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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貴女》第179章
第八章

  很顯然,杜邦家族的這三件展品,並不次於布魯赫家族。

  尤其是承影劍,帶給了眾人無以倫比的震撼。

  經過百位專家的評分審定之後,大螢幕上顯示杜邦家族這三件展品的總分數為二百六十三分,按照歷屆海外展品交流會來說,這已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分!

  得了評分之後,那個代表著杜邦家族的白姓男子,便朝著台下眾人和專家深鞠一躬,這才步態從容,面帶微笑的走下高臺。

  這時,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她分明看到,那個白姓男子在下臺之時,似乎不經意的朝著她的方向看來,那雙讓人覺得無比舒服的眸子,竟是帶著幾絲莫名的愧疚和歉然,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玉糖不由的峨眉微蹙:莫非這個男人是因為自己代表杜邦家族展出了華夏國流出的古物而愧疚?難道他還是一個愛國分子不成?

  不過,就算愛國,也用不著愧疚吧。

  海外展品交流會雖說是各國代表受邀參加,代表了本國的榮譽,但是,在座眾人比拼的都是各自的收藏,這是一次展覽,是一次藝術的交流,並不是對歷史的討伐,所以,沒有人會拘泥於古玩的國界問題,若真是斤斤計較,就未免狹隘了,這也算是大會的潛規則之一。

  反正,白玉糖總覺的這個白姓男子的愧疚和歉然來的十分詭異,似乎僅僅是針對她本人的,看來她之前的懷疑還真有幾分可能性……

  白玉糖雖說對這個白姓男子有幾分好奇,卻並沒有浪費太多的腦細胞。

  因為接下來的展品當真是精彩紛呈,讓人大開眼界。

  D國的無弦豎琴,F國的焼青陶瓷鏤空青銅絲編花方鐘,Y國展出的達&8226;芬奇的《岩間聖母》,莫札特的曲譜,古希臘的銅像,珠寶玉石,瓷器書畫,應有盡有,各種珍寶層出不窮。

  饒是白玉糖已經見識過不少的場面,仍舊是被深深震撼了一把。

  不過,儘管這些展品都十分出眾,但卻沒有一個總評分超過杜邦家族的展品。

  杜邦家族憑藉著元青花的鬼穀子下山大罐和承影劍,依舊是獨佔鰲頭。

  “下面有請華夏國的代表上臺展示他們的展品,大家掌聲歡迎!”

  隨著米斯滿眼炙熱的將目光投注到白玉糖的身上,終於——輪到華夏國上場了。

  白玉糖不疾不徐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登時,那些因為各色珍寶而流連忘返的眾人,不由精神一震,目光尾隨而至。

  今天的白玉糖穿了一件簡潔的白色長裙,烏髮如雲,容色靜美,她站在燈光之下,就如同一朵映著金色陽光綻放的幽蘭,風華耀眼,卻又氣韻恬然,一顰一笑之間,便會讓人忘憂失魂。

  雖說這海外交流大會比的是各家各戶的展品,但是,上臺演說的人同樣極為重要。

  只有這代表人先把場子撐起來,才能為自家的展品更好的造勢。

  這一點,場中的每個人心裏都是明鏡兒一樣。

  毫無疑問,白玉糖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那舉手投足皆可入畫的美景,牢牢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可惜,她還沒來及走幾步,就被一個滿含挑釁的聲音,打斷了。

  “白小姐,我是倭國的代表渡邊和舟,昨天已經跟您見過面了,是這樣的,我們倭國對於華夏國的古玩一向極其欣賞,剛剛我看了一下大會展品的展出順序,我國正好在華夏國之後展出,這大會上的珍寶數不勝數,固然是精彩絕倫,但終究缺少了幾分刺激,不知道白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國代表一起同台競技,為這屆大會留下一筆重彩呢?”

  渡邊和舟雖然面上的神情彬彬有禮,躬身前傾,但眼中卻是精光連連,示威的意思極其明顯。

  他這番話一出,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將平靜的水面攪出了萬丈驚濤。

  世人都知道,倭國和華夏國一向不睦,摩擦不斷,如今倭國代表提出這個要求,分明就是赤 裸裸的宣戰!

  這下子,在場的記者沸騰了,到場的嘉賓也同樣興奮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到了白玉糖的身上,想看看這位風華絕世的女子如何回答。

  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卻是暗暗著急,雙目憤憤:這倭國人分明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雖然他們之前就從小道消息得知,倭國可能會給華夏國找麻煩,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提出什麼同台競技,這擺明瞭就是在拆華夏國的台啊!

  倭國人定是有備而來,還不知道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與黃建輝等人的擔心不忿正相反,葉桐雪現在的眼中閃動著十足的快意:她倒要看看,白玉糖這個賤人要怎麼解決倭國人帶來的這場麻煩。

  這時,米斯卻是提前一步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微微的不悅,“渡邊先生,海外收藏交流會有交流會的規矩,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同台競技難免會傷了和氣,這似乎不妥吧?”

  “怎麼會不妥呢!”

  在渡邊和舟眼中,米斯不過是布魯赫家族中的一個小角色,就算布魯赫家族聲明顯赫,自己也不需要看這種小人物的臉色。

  “這大會的最終目的,不也是為了選出冠軍嗎,我們倭國不過是想讓整個大會多些刺激感和緊張感,這也是為了大會著想,再說了,米斯先生恐怕不能代表梵森公爵的意思吧,這場競技說到底,是我們倭國和華夏國的事,只要華夏國的白小姐沒有異議,我想你們布魯赫家族應該也沒什麼阻止的權利,白小姐,你說是吧?”

  渡邊和舟將球兒又踢回到了白玉糖的身上,為了這次讓華夏國出醜,他們倭國可謂是煞費苦心,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勸退呢!

  “你想和我們華夏國同台競技?”

  在萬眾矚目之中,白玉糖玩味的勾起了唇角,笑若四季花開,眼中卻滲著幽深的冰寒。

  “怎麼,白小姐難道是怯場了?”渡邊和舟步步緊逼的陰笑道。

  “怯場,”白玉糖唇角微勾,面上沉靜的無波無瀾,“對你們還不需要怯場,既然你們倭國想要同台競技,我們華夏國接著便是。”

  “哼哼……白小姐倒是自信滿滿,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你知道我渡邊和舟最是憐香惜玉,我怕受不住您的梨花帶雨啊!”渡邊和舟的話已經是帶上了一種貶低的意味,他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華夏國必敗無疑,白玉糖恐怕免不了哭鼻子的下場。

  白玉糖對於渡邊和舟上不得臺面的刺激,分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說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希望,渡邊先生不要太後悔才好。”

  渡邊和舟發現自己不管用什麼言語,都無法動搖眼前這個容色沉靜的女子,反而被白玉糖激出了火氣,他不由得冷哼一聲,“好啊,那咱們就就看看到底是誰後悔!”

  渡邊和舟說完,就帶著倭國的一眾代表走上了高臺,佔據了高臺上的半邊天,很是倨傲的看著台下的白玉糖等人。

  眼見事情的發展愈演愈烈,火藥味兒十足,現場的記者,都是卯足了力氣拍照,更有不少人用攝像機將這場**不斷的盛會,從頭錄到尾,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環節。

  此刻,最為難的就要數米斯了,面對華夏國和倭國針鋒相對的局面,他多少有些冷汗。

  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碧眼,身穿黑色晚禮服的男子從幕布後面走到了米斯身邊,低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即米斯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白小姐也同意了渡邊先生的提議,我們布魯赫家族也決定尊重雙方的決定,同意雙方同台競技,白小姐,您也請上臺吧。”

  不同于對渡邊和舟不滿的態度,米斯對於白玉糖十足的紳士和尊重,那般熱情,看的倭國人皆是一陣窩火。

  白玉糖卻是將目光轉到了那片漆黑的幕布之上,她可以肯定,那個布魯赫家族的家主梵森公爵,必定在幕後注視著展會上的一切動向,剛剛就是他在讓人給米斯傳話。

  她總感覺,那雙血紅色的雙眸,似乎在無時無刻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過,白玉糖已經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事情,很明顯,她現在有一場硬仗要打。

  白玉糖在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期待鼓舞的目光中,走上高臺,鐵木抱著三隻木盒緊隨其後。

  不管是鐵木也好,涅梵晨,歐陽歡也罷,自始至終,他們的目光都沒有半分變化,因為他們相信白玉糖,勝過信任自己。

  毫無疑問,葉桐雪眼見鐵木為白玉糖鞍前馬後,著時又氣著了。

  “白小姐,我看不如就由我們先來展示這第一件展品如何?”白玉糖剛剛在高臺上站定,渡邊和舟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眼中散發著陰謀的光彩。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心中冷笑:想先發制人,正好,她也想看看,倭國人如此囂張,到底憑藉了什麼!

  “我們華夏國一向是禮儀之邦,既然渡邊先生如此急不可待,這優先展示的機會,就讓給你們了。”白玉糖特意強調了禮儀之邦,和‘讓‘這個字眼兒,臉上沉靜的笑容分毫不變。

  兩相對比之下,自然是襯得倭國相當的沒有風度。

  渡邊和舟也知道白玉糖的用意,他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出言反駁。

  因為只要接下來的計畫順利,絕對會讓華夏國當眾顏面全失。

  “好,那我就承了白小姐的情!”渡邊和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此刻,台下的眾人已然是屏息以待,就連杜邦&8226;庫德都微微的坐直了身子,等著欣賞這一場龍爭虎鬥。

  很快,渡邊和舟就將倭國的第一件展品放在了展臺之上。

  那是一柄劍。

  一柄寒光四溢的闊劍!

  這柄劍劍身通體白色,長二尺七、八寸,劍刃的樣子象菖蒲葉,劍身很厚,劍柄猶如魚的骨節,置於高臺上,似乎雲霧彌漫,冷光湛湛。

  當台下眾人通過大螢幕,看到那種雲霧浮動的勝景之時,皆是一陣驚歎。

  見此,渡邊和舟很是得意的高傲道,“諸位,此劍名為天叢雲劍,乃是我國的傳世至寶,又名草雉劍,曾為安德天皇所有,因為此劍鋒利無匹,覆有雲霧,所以被稱之為天叢雲劍,相傳……”

  渡邊和舟聲情並茂的講述了一陣歷史傳說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他很是陰狠的看了白玉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了這麼多,諸位可能覺得我言過其實,這樣,現在就由我來給大家驗證一下。”

  白玉糖聞言,神經不由得繃了繃:來了!這應該就是渡邊和舟的手段所在了!

  果然,渡邊和舟竟是從野田籠織等人的手中,接過了另一個劍匣,再次拿出了一柄長劍。

  只見這第二柄劍通體黝黑,墨色深沉,肉眼看去,鋒利無比,在劍身之上,還可這兩個古樸的大字,只不過,沒有幾個人認識。

  黃建輝和李景仁等幾位專家,甚至是馬國忠五人,卻是突然之間站了起來,眼中散發著不可思議的激動之色。

  相反的,姬如玉和涅梵晨的神色都是有些古怪。

  白玉糖的神情則是跟這兩個人差不多,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眼角很是有幾分抽搐。

  渡邊和舟卻是毫無所覺,以為白玉糖看傻了眼,頗為得意洋洋的說道,“白小姐,你既然能代表華夏國參加此次盛宴,想必也是有幾分學識的,那你應該認得出來這把劍上的兩個古字吧?”

  “是‘湛盧‘二字。”白玉糖聲音極為沉靜,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玩味。

  渡邊和舟卻以為白玉糖是強裝鎮定,趾高氣昂的說道,“沒錯!就是湛盧,這把劍正是華夏國號稱天下第一劍的湛瀘神劍!這把劍有幸被我國的一位收藏家得到,他現在大公無私的貢獻出來,就是為了印證,到底是華夏國的湛盧劍鋒利,還是我們倭國的天叢雲劍強!”

  台下眾人一聽這話,直接激動了!

  倭國人這番舉動完全就是在挑戰華夏國的尊嚴,這局面,當真是火爆十足,跟國際爭端沒什麼差別。

  台下的記者們直接瘋狂了。

  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幾乎就要起身沖向高臺,他們不允許倭國將華夏國的重寶,當成試驗品來對待!

  只是他們剛剛有所行動,就被涅梵晨大袖一揮,攔著下來。

  黃建輝等人只覺得一陣清冷的優曇花香撲面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坐回了椅子上。

  “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上去阻止他們啊!咱們國家的國寶重器,哪能容那些小鬼子那般糟蹋!”李景仁已經顧不得驚訝,他火爆的瞪大了一雙老眼,儼然一副要跟涅梵晨拼命的架勢。

  “你們既然認可了玉兒的地位,就要相信她,她沒讓你們動,你們就不該動,也動不得。”

  佛子大人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清冷的眉眼宛如九天神佛,冰涼徹骨的讓人不敢違逆,就連馬國忠那種身居高位的企業家面對這種威壓,都是一陣肝顫。

  此刻,姬如玉也開口勸道,“黃大哥,李老,馬先生,涅先生說的沒錯,我相信小糖,你們也應該相信她,她一向是奇跡的締造者,不是嗎?”

  黃建輝等人聞言,看著高臺上那個女子沉靜淡然的笑靨,不知怎的,心中的焦慮就淡了,散了。

  或許,這個女子當真胸有成竹呢!

  就在他們把心放下去的那一刻,渡邊和舟已然是自己珍而重之的拿起了天叢雲劍,同時,讓一個地位低下的手下,拿起了那柄湛瀘神劍。

  兩人面對面持劍站好。

  這一刻,莫名的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緊張的情緒。

  “嗨!”

  隨著一聲大喝,渡邊和舟和那名黑衣男子,皆是將手中的劍,以忍者刀的手勢,互劈了出去!

  只聽得‘叮’的一下,刺耳的金屬摩擦交錯之聲,整個高臺上竟是冷光一閃。

  眾人趕緊定睛看去,只見渡邊和舟和黑衣男子已然是互換了位置。

  渡邊和舟手中的天叢雲劍沒有任何損壞,依舊是雲霧彌漫,冷光湛湛,而那名黑男子手中的湛盧神劍,竟是斷成了兩截,斷了一半兒的劍身仍舊被黑衣男子握在手中,顯得可憐而又可笑。

  眾人一片譁然。

  黃建輝和馬國忠等人都是在一瞬間握緊了拳頭,他們死死地咬緊牙關,才不至於情緒失控,沖上高臺。

  此刻,最高興的莫過於葉桐雪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玉糖驚慌失措的模樣。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了,現在的白玉糖跟剛剛沒有兩樣,就連眉毛都沒有動上一下,那副沉靜隨意的姿態,就像是看大戲一般,淡定得很!

  別說葉桐雪,渡邊和舟也對白玉糖的反應極為不滿。

  他不由得一臉傲然的冷笑道,“白小姐,事實證明,我們倭國的天叢雲劍遠勝你們華夏的這什麼天下第一劍,湛瀘神劍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

  “哦?是嗎,渡邊先生,你又怎麼能證明這斷掉的劍,就是湛瀘神劍呢?”白玉糖笑意妍妍,一雙眼眸就如同深不見底的子夜,讓人如臨深淵,沒來由的心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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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超級精彩,親們千萬不要錯過啊!(*^__^*)

  PS:布魯赫·德琳賽爾·梵森由親親【蘇辛小小羅】領養!

☆、第九章 高潮(中)!

正文內容9,第七集 孤島迷情 第九章 高潮(中)!

  接觸到白玉糖這樣的眼神兒,渡邊和舟臉上的得意不由得抖了抖,胸中多了幾分心虛。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剛剛的那把斷劍,並不是什麼湛盧劍,這一切不過是倭國所設計的陰謀!

  不過,他們既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兒,上演這場陰謀,自然是有所倚仗。

  那把湛盧劍雖說是假的,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是下了血本。

  為了讓這把湛盧劍近乎逼真,混淆視聽,他們找了倭國著名的工匠,用倭國極富盛名的忍者刀鬼殺丸回爐再造,鑄成了這一把湛盧劍。

  要知道,鬼殺丸雖說鋒利程度和名氣都比不上天叢雲劍,但也是倭國的名刀之一,最重要的是,這把刀其中也混有烏雲鐵母,是最接近湛盧劍材質的兵器,只不過,在鑄造手法和烏雲鐵母的密度上,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就是因為如此,這把冒牌的湛瀘神劍才會與真正的湛瀘神劍極為形似,就算讓專家來看,恐怕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渡邊和舟等人就是算好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天下人面前,上演這麼一場天叢雲劍大勝湛瀘神劍的好戲!

  只不過,他們千謀萬劃,嘔心瀝血,卻是終究是漏了一件事!

  號稱在華夏國早已經遺失多年,無跡可尋的湛瀘神劍,已經被人找到,而這個人正是白玉糖!

  渡邊和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是撞到了槍口之上,仍舊是毫不自知,挺了挺外強中乾的胸脯,笑的倡狂,“白小姐,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在場這麼多位專家,我們倭國又怎麼敢弄虛作假,敗了就是敗了,輸了就是輸了,你們華夏國又何必死不認賬呢?”

  白玉糖聞言,一個沒沒忍住,直接輕笑出聲。

  她的聲音明明不算大,但在這個眾人屏息,氣氛空前緊張的大廳中,就顯得格外的清晰了。

  說真的,以前的時候,白玉糖對於自己的天運之身,還沒什麼感覺。

  現在看來,她的運氣果然是好的不得了!

  之前她的腦子中想了不下數百種,倭國人可能玩出的陰謀手段,但是,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搞出了一把假的湛盧劍,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自取其辱,自尋滅亡啊!

  眼看這些倭國人囂張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白小姐,你笑什麼,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說這把湛瀘神劍是假的嗎,這未免太可笑了些,難道這就是你們華夏人的氣度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白玉糖那胸有成竹的笑容,渡邊和舟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故作鎮定的說道。

  白玉糖卻是懶得跟他們做這種口舌之爭了,直接用事實說話。

  她回身從鐵木的手中接過了第一隻長方形木盒,將木盒打開之後,輕輕一抽。

  眾人只覺得眼前閃過了一片高貴無匹的暗色華彩,轉眼之間,整個大廳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幾分。

  “那是什麼?!”

  “一把劍,那也是一把劍,好像跟剛剛那把斷掉的湛盧劍,很相似啊,難道……”

  ……

  此刻,眾人都是定睛看去。

  只見在高臺上,白玉糖手持一把通體黑色的墨劍,婷婷而立。

  她手中的那把劍,黑的近乎幽暗,宛如夜色深沉,其上光華流動,隱似星辰,冰冷而又浩瀚,鋒芒無匹,就如同懸掛在黑夜的眼睛,俯瞰眾生。

  其上流瀉的暗彩華光,與白玉糖眼中的七彩流光,交相輝映。

  雪色的裙擺,墨色的利刃,極致的柔軟和極致的鋒銳,好似格格不入,卻又渾然天成,形成了一幅誘人的圖景,筆墨難言。

  在場眾人,眼光何等老辣,他們一眼就看出,白玉糖手中的這把利劍竟是跟倭國剛剛砍斷的那把湛瀘神劍,外型十成十的相似。

  但是,其神韻就差了雲泥之遙。

  尤其是離高臺較近的那些個貴賓,幾乎都能夠感到白玉糖手中利劍所散發出來的懾人寒意,那般鋒芒,那般華彩,讓地上的那柄斷劍,顯得極其可笑。

  不說旁的,就連天叢雲劍,在這把墨色利刃的威嚴之下,都明顯遜色了幾分。

  若說天叢雲劍代表了冷厲的帝王之威,那麼這把刻著古字的墨色利劍,就是上蒼俯瞰眾生的眼睛,亙古不變,明察秋毫,注視著凡間君王將相的一舉一動。

  兩相比較,高矮立現!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就像是平地驚雷,讓囂張的倭國人傻眼了,葉桐雪幸災樂禍的笑容凝滯了,黃建輝等人集體顫抖了,眾人呆住了,記者們眼睛放光了,就連杜邦&8226;庫德這樣持重的老者都長大了嘴巴!

  此刻,根本不需要任何語言,這把劍一出,任何陰謀詭計便如同驕陽下的薄雪,瞬間消散無形。

  事實證明,倭國人那把湛盧劍是假的,而白玉糖手中的這把才是真正的神劍——湛盧!

  反轉!

  毫無疑問,這真真是大大的反轉!

  倭國人所設的這場局,可以說無懈可擊,堪稱完美,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華夏國丟人算是丟定了。

  只是——

  誰又能想到,臺上那個女子如此輕巧就打破了這盤死局呢,這簡直就讓人不可思議!

  如今,眾人再看白玉糖的時候,越發覺得這個女子神秘莫測,風華耀眼。

  記者們更是近乎狂熱的拍照,想要記下這個重要的轉折和美麗的畫面。

  就在這時,白玉糖終於開口了,容色沉靜如昔,聲音中卻帶著一股懾人的魄力,“渡邊先生,你剛剛口口聲聲說,斷掉的是湛瀘神劍,如果那把真是湛瀘神劍,我手中的又是什麼,你當在座的眾人都是傻子嗎?”

  渡邊和舟現在的表情十分的難受,就跟便秘了一個多月差不多,他實在是沒想到,情勢會如此急轉直下,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從看到白玉糖手中真正的湛盧劍開始,就知道他們這個計畫註定是不成了,現在保住他們倭國的顏面才是關鍵。

  就在渡邊和舟整理表情,準備找藉口搪塞的時候,白玉糖卻是沒有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笑容譏誚的說道,“渡邊先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找什麼藉口了,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大家都明白,你也不用解釋,不過,貴國剛剛對於我們華夏國神劍威名的詆毀,我卻是要討回來,你不是一心想驗證是你們的天叢雲劍弱,還是我們華夏國的湛瀘神劍強嗎,咱們不妨再比一次,如何啊?”

  白玉糖話一出口,就堵住了渡邊和舟所有的退路,更是斬斷了他解釋的機會。

  膽敢設計華夏國,她就讓他們好好的出一回血!

  渡邊和舟聞言,登時犯難了:這讓他怎麼回答?

  剛他如此慷慨激昂,咄咄緊逼,就是因為他知道:那把假的湛瀘神劍根本不是天叢雲劍的對手,其鋒利程度遠不及天叢雲劍。

  但是換成眼前這把真品,他可就說不準了,要是真出了什麼紕漏,到時候,回國他都沒辦法交代!

  就在渡邊和舟和野田籠織等人臉色不善,踟躕不語的時候,台下被悶了許久的黃建輝終於吐氣揚眉的說道,“這位渡邊先生,你剛剛不是挺迫切的嗎,怎麼,碰見真貨就膽怯了,難道這就是倭國的氣度風範不成?”

  “哼,只會虛構造假,裝腔作勢,真是讓人不恥!”

  黃建輝說話還留有餘地,但是李景仁這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兒就直接多了。

  雖說他這番舉動有些以老賣老的味道,在場的所有華夏人卻都是十分解氣。

  “渡邊先生,咱們的展覽也是有時間要求的,希望您快點兒做答,不要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好嗎?”或許是倭國人實在不招人待見,就連米斯這個布魯赫家族的主持人都過來湊熱鬧。

  不光是他們,一些別國的記者也都是紛紛出言質疑,竊竊私語,這種場面讓渡邊和舟幾人的神情越發的難看,腦門上全是冷汗。

  眼見渡邊和舟等人被逼的如此狼狽,葉桐雪眼中的憤恨已然是噴薄欲出,她的心底幾乎在瘋狂的叫囂: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丟臉的不應該是白玉糖的嗎?

  怎麼會變成倭國人被困局中?!

  這種發展,實在是讓葉桐雪難以接受,這正正是應了白玉糖的那句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白玉糖見火候差不多了,終於扔出了最後的導火線。

  “渡邊先生,我就只在問你一句:你到底敢是不敢?”

  不得不說,這句話實在是太狠了,幾乎把渡邊和舟逼到了懸崖上,在這種情況下,他能說不敢嗎?

  這可是代表了倭國的臉面問題,就算是真個犧牲了天叢雲劍,他也不能說不敢!

  “好!”

  渡邊和舟這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此刻他的臉上已然是帶上了幾分猙獰之色,暗自強撐道,“白小姐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倭國沒有什麼不敢的,既然你想比,我就讓你看看天叢雲劍的風采!”

  “咄咄逼人嗎?我不過是跟你們效仿一二罷了。”白玉糖沉靜的笑了笑,將湛瀘神劍畫出了一道耀眼的寒光。

  “廢話少說,開始吧!”

  渡邊和舟知道天叢雲劍可能不及湛瀘神劍,所以突襲般的率先沖了出去,想借助衝力占得上風。

  他這番舉動,無異于偷襲,簡直是無恥之尤!

  台下的眾人,有不少都站起身來,或出聲譴責,或聚精會神,大廳中的空氣瞬間凝重起來。

  此刻的白玉糖卻是格外從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倭國人的這一舉動,整個人猶如輕靈的山風,裙擺飛揚,她沉靜的站在原地,輕柔而優雅的將湛盧劍向前一揮,冰寒的劍氣讓她的烏髮輕柔的揚起,如雲如綢,白衣勝雪,翩若驚鴻。

  眾人都被這幅美景吸引住了心神,以至於沒人注意到比試的結果如何。

  直到——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眾人才發現,那天叢雲劍竟是已經斷成了兩截,地上靜靜的躺著半截劍身,其上神秘的雲霧也依然消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兵敗的帝王,只剩下落寞的冷光。

  最讓人驚異的是,這兩劍交鋒,竟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天叢雲劍敗得如此簡單,如此無聲,唯一的解釋就是,兩者的鋒利程度,相差實在是太遠了!

  華夏國的天下第一劍,果真是名不虛傳!

  這個結果讓在場的所有華夏人都是歡呼出聲,黃建輝和馬國忠等人更是激動的心潮澎湃!

  這是屬於他們的勝利,是華夏國的勝利!

  相反的,渡邊和舟卻好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柄,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別說是他,野田籠織和創尚井橫等人的臉色也都灰敗的厲害。

  天叢雲劍居然真的被砍斷了,這讓他們回去以後,怎麼跟天皇交代啊!

  白玉糖對於這個結果顯然一點兒都不意外,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張揚,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不過如此。”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道驚雷,終於讓渡邊和舟回過神來。

  “你居然……居然砍斷了天叢雲劍?”渡邊和舟的神情宛如要吃人一般,聲音卻是帶著幾分哆嗦。

  “那又如何?”白玉糖半分都沒有放在心上,將湛瀘神劍珍而重之的收起來之後,才鄙夷的笑道,“剛剛的比試你情我願,你們倭國都敢用一把假的湛瀘神劍悔我華夏國聲譽,我又為何不敢斷你們的天叢雲劍呢,我早就說了,我們華夏國是禮儀之邦,自然要禮尚往來的。”

  白玉糖這話說的漂亮,讓人幾乎要擊節叫好。

  渡邊和舟卻是氣了個半死。

  眼見他一副誓不甘休的樣子,米斯不由的出言提醒道,“渡邊先生,第一件展品的展出已經結束了,時間有限,現在二位就進行第二件展品的比試吧。”

  米斯對於比賽結果隻字不提,因為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天叢雲劍已經不復存在,勝負顯而易見。

  渡邊和舟聞言,只得恨恨的住了嘴,從身後人的手中結果了一個大型的木盒,拿出了第二件展品。

  白玉糖看到這件展品的時候,目光不由的微微一凝。

  台下的馬國忠等人則是緊了緊拳頭。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把五弦琵琶,世人皆知,一般的琵琶只有四弦,而這只琵琶卻有五弦,同時,這件樂器的造型,也極為華麗,其材質為最珍貴的紫檀,其上用螺螄殼,貝殼,珠玉,金銀花鈿,嵌成了一幅幅近乎奢華的圖景,大漠駝鈴,鳳凰於飛,花團錦簇,富貴無匹。

  “這只琵琶名為螺鈿紫檀五弦琵琶,乃是傳世孤品,它不光能當成琵琶彈奏,還可以當成吉他,三弦琴,甚至是冬不拉,且樂聲清奇,是人間樂器的奇跡,早先,這件寶物為我國的聖武天皇所收藏,天皇去世之後,這件寶物便被珍藏在了奈良東大寺,這是我國……”

  渡邊和舟倒是不愧為見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就鎮靜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句句都不離‘我國’二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螺鈿紫檀五弦琵琶是倭國之物呢!

  場中不少知情的專家都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因為這件五弦琴分明是華夏國唐朝的孤品,跟倭國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渡邊和舟顯然是剛剛對於華夏國折辱不成,又開始混淆歷史了!

  “哼,這些小鬼子真是成心氣人,說得好像那五弦琵琶是他們的一樣,真是可恥!”

  台下,馬國忠相當的憤慨,聲音中多少帶了些擔憂,“也不知道白小姐會如何應對,這螺鈿紫檀五弦琵琶可是公認的罕世珍寶啊!”

  此刻,黃建輝倒是對白玉糖產生了一種近乎膜拜的情緒,並沒有多少擔心,“我相信白小姐,她不會讓咱們失望的,馬先生您就瞧好吧!”

  李景仁等人的眼中也沒有半分懷疑,皆是一臉期待的望著臺上。

  事實上,白玉糖也的確沒讓眾人失望。

  當她將《洛神賦圖》慢慢展開的時候,自然是驚爆了一地的眼球兒!

  不管是華夏國內還是國際上,不少專家都聽說過《洛神賦圖》的大名,那可是號稱華夏國十大名畫之首的罕世瑰寶啊。

  只是,沒人想到,這幅畫居然也落到了白玉糖的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這幅古畫的魅力之中,似乎深陷百世情劫,看的是如癡如醉。

  不少記者都忘記了拍照,更有些意志薄弱的年輕人感同身受,流出了淚水。

  毫無疑問,《洛神賦圖》的珍貴程度絕對不下於螺鈿紫檀五弦琵琶。

  兩者只能說是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渡邊和舟見勝利再次與之擦肩,臉上登時掛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白小姐出手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不同凡響的不是我,而是華夏國的上下千萬年的燦爛文化,渡邊先生顯然也是認同這一點的,要不然也不會拿我們華夏國流出去的物件當成自家的來展覽了,您覺得我說的對嗎?”白玉糖沉靜柔然的反問道,說出來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渡邊和舟只覺得鬱結於胸,十分難受,他忍了半天,這才冷哼說道,“哼,華夏國有句古話說:好男不和女鬥,白小姐巧言善變,我說不過你,咱們就看看這三局誰勝誰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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