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我了
電話那邊的人這才放過他,放柔了聲音問:「很嚴重?」
「不能騎車。」自然如果沒人扶著,也不能走路。
「我去接你。」
「那小寶怎麼辦?」
「我讓張阿姨暫時照看。」
「你走著來?」顧君弦問。
電話裡面那人還是不正經,「如果你想快點見到我,我可以考慮跑著去。」
顧君弦抿著唇想笑,「走的話要半個鐘頭。」
「那是腳短才用那麼久。」秦皓晨去過顧君弦的學校,那天顧君弦喝醉酒跑了出去就一路跟著上去,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就走了二十分鐘。
秦皓晨把正在看電視的秦小寶夾在胳膊底下,要把他捋到隔壁去,對著手機說了聲:「二十分鐘後再打電話給你。」
被夾在秦皓晨胳膊和腰間的秦小寶不開心,「爸爸,我要看海綿寶寶!」
秦皓晨扭開了門,對著在掙扎的秦小寶說:「去隔壁家看。」
於是,秦小寶在隔壁家繼續看海綿寶寶,秦皓晨一路跑著去顧君弦的學校。
到了他的宿舍樓下再打電話給他,「在哪一層?」
顧君弦看了一下時間,這人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到了。回過神,對著電話說:「208。」
秦皓晨來到宿舍之後,不敲門就直接扭門把手,開了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藍色球服的顧君弦。
顧君弦還握著手機,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他。秦皓晨向著他走去,蹲下,把他的腳拿起來看了看,還喘著粗氣。
顧君弦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你跑著來的?」
「沒辦法,我聽到你說想我了。」
顧君弦在他頭上敲了敲門,「想你個頭!」
秦皓晨抬頭,挑著眉,「想我的頭也是想。」
然後,秦皓晨低著頭查看顧君弦的傷勢,腳腕的地方腫了很大一圈,青中帶紫,還瀰漫著一股藥水味。
秦皓晨蹲著身子背向著他,「上來,回家。」
顧君弦臉一紅,「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
很多不好!你想想,要是在校園裡面,一個男生背著另外一個男生,要是不知道其中一個是受了傷的話,那廣大的腐女們就會為看到了美少年之間的愛戀而興奮無比。緊接著,在這個微博和微信工具十分發達的社會,不到半個鐘頭,全校上上下下的女生都知道工商管理專業的顧君弦被一個美少年背著,兩人臉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自己能走。」顧君弦說。
秦皓晨從地上站起來,「自己能走?走幾步給我看看。」
顧君弦放低了聲音,「你扶我。」
秦皓晨把他扶了起來,陪著他慢慢走,「你自行車放哪?」
「離這不遠。」顧君弦說。
下樓的時候,秦皓晨的那班舍友也正好踢完球回來,滿頭大汗,在樓梯拐角看到了一個男生扶著顧君弦,立刻明白,「你表哥?」
顧君弦抿著唇,點了點頭,「嗯。」
秦皓晨也只是笑了笑,意思意思。然後就扶著顧君弦繼續往下走。
顧君弦的自行車放在離宿舍不遠的單車棚。開了鎖,秦皓晨把自行車推了出來,讓顧君弦坐在車後座。
秦皓晨坐在前座,對後面的人說:「摟住我的腰。」
顧君弦抬手環上他的腰,秦皓晨一蹬自行車的踩板,自行車的車輪就開始轉動。G大外面的一條紫荊花小道是附近出了名的綠道,K市很多人都因為這一條長達幾里的紫荊花道而特意繞道過來,一賞這裡的美麗風景。
顧君弦摟住秦皓晨的腰,路過那紫花紛飛的小道,抬頭看著頭上一劃而過的紫荊花。平時上下學都是走這一條路,卻是今天才覺得能在這裡路過是那麼美好。
小區的房子都是七層的,沒有電梯。他們住在五樓,為了不耽誤吃飯時間,秦皓晨是把顧君弦背上去的。
而過去接秦小寶的時候,秦小寶早已經在張阿姨家吃飯了,嘴巴還沾了好幾粒米。
顧君弦腳受了傷,熱菜、洗碗、擦桌子都是秦皓晨來做的。顧君弦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進進出出洗了碗再去擦桌子,唇角不覺意上揚。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顧君弦洗了澡後,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新聞裡頭播報一則本市的新文。今日下午三點多鐘,本市綜合實力排行前三的企業韓氏集團一間大倉庫起火。火災燒燬了一大批負離子以及液晶電視,韓氏損失慘重。而與此同時,還著重報道了韓氏年輕有為的總裁韓哲郗,為了救一名被困職員衝入大火的事跡。
好在,這場大火並未造成人員死亡,韓氏總裁和那名被困的小職員都被成功救出,如今正送往醫院救治。知情人員透露,那名被救的小職員與韓氏總裁併沒有親戚關係,只是普通的一名入公司工作不到一年的小職員。而韓氏總裁此次見義勇為的行為,感動了世上千千萬萬的人,有網友極力推舉韓式總裁上感動中國!
看了新聞,秦皓晨在旁邊捧著一杯果汁嘖嘖地笑,「見義勇為才怪,他救的那個是他未來老婆。」
顧君弦偏頭看他,立馬糾正,「他救的那個職員是男的。」
秦皓晨看著他,「男的就不能嫁給男的了麼?」
顧君弦恍然大悟,虧他剛才還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就這麼想不開衝進大火裡面救一個小職員。
「你知道他們的事?」顧君弦好奇地問。
「嗯,算是知道一點。」秦皓晨背靠著沙發,端著玻璃杯搖了搖,「反正,十六年後,我看到他們還在一起。」
說完,秦皓晨就把那杯果汁遞到顧君弦的嘴邊,顧君弦抬頭看他,強調地說:「下次我先喝。」然後,接過杯子往嘴裡倒了一口。
「誰先喝還不是一樣。」
顧君弦把果汁喝完之後,就把杯子遞給秦皓晨。秦皓晨就起來,進了廚房洗杯子,放進消毒櫃。
從廚房裡出來,顧君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洗衣機裡的衣服還沒晾。」
秦皓晨二話不說,轉身向著陽台而去。
等到秦皓晨把衣服都晾好之後,就進來在顧君弦旁邊坐下。順勢把顧君弦壓倒在沙發上,往後拂著他前額的劉海,「衣服晾好了,老婆大人還有什麼指示沒有?」
顧君弦瞪他,「誰是你老婆?」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老婆才能毀我清白,怎麼,你想翻臉不認帳?」
秦皓晨總喜歡把自己說成弱勢群體,顧君弦伸手點著他的眉心,「說白了,你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秦皓晨把點在眉心的手抓住往嘴裡放,顧君弦立即縮了縮手,「喂,你幹嘛?」
某人伸出舌頭在那隻手上舔了舔,「狼披上了羊皮,當然是為了吃羊。」
「你……」顧君弦面紅耳赤。
秦皓晨舔完了手就伸著脖子去舔他的唇角,眼睛微微瞇起,慢悠悠地說一句,「開餐。」
顧君弦被壓在下面,欲拒還迎,最後也只是被某人摟著美美飽餐一頓。這個故事教訓我們,當你看到狼披上了羊皮的時候千萬不要拆穿,不然絕對會被吃掉!
秦皓晨看著躺在沙發上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然後從他身上下來,攔腰抱起他,「時候不早了,睡覺去。」
顧君弦卻緊繃了身子,抬頭愣愣地看著他,也只能看到秦皓晨露在衣領外的一截稜角分明的鎖骨。走到門邊,秦皓晨低下頭,正好撞上顧君弦的視線。
「喂,開門。」秦皓晨說。
顧君弦伸出手扭開門把手,進了門之後,秦皓晨把他放在床上,然後出了門。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托著一個小藥箱。
顧君弦看著他,「幹嘛?」
秦皓晨指了指他的腳,「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