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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106章
105、家法而已(一)

  寒光營•代統領專室——

  經歷了一夜驚魂貴客們是最初的焦點,他們互相補充著簡單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然後,立場各異的眾人,開始察言觀色——

  此刻,總體上,在座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說起來,晉親王容瑀身為最大的當事者與責任人,他的臉色要是能好看的話,恐怕才不正常。而烈親王容熙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事跟他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這位王爺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應該沒錯。

  皇上派來的池總管與禁衛宮統領一臉嚴肅,可能是皇命在身不敢大意;國舅蔚思夜一臉若有所思,大概是因為涉嫌其中正在想著自保吧;雲槿臉色凝重,好像在擔心什麼。

  兵部尚書皇甫名臉色到是挺平靜的,看來他是對自己兒子的下場並不意外吧。到也是,皇甫安彥那個年輕人雖然優秀,但是那種時時刻刻都念著「天下人都負過我」「我已翻身我清高」的小氣胸懷,會有這樣的下場,他們也不意外,唉,有這樣的兒子,皇甫名心情應該很複雜吧……

  想到兒子,接二連三地,很多人的眼神都不由瞟向了那個正安靜站在烈親王身後的人。

  是叫容雲沒錯吧,傳聞中,兒戲軍法頑劣不堪,惹得烈親王大怒,被狠狠用了家法還被罰做貼身侍衛,然後,又連續惹禍,得罪了國舅蔚思夜,最後被烈親王送來寒光營學規矩以平息此事……這年輕人,就是烈親王唯一的兒子,也是當年那個東霆魔女的唯一的兒子啊。

  這種身份的兒子,還真是天生的給老子找麻煩的角色,而這次的事情,也確實又是個奚落烈親王的機會,然而……

  然而,此刻,那些最有立場與說辭,本應該挑頭以容雲為借口奚落烈親王的人——那些有「貴客」在現場並對烈親王看不順眼的勢力,卻基本都沒有說什麼與此相關的話。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在剛剛進門時,藉著與自己人寒暄的機會,已經知道一件足夠讓他們閉嘴的事實了:容雲,連玉荊棘都跪了!

  玉荊棘的滋味……這個,還是不要想像的好。這件事發生在烈親王還沒來的時候,那麼,容雲分明是跪給他們看以表明態度的,所以,他們還是不要自找沒趣地奚落烈親王了,烈親王的兒子能為父親做到跪玉荊棘的話,他們簡單的兩句奚落與挑撥是根本不會有效果的,也就不要白白增加敵意了,得不償失。

  不過,容雲依然是個很好借口沒錯,他們選擇不開口是因為身份還不夠,他們沒有能力跟烈親王叫板著奚落對方,但他們不行不等於沒有人行。

  想到這裡,有些人看向皇上的近侍池總管與禁衛統領宮毓卓,以及國舅蔚思夜,晉親王容瑀。

  這些大人物可都是既有立場又有身份的。因為玉荊棘的關係,他們沒有開口的意義了,但也不能太便宜烈親王吧,烈親王這人很難讓人抓住把柄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一定要栽贓,不能栽贓的話,哪怕給烈親王填堵,激怒他讓他失去判斷力也是好的。

  就在某些人這樣的思考中,第一波最緊張的問話結束了,眾人掌握了大概的情況,場面也算是從公事公辦中暫時小小地放鬆了下來。

  有僕從很有眼色地開始給自家大人上茶,沒有資格帶僕從入座的,此時也紛紛借光,當然,有兩個人的光,一般人是不敢借的。

  晉親王身後的青衣,以及,傻瓜才敢「覬覦」的,烈親王身後的容雲。

  青衣給自己的主人容瑀跪奉了一杯茶,然後,給蔚思夜也跪奉了一杯。

  蔚思夜接茶的時候瞥了一眼容雲,其實,他就是個在「覬覦」容雲的「傻瓜」。

  容雲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就像個很普通的貼身侍衛一樣,沏了一杯茶,然後,在離自己父親三步遠的地方跪了下來,膝行了兩步,雙手奉茶。

 容熙看了容雲一眼,面無表情,沒有接。

   見烈親王如此舉動,很多人的呼吸都不由得停窒了一息,房間內就那麼驀地靜默了一瞬。

  烈親王容熙不是個容易發火的人,很多時候,他面無表情冷下聲音就可以認為是他極度不悅了,這是他們長期與烈親王打交道中得到的共識。他們不得不承認,面對烈親王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不管時間經過多久,不管形勢怎樣有利,他們依然會本能地畏懼心虛。

  很多人想到這裡,看著跪在冷漠的烈親王面前的容雲,突然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混合同情佩服還有幸災樂禍的微妙心理。

  父親拒絕了奉茶,容雲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這種情況他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容雲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好地微微抬了抬頭,當然他也沒讓自己的視線平視,只是看了看父親放在紅木扶手上沒有任何動作的手。

  他抬頭父親也沒有讓他起來的話,那父親的意思應該是讓他就這樣跪著吧,容雲想了想,維持著端正奉茶的姿勢,慢慢地重新斂首低目。

  要怎麼才能讓父親開懷呢?

  他能感覺到父親心情不好,原因他也能明白一些,但是具體怎樣,他真的並沒有什麼清晰的頭緒。自己若是行為失當會讓父親招人非議,這一點他明白,之前他為了能留在父親身邊,就已經故意這麼做過一次了,現在,他真的不想父親再因為他而被人說什麼。而原本,他不想父親誤會他態度不敬,但按昭雲與蔚思夜的說法,他做的事情似乎不是不敬,而是囂張……這有什麼區別?囂張似乎比不敬好些……?

  說起來,類似相關的問題容雲在父親還沒有到寒光營前,就站在這個房間門外特意專心致志地思考了半天。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思考一個問題了,然而,讓他對自己萬分無奈與不滿的是,他想了半天,不僅什麼也沒想明白,還越想越混亂。

  毫無疑問,他給父親添麻煩了。父親送他來寒光營,想讓他知難而退離開,就已經證明他是大麻煩了吧?然後,為此又連累了雲槿……他從蔚思夜那裡得到了父親讓他離開的最關鍵原因,並且吸引了陸長明威脅,陸長明因為要殺他所以沒有想著殺別人……他算是為父親分憂了吧。

  然後,他也把四千傀儡蠱解決了,這個對大家來說都勢在必行,父親也應該會贊成他的做法吧……不過,其間為了將注意力轉移到陸長明身上,他不小心又連累了雲槿。之後大家詳細說那個昭雲魅音造成的影響時,父親會為雲槿擔心吧,剛剛父親進門時看雲槿的表情應該就已經是擔心了,而這一夜的經歷聽上去,父親確實會更擔心雲槿吧。雲槿一直在幫他,如果他跟雲槿道歉,父親會不會原諒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做到最好……?

  他知道自己留下來對父親來說是麻煩,但他這個麻煩其實也是可以成為盾的,通過這件事情,他本想讓父親明白他這個麻煩還是有些能力的,父親可以把他當成盾來使用,可以在下個君子之約前不要趕他走,結果,他卻沒有把事情做到最好……不過,應該也不算完全沒有挽回餘地,他可以這麼告訴父親——說他還是能成為盾的,使喚他的時候不用顧及太多,想對他做什麼的時候也不用顧及太多,顧及太多反而會連累別人,比如這次就連累雲槿了……不過,父親可能對他還太陌生,沒有辦法信任地讓他獨自做盾吧,所以,他還是應該努力,讓自己能把事情做到最好,才對。

  關於寒光營規,他確實沒想遵守,因為他原本只想著出營就好,現在變成營毀自動出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態度,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解釋?他能不能再請求到一個君子之約……?

  總體來說,他這次,沒有兒戲軍法故意以下犯上,也沒有害父親受傷,父親好像也沒有前兩次那麼生氣……應該是沒有前兩次那麼生氣吧,應該不會讓他懺心吧……他要養血靈芝,還要保持足夠的精力保護父親,現在更麻煩的是要突破乾坤重元,實在是鮮血越多越方便,如果父親沒有前兩次那麼生氣的話……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討好父親……?求父親讓他少流點血。

  師公跟阿楓他們說過,讓他討好父親,這次意外有玉荊棘在,他應該試一試吧,家法裡,跪刑到玉荊棘的話,不情之請可以包括求饒了,雖然聽說,一般都是被父母喜歡的孩子討好才有用……不行,既然師公說了,既然正好有機會,他怎樣也應該嘗試一次。如果父親真的不喜歡他討好……他願意承擔後果,從此再也不做。

  容雲的想法,大概就是這樣,老實說,這真是他空前地如此思路混亂,就為了能夠少流點血……

  沒辦法,血靈芝這種連厲寧雪都沒有研究明白的仙品靈藥打亂了容雲的計劃,造成他計劃外地需要鮮血,而他又不怎麼懂怎麼跟父親相處。

  容熙自然不知道容雲這空前「糾結」的想法,他知道容雲為他跪了玉荊棘,說不動容是假的,今天他能這麼「耳根清靜」是容雲為他做的,這一點他領情。只不過,有些事情不是領情就能解決的。

  眼下奚落他家務事混亂也好,這一夜遺留會白送容承傀儡蠱也好,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其實還是容雲,他這個身份複雜的名義兒子的存在本身。容雲被捲入了這場寒光營的傾覆,現在詳細經過還不知道,如果有什麼疏忽……比如,「公報私仇」,「落井下石」這些壞的,「保護諸位大人有功」這種好的,都很容易成為容承抓著容雲不放最終編排陷害的機會。

  他現在對外表示不喜歡容雲,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但是首先,他必須確認一件事情,確認的結果將會影響他所有的決定。而為了這個確認,他沒有讓容雲起身。

  想到這裡,容熙伸出了手,只是他依舊沒有接茶,而是就著容雲奉茶的姿勢,搭上了容雲的手腕,切脈……

  他首先要確認一下,容雲的武功,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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