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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歸來》第4章
殘花與試探

  夜,混亂而殘酷的戰場。狂風大作,塵沙飛揚,冰流涌動,兵戈聲交擊,遭遇伏兵,失了地利,焰國大軍陣脚已亂。漫天火光中,箭如流星,帶著破空之聲朝她飛去,而琉羽的意外出現,致使他想也沒想就改變了方向。

  “夫人與定王早就認識?”雁初吃驚,露出促狹而輕佻的笑,“枉我將定王當成男人裏的君子,原來一樣會在外面偷腥。”

  蕭齊抓住肩頭那只柔軟的玉手,阻止她的動作:“當年我與牧風國交戰時不慎中計,身受重傷,是琉羽救了我,我二人認識在前。夕落的條件是讓我此生只娶一人,琉羽爲我甘願委屈自己,等了整整百年,她幷非如你想的那樣不堪。”

  “定王與夫人的故事很動人,”雁初道,“但定王既然早已喜歡夫人,爲何還要答應王妃?”

  蕭齊沉默,手却無力地鬆開了。

  雁初明白了:“因爲越軍?先帝在立儲之事上猶豫不决,與牧風國的爭地之戰能否取勝是關鍵,越軍神勇,陛下與定王想獲得支持,聯姻是最好的辦法。”

  被迫迎娶不愛的女人,男人始終是耻辱而反感的吧,何况還是爲了爭取妻家的支持。

  雁初嘆道:“王妃何其無辜。”

  “身處大局,許多事未必能自主,”蕭齊艱難地開口,“是我負了她。”

  雁初似也黯然了:“只娶一人,能答應那樣的條件對男人來說已經難得,難怪王妃會選擇定王,可惜越將軍父子爲此戰死沙場,定王又心屬他人,若知道代價這麽大,王妃定然寧願選擇妻妾衆多的南王吧。”

  愛上他不值得,她會後悔吧?蕭齊面無表情地點頭:“沒錯,是我疏忽,讓人混進營調換密信,致使援軍去遲,越將軍父子遇難,她爲了報仇才會隨我出征,我對不住她。”

  雁初忙問:“是誰換了那密信?可抓到了?”

  蕭齊默然片刻,道:“是牧風國細作。”

  唇角彎了下,一絲嘲諷的笑意滑過,雁初輕聲道:“那定王希望我是王妃,或不是呢?”

  “當然希望是,”星眸微亮,蕭齊雙手扳住她的肩,“夕落,是你嗎?”

  雁初不答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真是,我自然會恢復你的名分。”

  “定王又如何安置夫人?”

  蕭齊楞了下,慢慢地移開視綫:“琉羽是經陛下賜婚的,已經進了門,她所求不多,我希望你容她一席之地。”

  沉默。

  “夕落?”輕輕的聲音帶著懇求,透著一絲緊張。

  “我也希望我是王妃,”雁初嘆了口氣,莞爾,“可惜我真不記得了。”

  見他要說話,她適時掩住他的口:“大仇得報,越將軍已瞑目,越軍歸附定王,定王何必讓死人束縛自己,倘若定王對王妃尚有情意,雁初不介意做替身。”

  腰間,衣帶無聲鬆開。

  風吹進,輕薄的衣裳層層滑落至腰間,細緻的肌膚越來越多地呈現,白如玉,光滑誘人,看在眼裏,就已知道觸感。

  □即將完全呈現,雁初停住了動作,鳳眸斜斜向上瞟著他。

  星眸漸變朦朧,蕭齊遲疑著,手慢慢下滑。

  房間靜謐,呼吸聲清晰入耳,挺拔雙峰隨之起伏不止,溝壑半隱半現,其中滿盛誘惑,令男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記憶中沒有關于那個身體的任何片段,夕落,越夕落從不會穿這種複雜華麗的衣裳,更沒有過這麽輕浮動情的時候,她習慣穿著寬鬆衣袍練越氏刀法,美得乾淨又簡單,可是她自己不知道也不在乎,這或許就是他感激她喜歡她却沒有選擇她的原因吧,她是愛他的,但還不够,一個女人若愛極男人,不會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容貌,而琉羽做到了。

  “夕落?”

  終于,手指略一用力,最後的掩飾被扯去。完美的上身□在空氣中,曇花一現般的耀眼。

  就在他愕然的刹那,雁初重新扯上外袍:“定王看清了麽?”

  蕭齊放下手後退兩步:“我實在……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語氣透著歉意,隱藏著一絲失望。

  “雁初身上沒有箭傷,讓定王失望了,”片刻工夫,雁初已整理好衣衫,媚態全無,微笑竟是一派端莊,“雁初沒那麽傻,從不會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尤其是聽了王妃的故事,就更不願留在這裏了,否則夫人一句話,定王將來說不定要怎麽處置我呢。”

  蕭齊道:“琉羽她向來善良,只是……”

  “只是女人都會吃醋,”雁初道,“如今證實了我不是王妃,定王會讓我走嗎?”

  上賜之物轉身就被拋弃,又會生出怎樣的傳言?何况影妃等人慣會煽風點火。蕭齊沒有直接回答,目光恢復清冷:“僅憑箭傷難以證實,也許我記憶有誤,事情尚未確定,你先放心住下。”

  這麽快就要物盡其用了嗎?雁初摸摸窗欞上的楓葉圖案,轉移了話題:“這是王妃生前居處?”

  家常叙話使得氣氛緩和下來,蕭齊看著窗間綠葉許久,方才點頭道:“她喜歡楓葉,問緣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短短十幾日,傳言滿京城,定王新收一名絕色美女,容貌與已故王妃極爲相似,定王對其百般縱容,甚至委屈新婚夫人,以至府中上下頗有怨言。

  頭頂陰雲層層,雁初坐在池中心亭子裏,無視丫鬟們小心翼翼的模樣。

  扮演這個角色對自己固然不利,甚至是相當危險的,但盧山老將軍身邊的消息渠道想必已被雲澤蕭齊控制,要覓得他的下落,必須表現出配合。

  蕭齊走上曲橋,身後跟著一名大丫鬟。

  雁初這兩日收斂了許多,主動起身作禮。

  “這是……”不待蕭齊開口,跟在他後面的那個丫鬟先就面露驚喜之色,撲到雁初面前跪下,“王妃娘娘!”

  雁初不解地看蕭齊。

  丫鬟抬起泪臉,提醒她:“娘娘不認得我了?是我啊!我是紅葉!”

  “她的陪嫁丫鬟,紅葉,”蕭齊示意紅葉起身,“這就是我今日讓你見的雁初姑娘。”

  紅葉愕然:“雁初姑娘?”

  雁初也打量她。

  反應過來是認錯人,紅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呆呆地望著她半晌,才垂首道:“姑娘容貌與王妃太……相似,叫我忍不住……姑娘不要見怪。”

  雁初笑了笑。

  蕭齊道:“今後你就留在楓園伺候雁初姑娘吧。”

  紅葉低聲答應,站起來拭泪。

  雁初轉向蕭齊:“我要出府走走。”

  焰國京城,繁華自是不消累叙,看天上陰雲更重,是要下雨的樣子,雁初不慌不忙地轉過幾條街,偶爾停住看看雜耍,或是進店買幾樣東西,讓兩個丫鬟拿著。

  身後,四名侍衛緊緊跟隨,是保護也是監視。

  對于這樣的安排,雁初沒怎麽介意,自顧自地繼續朝前走,行至路口,遠處傳來馬蹄聲響,有皇族車駕緩緩行來,數十騎開道,威風莊嚴,周圍行人攤販紛紛往街道兩旁退避。

  “是南王殿下。”

  議論聲中,雁初放慢脚步,側臉觀望。

  就在此時,中間那輛華麗的朱輪馬車裏似乎有了動靜,跟在旁邊的一名身份較高的侍者忙側耳貼近車窗,邊聽候吩咐,邊拿眼睛瞟不遠處的雁初,緊接著他便直起身喝令隊伍停住。

  路人們全都跟著朝這邊望來,猜測是什麽事能引南王上心。

  半晌,那精美窗布被一隻手掀起。

  雁初立即沉下臉,扭頭就走。

  待看見車內那張俊美面容,侍衛丫鬟們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去,然而就這眨眼工夫,轉過街角,前面竟失去了雁初的踪影。

  奇峰懸崖,危亭流瀑,重新領略過世間繁華,永恒之間就顯得更加冷清了,縱有和風麗日,春花如錦,依舊感受不到半點暖意,只有無限寂寞如水,伴著歲月流淌。

  白衣使者禮貌地微笑:“是弈主讓我來接姑娘的。”

  “有勞引路。”雁初點頭。

  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不屬五靈界却聞名天下的人物,既讓她養花,就一定會有周全的安排讓她可以按時趕回來。

  雁初邊跟著他往前走,邊隨口問:“西聆君不在?”

  使者道:“弈主去五色地鄉未歸。”

  五色地鄉乃地之國,與焰國互不相鄰,兩邊素無太多往來,雁初不再多言。使者徑直將她領上弈崖,那塊刻字的巨石依舊巍然屹立,只是平臺上的花大半已雕零,新葉滿枝。二人走到懸崖邊緣,便是上次西聆君撫琴之處,短短十數日,旁邊那株矮楓變得更茂盛,葉片形狀優雅,惹人喜愛。

  崖下風烟飄蕩,使者揮袖,懸崖間憑空現出一條棧道,通往風烟深處。

  棧道寬不過三尺,用粗木打入石壁,再以竹塊鋪就,走在上面“咯吱咯吱”響,雖然外面有欄杆加護,仍令人感到不踏實。順著棧道行至盡頭,二人站在了一處洞府前。洞外石壁上遍結霜花,冰土石凍成一片,寒氣侵骨。焰國人體質對這種環境相當敏感,雁初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暗暗驚异,在永恒之間居住多年,想不到還有這等奇寒之地。

  入洞,眼簾中即是白皚皚一片,連地面也鋪著白雪,踏上去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由于太清靜的緣故,聽在耳朵裏分外清晰。

  “是極地冰國的凝雪石,凝水成雪,用來供養一葉花,”使者解釋道,“未得弈主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擅入此地。”

  雁初這才明白緣故,抬眼看,對面冰臺上那片綠葉格外醒目,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旁邊還擺著另一隻相同的玉盆。

  雁初道:“兩盆?”

  使者笑著提醒她:“姑娘仔細看。”

  雁初走到冰台前,果然發現了差异,那只玉盆中的確也生有一片葉子,只不過是半截斷葉而已,似乎被人從中間掐斷了,碧色消退,幾無生機。

  “那是弈主養過的,”使者道,“兩百年前曾見它開花,眼看就要結果,誰知一夜間花竟被人折去了,如今不生不死,能否重開,恐怕要等十萬年後才知道了。”

  珍貴的一葉花被人折去,來人下手全無半點憐惜,絲毫不怕斷其生機,可見此事不正常。雁初忍不住問:“誰敢冒犯永恒之間?”

  使者搖頭:“弈主從不提此事。”

  二人沒有忘記正事,將注意力移回那盆完好的花上,雁初隻覺那粒花苞好像比上次所見時長大了點,待她喂過血,使者就領著她順棧道走回弈崖,親自送她出永恒之間。

  即將走出幻門的刹那,雁初不經意回首望,忽見崖邊那刻著古篆字的巨石旁,一名紫衣女子坐在輪椅上,手執團扇半遮面,冷冷地看著她。

  回城時已入夜,天上下起了罕見的大雨,雨水沖刷著石板路,澆洗著街頭老樹,行人稀少,燈火闌珊,京城難得冷清起來,惟聞雨聲潺潺。

  陰暗長街,雁初獨行。

  雨水順著頭髮臉頰往下流淌,心口作疼,運起火療之術,疼痛也只稍有减輕,雁初吐出口氣,克制住折元過度昏昏欲睡的感覺,儘量穩住步伐,好在這百年來早已習慣了,也不難忍受。

  轉過街角,數道黑影閃出,刀光帶火色掃來!

  習武之人有著警惕的本能,雁初下意識避開。

  刀風翻涌,不依不饒地追隨而至,對方出手極爲凶狠,頭頂的雨幕都被强悍的氣浪隔斷了。

  雁初雖驚不亂,邊閃避邊凝神戒備,同時纖手扣上腰間,那裏藏著柄無人見過的奇刀。

  但凡刺客,出手通常都是走狠辣的路子,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而這些人雖是偷襲,所用招式却極正宗,打法更加光明磊落,難道……

  雁初心頭微動,迅速縮回手。

  不出所料,對方個個高手,掌力幻化玄光,加緊攻勢,仍遲遲未能傷她性命。

  饒是如此,雁初也已經難以招架,很快腿上就受了傷,被迫跌坐在地。就在火光迎面撲來之際,斜刺裏忽然飛出另一柄刀,兩刀相撞,刺客低哼,料是虎口已被震傷,緊接著一道身影擋在了雁初面前。

  雁初如獲救星,抓住那紫袍下擺:“定王。”

  原來蕭齊及時趕到,見情勢危急,他便隨手拔出身邊侍衛的刀擲出,恰好救了她一命。

  刺客們見勢不妙,快速而有序地撤走,蕭齊示意侍衛追殺,然後回身看雁初。

  視綫碰撞,雁初仿佛意識到什麽,連忙鬆開手,別過臉坐在地上喘息,疼得直皺眉,濕透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小腿傷口血水雨水混合流個不止,形狀頗爲狼狽。

  眸中閃過一絲後悔之色,蕭齊想也不想便俯□,從自己的衣襟上撕了塊布替她扎住傷處,然後脫了外袍裹住她,抱起就走。

  雨裏長街分外沉寂,步伐快而平穩,映著遠處不甚明亮的燈光,俊臉上有雨水不停滑落,剛毅的輪廓變得柔和許多。

  關切依舊令人心醉吧,可惜知道真相後,就剩不了多少感動了。

  雁初臉色蒼白伏在他懷裏,無力地問:“定王怎會出來?”

  許久,蕭齊才開口道:“夕落有舊疾,每逢這種天氣都會心疼,連出門也不能。”

  “所以你見天氣變了,就出來尋找?”雁初勉强笑,“我不但沒有心疼病,還能打,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說不像,逞强的個性仍然相似,蕭齊低眸看她一眼,道:“焰國習武的女人不多。”

  雁初道:“王妃不就是一個?”

  蕭齊將她裹緊了些,輕聲道:“論武功,論性格,你遠不及她,惟獨生了張利嘴。”

  雁初道:“人死了,記得的總是好處。”

  說話的工夫,定王府大門已近在眼前,蕭齊一面命人去請名醫,一面抱著她往後園走,剛到園門口,迎面遇見了琉羽。自從住進王府,兩個女人就沒大見面說話,陡然撞見這情形,琉羽臉色有點變了。

  蕭齊隨口吩咐:“她受傷了,你先回房。”

  頭一次被忽略,琉羽不滿地盯著雁初,可巧對面那雙鳳眸也正看著她,裏面泛起深深的笑意。

  酷似越夕落的女人,心安理得地躺在蕭齊懷裏,還有意無意地側過臉,找到一個安全的角度,慢慢地朝她張開嘴,仿佛一條吐著信的美女蛇,纏在她最愛的男人身上,向她示威。

  琉羽冷笑。

  她從不擔心這些自以爲是的女人,只要這女人當著蕭齊的面開口,就輸定了。

  然而,那美女蛇幷沒有如預料中那樣出言諷刺,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出聲,只是保持著那個口型而已,清晰的口型,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一個字。

  瞬間,琉羽握緊袖中手,驚恐失聲:“越夕落!”

  見她當衆直呼越夕落之名,蕭齊皺眉提醒:“羽兒!”

  “是你,”琉羽仍是步步後退,盯著雁初顫聲道,“你就是她,你……沒死!”

  “夫人又認錯人了,”雁初很自然地側臉打量她,似是不解,“難道夫人不希望王妃回來?”

  “女人總是敬怕鬼神,”蕭齊半是解釋半是責備,“琉羽,先回房!”

  直呼“琉羽”,已有警告意味,琉羽驀然醒悟,驚疑地打量雁初,想要確認剛才所見是真是假,然而那美麗熟悉的臉上神色已是平靜無波,再也看不出什麽了。

  蕭齊將雁初交到兩個僕婦手裏,吩咐先送她回楓園等候大夫,待人離開後,他才遣退所有丫鬟,轉身問琉羽:“怎麽回事?”

  琉羽別過臉:“或許……是我看錯了,我以爲她是越夕落。”

  蕭齊道:“委屈你的不是夕落,是我,她之前幷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不住她的是我們,如今人已經不在,你爲何還那麽恨她?”

  琉羽聞言激動起來:“是我嫉妒,那又怎樣!這麽多年,我只能在背地裏跟你私會,偷情!我成了什麽?這都是她害的!她死就死了,地位却還在我之上,還能讓你惦記,我受够了!”

  “羽兒,你冷靜些!”蕭齊拉住她的手,“她叫雁初,不是夕落。”

  琉羽摔手道:“那你爲什麽這樣在乎?一個舞女受傷,用得著你抱?”

  蕭齊放開她:“我讓你這麽不放心?”

  “我……”琉羽漸漸冷靜下來,低頭拭泪,“我只是怕她回來,要趕我走。”

  修長手指替她拭去泪水,蕭齊擁她入懷:“傻話,你是由陛下賜婚嫁與我的,雲澤琉羽,誰能趕你走。”

  “真的?”琉羽仰臉望著他,“不論發生什麽,你都不會趕我走?”

  女人無助的缺乏安全感的模樣最令男人心軟,更何况她爲他付出太多,需要他的安撫。蕭齊移開視綫,點頭道:“放心,一切有我。”

  琉羽這才展露笑顔,雙臂勾住他的頸。

  蕭齊抬眉,低頭吻了下那嬌艶紅唇,打橫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楓園,漆黑雨夜中亮著一點燈火。送走大夫,兩名丫鬟給傷口上過藥,紅葉又端著一碗藥汁送到床前,輕喚:“姑娘,該吃藥了。”

  雁初睜開眼:“你倒很盡心。”

  紅葉道:“我是跟著王妃來這府裏的,如今看到姑娘,就像看到了王妃。”

  見她眼圈發紅,雁初笑道:“我怕是比王妃難伺候多了。”

  “怎麽會,姑娘方才還爲王妃冒犯夫人,我都聽說了,”紅葉低聲道,“以後姑娘別一個人出門了,幸好今日王上及時趕到……”

  窗外夜雨打池塘,楓園越發寂寞凄凉。

  雁初閉了眼睛聽雨。

  沒有他趕到,她也不會出什麽事,那些“刺客”的目的,不過是想見到越家刀法而已,一場簡單的試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文雲渚 同學的長評由于昨天忙,沒能趕著更新,望大家原諒下:)做了點小修改,以免被說僞更,增加一點內容作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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