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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衛,朕也是天下無雙》第207章
206、最新更新

  古固山是西弘中部朱曲山脈的支脈之一,地理位置很好但絕非最好,這個原本很普通的區域,沒想到卻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根據容雲與容熙的情報,就在這不起眼的地方,朱明鏡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憑弘帝容承的精明與多疑,朱明鏡要暗中蓄養自己的勢力並不容易,所以,朱明鏡培養的不是人,而是「獸」。

  傳說中的上古三大秘境,御金、御魂、御獸,它們作為上古最強三大部族的遺留,本就互有關聯,如今最後一處也跟著曝光,一點也不奇怪。甚至,在容雲與容熙等人的分析中,御獸秘境恐怕並不是最後一個曝光的,真正的順序應該是:御金、御獸、御魂。

  實際上,事實與分析相差無幾。關於三大秘境,當年容昊在巫半月的陰謀下「意外」發現御金,從中得到了部分情報,而朱明鏡身為神占的尉遲一族後裔,掌握的情報也不少。鏡國被滅後,朱明鏡在容承身邊得到容昊的情報後結合自己原本知道的,找到了「御獸之路」。同時,經過對兩大秘境的多年解讀,在數月前找到了御魂秘境——也就是巫決秘境。然後,便是朱明鏡與容承的博弈,如今從表面上來看,是容承輸了,容承被力量所誘惑,名聲掃地……

  具體細節怎樣難以詳知,說實在的,具體怎樣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朱明鏡因為蔚思夜的關係意外敗露的此時,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少?伏龍之墓一戰,朱明鏡把容承、容瑀等皇子、義女皇后蔚清婉救走,又會對局勢有什麼影響?

  這幾日,面對古固山,榮德城下,東霆西弘的軍隊首腦便在評估與分析這些問題。當然了,因為兩國一直是兵戎相見的敵人的關係,東西對峙的大營之間,不斷發生著各種令某些人頭疼的事情。而西弘烈親王容熙因為某種原因一直不在,於是,東霆元帥宣明旭便尤其頭疼。

  大年之夜,原本是閤家團圓的日子,然而,回家過個年?兵災之下,百姓都身不由己,對當兵的來說這更是堪稱癡人說夢了。兩國軍士因為君主的殘暴而動搖信念,愈見思鄉、厭戰。身在異鄉為異客,糧草單調又沒有自家百姓慰問的東霆軍士情緒低落,而西弘軍士則有著東霆軍士沒有的焦慮——東霆那邊,人家主君用的是俘虜,自己這邊,叛帝容承可是毫無顧忌的在軍隊中用下傀儡蠱的,讓他們一起摸爬滾打地作戰,他們身上有傀儡蠱的可能性太大了,他會變成活死人嗎?

  這樣的情緒持續積聚著,在大年之夜幾乎爆發,直到,那位年輕的君主「姍姍來遲」。

  美好的夜色之下,一輛輛載著美酒佳餚的馬車,壓著兩軍警戒線,被趕到了兩軍大營中間。一陣忙活之後,燈火通明,擺出來的吃食香氣四溢,這樣的聲勢,讓兩方想不關注都不行。過來慰問的?為什麼不直接去西弘大營?

  人們疑惑著,仔細觀察後,一些有眼界的將軍發現,這隊人馬掛著的商旗,除了西弘的大商賈,居然還有一半是東霆不久前在雪巔腳下新建的商會的商旗。

  那個不是為了牽制雪巔水淹東霆的權宜之計嗎?難道是真的建立了?如果是真的建立,那麼,這隊人馬,就是對東霆西弘兩國同時慰勞了?

  難以置信,然而,那面向東西兩邊,不分差距擺開的美食,卻讓人又不得不相信。

  久戰緊繃的神經渴望著美食,哪怕放鬆一下也好,讓他們在這灰暗的年代感受一下活著的快樂啊。

  就在人們思前想後時,「錚——」榮德城中突然傳來沉穩厚重的鐘鳴。

  夜色之下,沉穩厚重的鐘鳴,讓人鎮靜也讓人感覺舒爽,伴隨著這長得不可思議的一聲鐘鳴,一個身影緩緩走上榮德城頭。藉著火光可以看到,來者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衣,但或許是為了區別夜色吧,來者在黑衣之外,披了一件白色主調的龍袍。

  龍袍?!如今天下,能披龍袍的人,只有一位了——霆皇景烈。

  榮德城頭,西弘將士嚴陣以待,無數閃著寒光的箭頭對準了那個暴烈危險、意圖不明的君王。

  容雲沒有在乎指著自己的箭頭,或者說,他故意讓自己被箭頭指著的。因為這樣,別人眼中,他才是「安全」的,他才有機會說話,做事。

  低回漸遠的鐘鳴之中,容雲溫和的聲音在內力的輔助下,響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朕來慰勞三軍。」

  此言一出,下面兩座營盤自然一陣騷動。

  容雲微笑:「烈親王是朕的父親。如今東霆西弘之間,休戰。」

  騷動過後,隨即一片靜默。

  容雲知道所有人關心的是什麼,繼續道:「傀儡蠱朕已經有法可解。這東征一戰,十日內,朕會給天下一個交待。」

  靜默中瞬間又一片嘩然,容雲周圍拿著武器的兵將聽了這句話,也不由動搖。

  容雲站在兵刃的寒光中,等著所有人重新冷靜。

  「今夜新年,眾將士盡歡吧。古固山現在很平靜,預防有什麼意外的話……」容雲站在榮德城上,耀金的影目睜開望進對面遠山,重又閉上,「朕來把風就好。」

  容雲沒有故意用內力震懾人心,但這樣溫和的聲音這樣的話語,卻帶著他本人獨特的風度,影響了每一個人。

  眾人眼中,那位年輕的君王,此時溫和而威嚴,跟之前沙場上的血腥完全不同。真的如傳聞一般,景烈是被蠱王迷惑,如今恢復正常了?

  東霆一方,宣明旭與尹昭雲,親眼看著站在城頭上的容雲,眼睛有些發熱,心中是無法形容的欣喜。笨蛋,真的還沒死啊,真好!

  而東霆的大臣們,說實話,他們見到自家主君如此熟悉的樣子,都是一陣感動,有一種他們認定的那個君主終於又回來的感動。

  西弘一方,有著容熙的關係,同時大家看著對方君主在己方箭陣的控制下,也基本少了擔心。

  既然如此——

  這年頭,有今天沒明天的,思慮到這些也就夠了,新年之夜,有酒便盡歡吧!他們真的已經憋不住了,再說,上面的想法他們本就弄不太懂。大家吃一鍋肉,又不會有什麼問題,不吃白不吃!

  東霆西弘將領點頭,兵士歡呼!

  容雲站在城頭,笑容溫柔。

  「陛下把風,大家放心吃!」不知不覺,這句話從東霆開始不脛而走。

  不可思議的放縱,他們跟敵國的士兵從最初的漠視無言,漸漸開始搶酒搶肉,然後一起喝酒吃肉……

  都是滾過生死邊緣的男人,他們發現,他們之間的差別,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大。

  直到次日,新年第一天,日上三竿,士兵們重新清醒,各歸各位,容雲才在不知換了第幾批的盯梢將士的箭陣中,下了榮德城,走向自己的營盤。

  容雲沒有多說什麼,但東霆西弘的將士們在放縱一夜之餘,都默默記住了,那位年輕的君王,遵守承諾,微笑著在城頭,看著他們,把了一夜風。

  這一夜,參加了這次盡歡的士兵們,在許久之後還會回想起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吧。那位君主就那樣安靜的站在城頭為他們「把風」。他們當時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直到後來親見種種,他們才知道,那一夜那個身影站在那裡,當真是無聲卻絕對可以安心的保護。

  東霆大營——

  宣明旭與尹昭雲帶人在大營門口迎接容雲。

  尹昭雲剛剛從安瑞過來不久。因為據觀察,御獸的手法是獸笛,關於聲音方面尹昭雲比較精通,於是莊儀去安瑞把尹昭雲換了過來。

  在東霆將士們眼中,他們的君主一身黑衣,就那麼披著白色的帝服,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之上,馬踏而來,溫和威嚴,一如曾經。

  容雲沒有讓好友跪下,他在宣明旭與尹昭雲施禮前,扶住了兩人。

  三人相視,一切盡在不言。尹昭雲依舊火爆,他略微頓了頓,便伸手摟過容雲,給了容雲一個用力的擁抱。宣明旭則在尹昭雲放開容雲後,張開手臂比了一個動作,容雲上前,兩人也用力給了對方一個問候的擁抱。

  這樣的情景,讓在場的東霆將士們有些意外,但就算意外,他們也能感覺到其中那種深刻的友情。他們知道主君與元帥還有兩位丞相是好友,但沒想到居然交情好到如此地步。

  此時此刻,東霆的將士們還不知道,他們對於自己主君的認知其實一直很片面,如今天下戰亂即將落定,他們的驚訝……才剛剛開始。

  中軍大帳之中,屏退左右後,只有容雲三人。

  「明旭,昭雲。」容雲笑得討好。

  宣明旭與尹昭雲早就習慣了某人這丟人的傻笑,當作沒有看見。

  「恢復正常了?」宣明旭說。

  「嗯。」容雲乖乖點頭。

  「還記得你都做了些什麼嗎?」宣明旭又說。

  「記得。」容雲賠笑,然後鄭重鞠躬,「抱歉。」

  「……」宣明旭。

  他叫容云「過來」,容雲當真聽話地過來了,而且一如既往地善於解決大麻煩。

  只不過,都差點死一次了,這人就不能有點長進嗎?這招解決麻煩是很好,可是卻吹了一夜冷風,很舒服?宣明旭不知道自己是無奈多一些還是生氣多一些。

  「該說抱歉的……」半晌,尹昭雲插了一言——

  宣明旭點頭,微有些歎息地跟尹昭雲同時道:「是我們,差點就……」

  「……」容雲愣了一下,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沒有人知道,容雲默默地流下了一大滴冷汗。這樣的氣氛,就算呆如容雲,他也沒傻到就這麼直接坦白,坦白他其實是,故意讓大家殺的。

  ……

  ***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處理公務,研究如何了結古固山的麻煩。

  整體來說,宣明旭與尹昭雲看到容雲沒事是很高興的,但是,暗火也是有的,尤其是,看著某個笨蛋經在歷生死之後,似乎沒有絲毫長進。烈親王那裡,連過年都沒有留他,虧這個笨蛋居然還是笑得一臉滿足。

  這兩天容雲的心情非常好,容雲陛下心情好,笑容就愈發地迷人。這在議事時,讓一幫東征中被自家主君的血腥暴力剛剛荼毒過的大小將領,一陣陣愣神。不過,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發現了,愣神絕對是輕的。

  就這樣,七日後的凌晨,東霆的營門官渾身僵硬地,直接放兩個人進入了大營。他們之所以會有如此表現,是因為這兩的人,準確的說,是其中一個人的身份太特殊了。

  營門官心中多少有些糾結,就算他們不是敵人,但還是對手吧,可是陛下親下旨意,如果萬一,這一位要入營的話,放行。

  ……

  被放行的兩個人,是容熙與何遠。

  容熙見自己絲毫沒有被阻攔,心中不禁又感慨了一下,隨即想著,他是不是來得太早了,雲兒起了嗎?

  西弘烈親王走在東霆大營中,自然引起了不小的注意。認識容熙的人還是有的,不認識的打聽一下或者看看容熙的穿戴也能明白。有人按職責向容雲報告去了,還有不少沒有當值的東霆將士,忍不住悄悄跟在了容熙這位曾經的敵國元帥身後。

  容雲已經起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睡,處理了一夜公務。不光是軍務,如今天下漸漸趨於平靜,百廢待興,他要學習與處理的各方面事情都很多。他很高興看到天下百姓能從此生活安定幸福,他願意不斷努力,讓大家生活越來越好。

  察覺到營盤中的異動,容雲拿著硃筆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父親?父親來了?

  對於自己受到的關注與議論,容熙沒有在意,他只在意那個正在迎面向他走來的身影,他家的笨兒子。

  凌晨暈白的天光中,容雲的身影起初有些模糊,然後越來越清晰,容熙認真地看著他的孩子。容雲一身黑色簡單的私服,不是典禮用的那種正裝,但是從襟擺的獨特紋飾上,不難看出那一國君王的身份。鬢髮輕束於頭頂,唇邊是讓人舒服的笑意,溫和威嚴,風度天成。

  容雲在離父親三步遠時,端正地雙膝跪下,低首道:「見過父親。」這是對多日未見的長輩的恭敬禮儀。

  主君的禮儀,在場的東霆將士看在眼中,不少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一次兩次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主君與西弘烈親王的關係,但這樣直接的感覺到兩人是父子的機會還是第一次,感覺很不真實。而且……陛下啊,請您考慮考慮臣下們的感受吧!

  陛下,您最近每天笑得和藹可親也就算了,要是還這麼呃……乖巧守禮,實在讓人擔心啊。要不是上面公務下放時那種排山倒海的勢頭,依舊凶殘而熟悉,他們真要懷疑陛下是不是哪裡還沒有恢復了。

  不過,現在的關鍵是,他們要不要跟著跪禮?

  就在眾將士思前想後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宣明旭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他也收到了消息。一走到當場,宣明旭就收到了無數下屬「熱切」地注目禮,說實話,這種體驗對走到哪裡都是一片退散的宣明旭來說,非常難得。看清眼前的一幕——

  「……」宣明旭。

  宣明旭無奈地對大家擺了擺手,同時以身作則地表明了意思:不用跟著陛下跪,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另一邊,容熙看著一國君王身份的容雲,看著容雲還是不變的溫馴乖巧、見到他時還是那種熟悉的開心的微笑,容熙瞬間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一種溫熱的感情漲得滿滿的。容雲依舊這麼自然而然地跪在他面前,即使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回應,依舊溫和守禮地稱他為父親……不,事實上,如果他的孩子在乎能不能得到回應就好了,可惜,他的孩子「不會在乎」。

  容雲沒有變過,然而,明明是他熟悉的樣子,一切卻似乎完全不同了。

  容熙這麼想著,沒有再避開容雲的禮,他伸出手,把容雲扶了起來:「雲兒,快起來。」

  容雲隨著父親的力道起身,表情有點愣愣地。剛剛,父親對他的稱呼似乎不太對勁……

  看到容雲在發呆,容熙心疼又有些無奈,對旁邊的宣明旭點了點頭。

  對於烈親王居然對好友兼主君叫出「雲兒」,宣明旭也愣了一下,但他不是容雲,他瞬間便明白了「雲兒」這個稱呼背後的意義——烈親王接受那個笨蛋了,而且,非常喜歡。

  看了一眼愣愣發呆地某笨蛋,宣明旭暗歎了一聲,隨即釋然而祝福地笑了——宣明旭笑起來俊美不凡,只是依然像是死神在笑。

  宣明旭走到容熙面前,躬身,很規矩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容熙對於宣明旭的暗黑其實很習慣了。宣明旭是宣老頭的孫子,算是他的二代宿敵,雖然宣明旭承襲嚴國公封號後,他與宣家打交道不多,但是或許就如熟話所言,最熟悉的敵人與朋友,不過一步之遙。

  宣明旭沒有跪烈親王,他覺得自家爺爺知道了他主動跪,可能會抽他。

  大概是心境不同了,容熙看著宣明旭,想著宣老頭,然後,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地面。

  「……」宣明旭。

  宣明旭又不像容雲那麼遲鈍,他馬上明白了容熙的意思。

  容熙的意思:你要不要也跪一下表示表示。

  這樣的情景,宣明旭感覺很微妙,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西弘烈親王會像個長輩一樣跟他開玩笑。……從他認識了容雲,承認了容雲,一切的發展似乎就變化了。

  為了容雲的關係,宣明旭其實到也不太在乎被自家爺爺抽,想到這裡,他索性分衣擺低身——

  容熙在宣明旭開始動作時,拖住了宣明旭的手臂。這個年輕人,說實話,立場改變後,反而給他一種熟悉的晚輩的感覺,比司徒楓、尹昭雲都要熟悉,尤其想著頑固的宣老頭,容熙跟宣明旭開了個玩笑。但宣明旭又不是容雲,也不需要他認可,還是不要跪了。

  宣明旭很爽快,見烈親王扶他,便重新站直了身體道:「烈親王前來,是商議軍情嗎?」

  「不,我就是來看看雲兒。」容熙道。沒好意思說的是,他特意一大早趕過來,想要跟容雲一起吃個飯。

  「既然如此,晚輩就不打擾了。」宣明旭說完,偏頭看容雲。

  「陛下……」宣明旭。

  容雲似乎還在發呆,臉上漂亮的笑容有點傻傻的。

  「雲呆。」宣明旭直接拍了拍容雲的肩膀,「那微臣告辭了。」

  「好。」其實容雲並沒有發呆太久,他也很快反應過來,父親對他改了稱呼。不過作為一個沒有親情常識的人,他的認知跟宣明旭很不同。

  父親從母親那裡知道了他是父親的孩子,所以叫他雲兒。父親不為軍情,那應該是找他問話吧。——這是容雲的判斷。

  不過,不管怎樣,聽到父親叫自己「雲兒」,容雲感覺很高興,不由笑得「傻」了些。

  宣明旭離開,容雲態度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問父親:「父親,請您去……雲兒的大帳,可以嗎?」

  雲呆,還真是名符其實……容熙觀察著容雲的態度,他發現自己似乎開始能理解容雲在想什麼了,容熙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嗯」。

  容雲為父親對自己的笑容,「傻笑」又深了深,為父親與何遠帶路。

  容熙跟在容雲身後,看著他的孩子,用手按了按心。

  還是,疼啊……

  因為他的一個笑容,他的孩子就開心了。

  曾經,投壺……容熙想起了跟容雲見面第三天,他帶葉欣兒遊玩讓容雲隨侍,他在給葉欣兒投壺後,看了容雲一眼,現在想起來,雲兒因為他的注視而開心是嗎?雲兒在給雪翁的信上說,「父親對雲兒很好」。

  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他的傻孩子,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說,但是,感覺還是有的,每一次,當自己露出善意的時候,容雲就會馬上回報坦率的開心,讓他光看著,就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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