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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為傾雅》第20章
第二十章 當局者迷

  又是一夜到天明,守坐在床邊的鳳傾雅,至始至終都沒有等到君清絕的到來。

  一連數日,君清絕沒有再踏進這個房間一步,他們已經有好幾晚沒有同房共枕,可以說,自曇燈節那夜之後,鳳傾雅就再也沒有見到君清絕了。

  他才從雨橋口中得知,這些天來君清絕一直沒有回漫華宅,據說是搬去奉天山莊住了。

  “公子,可能是因為下個月就要召開武林大會,公子又是第一次舉行武林大會所以最近都很忙。”

  雨橋看著整日悵惆魂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一害了相思症的鳳傾雅不由得心疼地極力為著君清絕解釋來寬慰他,然而鳳傾雅聽了只是淡淡一笑。

  其實,鳳傾雅心裡是有預感的。他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明白,他心裡很清楚,一旦君清絕不需要他的身體,就意味著他已經毫無價值。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現在,他只是在等,在等著再見君清絕最後一面。

  一日午後,陰天雨濛濛。有一位公子來到漫華宅,管家便馬上派人去請君清絕回府。

  當雨橋告知鳳傾雅今日府上來客君清絕有可能回府的消息時,鳳傾雅又驚喜又難過。

  明明不過十幾日不見,卻像是分別了十幾年般漫長。鳳傾雅反復猶豫著要不要去見君清絕,如果去了,便是心裡再找不出藉口賴在漫華宅了,可是要他不去,卻更是難上加難。要是再見不到君清絕,鳳傾雅覺得自己會被這相思之疾逼瘋。

  就這樣,再三猶豫的鳳傾雅向著花廳緩緩而去。

  可是,走到花廳之後鳳傾雅就後悔了。

  “你身上的毒應該早已痊癒了吧。”

  問話的是人是司空磬,慕笙的師弟。

  “有人托我問你打算如何安排一個叫風昀舒的,依舊是給一筆錢就走,還是打算殺了他滅口?”

  鳳傾雅聽到這一句便已定立在原地,屏住呼吸,全身僵硬地等著聽被問人的回答。

  等的時間並不長,君清絕聲調冰冷無情地回道。“我自有打算,無須過問。”

  “此次過來是受人之托,這瓶洗塵緣是笙兒為風昀舒預備的,他說倘若你有一絲良心未泯便讓風昀舒喝下這瓶洗塵緣,你也不必殺人滅口,他也忘得乾乾淨淨,從此陌路不識,兩不相干。”

  君清絕接司空磬遞來的藥瓶。

  “笙兒雖托我送來這洗塵緣,但他卻根本不信你會真的讓風昀舒喝下它。我與你相交多年,知你有多絕情,所以我與他打賭,說你若留下風昀舒,他便贏了。所以多舌地問一句,你可輸了?”

  這個司空磬真是好生的厲害,他不直接問這一局他和慕笙的賭他是贏是輸,而是反問君清絕有沒有輸,有沒有輸掉他的心。司空磬的確是比慕笙更瞭解君清絕,他這一問,不論君清絕喜不喜歡鳳傾雅,君清絕都不會承認自己輸了心。他這樣的人呀,是絕對不會認輸,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心輸給別人。

  “我是絕不會留下一個對我沒有用的人,他只不過是一個解毒的工具。”

  對,他只不過是一個解毒的工具。君清絕像是怕自己記不住一點似的,反復地在心中重複著這一句,像是要把它刻進心底一般。

  是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解毒的工具。鳳傾雅臉上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眼睛裡的淚卻止不住地往下落,心裡一直迴響著這一句話。他的整個身子頓然變得空蕩蕩的,毫無知覺,神情恍惚,像是失了魂魄般腳步飄浮地緩緩走向來時的路。

  原來有些事情,在他的心底還是存著一絲僥倖,抱著一絲妄想,可惜,哪怕連這一絲絲不該有的念想,都不能倖免地被無可逃避的事實連根拔起,抽得一點也不剩。

  “他已經聽到了,想必不用你說也會主動消失吧。”

  司空磬看著漸漸消失在長廊上的身影淡淡地說道。

  “現在該從我眼前消失的人是你,不送了。”

  君清絕面色極其不悅,那語調更是冰若霜雪地說道。

  “你自己口是心非,卻遷怒於人,這是什麽道理?”

  難得看到一次君清絕情緒波動的樣子,司空磬算是信了慕笙之前所說的話。看來那個叫什麽風昀舒的,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是君清絕的剋星。

  “這個道理如何?”

  一道雪白光亮刺眼的劍光閃過,君清絕的雪痕劍卻已然毫不客氣地擱在他司空磬的脖子上。

  “呵呵……”

  這一招要是用在慕笙的身上,准能把他嚇得不敢再多說半句。偏偏他司空磬就不是個怕死的人,他君清絕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心情歡暢,開懷大笑不已。

  “我自認識你到今日,才知道你原來是如此幼稚之人。”

  司空磬也算是個性情冰冷不苟言笑之人,這下卻硬生生地被君清絕惹笑得收不住,毫無往日的形象,差點笑得岔氣了。

  “你想含笑九泉,我樂意成全。”

  君清絕冷言一出,司空磬這才收斂了幾分,畢竟嘲笑君清絕惹毛他了肯定沒什麽好果子吃。

  “心裡明明不捨得讓他走嘴上卻又偏偏死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他,那個人要麽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要麽便是上輩子欠了你很多債沒還,不然,為何好死不死地愛上你這樣的人,受這一生一世無窮無盡的苦。”

  司空磬心底還真有一點同情那個叫什麽風昀舒的了,哎,誰讓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君清絕,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我不想聽到你說話,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司空磬深知此時若再不走,君清絕怒火滅頂之刻自己肯定少不了被當出氣筒了。既然話已帶到,藥要送上,他也無心再多管閒事,趟這一趟渾水。

  司空磬一個輕功施展般神速地消失在君清絕視線裡。

  君清絕一個人獨坐在廳堂之中,手撫上一直疼痛不已的額頭。現在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交雜,心亂如麻,思緒如何也理不清。

  這十日來,他一直在奉天山莊故意不回來,是不想再見到鳳傾雅。可是,雖然心裡一面想著不要再見這個人,一面卻又思念得緊,常常發呆,失神,想著鳳傾雅在做什麽,在想什麽,甚至在想,他會不會如自己這般想念他一樣惦念著自己。

  然而,同時那一句句話,也一直都在腦海中揮之不散,歷歷在目。

  “可公子你不是喜歡少主麽?”

  “沒有,只是仰慕而已。”

  “你說你心有所屬?你喜歡的人是誰?”

  “我那只是用來拒絕的說辭,心中並無喜歡的人。”

  可是,就像自己當初質問他的那樣,既然只是仰慕,又為何日日躲起來偷窺他練劍?為什麽如此費心費力地無微不致地照顧他的一切起居飲食,為什麽每日要目送著他出門,甚至連生著病都要去奉天山莊為他送午膳。

  如果真的不喜歡自己,那究竟是為了什麽讓身為男子的他那麽心甘情願地雌伏在自己身下?他又是懷著何種動機與目的而來到漫華宅為自己解毒?

  這幾日,君清絕一直在想著這些問題,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是為了錢財麽?可是上次離開鏡湖竹塢給他的錢夠他活一輩子。難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更多的金錢還有地位,所以,他所作的一切都只不是為了捕獲自己的心來達成如願?

  人都說當局者迷,即便是冷傲如他,漠然如他,絕情如他的君清絕,卻也難以倖免地在不知不覺之間輸了自己的心。

  從前那個放眼天下沒人能入得他的眼,沒人能讓他上得了心的君清絕,卻如何對這個人平凡普通的僕人入了眼,上了心。甚至他現在心裡一直糾結的是這個人到底喜不喜歡自己,而不是自己為什麽會對他如此上心。

作家的話:

感覺好久沒更《傾雅》了,一來就開虐,委實有些不人道。

不過,這也是劇情需要。

痛過才知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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