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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201章
200、最新更新

  容雲吃完晚飯後,走回小院落。隔著房門感受了一下母親的氣息,感覺母親睡得很平穩,容雲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轉身離開了。母親說要休息,確實,休息很重要,他應該少打擾母親,他去看看之前父親給他的客房還能不能住吧。

  走在半路,容雲看到何遠迎面而來,似乎是在找他,容雲停步點頭為禮道:「何大叔。」

  「呃……」何遠看到容雲也有點發毛,好在他跟容雲接觸也算比較多,見識過容雲對自家王爺的孝順,而且他是特意來找人的有心理準備,很快恢復了鎮靜。

  「景烈陛下。」何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容雲躬身一禮,雖說他恢復了鎮靜,但在此時此地說這個稱呼,當真是無比彆扭。

  這一臉溫和微笑的年輕人,是景烈,那個如今天下人口中的血腥暴君!

  何遠覺得自家王爺有了東霆公主做王妃還不算,現在兒子更是東霆的君主……這個,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他不得不佩服王爺,在這種情況下,王爺居然就這麼把這位敵國的君主扔在家裡,自己帶著老江幾人繼續去處理戰後事務了!?

  前幾天魔女公主住進來也就算了,反正二十多年前也這樣,加上如今王爺的地位,就算消息傳出去,估計也沒有多少人再說三道四了。可是,景烈也住了進來,這個,兄弟們真的有點接受不了啊……

  而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景烈不僅是住進來這麼簡單啊!景烈是誰,東霆君主,又不是吃白飯的,這不,剛住進來,馬上就有東霆那邊的人來了。

  何遠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把東霆有人求見容雲的事情說了。

  「多謝何大叔通知。」容雲道謝。

  這話何遠聽得一陣胸悶,真的,感覺太彆扭了。

  在何遠的帶路下,容雲去見自己的臣下,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他沒有憂慮過多的習慣,事實上也不會。

  另一邊•外院側廂——

  要說現在烈親王府裡感覺最彆扭最胸悶是誰,相信絕對不是容熙的老部下們,而是那位東霆景烈陛下的臣屬。

  暗大寶看著滿屋子渾身帶著鐵血膽氣的敵國將軍,有二三十個吧,都對他虎視眈眈,暗大寶易容面具下的臉都要皺到一起了,在心中吶喊:為什麼他這麼命苦啊!

  莊老大讓他負責長毅這一線的聯絡,說這是委以重任,他早該想到這是個倒霉差事啊!可是……右相大人好恐怖,他不敢得罪。

  當時司徒大人交接公務,他就不該多嘴問:陛下在烈親王府,烈親王府戒備森嚴進不去怎麼辦?

  暗大寶當時的想法是,他總不能用信號叫陛下出來找他吧。問題結果呢,司徒右相當時笑得那叫一個「迷人」說:進不去,敲門。

  敲門……暗大寶看著房間內的諸人又擦了擦汗,眼前這架勢太恐怖了,比他想像的還恐怖!

  時間無比煎熬,暗大寶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自家主君。

  容雲大方地走進門,屋內二三十將軍瞬間嚴陣以待。

  對於屋中的情況,容雲並不意外,他很自然地躬了躬身,然後看向暗大寶:「大寶,你找我,什麼事?」

  為了安撫臣下不要過於緊張,容雲特意說得很平易。可惜,平易近人也是分場合的,這種場合,越溫和平易,越……囂張!

  「……」暗大寶欲哭無淚。

  陛下,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囂張,您老不怕,微臣以後還要出來混的啊。萬一再來找您時,他們還不吃了微臣。

  要不,下次他用信號叫陛下見他?……呃,不行,算了,更恐怖。

  「參見陛下。」暗大寶跪道。自家主君平易,但他得見禮。

  「不必多禮。」容雲道。

  暗大寶起身,有些猶豫。

  「密報。」容雲道。

  有了容雲的命令,暗大寶不再猶豫,很利落地把密報呈給自家主君。

  現在的局勢,沒什麼好隱瞞的,實際上容雲也不想隱瞞,所以他就那麼站在當場,當著敵國眾將的面,開始看密報,密報中,當然也包括軍報。

  「……」眾人。

  不得不說,太囂張了。

  「確認容承與朱明鏡在古固山,馬上傳密旨調兵山腳榮德城。」容雲道。

  ……您這是密旨嗎?暗大寶擦汗。

  「陛下,容微臣提醒一句。」暗大寶道。

  容雲示意暗大寶講。

  「陛下,明天就是新年前夜了,如今軍心,這個……陛下明察。」暗大寶發現自己是無論如何不能像自家主君那樣,在一堆敵將面前,直說軍情。

  容雲笑了笑:「我明白。」

  容雲打開了宣明旭在軍報中夾帶的一封私信給暗大寶看,上面宣明旭鏗鏘有力的兩個字——過來!

  「……」暗大寶。

  容雲告訴了暗大寶他接下來的行程,當然房間內有眼睛的人也都看到那封私信了。

  之後,感覺到暗大寶一直很緊張,容雲陛下很愛護臣屬,說了句「事情我會處理」,放暗大寶走了。

  「我想父親今天晚上也會收到密報開始調兵的。」暗大寶走後,容雲對屋內父親的部下們道。

  在座將軍們一時沒有說話,他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位東霆君主。他們都不傻,景烈是很囂張,但是景烈不該囂張嗎?而景烈雖然囂張,卻也是真的很坦誠沒有隱瞞他們的意思,如果是合作者,這已經是不能再有誠意了。同時,他們坐在這裡,景烈……容雲卻一直沒有坐,也沒有用「朕」自稱,為什麼……他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因為王爺是他的父親。

  「各位將軍,我想我們應該會再次合作。不過,在公事合作之前,」容雲打破沉默道,「容雲先與各位伯伯叔叔解決一個私人問題吧。」

  「私人問題是……?」何遠代表開口,問出眾人的疑惑。

  「請各位伯伯叔叔消氣。」容雲很認真地說。溫和好聽的聲音,配上他閉目微笑的表情、特意打理的髮辮,看上去實在是非常乖巧。

  可、是……

  在場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是傻瓜,尤其容雲剛剛才囂張完,那耀金的影目是強至巔峰的標誌,毋庸置疑!

  場面又靜默了片刻,一位大將軍道:「兵臨城下、血流成河,景烈陛下認為是簡單能用『消氣』來解決的嗎?」這句話內容很嚴重,然而大將軍的語氣卻不是很激烈,因為大家都清楚,以國來考慮,西弘東霆不過立場不同,而某種程度上他們與容雲始終都有著同一個敵人——容承。

  然而,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感情接受是另一回事,到底是沙場兵戎相見的對手,想想北騎軍五萬兄弟,等等等等,他們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容雲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道:「是,無論什麼原因,容雲做了,容雲願意下詔罪己,請父親重罰。這裡,只請各位伯伯叔叔消氣,順便……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也是,容雲是東霆端和公主的兒子。」

  在場老將們臉色不由變了變,這句話可以說□了他們心中最矛盾的地方。

  「二十年前……」何遠歎道。

  「母親昏迷不醒時,只說過『對不起』。」容雲輕聲述說。

  老將們互相看著自己的生死兄弟,他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

  二十年前的恩怨,說是說不清了,只是一個心中願意如何相信、以及感情如何接受的問題,而如今這樣的局勢……

  容雲在父親的部下與兄弟們思考時,轉向何遠道:「何大叔的兵刃能借給容雲一下嗎?」

  現在局勢依然動盪,將軍們大都兵刃不離手,何遠的兵刃是一條蟒鞭,與王府小演武場的那條類似,當然比那條要精工細作。

  何遠有些意外,但此時此地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他沒有說什麼,把蟒鞭交給了容雲。

  容雲雙手接過。

  「容雲先自罰三鞭,表達誠意好嗎?」容雲的聲音始終很溫和,他邊說邊把背後的髮辮撩到不妨礙下鞭的位置。

  將軍們原本對容雲的動作也驚訝不小,但聽到容雲的話後,一位將軍不由冷笑:「景烈陛下的誠意只有三鞭?」

  容雲抱歉地點了點,難得為這些長輩解釋道:「是。父親曾說我下手有些重,而且接下來我要去古固山,傷得太重不方便。」

  「哼。」那位將軍明顯不太接受這個解釋。

  「各位伯伯叔叔想要容雲的命嗎?」容雲問得相當直接。

  那位冷哼的將軍被這個問題弄得語塞,其實不光是他,在場的將軍都被問住了。

  他們想要景烈的命嗎?仔細想想……並不想。眼下這樣的局面,如果景烈願意合作,實在是天下百姓之幸,而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景烈……容雲是王爺的兒子,他們那個笨蛋上司,恐怕一生也就只會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他們與容雲之間,真的談不上不共戴天之仇。老實說,這次戰爭,除了北騎軍的兄弟,西弘戰死的都是皇上容承的嫡系,他們還沒有那麼婦人之仁。而二十年前,那是心結……

  這些將軍們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是東霆之主,不能殺的話,也就只能揍我一頓了。」容雲認真建議。

  「景烈陛下會讓我們揍?」

  「是。」

  對視,猶如沙場般,男人間最真實最直接的交流。

  「不得不承認,陛下確實夠爽快!」

  「伯伯叔叔們消氣就好。」

  容雲沒有囉嗦的習慣,他要去處理容承的問題,而父親最近一直很忙,母親留在烈親王府修養的話,他不能讓母親與父親的部下兄弟間關係這麼尷尬。這些伯伯叔叔也都是明理的,他給大家一個發洩的突破口,這樣母親那邊會容易很多吧。

  天下大勢所趨,父親與母親的關係很快會成為一個強有力的盟約而被世人祝福的,只差王府中這些戎馬一生、切身對二十年前的恩怨難以割捨的老將們。

  容雲想到這裡,手彈鞭梢,長鞭劃著優美卻殘忍的弧線抽到了他自己的背上,手腕一帶,回到原位。

  聲音不大,不過眨眼之間,然而,容雲在收鞭停了一息後,便在唇邊掛紅了。第二鞭過後,直接咳了出了一口鮮血。第三鞭,又一口鮮血。

  觸目驚心,驚心而靜。

  三鞭後,容雲緩了緩,將鞭子還給何遠道:「多謝何大叔,何大叔覺得容雲撐在哪裡揍起來比較順手?」

  聽了容雲的話,一個聲音道:「頂天立地,陛下您還要撐著?」

  這是句冷諷的話,然而,語氣中似乎已經複雜的有了什麼。可以說,在場的都是行家,容雲下手有多重,他們心如明鏡。三道鞭痕在容雲衣服上留下的三道血口,即使是黑色看不分明,但濡濕的血腥氣息不會騙人。夾雜著內力,那三鞭,恐怕在場他們有一半人會直接受不住。

  這個年輕的君王真的很強,很有誠意,也很夠男人!

  所以,才有人不禁說了這麼一句,他本以為容雲應該凜然站立當場的。

  容雲有問必答:「容雲是晚輩。」

  毫無遲疑的回答,晚輩。——此時,這些老將還不知道,因為容熙的關係,容雲是認真把他們當長輩的。面對長輩,自然不需要有什麼「見外」的凜然態度,需要的是誠意與謙敬。而若干時間後,等他們越來越瞭解了那個年輕強大的君王后,他們才會對容雲此刻的每一句溫和的話語動容吧。

  何遠深深地看了容雲一眼,猶豫了一下,無聲地指了一個地方。

  容雲點點頭,走到牆邊,雙手撐在牆上:「……需要我褪下上衣嗎?」

  沒有人回答。

  容雲當大家沒有意見,乖乖地閉目,微微低頭撐在牆邊。

  這時,在場的將軍們都已經坐不住起了身。

  景烈,不,容雲到底在想什麼?!大義凜然站在當場也就罷了,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討好?

  不管怎樣,沒有人要求容雲褪下上衣,無論從哪個角度,他們還夠不上那個身份與資格,只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抽還是不抽?

  不抽的話,顯得他們怕了,抽的話,老實說,想到容雲的身份與強大,他們本能有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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