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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53章
53、寒光,點罰(中)

  侍一零一,也就是那個「舊新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故事。

  他家祖上光耀顯赫,近幾代漸漸慘淡中落,無奈之下,遷回本族村子,卻被冷嘲熱諷,他非常看不起自己父親的逆來順受不思進取。他自幼就常被人誇天資聰穎根骨奇佳,族中有大量藏書,他藉著幼年所的學文武基礎,偷偷摸摸地,用幾年時間全部讀完了,可說是文武雙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相信自己絕非池中之物,他決定離家出走,立志要做人上之人衣錦還鄉,讓那些族人徹底閉嘴。

  適逢亂世,時勢造英雄,在他看來,正合心意。要知道,在太平盛世,就算是文武科舉的狀元,也大多就得個七品官而已,總之,正常的途徑太慢了,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可以「富貴險中求」。

  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他很快搭上了一方權貴,成為深受器重的門客。可惜,他的臨時主子太弱了,還沒等他謀奪算計,便在利益傾軋中一夜失勢,害得他不但沒謀得好處,還被株連,差點跟著一起獲判斬首。

  好在他應變及時,全力施展手段,把自己改配了寒光營。他曾聽說寒光營不一般,但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爬到最高,從而搭上更大的船,平步青雲。

  入營後,是之前想像不到的殘酷黑暗,他逼迫自己盡快適應,他堅信付出越多收穫越大。然而,太慢,太辛苦!在寒光營,他的文發揮不出來,他的武也不佔優勢。不過,他跟這幫從小就在寒光營長大,沒有見識目光短淺的侍不同,他覺得應該發揮自己獨特的優勢。甚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對自己的皮相也是很有自信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獲得貴人青睞,將來他必定海闊天空,有仇報仇。

  當然,他也不是魯莽的傻瓜,在行動之前還是要先收集足夠的情報。他在外面曾經聽說過,代統領蔚思夜,風流溫柔,喜愛美人,一直都花費大量精力在各種美人身上,不論男女。而這些天,根據他暗中對蔚思夜喜好的調查,他發現蔚思夜確實如此,並且對有個性有能力、「表裡不一」的美人尤其青睞有加。思考一下的話,比如,外表柔弱,實則文武雙全,而這樣的角色,正好適合自己。

  而剛剛,蔚思夜攔下侍九九的點罰,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雖然他入營時間不長,但是,周圍這一百來個侍,他都觀察得差不多了,他看得出來,侍九九能力不錯,只是純心在找死。蔚思夜對這樣的侍九九表現出了興趣,可見他確實喜歡有個性有能力的「美人」。

  他入營沒多久,不清楚蔚思夜每隔多久會來出席一次點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既然看準了,就不應該猶豫,所以,他主動出聲,他要對蔚思夜展示自己的個性與能力……

  「侍一零一斗膽請見蔚先生、雲先生。」

  「放肆!」正準備執刑的管事冷斥,幾人上前,手中刑棍齊下,將一零一叉翻在地。

  蔚思夜看著刑台上的情形,沒有動怒,依舊面帶微笑,甚至是有些滿面春風。在他手中,有寒光營中各個侍的資料,這個一零一,他也有印象,似乎是剛被發配進來不久,挺斯文秀美的,算是個典型的小家碧玉。綜合一零一之前經歷……嗯,似乎還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蛇蠍美人啊……

  挺可愛的,可惜,小美人還太年輕,沒看出自己周圍全是老狐狸,壞得有點稚嫩。

  這要是平時,小美人如此無禮放肆打斷點罰,直接刮刑了事。不過今夜……暖場嘛,大家不妨一起熱鬧熱鬧。

  蔚思夜這麼想著,笑道:「罷了,今夜良辰美景,一切好說。」說著,擺手示意,讓人將一零一放開帶過來。

  一零一如蒙大赦,連忙謝恩,在管事的帶領下,也走到了蔚思夜面前跪了下去,秀眉微蹙,輕咬著有些干黃的櫻唇,一派清純柔韌。

  蔚思夜看著眼前的侍九九跟一零一,以手托腮,腦中想著容雲的事情。

  雖說烈王是「欲迎還拒」的配合,但是,他也是費了挺大力氣才把容雲弄來的。在寒光營這盤棋上,容雲將是最好用的關鍵棋子,而作為娛樂的玩具,呵呵,也應該物盡其用才是。不過,無論從哪點上來看,容雲的武功似乎都是個麻煩啊……根據侍三六的報告,深厚的陽屬性內功……怎麼辦呢?

  蔚思夜想了想,然後眼中一亮,招來管事,吩咐道:「刑房水牢裡,為保持水溫,有只炮製好的寒蟾被玉封在池中對吧,取來。」

  「是。」管事莫名,卻不敢有異議,立刻照辦。

  雲槿聽了蔚思夜這個有些突兀的吩咐,眼神一動,終於不由地看了遠處的容雲一眼。轉而又看向蔚思夜,或者說,蔚思夜手中的記錄,說:「代統領不介意雲槿也看看吧。」

  「當然不介意,請。」蔚思夜點頭,甚至還「好心」地,特意把侍三六的報告抽出來,放到了最上面。

  「……」雲槿。

  面對雲槿的沉默,蔚思夜難得沒有藉機調侃,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侍九九與一零一身上,盤算著今夜的遊戲——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些被臨時改在今夜入營的准侍,青衣(注1)該把他們帶過來了吧。

  入營式……然後,寒蟾送來……再然後,呵呵……如果,容雲夠「配合」的話,他不介意客串一把知心的「鄰家大哥」。蔚思夜心情很好地想著,彷彿沒有看到眼前跪著的兩人鬢邊的冷汗一般。

  還好,青衣並沒有讓大家久等。很快,大門被敲響,隨後,青衣帶著二十幾個預備今夜入營的准侍,走了進來,到蔚思夜與雲槿面前後,齊齊跪倒見禮。

  蔚思夜這才如同剛回神一般,對眾人恕了禮,然後,看著侍一零一,說:「哦,一零一是吧,想說什麼?」

  侍一零一見蔚思夜終於開口問話,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叩了一個頭,又緩緩直起身子,動作優雅如青蓮,聲音清泠堅定,道:「回蔚先生,侍一零一斗膽,請求重新考核今日文堂琴藝,再行懲戒。」這是是一零一當下想出的妙計,既能表現自己勇敢的個性,又能正對上蔚思夜這個花花公子的口味,表現出自己的「風情」與才華。

  「重新考核琴藝啊……呵呵,你膽子不小啊,這請求在寒光營可是死絕之刑。」蔚思夜以一種帶著興味的口吻感歎道,鳳眼輕佻。看著侍一零一,他突然覺得好像想起了什麼。

  「是。侍一零一自知重罪,但如果因為畏罪便對營中琴藝考核的欠缺視而不見,讓自己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侍的話,一零一覺得更加是重罪。」侍一零一幽幽垂眼,星眸中現出淡然而堅韌的光華。

  侍一零一一邊拿捏著應對,一邊對自己這不得不做小伏低的謙卑姿態暗自憤懣。無論蔚思夜也好,還是那個教授琴藝的水含煙(注2)也好,這種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姿態真是讓他不舒服,總有一天,他要站在高處,俯視他人。尤其水含煙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想到水含煙,一零一分外不舒服。他那天借練琴為由,大聲彈唱了他自己最喜歡的作品。結果,居然引來了水含煙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用一種「我是空谷一蘭花,我遺世獨立,我見慣鮮血黑暗」的表情,無比清高冷傲地,用一種憐憫的口氣,對他說什麼:她的心已經太累,何況雲泥之差,注定無緣,何必強求。人生頗多無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他當時差點罵人,那女人是怎麼看出來,他在求「緣」的?好吧,為了脫離窘境,他不介意跟水含煙來一段,但那時,他只是認為自己的琴棋書畫明明不輸文堂裡的先生們,卻只能屈居人下,想抒解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當然,如果能引來知音也不錯,但那女人怎麼就那麼自戀呢?一副「我比你有見識有知識有秘密」嘴臉,表面挺平靜,骨子裡還不是也就想著她自己那點小心事。

  他今天之所以鋌而走險,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次之後,莫名其妙地,每次琴藝考核,水含煙都對他特別「照顧」、吹毛求疵,完了,還擺一副施捨的口氣,說是為了他好。

  讓他很想殺人……不過,托水含煙的福,讓他想到了,憑他的資本,可以「勾引」貴人。水含煙那種女人就算了,入不了他的眼,雲槿又似乎沒有被他這個男人勾引的可能,好在有蔚思夜十分合適,他怎能不抓住機會試一試,順便,如果能告下那女人一狀,就更好了。

  侍一零一星眸低斂,一邊屏息等待著自己的命運,一邊不由自主地想著這些,突然,一陣歡愉的笑聲從他頭上傳來。

  「啊,原來是你啊,呵呵,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路過琴房時,聽見過你彈琴,哈哈——」蔚思夜大笑,心情非常好的樣子,又伸手對旁邊雲槿道:「雲堂主,一零一的記錄請再給我看一下。」

  他想起來了,前幾天,他路過琴房時,聽到有人在彈琴唱歌,似乎是地方音樂吧,頗有些特點,當然,如果只有這樣也沒什麼,主要是,後來他不小心聽到的,水含煙跟這個一零一的對話……哈,實在是太好笑了,逗得他當時直接笑岔了氣,半天出不了聲。

  「呵呵,唔……」蔚思夜笑意不減,看著一零一今日的琴藝評價,說:「我記得你,確實,以你的水平,這個評價低得過分了。」

  一零一聽了這話,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羽睫閃動,掩住星眸中的自信清傲,淡然而謙虛地說:「一零一愧不敢當。」

  將一零一的表現看在眼中,蔚思夜笑得越發開心。一零一這種類型的小美人,屬於他的慣性娛樂範圍,他毀過多少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每次遇到這種類型,還是習慣性地想變著法玩死。哎呀,養成習慣可不是好習慣,蔚思夜想。

  「零一,過度的謙虛等於驕傲哦。」蔚思夜柔聲軟語道。

  「一零一不敢。」一零一趕緊俯身叩首。

  「呵呵,好了,我開個玩笑。」蔚思夜看著刑台上點罰的進度差不多了,暫時停下了逗弄一零一。轉而說道:「你想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怎麼處理讓我再考慮考慮。」

  「一零一惶恐。」

  「嗯,九九的事情也一會兒再說吧,今夜有臨時增加的入營式,咱們先處理正事。」蔚思夜說。

  這時刑台上的點罰已經結束,管事們用清水沖洗了殘留的血跡,幾桶水下去,血水順著白玉石的血槽,很快消失。然後,管事們搬出入營用的香案,開始佈置。

  跟沒人關心的例行點罰不同,入營式是寒光營最正式的場面,通常都是在白天進行,每七天一次,從預備營選出合適的人,補充進「侍」字部,人數視情況而定。並且,因為入營式的目的是立威與立試,所以,一般要至少一名堂主以上身份的見證者在場。當然,以目前寒光營的狀況來說,正牌統領容瑀「撒手不管」,武堂堂主陸長明為尋找繼承人長期雲遊在外,剩下可以充當見證者的,也就是今夜正好都在場的這兩位了。

  說起來,關於臨時增加入營式這點,雲槿還真是冤枉蔚思夜了,因為等不急改時間的可不是蔚思夜,而是容瑀。

  要知道,蔚思夜沒跟容瑀打招呼,居然就「色迷心竅」地把烈王的獨子弄進了寒光營,容瑀知道時,可是吃驚不小,就算蔚思夜對他解釋了很多,說明烈王也是「同謀」,絕對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但容瑀還是不放心。為了驗證蔚思夜所說的,「烈王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心狠手黑,容雲傷得不輕,所以,對容雲,只要不太過分,我們應該怎麼辦都行的」,「這事對烈王也有好處,所以算是雙贏」,「或許還可以抓到機會把雲槿剔出寒光營」,容瑀把自己的貼身侍衛,心腹青衣派到了寒光營。

  「九九,零一,你們也別在這兒跪著了,先幫個忙吧。今天管事們很辛苦,執行點罰也挺累人的,因為臨時增加入營式,部分管事接著還要站禮儀位,一會兒戒棍這種體力活,你們就代勞了吧。」蔚思夜對眼前的侍九九與一零一笑道,這是他故意促成的場面。

  聽了這個命令,侍九九與一零一心中都很高興,決定好好表現。

  注1:青衣,二十九章出場。

  注2:四十二章出場。

  注3:本章大量人工雷,請原諒我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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