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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是炮灰(溫柔攻?VS.高富帥攻?)》第80章
80、番外四 又·婚禮 ...

  番外4 又·婚禮下嫁神馬的還來一發~

  又到春暖花開時。

  方家要娶媳婦啦。

  早在個把月前,全村百餘戶就都收到了燙金大字的喜帖,方澤析筆觸溫潤中規中矩的楷體寫在新郎一欄,而新娘那欄卻是龍飛鳳舞行雲流水的簽名體——至於上面寫了什麼,其實沒有人能看懂,也沒什麼人關心,反正是個外鄉人,就是認得名字也不認得人。

  只是這字跡著實潦草,讓熱心的村民們忍不住擔心起對方的文化程度能不能配得上全村最令人驕傲的金鳳凰方澤析。

  對方的財力倒是挺雄厚,婚禮前一天,全村人民都看著豐厚的嫁妝流水似的送過來,把方家的前院後院都塞得滿滿的。

  到了婚禮當天,方家前院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地搭了個紅綢棚子,棚子裡頭鋪了長長的地毯,兩旁宮燈林立,盡頭處是方家的廳堂,本身不大,卻裝點得異常豪華。帷幔前懸掛著大紅的喜字,下方是雕花的燭台,左右各擺兩張紅木太師椅,古色古香,莊重典雅。

  而後院和旁邊幾戶人家的空地裡,則騰出來擺了酒桌,橫縱排列,整齊有序。

  他們在村裡生活幾十年,看過無數嫁嫁娶娶,也曾有姑娘出嫁夫家闊氣將村子塞了個水洩不通熙熙攘攘,但這麼有條不紊的,還是第一次見。

  現代人都喜歡白婚紗粉氣球,老人們已經好久沒感受到這麼紅彤彤的熱鬧氣氛了。

  方澤析這次娶媳婦可真是大手筆,要不是他中彩票發達了,那就是對方把他給迷傻了,再不然,就是在外頭被富婆……那什麼了。

  做為善良的村民,他們當然更願意相信前兩個猜測。

  其實方澤析只是在送父母回家後的某個四人聚餐上談起家人,不無遺地隨口歎了一聲而已。

  「我爸以前還和我說,無論找什麼樣的媳婦,都一定要回老家結婚的。」

  檸樂拍著桌子道:「那就回去結吧!」

  「……」

  帶個男媳婦兒回去結婚,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點兒?雖然他們已經驚世駭俗過一回了。

  他隨口一說,檸樂卻上了心,和謝家定一起把婚禮策劃給做了。

  夏揚並不反對,他那人估計生來就是高調的性子,方澤析只好說簡單點就行。

  等到大紅喜帖印出來讓他們親筆簽名時,一切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夏揚瞪著傳統的新郎新娘字樣,一咬牙就把名字簽在了新娘一欄裡。

  做受不容易,自從跟方澤析在一起之後,他都快把牙給咬碎了。

  嘎蹦嘎蹦脆的,滋味還不錯!

  再等到去試妝的時候,夏揚差點把牙根咬斷。

  那造型師桌前是一排的化妝品,一長溜的夏揚只認出個口紅來,對,口紅,不是唇膏。然後他還拎了件大紅金邊鳳凰刺繡的吉服來,附帶沉甸甸的珠玉鳳冠。

  夏揚深吸一口氣,拎著檸樂的衣領沉著嗓音咬牙切齒地道:「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嗯?」

  「……」檸樂默默地看著他,半晌才回答,「我跟你其實是情敵來著。」

  謝家定縮在牆根前,推開窗戶揚起腦袋,明媚而憂傷的四十五度角。

  「你們難道還沒HE嗎?!」

  「據說每個人心口都有一顆硃砂痣。」

  謝家定覺得呼吸不暢,低下頭鬆了鬆紐扣。

  夏揚對他投去警告的一瞥:「再不給你家娘炮攻點安全感,我和竹籤兒就要被他玩兒死了!」

  「我不是娘炮攻!請叫我賣萌攻!!!」檸樂氣鼓鼓地反駁,然後說,「我才不會玩兒竹子!他和你不一樣!」

  「對,一個是情敵一個是備胎,不一樣。」夏揚面色冷峻,眼神如刀。

  謝家定突然皺起了眉。

  「是好基友!好基友!我對竹子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

  謝家定的表情好看了點兒,走過來摟著檸樂,低聲道:「別玩兒了,玩過頭的話咱兩都會破產的。我看清楚了,他是蚊子血,不是硃砂痣,真的。」

  「……」

  方澤析一無所知地從更衣室出來,穿著金線滾邊龍紋鑲嵌的男款婚服,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他看見那件女款婚服,眼前一亮,將眉一挑看向夏揚。

  夏揚頓覺心底「咯登」一聲,萬分不確定地問:「你想……看我穿?」

  方澤析笑道:「想,一定很有意思。而且新娘不就該鳳冠霞帔的麼?」

  夏揚整個臉都黑了,轉頭瞪視那件婚服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燒燬它。

  方澤析忙擺手道:「不過我不是偽娘控,你要不想穿,我不勉強。」

  最後夏揚掙扎了老半天,還是態度強硬地把鳳冠霞帔和偽娘妝容給取消了,挑了件跟方澤析同款花紋的男式漢服。

  受也就算了,新娘也就算了,憑什麼還得偽娘?!以為人人都跟他檸樂一樣嗎!

  濃妝艷抹去結婚還不如乾脆叫他在婚禮上裸奔!

  謝家定找南方的朋友介紹了一個婚慶公司,又從那邊的一個影視基地借了點道具,將婚禮場地給安排好了。

  西式的婚禮辦過了,回鄉下就得辦中式的才熱鬧。

  夏老爹得知這次兒子要正兒八經地去嫁人,差點一口血吐在菜地裡,捶胸頓足了老半天,在夏老太太的勸解下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勉強接受,答應帶上速效救心丸出席婚禮。

  他們提前一晚到達鎮上,下榻在那邊的唯一一家旅館裡,方澤析和夏揚一起回來,不過當晚得分開住,臨走前他覺得自己脊背涼涼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竭力保持鎮定,轉頭對夏老爹抱歉地笑了笑。

  夏老爹恨恨地抓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塞進嘴裡,見方澤析半天不轉身還露出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只好又恨恨地吐出來——他又不是真的需要吃這東西!

  這一夜,方澤析睡得很忐忑,村裡人並不知道他要娶個男媳婦兒,他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大家打過預防針,但大概是沒有的,這種話,估計父母也難以啟齒。大家都那麼傳統,不知道得知真相後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他們。

  他還真的挺想讓夏揚化個妝再穿上女裝的,現在的化妝技術那麼好,再陽剛的男人都能給改造成偽娘,頂多就是溫柔型和艷麗型的區別,夏揚長得不難看,除了身高體形外完全沒有難度。

  那樣的話,也許村裡人會以為他只是娶了個身材高大威武雄壯的媳婦兒,以後就不會再問東問西,反正他們不常回家……

  不過,那對夏揚來說太不公平了,被當成個女人藏著掖著……

  夏老爹也會更崩潰吧,大概會真的需要吃救心丸了。

  方澤析腦子裡思緒萬千,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還沒睡多久就覺得自己被人叫醒,說吉時已到,趕緊去接新娘。

  他匆匆忙忙穿好衣服騎上馬,的兒的兒地奔向鎮上,後面轎夫們抬著花轎,咿咿呀呀地撒腿狂奔。

  等到了旅館,發現夏揚已經打扮好了,背對自己坐著,珠玉金釵紅衣如血。他轉過身來,鮮艷的紅唇一勾,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煙熏的鳳眼一挑,送出一個浪蕩的秋波。

  沃茨奧!

  方澤析一個大驚,瞬間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摔了個人仰馬翻渾身抽搐。

  他抽搐著倒在床上,睜開眼睛伸手抹了把汗。

  最近怎麼回事,做的夢都越來越離奇了。

  天已經濛濛亮,方澤析聽到房門外父母正在走來走去做著準備工作,便也起床去沖了個澡,出門來吃早飯。

  剛填飽肚子,謝家定找來的婚慶公司就到位了,幾個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地給新房做佈置,紅綢紅燭紅對聯,白花花的牆瞬間被掛成了喜慶的紅。

  沒一會兒檸樂也來了,高喊著:「老師當伴娘去了,我要做伴郎!」

  造型師一把拉過他,滿臉嚴肅地說:「別搗亂,謝導那不叫伴娘,這邊也不需要伴郎。」

  正當檸樂感慨著造型師還是用自己人好,起碼會尊重導演的時候,那造型師又繼續說道:「他那角色叫陪嫁丫鬟,這邊還缺個媒婆,就等你呢。」

  造型師說完就雷厲風行地拖著檸樂去化妝,檸樂兩手扒拉著門框哭得涕淚俱下,掏出手機給謝家定打電話喊救命,結果一鬆手就沒扒住,被順利地拖走了。

  方澤析噗哈哈哈哈地差點笑抽過去。

  導演再厲害,也抵不過投資人一句話,說這不是夏揚以牙還牙蓄意報復都沒人信。

  方澤析換上衣服,等到了時辰,騎上馬領著隊伍往鎮上去。

  他這回出發前狠狠地掐了下大腿,確認不是夢中夢才放下心來。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八抬大轎搖搖晃晃,新郎騎著高頭大馬,媒婆遮著大半臉頰。

  方澤析一看見檸樂嘴角黏上的那顆痣就忍不住笑場,他覺得自己今天壓根就不是來結婚的,而是來被搞笑的。

  他就不該答應檸樂的提議,還放任自流發展到現在這個坑爹的地步。

  方澤析正想著自己會見到一個什麼樣的夏揚,到達後卻看到對方披著紅蓋頭。

  沃茨奧!這也很扯好嗎!根本沒比女裝好多少啊!

  幸好日頭很好,中衣裌衣穿了一堆,已經被太陽曬得口乾舌燥,不然早噴口水了。

  方澤析忍不住又掐了掐大腿,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離奇的夢。

  也不知道這紅蓋頭下到底是怎樣的妝容,他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檸樂對謝家定英俊帥氣的紅衣馬褂非常不滿,不是陪嫁丫鬟麼!到底哪個地方像個丫鬟了?!哪有新娘帶著看起來就像姘頭的好基友一起出嫁的!

  按著舊習俗,方澤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到新娘,還得親自將人背進轎裡。

  我去!背新娘的不是娘舅麼?誰篡改的情節?!

  方澤析苦哈哈地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咬緊牙關使出全力將夏揚給扛了起來。

  幸好台本要求不是公主抱,不然兩人又能摔成一團。

  夏揚趴在方澤析的背上,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蓋頭的流蘇擦過方澤析的耳朵,癢癢的。他立刻發動攻擊,笑裡藏刀道:「娘子,感覺如何?」

  「挺好的,澤析相公辛苦了。」夏揚不動聲色地反唇相譏。

  方澤析簡直想把夏揚從背上甩下來,他就不該為了拓寬戲路接什麼小倌劇,結果夏揚非要拿下那個嫖客主攻,學會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名稱。

  好不容易背到轎旁,方澤析一掀轎簾將人塞了進去,抬腳踢踢轎門拍拍手,昂首挺胸走向自己的棗紅馬。

  迎親隊伍也已經吃完茶點休息完畢,重新舉上雙喜的牌子,舞著獅子吹著嗩吶抬著花轎往回走。

  這一路收集到的目光,大概能召喚上千條神龍了。

  很好,他從低調溫文的方澤析變成了高調顯擺的土鳳凰。

  村裡出來看熱鬧的人更多,他們為了見證這場別開生面的婚禮,連電視劇都不看了——電視台正在播放謝家定拍的那部鄉村親情劇,在一個不痛不癢的頻道,不痛不癢的時間段,外加插播不少不痛不癢的廣告。

  轎子停在方家門口,方澤析從司儀手上接過弓箭,向著轎門射了三箭。

  第一箭嗖地一聲射到了空氣裡,不知道飛往哪個方向。

  第二箭正中靶心,戳著檸樂頭頂上的假髮就過去了。檸樂默默地彎腰去撿頭髮,拍了拍重新戴上,路邊圍觀眾人目瞪口呆。

  第三箭終於射在轎裡了,不過穿過轎簾直接射進了夏揚的胸口。方澤析總覺得夏揚應該很配合地叫一聲「啊」,然後口吐白沫暈倒才對,可惜劇情沒有那樣神展開,這箭箭頭是軟膠做的。

  方澤析覺得悔恨,他應該好好去練一下射擊的。

  鞭炮辟里啪啦響起,方澤析放下弓箭去迎新娘,夏揚挺拔的身軀從低矮的轎子裡鑽出來,挺直後果然迎來一陣驚呼。

  「這新娘……怎麼比阿析還高。」

  「北方的姑娘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我還以為阿析這身高已經是巨人了。」

  方澤析嘴角抽搐,覺得自己想要保持鎮定實在太難了,此時他真想把夏揚腦袋上的蓋頭扯下來掛自己頭頂,好歹咧嘴大笑都沒人能看見。

  檸樂走了一路,摳過媒婆痣掉過大娘頭,早已經習慣了眾人詭異的目光,乾脆破罐子破摔,堆著笑演了起來:「新娘下轎~紅絲綢~牽繡球~平平安安過馬鞍~」

  沃茨奧。

  方澤析抬手摀住了臉。

  夏揚那邊紅蓋頭抖得花枝亂顫。

  謝家定扶著夏揚,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有村民認出了謝家定,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扶著新娘的,不是謝導嗎?」

  「難道是新娘的哥哥?」

  「或者是爸爸?」

  謝家定覺得自己又要摔倒了。

  他們今天真的是來搞笑的!

  跨完馬鞍,還有火盆,那火燒得旺旺的,火苗竄得老高,夏揚抬腳過去了,側頭在謝家定耳邊說了一句:「幸好我腿長,要是你的話,估計能燒著蛋了吧?」

  謝家定終於真的摔倒了。

  蒼天啊,他一定是眼上蒙了雞屎,才在過去的三十來年裡都對夏揚念念不忘,也一定是腦袋積了水,才會幫著出謀劃策籌辦了這場婚禮。

  他在媒婆的攙扶下站起來,重新扶住新娘的手,步履虛浮地往裡走去。

  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拍無厘頭喜劇嗎?【終於說對了,作者抽風呢。】

  走完一堆流程,終於輪到拜天地,檸樂估計是看過台本,直接把司儀的台詞給搶了:「奏樂!一拜天地祖宗!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二拜高堂父母!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三拜夫夫白頭偕老!拜,再拜,三拜!」

  沃茨奧!

  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是哪裡冒出來的,綵排的時候沒有啊!三跪九叩這麼大的禮,不嚴肅都不行了啊!

  「禮成——」

  下一句是送入洞房嗎?

  不。

  婚慶公司擺的大音箱裡,猛地傳出一首膾炙人口的歌謠來。

  「掀起你滴蓋頭來~讓我看看你滴臉~」

  ……

  他們都錯了,今天他們只是來耍猴的。

  方澤析顫抖地接過金秤桿,顫抖地挑起夏揚的蓋頭。

  夏揚的臉前一刻還扭曲成一團,在蓋頭掀起到被挑落的瞬間卻立刻恢復成了俊美無濤的樣子。

  金冠束髮,眉目張揚。

  他轉過身朝院子裡觀禮的村民們抱了抱拳,認真地說:「感謝大家來參加我與澤析的婚禮,雖沒有法律效力,但也算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父母,許過千金諾言。我不求支持,但求尊重。」

  光芒萬丈,天人之姿。

  無法直視。

  所有的嬉笑都在這一刻消散遠離,只剩下認真和鄭重。

  這就是夏揚最吸引人的地方。

  方澤析閉了閉眼睛,然後伸出手,和夏揚十指交握。

  人群沉默了幾秒,然後漸漸地響起了掌聲。

  司儀吩咐人去點燃了鞭炮,來賓們各自入席。

  方澤析和夏揚一起回房換掉繁瑣的漢服,穿上比較便於行動的唐裝。

  「居然沒有人翻臉離開砸桌說噁心。」方澤析放下一塊大石,使勁揉著胸口。

  夏揚趁他換衣服伸手吃了會兒豆腐,笑說:「基礎打得好。」

  方澤析立即反擊,拉著夏揚的腰帶將他摔在床上,撕開他的衣襟,露出了漂亮的胸肌。

  新房內氣溫驟升。

  媒婆檸樂使勁地敲了敲門,捏著嗓子喊:「新人快出來敬酒了,客人們說了,今天非得把你們灌到爬不起來以示懲戒,從此後就祝你們夫夫和美,白頭到老。」

  「次奧!」

  方澤析很是懊惱,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忙忙地換衣服。

  他看了眼夏揚,輕聲說:「今晚沒醉的話,就穿這個做吧。」

  穿漢服的樣子,真是出奇的帥,當真快要與聲音一樣,有了那一副雍容華貴的王孫公子樣。

  夏揚做了兩個長長的深呼吸,才說:「別勾引我,不然我就帶著你逃回鎮上把你辦了,不敬酒了!」

  當然,最後他們都醉得一塌糊塗,連酒量超好像個無底洞的夏揚的無能倖免。

  兩人四肢大敞五指交纏衣衫凌亂青絲飛散地睡了一晚上。

  婚慶公司收工回家的時候,謝家定付了一大筆的錢,檸樂站在他身邊,突然開口道:「老師,要是以後咱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也許可以試試開婚慶公司?」

  「然後你還去扮媒婆嗎?演得很到位,不如我給你兩部戲,把你捧紅?」謝家定涼涼地說。

  檸樂頓時欲哭無淚:「老師,你不能因為我演過媒婆就嫌棄我啊!我這是被逼無奈!」

  謝家定頭痛地扶住腦袋:「我喜歡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些?」

  「分時間段的!不是同時!真不是同時!我擦你要拉我去哪裡?」

  「夜色撩人春宵苦短,咱們無家可歸,不如到那片油菜花田里將就一晚?」

  「你怎麼還對那油菜花田念念不忘啊!放開啊會被人看到的吧!嗯嗯唔……」

  「噓,老師,我們偷偷地,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來的。」

  「那你先去洗個臉卸個妝啊沃茨奧——」

  之後,方澤析又帶著英俊帥氣的新郎離開家鄉回去上班,村裡卻留下了他們的各種傳說。

  「方家那孩子,可真能耐,我還以為到城裡傍個富婆就算能耐了,沒想到啊……」

  「夏老闆那麼有魅力的男人,怎麼就……居然是妻子這麼個角色啊……」

  「阿析有本事啊,這麼厲害的大老闆,他都能娶到。」

  「可惜不能生娃呀。」

  「昨天我聽我家阿囡和她同學很興奮地在討論什麼……男男生子呢。」

  「呸,這孩子要從哪裡生出來啊,剖腹嗎?」

  「哎你說兩個男人怎麼……怎麼那個呀?」

  「你害臊不害臊啦!你又不是男人關心這個幹啥!」

  於是……

  方澤析和夏揚這算是徹底地打開了這群質樸善良的農村人的新大門。

  【全文+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本番外純屬坑爹,請勿較真o(°▽、°o)】

這章已經好長了,不過我有整數強迫症,所以呢,打算在這個作者有話說裡再放一點東西。

是我之前寫文時刪刪改改扔掉的部分草稿,但單獨提出來也算是很奇葩的梗。算完結花絮吧。

1

  策劃-小鳥兜: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幸福的小策劃,竹君J大把音交,你一份,我一份,主角的干音到齊啦~【請代入曲子《賣報歌》】

2

  竹葉青:我大概沒辦法配這個劇了。你看看,換人吧。

  小鳥要兜好:/怒火,你說什麼?!

  竹葉青:我剛打了Jan。痛扁,狠揍。

  小鳥要兜好:\("▔□▔)/ 他出軌被你捉姦在床了?

 竹葉青:……

3

小鳥倒是沒有催他交音,只是發了兩條安慰的消息:「失戀不可怕,時間治癒它!」「實在太傷感,就去虐雞大!」

4

  「為什麼不反抗?」方澤析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嗓音暗啞而顫抖,「疼嗎?我有沒有弄疼你?」

  夏揚卻突然笑了起來,抬手攬過方澤析,輕聲說:「你剛到門口就怯場,我上哪去找什麼疼的感覺。強X還沒試過啊,我挺好奇的。」

  「你……強X你妹夫啊!我問的是你的嘴唇!」方澤析真是恨不得將這人當沙袋狠狠地打上幾拳,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是這樣欠扁!

  「不疼。」夏揚抱著方澤析,在他的耳垂上輕輕地吻著,「幸好我沒妹妹,就算強X,你可挑選的對象也只能是我。」

  傷感的氣氛一掃而光,方澤析幾乎炸毛,怒吼著:「你到底有完沒完!想體驗強X你倒是反抗啊!不反抗那還強個毛線!」

「好,我下次一定配合。」

5

  自從說了要結婚之後,夏揚就總是主動躺倒,起初方澤析還興奮了幾次,後來明白過來,就覺得有些難過,他親著夏揚,說:「你不用這樣,我不需要補償。」

  夏揚立刻翻身,邪笑這說:「那以後都讓我在上面吧!」

  方澤析將手枕在腦袋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好啊,來騎乘。」

  夏揚笑起來,抓著方澤析的腰將他翻過去,說:「騎就算了,我來推一把吧。」

方澤析咬牙切齒,傷感頓時消失,恨不得把夏揚綁起來愛死愛慕一頓。

6

  夏揚晨起時那迷迷糊糊的狀態,實在是太誘人太勾魂。

  完蛋了,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精終爆果的。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物有所養養生之道道法自然然後它怎麼還是不下去去死算了再來一次……

7

  廚房裡煮麵條。

  夏揚說:「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啊。」

  方澤析立刻配合地蹲了下來。

「喂,我在煮麵,哈……方澤析……你……」

8

  「我餓了,等會再說。」

  夏揚急促的呼吸噴在方澤析耳旁,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餓……餓就吃飯……夏揚……」

  「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也不能不吃飯!」

【全文 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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