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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都在首都中心體會著國際國內的大事小情,每一年國際大事就還是那多年不變老調長談的巴以、伊拉克問題,國內的也就是建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方針精神文件讓陳素多開了不少學習會,還有神六的升天也是05年的國內大新聞,但是,那和陳素還真的沒有多少關係,就是經濟頻道報道的那則加大房貸的力度的新聞讓陳素明顯地覺得房價真的在上漲了,陳素盤算著前幾年投資的房産會增值多少,銀行的利息是低了點。
大事小情只有和國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才是好新聞好政策!
又是一個舊年末新年初始,讓陳素最爲開心的只有這新年伊始的國務院對外宣布的正式全面廢止農業稅了。
在整體經濟實力的支援和幾年的試點下,在各個部門的調和中,終于在綜合國力的支援中取消了延續了兩千多年的農業稅制。中國人口衆多,一個政策的調整需要龐大系統的全面調控,要讓每一個人都滿意那是不可能的,無疑的,這是讓幾代不種地的城市人都拍手稱贊的大好的利民政策!
這一政策的出臺讓陳素......不!是讓全國的農民,可能新一代農民後代感覺不大,但是上了點年紀的老人都滿口囔囔著萬歲呢。
在農家出生的陳素雖然一直念書少做農活,也清楚現在的農活也不比老一輩多了,但是看著父親超過年齡的蒼老就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這樣的惠民政策是件多麽讓收入偏低的農村民衆振奮人心的大好事大實事!
新年伊始政策的暖意和外面冷呼呼風成反比的,黑黑的夜裏躲在暖暖的屋子裏這也是享受呀。
房客們也快放假了,這兒又將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了,陳素和王峻無邊地聊著今年買什麽年貨,叨嘮著年初幾到哪家去拜年。
按著國際規定說是元旦一過就是新的一年了,但是在中國人心中,過春節依舊才是新的一年的象徵,‘年'依舊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也是陳素最注重的節日,那是要穿上新衣服的大日子。
靠著彼此,夜靜靜地,他們睡了。
午夜的電話聲在靜靜的夜裏格外地刺耳,王峻立即就醒來了。
那是陳素的電話機的鈴聲。
因爲事業的不同,王峻和陳素是有各自的手機,但是爲特別時候各有準備了一部固定電話自用,王峻和陳素都是保守好靜的人,一般是不會把電話號碼隨便給人的,這麽晚了有人打電話來,那一定是陳素單位有什麽事情吧?王峻到客廳拿了無綫的分機給陳素聽聽。
這麽冷的冬夜裏又是大半夜的會有人租房?在暖和和被窩裏還睡意朦朦的陳素擡眼盯了貼著他耳朵的電話機一眼覺得是不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對方哪來的這個號碼?是在廣告欄上看到的?陳素想起來了那次白買的强力膠水的事情了,不會是那次的廣告還在吧?!離上次貼出小廣告也是快兩年的事情了,一定是誰在搞惡作劇!
王峻一向淺眠可不是像陳素這樣粘枕就睡著像小猪似的,是誰在開這樣惡作劇的玩笑?劉鎮東?不會,劉鎮東就是嘴壞,人最是透明了。接觸這麽久,陳素也清楚劉鎮東的爲人是喜歡開不雅的玩笑,但,他不是沒有基本常識的人,况且,陳素又不是有幽默感的人,劉鎮東不會這麽沒眼力勁。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透著吸者冷風的顫,那人講是在有電話亭的廣告欄看到的出租廣告。
那是快兩年前的事情吧? 坐著床邊聽著的王峻看著陳素,陳素的强力膠水算沒有白買,王峻在一邊撇嘴示意陳素和對方挂綫。
這種時候應該是住旅館!這一帶是有比較豪華的酒店,但是,也有一夜只要十幾二十塊錢的小旅館呀,陳素有些生氣了,這人不知道什麽叫時間觀念嗎?現在幾點了?只要有一點點社會公德心的正常人都不會在幾近淩晨一點來租房住,而且還吵醒了他的王峻。
陳素不客氣的要摔機了,那一端傳來另一個咳嗽的聲音,在靜悄悄夜風中那聲音格外地聽得清晰,從聲音聽來是有著稚嫩聲音的年齡不大的孩子,陳素猶豫了,這麽晚了,要不是有什麽不能不可抗拒的原因,可能也不會這樣吧,打電話來的那人談吐挺有禮貌的,他還在不停低聲道歉,聲音中透著無奈的冷颼颼的低顫。
陳素沒有再猶豫了:"請等我五分鐘。"
王峻望著翻身起床的陳素皺皺眉,他也聽到那稚嫩的咳嗽聲了,王峻是不想問的,但是陳素不忍心不去管,"人家一定是真的有什麽難處吧,何况還有個孩子,"陳素低低道:"我去去就回來。"
"我去吧。"王峻半夜醒了是睡不著的了,王峻不讓陳素穿衣了,道:"我去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住旅館好了。"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陳素怎麽放心,寒冬臘月的,外面又冷又黑的哪能讓王峻一個人出去,看著王峻穿衣,陳素都後悔自己心軟了。
面對陳素的執意,王峻給陳素又裹了一層自己的大衣帶上幾百塊錢出門去了。陳素王峻合計的意思給他們一些錢住旅館,反正也沒有房子出租了。
哈著冷氣,淩晨萬物靜悄悄的,老區昏暗的路燈更顯得這一片陳舊陰森了,陳素把手插在王峻的大口袋裏和王峻手牽手往小區外走,陳素沒有忘了把收拾花盆是小鏟子帶上,回頭打發了那兩人後,陳素决定一定要把那用上萬能膠裏裏外外死死粘在廣告欄上的自家小廣告給鏟除了。
遠遠的,在小小的電話亭上擠著兩個身影,陳素把小鏟子給王峻,自己迎上去。
看到向他們走來的兩個身影,他們從狹小的電話亭裏出來了,陳素上前看過去,近看的感覺很奇怪,那是一位中年人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可能是父子吧,他們真的很單薄,但是奇怪的是他們衣著單薄却不菲!
出乎意料外他們穿的很體面,不,是過于體面的正裝。陳素看過,王峻一般去參加什麽重要場合也會穿著這樣的正裝,但是這樣的大冬夜裏看上去更像是從溫暖的豪華聚會上趕出來似的,有著說不出的凄凉。
"這麽晚打攪您了,真的對不起。"那位父親臉色蒼白很有教養的樣子,聲音帶著冷顫,臉上有著隱忍,那身後的少年不停地抖著肩拼命地壓制著嗓子裏的咳嗽聲。
看著這一對穿著精致却極盡凄凉的他們父子,陳素都不好把口袋中準備的幾百元錢拿出來了,看也知道他們需要的不是金錢,而是溫暖。打出那樣求助的電話好像是用去了那位父親所有的自尊似的,那位父親頭一直低著,手指緊緊地握著成拳。陳素看著王峻,陳素真的不能用幾百元打發他們,是不忍吧。
王峻用眼神示意陳素帶他們回去,對王峻的諒解陳素很感激,王峻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
看那少年很冷的樣子,陳素跟王峻招呼一聲先領著他們快步先走,王峻隨後就到。
王峻去鏟被陳素粘在廣告欄上的小廣告,也不知道陳素是怎麽弄的,看來不破壞公物是不可能徹底鏟除它的了。因爲天冷又快放假了,平常頻繁地貼在外面的一層又一層的廣告紙沒有新的替代都隨著風雨剝落了,露出最裏面的和原始黑板死死粘在一起的陳素的小廣告,算了,費上死力了也沒有用處的王峻放弃了,明天拿黑漆刷上一遍和黑板連在一起就沒事了。
陳素帶著他們加快脚步回家,進了屋子,屋子裏的熱乎乎的暖氣讓單薄的兩個人停止了不能止的輕顫。
屋子的外表和內在有著全然不同的差异,從屋子裏的裝飾中看得出這不是普通的出租戶,屋內淡淡的藥香和滿屋書香讓人意會著知識份子暖暖的氣息。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位父親低低的不停地還在道歉,"我沒有想到您會出來見我們,我幷沒有抱希望,其實,......我沒有錢付房租的。"
陳素當然不意外,要是有錢就不會淩晨縮在電話亭打著不正常時間的騷撓電話了,既然請人家回來了就不計較什麽了,看那孩子又冷又餓又疲憊還又有病的樣子,陳素招呼著他們不要這麽拘束了,要等王峻回來才知道家裏有沒有感冒藥。
那位父親用凍得僵硬的手指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天鵝絨盒子遞給陳素低著頭低聲道:"我明天想辦法一定給您房租,這是一枚鑽戒,可以抵押在您這兒。"
談話間,王峻隨後回來了,他們側身禮讓王峻進來,那中年男子側身間看到王峻在燈下的面容失聲;"王峻?!王總?!"
王峻平和看了他一眼,就因爲是認出他是誰了,王峻才會主動讓陳素帶他們回來的。
"介紹一下,我夫人,陳素。"王峻給陳素介紹,"這位元是我認識的一位元同行,江明華。這是你兒子江曄吧。"
那少年躲在父親身後,小臉上驚慌和滿眼的不安讓陳素覺得可憐,那位叫江明華的男子一臉震驚看著王峻有著不可置信!
王峻認識他們?陳素意外和吃驚,那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了吧?王峻認識的人可是都有錢的,王峻是有些小資產階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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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華看著王峻是吃驚的,有一種世界太小的感覺。
看著王峻,江明華低低道:"如果不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如果不是那張陳舊的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招租小廣告,我一定以爲這是您刻意的安排。"
"如果不是我親眼證實那張招租廣告真的還在那,我也不信。"王峻放下手中的小鏟子,剛才拿張紙怎麽也弄不下來,"要不是那樣,我也以爲是你在作苦肉計。"
江明華看著左右轉腦袋看他們的陳素良久,他低聲道:"謝謝您了,打出這個電話我真的沒有想到得到您的幫助,"江明華低低道:"畢竟,這年頭好人真的很少了"江明華眼中有著自諷;"我已經忘記了怎麽去相信人了。"
"如果您有可依托的朋友的話,您也不會在半夜找人租房不是麽。"陳素看著他道:"是您做人太失敗,還是交友太失敗?"
江明華沈默地望著陳素,陳素的話讓他有著驚悟。
"您別介意,"陳素看他沈默的表情連忙擺手道:"我沒有惡意。"
江明華望著陳素,如果不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他一定以爲這個人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這個人有一雙清澈洞悉人的靈魂的亮亮的眼睛。
面前陳素的話語無疑是尖刻的,但是却是直爽的好人在半夜裏,在寒冬的夜裏走出暖暖的家門頂著冷風來見在不正常時間打來陌生電話的人不多,至少,他,江明華做不到。
江明華有著沈重的心態,他默默地道:"打攪了。這,請您一定收下,權作抵押。"他拿著戒指盒一定請陳素收下。
陳素沒有拒絕,這位江明華看上去很有原則也很孤寒,還有著厭世的味道,孤孤戚戚的,讓人看著很不放心。
陳素雙手接過順手擺放在書架上。
接過戒指盒是讓江明華住的安心,沒有往屋子裏藏也是對江明華的心態的尊重。陳素看得出王峻對這個人還是另眼相看的,這可真是不容易,在陳素眼中,王峻眼睛還是長在頭頂上的。
陳素搬著被子回大屋住,王峻媽媽走了這麽多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回大屋住,取出新的被子給他們用。
王峻看不得陳素每隔幾天就搬動席夢思拿錢就給買了個小型的保險櫃給陳素放錢了,這次換房間陳素可不用再搬移沈重的席夢思了。
冰箱中的熟食用微波爐轉了幾分鐘就好了,王峻給他們自家準備的常備感冒藥給他們父子都吃了,找了衣服給他們換洗。
看著前前後後忙碌著的陳素,江明華默默看著這個眼光銳利的年輕人手指上的細細的白金戒指,那樣小小的戒指在江明華眼中如陽光一樣刺眼!
無疑,有錢又有樣還風華正茂的王峻是不少人眼中的流油的大肥肉,何况他們公司兩個老總都未婚,這兩年不知多少美女都往那跳槽,一心想要逮到金龜婿,這都是業界很有意思的傳言笑話了。只要是問誰家公司美女如雲,當然首推王峻、劉鎮東和一個神秘年輕老總遙控的日漸坐大的晨光集團,這個不是笑話的笑話在業界很有名的。但是,也是有傳言說王峻有家室,證據就是王峻手指頭上帶著婚戒呢,可這樣的謠言誰信呀!這年頭有點資本的男人都遲婚,那戒指可是戴著好些年了,戴戒指也是時髦的象徵嘛,說不定是流行的護身符呢。經常有什麽老輩的、前輩的、借著應酬之名逮著王峻介紹自家侄女孫女或是朋友女兒的,次數多了,王峻很不耐煩了,自個兒逮著機會就公開講的他是有夫人的,他夫人還是一位同性。
雖然聽說過是王峻經常親口在大衆會場下說過這樣的話,其實是沒有人相信,因爲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傳言確實是王峻自己說的,江明華聽過一次,但也沒有人真的相信過,江明華也沒有信過,就當是推卸和拉近關係的一句應酬話,却沒有想到這是再真實不過的事情了。中國沒有那麽開放,現實也沒有那麽寬容,沒有人會自己主動公開自己的性向。他,江明華想都不敢去想。
今天,江明華親眼所見了,王峻是真的有一位同戴著一樣戒指的夫人,王峻戴著這樣的戒指有好幾年了,江明華知道,王峻說自己有夫人也有好幾年了。
不是貶低也不是自貶,异性之間中有婚姻的證明愛情,而不敢真正在太陽下露面的同性的愛情又有什麽來證明?除了兩個人都心靈相通之外,一個人付出再多也是無濟于事的,江明華根本不敢奢求那個人會在人前和他有目光的對視,何况于追求是名份?而在王峻陳素他們中却是像理所應當似的,江明華是茫然的,是時代變了?還是自己的愛情觀真的有問題?
招呼著他們休息了,陳素和王峻也回房了。至于江明華的事情,陳素也不想去問,看來王峻也是不太清楚的樣子,王峻和陳素都沒有窺探人家隱私的興趣。
回了屋子,看看時間還早,陳素還是可以睡上幾小時的,王峻展開被子讓陳素睡覺。
"剛才你說什麽‘夫人'的傻話呀,我又不是女的。"陳素想到了剛才王峻的話開始算帳了。
"你不喜歡這個稱謂?"王峻看著有些著惱模樣的陳素,他在外面說話經常提到夫人什麽的,熟人都知道那是指的是陳素,劉鎮東他們私下也是經常這樣講的,只是從來不在陳素本人面前說罷了,王峻都習以爲常了,而且每回講出來感覺說不出的良好呀。用這樣認真辭彙把陳素介紹給江明華,是對江明華的尊重也是對陳素的尊重,王峻沒有料到陳素却不喜歡這個稱謂。
"我又不是女人,你把我當成女人嗎?"陳素有點不高興地脫了外衣爬上床。
"當然不是,你認爲我是把你當成了女人的替代嗎?"王峻對陳素的不高興有點意外,他詢問陳素不高興的原因。
陳素看王峻好一會兒,陳素搖頭承認除了開始才在一起時王峻有點獨裁之外,王峻沒有過不尊重他。
"我不喜歡愛人這樣新時代的稱謂,把‘愛'字眼成天放在嘴邊有著速食的味道不適合我們。在這世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王峻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對別人怎麽稱呼你?用‘我的陳素'‘我家那口子'?"
"也......也不是不喜歡。"陳素手指轉轉衣扣道:"我沒有思想準備嘛。"
"我不想對任何人隱藏著我們這樣的關係,哪怕,爲此你失去工作,我也是不在乎的。"王峻拿下陳素的眼鏡讓他睡下。
陳素眨著沒有眼鏡的咪咪的眼睛道:"別瞎說,只要你不是取笑我,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呀。"陳素對王峻可能在單位拖他後腿的話很在意,陳素對吃皇糧上的那工作很寶貝的。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都一起過這麽多年了。
說真話,要是王峻跟江明華不給介紹他,或是介紹‘愛人'什麽的,陳素怕是聽了更不高興。這年頭,在大學裏,在社會上,年輕的男男女女同居的多了去了,嘴上愛字不離口,成天粘在一起,一到畢業換工作什麽的就各自紛飛,又有幾對能修成正果的?回頭回味回味,王峻那話還是蠻有道理的,他們倆都是保守的人,他是王峻的,王峻也是他的。下回有機會,陳素也介紹王峻是他的夫人就行了。想到這樣的解决辦法,陳素舒心的不得了,睡覺。
看著一付想開了立即就睡著的陳素,王峻有點好笑,看那陳素睡意中還在笑眯眯的陳素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王峻靠著床邊拿手提電腦看看文件,王峻睡不了回籠覺的。
不過,這覺也沒有睡踏實,從書房那邊傳來壓抑著的咳聲從肺部發出止都止不住,陳素又醒來了,聽這咳聲就是不懂醫術的王峻也覺得不對勁,那膽小膽怯的孩子真的病嚴重了。
陳素去書房看看,進去就出來慌亂著叫王峻穿上衣服上醫院。江明華髮著高燒,江曄也更是不對勁。
找衣服,七手八脚讓他們父子穿上得快去醫院,王峻讓陳素拿上錢,這年頭,沒有錢可別上醫院。
"王峻!"陳素慌忙地叫:"密碼是什麽?"
看著陳素,王峻頭大,陳素居然問他保險櫃密碼?自從他買回來這個保險櫃之後,陳素就像是得了新鮮玩具似的,家裏的一百塊錢都往裏面放,王峻從來不問家用,陳素幾乎天天開了看還忘了密碼?
陳素忙亂著,一時間怎麽也想不出來。
王峻自己皮夾裏還有千百塊的够上醫院作首付金的,王峻看陳素真的想不出來,他立即給劉鎮東打了電話,這時候也就只能找好管閑事的劉鎮東了,在電話裏抛下一句讓他帶五千塊錢來就立即卡上電話了,省得聽劉鎮東抱怨,耳不聽爲靜的好。
半夜的急診少了一些多餘的手續,安置好江明華父子還是讓他們著實忙亂了一陣,兩父子都要住院治療。看著王峻衣著和風度,值班繳費處收下一千元的押金,不忘了叮囑著天一亮趕快補交住院的費用。
天也亮了,王峻和陳素請了護理暫時照顧江明華江曄。他們先回去,陳素還要上班的,算時間,劉鎮東也快到了。
"我想起來了!"陳素和王峻幷肩出了醫院的大門,陳素眼睛一亮:"密碼我想起來了!是你的生日號。"
密碼是他的生日嗎?看了陳素一眼,王峻淺淺一笑:"我們在外面吃吧。"
"還是買回去吃吧。"陳素道:"說不定劉鎮東來了等著急了。"
王峻沒有意見,提上平常不多吃的包子往家走,遠遠的,劉鎮東在他們家樓下待著了。
"大消息呀!!!"劉鎮東精神百倍朝著他們揮手叫:"大新聞!江明華栽了!咱們死對頭江明華這次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