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徐遠航覺得燕黎明的反應有些過激,超出了他的想像。
“什麼含義……”他疑惑地問道,終於忍不住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燕黎明扯下浴巾給他擦了擦鼻子,順手扔到了他的頭上,轉身向浴室走去。
徐遠航把浴巾拽下來圍在脖子上,看到燕黎明一絲不掛的在前面晃,細腰窄臀無比誘人。他無限感慨地搖搖頭,舉起右手做手槍狀,一跳一跳地對著燕黎明微微顫動的臀部肌肉各種角度射擊,想著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把你當媳婦兒咋了?”他瞄準某個隱秘的部位一個點射。“你以後得多享福啊。”
浴缸裡的水有些涼,燕黎明拔了塞子,揪下一朵小雛菊塞到嘴裡恨恨地嚼著,把剩下的花插在漱口杯裡。他扭開淋浴一聲不吭地站在下面,水汽蒸騰中神色看上去有些賭氣囔囔的。
“哎,到底是什麼意思嘛?你不說我可就走了。”徐遠航訕訕地靠在門口問道。燕黎明沒理他,關掉噴頭拿過一瓶浴液。
“讓我來!“徐遠航興奮地甩掉鞋子,幾下扒光了自己沖進了浴室。他奪過瓶子,把浴液擠在手上揉開,從燕黎明的脖子開始由上至下均勻塗抹。
抓泥鰍,這是他最喜歡的兩人之間的性愛遊戲。
十五歲就失去父親的男孩子,面對多病的母親和繈褓中的妹妹,成長過程中有一大段屬於少年特有的頑皮活潑被生活的艱辛強行封印,直到遇到了燕黎明。儘管已不再年少,徐遠航卻從此找到了一個縱容自己肆意釋放這部分天性的人。他的手停留在燕黎明的胸前,兩個大拇指不住在乳頭上打圈,看著它們變硬,挺立。他抬眼看著燕黎明笑,燕黎明一隻手捂住臉,不敢對視徐遠航專注渴望的眼神。
每次這個混蛋玩兒他所謂的捉泥鰍,對燕黎明來說都是一種酷刑。他要用一半的控制力讓自己不要呻吟,另一半用來制約自己的泥鰍——不讓它鑽洞。
徐遠航的掌心有些粗糙,混合著柔滑的浴液,停留在皮膚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他的手滑到燕黎明的腰側不住撫摸,叼開他遮蓋眼睛的手指。
“親我。”徐遠航嘟囔。“我要抓了。”
燕黎明終於沒有把持住,喉嚨裡咕嚕一聲,張口堵住了徐遠航的嘴。兩個人激烈地啃咬,唇齒交鋒之間燕黎明感覺到自己的傢伙被一把攥住。滑膩的泥鰍在徐遠航的大手中哧溜哧溜地亂竄,沒幾下就被牢牢逮住,隨著對方的擼動變成了一隻金槍魚——眼瞅著就要口吐白沫了。
“停!”燕黎明終於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他引導著徐遠航的手指伸進他自己的臀縫。
“你的這裡,在圈子裡被稱作菊花。”燕黎明抵住他的額頭。“沒被人進去過的,就是一朵雛菊。”
“啊?”徐遠航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現在你送了我這麽一大把,你看著辦吧。”
“我,我真不知道。”徐遠航後退了一小步。
“嗯。”燕黎明跟進。
“我,我明天不休……”徐遠航突然覺得腿軟,下意識地向後伸手想找個什麼東西支撐自己。
“我知道。”燕黎明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吮了兩下,扳住他的肩頭。“我不會弄傷你的。”
徐遠航確實不懂,確實蒙了。他迷迷瞪瞪的被燕黎明轉過身去,雙臂撐在浴室的牆上。
“我真不是那意思,你誤會了。”他不肯彎腰,回頭跟燕黎明理論。
“你的意思是想反悔賴帳是吧?挺大的男人……”燕黎明沉著臉。“還人民警察呢。”
徐遠航被噎住了,張了張嘴不知怎樣辯解。
“我不是……”他有點委屈。看到燕黎明一臉不屑地望著自己,覺得他特狡猾,偷換概念欺負人。
反正早晚的事,說又說不過他——徐遠航不喜歡嘰歪,橫下一條心,兇狠的在牆上捶了一拳。
“你他媽的不許在這時候提人民警察!”徐遠航塌下腰。“想上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