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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63章
63、寒光,爬牆(三)

  寒光營•營房房間——

  聽完了容雲的敘述,莊儀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個什麼心情。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在感慨容雲果然「不負所望」,居然沒常識到明目張膽地趁火打劫烈親王的隱私——也幸虧烈親王是容雲的父親不是敵人,容雲手下留情沒有「欺人太甚」,不然,他敢說烈親王很可能被直接氣到吐血。因此抽容雲幾鞭,說實話,他覺得烈親王還不算過分。

  然而,隨著容雲敘述中的發展越來越意外,聽到最後,莊儀的神色漸漸凝重了。他一邊感歎著白癡暴君出手,果然「不同凡響」,當真是一挖到底沒商量,同時,也認識到,事情不妙,非常不妙——容雲挖得太徹底了,目的又明確,這白癡不會直接得出個「可以不用獲得父親喜歡」的結論吧。這是他覺得最不妙的地方。

  「陛下,您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得到烈親王的喜歡啊。」依舊是一種不很正經的語氣,然而,這句話卻是莊儀狠了狠心才問出來的,懷著對「不妙」的最後一絲僥倖。

  「……恐怕,不可能了,我搞砸了太多的事情,之後,我會向母親請罪。」黑暗中,容雲回答的聲音有些輕,但仍然清晰平靜。

  「幸好父親心中也有母親,也幸好……父親似乎沒有太討厭我,依然願意留我在身邊,我會努力維持這個局面,不會影響大局的。……抱歉,是我太笨了。」據實相告,簡單明瞭,剖心之語,亦溫和如常。

  即使對容雲的回答有心理準備,但一瞬間,莊儀依然有種說不出的微微窒痛感。「我曾經無比渴望能有陛下那樣的『沒常識』的感情,然而,接觸之後我才明白,那樣的感情更悲哀……」這是司徒楓曾經說過的話,莊儀覺得,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深刻領會了。

  莊儀無聲地歎了口氣,對這樣的容雲,他們是真的心疼。然而,他們也知道,好友兼主君,容雲,其實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讓人心疼的人。強大,灑脫,容雲的所做所為,通常會讓周圍的人忽略了,應該心疼,甚至偶爾會讓周圍的人覺得,不敢心疼。作為容雲的好友,他們是提醒自己,記得去心疼容雲。

  只不過,現在這算什麼,是說司徒對某人費心的引導,其實在某人見到烈親王的第二天就已經失去意義了嗎?

  「……您是笨。」最後,莊儀發現,他也只能無奈地調侃一句。

  「確實笨……」冷玉沉音,黑暗中接著傳來的尹昭雲的這三個字,開始得斬釘截鐵,結束得歎息。

  尹昭雲不是莊儀,他並不完全瞭解所有的事情,容雲敘述的最開始,他面無表情心中無力地感歎著交友不慎,然而,聽到後面,當他意識到烈親王本就對好友心存芥蒂,盛怒之下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好友,想著他在長毅聽到傳聞後,找了大半夜終於在寒光營見到容雲時,好友火光下依然蒼白的臉色,一身血腥味難掩……尹昭雲美麗的眉峰冷凝。

  「……你們,不能含蓄點麼……」靜默片刻後,黑暗中輕輕響起一個苦笑的聲音。

  「含蓄,我們怕您不懂啊。」莊儀略帶鄙視地說。

  「……」容雲。

  「嗯……」容雲頓了一頓,沒有反駁,他乖乖地選擇轉移了話題:「至於我怎樣來到寒光營……,今天在韻華軒……,……」

  聽著容雲關於韻華軒與寒光營的敘述,莊儀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這白癡暴君又已經在計劃出手了,幸虧他來得早了一天,可以管著這白癡點,不然……他真不想想像再過一天的話,留給他的將是怎樣一個壯觀而麻煩的殘局,要他收拾。

  當容雲講到烈親王忌憚弘帝的原因時,對於容雲所猜測的,莊儀表示,他也認為那確實是目前的最大可能,而且,也確實交給司徒去處理最好。皺眉之餘,本著一坑還有一坑低的想法,莊儀發現,他居然很沒出息地在想著,相比之下,他目前的公務量也不是不能忍。

  此時,莊儀還不知道,他家摯友兼主君準備派給他的任務,因為身體狀態不佳,一切敘述從簡的原因,其實,至少還有一半沒交代。

  容雲講完,停了下來,莊儀按了按額頭,感覺還少了點什麼。

  寒光營•營房房間——

  聽完了容雲的敘述,莊儀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個什麼心情。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在感慨容雲果然「不負所望」,居然沒常識到明目張膽地趁火打劫烈親王的隱私——也幸虧烈親王是容雲的父親不是敵人,容雲手下留情沒有「欺人太甚」,不然,他敢說烈親王很可能被直接氣到吐血。因此抽容雲幾鞭,說實話,他覺得烈親王還不算過分。

  然而,隨著容雲敘述中的發展越來越意外,聽到最後,莊儀的神色漸漸凝重了。他一邊感歎著白癡暴君出手,果然「不同凡響」,當真是一挖到底沒商量,同時,也認識到,事情不妙,非常不妙——容雲挖得太徹底了,目的又明確,這白癡不會直接得出個「可以不用獲得父親喜歡」的結論吧。這是他覺得最不妙的地方。

  「陛下,您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得到烈親王的喜歡啊。」依舊是一種不很正經的語氣,然而,這句話卻是莊儀狠了狠心才問出來的,懷著對「不妙」的最後一絲僥倖。

  「……恐怕,不可能了,我搞砸了太多的事情,之後,我會向母親請罪。」黑暗中,容雲回答的聲音有些輕,但仍然清晰平靜。

  「幸好父親心中也有母親,也幸好……父親似乎沒有太討厭我,依然願意留我在身邊,我會努力維持這個局面,不會影響大局的。……抱歉,是我太笨了。」據實相告,簡單明瞭,剖心之語,亦溫和如常。

  即使對容雲的回答有心理準備,但一瞬間,莊儀依然有種說不出的微微窒痛感。「我曾經無比渴望能有陛下那樣的『沒常識』的感情,然而,接觸之後我才明白,那樣的感情更悲哀……」這是司徒楓曾經說過的話,莊儀覺得,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深刻領會了。

  莊儀無聲地歎了口氣,對這樣的容雲,他們是真的心疼。然而,他們也知道,好友兼主君,容雲,其實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讓人心疼的人。強大,灑脫,容雲的所做所為,通常會讓周圍的人忽略了,應該心疼,甚至偶爾會讓周圍的人覺得,不敢心疼。作為容雲的好友,他們是提醒自己,記得去心疼容雲。

  只不過,現在這算什麼,是說司徒對某人費心的引導,其實在某人見到烈親王的第二天就已經失去意義了嗎?

  「……您是笨。」最後,莊儀發現,他也只能無奈地調侃一句。

  「確實笨……」冷玉沉音,黑暗中接著傳來的尹昭雲的這三個字,開始得斬釘截鐵,結束得歎息。

  尹昭雲不是莊儀,他並不完全瞭解所有的事情,容雲敘述的最開始,他面無表情心中無力地感歎著交友不慎,然而,聽到後面,當他意識到烈親王本就對好友心存芥蒂,盛怒之下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好友,想著他在長毅聽到傳聞後,找了大半夜終於在寒光營見到容雲時,好友火光下依然蒼白的臉色,一身血腥味難掩……尹昭雲美麗的眉峰冷凝。

  「……你們,不能含蓄點麼……」靜默片刻後,黑暗中輕輕響起一個苦笑的聲音。

  「含蓄,我們怕您不懂啊。」莊儀略帶鄙視地說。

  「……」容雲。

  「嗯……」容雲頓了一頓,沒有反駁,他乖乖地選擇轉移了話題:「至於我怎樣來到寒光營……,今天在韻華軒……,……」

  聽著容雲關於韻華軒與寒光營的敘述,莊儀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這白癡暴君又已經在計劃出手了,幸虧他來得早了一天,可以管著這白癡點,不然……他真不想想像再過一天的話,留給他的將是怎樣一個壯觀而麻煩的殘局,要他收拾。

  當容雲講到烈親王忌憚弘帝的原因時,對於容雲所猜測的,莊儀表示,他也認為那確實是目前的最大可能,而且,也確實交給司徒去處理最好。皺眉之餘,本著一坑還有一坑低的想法,莊儀發現,他居然很沒出息地在想著,相比之下,他目前的公務量也不是不能忍。

  此時,莊儀還不知道,他家摯友兼主君準備派給他的任務,因為身體狀態不佳,一切敘述從簡的原因,其實,至少還有一半沒交代。

  容雲講完,停了下來,莊儀按了按額頭,感覺還少了點什麼。

  「等等,不對啊,攝心蠱主陷害您那事兒呢,這個不先解決了,照理烈親王是不會放您離開他地盤的啊,尤其還是來寒光營這種,到處是他政敵的地方。」事關容雲的安全,莊儀的語氣中帶著難得的認真。雖然某種程度上,攝心蠱主的陷害跟事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容雲是東霆的人麼,是,但是,東霆更是容雲的。

  「……父親在教訓了我後,應該,就已經相信我沒問題了。」容雲有些沉吟地說。剛剛他為了快些把莊儀想知道的事情講完,就把這段他認為順理成章、又沒有什麼信息的部分一語帶過了。

  忤逆不敬,害父親受傷,血誡懺心,他心甘情願,從來不覺得父親罰得重。但經過好友的提醒後,他也已經明白父親是故意對他用懺心之刑了,因為天下公認,懺心之刑下的回話,不可能還有假。父親是想以此來判斷他是不是在說真話吧。

  然而,此時莊儀的認真疑問,讓容雲終於發覺,這段,似乎不是那麼順理成章,父親罰他跟試探他的方法,似乎「特殊」了些……懺心血誡,是天下間最殘酷的刑罰之一,他如果說了……說了會怎樣?他有不好的預感。

  「啊,為什麼就相信了啊?」莊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需要確認好友的安全。只是,精神亢奮期似乎快過了,他開始困了,思維也有些不夠快了。

  「……」容雲。

  「陛下?」莊儀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追問。通常,如果容雲對「為什麼」沉默,那麼,容雲接下來的回答都不會怎麼太正常。因為,這意味著,連容雲這種沒常識的,都發現有問題了。

  「……懺心。」最終,容雲依然選擇了坦白,讓好友可以安心確認他的安全。他剛剛敘述時,已經表明是他罪有應得了,阿閒跟昭雲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莊儀。嗯?懺心?什麼懺心?等等……懺心?!

  莊儀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潑了一盆冷水,只不過這次,他完全沒有不滿。容雲那個白癡!遠比他們想得還要白癡!

  「……血誡?」尹昭雲肅殺的聲音冷冷傳來。容雲身上養著陽氣霸道的血靈芝,這個他也知道。

  「……懺心血誡。」容雲說。

  平淡無奇的四個字,帶來的,是短暫擔心後暴烈的怒火。

  尹昭雲一直就靠站在門口,聽了容雲這四個字後,身體僵了片刻,隨即轉身。

  「昭雲,別走。」容雲溫和中帶著急切的聲音。

  尹昭雲完全沒有理會容雲,腳下輕功步起,瞬間,身影已在門前,然而,他伸出的手卻沒有把門推開。

  不知何時,容雲的冰火錦化為長鞭,繞住了他的手腕。

  容雲已經起身,走向尹昭雲。

  「放開。」尹昭雲看著一步之遙的好友,聲音愈發冷肅。

  「昭雲,你生氣了。」容雲能感覺到,好友身上的真氣在微微波動,因為洶湧的狂怒。

  「正常。」尹昭雲。

  「為什麼?」容雲問。為什麼這麼生氣?

  「……」尹昭雲。不知道為什麼就過來攔他?「……放開。」

  「兄弟,打算去哪裡啊?」這時莊儀也已經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將手肘掛在尹昭雲肩膀上說。他也很生氣,不過他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冰冷的傢伙,原來居然如此火爆。

  尹昭雲沒有說話,回答莊儀的是容云:「……烈親王府嗎?」

  尹昭雲沒有反駁,而莊儀覺得容雲說的就是答案,因為,他自己也很想去。於是,黑暗中,他揚起一個痞笑,「去烈親王府,幹什麼啊,打架?」

  「切磋。」這回是尹昭雲自己冷冷地說出了答案。

  「這,不好吧,我們去找烈親王切磋到沒什麼,善後怎麼辦?」莊儀是很正經地在考慮。

  「……」容雲很無語,他注意到了那個「我們」。

  「不用善後。」尹昭雲毫不猶豫。

  「……」容雲。

  「……」莊儀。這冰山真是太火爆了。

  不過,莊儀很快想到了,今夜去的話,好像真的不用善後。今夜,烈親王打算清理王府裡的禁軍,這個容雲曾經用銀票跟他「說」過。這麼說,烈親王把容雲支開,也是為了方便辦這件事吧。烈親王的打算多半是,請人假扮刺客製造混亂,他自己也藉機出手,血洗王府,清理那些禁軍眼線。難道,尹昭雲也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莊儀突然一陣無語。烈親王請人假扮刺客,這個,最方便省事無後顧之憂的方法,就是請殺手啊,尹昭雲是誰,司命寒音,丫是殺手頭子,僱傭他底下的人,他自然知道。

  莊儀再次很嚴肅地認識到,容雲拐到的,確實不是一般的高檔貨。

  莊儀能想到的,容雲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才認為好友是打算去烈親王府,因為推斷前後的話,只有這一個可能,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原因,「為什麼,你們要去?」這次容雲問的是莊儀。

  「我們生氣啊,雲呆,烈親王很過分啊,不洩洩火,我鬱結於心啊。」莊儀很好說話,諄諄善誘道。

  「父親……並沒有過分。」

  「哈,這個您說了不算。話說,今夜機會難得,我跟昭雲找烈親王切磋切磋而已,過分嗎?」

  「……不。」切磋而已,說實話,容雲不覺得過分。所以,他這麼回答了。

  「……」莊儀,尹昭雲。

  怎麼是這個答案?還有這種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洩氣的感覺……

  「咳,……既然不過分,我們就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阿閒,你跟父親武功路數相悖,你又疲勞過度……你沒有切磋的意義。」

  「……」莊儀。他認識容雲這麼久了,還是不能完全習慣容雲的思考方式。

  尹昭雲對話題在容雲兩句話下,就發展得這麼斜線,也很無語,他拉了拉還纏在手腕上的冰火錦,意思是,莊儀不行,我沒問題,放開我。

  「抱歉。」隨著容雲的聲音,尹昭雲感到手腕上的冰火錦松落了,他抬手想繼續推門,卻又感到有人輕輕抓住了他的手。

  「昭雲,切磋可以以後,我現在有件要緊事,想請你幫忙。」容雲拉著好友的手,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好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頸脈間。容雲的這個做法,很有效地攔住了尹昭雲。

  「……什麼?」尹昭雲感覺到指間傳來容雲頸間的脈動。

  「我必須睡一下,請你留下來。」容雲說。

  尹昭雲原本還有些不明白容雲的意思,然而手上傳來的脈動,讓他瞬間了悟。他雖然不擅醫術,但是,這麼嚴重的氣血不足,他再探不出來,就不用出來行走江湖了。

  「你……」尹昭雲看著好友。

  此時此刻,雨聲漸歇,夜霽雲開,窗外漸漸傳來了絲絲月光。

  尹昭雲的手,在容雲頸間又停了片刻,他看著一臉溫和微笑如常的好友兼未來主君,再次感歎自己好像真的交友不慎誤入歧途了。尹昭雲歎了口氣,主動抓過容雲,將他往床鋪方向帶。

  「他怎麼了?」就算只有一絲光亮,也比之前強了不少,莊儀看到了兩人的動作。

  「失血過多。」尹昭雲聲音清冷依舊,但是不知為什麼,似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莊儀。他,好像犯錯誤了……只要那個白癡想,真的是,連他也看不出來……

  「陛下,下次,您想睡,請直說。」莊儀鄭重囑咐。

  「我剛剛有直說吧。」容雲一臉無辜。

  莊儀終於想起了容雲最開始的那個詢問,以手扶額按下青筋。好吧,是他疏忽了。

  尹昭雲也想起來了,握了握拳,最終誰也沒揍下去。

  「阿閒,你還有精力要聽別的?」容雲被尹昭雲拽到床邊,坐下,見莊儀還站在面前,沒有去休息的打算,容雲開口問道。

  尹昭雲看著莊儀,他知道莊儀不至於傻到說「有」,但想起來之前那一大串問題,還是不由冷冷瞥了一眼莊儀。一抖衣襟,尹昭雲靠坐到了「侍三六」的床邊,一把拽過容雲,讓他枕到自己的腿上。

  莊儀被尹昭雲冰得一抖,一邊轉身回「侍三七」的床鋪,一邊指指自己,意思是「我呢,我也沒有枕頭」,同時,恢復本色囉嗦道:「『別的』,還有什麼事需要微臣知道的嗎?」

  尹昭雲依舊表情冰冷,卻是翻手立琴,直接開始卸琴弦。

  「……需要討論一下攝心蠱主與擎王的關係,韻華軒我看到的西弘高官貴族之間的關係,邊境發生的搶劫事件,關於輕功『花上舞』,關於寒光營其他兩個部的調查,還有,明天我們去盜『九霄環珮』吧。」容雲說到最後這句,抬眼看尹昭雲。

  尹昭雲沒說什麼,卸好琴弦,把自己的琴扔給了莊儀。

  「……」莊儀坐在床邊,動作僵硬地接過「枕頭」,聽著如此多的待討論公務,他突然有一種黑雲壓頂的感覺,剛想抗議兩句——

  然而,這時,尹昭雲感受著腿上漸漸傳來的容雲的體溫,皺了皺眉,「為什麼,你的體溫這麼低?」十個字。

  「寒蟾,壓制血靈芝的陽氣與吸血,讓我的內功暫時自由。阿閒,你這次帶了冰魄吧,可以下次再用了。」

  「……」啥?莊儀這次真的是有一種忍無可忍的感覺了。這個白癡難道就真的一點自覺都沒有嗎!

  ——莊儀都忍無可忍了,那麼,尹昭雲呢?尹昭雲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好友,笑了,直接動手,扒衣服。他原本沒打算關心容雲的外傷到底有多重,畢竟容雲很強,他還是很放心的。現在,他深刻地認識到,某個人,他的白癡絲毫不輸他的強大。

  「喂……」容雲哭笑不得。他想起身,卻被走過來的莊儀按躺了下去。

  莊儀的想法跟尹昭雲一樣,只不過,尹昭雲似乎永遠比他更火爆。

  「阿閒,去休息,你想繼續討論?」容雲勸好友去休息。

  「微臣頭疼不想聽。」莊儀咬牙。

  「……」感受到好友的情緒,容雲看看莊儀,又看看尹昭雲,勾起一個無奈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幾乎瞬間,容雲便陷入了平靜的深眠,尹昭雲疑惑的看著莊儀。

  「他說那些討論……如果你我像這白癡一樣做了這麼多事,恐怕早就到挺不住昏了。」莊儀歎道,他知道尹昭雲可能還沒完全瞭解容雲公務量的誇張程度。

  「話說,他這意思是,讓我們隨便了?」莊儀問尹昭雲。

  尹昭雲的回答是直接動手。

  說起來,容雲雖然對於好友直接脫他衣服的行為哭笑不得,然而,他也只是口頭上「喂……」了一下,連手都沒有抬。他最後的意思,確實就是「你們隨便吧」。

  這是容雲對於好友的,溫柔縱容,莊儀跟尹昭雲都明白,所以……那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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