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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貴女》第105章
第二十五章

  蘇州是華夏國赫赫有名的旅遊名城,東臨內海,北濱長江,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被稱為人間天堂。

  田甜聽聞白玉糖要去蘇州,立馬一陣興奮,自然也是嚷嚷著要去。

  韓胖子一片丹心,立刻表示無怨無悔的追隨。

  本來陸言卿和金惜何也想要一同前往的,但是,這兩人手頭上的工作實在太多,最終也只能望洋興嘆。

  海師傅跟程天河通過話之後,倒是決定跟白玉糖一同前往。

  用他老人家的話來說,雖然他沒有資格雕刻這塊極品血美人,但是,若是能給程老搭把手,對於一個玉雕師傅來說,同樣也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於是,第二天,白玉糖,涅梵晨,鐵木,夏雲朗,海師傅,龍家兄弟,田甜和韓胖子九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從漢南省到蘇州,開車的話,怎麼著也得要將近一白天的時間,但是坐飛機只花了不到兩個鐘頭。

  等他們找好了賓館,安排好行李住所之後,也不過才上午十點鐘而已。

  海師傅不但是個老頑童的脾氣,人也快性乾脆,瞧著時間還早,直接帶著白玉糖等人朝著程天河的玉雕工廠趕去。

  程天河此人在蘇州玉石界的地位極高,他除了是翡翠玉雕界的龍頭之外,同時也擔任著蘇州玉石協會的理事一職。

  據說這老頭兒跟海師傅一樣,也于前年已經封刀,現住在蘇州有名的毛料交易市場中,沒事兒賣賣毛料,帶帶徒弟,日子過得頗為逍遙。

  白玉糖等人跟著海師傅,在毛料交易市場中七拐八拐,在收穫了一路迷醉的眼球兒之後,終於在一家大型的毛料店面前,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裏了!”海師傅一馬當先,略帶興奮的往裏面走去。

  白玉糖等人緊隨其後。

  一般情況下,大型的毛料店面,都會在外面設一個簡單的門臉兒,中間是一個過堂,然後便是放置著各種解石機器的院子,翡翠毛料通常都會堆放在院落後面的倉庫中,程天河這裏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海師傅和白玉糖等人進門之後才發現,店面裏幾乎一個人都沒有,而整個過堂卻堆滿了人群。

  白玉糖越過層層人群,朝著裏面看去。

  此刻,整座院落似乎正處於一種極為緊張的對峙狀態。

  只見,在毛料倉庫的門口站了一撥人,這些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甚至隱隱帶著一種激憤和焦急。

  在這群人的左側,安靜的坐著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

  這位老人雖然已經頭髮花白,但是整個人卻是精神矍鑠,目光有神,帶著一種獨特的沉穩氣度,讓人願意親近。

  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

  她終於想起來了,眼前這個老者,分明就是當初在西域時,想要購買她的翡翠天珠,並且留下名片的老人。

  難怪她會覺得程天河這個名字耳熟,原來,她竟與程老有過一面之緣!

  白玉糖一邊在心中暗暗感慨緣分的奇妙,一邊將目光轉到了另一邊。

  在院子中央,同樣站了一夥人群。

  與程天河身邊的那些人不同,這夥人幾乎都是面帶喜色,趾高氣揚,眼中帶著一股子得意,尤其是那個為首的青年男子!

  那個青年男子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個頭也不算矮,長相倒也周正,臉色有些蠟黃,腳步虛浮,下盤不穩,一雙目空一切的眼眸中,不時的流過幾絲淫褻,一看就是常年紈絝,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就算白玉糖等人智近乎妖,面對眼前這種狀況,也多少有些不解。

  “海師傅,這是怎麼回事?”白玉糖輕聲朝著身邊的海師傅問道。

  海師傅面色明顯有些凝重,“瞧這個意思,這兩撥人應該是在賭鬥!”

  “賭鬥?”白玉糖微微疑惑。

  “賭鬥是賭石界的術語,規則很簡單,就是賭鬥雙方各選擇一塊兒全賭毛料,解開之後,看誰解出的翡翠價值更大,價值大的一方為勝者。但是,不同於一般的賭石比賽,輸得一方,將會白字黑字立下字據,簽下大名,證明自己輸給了對方,這是一種恥辱!正是因為如此,賭鬥幾乎已經在賭石界被取締!”海師傅緊緊的盯著院落中央,聲音中的凝重竟是又多了幾分。

  “雖然距離有點兒遠,但是老頭兒我的眼珠子還是不錯的,那個坐在庫房邊上的應該就是程老,站在程老身邊的那個中年人,應該是蘇州玉石協會的副會長柳承志,看來這賭鬥是針對著蘇州玉石協會來的,這些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海師傅頗有些義憤填膺。

  白玉糖卻是細細觀察場中的情況,如畫的眉目,微微輕挑,“既然這些人要針對玉石協會,為什麼會出現在程老的鋪子裏,難道僅僅因為程老是蘇州玉石協會的理事?”

  海師傅聞言,登時猶如醍醐灌頂,“白小姐果然冰雪聰明,說的對啊,這些人除了尋釁之外,鐵定還有別的目的!”

  “事情到底如何,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這些看熱鬧的准定有知道情況的!”田甜攤了攤手,建議道。

  “說的也是。”白玉糖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站在前方的一個中年人的肩膀。

  那中年人本來正瞧熱鬧瞧得盡興,陡然被人打斷,自然是相當不爽。

  只是,他的火氣還沒有凝聚起來,就被白玉糖幾人天人般的容貌氣質給震住了,消散的無蹤無影。

  “這位大哥,我想問問你,裏面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那些過來賭鬥的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跟蘇州玉石協會賭鬥呢?”白玉糖臉上帶著柔然沉靜的笑意,宛如一朵盛開在深淵的幽蘭,暗香馥鬱,風華內斂。

  那個中年人幾乎看的呆住了,不過,他的呆愣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三道氣場強大的視線鎖定,生生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說道,“嘿,這位小姐,您問我這件事算是問對人了,我家的店鋪就在這條街上,這件事我從頭看到尾,清楚得很!”

  “幾位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不過,你們會來毛料交易市場,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各位多少應該聽過程天河老先生的大名,他是我們蘇州玉石界的驕傲,是赫赫有名的翡翠雕刻大師。你們瞧見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小青年了吧,他可算是我們蘇州一霸,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他老爸據說是我們蘇州市的高層,母親家也是大戶。聽說,過些天就是他母親的壽辰,這小祖宗也不知道從哪兒淘換來一塊兒冰種海洋藍的料子,非得讓程天河老先生給他雕成一份兒壽禮。”

  “程天河老先生早就已經封刀,且剛正不阿,身家豐厚,哪兒會理睬這種要求,這不,就惹來了這位小祖宗的怒火!正巧,最近有一批北方來的毛料商人想要入主我們蘇州,這些毛料商人的口碑有相當差,所以遭到了蘇州玉石協會的聯合抵制。”

  “這個小祖宗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這個消息,那些北方商人也急於想抱上一根粗大腿,所以一來二去,這兩方就勾搭上了。他們今天過來,主動提出賭鬥,可是開出了不少的條件,要是他們勝了的話,程天河不但要無償為那個小祖宗雕刻壽禮,蘇州玉石協會還要接受這批北方的毛料商人,進入蘇州的毛料市場。”

  “說起來,這件事程老先生本來是不用理會的,以他老人家的聲名地位,就算是這位小祖宗家裏有權有勢,也不敢輕易動這種文化成就極高的老人,只不過,這老頭子高風亮節,一直把自己當成蘇州玉石協會的一員,二話沒說就答應的賭鬥的條件,倒真是讓人佩服!”中年人微微感歎。

  這時,一直優雅的站在一旁的夏雲朗卻是開口了,“你口中的那個小祖宗,應該是……姓柳吧?”

  “是,沒錯!”那中年男子趕忙點頭稱是。

  白玉糖微微側目,“六叔,你知道這人?”

  “呵呵,談不上知道二字,只不過,當初在這邊帶部隊的時候,好像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他的父親似乎……是蘇州市的常委書記……”

  “常委書記,好大的官……難怪會這麼囂張……”白玉糖默默點頭,表示理解。

  夏雲朗卻是優雅挑了挑朗眉,完美的笑顏上沁了一絲戲謔,略微放低了聲音,“如果你想,可以更囂張,六叔和夏家可都是你的後盾。”

  白玉糖這才想起,若是蘇州常委書記都是好大的官,那夏家這種巨無霸又是什麼。

  看來,對於自己的新身份,她還是沒有充分適應啊!

  海師傅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直接被氣得夠嗆,“就算家裏有權又怎麼樣,玉石協會可是最具權威的民辦機構,就算是政府高官,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中年男子苦笑,“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家提出了賭鬥,也算是堂堂正正,咱們如果技不如人,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那現在局勢怎麼樣?”海師傅聞言,急忙追問道。

  中年男子搖頭歎息,“很不好,一共五場賭鬥,咱們已經輸了三場,好在這次賭鬥算的是翡翠的總價值,要不然現在就已經結束了,但,就算如此,蘇州玉石協會的贏面也不大!那些北方商人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這批料子,一水兒的黑烏沙皮兒,塊塊都是大漲,咱們玉石協會本來準備的就不充足,前三塊毛料都是臨時從程老的倉庫裏挑出來的,雖然也都漲了,但是怎麼也比不上那些北方商人精挑細選的毛料,除非……現在有人能從倉庫裏把最好的兩塊兒給挑出來,還有贏的機會,要不然,真是輸定了!正所謂:神仙難斷玉,就算是這些玉石協會的專家理事也沒那種水準啊!”

  海師傅也是一陣沮喪,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就快速的閃過了一道希望的光芒。

  “白小姐,您出手幫幫程老他們吧,以您的賭石水準,一定沒問題的!”

  他曾經聽金惜何說過這個女子的種種神奇,若是她出手,蘇州玉石協會說不定就會免受這種侮辱,度過這次危機。

  白玉糖聞言,也是一陣意動。

  倒不是說她這人有多麼嫉惡如仇,多麼良善好心,只不過,她正好有求于程天河,自己又對這老頭兒的印象很不錯,這樣的人物,幫一幫,自然是沒有壞處的。

  她考慮了片刻,終是淡淡的說道,“咱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龍家兄弟都有功夫在身,有他們在前方開道,人群就好像被楔子插入一般,自動閃開了一條大道。

  白玉糖等人的出現,立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院落中本來凝重的氣氛,也被那種如詩如畫的風景所打斷。

  尤其是那個站在院落中盛氣淩人的小青年,當他的目光落在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三人身上的時候,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嘴角邊疑似流出了一種晶瑩透明的液體。

  那樣子當真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白玉糖等人卻是因為徑直走到了程天河等人的跟前,而暫時錯過了這一幕。

  “程老,好久不見,海子來看您了!”海師傅見到程天河,極為恭敬和激動。

  雖然程天河看上去跟海師傅差不多大,但是程天河的實際年齡已經八十多歲了,這老頭兒為了磨練刀工,也是身懷國術內勁,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健朗。

  “哈哈,你小子來的還挺快,昨兒個剛打的電話吧!”程天河呵呵一笑,可愛可親。

  不得不說,這個老者的確是堪稱大師,氣度不凡,儘管面臨如此嚴峻的形勢,依舊是穩如泰山,面不改色,這份兒涵養,已屬難得。

  海師傅卻是心下著急,並沒有多做寒暄,“程老,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白小姐,她手中有一塊兒極品翡翠想要您幫著雕刻,而且,白小姐的賭石技藝極為出眾,曾經在平洲賭石大會上大放異彩,不如,這最後兩塊毛料,讓白小姐來挑,說不定能夠逆轉局勢。”

  這老頭兒果然是個急性子,心裏想的什麼,直接劈裏啪啦的說了出來。

  蘇州玉石協會的副會長柳承志,還有一眾理事都有些呆愣,眉宇間甚至流露了些許的不悅。

  這也難怪,不管白玉糖等人的人才有多出眾,畢竟年齡性別在那兒擺著,又有誰會相信這麼一位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呢!

  程天河將目光轉到白玉糖的身上,出乎眾人意料的,這老頭兒竟是露出了一抹堪稱驚喜的笑容,“原來你就是白小姐,呵呵,看來咱們還是挺有緣分的!”

  “程老先生說的是,我也沒想到,您就是程天河。”白玉糖笑的柔和隨意,動人心弦。

  海師傅驚訝。“程老,白小姐,你們倆……認識?”

  “嗯。”程天河點了點頭,“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雖然相交不深,但是,我相信白小姐的能力,若是白小姐能夠出手相助,我願意為白小姐無償雕刻任何翡翠。”

  從這些話中就聽得出來,程天河雖然面上沒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對於柳姓小青年和北方商人也是極為不滿,許下的承諾也是極重。

  ‘任何翡翠’可不單單是極品翡翠,也就是說,就算事成之後,白玉糖拿出一塊兒豆種翡翠讓他雕刻,他也不能拒絕。

  感受到程天河的誠意,白玉糖自然無法推脫,只得沉靜的笑答,“好吧,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我會盡力而為。”

  “等等!”

  這時,蘇州玉石協會的副會長柳承志終於沉不住氣了,“程老,您可要三思啊!這位小姐就算有賭石天賦,可經驗方面實在是不足以讓人取信,咱們只剩下兩次機會,如果輸了的話,可是會大大的掃了咱們玉石協會的名頭啊!”

  “柳副會長,若是不用白小姐,你有必勝的把握嗎?或者說,你有勝出的把握嗎?”程天河淡淡的反問道。

  “我……沒有……”理直氣壯的柳承志,面上登時湧上了幾分頹然。

  他也沒想到,這些北方商人會突然搞來這麼一批毛料,已經連輸了三場,別說勝出的把握,現在就連贏的希望他都沒看到!

  程天河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既然如此,就交給白小姐吧,柳副會長,我跟白小姐可是在西藏遇見的,那時候,我親眼看著白小姐從一塊兒廢料中賭出了翡翠天珠,就憑這一點,我就相信她,同時,也相信我的眼光。”

  柳承志聽著這話,也是募然一驚,心中對於白玉糖的印象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翡翠天珠,對於賭石的人來說,就是大氣運的象徵。

  能夠從廢料中賭出翡翠天珠,這本來就是一種實力,一種不容置疑的運道!

  想到這兒,柳承志的眼中終於多了些期待,誠懇的說道,“白小姐,剛剛對您的質疑,還請見諒,下麵的賭鬥拜託了!”

  白玉糖倒是不怎麼在意,想要取信於人,就要拿出實力,他如此年輕,柳承志質疑也是應該的,這點度量她還是有的。

  偏偏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大笑突然間傳了過來。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們這些人還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病急亂投醫!”那個小青年抖動著肩膀,笑的誇張,“乾脆認輸算了,居然讓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挑毛料,哼,蘇州玉石協會,我真是……靠了!不是我說,就我柳夏暉隨便挑兩塊毛料,都比這小丫頭強!”

  白玉糖只覺得腦門有些黑線,轉頭沖著田甜問道,“他剛說他叫什麼?柳下惠?”

  “我才是靠了,這樣的人要是柳下惠,姐就是聖母瑪利亞,真真的!”田甜更是極度無語,對於給這個柳夏暉起名兒的父母頂禮膜拜之。

  白玉糖也懶得理會這個極度自我感覺的良好的柳夏暉,直接就想去倉庫挑選毛料,用事實說話,才是最鋒利的回擊武器。

  柳夏暉身邊的一個十分精明的中年人,卻是有些不滿的說道,“柳副會長,這位小姐,應該不是你們蘇州玉石協會的人吧,找一個外人過來比賽,你們蘇州玉石協會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個精明的中年人,上個月曾經參加過平洲的玉石交易大會,對於白玉糖可謂是記憶猶新,他可不是柳夏暉那種酒囊飯袋,讓這個女子參加對賭,對他們來說就多了一份能風險,他自然不願意輕易妥協。

  柳承志本來想要出言辯解,卻是被白玉糖搶先了一步,她的聲音中多少有些不耐,“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那個精明的中年人本來是想讓白玉糖退出比賽,誰知道這時候,柳夏暉卻是把話接了過去。

  “怎麼辦?很好辦啊,只要你讓你的朋友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我的朋友?”白玉糖順著柳夏暉垂涎迷醉的目光看去。

  這一看之下,直接大吃一驚!

  柳夏暉那雙宛如探照燈一般的眼睛,居然死死的黏在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身上。

  莫非她被田甜這只腐女荼毒了近十個年頭,如今終於見到活的斷袖了,還是斷袖中的色中餓鬼!

  田甜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幕,但是出人意料的,她的臉上沒有興奮,反而很是痛心:要不這男人怎麼會對自家姐妹毫不動心呢,感情是個斷袖。說真的,腐了這麼久,她也是第一次看見名副其實的斷袖,可是,眼前這個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縱欲病癆鬼,實在是顛覆了她對男男愛的所有美好幻想,甚至讓她的精神追求都出現了無可挽救的重創。

  最要命的是,這廝居然還打上了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的主意。

  好吧,不管怎麼說,涅梵晨就是個仙人,美絕塵寰,男女通殺,看上了也算正常。

  夏雲朗,那也是雅致無雙,天人皮相,尤其是那種流雲般的氣質,迷上了也可以接受。

  但是鐵木!

  鐵木如此偉岸的男子,胳膊比那個猥瑣小青年的大腿根都要粗。

  這種主意,柳夏暉都敢打,當真是讓田甜從內心中生出了一種螞蟻強暴大象的膩歪感覺!

  若說田甜是膩歪加痛心,那麼涅梵晨,夏雲朗和鐵木三人就是赤羅羅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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