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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你傾世》第54章
54第五十四章

 雲硯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這一點就連朝中那些力反雌兒的官員都無法否認。

 雲硯是個翰林,就意味著他在朝政要務中插不上嘴說不上話,好,既然他在政事上沒有作為,那麼他就做一個稱職的翰林。翰林的本職工作是編書,而大雍自開朝以來還沒有一部可以稱得上是全面的書籍問世,古往今來的孤本絕本也無人收集整理。雲硯瞭解這一點,也看中了這一點,沒錯,他要修書,修一部大雍朝智慧彙集,開創里程的全書。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需要大雍最優秀的人才,需要大雍朝最全面的書籍,也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銀錢來支持。這些所有的條件累加,就需要皇上和朝廷的全力支持。雲硯提議一出,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在附議,大雍在這一代已經可以算是盛世,在盛世編出一部大典是所有讀書人值得驕傲和期待的事,這是盛世在文化學識上的體現,是一個朝代的體面。可是皇上否決了,沒錯,明明白白當場拒絕了。

 皇上的理由很簡單,他和沈墨等人心裡都清楚,皇上沒錢。國家的帳上還有很多錢,可是實際上、、、

 雲硯是臣子,他的首要任務是服從皇上的領導,哪怕他和皇上關係非同一般,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利用這份感情來影響皇上的決定,他相信皇上有自己的理由,也選擇支持。這已經是他現在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他不止是想要編書,而且是不得不編書。

 你以為雌兒們真的得到大家的認可,地位提升了嗎?那你真是天真。沒錯,大雍朝的皇帝的確擁有無上的權力,可是大臣們也不是吃素的。皇上想要他們允許雌兒科舉,不惜動用皇帝的威嚴,好吧我們不再反對你了,他們只是選擇用比較溫和而且更加有效的方式來應對而已。

 他們更多的只是想要哄著這個小皇帝玩玩。雌兒官吏們在官場的處境也是可想而知。兩方的人馬不斷的磨擦生事,最嚴重的一次,竟然來報一個雌兒受到了上司的騷擾。

 那個雌兒出身薛家,名薛陽。容貌艷麗,體態修長,是金科三甲進士,總排名26。他分到的管理地方是青山郡一個不知名的小縣,這已經沒什麼好抱怨的,總比那些分做刀筆吏的雌兒進士要好得多。青山郡,不,應該說是整個大雍朝這雌兒當官可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幾乎所有雌兒上任迎來的都是一批一批烏泱烏泱的參觀人群。在那之後,便是所有當地官員的審視參觀。薛陽出身薛家,週身的氣度和見過的場面數不勝數,這麼點事還真是嚇不倒他。當著所有百姓的面,他下轎步行,款款而立,大家自動退立兩旁,薛陽就這麼一路走到了青山郡的郡府,對著青山郡郡守抱拳作揖:「今科進士薛陽,今來青山郡上任。」好嘛,這麼個氣度非凡的美少年算是讓青山郡郡守開了眼,上了心了。當夜,郡守命人擺酒行宴,為薛陽接風洗塵,一杯一杯的酒灌下肚,薛陽醉臥在席,眾人自覺地退下,郡守上前就將他抱住拖入房中。他正在寬衣解帶,薛陽忽的醒來,狠狠給了郡守一拳,而後轉身立馬上京,他要讓他身敗名裂。

 事□發之後第二夜,沈墨和小小已經睡下了,管家特特來報,沈府有人來訪,自報姓黃。沈墨一聽姓氏,急急起身,接待來者。這是他和皇上布下的探子。所有人都知道這雌兒的第一任官員日子自是不會好過,沈墨特地請求皇上在他們身後都派遣密探,一面保護他們的安全,一面也是為了了搜集官員們對雌兒不利的證據。

 大臣們的心思皇上和沈墨都是懂得,他們也早就做好準備迎敵。可是大家都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那些雌兒們甚至都還沒到自己的任地,聽說此事,全都往京城湧回來。皇上端坐在金鑾大殿,靜靜等待著早朝的來臨,可以說,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馬上,他就要給那些大臣們重重的一擊。

 薛陽現在跪在大殿上,一個多月前他才在這裡接受此生最大的榮耀,而現在卻又在這裡再現他所受到的侮辱。

 這幾日返回京城的路並不太平,處處埋藏殺機,皇上甚至出動禁林軍保衛他進京。他知道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他跪在這裡就已經完成了他的犧牲,也是他所甘願的犧牲。

 皇上抓住了這個契機,密探將當日下了□的酒,迷人的熏香甚至是在場的丫鬟人證都帶了上來,無可抵賴。大臣們百般開脫不得,在皇上一怒之下只得放棄。這就是一場關於雌兒地位的戰鬥,大臣們和皇上等人都知道,今日誰在朝上輸了誰就得向另一方妥協。禮部侍郎見開脫罪責無望,思路一轉,諫言皇上現在雌兒當官的時機還不成熟,未免發生更多的亂子,請求皇上將雌兒們賦閒,日後時機成熟再言起復。其他激進大臣隨即符合,言明雌兒立身尚且不正,奈何為官。皇上笑了,沈墨出列:「大人之意是說雌兒們被人侮辱是雌兒們自己容貌艷麗之錯,而非那名賊子非禮之錯?啊,大人真是真知灼見,不知一眾百姓聽了,做何感想。皇上,既然大人們爭論不休也沒個結果,不如告知天下,讓百姓們來做個評判。」刑部尚書出列:「這簡直是胡鬧,百姓們懂得什麼?讓他們來斷案,簡直是笑話。」「大膽,愛卿可是忘了大雍朝是百姓的朝廷,怎麼他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還是說他們說了不算,你說的才算?」尚書慌忙下跪:「臣不敢,請皇上恕罪。」這可是暗指篡位的大罪啊,所有人都選擇了噤聲,再不敢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了。

 沈墨開始懷疑皇上是從幾十年後穿越而來的,他幾乎知道和控制了朝中的走向,迫得他們不得不同意將官員們的醜行公告天下,同時,也事先主導了民間輿論的方向。早在薛陽進京之時,皇上大張旗鼓的派遣禁林軍護送,同時命密探一路跟隨,大量的散播雌兒被迫害的訊息,隨著雌兒們從各路回京,大雍頓時流言四起,冒出一串串雌兒被欺凌的故事,不止是那些雌兒官員們的,更多的還是那些被家人發賣,淪落勾欄的雌兒們的。在那些故事裡,雌兒們總是遭受慘無人道的迫害的,而施加毒手之人大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大雍朝的人民大多都是善良的,他們雖然是默許了雌兒的處境,但是當那些醜惡和□浮上檯面時,他們是極度同情和心痛的,即使有人是不同情和心痛,站在仁義的立場上他們也是要表現的如此的。不得不說,雌兒們已經贏得了整個大雍的民心。刑部,禮部尚書等人的家中都被人扔了好幾次磚頭。大雍民情激憤,請求嚴懲那些失職的官員。

 這件沒什麼大不了的□未遂案已經越鬧越大了,從它被告知天下的那刻起,就不在所有人的掌控範圍了。就像是滾雪球,被那些百姓揪出要求嚴懲的官員越來越多,事情範圍也在越擴越大。

 幾日之後,大雍所有官員的府邸之外都跪著成群的雌兒,是妓子也好,官吏也罷。他們都想為雌兒的地位出一份力,讓以後的雌兒們能享受一片福蔭,還他們一個清白的大雍。這是他們對自己地位不公的抗議,也是他們的請願,當然在他們的身後免不了沈墨等人的推波助瀾。

 雌兒們的動盪引發了一些人的恐懼和不滿,青山郡的郡守甚至私自出兵,對請願的雌兒進行清剿。

 皇上一直在等待,哪怕每天都有這一堆一堆的大臣上書雌兒動盪恐怕引發大雍的動盪,激起民眾對朝廷的不滿,影響他的統治。他們請求皇上將青山郡郡守極刑處死以平民憤。沒錯,這點擔心的確是有道理的,現在事情的走向的確有點脫離了他的控制,可是皇上還是在等待。等到青山郡郡守出兵,皇上才開始了爆發。

 他狠狠的訓斥百官,指責他們只顧私利,不以大雍為重,不以百姓為重,顛倒是非瀆職貪利還不止,地方官員竟然私自出兵虐殺百姓,這是要造反嗎?聖旨一下,削去地方兵權,地方官員再不得私自插手兵權之事。先前扯出的官員一律打入大牢,按律處置。

 撤換下的官員都由皇上人馬頂上。這一舉,皇上徹底擁有了大雍各郡的所有權勢,朝中也安下了不少心腹,和那些老臣們勢均力敵。

 沒錯,這不是皇上起初的設想,可是這比之前還要好不是嗎?他趁著此事激起的巨大民憤一舉收回的地方上的權力,消除了地方勢力慢慢坐大的隱患,還大大地打擊了那些老臣們的權力,這,不是最完美的結局嗎?

 在皇上手握其他五郡的半邊兵符時,暗衛來報:青山郡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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