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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是炮灰(溫柔攻?VS.高富帥攻?)》第72章
☆、72

 方澤析在健身中心裡揍沙袋揍得正歡,放在邊上的手機突然唱起歌來。

 「我是杯檸樂,檸樂,他是……」

 檸樂的聲音歡快活潑,頓時打破了他心中正醞釀著的悲痛情緒。

 教練正在邊上指導別人,聽到方澤析的鈴聲,頓時抽了抽嘴角。

 方澤析摘下手套抹了把汗,接起電話。

 他還沒開口,那邊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質問:「竹子,你跟桃花怎麼了?他今天居然打電話叫我和老師一起去吃喜酒!」

 方澤析窒了一下,夏揚……已經開始邀請親朋好友了嗎?

 他慢慢地回答:「嗯,他要結婚了。」

 「新娘不是你?」

 「……」方澤析無語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是我啊。我又沒去泰國變性。」

 「臥槽別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拋棄他了?他傷心欲絕所以乾脆自掘墳墓?」檸樂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方澤析卻很無力,回道:「為什麼會是我拋棄他?」

 檸樂像是被問住了,頓了一會兒,才猶疑地問:「難道是他拋棄了你?這不可能!他……」

 檸樂沒有說下去,想也知道是無話可說,這世上本就沒什麼可能不可能。

 方澤析歎了一口氣,說:「我們沒有分手。」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了?不行,你在哪裡,快出來跟我們說清楚!」

 他們本想約在一家茶館,最後還是謝家定比較明智,直接讓方澤析到他家裡去。

 因為,他們中間有一種炸毛起來能夠氣震山河的生物,名叫檸樂。

 當方澤析慢慢地和檸樂說清一切之後,檸樂慢悠悠地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竹子,你叫什麼名字?」

 方澤析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

 然後檸樂就立刻跳了起來,腳踩椅子指著方澤析一字一頓地怒吼道:「方澤析!你敢不敢給我出息點?謝家定渣了那麼多年還不是被我三兩下搞定了!桃花能比他更渣嗎?什麼商業聯姻,阻止啊!破壞啊!」

 謝家定表情詭異,默默地站起來去給他們添茶。他回想起好幾個月之前,他還是夏揚那個陣營裡的,被強大的氣勢壓迫著,和檸樂兩個人一起默默地垂著淚幫人做嫁衣。

 如今,夏揚怎麼說結婚就結婚了。

 具體的情況夏揚沒有跟他說,只是他也明白,方家爸媽那一關,恐怕真的不好過。

 當時方爸爸一暈倒,夏揚就立刻將人送到了醫院,然而卻不再是暫時性的暈厥,方爸爸整整昏迷了兩天。雖然情況不大樂觀,夏揚還是當機立斷將人送上了救護車,直奔國內最好的醫院。

 後來方爸爸醒了,夏揚將人帶到了國外,一呆就是一個多月。相關的很多手續,還是自家老爸幫著辦的。

 方澤析說夏揚要結婚,那時候,應該是夏揚剛剛回國不久。

 他一直忙著,還沒來得及去探望方爸爸,而夏揚這次打電話來邀請他們參加婚禮,又對此事隻字不提。

 謝家定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覺得惋惜。

 他從來沒見夏揚對誰這樣上心過,不惜一切代價地做了這麼多。

 怎麼最後還是這麼個結果。

 至於方澤析對夏揚,其實也算是無話可說。

 只不過現世無奈,陽錯陰差。

 檸樂還在義憤填膺地吼著:「你甘心就這樣各自結婚然後偷偷摸摸不見天日?你甘心明明你們先相愛的卻被人當作第三者?你甘心他帶著妻子出席各種場合被媒體報道誇讚而自己躲在暗處默默注視?你甘心嗎?」

 不愧是看過無數劇本的未來大導演,不會編劇也會念。

 幾個甘心不甘心,還是排比句。

 方澤析淡淡地微笑著,眼底一片荒涼。

 他怎麼可能甘心。

 商業聯姻又怎樣?

 無論如何,從此以後,那個女人才會是名正言順。

 她會和夏揚出雙入對,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他卻默默地藏於地下,做他極不恥的那種人。

 見不得光,永無天日。

 假裝成朋友,欺世瞞人。

 第三者。

 方澤析從未想過他也會有這麼一天。

 真是從一開始就敗了,一路敗得徹底。

 夏揚從沒拿他當過對手,而他則從來都不是夏揚的對手。

 他不知道他還要修煉多久,才能夠做得到甘之如飴。

 可現在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方澤析輕歎著說:「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說清楚,夏揚一定不會答應什麼聯姻,可他一旦答應下來,又怎麼能隨便毀約。他不是一身輕鬆的一個人,就算沒有出櫃的壓力,但還有整個集團利益的壓力,要是取消了婚約,損失可能會很大。」

 「大個屁!再大的損失都不如失去你大!」

 謝家定敲了敲檸樂的腦袋,黑著臉道:「文雅點,成熟點。」

 方澤析無奈地說:「我暫時還沒打算離開,不會失去的。」

 「臥槽!方澤析,你還真打算做他的地下情人?你敢不敢再沒出息一點?」檸樂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往嘴裡灌著茶,冷靜了一些之後,才繼續說,「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的戀情曝光,將會面對多少指責?性取向問題在如今這個社會這個城市已經根本不算是問題了好嗎?現在有的是人振臂高呼著要你們在一起,可一旦桃花結了婚,那就什麼都不一樣了,你是第三者,桃花是騙婚的死基佬,女方才是受害者!到時候,連腐女都不會支持你們!不,別說腐女,我覺得就算是我都恨不得把你們燒死!真的,我最討厭那樣沒有擔當的人。誰沒有爸媽誰沒有朋友,為什麼有些人可以有些人就不可以?有什麼不一樣?你以為你人那麼好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喜歡上你,不僅僅是因為純1的問題,還因為我覺得你不像是個能夠鼓起勇氣出櫃的人。」

 檸樂說得起興,卻突然收到了兩道冰冷的目光,大夏天裡他的汗毛抖了抖,轉過頭看著謝家定,呵呵地僵笑著,說:「也也也也不是啦,其實我不喜歡竹子的最大原因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嘛……哈哈,哈哈……不過,要是老師你當初被媒體拍到照片的時候沒有大膽承認而是選擇掩飾,我大概,額,最多拿你當性幻想對象,不會在夢裡都想著總有一天要追到你。」

 謝家定冷笑一聲,不再看他。

 方澤析看著他們,心裡由衷地羨慕。

 聽說他們還一起回家過了年,他真希望他和夏揚也能這樣,單數年就在夏家過,雙數年則回方家,如果爸媽願意,就接過來一起過年,熱鬧,且溫暖。

 方澤析摘下眼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又掩飾性地按了按太陽穴,才說:「我問過夏揚了,他……我問過兩次能不能取消婚禮,他都猶豫著沒有答應。」

 「我擦!渣渣渣渣渣!桃花一直都爛,我還以為遇見你他就莫名好了,沒想到還是那麼爛!他是吃定了你捨不得他嗎?那邊結婚這邊吊著你,想面子裡子都要?啊太渣了!結毛線婚啊!必須打暈了拖走囚禁起來蹂躪一百遍啊一百遍!」

 「搶婚嗎?」

 方澤析漫不經心地隨口一說,卻見謝家定和檸樂都齊刷刷地轉頭盯著他。

 他頓時覺得自己被四道利劍刺穿,抽搐著臉部肌肉,說:「我只是隨便這麼一說,你們幹嗎要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搶婚!好主意!」檸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呼呼地甩著手激動地說,「就這麼定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斷絕後路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不行!」方澤析連忙阻止,「會有媒體報道的。」

 檸樂看了一眼謝家定,道:「老師幫你搞定媒體。」

 謝家定無奈一笑,還是點了點頭。

 「那還有親朋好友會看見的啊。」

 檸樂撓了撓頭髮,用請求支援的眼神繼續看著謝家定。

 謝家定沉思了一會兒,說:「既然想在一起,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讓他們知曉也好,就算是公開了。」

 方澤析還是搖頭:「這個後果太嚴重,我怕夏揚承擔不起。只是取消婚禮都讓他猶豫成那樣,我不知道鬧得無法收拾之後,夏揚需要面對些什麼。我……不想讓他陷入困境。」

 「搶不搶!就一句話!」檸樂拍案而起。

 「我怕夏揚……」

 「你沒救了。」檸樂一下子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你還在為他考慮,算了,你還是給他當地下情人吧,要當就盡職點,這一輩子都別被曝光。否則,照樣會無法收拾。」

 方澤析歎了一口氣,道:「我好好想想吧。」

 「滾吧滾吧,小爺累了,老師,送客。」檸樂躺在那裝大爺,軟軟地揮了揮手。

 「有你這樣一點兒都不尊師重道的學生麼?」謝家定捶了他一下,起身送方澤析出門。

 等電梯的時候,謝家定對方澤析說:「我也幫你勸勸他吧,我和他認識了二十幾年,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他有多愛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你們走這最無奈的一步,不過夏揚做事,都是有打算的,真要如此的話,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也許他只是權宜之計,結個婚過了一兩年,再離婚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們堅持得下去,總會有更好的將來。」

 「嗯,謝謝。」方澤析點了點頭,走進電梯。

 謝家定微笑著對他揮了揮手,看著電梯門關上,無奈地歎了一聲。

 方澤析有些懊悔之前說了要結婚那些話,夏揚結婚是意料之外的無可奈何,他又何必跟人置氣比狠。

 不過是逞一逞口舌之快。

 夏揚一定是生氣了吧,怒氣過後,大概也像他一樣,只剩下無盡的難過。

 他早就傷過夏揚一次,卻還非要在給了他一點希望之後再傷第二次。

 方澤析以為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夏揚總要氣上好幾天,怎麼也得自己先打電話道歉才會過來,沒想到星期五傍晚下班回家,一進門就聞到房間裡飄著陣陣香氣。

 他有些驚訝,放下包直奔廚房。

 油煙機嗡嗡地響著,夏揚繫著圍裙,一手拿鍋一手拿鏟,正有模有樣地燒著菜。

 流理台上已經成型了兩盤,不知道味道如何,樣子卻很是精緻。方澤析幾乎能想像到他做之前那幾盤菜的樣子,一定是小心翼翼,細緻認真。

 廚房裡太吵,他沒有聽到方澤析回來的聲音。

 方澤析斜倚在玄關轉角看著夏揚的背影,目光幾近貪婪。

 他還記得那時候夏揚燒掉了廚房,於是不得不搬家,又偷偷瞞著自己,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將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

 裝修的風格,參考了他曾指著電腦隨口說過喜歡的一張圖片。

 那時候,就已經被感動,而現在,這個傲氣天成久居上位的男人,竟真的學會了做飯,賢惠地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為他洗手作羹湯。

 方澤析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把抱住夏揚,勾著他的脖子說:「入室打劫!」

 夏揚手忙腳亂地放好鍋鏟關了火,才求饒道:「壯士饒命!」

 方澤析瞬間就連最後一點脾氣都沒了,在夏揚背後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親著,伸手摸進了t恤裡,壓低了聲音微帶著喘息道:「你才壯士,我讓你壯士好不好?」

 「嗯?好啊,啊——」

 「幹什麼呢?你太入戲了吧?我還沒碰你呢。」

 「臥槽,燙燙燙燙燙!」

 方澤析忙把夏揚的手從灶台上解救下來,放到水龍頭下衝。

 「對不起……夏揚……」他眼眶微紅,不知是在為哪件事而道歉。

 夏揚側過頭,默默地看著他,最後在他的眼角親了一下。

 燙傷不算嚴重,但紅了一片,微有些腫。方澤析給夏揚塗了藥膏,讓他坐著,自己去將最後一個菜炒完,然後端出來放到夏揚面前。

 方澤析拿了一雙筷子,夾著菜往夏揚嘴裡塞,還做著口型說:「啊。」

 夏揚無奈地笑了出來,說:「我可以自己來的。」

 「會痛,我餵你吧。」方澤析認真地給夏揚餵著飯,道,「和你在一起之後,我都沒什麼機會做我最擅長的溫柔寵溺攻。」

 夏揚的表情變了變,帶著些嫉妒地問:「你以前寵溺過誰嗎?」

 「很多啊。」

 夏揚不再說話,把不高興都表現在了臉上。

 方澤析被他逗樂了,笑著說:「以後我只寵你一個人好不好?」

 夏揚竟也不反駁,而是熱切地看著方澤析,問:「就我一個人?」

 「嗯。」

 「女人也不行。」

 方澤析看著夏揚認真的表情,笑說:「看你表現。」

 夏揚勾起笑容,說:「方澤析,我要讓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一輩子。」

 方澤析怔了怔,突然扯開一個笑容,勾起夏揚的下巴,調戲般地說道:「你跟著我吧,就算你結婚了,你也得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一輩子。」

 婚禮之前,方澤析終於去了一趟夏揚家。

 夏揚有專門的造型師,試禮服的時候不用去店裡,回家就行。

 新郎禮服要試,伴郎的一樣也要。

 伴郎的事,方澤析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看著夏揚那懇求的眼神,他就沒法再拒絕。

 雖然他不知道到時候每走一步,會不會都像童話裡寫的那樣,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即便只是有名無實的商業聯姻,他也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夏揚交到別人手裡。

 他覺得,他也許忍不了。

 方澤析去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熱汗,出來的時候看見夏揚提著兩套西裝在鏡子前比劃著。

 一黑一白的禮服。

 方澤析突然便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一年以前。

 那時候他們剛剛化敵為友。

 也似乎不對,那時候夏揚已經發現動心,而他自己尚且毫無所覺。

 如果時光倒流,那時夏揚沒有愛上他。

 或者夏揚一發現就向他表白,而不是那樣慢慢滲透步步為營,他是不是就能夠揮拳相向然後扭頭走人再也不相往來。

 也許還是不能。

 也許還是糾結上一個星期,然後再也放不開手。

 他覺得即使換一種方式,他們也終有一天會遇見,會熟識,然後便會互相吸引。

 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

 恍然間像是聽到夏揚舉著衣服在問:「黑白配,配不配?」

 方澤析閉上眼睛藏住裡面的濕潤,盡力克制住顫抖,哼了一聲。

 他想不屑地回答一點兒也不配,說出口的卻偏偏是帶著哽咽的音調:「嗯,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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