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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是炮灰(溫柔攻?VS.高富帥攻?)》第44章
☆、44

 第二天方澤析醒來,看到腰上的手時怔了很久。

 還是一樣的姿勢,他先醒來,夏揚仍睡著,從背後摟著他,將手搭在他的腰上,半放鬆地微微收攏。

 第四次了。

 原來所謂的事不過三,並非一句空話。

 方澤析翻了個身,和夏揚面對面躺著。

 雖然已經是第四次睡在一起,他卻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夏揚睡著的樣子。

 五官輪廓依舊是堅毅的線條,卻因為閉著眼睛的關係而跟著柔和了許多,但沒有他笑起來時那麼好看,那種冰雪消融的溫暖是要有對比才能夠呈現的。

 第一次看到那種強烈的對比時,夏揚是在對著檸樂笑,還喜歡伸手去揉他的頭髮。而如今,新人已經換掉了舊人……而且新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舊人那麼好看。

 他們怎麼就發展到了這種關係。

 夏揚被方澤析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用暗啞的嗓音低低呢喃一聲:「嗯……竹籤兒。」

 他似乎每次剛睡醒都有幾秒鐘這樣的狀態,迷迷糊糊的樣子,聲音性感到人神共憤。

 方澤析忍不住就壓了上去,把人按著親了又親。

 上一次念乘法表控制著冷靜下去,這一回就不需要了。

 夏揚的嘴唇很薄,輪廓卻很分明。

 起初,方澤析還吻得很溫柔,舌尖在夏揚的唇上舔過,然後一點點入侵,撬開牙齒觸碰上顎,再輕輕地捲住舌頭,慢慢吮吸,細碎而綿長。

 夏揚從睡夢中徹底醒來,伸手按住方澤析的後腦勺,將步調打亂開始反擊,單純的吻變得激烈,濃郁而瘋狂。

 方澤析逐漸失去了理智,拋棄溫柔表象,和夏揚糾纏在一起,雙手在他的身上四處點火,並在他挺翹的臀上揉來捏去。

 夏揚有些不習慣,緊張地喊著:「竹……竹籤兒……」

 「夏揚……」

 「嗯?」

 「你昨晚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啊?」夏揚的呼吸有些急促,努力地保持著思想的清明,說,「你總是避著我,我想你了,就來了。」

 「送貨上門卻不帶潤滑劑,拆吃不順利,給你差評哦親。」

 夏揚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睛。

 方澤析看著他的樣子,心情愉悅地握住了下面的火熱。

 嗯,按昨晚那個情況,不帶就不帶吧,還是改個中評好了。

 兩人在床上來了一發,才冷靜下來穿好衣服。

 夏揚很體貼地先下樓暖車,方澤析長出一口氣,跑到電腦前將錄音錄到死機的aa關掉,又拿了條毛巾在桌上重新擦了擦,收拾完畢才關了暖氣出門。

 出了門才知道,外面竟下了一夜的雪,樹枝上掛滿了白茫茫的一片,路面上也還殘留著一些積雪。

 方澤析鑽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問:「昨晚下雪了?今年怎麼這麼早。」

 「嗯,我來時就在下了。」

 「那你還來。」

 「總是想你,睡不著。」

 方澤析被肉麻得掉了一生雞皮疙瘩,不在搭腔。

 他終於讓夏揚當了一回司機,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上翻看cd.夏揚的cd大多是外文歌,吉他伴奏的居多,夾雜著少數中文,卻比較生僻,並不是唱滿大街的那種,雖然沒有用來裝文藝的鋼琴古箏交響樂,卻依然顯得很有品位。

 不像方澤析的車裡,放外面的全是古典交響樂,但收音機調了一個頻道,打開mp3就能直接聽廣播劇……

 沒有外人坐車的時候,裡面就是傳來高h啪啪啪也不足為奇。

 夏揚把車子開進車庫,停到了方澤析的車子旁邊。

 兩輛車子價值天差地別,停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彆扭,方澤析覺得胸口一悶,默默地下車往電梯走去。

 夏揚走在他邊上,語帶調侃地說:「你的車子在我家停了這麼多天,你打算用什麼方式支付停車費?」

 「夏總身家百億,還在乎這點停車費?」

 「所以,要你用別的方式支付啊。」夏揚走進電梯,立刻摟住方澤析,在他的臉旁蹭了蹭。

 「肉償吧。」方澤析將夏揚按在電梯門上,勾起他的下巴,挑眉邪笑道,「我會讓你舒服的。」

 夏揚哭笑不得,竹籤兒這是被什麼附體了吧?不是傳說中的溫柔攻嗎?這邪魅狷狂的演繹方式是怎麼回事?

 他們沒有直接去夏揚家,到了酒店對外宣稱的所謂頂層之後,夏揚打開電梯,說:「你不是打算請我這個恩人吃飯?」

 方澤析驚訝地問:「不是潛規則麼?」

 「那個,當然也要。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都快中午了。」

 方澤析無奈一笑,道:「你還真會挑地方,這樣我請你的錢都落進了你的腰包。」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夏揚挑眉笑了笑,對方澤析做了個請的姿勢。

 頂層說是觀光餐廳,其實面積不大,只有一面是落地窗,但靠窗的位置看出去剛好是不遠處的公園,風景秀麗,視野極好。雖然現在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卻仍是讓人有種開闊之感。

 他們還沒吃早飯,這個時間也不是正經飯點,沒有什麼人上來,整個餐廳裡就只有他們兩個,音箱裡播放著舒緩的音樂,若有似無。

 服務員見是老闆親臨,自然特別上心,很快就端上菜來。

 夏揚嘗了一口,然後說:「很好吃。」

 見過自誇的,沒見過像他這樣沒皮沒臉借花獻佛型自誇的。

 吃飯時兩人像往常一樣聊著,偶爾還改不了習慣地互相吐槽挖苦諷刺。

 很多事情,想明白了就好,並非朋友關係才是最安全的距離。

 吃飯時大多時候,方澤析都只看著食物和夏揚,看他說話的樣子,臉上掛著微笑。

 夏揚便問:「你是不是恐高?」

 「嗯?」方澤析從暗自觀察中驚醒,一臉不解地看了看窗外,回答道:「沒有啊。」

 然後他又看了看夏揚的頭頂,若有所指地說:「我不恐高,任何方面都不。」

 這回輪到夏揚一頭霧水,順著方澤析的目光理了理頭髮。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開始了下午最重要的事情,方澤析到夏揚家的最終目的——錄音。

 方澤析覺得自己一定是跟小鳥兜犯沖,他這個劇從接下來起到現在就沒一刻安寧過,pia劇本檸樂出現只好中斷,錄h幾次三番失敗,夏揚的戲感更是差到不行教都教不起來,更別提中間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昨晚剛剛擼過幾十遍的h啊!還沒保存就死機了!簡直浪費他的感情!

 錄完這個劇,他絕對不會再接小鳥兜策劃的劇了!不,有小鳥同台的他也不接!

 夏揚的書房不算正式錄音棚,但整體環境佈置得不錯,錄出來的音質效果很好。

 方澤析和夏揚現場對了幾句,突然停頓下來皺起眉盯著他不說話。

 夏揚被盯得心虛,摸了摸脖子清了清喉嚨。

 「你那時候天天拖著我對戲,是故意的?」

 「啊。」夏揚顧左右而言他,問:「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去做。」

 「夏揚。」

 「嗯?」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夏揚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其實我記不清了,不過,大概也許可能是在見到你的第一面起,也可能是你留下來陪我過生日在午夜十二點對我說生日快樂的時候。」

 方澤析無語,這中間跨度還真夠大的。

 那麼,自己呢?

 方澤析想了想,發現也想不起來了。只是慢慢地就被這個人吸引,化敵為友,逐漸熟稔,雖然仍有偏見,卻變得越來越在意。

 這世上,有的人也許一見鍾情,而另外一些人,則日久生情。

 雖然現在日久生情這個詞有著很扭曲的解釋,但他和夏揚真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了。

 夏揚這樣的人,自己當初是怎麼誤會他會強上檸樂的?

 方澤析真想撓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只是……

 方澤析歎了一口氣,說:「我……並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

 「怎麼會,」夏揚將椅子轉過來,摸了摸方澤析的臉,「我的竹籤兒最適合我了,溫柔又體貼,每次在你身邊,都像是,嗯,如沐春風。」

 「表象而已。」

 「你的表裡不一,我也很喜歡。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就有聽檸樂說過你,那時候我以為你是一種茶,溫潤優雅。認識後才發現,你是一條蛇,腹黑惡毒。現在,我還想嘗一嘗,你會不會是一杯酒,清醇醉人。」夏揚頓了頓,表情認真目光深情地看著方澤析,然後繼續說,「方澤析,我喜歡你。」

 方澤析覺得全身上下起了一溜的雞皮疙瘩,連心臟深處也無可倖免。

 夏揚的吻落下來,熱情卻也溫和。

 為什麼接吻的感覺會這麼好,像是怎麼親也親不夠。

 為什麼只是接吻而已,就覺得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那些文藝的字句被打散成錯亂而甜蜜的湯汁,澆出方澤析心裡一片氾濫的柔情。

 兩人分開後,方澤析笑著說:「你怎麼這麼文藝,哪裡還有霸氣攻的樣子。」

 「我從不對喜歡的人展現什麼霸氣。」夏揚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還有更文藝的時候,你等著。」

 夏揚從櫃子裡找出一把吉他,在椅子上坐好,撥了撥弦。

 「這是我高中時候寫的歌,理科出身沒什麼好文采,別笑我。」

 「嗯,我也是理科。」方澤析微笑著,看夏揚擺弄著吉他,然後開始彈唱。

 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了書房,照出一室溫暖,有細小的塵埃隨著空氣緩慢飄動,像是舞台上灑落的金色碎屑。

 夏揚抱著吉他微低著頭,細碎的劉海飄落下來遮住了額頭,柔化了整張英挺堅毅的臉。

 他脫去了外套,只穿著淺褐色的毛衣,深v領內露出格子襯衫上的線條花紋,英俊帥氣,有一種介於成熟穩重和時尚潮流之間的氣質。

 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便有樂曲緩緩地流淌出來。

 午後陽光碎落在天台

 被樹影分割出斑駁幾塊

 深秋的空氣裡有清香飄來

 隨著風,飄過來

 操場上有人依偎著戀愛

 我想我是否也有些期待

 他也許穿白襯衫,會溫暖地笑起來對著我,笑起來我想和他去看海,也會陪著他發呆我會認真地表白,輕輕將他擁入懷我的愛,何時,會來哦我的愛,他現在,就在歌詞雖然落俗且直白,內在地含義卻深不見底,方澤析覺得夏揚只是隨性而發,所謂的高中,不過是一個借口。

 那旋律好聽得讓人沉醉,溫和寧謐,緩緩流淌,安靜地像一潭泉水,浸潤心底。

 夏揚輕輕地唱著,聲音低沉磁性,褪去了懶散褪去了雍容,樸實無華得就像那把木吉他。

 方澤析靜靜地看著他,彷彿透過這個三十歲的男人看到了他十八歲的樣子,落拓不羈,青春洋溢。

 就算昨晚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思,早上更是下定了嘗試的決心,也沒有像此時一樣,內心深處像是有什麼在奔流不息,溫熱洶湧,不急不躁卻也不容不讓地漲滿了他整個胸腔。

 一直以為男人之間的愛情應該乾脆且痛快,像烈火一樣灼燒一切,愛或不愛都直接在床上表達,卻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溫情脈脈,像涓涓細流,不動聲色地將人徹底淹沒。

 無法自拔。

 音樂終止,夏揚放下吉他,輕聲說:「方澤析,我們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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