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一 真·河蟹
為了演好那場捆綁竹籤兒的狗血大戲,夏揚好幾個月都沒去公司,等全部忙完塵埃落定,他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
雖說公司運轉正常,有許多事能夠通過電話遙控指揮,底下部門也各司其職兢兢業業,但夏揚不在,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大項目被暫時擱置,待處理的文件也堆積如山。
所以他連度蜜月的時間都沒有,只和方澤析黏在一起過了個週末,就徹底地投入了工作,一天十幾個小時屁-股不離凳,不是在簽文件就是在開會,要麼也是在酒桌或是坐著車正往酒桌去。
方澤析則是和往常一樣,每天按時上下班,陪陪父母,做做運動。
他的嗓子還有些啞,新婚之夜縱慾過度的後果是強制禁-欲半月,每當夏揚忙完一天的工作,夜半回家摸上去的時候,都會被他用暴力踹下去。
「又不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了,你好歹節制一點啊大叔!」方澤析窩到大床的角落裡,誓死不屈抵死不從,擲地有聲道,「你這每天忙到半夜十一二點的,怎麼還不忘滿腦子肥肉啊!養精蓄銳懂不懂。」
「我精神好著呢!」夏揚準備餓狼撲食。
方澤析拉開架勢。
夏揚抑鬱,委屈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是啊,被騙了一個多月,心都拔涼拔涼了,滿腔熱情付諸東流,累覺不愛。」
夏揚默默無語,慾求不滿地養精——雖然,此精非彼精。他試圖努力工作,早日處理完堆積的事務,便可以早日和方澤析進行動作片演練。
終於,在一個燥熱的週末午後,他推掉了所有的日程安排,回家休養生息。
輸入密碼鎖,走過客廳,落地門外是被陽光照射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方澤析嘩地一聲從池水中躍出,清爽的短髮濕透,他抬手抹著臉,肩膀到胸口一片赤-裸,肌肉完美,沾滿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夏揚覺得喉頭緊了緊,渾身的血液向下湧去,一個不小心就,硬了。
果然是禁-欲太久,只看到三分之一的裸-體都能硬。
他推開移門,慢慢地往游泳池走去。
因為在公司加班,多少得注意企業形象,就算是炎炎夏日,他穿的也是襯衫西褲,顯得氣質高貴,英俊挺拔。
方澤析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門口,就看到夏揚一邊解著扣子,一邊步伐沉穩地走過來,卻偏偏走出了一路邪魅惑人的感覺。
線條流暢的麥色肌膚逐漸袒露,在襯衫下若隱若現,然後白襯衫被徹底剝離,丟棄在來時的路上,毫不憐惜。
池水被酷夏的陽光照得有些發燙,方澤析覺得自己像是浸泡在一鍋熱湯中,從皮膚到心臟都在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過來。」夏揚的嗓音有些暗啞,語氣裡充滿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他似乎還未從這幾天的蒙頭工作中走出來。
要是在往常,方澤析一定冷哼一聲偏不理會,但這時卻不知為何,被迷惑著不由自主地游到池邊。
夏揚彎下腰,方澤析踩著扶梯往上走了兩格,恰好吻上。
溫潤的嘴唇帶著一點濕度,似乎一下子就解了夏揚因天氣而引起的口渴,卻讓身體感覺更加炎熱。
舌尖侵入口腔,親吻一下子變得激烈,快感從唇齒間四散蔓延,辟里啪啦地一發而不可收拾。
兩人都有些收不住,分開的時候氣喘吁吁。
「夏揚。」
「嗯。」
「忙完了?」
「嗯。」
「那……」方澤析才剛說一個字便頓住,嚥了嚥口水,看著夏揚直起腰動作熟練地將皮帶解了。
西裝褲一下子滑落在地,露出裡面那條被撐得鼓囊囊的內褲,還有,修長結實的大腿。
太陽好曬,簡直要中暑了,頭暈,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夏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在光天化日之下踢腿扭腰,然後通地一聲跳進水裡。
池水嘩啦啦地響,泛起波浪溢出邊緣。
方澤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在了微涼的瓷磚上,夏揚掰過他的臉,在他唇上落下火熱的吻。
這個吻裡滿是情-色的味道,還有毫不遮掩的欲-望。
夏揚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夏……夏揚……」
精力充沛的某人突然被迫清心寡慾,每天都看得見吃不著地憋著,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現在發作起來,雙眼都要紅了。
身下的硬物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抵在臀縫之間,溫度比池水高出太多,灼熱滾燙。
夏揚將手伸進水裡,三下五除二地剝掉了方澤析的泳褲,順便也將自家的那位解放出來,在方澤析的臀上蹭來蹭去。
方澤析不自覺地顫慄起來,內心深處的欲-望慢慢浮現。
他雖然從不覺得自己像外人以為的那樣是個禁-欲派,但起碼也不至於是野獸派。可遇見夏揚之後,他就徹底變成了禽獸派。
他仰起頭,後背緊貼著夏揚滾燙的胸口,身體越來越熱。
夏揚從後面圈著他,手掌包覆住前面的硬物,熟練地動作著。
「嗯……夏揚……」
夏揚低頭親吻著方澤析的脖頸,動作有些粗暴。
「竹籤兒……我真想你。」
方澤析默默腹誹,每天都見面的想個屁啊!
哦對,就是在想那個屁來著。
但是……後面那個硬硬的像是要直接戳進來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你你你……不是說水不能潤滑的嗎那麼久沒做了我我我怕痛!」方澤析簡直要被眼前這狂化的野獸給嚇得花容失色了。
等一下,花容是神馬玩意兒?
換言之,就是嚇得穴-口緊縮更加張不開了。
等一下,這又是神馬玩意兒?
總之,就是受了驚嚇,精神緊張。
於是方澤析條件反射地雙手往瓷磚上一撐,一個用力就轉過身來,化被動為主動,打算把夏揚按倒再說。
方澤析握住夏揚硬熱的分-身上下撫弄,試圖緩解他的欲-望,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在夏揚緊實的臀上揉著。
夏揚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在水下和方澤析較量起來。
方澤析卻突然說:「好像,扁了點。」
夏揚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
不過他不愧是大風大浪大生意場上摸爬打滾過的人,只一會兒就調整過來,轉而笑說:「你的還翹著就行,優質小受才需要翹屁-股,是吧?」
「我還心疼你工作太忙太累想讓著你點兒,對你太好,皮癢了?嗯?」
「嘖,你不是嫌我屁-股扁嗎?」夏揚按著方澤析的後腦勺,給了一個綿長的深吻,然後微喘著氣說,「讓我來吧,好麼?」
「沒有潤滑劑,就這樣吧,等會兒去房間裡。」方澤析將兩人的火熱抵在一起,打算就這樣擼一管。
夏揚深吸一口氣,拉著方澤析游到泳池另一頭,從岸邊放雜物毛巾的小框裡找出了一管……潤滑劑。
啊啊啊這色-情狂!他還能把這種東西放得更近在咫尺些嗎?!他是不是其實每天都在想著做做做啊!說他再也沒去NP了方澤析都不願意相信啊!
夏揚倒了一些潤滑劑,吻了吻方澤析的耳垂,輕聲說:「抓著扶手。」
方澤析無奈照做,然後一下子瞪大眼睛。
夏揚藉著浮力托起方澤析的腰,讓他幾乎平躺在水面上,然後開始擴張。
「呼……好緊,夾住了。」
「次奧……夏揚……你給我閉嘴!還有……這、這姿勢……」
「好玩嗎?」
「你還能更離譜點嗎!」
「嗯,我想想。」
方澤析欲哭無淚,這坑爹的姿勢到底哪裡有情趣了?
「夏……夏揚……那什麼,哈啊……嗯輕、輕一點……那個……你說……我們在二十六層的高樓做這種事情,會……嗯……會不會被衛星拍到啊?」
「……」夏揚動作一頓,覺得這水晃得厲害,暈得他簡直就要站不住,無語了一會兒才重新慢慢動作起來,淡淡地說,「都叫你別看那麼多歐美諜戰片了,有空不如來幫我處理工作。」
「你的工作我怎麼……啊!哈……夏揚……」
夏揚覺得他們每次都能堅持做完而不笑場,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上去吧。」夏揚將方澤析抱起,輕輕地推上岸。
也只有在充滿浮力的水裡,他才有這個本事了。
「咦?不是在下面做嗎?」
「……倒是挺有情趣的,但我沒你那技術。」
方澤析瞬間想起自己的黑歷史,扯了扯嘴角,卻在肌膚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猛地變形成一個扭曲的表情,大喊:「燙燙燙燙燙!」
「……」
果斷的太沒情趣了。
露天泳池一點都不好,周圍地面溫度估計都能煎雞蛋了。
兩人折騰了一番,從游泳池轉戰花園。
「你又想幹什麼?」方澤析看到那個鞦韆就開始頭皮發麻。
夏揚果然把他推了過去,按在鞦韆上,大腿高抬彎折,用一種詭異而羞恥的姿勢徹底深入。
「啊哈……啊……」分-身擦過敏感點,方澤析毫無保留地呻-吟出聲。
做為零號的時候,他明顯比夏揚要敬業很多。
鞦韆吱嘎吱嘎地晃動,臀肉啪啪啪啪地拍打。
「夏揚……」
「好玩嗎?」
好玩你妹啊!人家肉起來都是香艷限制級,他們肉起來怎麼就是搞笑無厘頭,太奇葩太坑爹太沒檔次了好不好!
所幸還有激烈的動作和淫-糜的聲響做為彌補,光天化日之下,花園裡草木鬱鬱蔥蔥,讓人產生一種野合的錯覺,隱秘刺激,欲焰焚燒。
逐漸積累的快感讓方澤析大喊著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噴了一身,還有幾滴濺落在旁邊的灌木上。
「呃啊……哈……哈……」方澤析大口大口地吸氣,平復著急促的喘息,卻突然聽到耳旁刷地一聲,那只矜驕傲慢的白孔雀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邊,突然張開了華麗的尾羽。
方澤析呼吸一窒,結結巴巴地說道:「開開開開開屏了!」
自去年以來他就一直想看孔雀開屏,但因為糾結來糾結去地分分合合,他錯過了孔雀發情的季節。
夏揚額上冒起青筋,盡量淡定地看了一眼邊上那如臨大敵的孔雀,抓著方澤析將鞦韆晃得更加劇烈。
「啊啊啊——你慢……慢一點……」方澤析正在疲軟期,渾身無力,被夏揚這一番動作弄得腰酸屁-股痛。
他見邊上孔雀還不走,忍不住問:「他是不是發情了?」
「……」
「我們以後還是在屋裡做吧,你花園裡這麼多花花草草飛禽走獸,也不知道都成年了沒,影響太不好了。」
「……」
「咦,孔雀腦袋上那白色的是什……額……」
「方澤析!!!」
「笑場了?軟了沒?快出來。游泳池PLAY就全算你的好了,鞦韆PLAY我們一人一半吧,來,換我來把你插射。」
「方澤析!你夠了!」夏揚猛地捉起方澤析的腰,啪啪啪瘋狂地挺動。
「啊啊啊夏揚你……啊啊你慢點!再這樣我就……啊啊……你給我等著!啊啊啊——太快了……」方澤析說到最後,語調裡幾乎帶了哭腔。
夏揚滿意地喘息著,一記眼刀飛向那一不小心就被顏-射了的孔雀,用冰冷的眼神示意:滾去找你家那只雌孔雀!
白孔雀觀察了半天,發現這兩傢伙只顧著打架,根本沒對自己產生威脅,於是抖了抖羽毛,邁著驕傲的步伐走了。
涼亭旁又只剩下兩個陷落在欲-望裡的人,吱嘎吱嘎地蹂躪著可憐的小鞦韆。
然後,再時隔一周,方澤析去夏揚的公司觀摩學習,把夏揚按在辦公桌上好好觀摩了一番,並學習了不少新知識。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是相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