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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貴女》第77章
第二十七章

  “那感情好,上次我們可是都沒有機會欣賞涅先生的茶道技藝,今天定能大飽眼福了!”古長河興奮的搓了搓雙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古老恐怕要失望了,我們家裏可是沒有什麼煮茶的工具,就連這套紅木茶船還是裝修之後,言卿給備下的,那些茶匙,茶則之類的茶具更是一概沒有,恐怕比在您那兒,還要簡單的多啊!”白玉糖淡淡的笑道。

  “沒關係,沒關係,主要是能喝到好茶,欣賞到雲山霧罩的美景,其他的都是浮雲,簡單點更好!涅先生,您就快點開始吧!”古長河毫不在意的催促道。

  涅梵晨點了點頭,沖白玉糖傳遞了一個眼神,便開始泡茶。

  宛如昨天一樣,就在涅梵晨的手撫上茶蓋的那一刹,他整個人立刻變得清明恬淡,寧靜致遠,周身的清冷漸漸消退,彌漫著一種佛法自然的返璞歸真之感。

  很快,涅梵晨就開始溫杯滌具,隨著滾開的熱水緩緩流入白砂玉髓供春壺,一股白色的霧氣開始緩緩升騰,蓋上茶蓋之後,那些白霧從茶蓋頂部的兩個小孔逸散出來,越聚越多,將他籠罩在一片煙雲之中。

  從溫杯滌具,到水入茶船,涅梵晨的所用的時間極短,動作如行雲流水,唯美而又迅速,偏偏看在眾人眼中,卻覺得佛子大人靜如山嶽磐石,草木春松,舒緩悠遠,一舉一動,出於真心,發乎自然。

  茶葉入壺,香氣四溢,涅梵晨優雅的提起陶瓷熱水壺,懸壺高沖。

  那沸水入壺的清澈之音,宛如飛流而下的清泉,絕妙的手法,讓眾人不由的一陣讚歎。

  不得不說,佛子大人泡茶當真是世上唯美絕倫的景致,如詩如畫,別說白玉糖,夏婉婷和田甜這樣的雌性生物,就連陸言卿和古長河都是一陣流連忘返。

  隨著茶蓋蓋上之後,剛剛那原本消散開來的煙雲竟是再度變得凝實,越來越多的白色霧氣從白砂玉髓供春壺中嫋嫋溢出,盤旋而上,很快形成了一副讓人震撼的景致。

  白雲綿延繾倦,青山萬里巍峨,山泉飛流直下,綠樹鬱鬱成蔭,藍天之上,飛鳥翱翔,溪水之中,遊魚肆意,朝陽初升,雲霞蒸騰,朦朦朧朧之中,仿佛無比的真實,讓人身臨其境。

  松間竹下,泉邊溪側,林中石上,此情此景,當真讓眾人覺得口舌生津:這時候,若是能品上一杯香茗,絕對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就在眾人心癢難耐之間,一股幽幽的清香恰到好處的傳到了眾人的鼻尖之下,那味道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人渾身上下三億六千毛孔齊齊大開,舒適的難以形容。

  此刻,涅梵晨已經將泡好的信陽毛尖分茶入杯,每一杯都是七分滿,湯色碧綠澄澈,幽香沁鼻,隨著茶水入杯,整幅圖景變得更加凝實,立體,完全。

  直到一杯香茶入肚,眾人還沉浸在此等桃源仙境的美景香茗中不能自拔,只覺的唇齒留香,通體舒暢,回味無窮。

  “這是老頭兒我此生喝過的最美味的茶葉,堪稱仙品!也只有在這片雲山霧罩之中,才能品出如此味道啊!”古長河本是滿臉激動,隱含紅光,陡然之間竟是生出些許暗淡,將已經滴茶不剩的茶杯,送到自己的鼻下,聞了又聞,深深的歎了口氣,“唉,以後不管再喝到何種茶葉,恐怕都沒有這種情景和滋味兒了!”

  古長河雖說受到的震撼極大,但畢竟不是第一次看到,其震驚程度遠遠及不上他人!

  田甜直接傻了,滿臉陶醉的幸福,不斷地喃喃自語:“太美了!簡直跟真的一樣,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陸言卿也微微有些失態,雙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沒想到……古代竟有如此神奇的技藝,實在是巧奪天工,出神入化啊!”

  夏婉婷沒有說話,但她的震撼絕不比任何一個人少,甚至更多!

  如神奇的東西,居然會是自家閨女的,實在是讓她心存驚喜而又隱含複雜:自家閨女的本事會不會太大了一點呢,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收入囊中,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像!

  一杯茶見了底,眾人卻依舊是如癡如醉,雲山霧罩加上極品香茗的魅力,可見一斑。

  這時,鐵木已經從地下室將東西取了出來,剛到這裏,自然也是被眼前神奇的雲煙圖景震撼了一下,樓上的小雪球兒則是被信陽毛尖的茶香兒給引了下來。

  白玉糖見鐵木和小雪球兒出現,自然給這一人一狼也分了一杯清茶。

  可就因為她這麼一動,整幅雲煙圖景便微微的晃了一晃,讓眾人一陣驚醒。

  眼看著又多了兩隻生物過來瓜分這等極品好茶,眾人的神經都是一陣焦灼,紛紛要求續杯。

  一壺滿滿的茶水,竟是不一會兒就見了底兒!

  “唉,不過癮啊!實在是不過癮啊!”古長河瞧著逐漸消散的圖景一陣惋惜,“在這等美景中,喝了這等茶葉,其他的茶葉恐怕是再難入口啊!”

  “古老說的極是!這白砂玉髓供春壺,不但能讓人置身雲山霧罩的美景,用它泡出來的茶,還會帶入玉髓的精華,凝神益氣;同時,白砂中的玉髓還有保溫的功效,能夠讓茶壺中的霧氣凝聚不散,等到茶水見底,雲煙才會消散,讓人從頭到尾都如墜仙境,這等設計搭配,實在是絕妙至極啊!”

  陸言卿不愧為陸言卿,將雲山霧罩的種種神異,分析的極為透徹,一雙秋日般的眼眸中滿滿都是讚歎。

  “姐妹啊!我決定了,我不但要在你這裏住下,還要長住,我發現跟你在在一塊兒,處處都是驚奇,就連喝個茶也能這麼震撼,這等熱鬧,以後,我可是不會錯過了!夏姨,剛剛說好了,您可不能趕我走!”

  “不趕,不趕,願意住多久都可以。”夏婉婷笑的親切溫婉。

  田甜的話卻是引來了古長河和陸言卿的共鳴。

  “田甜這話說的不錯,小糖啊一直都善於創造奇跡……”陸言卿溫柔輕笑,眼中滿是寵溺:或許她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對啊,白小姐不管到了哪兒都是好運不斷啊,哎呦,瞧我這記性!鐵先生回來了,說明我的龍山黑陶大罐和那對鈞窯窯變碗拿來了,我可得仔細看看!”

  古長河剛剛品茶品的太投入,完全沒有察覺鐵木的到來,現在發現了,又是一陣興奮。

  白玉糖瞧著這老頭兒小孩子一般的作為,不由的一陣好笑,讓鐵木將龍山黑陶大罐和梅花傲雪的成對兒鈞窯窯變碗分別擺在紅木的根雕木桌之上。

  白玉糖這棟別墅,由於地處偏僻,視野開闊,光線極好。

  正值中午,燦爛的陽光破窗而入,將這三件古玩照的越發的美輪美奐,光彩奪目。

  龍山黑陶的古樸深邃,梅花傲雪的神異動人自然是又讓眾人一番感歎。

  就在這時,門鈴卻是再一次響了起來。

  “沒想到今天客人還挺多的!”白玉糖呢喃一聲,本想起身去開門。

  正巧陸言卿坐的比較靠近門口,不由的溫柔一笑,朝著門口走去,“你坐著吧,我去開門。”

  只是,大門打開之後,門外之人卻讓陸言卿微微的怔了怔,眸子中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冷意。

  門外之人顯然也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會是陸言卿,稍稍一滯,語氣帶上了些許的恭謹。

  “陸二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您,我今天是奉家主之命,過來找玉糖小姐和三少奶奶的,還請陸二少幫忙通個話兒。”

  大廳和別墅大門的距離並不遙遠,以白玉糖的耳力自然是將門外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來人正是白家的大管家——白鱘!

  白玉糖的唇邊勾起了些許玩味的笑意,雙眸沉靜的像是子夜星辰,幽光連連,她抬高了聲音,淡淡的說道,“言卿,把白大總管請進來吧!”

  白玉糖的話,讓夏婉婷陡然一驚,臉上劃過幾絲慌亂,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家閨女。

  夏婉婷雖說一直以來在白家都極為隱忍,看似柔弱如水,但卻比誰都通透心明。

  她太瞭解白家家主白奇峰是個什麼人物了,若是沒有利益的牽扯,白鱘絕對不會踏上她們的一畝三分地。

  想必這些日子白玉糖的變化,已經被白奇峰看在眼裏了,難道他又起了什麼心思?

  就在夏婉婷惴惴不安,費思傷神的當口,一雙瑩潤嫩白的玉手輕輕地撫在了她的手上,那雙手明明柔弱無骨,但卻帶著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讓她的心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夏婉婷轉過頭,接觸到自家女兒沉靜如蘭的笑意,終是慈愛的一笑:心中感歎,她的女兒啊,果然已經長大了!

  大門口。

  陸言卿本來正在思索該不該讓白鱘進門,卻聽到一個宛如天籟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言卿,把白大總管請進來吧!”

  這沒什麼情緒的一句話,直接讓白鱘一呆,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的精光,平實的五官越發的樸實忠良。

  陸言卿聞言卻是溫潤的笑道,“既然小糖都這麼說了,當然就不用我傳話了,白管家,請進吧。”

  “謝謝陸二少。”白鱘在任何時候似乎都進守本分,完全的進退有度。

  此刻,大廳中鐵木已經將龍山黑陶,成對兒鈞窯窯變碗還有雲山霧罩給收了下去。

  涅梵晨換了一套普通的茶具,重新沏了茶水,動作依舊是風華萬千,傾國傾城。

  白玉糖給懷裏的小雪球兒一邊順毛,一邊兒跟古長河談天說地。

  田甜則是跟夏婉婷撒著嬌,不時地吐槽一句,整個大廳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茶香,恬靜美好。

  白鱘跟陸言卿走進大廳之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畫面上的每個人都帶著真實的表情,或笑或鬧或靜或動,將這棟普通的別墅裝點成了一個——家。

  這樣的氛圍,是白家從來沒有過的。

  白鱘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恭敬的低下了頭,掩住了眼中流露的情緒,“見過三少奶奶,糖小姐。”

  “白管家,幹嘛站著,快請坐!”夏婉婷第一時間開口了,溫婉如昔。

  白玉糖也是淡淡的笑道,“老媽說的對,白管家太見外了,快坐吧。”

  說實在的,白玉糖雖然討厭白家人,但是對白鱘倒是沒有多少抵觸情緒,相反,當初這老頭兒還幫過她們母女不少,就算她恨白家人,也怪不到這老頭兒身上。

  “不用了,糖小姐,三少奶奶,今天我不過是來傳話的,就不坐了。”白鱘越發的恭謹,讓人看不出情緒。

  “哦,既然如此,就隨白管家的便吧,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白管家一下,”白玉糖輕輕撫摸著小雪球兒柔軟的毛髮,柔美絕色的臉上散發著一種慵懶的妖嬈,“我和母親已經不是白家人了,所以,您不應該稱呼母親三少奶奶,應該叫夏夫人才對。”

  白玉糖的話讓白鱘臉色一僵,雙眸不由的緊了緊,“糖小姐,您和三少奶奶是不是白家人,我無權置喙,今天我只是過來轉達家主的口信的,還請糖小姐包涵。”

  從隻言片語當中,白鱘已經知道,現在的白玉糖已經不同於以往,似乎就連夏婉婷都變了很多,那麼事情真的會像家主所料那麼順利嗎?

  白玉糖似乎對於白鱘很是理解,也不再糾結稱呼的問題,抿了一口涅梵晨遞過來的香茶,不甚在意的說道,“白奇峰說什麼了,你說吧,我聽著。”

  白玉糖對於白奇峰如此直呼其名的行為,又讓白鱘臉色有些龜裂,嘴角抽了抽,才恭敬嚴肅的說道,“家主說明天請糖小姐回本家一敘,當然,三少奶奶如果願意,盡可同往,本家歡迎之至。”

  白鱘的話讓夏婉婷微微一愣,涅梵晨倒茶的手不著痕跡的頓了頓,陸言卿秋日般的雙眸中劃過一絲冷光。

  “歡迎至極?”白玉糖轉了轉手中的香茶,沉靜的笑容裏帶著淡淡的諷刺,“不管怎麼說都是旁人的家,哪能我們母女倆一塊兒過去串門呢,還是我一個人去吧,希望白家的大門不要門檻太高才好。”

  “糖小姐……那是……你的家!”白鱘的聲音帶著幾絲懇切。

  一直以來,他都是謹言慎行,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但是,此時此刻,白鱘卻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絕色柔婉的少女擁有讓白家萬劫不復的能力!

  儘管這種感覺極其荒謬,但他確實在不希望看到雙方交惡,這是他最後的努力,也是對白家的盡忠!

  白玉糖聽出了白鱘話裏的真誠,靜靜的凝視了這位大管家片刻,墨玉般的雙眸猶如深淵,“白管家,房子和家從來都不是一個概念,我想這一點你在白家多年,比誰都清楚,總之,你回去告訴白奇峰,明天我會去本家,這就是我的答復,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鱘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終是歎了一口氣,“那好,我會幫您轉達,告辭了。”

  這位大管家離開之後,夏婉婷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幾絲輕愁,“小糖,你明天真的決定一個人去,還是媽陪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啊!”

  白玉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言卿也略帶擔憂的開口了,“伯母,要不然明天我陪小糖去吧,有我在,白家總歸會忌憚幾分的……”

  “不必,你們明天誰都不用陪我去,”白玉糖面對眾人關切的眼神,心情大好,臉上沒有半分憂色,端的是沉靜柔美,“放心,白家明面上不敢把我怎麼樣,就算真是龍潭虎穴,也奈何不了我!”

  這一刻的白玉糖散發出了強大的自信,她就像是日月星輝,閃爍著凡人難以企及的耀眼風華。

  夏婉婷臉上仍有憂色,欲言又止,“可是……”

  這時,一杯溫熱的香茶被涅梵晨遞了過來,佛子大人笑的清冷聖潔,宛如預言一般,智珠在握,“伯母,放心吧,明天玉兒不會有事,我們應該相信她。”

  白玉糖轉頭看了看說話的涅梵晨,隔著嫋嫋升騰的茶香,兩人四目相對。

  她只覺得那張被雲煙渲染的臉龐,越發的傾國傾城……

  夜晚,月色溶溶,更深露重。

  白玉糖和夏婉婷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卻是誰都沒有入睡,輾轉難眠。

  “媽,我爸……真的是撞死的……只是單純的意外嗎?”白玉糖毫無預兆的出聲,聲音空靈中帶著陣陣刻骨的寒意。

  夏婉婷‘騰’的一聲坐了起來,臉色驚疑不定,雙眸中劃過一抹深沉的痛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白玉糖依舊躺在床上,透過廣闊的落地窗,看著窗外的夜景,眸色明滅寂暗,讓人看不真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種猜測而已,父親的死不是意外,白家人絕對脫不了關係,媽,難道你就沒有這麼想過嗎?”

  夏婉婷也將目光轉向了窗外,聲音竟是無比的糾結心痛,“閨女,她們……總歸是你父親的家人……”

  夏婉婷的話讓白玉糖陡然間轉過了頭,雙眸猶如深淵一般,暗不見底。

  看來自家老媽當年果然是知道了什麼,但卻礙著‘家人’的關係,獨自將這份疑惑苦痛埋在了心理。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試探,但從夏婉婷的話中,白玉糖卻對當年白錦鳴的死因,肯定了八分!

  許是白玉糖的目光太過冷冽,夏婉婷猛然一驚,登時心中抽疼,溫柔的將白玉糖摟進懷中,眼眶微熱,“閨女,媽只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媽,有你就夠了!”

  這麼多年,夏婉婷受盡白家欺淩,難道她不怨嗎?

  這麼多年,她忍受著青年喪夫之痛,難道她不苦嗎?

  這麼多年,她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發現自己的丈夫並非死於非命,仇人日日都在眼前,但卻是自己丈夫最親的家人,這等糾結憤懣,難道就不疼嗎?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從噩夢中驚醒,想著自己的丈夫,想著白家的無情,潸然落淚。

  但是,這些她都可以忍受,只要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她願意放下自己心中的結,來換得女兒的一世平安喜樂。

  有時候,母愛就是如斯偉大……

  “不夠,媽,我希望你也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白玉糖安慰的拍著夏婉婷的腰身,沉靜的笑顏悠遠而又堅定,“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錯了就是錯了,而做錯事的人總要為他們犯下的錯誤承擔後果,若是您將別人犯的錯誤埋在自己的心裏,那只會變成一根傷人心肺的刺,曆久經年,苦的終究是自己,這種情況,我不允許!您放心,我會幫您把這根刺徹底的拔出來,插在真正該受懲罰的人心裏,這是他們罪有應得,父親……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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