受災,卻沒有想到裡面有這樣的隱情。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讓他震驚的不止是這一點。

  紅鸞看著他:「昨天假山之後的兩人對答,其中一人稱另外一人為——殿下。」

  孟副統領的臉,變色了。他看著紅鸞,原本他以為是皇氏宗族、或是皇親中某人犯了糊塗了做下的,沒有想到此事居然和皇子有關。

  幾個轉念間他想到很多事情:挖堤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好處的事情是沒有人去做的,如果不是天大的好處,有幾人肯去做那樣喪盡天良之事。

  再想到太子在朝中、在宮中的尷尬位置,他長長的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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