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咦,公子,你身上的這件喜服和剛剛這位公子穿試過的好像。」一旁的紫衫驚訝的道。
雲樂聞言微蹙了下眉,莫柯下意識的看了雲樂一眼,而這時的葉戚羽也終於從方才的愣神中回過神來,就見他走過來對著莫柯道:「莫師傅,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莫柯點了點頭:「嗯,也好。」
葉戚羽對著莫柯點了下頭,然後偏頭對著雲樂淡淡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葉戚羽走後,莫柯也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雲樂則問道:「莫師傅,方才那位公子,也是要結婚嗎?」
莫柯這口氣還沒吐出來,就生生的被噎了一下,然後故作自然的道:「是啊。」
「不知那位公子何日舉行婚禮,我看那位公子氣質不凡,不知是哪個府上的?」雲樂看似不經意的再問,但其實他心裡也隱隱的有一點點的懷疑,因為喜服都是成對的,方才的那個人身上穿的喜服,和此時他身上的這一套,太過相似,難免不讓他起疑。
莫柯因為雲樂的這一席話,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微擦了一下,只覺得雲樂這小公子實在是不好糊弄,索性也不再隱瞞,反正此時葉戚羽也不在這裡了。
「不瞞公子,方才那個公子,就是葉府長子,葉戚羽。」莫柯說完這句話後,悄然地看著雲樂臉上的表情。
雲樂對莫柯的這回答,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再看到喜服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點懷疑對方的身份了。
見雲樂臉上的表情無常,莫柯繼續道:「方才並不是有意隱瞞公子的,只是老朽擔心你們兩個這種時候見面,難免會太過突然,所以才沒有再第一時間給您介紹。」
雲樂自然不會怪罪莫柯的私做主張,事實上,他很感謝莫柯沒有在葉戚羽在的時候,給他們彼此介紹,如果那樣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去面對他未來的「老公,夫君,男人?」
雲樂表示這些詞真是讓他想想都覺得蛋疼。
「莫師傅,我怎麼會怪您呢,我應該謝謝您才是,若不是您,方才我還真不知道要和葉公子如何相處。」
「公子,您不怪罪老朽就好。」莫柯淡淡一笑。
「公子,方才那個就是葉家長子?」紫衫後知後覺的問道。
雲樂輕點了下頭,隨後就見紫衫頓時瞪起了眼睛:「原來葉家長子居然長這個樣子,比我想像的要健康很多。」
雲樂微微抽了一下嘴角,想著紫衫的關注點實在是……
莫柯笑了笑:「葉公子的身體,與以前相比已經大好,不過想要痊癒好像並不容易。」
「他是什麼病?」雲樂聽莫柯說起葉戚羽的身體,不禁問道,當然他只是單純的好奇。
「聽說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看了不少的醫師都沒什麼大用,不過看他如今能夠出門的樣子,似乎已經比以前大好了,公子可是擔心?」
雲樂自然知道莫柯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並沒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至於莫柯將他這個笑容領會成什麼意思,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公子,老朽幫您改一改這裡,您伸一下胳膊。」
「好。」雲樂聞言聽話的伸開胳膊,以方便莫柯幫他修改。
等他的喜服完全修改好之後,莫柯笑道:「公子,等老朽將您這喜服弄整齊了,再送到您的行宮去。」
「那就有勞莫師傅了。」
「公子您客氣了。」
雲樂此時已經換下喜服,對著莫柯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您幹活了。」
莫柯點了下頭:「公子您小心一些。」
「好。」雲樂說完,就帶著一旁的紫衫離開了,莫柯的製衣店。
見雲樂出來,那些被白軒留下的一部分護衛就走了過來,為首的護衛道:「公子,我們一會去哪?」
「回行宮,白軒讓你們留下的?」
「是白侍從讓我們留下保護公子的。」
「嗯,走吧。」
和雲樂一起轉身朝行宮方向走的紫衫,則忽然道:「公子,您說方才那葉公子,可有認出你來?」
雲樂聞言,蹙了下眉,他覺得如果方才葉戚羽也對他身上的那件喜服起疑的話,大概是能猜到他的身份的,沒有戳破想必也是害怕彼此尷尬。
但若是沒有起疑,那葉戚羽想必應該是不認識他的,畢竟他的記憶裡,和前主人的記憶裡可都沒有對這人的印象。
所以雲樂搖了搖頭。
回到行宮之後,就看到白軒已經吩咐那些護衛,將雲樂讓他帶回來的那些東西,支架了起來,此時已經有了大致摸樣。
白軒轉頭見雲樂回來就迎了上去道:「公子,您看看這些東西,可還有缺的?」
雲樂低頭看著放在那裡的東西,就看到上面放著一個白色有一點點像是紗但又不完全像,摸上去還有一點冰冰涼涼的感覺,觸感卻和果凍一樣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紫衫見雲樂問起,也低頭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後就道:「我知道公子,這是冰原獸的獸蛻,是冰原獸用來給他們的後代保溫的東西,公子您找這個做什麼?」
然而此時的雲樂卻因為被紫衫的那一句,獸蛻弄的有些微愣,他只聽過蛇蛻,獸蛻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都能穿越到獸人世界,這個又有什麼稀奇的。
這麼想著雲樂就笑著道:「自然有用處,白軒,這東西真相紫衫說的能夠起到保溫禦寒的作用?」
「公子您方才說的那種東西,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不過這獸蛻,因為沒有您要的那麼大張,所以我讓人將這些縫合起來,希望公子您能用的上,至於保溫禦寒,紫衫說的沒錯,這冰原獸的獸蛻確實是有這個作用的。」
「那就好。」雲樂點了下頭,直起身子後對著白軒笑了一下:「有勞你了白軒。」
「公子您別這樣說,能為您效勞是白軒的榮幸。」
「也是紫衫的榮幸。」紫衫見白軒這麼說,也連忙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將架子搭接好的護衛走了過來:「公子已經弄好了,您看看是不是和您要的效果一樣。」
雲樂抬頭朝護衛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他圈畫出來打算種東西的地方四周被圍了一圈的架子,和他要的效果,並無差別。於是點了點頭道:「沒錯,和我要的一樣,有勞你們了。」
說完就轉頭對著白軒和紫衫道:「白軒,紫衫,來幫我把這獸蛻鋪到這些架子上,記得要鋪平。」
白軒見雲樂打算親自動手,連忙道:「公子,還是我們來吧,您還是站在一旁,看看我們哪裡做得不對。」
「也好。」雲樂聽白軒這麼說,想著也是,就鬆開了手,讓白軒和紫衫還有那些護衛去弄了。
雲樂看著白軒他們將那張獸蛻鋪到架子上,這種透明的質感,若不是觸摸過,看起來到真的有點像雲樂以前那個世界所有的塑料。
只不過這個獸蛻的效果應該會比塑料來的還要好。
等到將那張獸蛻整個鋪在架子上時,那種晶瑩剔透的感覺,就好似是一間冰屋子一般。
「雲樂,你們這是在弄什麼?」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雲樂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他這具身體的哥哥,雲肖走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有空過來?」如果雲樂沒有記錯的話,早在雷霆帝國和火焰帝國的王子相繼發生意外以後,他這唯一的哥哥,就被他那沒有眉毛的老爹給重點保護了起來,他也是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今個看到雲肖,雲樂也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想著他那老爹終於是捨得將他放出來了。
「父王說我多日沒有出行宮,今個就讓我自由活動一下,但是不能出王宮,雲樂,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在弄什麼?」他今個難得出來,想著多日不見雲樂,就特意過來看看,卻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雲樂一行人在這裡忙活。
而他面前的那間屋子有是什麼?
雲肖好奇的看著那裡。
「只是忽然想到一個法子,所以試一試。」
「什麼法子?」雲肖將目光從那「冰屋子」上移開,好奇的道。
「就是更容易長出作物的法子?」雲樂因為有以前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後來也和雲肖真的相處過幾日,對自家哥哥的性子多少有些瞭解,雲肖絕對不是一個聰明人,但卻是一個老實人,而且是一個憨厚的老實人。
聽到雲樂這麼說,雲肖頓時瞪大了眼睛:「雲樂你真想出法子了?」
「哥,我只是剛想出來,有沒有效還不知道呢。」雲樂好笑的看著雲肖的表情,他那表情,好像他想的法子已經成功了一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