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看著一臉不可思議不可相信的陳素父母，王峻道："從陳素到了北京來讀書起，我們就在一起了！"反正陳素人又不在家，王峻胡說八道沒有人拆穿，這時候不胡說什麽時候才胡說？！

　　"我們在一起後，陳素就不念他考上的那個大專了，我讓他又重新在北京重讀了高三，然後考上了‘北京大學'"，王峻加重了這四個字的音節的發音，確切的看到了陳素父母眼皮不停的眨，王峻道："他在前年畢業就考上了國家XXX工作"那國家兩個字眼的音節一定要壓得重重的，王峻覺得他們未必聽得懂公務員這個名詞，所以王峻道："到現在，陳素已經是國家幹部了。"

　　在聽了一系列刻意加重了發音的‘國家'XXX後，陳爸爸顫抖的手指小心的摸著精美的相册上的照片，小心翼翼得觸摸，陳媽媽氣都接不上，陳潔更是一臉的驚駭！

　　看著照片中如陌生人般的二兒子陳素，陳媽媽好久擡頭看著王峻："你們--你們真的要在一起？以後會很難的，這世上是沒有永遠的秘密的。"

　　看著這樣的母親，王峻覺得她出身在小城市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她是一位有擔當得女性。

　　"我們在一起得第一天就知道會很難的，"王峻擺明瞭睜眼說瞎話，"但是如果家人們都不容得我們那只會讓我們更難，陳素每次回老家都在深深地苦惱中，但是一直就不敢講。"深知陳素暈車的事實的王峻就不信陳素坐了兩天的車回去後還能活蹦亂跳，"這件事一直在深深地折磨著他！"

　　陳媽媽黯然，每一次陳素回來時的蒼白和沈默，他們是看在眼裏的！陳素是他們最爲內向的一個孩子，什麽事情都不對家人講，這件事情一定給他很深的痛苦吧！

　　陳爸爸看看王峻伸手推了她一下，陳媽媽低低道："到如今，反對你們的事情也是反對不了的了，看得出，你是有擔當的人，陳素這孩子呢，從小時就不問別人是非，性格也不討好，人也不好處，你要見諒呀，這件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你們---可要保密呀！不然會毀了陳素的前程的。"

　　雖然不是太懂她方言，但知道大概的意思呢，王峻認真的點頭。

　　陳媽媽看看王峻："可是，陳素呢？他還沒有下班？"

　　"他上周出國了 ，下周三可能回來，您難得來北京，就請在北京旅游旅游吧，明天，我帶您看看陳素工作的地方。"王峻回答。

　　這件事算是功德圓滿地解决了，天也不早了，雖然這也有兩個床，但還是不好睡，陳潔可是未出嫁的黃花閨女。

　　王峻請他們去區裏的酒店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請他們住了下來。當然還要了最爲豐盛的一頓晚餐，趁著天還不算太晚，再去大賣場的服裝部給沒有想多待就沒有多帶衣物的陳素的父母和陳潔買了裏裏外外所有的一切全新的衣物，

　　買了一大堆新衣服，正值過完新年全部在打折時期，王峻讓服務員作主了也沒有花多少錢。

　　王峻出手一向就大方，這下子更是讓作小生意的陳媽媽很有面子，從聽到‘國家'起，哪兒還會把什麽和什麽的關係放在心裏呀，這可是陳家歷史的一筆！陳媽媽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讓陳凱再生一個過繼給陳素呢？回頭和老伴好好的盤算盤算。

　　回去了的王峻也松了一口氣，解决了陳素最不安的問題真的是太好了，陳素以前回去都有女人盯的事情讓王峻很不愉快，這種事情一次也沒有聽陳素講過，以後得小心別讓陳素被什麽人給盯上，現在的女人是很厲害的，王峻又得費心思了。

　　王峻自己是老闆，當然不在意上不上班的問題，一早電話裏交代了工作事情就去接陳素的父母。

　　煥然一新的陳爸爸和陳潔有著穿新衣的羞澀感，只有陳媽媽很大度，不過看到王峻開來的黑色的大轎車時，陳媽媽也怔怔的看著這鐵皮大傢夥，王峻是把車停在外區專位上的，不帶入內區，所以昨天他們沒有見到。

　　"這--這車是你的？"

　　"是我自己的。"面對陳家人的驚异，王峻保持著平和："上個月，我也給陳素買了一輛車，去年有幾個月的閑暇，我教了陳素學了開車，他有個事情也方便用，他的那輛放在單位裏了。"王峻看得很清楚陳媽媽是有弱點的，所以把‘我給陳素買的'比別的字的讀音多加了半個分貝。

　　陳媽媽坐在前面不斷的看看開車的王峻。

　　王峻一向就是很有派頭的人，就是再不懂車子，他們也看得出這輛車和他們來時花了幾十塊錢搭的那計程車是不同的，在鄉政府上班的陳浩也偶然帶鎮裏的車回來，但是那根本就不能和這輛車相提幷論，根本就是一天一地嘛。

　　首先，王峻開著車繞了老遠的路去看看陳素以前的大專院校，然後再繞回來，回到起點，到陳素上了四年學的他們家門口的北大。

　　帶著他們到校內參觀，幷且告訴陳媽媽陳爸爸他們，陳素現在還是在這裏讀碩士的。

　　看著這如畫的四周，陳爸爸有著敬畏和激動！然後逛了兩小時後在中午來臨之際，王峻請他們到了豪華的酒店吃了一頓豪華的中飯再轉戰去看看陳素最喜歡的單位的大門，當然把家裏的那數碼相機也帶來了，在車中教了陳潔使用的方法讓陳媽媽陳爸爸他們拍個够！

　　下午，王峻帶著陳素的父母和妹妹到街區看看王府井到底是什麽地界，又買了一堆衣物，看著衣服上價錢的標簽，陳媽媽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

　　一天的行動結束了，送他們回酒店，陳爸爸說什麽明天也不讓王峻陪了，可別耽誤孩子的工作！到周四，陳素回來後，王峻接他們看一眼陳素後，他們就回去了不打擾孩子們的工作和生活。

　　面對陳爸爸執拗的堅持，王峻也就不多講了，給了陳潔一個包，叮囑陳潔這幾天好好照顧陳媽媽陳爸爸，明天王峻會派人陪他們走動，公司裏有的是人，這時候不好好地討好丈母娘就是傻子！

　　送走了王峻，陳潔把王峻給她的小包給媽媽看，陳媽媽一打開嚇了一跳，全是一沓沓的錢，陳媽媽扭頭盯陳爸爸："陳素逮到大款了！"今天，王峻花錢的方式很讓陳家人心驚肉跳！

　　接下來的幾天就全是純旅游了，有專車、專人陪著，陳媽媽一再向這幾天每天一大早就笑眯眯等著他們的年青小夥子聲明自己是王峻的親戚，是親戚！平均十幾分鐘就重復一次。

　　天安門，毛主席紀念堂，故宮，長城陳媽媽在每一個景點留下了照片，首都真的好美！

　　陳素歸國的時間也到了，王峻决定給陳家人再下一劑猛藥！

　　王峻開著車送他們去看歸國的陳素。

　　在陪玩的年輕人的花言巧語下，陳媽媽染黑了原本花白的頭髮還燙了卷，陳爸爸一身的藏青色呢子大衣頭上還配了一頂軟帽很是紳士，陳潔也換了一個俏麗的髮型配上流行的中國風的短襖很都市味道。

　　就算是隨手拿來的，王峻的眼光也是一流，要不，怎麽會把陳素弄得在別人眼中像是高傲的貴公子呢。

　　此行當然不是真的去接陳素，他們出國考察可不是地方上的一些官員去借著考察之名去旅游的，這次有不少大大小小官員一起歸國的，王峻是讓他們在遠處看著。

　　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遍了飛機場，頭頂上不時的有銀白色的飛機掠過蒼穹，藍眼睛白皮膚的洋人更是一抓一大把，這才是見了世面了！

　　聽著機場英文和中文輪流的播音，陳素那一趟的飛機到了。

　　被簇擁的人群中，陳素出現的那一刻是陳媽媽和陳爸爸眼中是絕對陌生的一個人，那個氣勢沈穩，氣質高雅的人真的就是他們的那個沈默寡言的無聲無言的二兒子陳素？真的就是她所生的兒子？！

　　一輛輛官員專車排在外面，看著一輛輛車開出去，陳媽媽看著覺得自己的辛苦值得了，滿足了，真的滿足了！

　　"他們會開一個碰頭會，之後就會回家了，還可能會有幾天的假期，讓陳素陪您多玩玩。"

　　"不，不了，"陳媽媽道："今天晚我們就回去，看到陳素這樣有出息，我們老倆口子也就放心了"

　　"是！"陳爸爸連連點頭，看到兒子這樣出息，就是現在死了也心甘了。

　　"陳素很想念你們，他也很關心陳潔的事情，"王峻開著車遠遠的跟著那車隊後面，陳素的這樁心事就在今天了結吧，不是不明白陳素父母的心意，但是必須讓陳素放下心裏的包袱，"能親耳聽到您的諒解，陳素一定會安下心情的，他一直都在爲難自己，一直都在擔憂害怕你們不能理解他！"王峻很是賣力繼續在胡說八道！！

　　"好！"和老伴、女兒交換了意見，陳媽媽點頭了。

　　卷起袖子，陳媽媽和陳潔在厨房作豐盛的接風宴，憑著女人的直覺，厨房裏的高科技電器用具難不倒她們，陳爸爸愛不釋手的在客廳裏看陳素一張張照片，王峻說家裏沒有酒了出去買了，其實就是掐好了時間讓陳素先回家，接著，他會在十分鐘二十分鐘後適時的出現。

　　懷著歸來迫不及待心情回到家的陳素打開了門後看到迎面的陌生的母親不止止是吃驚，而是恐懼！

　　52

　　滿懷就要見到愛人的喜悅，陳素疾步地歸來。打開門迎面的却是煥然一新的母親，陳素的第一反應只有血光淋淋的王峻還活著嗎？！

　　陳素不和家裏說當然不是爲了刻意曲意的隱瞞，而是真的怕了母親一旦上火，那可是沒有任何理可以講的！

　　陳素清晰的記得他們三兄弟還在上小學時，那時的母親也是在家幹農活的普通的農家婦女。那時經常有人欺負老實巴交又是外來戶的父親，借錢不還的是經常有的事，直到有一次大年三十，父親去要債，那借錢的人不但不還錢還取笑父親老實無能，聽到這話的母親忍無可忍抛下厨房裏的活計堵在那家人門口從那年三十晚駡到次大年初一一大早，當時他們三兄弟都還在小學，三兄弟和還很小的陳潔躲在父親身後誰也不敢吱聲，那之後，只要是欺負他們家的，母親必然要上門鬧得鶏飛狗跳，鬧到全村全鄉皆知否則絕不甘休！此後母親就下定决心一心一意要讓他們三兄弟都到縣裏上學。

　　"扒房子買瓦也要兒子們出息！！"這就是母親的口頭禪，從他們都上縣裏讀書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他們陳家了。陳浩和陳凱小時候也是膽小不惹事的，就是見識了母親的凶悍才有了自保自强的念頭，性格才所外向。而陳素當然是一心撲在學業上，除了學出好成績考上大學之外來還有什麽能報答父母的呢？！

　　雖然陳媽媽最近幾年沒有什麽機會發威，但是陳媽媽從來就不是好惹的人物，膽敢惹到她只有凄慘的下場！單是弟媳未婚先孕媽媽就很是生氣了，弟媳和陳凱這幾年就沒有見過姆媽的好臉色！辛辛苦苦扒著兒子們出頭，媽媽是再要面子不過的人了。這樣的她怎麽可能放過王峻？！ 看到媽媽的第一感覺就是王峻是生是死？！

　　看著開門一看到她的陳素一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臉蛋，陳媽媽的心情是複雜的很，說是理解那是寬慰的話語，他們夫妻不是沒有私下考慮，陳媽媽更不是時代的前衛者，從幾年前的試探到這幾天的驗實，他們實在處于相當大的矛盾中的。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陳浩身上，陳媽媽第一反應就是把陳浩駡得狗血噴頭，再揪住那膽敢勾引她家的妖精游街示衆，一定要讓那傢夥上天入地也無處藏身！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陳凱身上的話，陳媽媽不用考慮了，直接打斷這小子的狗腿，看他還敢不敢丟人現眼，白養個殘廢也比丟盡老臉的好！

　　但是，這件事情却偏偏是發生在陳素身上，對于個性和他父親一樣懦弱又老實沈默寡言的這個二兒子陳媽媽很瞭解，那是個死心眼的孩子，一旦認了個死理就不出來，學習是這樣，做人也是這樣，要讓他改變一下可是非常困難的事，只要他認了，別說是打斷他的小腿了，就是要他的小命也不回頭的倔！現在看著陳素瞬間變白的臉，陳媽媽是心疼的，連忙囔囔："還不快進來！我和你爸爸上周就來了，王峻這孩子什麽都和我們講了，媽媽爸爸都曉得了，爸媽支援你們！"

　　雙手接過陳素僵直手中的提包，陳潔輕輕道："王大哥都跟爸媽講了，爸媽都支援二哥的。"

　　陳爸爸心疼的不得了，好在，來之前他們就有所覺悟沒有想著獨裁爲難孩子，看陳素嚇成這樣，要真的强行分開他們豈不是把孩子往死路上逼，特別是陳素這樣只認死理死心眼的人！萬幸！萬幸！！萬幸沒有顧面子給孩子當頭一棒！陳媽媽招呼著陳素進來，一邊也是暗自慶幸不已。

　　"快進來，我們上周就來了，王峻這孩子對我們可好了，爸媽都知道了，我們不會阻攔你們的事情的，媽給你作了炒香菇肉絲。"

　　雙手接過陳素手中黑色的箱子，陳潔輕輕道："王大哥都跟爸媽講了，爸媽都是支援二哥的。"

　　陳爸爸站起來跟陳素擺擺手，本來還有話要講的，但也被陳素煞白的神色嚇回去了，陳爸爸也慶幸，幸虧他們早就覺得又問題了，又有大大的先見之明開明的沒有爲難他們，要不，還不把陳素給嚇瘋了，再怎麽說，兒子還是自家的，王峻那麽有錢，陳素又有出息，回頭讓陳凱媳婦再生一個將來等陳素老了走了捧靈就是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呀。

　　"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媽媽也是新世紀的媽媽嘛！媽媽支援你！"陳媽媽吆喝著："去洗手，吃飯了！"

　　掐著時間表回來的王峻進來了，王峻放下精裝酒盒示意陳素還是去洗洗，陳素的臉色怎麽這麽那看？陳素真的這麽怕家人知道，而現在能圓滿的全然解决了陳素所擔憂的父母的事情王峻心情也很好。

　　給陳素拿衣服，王峻輕聲讓陳素簡單沖洗一下，陳素的臉色還是不好看，沖洗會讓陳素精神上鬆懈一點。

　　不曉得王峻是怎麽忽悠自己父母的，但以母親的精明，陳素不認爲王峻會輕易過關！在浴室簡單沖洗了出來的陳素有了一點清醒。母親是多麽地爭强要勝，陳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母親和鄰居吵架時的凶悍陳素記憶憂新！！

　　一點也不意外于王峻全講了，王峻的個性他清楚，王峻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陳素更是意外于媽媽的理解，這樣的理解萬歲的態度讓陳素全身泛著惡寒，怎麽著，陳素也沒有辦法把臉色轉回紅潤起來。飯桌上，媽媽爸爸和王峻和樂融融的態度讓陳素覺得太詭异了，王峻給他的父母下了什麽迷魂藥？姆媽從來就不是好講話的人，不扒下他們一層皮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吃了這一頓氣氛詭异的團圓飯，陳潔快捷地收拾了桌子，大家轉移到客廳拉家常，王峻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看著。

　　看陳素的還在發白的臉色，陳媽媽當然也不會把話題往陳素敏感的事情上轉，陳媽媽把話題轉到陳潔婚事上，提到陳浩這次給陳潔介紹的二婚的男朋友的事情就來氣，不免也好好的把陳浩埋怨了一番。

　　靜心全然聽完姆媽的話，陳素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大嫂我沒有接觸過不敢講她有什麽目的和想法，但是陳浩不會爲了升官把陳潔推出去，陳浩應該由他自己的考量吧，陳浩做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和陳浩共鑽一個被窩二十年的陳素知道陳浩的爲人！還在當班級小幹部時就是處理犯錯的同學的問題上，陳浩也是左右思量生怕被人說閑話，何况是拿自己妹妹出頭這樣明顯的事讓別人私下講他的閑話呢，"這樣明顯留人把柄的事情不是陳浩的所爲，陳潔，你靜下心來和大哥爲此事談談，聽聽他的考慮，問清楚了，要是真的不喜歡的話，好言的拒絕就行了，"

　　陳潔輕輕點頭。下面又提到讓陳媽媽頭疼不已的陳凱的事情。

　　放弃了大城市穩定工作的陳凱回來要開一家裝潢材料的門市，在全國大建設的時間裏，陳媽媽一點也不反對這項决定，陳媽媽也是做生意的，只要好好幹，貨物質量有保證，價格公道合理就不會虧本，但是問題在于陳凱事情還沒有做，就要大！好高騖遠的態度讓陳媽媽不得不擔憂！陳家代代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一沒有門路二沒有家底，全靠一分一厘地攢起來的家當要全拿出來陳媽媽是不贊同的。連著好幾回，一回來就跟父母借二哥彙回來的錢周轉一下，陳媽媽都沒有出借，在來北京前就聽人講陳凱在縣裏的銀行跑貸款要借一大筆款呢，陳媽媽一輩子也沒有跟人家借過錢，現在三兒子却要借錢開門市她能不反對嗎！

　　聽著母親的有點激動的話語，陳素倒是反應很平和，"陳凱本來就不適合在一個地方待上十年二十年的，事在人爲，他也在南方待了好多年，他一向趕流行，我認爲陳凱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只要不投機取巧，在這樣全國大建設中是存在很大的機遇，只要認真做就不會失敗，現在他也有下一代呢，他會沈下心做好的，讓他做吧。"

　　聽著平時和自己一樣不善言談的陳素這一番話，陳爸爸說不出的欣慰和驕傲，陳素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點也沒有記憶中的沈默寡言平凡的影子。

　　坐在一邊無聲的看著聽著的王峻默默的注視著在家人面前表現的懦弱的、內向的、和現在睿智的陳素， 每一個不同的瞬間的氣質都讓王峻心動不已，王峻的記憶之海一滴不剩的搜集著陳素的每一秒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