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於最後一步

　聽到幸娜的話，笑笑惱了。殺氣一閃，人卻已經動了。只是眨眼間，匕首已經壓在幸娜的脖子上。五少摸了摸脖子，似乎，大嫂很喜歡這個動作啊！

　「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割破你的喉嚨！」笑笑不高興，因為這宴會上出現第二個紅。哪怕不是正紅，也依舊是挑釁。對於挑釁，她自然不必客氣。而對方說的話更讓她不爽。她已經是歐陽青靈的妻子，名正言順，合情合法，現在這個背叛者居然敢這麼說？這便又是一重挑釁。面對挑釁，她從不退縮。為了不讓這人再發出點讓她不喜的聲音，她不介意割斷她的喉嚨！何況，背叛者，本不值得原諒。

　四少在她動的時候，便分別散開，將他們擋在中間，順便也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只是四人相視一眼，眼裡震撼有之，興奮有之，讚賞亦有之。

　歐陽青靈揮了揮手，讓那些保全人員退到更外面。這一下，視線隔絕的更徹底了。

　「你——斯！」她剛說一個字，笑笑手上的匕首便不客氣的割破了她脖子上的皮，一道血絲出現。一個肝膽欲裂，一個面目絲毫未動。

　終於閉嘴了的幸娜滿面驚駭，不敢開口，因為她能感覺到，她脖子間的血，在慢慢的往外滲。極緩，卻從未停止。那是死亡的感覺！她害怕了！不管圖謀什麼，沒有命，一切都是空談。

　她想過此次來會一無所獲，會被厭惡，會被打壓……可從未想過要丟掉性命。

　面對生死，大多數人都是會怕的。只是有的人怕的明顯，有的人怕的不明顯。面對生死有的人冷靜，有的人不冷靜。

　「殺了她會礙事嗎？」笑笑見幸娜不再出聲，終於滿意。想著要不要殺了她，卻又想到青靈在身邊。於是便滿含期待的問道。

　她想殺人，想見血。那顆本就黑暗而血腥的心一直期待著的！她從黑暗中出生，一直生活在冰冷黑暗中。她本能的渴望靠近追逐著光明和溫暖！可習慣卻讓她在那樣的環境裡更加如魚得水！

　歐陽青靈是她的光明和溫暖，讓她傾慕親近。可血腥亦是她的本能，每一次，總是想見血。她總有一種，若不在那樣的環境下，她便不再是她了的感覺。所以，她喜歡任務，喜歡作戰，也喜歡去做傭兵……

　「不礙事。」歐陽青靈看著笑笑：「不過，這是我們的婚宴現場，在這裡殺人，不吉利。」

　笑笑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終於還是將幸娜給丟給保全。

　歐陽青靈直接揮手：「把她帶下去。」這一次，卻不是趕出去了。歐陽青靈是好人嗎？從來不是。哪怕笑笑前世今生加一起，也沒有歐陽青靈年紀大。笑笑會有如今的模樣，乃是環境逼迫。歐陽青靈卻本就長在這樣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他怎麼可能善良。他只是更懂法律，更知道，怎麼樣在除了對手的情況下，不給自己惹來麻煩而已。

　幸娜直到被帶走，依舊沒敢發出半點聲音。雖然一直掙扎著，可毫無效果！

　雖然這世界男女教育完全相同，也沒有人會歧視女人。可男女天生就是不同的，在一定的範圍內，實力越是低的階層越是明顯的一個現象。在實力上，女人總是不如男人！

　縱觀地球歷史，以前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後來提倡什麼男女平等，可其實，只有不平等，才會一直要。直到現在，現在其實已經相對平等了，所以再沒有人喊著要男女平等。

　但地位平等了，可男女在實力上的差距依舊存在。女人是柔弱的，而且，女人大多從小被收養，於是總有一個人，會一直嬌寵著她。而嬌寵的結果就是讓很多女人都在無形中慢慢的失去鬥志！不管是精神力還是體術，一是要靠天賦，更多的卻要靠刻苦！

　被嬌寵慣了的女性，很難忍受那非人的鍛煉！

　於時，久而久之，雖然一部分女人依舊成為戰士，可剩下來的，無一不是變成了嬌滴滴的被人寵愛追捧的女人！

　這是一個屬於強者的時代，真正的強者，是不分男女的。而只有強者才真正被人尊敬！本來，天賦的不同，便讓所有人並非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男人對女孩的嬌寵，更是將太多女性都在最開始，便養壞了！

　幸娜無疑就是被養壞的一位，她的實力一直停留在體術三級，只是普通人的範圍而已。所以，保全人員只要動點手段，她便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笑笑想到了她的網友曾給她說的，「文明越高，實力越強，而越強的境界裡，男女之間的差異也就越小。甚至於，因為女性在追求強者之路上放棄的東西更多，她們的心性也更加堅韌，以至於，女性的成就比男性更高！」

　笑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些來，她不懂什麼叫由感而發。這一晚上她看的這些女人，這些各家富太太千金小姐，沒有一個還能算是戰士。她們已經退回成了男人們的附庸……這才讓她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可惜笑笑的感觸並不深，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便被丟掉。

　終於沒有人再來打擾，他們便也直接離開了宴會廳。回到一百零八層，四少識相的躲到別的客房去了，只留下笑笑和歐陽青靈兩人。

　歐陽青靈幫笑笑把衣服鞋子全都脫了，換上舒適的衣服。然後才問笑笑：「之前在想什麼？」

　「之前？多久之前？」之前她腦子裡似乎冒出過很多東西，她不確定哪一個是他問的。

　「幸娜出現時，你似乎很不高興。」他可不認為那是她在吃醋，那麼高深的情感，她還沒學會。到是他，總是因為她多望別人的一眼而醋意橫生。偏她毫無感覺！而他也只能一再隱忍！被他一提醒，笑笑到是想了起來。

　猛的傾向歐陽青靈：「幸娜背叛你的時候，才十三歲。」

　關於這一點，歐陽青靈稍微想了想，然後才確定了這個數值，「對。」

　「她十六歲就被季飛揚給拋棄了。」

　「對。」

　「被拋棄之前，季飛揚跟她……什麼都沒發生嗎？」

　呃！歐陽青靈啞然，這話題似乎偏的有些詭異！而且，這個答案，要讓他怎麼回答？尤其是在他大概瞭解了笑笑的意思之後，就更不好答了！

　他知道笑笑不在意這種事情，但是……太小做那種事情，對於她的身體不好。尤其是笑笑一心追逐強者之路，那就更不該早早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有另一條，他希望她第一次時，他能給她最好的回憶。一個完整的他，一個健康的他。而不是現在的他！

　「笑笑，等我治好了腿，好麼？」

　笑笑不解，還有一點點不滿，因為對比過之後，笑笑終於有了點身為女性的自覺，發覺了自己身材的不足。於是，她難得的多想了一點：「你嫌棄我麼？」

　歐陽青靈突然覺得，他其實可能從來未曾瞭解過他的養女。

　「呃，為什麼這麼說？」

　「這裡不大，這裡不大。」笑笑指了指自己胸和臀，並無害羞。只是有些嫌棄，「我查過。男人喜歡大的。」

　歐陽青靈幾乎呻吟，話題怎麼就變到了這裡呢！不過，他沒想到，笑笑會在意這方面的事情。果然是長大了麼？

　細細看著笑笑，小巧而精緻可愛的小臉，淡淡的紅讓她像個水蜜桃一樣，散發著香甜的氣息，引的人一陣心猿意馬。

　「笑笑。」帶著些無奈，還帶著些意亂。歐陽青靈湊過去親了又親，終於還是歎息著將她抱了過來：「笑笑，我只喜歡你的。」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論大小，而且，你以後會長大的。」說著，忍不住在她指的兩個地方揉了揉，又輕輕的捏了捏。

　他成功的安撫住了笑笑，只是依舊不解：「你讓我推開你。」

　「我怕控制不住。而且……我希望咱們的第一次，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關於歐陽青靈口裡的遺憾，笑笑完全無法理解。只是，她其實也就是好奇，到沒有想要真的發生點什麼。男女之間便也有這點不同，男人在沒有女人之前，可能憑各種方式已經瞭解了男女之歡的快樂。可女性卻極少無師自通。未試過那樣的事情，自然也就無從渴望。

　而笑笑又有前世的種種見聞，對那樣的事情，她不排斥，卻也算不得喜歡。只是當成了一種必然，一種她與歐陽青靈關係更親近的必然過程。

　所以，其實她只是想要個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到最後……她卻並不在意。

　也無法瞭解這所謂的遺憾到是底是什麼！她只知道，歐陽青靈再一次推開了她。這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這讓笑笑覺得，也許青靈並不喜歡這件事，她到他身邊這麼多年，從來也沒見過他有這方面的需求。而每一次她想要更近一步時，他便會又是無奈又是推脫……這讓她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青靈是討厭這件事的吧！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那麼，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靠近，也許是讓他為難了！

　自以為想通了的笑笑，心中立刻便作了決定。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要主動的提及這件事了，要盡量的保持距離，免得青靈為難！

　而歐陽青靈不知道，他今天的推開，以後又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再次獲得笑笑的主動。

　可惜他不知道，只是沉浸在與笑笑的親吻中！

　……

　婚宴結束，笑笑的生活再一次平靜下來。見本家的那些長輩的事情，早在婚宴之前那幾天就已經完成。按著一般人的程序，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他們的蜜月期。

　沒人打擾，沒事打擾。所以，歐陽家的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婚宴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個精光。

　到是四少留了下來。

　用他們的話說：「以後我們是要一路同行，自然要趁機好好磨合。」

　歐陽青靈本來不願的，他更喜歡跟笑笑的二人世界。可一看笑笑又鑽進了工作室……想了想，便也就放任他們留下來。

　……

　蜜月期變成了高強度的工作期。

　笑笑的工作且不說，那是她一個人的活，別人想幫也幫不上。除了一日三餐外，基本上就不見人。晚上還得歐陽青靈三催四請的才會回房休息。磨合什麼的，她根本半點時間也沒有。

　面對那樣的笑笑，歐陽青靈除了心疼外，便是每天給她準備她愛吃的食物，在飲食上將她照顧的很好很好。其他的，實在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笑笑在做什麼……也知道，他無法幫忙。那是不同的領域，也是這一次的接觸，讓歐陽青靈知道，笑笑所掌握的技術，超越了地球多少！初見時是震驚的，可很快，他便嚴肅的告訴笑笑：「以後，這些事情不要在外人面前做。」

　笑笑自然是聽他的！而笑笑的工作室，從此便成了禁地，除了歐陽青靈自己外，任何人和機器人不得入內。

　……

　歐陽青靈卻是實打實的跟四少磨合起來！

　他已經收到了歐陽家老太祖的命令，六家人的確都要出去歷煉。哪怕代價是性命，這將是他們成長的必然途徑。

　歐陽青靈問了為什麼。

　老太祖只說，「等你們完成了歷煉，再回地球時，自然會知道！」

　於是，歐陽青靈不再問，只是將磨合這件事，當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來辦。不只他們，他又將原蒼狼隊裡，欲要跟他一起離開的幾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

　蒼狼因為華爾博特的事情，而使得原來的幾人有些變化。最後，只剩下郭台鑒和李長路兩個人保持不變，其他人，卻全都有了別的選擇。

　對此，歐陽青靈也不甚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從不強迫別人。

　人少，磨合起來反而快。

　歐陽青靈因為身體原因，體術方面沒他什麼事，只是用精神力配合他們。

　至於笑笑，四少們也時不時的提兩句。可惜，笑笑一直沒空！

　……

　時間就這麼悄然而逝，兩個月實在不算長。花了一個月又十六天，笑笑的活終於全部做完。高強度的工作，尤其是她的精神力向來無處不在，工作中更是高度運用，以至於她的精神力再一次進入十三級中段。這樣的速度，便是笑笑自己，也有些震驚和歡喜。

　畢竟，實力越強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