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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後宮之絕色傾城》第49章
【真相】

 四月的一天,夏依依下了早朝沒有立刻就走。

 月上弦摒退身邊的人,“依依,今天有事?”

 “陛下,臣請陛下去見一個人。”

 “現在?”看依依臉色鄭重,上弦有些奇怪。

 “請陛下現在就移駕。”

 上弦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依依,等她解釋。哪知道一向很有交待的依依居然只是靜靜回視她,什麼也不再多說。見她如此,上弦心中猛然一沉,莫非,莫非是那件事……招來胡海平隨依依一起出了宮,直奔她的府邸。

 就在她當日求依依幫她查那件事的涼亭裡,背對著她來的方向坐著一個人。

 “陛下,臣和胡大人在這裡等。”上弦聞言止步,回頭去看,依依果然已經停下腳步,竟然真的不打算陪她一起去。旁邊的胡海平似有些疑惑,但想來也明白此時不宜緊跟上弦。

 她獨自走近,看那背影竟似是個女子。那女子聽得她的腳步聲,甚是警覺,俐落的站起轉身,看動作竟是會武的。上弦本能的停下腳步,全身戒備。待看清那女子的臉……,

 不對,有什麼事情不對,上弦不知為何忽然恐慌起來,直到那女子驚喜的叫出來,

 “公主殿下,你已經長得這般大了。”

 臉上笑容盛放,話出了口才發覺不妥,改口說,

 “不對,應該叫陛下了。”

 說完便要行跪拜之禮。上弦邁過去一把扶住了她,

 “柳姐姐,是你嗎?”

 那女子仰起臉來又是一笑,

 “臣已辭官多年,沒想到尚有機會再見陛下。”

 上弦聽了這句,知道她果然就是當日她和蕭默然出行遇刺,理應已經殉職的侍衛,心不由得越跳越快。“柳姐姐,你當初為什麼要辭官呢?你辭官了,那你知道黃叔叔現在在哪嗎?他和你一起辭官的?”柳行雲多年不見上弦,尚有些激動,以為上弦也是如此,並未發現她的不妥,有些奇怪的問,

 “陛下不知道嗎?臣辭官,是為了和黃護衛回家完婚,我二人當日是一起辭官的。”

 “那黃叔叔呢?他現在……好嗎?”

 上弦聽說他二人是一起辭官的,只覺得腦中轟的一下炸開,但仍不死心,接著問。

 柳行雲爽朗的笑了,說,

 “他這次沒有隨我一起到尚京來,往另外的方向去了。陛下還不知道吧,我們倆現在開鏢局,這次我來也是為押一趟鏢才到尚京的。若是他知道這次可以見到陛下,一定會推掉那筆生意,和我一起來。”

 上弦是不知道,不知道他們現在開鏢局,甚至不知道他們還活在世上。

 今日是大白天遇鬼了,那個鬼居然是,居然是……強迫自己定下心神。柳姐姐什麼都不知道,不能讓她察覺到。有些事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接下來上弦有強自鎮定,詢問了一些柳行雲的近況。然後告辭離去。

 依依送她和胡海平快到門口時,她終於忍不住問,

 “依依,妳說真的是,當初真的是父皇和母皇他們……,他們設的計嗎?”

 依依面露難色,

 “這個,臣不知,如今只知道柳行雲二人並未殉職,而是在事發當日離職而去。陛下也看出來了吧,柳姑娘對那件事毫不知情,陛下您還要臣再查下去嗎?”

 “不必了,依依,這件事再也不用往下查了,妳說得對,有的事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的好。”

 還有什麼好查的?她再蠢,也知道當時是發生什麼事了。“陛下,您答應過臣的事……”

 依依欲言又止,表情微有擔心的看著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上弦先是一怔,以為她又要說不要為難蕭默然的話,事到如今她那還有可能去為難他?稍稍轉念,才憶起當初答應依依的是不為難自己。

 努力對依依微笑,想說絕不會為難自己,沒出口就被依依截住了話頭,

 “陛下,臣就送到這裡。”

 嘴裡雖然說著告辭的話,依依的眼神卻仍然有著擔憂。

 她也知道,其實,依依不是要聽她說,而是想看她做。她,不會再為難自己了。

 身旁的胡海平沒頭沒尾的聽了她和依依的這幾句話,一頭霧水。但他見上弦面無表情,臉色發白,並沒有開口動問。回宮之後,上弦沒有如往常那般先去瓊華殿批摺子,直接就去了乾甯宮。

 他正在看書,聽見她到了,也沒有抬起頭來。

 看著他靜靜坐在書案前的身影,她忽然鼻子一酸,眼眶就熱了起來。心裡有好多話想問,想問他為什麼,為什麼……

 不對,不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受騙了,上當了,卻說不出來他騙了她什麼。怎麼會這樣呢?站了好久,她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他,看著他……他看完了攤在面前那一頁,抬起頭來看著她,

 “弦兒,怎麼了?”

 她還是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她沒有反應,他皺了皺眉,

 “弦兒,妳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摺子批完了嗎?”

 聽了他這一句,她的眼淚無聲無息就掉了下來。

 “默然哥哥,我今天見到柳姐姐了。”

 “就是那天我們出宮遇到刺客,母皇說已經殉職了的柳姐姐。沒有殉職,她是辭官回家成親,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遇刺的事。她沒有殉職,黃叔叔也沒有殉職,默然哥哥,是父皇母皇他們設的計,要試你對不對?”

 蕭默然看了她一眼,臉上漠無表情,沒有說話,把書收了起來,轉身放到書架上去。

 上弦突然沖了過去,趁他轉身,從他身後攔腰抱住了他。他身體本能要閃,卻又遲疑一霎,被她抱了個結實。

 “默然哥哥,他們要你給我當太子太傅,是許了什麼給你?是不是說,只要你肯給我當太傅,就借兵給你復國?父皇他走的時候,要你當攝政王,他是拿什麼要脅你的?你……告訴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語帶哽咽,眼淚一顆一顆滾落他的後襟,淡淡暈開。蕭默然聽了她這一句,什麼也沒說,靜靜站著任她哭完。

 該知道的她都已經自己猜到了,還來問他做什麼?當初他重傷初癒,泓溟女皇來跟他說要立上弦為儲君。

 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句,

 “世子殿下,只要你答應助她順利即位,朕願傾力助殿下復國。”

 有機會復國當然好,可是,

 “陛下,非是臣要辜負陛下美意,實在是長公主殿下自己沒有為帝的意願。”

 做她的伴讀,她的性子他最是明白不過,連為帝的志向都沒有的一個小姑娘,如何能當皇帝?他當然想複國,可是,什麼辦得到什麼辦不到,還是分得清楚的。

 “如果弦兒她願意呢?”

 泓溟女皇當時目光流轉,溫柔淺笑,用這一句將他問住。

 如果她願意,他能怎樣?可以復國,他高興還來不及,當然沒有異議。

 那天,女皇要他站在瓊華殿的屏風後面。

 他全都聽見了,聽見女皇這樣哄她,

 “弦兒,等妳長大以後願意當女皇嗎?”她,不願意。可是,女皇接著問,

 “弦兒,如果有機會妳可以幫到那些那些難民和傷兵,讓他們再也不用逃難,不用上戰場,妳願意嗎?”想也沒想,她就說願意。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願意的,是怎樣一場曠日持久的戰役。從那天開始,她的身邊沒有盟友,只有仇敵。雖然心裡知道這是不行的,她,怎麼能當得好皇帝?

 可是那時女皇陛下肯出兵,別說只是要助她即位,便是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也先答應下來。

 他本以為,助她順利即位云云,無非一個幌子,有兩位先帝在,哪輪得到他出手。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個替罪之人。朝堂上兩派世族盤根錯節,兩位先帝要拿他們開刀,卻又擔心逼得太急,狗急跳牆。所以,交給他這個無依無靠的喪家之犬就好了,做成了,自然皆大歡喜,不成,殺了平朝中世族的憤也不可惜。若只是如此,那倒沒什麼難的。

 起先兩位先帝都還在,戶部尚書,內閣首輔,和陳之航,魏浩然之流鬥法,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難事。哪知道……泓溟女皇竟然會病故,黎皇也跟著說走就走了。

 由他來助她即位,這話竟然是要當真。

 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她的攝政王。要他教小貓變成老虎,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可是,辦不到也得辦,黎皇亡故由她繼位,不管他願不願,她已經是女皇了。

 她問讓他當攝政王,她父皇是拿什麼要脅他。她以為林懷安整日呆在鳳藻閣,真的只是在修史?徐采薇這些年來稱病不朝,的確是在家中養病?

 只不過,伏這兩筆暗線,黎皇並不是要要脅他,而是做給一直在竟國等他還朝的王叔看。是要告訴王叔,如果他在月尚有什麼風吹草動,竟國一定會先蒙其害。

 至於他,哪裡還需受要脅?每天早朝回來看著她,除了擔憂焦慮,他早就沒有心思想別的事了。

 她問當初遇刺,是不是兩位先帝設計試他。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事情已經這樣了,再問這些有什麼用?他不知道是不是兩位先帝設的計,也從來不想追究這件事。既然木已成舟,追究下去於事無補,何苦自尋煩惱?

 背後的她已經漸漸止住了哭。其實她想大哭,想大叫,想問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故意引誘她胡亂猜測,可是哭不出來,叫不出來。

 他是從桃樹下拉她起身的默然哥哥,是在刺客劍底救出她一條小命的英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太傅,是朝野內外無不聞名色變的攝政王。

 他從一開始就是她的保護者,她的偶像,她的神。她只知道理所當然地接受保護,聽從吩咐,無條件的信任他,崇拜他,還有……敬畏他。完全忘記了,他是隻身一人來到月尚,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一介凡人。他也有逼於無奈,不得不為的時候。

 上弦的鼻子還有些堵,但總算忍住了眼淚。

 他還是背對著她不說話,也沒有轉身的意思。

 她……明白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就算問他也是沒有用的,他什麼都不會說。

 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說,

 “默然哥哥,不打攪你看書,我批摺子去了。”想轉身離去,忽然聽見他說,

 “弦兒,先別走。”

 他轉過身來,凝視她的眼眸,見她臉上尚留有适才無聲落淚的痕跡,伸手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又看了看她渾身上下,確定儀容沒有什麼不妥,才拍拍她的肩,說,

 “好了,妳去吧。”就在他的溫柔注視下轉身,上弦只覺得心裡緊,眼眶發熱,又要落淚了。輕輕深吸口氣,儘量從容的離開,可是一想到他正柔情如水的目光,送她離去,背上又起了一層戰慄。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沒有辦法專心,腦子裡翻來覆去想著,她,一直都在冤枉他。

 “姐姐,怎麼了?”

 聽到晨曦的的問話,她知道自己又走神了。

 打點起微笑,“沒什麼,晨曦,你剛剛說到哪了?”

 晨曦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問。明明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上弦卻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其實,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什麼,也沒關係的。心裡這樣想著,她也就釋懷了。努力收束心神,專心聽他講。處理完公務,上弦照例先去陪獨孤澈。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獨孤澈也察覺,她今天有點不一樣。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不過,可以肯定她是高興的。

 她高興,總是好的。

 看她雖然仍然不太會笑,神情有些僵硬,但目光舉止似乎是比往日輕鬆自然,難道是有什麼心結解開了?獨孤澈心中一動,隱隱有些覺得,也許,太子殿下也好,皇夫大人那邊也好,不用他來擔心了,她自己會處理得很好。

 夜裡回到乾甯宮,用完晚膳,沐浴完畢,上弦鼓起勇氣拉住蕭默然的手,低著頭,用小的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問了一句,

 “默然哥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好不容易把話完整地說出了口,上弦只覺得臉燙得好像要燒起來了,身體忍不住地顫抖。她越是想不抖,越是抖得厲害。

 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蕭默然才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她一下,順勢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那天夜裡,他用溫柔的行動告訴了她,她……絕對不止是可以親親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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