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了涅梵晨和鐵木打得火熱,白玉糖等人在賓館裏好一陣折騰,才算是來到了平洲賭石交易大會的現場。
今天是明料交易的最後一天,眾人的情緒格外高漲,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再好好的選上幾塊毛料,過過癮。
誰知眾人剛一進入會場,就聽一個人驚喜的叫道,“是白小姐!真的是白小姐,白小姐來了!”
白玉糖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三四個衣著體面的老闆級人物圍住了。
“白小姐,您好啊,昨天怎麼沒來啊,我能有這個榮幸跟您握一下手嗎?”老闆一號近乎諂媚的說道。
“白小姐,我對您也很是佩服啊,不知道能不能跟您交個朋友?”老闆二號也不客氣的伸出了手,一臉的期待。
“對啊,對啊,還有我,白小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老闆三號大言不慚。
“白小姐,跟我們握個手吧!”
“白小姐!”
“白小姐!”
……
瞧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玉糖直接被眾人波濤洶湧的熱情搞得摸不著頭腦!
這是腫麼回事啊?
這些人也太熱情了吧,簡直熱情的讓人發怵!
但是,白玉糖看的出來,這些人眼中並沒有任何癡迷或者淫欲,大部分都是諂媚崇拜甚至是火熱,那情景就像是粉絲見到了自己鍾愛的超級巨星一般。
饒是她智近乎妖,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不是鐵木的氣場在前邊震著,估計這些人都要一擁而上了!
“白小姐,您可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您還記得我嗎?”來人竟是韓氏珠寶的韓胖子。
這韓胖子笑呵呵的,但是兩隻手也是跟別人一樣,提前巴巴的伸了出來。
白玉糖只得無語的握了握韓胖子那雙圓滾滾的肉手,畢竟這人給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韓老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惑呢?”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田甜不樂意了,杏眼兒圓瞪的說道,“你這人想對我姐妹揩油怎麼著,握這麼半天,還不快放手!”
“是是!”韓胖子看到芭比一般胖嘟嘟的田甜,眼睛不由得一亮,頗為委屈的說道,“哎呦,美女您可是冤枉我了!你瞧瞧在場哪個人不想跟白小姐握手啊!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平洲玉器報出了新刊,講的就是您五連大漲的事蹟,說真的,不管您是真有水準,還是其他,畢竟歲數在那兒擺著呢,大家啊,都認定您是有大氣運的人,玩賭石,歸根結底靠的是什麼啊,就是運氣啊!大家爭著搶著跟您握手,不就是想沾點運道嘛!”
“我靠,這也行!”周明軍,田甜等人都是一陣咋舌。
黃師傅和陸言卿倒是頗為淡定,賭石這個行業確實有很多潛在的規則,尤其是南方人,信運道,信佛理的人很多,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足為奇。
白玉糖被這個強大的理由搞得哭笑不得,同時對那個平洲玉器協會的副會長石強勝一陣誹謗:這人也忒不地道了,明明就拍胸脯擔保絕對不會把照片公佈,現在倒好,直接上報了,這風頭出的,簡直大了去了!
不過事已至此,白玉糖也木有辦法,好在眾人還算識趣,跟白玉糖握了手之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這是明標交易的最後一天,對於任何人來說,時間都是同樣寶貴的。
白玉糖跟陸言卿先到帳篷安置了一番之後,就跟第一天一樣,涅梵晨,小雪球兒留守,陸言卿和白玉糖兵分兩路,開始搜刮毛料。
但是,等三人真正的進入明料交易場地的時候,白玉糖才發現事情的糟糕。
許是因為平洲玉器報的影響,很多人對於白玉糖都極為關注。
白玉糖剛剛逛了幾家毛料攤子,就發現身後有不少盯梢的,當然,這些人也不是出於惡意,更沒有明目張膽的過來搶料,但被人盯著,總歸是不舒服的。
她若是在哪家毛料攤子上滯留的時間長一些,那些攤子的生意絕對會火爆異常,這種另類的名人效應,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推動了明料交易市場的蓬勃發展。
白玉糖被人跟煩了,直接用特殊能力,開始大面積的掃蕩這些毛料的物氣。
可能是因為最後一天的緣故,毛料的品質大大不如第一天來得好。
白玉糖倒也發現了幾塊帶有物氣的,只不過,那些物氣很稀薄,實在是提不起她的興致。
就在這時,一道宛如鮮血的顏色沖入了她的眼簾,那般突兀,那般濃郁,美麗的讓人沉醉。
那是……
白玉糖被這團濃郁的物氣迷了眼,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幾跳:這塊毛料她一定要拿到!
這家毛料攤子是一家比較大型的攤位,位置也比較靠裏,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兩撇小鬍子,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主兒。
“哎呦,這不是白小姐嗎!快過來瞧瞧,您看上哪塊料子了,我給您便宜些!”小鬍子攤主看到白玉糖三人自然是無比的熱情。
白玉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並沒有一上來就打聽那塊自己心儀的毛料,而是隨便指了指附近幾塊毛料,“這塊多少錢?”
“一百二十萬!”
“這塊呢?”
“二百萬!”
“這塊黑烏沙皮兒呢?”
“三百萬!”
……
白玉糖直接被他的這些價格搞得一陣氣悶,還說給自己便宜,明明就是往死裏宰啊!
這時,一塊黃梨皮殼的毛料吸引了她的注意,這塊料子塊頭很大,但是表像極差,最重要的是,這料子不知道被誰切了一刀,居然切出了黑霧!
眾所周知,切出白霧容易出翡翠,切出黑霧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必垮之象啊。
當然,這塊料子也確實沒什麼價值,物氣極其稀薄,近乎於無,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這些物氣都集中在了表層,並且占了這塊毛料的四分之三。
也就是說這塊四四方方的毛料,有三個面都能擦出翡翠,這些翡翠還是連在一塊的靠皮綠,誰要是買了這塊翡翠,絕對要虧到死,但若是買回來坑人,那可就真是……
損人利己,大賺特賺啊!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今天白家絕對會過來試探她,不如趁此機會再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白玉糖美目流轉之間,心思大定,不由的出聲問道,“這塊已經被切過的黃梨皮殼兒,多少錢?”
“這塊啊……一百五十萬!”
小鬍子說完,白玉糖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哼,看來你這人是不想做我的生意了,這塊毛料的表像人所共知,差到了極點,你居然敢要一百五十萬,還有,這塊毛料明明被人切了一刀,都切出黑霧了,既然您覺得它值一百五十萬,那這塊兒您自己留著得了!”
反正這塊毛料根本就是坑人用的,白玉糖自然是半分也不會在乎。
她算是看出來了,小鬍子攤主這樣的人,明顯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河水就氾濫,給個雞窩他就能下蛋的主兒,堅決不能慣著!
瞧著白玉糖真生氣了,轉身就要離開,小鬍子攤主傻眼了,趕忙說道,“白小姐別走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毛料生意可不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一切好商量啊!”
其實,這小鬍子攤主心裏也挺鬱悶的,他本想把價叫得高一點,就算白玉糖不要了,他也能沾點運氣,自己解了。
誰知道白玉糖那麼精明,竟是問了不下幾十塊毛料的價,讓他根本不知道這小丫頭看上的是哪一塊,要是把這些都解了,他絕對要虧到死!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這小丫頭不好糊弄啊!
“白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剛剛確實是我不對,你就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您瞧瞧,我都認錯了,您也就別玩了,看上哪塊毛料痛快說了吧,我保證一分錢都不往上抬!”事到如今,小鬍子攤主算是服軟了,直接老老實實的說道。
“既然攤主你開誠佈公,我也不再拐彎抹角,這塊帶黑霧的黃梨皮殼兒,你開個價吧!”
小鬍子攤主倒是沒想到白玉糖真的看上了這塊幾乎已經是廢料的黃梨皮殼兒,略微沉吟片刻,苦笑著說道,“三十萬,不能再少了,這塊的表像雖然不好,但是塊頭很足,您看怎麼樣?”
白玉糖想了想,三十萬這個價格雖然還有點水分,總的來說也不算貴了,當下點了點頭,“三十萬我要了,還有這塊,這塊多少錢?”
這次,白玉糖指的正是那塊散發著血色物氣的毛料。
“這塊啊……”小鬍子攤主撓了撓頭,“白小姐,這塊毛料的表皮細嫩,雖說是黃鱔皮兒毛料,但上面苔癬狀的黑色條帶分佈的也算均勻,總的來說表像很不錯,您要是誠心要的話,就給我二百萬,一口價,如何?”
的確,這塊黃鱔皮兒毛料的表像算是她買毛料到現在,選中的表像最好的了,二百萬也不算貴,白玉糖當下的就開了現金支票,相當的爽快。
那攤主一下子進賬了二百三十萬,自然高興地不得了,殷勤的要求白玉糖留下來解石。
白玉糖正要回絕,沒想到一個意外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
“白小姐,真巧,居然會在這裏碰到你!”
聽到這個聲音,白玉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妖嬈的笑意,與眼角的淚痣相互映襯,灼灼生輝,“的確很巧,蕭先生。”
沒錯,來人正是蕭熠宗!
田甜撇撇嘴,直接無視來人,鐵木則是面無表情,拳頭攥得咯咯響,對於一切接近自家姐姐的雄性生物,都持敵對態度。
蕭熠宗本來被鐵木的高大威猛嚇了一跳,但是瞧著白玉糖那絕色風華的笑容又覺得心癢難耐,當下眼中泛起了一抹喜色,“白小姐,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恕我冒昧,咱們兩個是不是……早就認識?”
白玉糖沒有錯過蕭熠宗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當下臉上泛起了幾分驚訝,“蕭先生,你的話很有意思,難道你忘了咱們在買房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嗎?更何況……”她故意拉長了聲音。
“更何況怎樣?”蕭熠宗故意彬彬有禮的向前傾了傾,似乎一臉的期待。
今日的蕭熠宗穿的很是帥氣,上半身是一件阿瑪尼的半袖天藍色格子衫,下半身是一條量身定做的白色西裝褲,在炎炎夏日,顯得別樣清爽,尤其是在他刻意做作之下,很有幾分陽光貴氣的味道。
白玉糖深不見底的黑眸溢著點點冷意,唇邊卻是笑靨如花,“更何況……你是白家二小姐白子涵的未婚夫,你們兩個的婚事,整個漢南省無人不知,我自然也是知曉的。”
蕭熠宗沒想到白玉糖會突然扯到白子涵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
他腦子中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白玉瑩單獨見他時說的那些話。
根據白玉瑩的說法,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曾經的未婚妻白玉糖。
剛開始,他實在是不相信,一個醜八怪,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絕世美女。
但她們身上那種內蘊芳華,宛如幽蘭的氣質卻又如此相似。
說真的,他動心了!
或者說,後悔了!
這個名字也叫白玉糖的女子可是比白子涵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最重要的是,她又有那麼豐厚的身家和超然的運道,若她真是自己曾經的未婚妻,說不定他還有重新將她追回來的機會。
只是,她是嗎?她真的是白錦鳴的女兒——白玉糖嗎?
“白子涵的確是我的未婚妻,不過,說來你可能不知道,我原來的未婚妻本是白家的三小姐,因為家族的壓迫,我才不得不跟她解除婚約,轉而跟白子涵訂婚,但是,我跟白子涵卻沒什麼感情,不過是利益相關,這件事,讓我心裏一直很愧疚。說起來,白小姐的名字跟我原來未婚妻的名字是一樣的,都叫白玉糖,你說,這是不是很巧啊?”蕭熠宗一直緊緊地盯著白玉糖的雙眸,生怕錯過她的一點反應。
白玉糖察覺到蕭熠宗的緊張,唇角的笑容更盛。
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句話吧!為了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白玉糖!
可惜,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她又怎麼捨得讓遊戲這麼快落幕呢!
白玉糖剛剛想要開口,超越常人的視覺,突然看到蕭熠宗身後由遠及近的一道人影,心中登時大歎:天助我也!
她心念微轉,計上心來。
“的確,是很巧,不過,我可不同意蕭先生剛剛的一些說法!”白玉糖佯裝慍怒。
蕭熠宗不由的雙眼一亮,似乎得逞一般,笑問道,“白小姐,有什麼不同意的,儘管提出來,難道白小姐知道關於我原來未婚妻的事情?”
“你前未婚妻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現在的未婚妻,卻是有過幾面之緣,”察覺到來人已經到了不遠處,白玉糖眼中華光流轉,面上卻帶著幾分幽怨,“在我看來,二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白子涵小姐對蕭先生你更是一片丹心,你們二人分明是鶼鰈情深,又怎麼能說成只是區區利益相關呢,蕭先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蕭熠宗雖然對於白玉糖又將話題轉到白子涵身上有些不滿,但是考慮到,這說不定是白玉糖吃醋了,在跟他要一個解釋,整個人登時有了幾分得意,不由得溫柔哄道,“白小姐可不要誤會了,我對那個女人哪兒有什麼感情,她不但蠻橫無理,還相貌平平,說真的,要不是為了家族利益,我說什麼也不會娶那樣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及上白小姐的十分之一,我也算是知足了!”
白玉糖聽了蕭熠宗的話,可算是知道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當初,在白家時,他跟白子涵你儂我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想必現在的白子涵應該已經氣瘋了吧!
果然,蕭熠宗的話音剛落,一道濃郁的有些刺鼻的香風就從蕭熠宗的身後沖了出來。
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又響又亮的巴掌被甩到了蕭熠宗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幾乎讓蕭熠宗差點沒栽過去,整個右臉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直接呆住了!
“蕭熠宗!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敢?當初是誰先跟我表白的,當初是誰向我求婚的?!你居然嫌我蠻橫無理,相貌平平?蕭熠宗,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蕭家送來入贅的,還敢嫌棄我,你混蛋!”白子涵直接歇斯底里了。
說實話,白子涵的確是愛極了蕭熠宗,就因為極愛,所以,聽到蕭熠宗的這番話才會極痛。
她本就眼睛長在頭頂上,嬌縱慣了,一時間,心火上湧,自然是手腳不聽使喚,口無遮攔。
只是,她忘記了,男人最不能激的,哪怕是軟骨頭的男人,被當著眾人掄了耳光,焉能沒有一點脾氣?
更何況是蕭熠宗這樣的大少爺!
“你這女人,竟敢打我!”蕭熠宗捂著右臉,激憤之下,直接將白子涵推到了地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不承認自己刁蠻任性嗎?我的身份是比不上你,可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巴巴的對我表示好感,你以為我會跟你表白,向你求婚?你做夢!”
這場狗咬狗的大戲,看的白玉糖一陣心曠神怡。
“哼,渣男渣女,活該!”田甜小聲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看的是津津有味。
此刻,白子涵趴在泥地裏,涕淚橫流,頭髮也散亂了,哪有半分豪門小姐的樣子,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驟然間看到蕭熠宗發怒,竟是感到一陣膽怯,若是蕭熠宗真的因此悔婚,那又如何是好?
一切都怪她!
都怪那個女人!
要不是因為她,蕭熠宗不會對她惡語相向,自從她出現,蕭熠宗才變了!
白子涵突然將目光轉向白玉糖,一臉的猙獰,“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惹了白家會有什麼下場?!”
她的聲音極為尖銳,本來圍觀的人已經不少,這一嗓子,直接讓圍觀眾人呈等比數列的形勢不斷增加,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惹了白家會有什麼下場。
本來,白家的形象在第一天已經是大打折扣,沒想到現在白子涵又鬧了這麼一出。
剛剛的事情,圍觀的眾人看的是明明白白,本來就是你沒看好自家未婚夫,居然一推四五六推到別人頭上,還外加侮辱威脅,這就是白家的大家風範?!
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實在是稀鬆啊!
更何況,現在白玉糖是平洲交易會上偶像級的人物,擁護者甚多,白子涵叫囂的越厲害,惹來的鄙視厭惡就越多。
白玉糖此時淡淡的開口了,聲音空靈悅耳的宛如天籟,“白子涵,你出口成髒,野蠻無禮,我不怪你,畢竟連你的未婚夫都如此評價你,性格使然,想改也改不了了。不過,我要問上一句:你們白家到底是有多了不起,幹什麼都要抬出來顯擺一下,我倒真想知道,得罪了白家會有什麼下場?”
這兩人一坐一站,一個好似潑婦駡街,淩亂不堪,一個猶如空谷幽蘭,沉靜柔美,兩相對比,高矮立現。
眼見周圍的指指點點越來越多,白家的信譽一落千丈,一直躲在遠處觀察的白玉瑩坐不住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本來她安排蕭熠宗前去試探,當然也考慮到了白子涵,以白子涵妒忌成性的性格,要是看到蕭熠宗主動接近白玉糖,想不炸毛都不可能。
所以,白玉瑩安排了白子岩去將白子涵調開。
她這番計畫還算完美,可惜,她高估了白子岩的能力,以至於讓白子涵出現在了這裏,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白玉瑩看的明白,這件事要不是因為白玉糖從中推波助瀾,絕對不可能發展成這樣。
不但沒有試探出白玉糖的底,反而丟了白家的臉面,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