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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好月圓》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誰的錯

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的錯

仙兒說到活下來三個字時咬牙切齒。絲毫沒有絕處逢生的喜悅,反而透出森森的冷意。水幽寒直覺那絕不是什么美好的經歷。仙兒接下來的話,也證明確實如此。

“我落下山崖的時候,以為自己這下子可完了。沒想到,我再次醒過來時,竟然還是手腳齊全的。原來是一戶農家救了我。那戶人家只有母子兩人,是那兒子出外打柴,在河邊揀到的我。我一打聽,那里叫靠山村,已經出了蓬萊的地界。那條河的上游就在蓬萊。我就猜到我是從山上摔下來,落到河里,被水沖到下游,又沖到岸上。”

“那兩母子看我不是他們當地的人,就問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為什么要尋死。我當然不敢說是沈家的丫頭,就胡亂編了個身世,那兩母子看來是沒見過世面的,輕易就相信了我。我的一只腿摔斷了,全身上下好多的傷,只有臉是好的。只能在他們家養傷。”

“誰成想,那戶人家,母子兩人只有兩間茅草屋,就靠那兒子種兩畝山地,再打些柴草為生。我斷了腿,他們只找了個野郎中給我接了骨,這樣還用掉了他們家所有的積蓄。那郎中說我要吃些好的,多喝骨頭湯,才能養好。這母子兩個,就餐餐只給我窩頭吃,那骨頭湯更是一點肉的沒有。他們兩個還把熬得都沒了油的骨頭,再去熬他們的野菜粥。我吃不慣他們家的飯食,可也沒辦法,我逃出來時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只能慢慢在那熬著,只等傷好了再想辦法。”

“這樣的苦日子過了一個月,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也能下床走上幾步了。那兩母子倆歡天喜地,我聽那女人的話音,是想讓我傷好了,留在他們家給她做兒媳婦。我那時還要靠著他們養活,也不好說什么。漸漸地,我就和村上的人有了來往。那天,村上有一個在城里做工的婆娘回村子探親。我看她穿戴打扮和說話都是城里人的習氣,我們兩人很說的來。大家都管那婆娘叫馬姐,馬姐夸獎我長的漂亮,是個有福的人。還問我是不是打算留在村里做媳婦。她見我有些不愿意。就說她在城里大戶人家做工,那戶人家富的流油,對下人也好,正好缺個大丫頭,她問我愿不愿意去試試。我也著實受不了鄉下的苦日子,就答應了。我怕那母子不肯放我走,趁著那農夫去砍柴,我和馬姐兩個兩個把老婦人弄暈,然后偷偷地走了。我當時想著,等我以后有錢了,就送一大筆錢給這兩個人,報答他們。”

“我還以為跟著馬姐,有好日子過了。沒想到一到城里,她就變了臉,把我賣到了窯子里。我這才知道自己遇到拐子了。我恨,說書不總是講落難就能遇到貴人搭救嗎?為什么我遇到的不是窮鬼,就是騙子,嗚嗚嗚。”

仙兒說著又哭了幾聲,才繼續說下去。

“我想如果真的接客,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就假裝答應,然后趁空逃了出來。結果還沒出ji院的大門。便被抓住了。老鴇子把我毒打了一頓,我被打怕了,發誓不敢再跑,他們才停了手。那老鴇子還要指望我賺錢,就又找郎中來給我看傷。郎中卻說我的腿斷過一次,這下還沒長好就又被打斷。就是再接上骨,治好了,腿也還是瘸的。老鴇子一聽就沒了好臉色,一個瘸腿的ji女,哪里還能賺到錢。她打發了郎中,也不給我好好醫治,只等著我表皮上的傷好了,她,她竟叫我癱在床上,就開始接客。接的還是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

聽著仙兒的哭訴,水幽寒有些不知該做如何想法。仙兒今天的遭遇,雖然也是因為有恩人作祟的緣故,可是她自己也要承擔上一部分的責任。如果當初她不是意圖攀上高枝,又怎么會咬了燕姨娘拋出的餌,著了燕姨娘的道。而從沈府中逃出來,如果她不是嫌那母子家里貧困,如果她不是好逸惡勞,如果她肯好好地留在那過日子。這輩子未嘗不能順順當當地過下去,夫妻相伴,子孫繞懷。雖然日子過的辛苦些,可總比落到青樓要強上百倍啊。現在的仙兒只知道恨怨她沒遇到好人,卻對她自己的缺點毫無自知之明,更是對那母子沒有一點的悔愧,真是可嘆。

“老鴇子看我能賺錢。又有了好臉色,也肯給我吃,給我穿了,只是還是不肯好好治我的腿,說是有客人就喜歡這口。我以為我要在那個小鎮上這么做到老,做到死。沒想到老鴇子欠了錢,又把我轉賣到濟水城的紅袖招,這才讓我有機會能訴訴我的冤情。”

“我在紅袖招掛牌,還是接待那些有特別愛好的客人,慢慢的竟然有了瘸西施的名號。我愛上了喝酒。喝醉了和誰上床都沒區別,客人怎么折騰我,我也不覺得那么疼了。我在紅袖招,還聽到人說起估衣巷的大火,這就勾起了我的心事。我才知道,原來那場火里并沒有死什么人,那個放火的人也抓住了,還招認出有背后指使的人。”

“我心想,我如今落到這個境地,都是沈家害的我。他們借我的劍殺人,我有心去衙門首告,可又害怕沈家勢力大,沒有告倒他們,反而把我自己搭在里面。可是不去告他們。我又不甘心,害人的是他們,憑什么他們沒事人似地,我就要過那骯臟的日子。我就這么成天煎熬,喝酒接客,ji院里的人也叫我瘸腿西施,高興的時候,我就不理會,不高興,我就鬧一場。這樣我就認識了紅袖招的打手張三。”

“張三哥的老娘在大火里受了傷,沒治好就死了。張三哥成天嚷著要給他老娘報仇。我想把事情跟他說。又怕他把我也當了仇人。我心里有事,有一次喝醉了,就說走了嘴,被張三哥聽到了。他把我弄醒,我見瞞不過,就把事情和他都說了。我跟他說我也是被迫的,冤有頭,債有主,沈家才是他的仇人。張三哥就說要去衙門告狀,讓我做證人。我不敢,勸他好好想想,沈家不是我們能告倒的。張三哥不信這個邪,說為人子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為母親報仇。”

“隔墻有耳,張三哥這番話,讓一個客人聽到了。那客人稱贊張三哥是大孝子,有氣節。他給我們出主意,說是這事也不是告不下來。渤海郡的王郡守雖然是沈家的姑爺,但是為官清正,只要狀告的好,他必然能為我們伸冤。張三哥就向那人請教,那人說辦法也簡單,就是告狀的聲勢造的大些,人盡皆知,那時候郡守大人就是為了臉面也得接了這案子。公堂審案,還有估衣巷那么多苦主在,沈家就是想耍手段,也耍不了了。”

“張三哥聽那客人說有道理,就打算找他說的辦,可想到告狀要有狀紙,又發了愁。估衣巷的人都是貧苦人,能識字就不錯了,沒人會寫狀紙。找別人又怕事先露了風聲,又怕沒人敢寫。那位客人十分講義氣,找人幫著我們寫了狀紙。他還叮囑我們。要告狀,就要告的徹底,弄的動靜越大,張三哥才更有機會報仇。”

“張三哥得了狀紙,就問怎么才能把動靜弄大。那客人就說要候著郡守大人外出時,在人最多的地方攔轎告狀,當眾說出狀告沈家放火殺人,這樣就能全城皆知。這樣,張三哥就讓手下幾個兄弟天天在外打聽消息,找機會攔轎告狀。也是機緣湊巧,ji院里一個姐妹的老相好就在郡守府里當差,那天這人來了紅袖招。張三哥知道了消息,就讓那個姐妹打聽打聽郡守大人的消息。結果就知道了郡守府里來了大人物,郡守大人對那大人物十分恭敬。還說第二天要去西山寺禮佛。張三哥得了這個消息,喜出望外,說是那人一定是郡守大人的上峰,甚至是欽差。有這個人在,這狀一告一個準。因此張三哥就在第二天,候在從西山寺回城到郡守府必經的那條大道上,果真就把狀告下來了。”

仙兒表現欲極強,不等王郡守如何盤問,就把告狀的前因后果都講了個明明白白。這原告和證人都說完了,王郡守就向沈二問道:“沈子玉,你有何話說。”

“啟稟大人,仙兒所說這些事,我全不知情。仙兒也說,與我并沒有過什么言語。一切都是她和燕姨娘兩人做成的。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我卻一無所知,是我的過失。請大人責罰。”

“你是不承認這放火殺人是你指使的了?”

“大人,確無此事。我和那雜貨鋪的老板素不相識,也沒有恩怨,聚寶盆之說更是子虛烏有。這估衣巷我連去都未曾去過,哪有什么因為要那塊地盤而縱火殺人的事?況且大人您也清楚,這大火前后,我們沈家都從來沒有過要那塊地的意圖。這事不是仙兒說謊,就是燕姨娘弄鬼。我正帶了燕姨娘在這里,請大人盡管查問清楚。”

“你推的倒干凈。不是你指使,就憑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哪里有這樣大的膽子。況且一個深宅婦人,難不成還和人有什么私怨,非要放火殺人?沈二少爺,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己做的事都推到女人身上?讓一個女人為你頂缸?這就是你們沈家的風俗?”張三在一邊冷笑著說道。

沈二被張三說的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這個賤人,我收了你進門,連你老娘和弟弟妹妹都金山銀山地供著。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惱羞成怒的沈二,一腳將依偎在他身邊的燕姨娘踹倒,怒問道。

啦啦啦,沈二,讓你貪圖美色,娶這樣外表鮮花心里毒草地女人,現在自食苦果了吧,哈哈哈。如果燕姨娘一口咬定是沈二讓她這樣做地,那可就說不清啊,說不清。。.。

第一百二十八章東珠的破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東珠的破綻

王郡守在座上問道:“燕姨娘。方才證人所說可是實情?可是你指使她去放火殺害估衣巷雜貨鋪的掌柜?”

“回大人的話,仙兒說的都是一派胡言。首先我就根本不認識什么估衣巷雜貨鋪的掌柜,我沒有理由要害他們。大人,這個仙兒本就不是個安份的。她在我身邊伺候的時候,又懶又滑頭,我常常指使不動她。可一有爺們主子到了跟前,她就馬上勤快起來,還總擺出妖妖裊裊的姿態來。我怕她生事,處處防備。她這是勾引不到我們爺,才起了齷齪的心思。大人,剛才她自己供述的明白。她心里惦記上我家二爺,先是嫉妒懷玉姨娘剛進門就得寵,就做了布娃娃,用針扎娃娃的肚子,咒的懷玉姨娘小產。然后還因為思春,偷了我的布匹彩線,縫制男人衣衫。還有那東珠墜子,本是二爺拿給我壓驚的,沒想到也被她偷了去。多虧襲香和懷玉兩位姨娘發現她不對勁,搜出證物來,她才不至于再害人。可惜兩位姨娘心軟。沒有當場打死她,只把她關了起來。她害怕被我們審問出實情,因此又害了給她送飯的丫頭。如今她私逃在外,落在青樓謀生,更是對沈府懷恨在心,因而編造了這番言語。她這是在誣陷沈家,誣陷奴家。”

“你說謊!是你告訴我說二爺想要那塊地,讓我去放火燒那個雜貨鋪的人。東珠墜子也是你交給我,說是二爺給的信物。還有那個什么娃娃,我根本就沒見過。送飯的小芳,更是你害死的。因為你要滅了我們的口。大人,求您明鑒,抓了這個毒婦治罪。”

“大人,仙兒所說,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請問大人,仙兒可能拿的出什么證據來,證明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你,你好毒的心思,好狠的算計。你利用我殺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我的命?若不是你拿當姨娘做釣餌,我和估衣巷那些人往日無寃,近日無仇,我為什么要去害他們?那個東珠墜子,是二爺的東西。我又到不了二爺身邊,若不是你給我的,我哪能弄得到手?”

王郡守讓仙兒和燕姨娘兩人閉嘴,問沈二道:“那個東珠墜子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那東珠墜子是我小時候一位長輩送的。用的東珠雖然都個頭不大,但卻十分珍貴。每一顆都是粉紅色,最能辟邪安心神。這個墜子我時時帶在身上。今年秋天來濟水時,燕姨娘的妹妹……嗯,出了事,燕姨娘說她夜夜都睡不安穩,總做噩夢。因而從我手里要了這個墜子,說要戴幾天。我見她可憐,便把墜子給了她。后來回到蓬萊,有一天我和娘子出門回來,就聽說有人偷了那個墜子,不過當時就搜出來了。而那偷墜子的人,殺了送飯的丫頭,逃走了。從那以后,這墜子我便又收了回來,現正帶在身上。”

“燕姨娘你又是如何遺失這墜子的?”

“回大人的話,我因為睡不安穩,就要了二爺的墜子戴幾天,也是時刻都不離身的。那天二爺和二奶奶出門,我聽說老太太有些不舒服,就想過去看看。湊巧仙兒這丫頭來和我歪纏。我心里有事,就匆忙打發了她,趕到老太太那邊去了。等我為老太太抄經時才發現墜子不見了。當時我嚇壞了,這可是二爺寶貝的東西,若是丟了可不得了。可又不能耽誤給老太太抄經,我只好先隱忍著。等我抄完了經,正要去找這墜子,襲香姨娘便來找我。她告訴我說是仙兒害懷玉小產,還從她那搜出了東珠墜子,問我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這才明白過來,是仙兒趁我急著出門,偷了那墜子的。”

燕姨娘說到這,又故意拿手帕拭了拭眼角。“大人,這都是我的不是。仙兒年紀漸大,本該早就婚嫁了。我卻忘了把她打發出去配人,耽誤了她的青春,她因而恨我。又因為心里總想著攀上我們二爺,二爺卻不待見她,她才瘋癲起來。若非如此,她怎么會平白說二爺要抬她做姨娘,又跑去放火燒別人的房子,還害得懷玉姨娘小產,又殺了小丫頭逃命,現在還跑到濟水來告狀,編排說我指使她。大人,您想想,正常的丫頭,誰會做這樣的事?大人請您明查,莫要背這瘋婦騙了。還有。仙兒她畢竟伺候了我一場,請大人念在她魔怔了,對她能從輕處置。”

“你才是瘋子,你才魔怔了!”仙兒哪里是燕姨娘對手,被氣的渾身發抖。

水幽寒心里暗暗贊嘆,燕姨娘看來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先是利用仙兒殺岳敏兄弟滅口。然后又放出消息,讓襲香和懷玉去搜查仙兒的住處,借襲香的手,奪回墜子。至于那個肚子上扎滿針的娃娃,水幽寒可不相信這樣的東西會真的害人小產。那么最可能是燕姨娘放在那里嫁禍仙兒的。可以想像,一個剛失去了孩子的女人,發現是有人害她才失去了那孩子,那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而仙兒在剛得了燕姨娘的承諾,知道馬上就要做姨娘了,自然不會讓人平白的欺負,還奪走那墜子。依仙兒的性子,必然會說出要做姨娘的話。仙兒是個頗有姿色的丫頭,襲香姨娘曾向沈二要過那東珠墜子,而被回絕。這么多因素加起來,仙兒被當場被杖斃也就順理成章了。

然而襲香要杖斃仙兒,不知道為什么懷玉卻攔住了她,要等沈二和沈二奶奶回來審了后再做定奪。這一定是燕姨娘沒想到的吧,也或許她早就想到了。若是前者。那么她的應變之快讓人嘆服。若是后者,只能說燕姨娘是算無遺策。總之她立刻找了個小丫頭,弄了兩人份的上好飯菜,當然里面加了料。還是一石二鳥之計,利用小丫頭送有毒的飯菜給仙兒,殺仙兒滅口。然后剩下的飯菜,那小丫頭必然會吃,這樣小丫頭也難逃一死。又是干干凈凈,就是有人對燕姨娘起疑,也是死無對證。

水幽寒暗自鼓掌,好一招借刀殺人的連環計。將每個人的心理揣摩的如此透徹。又能挑選最適當的時機。水幽寒想到岳敏說那姜郎中評價姜燕兒,若是個男子,必能成就一番事業。難道燕姨娘當時小小的年紀,就已經展露出其非凡的智慧?那可真是可怕。水幽寒偷眼打量歐陽,不禁為他慶幸。歐陽家歷代行醫,按照古時候的說法那是祖上有德,總算保佑他們家這一代的這顆獨苗苗,沒有落到燕姨娘這顆毒草的手里。幸甚,幸甚啊。

這么想著,水幽寒就不免有些同情沈二。不過轉念又一想,沈二也是咎由自取。誰讓他花心,誰讓他好色,一個兩個的娶進門。這樣的女人一對一都未必能看得住,他一個人那么多女人,讓這樣的女人鉆了空子,也怨不了誰。

“你是說那墜子從遺失到被搜檢出來,不過半天工夫是吧?”王郡守問燕姨娘。

燕姨娘似乎不明白王郡守為什么這樣問起,不過還是答道:“是的大人,那墜子是重要的物件,奴家記得清清楚楚。仙兒到我屋里找我之前,我還摸過那墜子,后來去了老太太那,發現墜子不見了,這前后絕不超過一個時辰。”

“你記得倒是清楚。”

“不瞞大人說,是我們爺的東西,我怎會不經心。當時還想,若是真的丟了,可沒臉見我家爺,好在找回來了。”

“沈子玉你說那東珠是粉紅色,天下少有是不是?”

“是的。”

“那好,你把墜子呈上來,阿宣你叫黃掌柜進來。”王郡守吩咐道。

沈二呈上墜子,王宣也從外面帶進一個人來。那人水幽寒認得,正是濟生堂旁邊那首飾樓的黃掌柜,看來是早就等在外邊了。

“黃掌柜,你好好驗看驗看,這墜子上的珠子。可都是東海粉紅珍珠?”

黃掌柜將墜子用帕子托在手中,又叫點了盞燈,一顆珠子一顆珠子的細看。半晌,黃掌柜指著其中一顆稍小些的珠子說道:“回大人,其余的都是東海粉紅珍珠,唯有這一顆,卻是普通的珠子,這粉紅色是染上去的。”

“你可看仔細了?”

“小的看的很仔細,大人您看,我拿這小剪刀,輕輕一刮,這粉紅皮就掉了,里面是白珠。真的粉紅珠子,從里到外都是粉紅色。”

“那好,你再看看這顆珠子,是什么珠子?”王郡守讓王宣從旁邊拿過另一個托盤,上面孤零零放著一顆粉紅色的珠子。黃掌柜還是按剛才的樣子,細細地查看了,回道:“大人,這顆是東海粉紅珍珠。依小的看,這珠子上所打的孔,和那墜子上的粉紅珍珠一致,應該是同一批珠子。”

“嗯,很好。那依你看,這要從這墜子上取下一顆珠子,換上另一顆珠子要用幾個時辰?”

“回大人,若是這么著,那就要拆了整個墜子才行。這樣再重新串起來,串成這個形狀,就是熟練的匠人,也要串上兩三個時辰。我看這珠子串的手藝,雖不算最上等,可也難得了,至少要兩個半時辰才能串成這樣。”

“好了,你下去吧。”王郡守揮揮手,王宣送了黃掌柜出去。

王郡守看著燕姨娘,說道:“剛才的話你都聽清楚了?你說這墜子從未離過你身上,丟失也絕不超過一個時辰。那么仙兒又是怎么在這一個時辰里,換了墜子上的一顆珠子那?”

燕姨娘愣住。

仙兒卻笑了。“你沒想到吧,自打你給了我這墜子,我寶貝似地帶在身上,可又覺得不穩妥。我知道這墜子是二爺喜歡的,說是能辟邪安神。我怕二爺什么時候又要回去。我就偷偷地拿一顆普通的珠子,拿指甲花染了顏色,換了上面一顆珠子,然后又按原樣串回去,我可是整整熬了一個晚上才弄好。那換下來的珠子,我一直貼身藏著,就是落到山崖下,又被水沖了那么遠都沒丟失。我原來不過是想留個二爺常用的東西在身邊做個念想。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你現在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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