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是夢境

　笑笑跟歐陽青靈各有一個套間，但笑笑一直跟歐陽青靈住，她的衣物向來佔歐陽青靈那邊衣帽間的一半。

　而經過這次逛街，屬於她的那個一向跟樣板房有的比的套房，立刻便滿了！

　衣帽間滿滿的，客廳直接變成了遊戲廳。臥室裡有個梳妝台，還有一個保險櫃，本來裡面全都是空空的，但今天，全都有了進駐物。

　她的書房裡，擺滿了各種粉嫩嫩的可愛玩具！那是在笑笑自己選過兩個非常不適合小女孩玩的玩具之後，歐陽青靈替她選的。

　笑笑不討厭那些，只是沒有那種激烈的喜歡情緒。她選那兩套玩具，只因為覺得適合，需要。

　她不是個孩子，雖然她在語言表達這一項上還只算是初學者，在與人交流上更是。但少了孩子的童真。她順應本能，追求自己需要的。而其他的，她不在意，不討厭。如果給她，她會接受，大概也會珍惜，但不會太喜歡。她原就缺少這樣的情緒！

　……

　而在東西送到的那天晚上，笑笑再一次做了夢。

　夢裡，她變成了魚！當她開始甩著尾巴在水裡游動時，她便赫然明白了，這是夢，連接著上一次的夢。

　許是因為知道是夢，她立刻便將自己放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那魚躲過大魚的追鋪，看著它追逐著同類，看著它與水草嬉戲。慢慢的魚兒長大，開始憑著本能，逆流而上。碰掉了鱗，扯壞了鰭……終於游到了更大的河裡。

　大河裡危險重重，吞吃同類的惡魚更多，還有漁夫撒網……它一次次的躲過大魚和漁網，來到更大的河裡！那河被稱之為海！

　這一次它還沒來得及碰到大魚或是別的，便遇上了致命的威脅！海水，海水裡的鹽使得它無法呼吸，身體僵硬，從裡往外開始抽搐……那不是它靠著努力就能改變的。而這時，它被海鳥盯上了！最後成為海鳥的食物！

　……

　當笑笑再一次醒來時，她在床上沉思良久。

　這一次，她沒有將現實跟夢境弄混。可她不明白，好好的，她為什麼會夢到這些呢？第一次是花，第二次是魚。

　雖然不同的品種，但全都是完整的一生！讓她在意的是，這兩個夢是連著的！

　她的在意也只保持了一小會兒，等她起床時便丟掉一邊。

　……

　接下來便是關禁閉的日子。

　歐陽青靈雖然禁閉，但依舊有很多事要做。笑笑則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玩她選的玩具。他親自教她將射擊槍和運動玩具熟悉了一遍之後，將笑笑的機器人也加了安全防護的功能。便讓笑笑自己玩！

　畢竟是號稱絕對安全的玩具，所以並不用太擔心。而他會讓他的私人機器人每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她。

　那玩具不會給人很重的負荷，但笑笑花了大量的時間，積少成多，還是起到了鍛煉的效果。

　偶爾也會抱抱歐陽青靈給她買的那些毛絨絨的玩具，在他教她識字的時候！

　歐陽青靈謂之為啟蒙，從她到這裡開始，他就開始了這份工作。

　其實所謂啟蒙可以由機器人教她，但祖母怕歐陽青靈再養出一個沒有半點感情的養女，所以從一開始就命令他，對於笑笑的事情，他必須親力親為。

　笑笑以前沒上過學，但她認字。瘸子是個好師傅，更是個好殺手。還是個全能型殺手……他教了她很多，有目的性的收集情報，分析情報，制定刺殺方案……尤其是對付最後一個人時，那不是擁有一桿槍，有足夠的武力就可以。還得鬥智鬥勇！三年，她出手了十二次，每一次方案都不同！

　瘸子曾說，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人性，缺少感情。這讓她在動手殺人時，心平手穩。但他還說，她最大的缺點也是這個。永遠也無法理解對手的心理，所以，她只能做殺手！

　扯遠了，不管怎麼說，笑笑還是認字的，歐陽青靈教她的字與她認識的有些不同，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多。而且，因為也是一個方塊字一個讀音，而不像那些鳥語一樣，拖得長長的，音也亂七八糟……

　所以，她學得不慢，從簡單到複雜。一年下來，初級讀物她基本上可以通讀。為此，歐陽青靈很是誇了她一通。

　而她的聰明讓歐陽青靈很有成就感，而且笑笑實在不是一個鬧人的小孩。所以，歐陽青靈自己反而喜歡了這樣的事情。

　……

　十三號一早，祖母和祖父到來。

　笑笑坐上了他們的超豪華懸浮車，直奔人口管理局！

　人口管理局，是在現在太多機器辦公部門中，少有的人力辦公比較多的部門。

　那是一個大廈，與全球一百零六個管理局聯網，統管全球八億多的人口。如果你丟失了自己識別卡，那麼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輕鬆辦理。

　祖父是將軍，級別什麼的笑笑還沒弄明白。只知道，在華廈區，歐陽家的人出去，巴結的人多，挑釁的人少！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祖父。

　「歐陽將軍，夫人，您們好。」工作人員有禮而熱情，不亢不卑，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是我長孫的養女，我們要給她辦紫色識別卡！」

　笑笑疑惑，識別卡不都是紫色嗎？說起來，她是只看過歐陽青靈的，他的就是紫色。她還以為每個人都是紫色呢，原來不是麼？

　可她的好奇心也只到此，甚至沒想過，還有其他顏色的識別卡又是哪些顏色，又是憑著什麼來分顏色的。

　「好的。將軍，夫人，請稍等！」工作人員得體一笑。從電腦上調出表格，「請二位填一下表格！」

　電腦是一體雙屏的，工作人員在對面操作，這一面也可以操作。沒有鍵盤，用感應筆書寫。

　其中有一部份資料是直接調出來的，秦笑笑，父母家人，出生醫院，從哪個領養院裡被領養……她的基因列，指紋，瞳孔……一切的一切都是已有的。

　他們要填寫的只是由誰來申報這個識別卡！並且由祖父來掃一下他的指紋和瞳孔。

　再接著，笑笑也要掃一下瞳孔，確定的確是她。然後，不到五分鐘，身份識別卡出來。顏色：「紫色的。」

　祖母親了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對，所有識別卡從外表看都是一樣。但我們說的顏色不是卡的顏色，而是權限的顏色。」

　「權限？」

　「對，權限。包括將來你能查詢的資料，你選擇專業的類別數，你的社會福利……」祖母已經抱著她開始往外走。所有程序都已完成。從頭到尾，不過十分鐘，簡單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