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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16章
16、承怒

  容雲沒想到父親會對這句「愛語」做出這麼強烈的反應,或者說,他沒想到攝心蠱會對父親瞬間產生的感情產生這麼大的壓制與反噬。眼看父親瞬間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逆沖而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自己的臉側與頸間,容雲心中大痛,連忙起身,一手托起父親的身體將父親扶到合適的地方盤膝坐好,另一手不著痕跡地從父親的脈門直送進一股強大卻柔和的內力,使這股內力直震早已被他鎖定的攝心蠱。

  此時此刻,容熙只感覺一直恍惚不受控制的神志一陣劇痛又一陣眩暈,不得已之下,他調集內力,衝擊了一下自己的心脈,反衝出一口鮮血後,才保住了靈台一線清明。而後,就變得舒服了下來,同時,腦中忽然開始湧入大量的信息。

  「父親,您中了攝心蠱。」容雲情急之下,連稱呼也忘了改變。他剛想要給父親繼續緩緩輸送真氣,就見父親抬頭看著他,眼中是已經恢復了清明與記憶後的冷冽與怒火。

  容熙冷冷地將自己的手從容雲手中抽回,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容雲,說了三個字:「滾遠點。」

  容雲輕輕一顫,靜靜地跪□體,膝行著慢慢後退了三步。見父親閉上眼睛運功處理攝心蠱沒有再理他的意思,容雲苦笑,沒有再打擾父親,默默地為父親守護著這逼蠱最關鍵的開始階段……

  ……

  最後的這一賭,自己贏了。下蠱者居然能在下意識中設下這麼強烈的「限制條件」,那麼,只能說,這個下蠱者對父親與母親之間的感情瞭解很深,起碼,比自己瞭解得要深刻很多。這個人,她,一定曾經跟父親或者母親有過比較多的接觸,而且,認為父親對母親依然情深。

  這個答案,很不錯。

  可是,他賭贏了,又怎樣……

  容雲輕輕擦著父親滴落在自己臉上與頸間的鮮血,愈發地自責。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是不想讓父親在攝心蠱被震懾的一瞬間受傷,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一個思慮不周,父親還是受傷了,尤其,剛剛的情況實在是凶險不已。

  自己,到底是魯莽了,及時收手的話,父親就不會受傷了……

  ……

  一炷香後……

  見父親情況基本穩定,逼出攝心蠱不過是時間問題,容雲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走到何遠身邊為何遠解開了穴道。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何遠也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所以,在容雲為他解穴後,他沒有再直接往容熙那裡沖,而是表情冷漠口氣嚴肅地問容云:「怎麼回事?還有,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麼?」

  容雲苦笑,躬身一禮,說:「對不起,剛剛不得以點了何大叔的穴。王爺中了攝心蠱。而容雲目無尊上,冒犯了王爺,還害王爺受了傷……詳細的情形,不能由容雲說出來,請何大叔原諒。」

  何遠盯著容雲,發現容雲確實沒有改變主意對他全盤托出的意思,只好又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情景,思考後,隱約有些明白了大概,跺腳道:「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王爺中了攝心蠱,你不幫忙就罷了,居然,還趁機試探王爺。」

  「容雲錯了。」

  「錯了?你說得真是輕鬆。」突然間,容熙的聲音插了進來。

  只見容熙扶著牆壁,緩慢卻穩穩地站了起來。他現在很憤怒,剛剛恢復神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一股無名之火氣得他差點走火入魔。首先,下蠱之人的歹毒心思就令他戾氣斗升,而後,他發現居然還有人敢趁火打劫地窺探自己的隱私,更是令他難忍殺意。如果那個窺探他隱私的人是陌生人,容熙可以肯定,他或許不會這麼生氣,只會讓那個人活不過今天,然而,這個人是容雲,容熙只覺得胸中氣悶,實在是怒火難奈。

  容雲見父親沒事了,滿是歉意與自責的眼中露出一種名為放心的喜悅,隨即雙膝而跪,拜首請罪。

  「怎麼,剛剛本王如果不清醒過來,你還要繼續下去嗎?十六年來,雪翁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幾次三番目無尊卑法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容熙的聲音冷到極點,在這個原本溫馨氤氳的空間中迴盪著,幾如鳴金。

  「屬下不敬,屬下思慮不周。」容雲沒有解釋,何況,他是真的犯了大錯。

  「思慮不周?本王看你已經夠心思深沉了。」

  「請王爺重責,求王爺息怒。」容雲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夾雜了懇求。

  何遠敢說,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了,然而,在這短短的兩天之內,面對同一個人,王爺居然兩次火大到近乎失態。

  面對王爺的怒火,這種強烈的壓迫感,何遠覺得整個溫泉內室都好似冰凝了一般,他這個「無關者」都有些要招架不住了,他有些不敢想像直面王爺怒火的容雲會是什麼感覺。

  然而,就在這溫泉凝冰的一刻,容熙剛要再說什麼,突然,門外有人喊道:「報王爺,葉將軍一家來訪。已經按習慣迎進了會客室。」

  容熙一愣,強鎮了胸口怒氣,說:「讓他們稍等,我稍後到。」

  一家人?皓白今年來得比往年早了三天。容熙想著。

  「是。」門外人應道,隨即離開傳話去了。

  經過這樣一打岔,容熙感覺自己的怒氣好像稍微平定了一些,再次俯視容雲,才突然注意到,容雲跪俯的背上一片鮮紅,因為衣物半濕的關係,透過白色的裡衣甚至能看到背上縱橫的紅色鞭痕,雖然傷口崩裂的流血似乎已經止住了,但是紅色血水仍然隨著容雲的姿勢,不斷地在往白色的地面上滴落。

  容熙這時才反應過來,剛剛,整個過程中,容雲應該也傷得不輕。但這一點,並不會減少他的憤怒,對著容雲冷道:「不惜弄得一身傷……你還真是夠孝順母親的。」

  隨後也不等容雲回話,轉頭,對何遠說:「先帶他到思過室等我。見完皓白我就過去。」

  「是。」何遠。

  說實話,容熙現在真有一種把容雲直接扔在思過室徹底無視的衝動,然而,想著那個「細作」的可能,容熙只好改變說法:「希望你懂得什麼叫思過。呵呵,本王到是想聽聽,你如此大費周章,收穫如何?本王給你的答案,結果可還滿意?」

  容熙說完,便不再理容雲,大步離去。

  ***

  出了內室,容雲看著自己的物品,略略沉思了一下,最終,只取了外衣穿好,留下了兵器跟藥品。

  何遠沒有說話,但對於容雲如此識相,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前往思過室的這一路之上,何遠對容雲的態度再次降回到了冰點以下。容雲對此,也只能沉默苦笑。

  回想著剛剛父親的問題,容雲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了他不能說出口的答案:雲兒大費周章,以下犯上,收穫頗豐。不僅知道了攝心蠱主的目的,還知道了她多半與擎王勾結,且與您或者母親曾經關係密切,剩下的,只要阿閒(指逍閒侯莊儀)去查相信很快會有消息。雲兒也知道了您與母親的情誼,明白了,其實雲兒不用得到您的喜歡,這個「艱巨任務」也能完成。所以,等您消氣後,對結果,雲兒將非常滿意。

  ……

  靜靜地走入這個他進王府以來最熟悉的地方,容雲聽見面前何遠干冷的聲音:「小王爺,勞您跪省,等著王爺過來吧。」

  「容雲不敢當何大叔的稱呼。……容雲還可以叫您何大叔嗎?」

  何遠沒有說話。

  容雲無聲地對何遠躬了躬身。然後,並沒有立刻在地面中央跪下,而是走到了擺有紅木櫃子與墨石水缸的牆邊。

  何遠一愣,不明白容雲要做什麼。

  只見容雲伸手摘下了牆上的鐵鏈,同時另一隻手從水缸裡抽了一條最重的刑鞭,手臂一震,黑幽幽的刑鞭便乖乖地纏在了他的腰間。

  不得不說,容雲的舉動,讓何遠暗暗嚇了一跳,他現在可是十分清楚,容雲的武功有多了得。

  然而,顯然他多慮了。容雲托著鐵鏈走回地面中央,雙手一沉,「嘩啦——」一聲,鐵鏈散落。然後,何遠就見容雲居然屈膝長跪在了鐵鏈之上。微微皺眉習慣了雙腿傳來的疼痛後,容雲將上半身的衣衫主動退下,並謹慎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尤其是有些凌亂的頭髮,隨後,完全現出了自己早已鞭痕縱橫的後背,左手搭在腰間刑鞭之上,微微一震,刑鞭便橫擺而起。容雲雙手托鞭,高舉過頭。

  「小王爺,你——?」

  容雲看著何遠,帶著歉意地微勾了唇角,溫和平靜的回答:

  「容雲自幼承訓:自知重罪之下,奉鞭請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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