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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212章
211、最新更新

  端和公主以軍醫的身份留在了東霆營盤,作為蒼山童叟的徒弟,端和公主的能力毋庸置疑。

  說起來,景瑜在得知了自己兒子今天中午吃過飯,特意去對面服侍容熙時,便毅然決定跟兒子一起排擠某個做父親的了。

  看著妻子那溫柔地「就是排擠你」的表情,容熙真的是有些鬱悶了。中午也不怪他啊,他明明想跟兒子好好吃個飯的。

  不管怎樣,一家之主的容熙被妻子兒子灰溜溜地排擠了,有妻子在,再想兒子聽話地自己乖乖過去給他這樣那樣,基本是不可能了。想要見妻子兒子,自己過來吧。

  於是,軍營中原本很常見地找相熟的兄弟一起吃飯的情況,上升到容雲陛下那裡,不得不說,讓東霆西弘兩大營盤的將士,一陣陣傻眼。

  容熙找了個機會把兒子拉到一邊,傳音入密道:「雲兒,罪己詔你那些好友都沒有意見嗎?」容熙覺得那麼欠揍得不留餘地的內容,不說別的,就那個脾氣火爆的冰小子也不會同意吧。

  容雲不明所以,他實事求是回答:「回父親,昭雲跟明旭沒有意見,他們說可以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容熙不解。

  「雲兒擔心母親生父親的氣,聽說這個時候兒子應該做些什麼,但我太笨,所以詢問了昭雲他們,他們說,母親會過來跟父親交流的。」容雲說著,覺得效果實在比他想像得還好,心情大好之下,笑容愈發漂亮迷人。

  「……」容熙。他現在很想揍人。

  最終,容熙以一顆寬容的為父之心壓下各種情緒,語氣溫和慈愛地說:「不說這個了。雲兒,那個伏龍之墓的事情,以及你故意讓我殺你這些,你母親不問的話,就先別說了。交給為父處理吧,為父會跟你母親交待的。」容熙相當無奈,以自己兒子的行事風格考慮,那個,他還是先把這件最嚴重的事情上個保險吧。兒子做得夠多了,原本也應該他這個父親多擔待一些,他來處理吧……那種心疼欲裂到昏迷的感覺,小瑜會受不了吧……動手點暈什麼的……兒子的強大有時候也挺讓人頭疼的,他實在不想去想,如果這件事兒子自己動手擺平的話,會是怎麼一種挑戰人心臟強度與忍耐力的方式與效率。

  「是。」容雲點頭,完全沒有察覺到父親的用心良苦。

  容熙沒說話,感慨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此乃自、作、孽。

  與兒子達成一致後,容熙又去妻子那裡,陳述了自己對兒子罪己詔的看法,表示自己會好好表現。夫妻之間的交流……容熙這個一家之主很辛苦。

  ***

  景瑜有景瑜的分寸,她其實並沒有追問關於夫君對兒子罪己詔究竟會如何處理,她有她一國公主的眼界,也願意相信夫君會是個好父親。

  天下因為容雲陛下的罪己詔而紛動,接下來的三天,在容熙主動表示有什麼意見跟他說之後,容熙確實比較忙。容熙聽了天下的意見,雖然他對於該怎麼做早已經有了打算。

  容雲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主動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隨後父親讓他在兩國營盤中間搭一座高台,容雲也不太明白。不過作為兒子,容雲有一個可愛而又可恨的習慣——聽話。

  高台搭好,容熙便昭告天下說要在高台上,給天下一個交待。

  西弘烈親王要在高台上懲罰霆皇容雲嗎?天下人無法不這樣猜測。

  而這段時間,東霆西弘的將士們之間的想法,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以新年前夜的同樂為契機,將士們在因公務碰到時,也少了很多橫眉怒目劍拔弩張。巡邏時碰到,甚至有人開始互相抱怨,從戰爭的無奈、疲憊,到西弘抱怨東霆入侵,如今,很有些趣味地,東霆將士開始抱怨西弘的親王對他們陛下「指手畫腳」,西弘將士則第一反應便回答——沒辦法,我們王爺是你家主君的親爹!

  容雲對父親的決定沒有異議,如同他在罪己詔中所說,無論什麼懲罰,他都欣然恭領。父親讓他搭台,他就搭台,父親讓他在三日後的清晨到台上等候,他就早早打理好自己去等著。

  三日後,一座簡潔莊重的高台之下,東霆西弘的將士肅立兩側。容雲玄衣纁裳一身正裝安靜的站在一條刑鞭之旁。冬日天清寒洌,透明的陽光中,容雲的身影溫文自威。

  容熙看著兒子,欣賞著兒子,在眾人的關注下走上了高台,對容雲躬了躬身。幾乎是同一時間,容雲對父親也躬身回了一禮。

  容熙沒有廢話,拿起刑鞭。

  容雲見父親的動作,撤去護體真氣,正打算轉身……

  容熙伸手按住了兒子,另一隻手,把刑鞭扔下了高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怎麼能忍心再讓他的兒子為他帝服染血!

  扔鞭這一舉動,不僅容雲愣了,高台下的兩國將士也愣了。景瑜在台下看著,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

  容熙用自己的行動,無聲卻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然後,容熙不等容雲反應,對台下擺手示意。

  西弘的大將軍很意外,王爺這是讓自己上去嗎?

  確實,容熙正是這個意思,而且不僅是西弘大將軍,最後,明山郡王等西弘的大將,以及東霆的一干重要將領都走上了高台。

  容熙這才對容雲道:「伸手。」

  「是。」容雲規矩照辦,伸出雙手。

  容熙揭開一邊江清淺捧著的托盤,拿起上面的白玉碗道:「天下所有人,記住本王的話,吾兒沒錯,誰有意見儘管找本王。吾兒的鮮血,是為天下而流。」

  容熙說完,讓兒子放下左手,撫起兒子的袍袖,指風一彈,沒有手軟地在兒子的手臂上劃了一道血口,將玉碗放到兒子的傷口之下,鮮紅的血便嘀嗒落進白色的碗底。

  全場鴉雀無聲,鮮血的嘀嗒聲彷彿想在心中。

  容熙的手很穩,看著兒子毫無疑義地配合自己,心中暖暖地疼著。

  「你能放多少血?」容熙問。

  「回父親,起碼一碗半才夠用。」容雲此時已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以西弘士兵的數量,要以鮮血配藥,考慮效率還有融合性,起碼要一碗半。

  「是麼。」對於兒子考慮事情的角度,容熙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兒子不從愛惜自己的角度思考,他可以慢慢教,此時此時,他需要明白的是,兒子這麼回答,就是說能夠承受一次性放血那麼多。

  高台上的人,開始還不覺什麼,後來,隨著鮮血越流越多,不由得都有些呼吸困難。那個年輕的郡王,臉色已經蒼白了下來,但是依舊穩如泰山。

  這些軍部上層的人,掌握著如今天下絕大多數軍隊的將軍們,戰場上的摸爬滾打,讓他們比起冠冕堂皇的言語,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覺。不用說話,用他們生死歷練的直覺判斷,一個人是否真心,是否可信。

  說起來,這場戰爭,發展到最後的屠龍,兩國君王是罪魁禍首。然而,從目前人們對兩國君王的稱呼,其實卻能說明其中一個最大的差別。對容承,人們的稱呼是「叛帝」,對容雲,人們卻沒有什麼特別的稱呼。

  會有這樣的差別到不難理解,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作為君王對自己的子民是否失職。在這一點上,容承與容雲雖然都在殺人,但一個害死的是自己的子民,另一個害死的是俘虜。連年征戰,婦人之仁是一種奢侈的感情,東霆的臣屬在道義上不贊同君主的殘暴決斷,但其中的利害他們也不是不能明白。

  因此,可以說,感情上東霆本身對君主沒有什麼強烈的排斥感,何況,那是一位強大而優秀的君主。他們心中唯一感到缺憾的,或許正是一個君王罪己的交代。

  西弘將士對此也明白,他們與東霆誠心合作的唯一感情障礙,或許,也正是一個君王罪己的交代。他們對於王爺的「一意孤行」,選擇接受,他們親眼看見親身體會了那種無聲的感情。而其他不理解的百姓,王爺的表情似乎再說情非得以,王爺背負了這麼多年的非議,大概,真的不在乎再背負一些。

  這幾天,兩國將士驚訝,困惑,但是有一點他們不再懷疑,霆皇與烈親王的父子感情,很好。聯想幾個月來的傳聞,這中間細節尚未知曉,但感覺上,卻能感覺到其中的不易。

  此時,明曉事理的人都清楚,此次罪己之後,兩國同仇敵愾,連年烽火將息。

  那個血獄天下的暴君,真的是在為天下,而流血。

  此刻,在天下人還無法想像真正事實真相,但是他們對那個年輕君王的認可,已經開始。

  容雲最後依然威儀自若地走下了高台,但生生放了一碗半鮮紅的鮮血,所有人都明白,那不好受!

  景瑜在回營的路上迎接自己的兒子,看著兒子身邊眼巴巴跟過來的某個做父親的,景瑜美目一移,微笑慈愛地單獨跟兒子打了招呼,一邊慰問兒子,一邊把兒子帶進了御帳。

  「……」容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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