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異的夢境

　「哼！」祖母臉色不善，之前的那點暖意不剩半點：「季家又如何？我們歐陽家何時懼過季家？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們歐陽家的子孫，豈是他季家人可以羞辱的。笑笑做的對，非常好。身為歐陽家的人就該如此。以後若是你們在外面弱了歐陽家的名頭，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這話說得十分嚴重，而祖母也很不高興，甚至對著歐陽青靈也是：「你也是，身為歐陽家的長子嫡孫，面對那種人的羞辱，居然還要笑笑替你出頭。你簡直丟人現眼，從後天開始，在家裡閉門思過一個月。」

　歐陽青靈對此毫無異意，「是。」

　至於為什麼是從後天開始？當然是因為祖母聽到了他之前答應笑笑明天要出門的事。而一個月之後，剛好便是開學的日子。那麼這一個月，他哪裡都去不了了！

　他其實無所謂，到是歐陽青舞有些幸災樂禍。可一想到那鏈子，實在無法得意。反而有些不憤。

　在這個家裡，雖然祖父才是大家長，但向來都是祖母當家。張苑伊這個歐陽夫人，從來也只能在外面逞威風。可偏偏，她是歐陽執後娶的。不是養大的那種。

　這個世界雖有養妻計劃，但依舊有離婚一說。畢竟人家真的實在過不到一起了，也不能逼著人家兩看兩相厭的人過一輩子。那是折磨，是冷暴力，對家庭更不好。

　於是，總有許多單身女性供人選擇。張苑伊便這樣的女人，她原來的丈夫本來是個軍官，結果受了傷，退了役。在家裡做生意，卻窮困潦倒。於是她便離了婚……後來不知怎麼就嫁給了歐陽執。

　雖然她成了歐陽夫人，但她在家裡不受祖母待見。出去了對身份不如她的趾高氣揚，對身份與她相般的卻顯得底氣不夠。而她為了融進那個與她身份般配的圈子，更是難免對旁人有討好之嫌！

　可惜，別人當面對她還給面子。背後便說她小家子氣，平白丟了自己的身份尊嚴。

　這些祖母自然都知道，但祖母本不喜歡她，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便也不管她。

　可笑笑今天做這事實在讓她大感欣慰，備有面子。於是便對再次出言不遜的張苑伊也嚴厲了些。

　本來她還有些擔心會嚇到笑笑。結果視線一轉間，笑笑不見半點害怕，到是另兩個女孩子快哭了。鬆了口氣，不由又有些失望。於是對笑笑越發的滿意！

　「笑笑也快進學校了吧？」這話問的是歐陽青靈。

　「是的，祖母。九月開學時，便可以入學了。」

　「正好研究院裡剛出來一種新型的光腦，過幾天我帶一個回來給笑笑。」頓了一下又微微皺眉，又推翻前面的決定：「算了，過幾天我帶笑笑親自去研究院吧。順便得將她的身份識別卡也辦好！」轉頭向祖父：「山遠，你什麼時候有空，正好一起去。」

　歐陽山遠，也就是祖父，有些啼笑偕非。他的妻子看樣子是準備偏心偏到底了，不過，他也喜歡這個為自己孫子出頭的小丫頭。雖然這讓他覺得他的孫子有點丟人！但不妨礙他喜歡這小丫頭的赤誠袒護。所以，他十分樂意與妻子一起偏心一下。

　「十三，十四兩天，我有休息日。」

　「好，那就十三號吧。」

　「好。」

　兩人定下，無視其他人一變再變的臉色。直接吩咐這次家庭臨時會議到此結束，吩咐歐陽青靈趕緊帶笑笑回去休息。

　他們自己也上了三樓，休息去了！

　難得回來，他們雖然是祖輩的人了，但也還很年輕。而且一個在軍部，一個在研究所，所以他們也要過過性福的夜生活的！

　……

　歐陽青靈幫笑笑洗個泡泡澡，幫她換上睡衣，才將她放在床&上。

　而他自己則在私人機器人的幫助下，洗洗乾淨。又去看了看笑笑，見她短短幾分鐘就睡著，不由又有些心疼。這都是他害的！在她的小臉上親親落個晚安吻，又替她調好室溫，才轉到一邊的書房。

　雖然看著像是武器收藏室，那那裡的確是書房，他要處理事情時，還是會到這裡來。

　打開自己的光腦，拔通一個人的通訊。

　「喲，冰塊臉，怎麼有空找我？」對方是一個紅頭髮的少年。

　「查一下季飛揚。」歐陽青靈沒應他的話，直奔主題。

　紅髮少年挑了下眉：「怎麼，終於要動他了？」

　「秦三現在還沒去空間站，應該是不甘心。」

　紅髮少年撫額，「所以呢？你要把季公子送給秦三？」

　「為民除害不好嗎？」

　紅髮少年駭笑一下，隨即用力點頭：「當然好。不過，秦三現在消失了……我可找不到他。他家的人可都是護犢子的。」

　「放心，很快你就會掌握他的行蹤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惹你了……不過，能惹你動怒，還真是挺有能耐。」

　歐陽青靈沒理他，直接將通訊掛斷！

　……

　歐陽青靈回到床上的時候，笑笑正在做夢。

　對於一個情感缺失，又自閉，沒有好奇心，也不愛胡思亂想。簡單的近乎純的人來說，做夢是一件相當奢侈新奇的東西。

　所以，笑笑完全沒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她以為自己是清醒的，以為一切都是真實的。非常的投入……

　夢裡，她成了一朵花，一朵長在懸崖邊上的花。它看著很多人從山下爬上來，有到一半就停止不前的，有到更高處卻摔下去的，有的在中途，結伴而行。也有在有半途被同伴陷害而摔下去，甚至直接被殺死的。

　它在那裡看了很久很久，使終沒有一個人能爬到山頂上。風吹雨淋，電閃雷鳴。整個山頂，就只有這一朵小花，孤零零的……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終於有人上來了，他看到了它，對著它喃喃自語。說他為了一個人來求取靈藥，結果他出來的太久，那人卻投入別人的懷抱！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它，他卻不知該不該回去。

　小花自然無法回答，結果那人將她採下，連著它的根，結果拿著它一起跳下山崖！

　他粉身碎骨了。它也被風吹到離得不遠的河裡！在河裡泡久了，根爛了，只留一朵花，順水而下，落入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